精选:《娇媚》女主穿书只想做好通房本职工作,至于其它的没兴趣

发布时间:2025-06-22 12:58  浏览量:2

书名:娇媚

作者:棠眠

简介:

穿书不恐怖,穿书发现自己是通房丫鬟预备役,而跟她竞争上岗的另外一位选手是女主才恐怖。

作为同一条起跑线的选手,玉桃的存在就是为了衬托女主的善良勇敢聪慧,验证胸大无脑这个观念的正确性。

最后被打死了也只拥有作者笔下的一句:又毒又蠢。

玉桃低头看了眼自己,草包美人就草包美人吧,事到如今她只能找一个不重视内在,对外在比较感兴趣的大腿抱抱了。

精彩节选:

招不在新,有用就行。

对于老色批来说,招数太复杂反而会影响他们的理解能力,直截了当的娇嗔和露肉就是他们最好的养分。

玉桃不敢真靠在韩重淮的身上,她也不知道韩重淮的腿到底是个什么状况,要是压出了事情她的命也到了头。

“少爷,这件事真跟奴婢无关,奴婢都不知道回时姐姐怎么就生气了。”

“唔……”

韩重淮轻应了声,看着不像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估计知道也不在意就对了。

回时已经从玉桃拙劣的演技中回神,瞧见玉桃还在娇滴滴地撒娇,心中不屑:“一场误会罢了,奴婢只是跟玉桃谈论了两句,不知道她怎么就跌到了地上。”

回时不愿再与玉桃纠缠,因为雀儿的事她理亏,二少爷找院里的下人给玉桃递话,是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暗示雀儿去跟二少爷接触。

陈虎的手段雷霆,说不定这会儿雀儿已经把她招了出来。

瞧着坐在地上的玉桃,回时只是慌乱了一瞬,便平静了下来:“少爷是要去哪?回时为你推椅。”

回时推着韩重淮走远了,玉桃都在琢磨回时刚刚朝她露出那个神情。

她见过几次雀儿跟在回时身边,隐隐猜得到雀儿是回时的人,如今雀儿在陈虎那里,回时要是知道韩重淮的手段,现在应该吓得直不起腰才对。

但是人刚刚那个神情,就像是嘲讽她什么都不懂。

她不懂什么?

总不会外面传言的韩重淮砍腿都是假的,韩重淮其实是一个十足的大好人,下人背叛了他,他也含泪说原谅。

想不出所以然来,玉桃便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隔日又碰到了雀儿才想了起来。

依然是橙红朝阳才出来的时刻,与上次同样的地点,雀儿毫发无损,只是见到她像是耗子见到了猫跑得飞快。

要不是雀儿的反应不同,她都以为时间回溯了。

不止雀儿没任何损伤,回时也如往常一般,昨日的一切就像是她做的一场梦。

“罗婶,回时姐姐是不是跟少爷有什么非同一般的情分?”

玉桃靠在小厨房的柜子边上,手上搅着糖水,不解地问道。

除了回时跟韩重淮有特殊的情分,她实在想不到这事为什么就那么轻拿轻放了。

被韩二少爷收买递信可大可小,就算韩重淮不在意,陈虎不像会视而不见,可偏偏回时跟雀儿都是完完整整的,从雀儿看到她火速跑走的状态看,雀儿的腿脚还更灵敏了。

虽然她只打算当好通房,没宅斗升职的打算,但这事却给她一种说不出的危机感,好像弄不清楚她连怎么被三振出局都不知道。

“还能有什么情分,你不知雁字和回时两位姑娘是老国公爷留给大人的?”

罗婶虽然是韩重淮搜罗进府的厨子,不是国公府的家奴,但在国公府几年,多少知道一些事情,见玉桃提起回时,她好意提醒道,“玉桃姑娘你要是跟回时姑娘起了龃龉,不管谁对谁错,姑娘你都委屈委屈先低头吧!”

“为什么?”

让她低头没问题,只要能把事情解决,她向谁低头都没事,出来打工的哪有那么多的脾气。

问题是她觉着她低头也无用,回时像是把她列成了头号仇敌,要跟她不死不休。

“大人敬重老国公爷,回时姑娘她们又是老国公爷为大人选的……”

罗婶示意玉桃注意这其中的联系。

玉桃听着,如果真是这层关系让回时有恃无恐的话,那韩重淮可真是十分敬重老国公爷了,敬重到对一个丫头都礼让几分。

玉桃捧着脸发怔,她真是每天都有羡慕的人。

这会儿她就羡慕起回时,回时是麒麟院的丫头,而且还不需要讨好韩重淮就能得到礼待,当丫头能这样算是丫头的巅峰了。

没听到玉桃的声,罗婶特意瞧了她一眼,就看到坐在凳上,神不知道飞到了哪儿去了。

看向她就不由得会扫过她放在桌上的胸。

旁的丫头胸前肉多都恨不得躲着藏着,她倒是好就把那处的肉当做身上一般的肉,觉得累了就往桌子上搁。

说起来她们这些乡下婆子,生过孩子的胸前再大的都有,但这种大跟玉桃的大不同。

玉桃纤腰一系,胸前就像是挂在枝头形状姣好的鲜桃,大而不蠢,让女人瞧见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你要是担忧得罪了回时姑娘,不若多跟大人撒撒娇,你成了自己人,你与回时姑娘的地位不就差不离了。”

罗婶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猜想她跟回时的矛盾不是低个头就能解决的事,便为她出主意道。

“说实话,我来麒麟院那么久,还没见过大人对哪个下人像是对你那么好。”

罗婶还记得那一日韩重淮屈尊降贵到小厨房,看玉桃做点心,虽然后面韩重淮没再来过,但这已经够他们惊叹许久。

玉桃的模样比回时要好了不知多少,怎么看都是玉桃更能讨男人的欢心。

“我这还不是自己人?”

玉桃捧着脸转头,她还以为她现在已经自己的不能再自己了。

“傻丫头,回时姑娘她们跟大人是多少年的情分,你才来麒麟院几天,你跟大人不是还没……”

罗婶暗示地把手指靠在了一起,“说句不好听的,你一日没有伺候大人,一日就不算是麒麟院的人。”

罗婶说的道理玉桃知晓,只是她一直懒得去细想而已。

她就想着她是老夫人送到麒麟院的,韩重淮不会把赶走,她能在这里混吃等死。

现在回时的敌意给她提了个醒,既然是在韩重淮的地盘上,怎么也要韩重淮把她当做自己人了,不然回时这关就是过得了,韩重淮之后娶妻,不管她再老实,韩重淮没把她当做自己人,那他正室不一定愿意养一个吃闲饭的外人。

陷入沉思的玉桃做起点心来行云流水,一阵带着蜂蜜甜香的糕点出炉,她尝了两个就装了一盘去了正厅。

她不能太放纵自己,既然韩重淮那儿她拒了再蹦跶,与此平衡地就该适当增加自己的工作量。

她光想着如果开始努力干活,后面慢慢懒惰会让人接受不了,不如前期就一副懒相,这样所有人对她的既有印象就是她一直都是这样,就不会要求她做多的事。

但问题就是韩重淮“不行”,他不行的话,她就无法做本职工作,就必须研究出新出路。

为了达成她的目标,做一个不缺吃穿不用动脑的废人,从此刻开始她需要努力了!

准备好点心之后,玉桃踏进正厅之前还特意泡了茶。

韩重淮这里存的茶不比老夫人那儿的差,她泡后尝了一口,清香扑鼻。

说起来真奇怪,老夫人老说她泡的茶带着桃味,但是她试过好多次重来没在水里喝到过桃味,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夫人的心理作用。

不过为了讨好老夫人她是下过一些功夫学习泡茶的。

找出了红木雕海棠托盘,玉桃把茶水和点心放上去,刚踏入正厅就发现自己来的时间点不怎么对。

屋里不止有韩重淮,韩二少爷竟然也在。

回时才给两位少爷上了茶水,见玉桃捧着茶水进门,嘲讽地瞧了她一眼。

不明不白被嘲讽了,玉桃无辜的很,回时大概是以为她知道韩二少爷来了,才故意泡了茶过来,但她要是知道韩重珏在这里,她根本不会出现。

被韩重淮看,那是她的工作,但被韩重珏看,她只觉得吃亏。

直径走到了韩重淮的身边,玉桃把回时泡的茶移开了一些位置,把茶点放在了韩重淮的手边。

托盘往桌上一放,就能看到其上的东西都是只有一份。

韩重珏脑子里才闪过玉桃上道的想法,没想到片刻不到就被她打了脸。

韩重淮这个废人是有多好,让她那么的死心塌地,听说来麒麟院还是她主动求的。

想到这个韩重珏就觉得自己的面子被玉桃按在地上糟蹋,他虽然对这个丫头有几分兴趣,但却忍不了她不把他当回事,仗着几分颜色就在他面前开染房。

“四弟好艳福,这样的美人在身旁伺候。”

韩重珏皮笑肉不笑道,“听说表妹也在路上了,旁的废人都是坐着等死,可四弟你投胎投的好,那处都坏了晚上还有美人可抱。”

韩重珏这话说的半点不客气,明显的就跟指着韩重淮的鼻子骂他是太监没什么两样。

玉桃在旁低着头,两只耳朵却竖了起来,她光是听说韩重淮砍下人腿有一手,却不知道韩重淮对府邸的其他少爷是什么样子。

碧翠曾经跟她说过,韩重淮腿没废的时候是大将军,连国公爷这个当老子的都要让他三分。

被骂太监,旁的男人恐怕要气的跳起来,但韩重淮没跳的功能,所以显得格外平静:“我一人等死太过寂寞,我们既是兄弟,你陪我如何?”

眸子黑白分明,流转着深邃的光晕。

这句礼貌的问句让韩重珏跳了起来,他指着韩重淮的鼻子:“你这废人,你都这样了还敢威胁我!”

察觉到饮过的茶水带着一股淡淡的桃香味,韩重淮觉得又抬杯饮了一口。

屋里众人都等着韩重淮喝完茶开口,连韩重珏的手都还迟迟不放,就等着韩重淮下一句话,只见韩重淮放下杯盏并未搭话。

像是疲于搭理傻子。

若是旁人这般,韩重珏早就一脚踢了过去,但早年在韩重淮手上吃亏吃得太多,韩重珏气得面颊通红,却不敢上前半步。

韩重淮是个武将,腿废了就等于没了未来,按理说他一个嫡出少爷根本不用怕他,但是他身边还有几个侍卫待着,谁知道他疯起来会不会真让他陪他。

“你最多也不过再嚣张几年,你的那些奴才也真是忠心,你都这样了他们竟然还不滚蛋,不过就算他们现在不滚,我们国公府不养闲人,迟早也把他们轰出去。”

韩重珏更恨的一点,明明他才是嫡出,但是祖父更喜欢韩重淮,给他留下了不少银子,加上韩重淮当将军时候的积攒,麒麟院的帐不走公中,所以他想劝他娘克扣韩重淮也无法。

扫了眼站在边上盯着他的陈虎,韩重珏猛地站起了身,说出了此行的目的:“美人放在你身边也是明珠蒙尘,这丫头是我之前瞧上的,孔融尚且懂得让梨,你既用不成就把她让给我。”

韩重珏直接开口要人,是因为他清楚韩重淮的脾气。

他之前就问韩重淮要过丫头,只是要完了之后才发现那丫头是他娘插/进麒麟院的人。

为了测试韩重淮是不是故意设计他,他又弄过其他丫头,但韩重淮都没有管他,随意他把麒麟院的丫头弄进了后院。

麒麟院里除却雁字回时两个丫头,韩重淮似乎谁也不在意,而那两个丫头长相普通,他也没兴趣弄。

“奴婢是老夫人给四少爷的通房丫头,离开福华院时,奴婢答应老夫人要尽心尽力的伺候四少爷。”

韩重珏开口后屋内有一瞬间的沉默,然后玉桃就见韩重淮抬眸看向了她。

他的眼神与平时淡漠的目光没什么区别,但却让她本能地觉得不好。

所以她立刻抬出了老夫人。

没想到韩重淮都没开口,玉桃就插话了,这态度还真把麒麟院当宝了。

韩重珏歪着唇:“我是祖母的嫡亲孙儿,我要的人祖母会不给?要是麒麟院缺人大不了我再寻个丫头陪过来。”

说着,韩重珏伸手要捉玉桃。

玉桃吓得往韩重淮轮椅后一躲,手从轮椅的夹缝里钻到韩重淮怀里,因为看不到差点摸索到韩重淮的腰下。

扣了扣韩重淮的腰:“四少爷,奴婢是你的。”所以你就当个男人开口说一句话吧!

就是没来麒麟院,她直接去韩重珏的后院都过不了什么好日子,现在她还来了麒麟院,拒过那么多次韩重珏的书信。

“呵,你这丫头给脸不要脸!”

韩重珏不敢打韩重淮,正一肚子气,见玉桃那么不识好歹,立刻就扬起了手。

只是玉桃躲在轮椅后头,韩重珏这扬手还没落下,就被陈虎握住了手腕。

“二少爷,你这般会打到大人。”

陈虎手臂宛如铁臂,韩重珏挣扎不开,觉得丢人一时上了脚,陈虎更怕伤了主子,用脚一挡,韩重珏手脚都受限,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嘭得一声,看着脸涨红到发青的韩重珏,玉桃都不敢多看,把他把这份窝囊气算在她的头上。

“好好好,你们好得很!一个水性杨花的破鞋老子不要了!”

韩重珏气愤站起,比起玉桃,他此时更恨陈虎让他出了那么一个丑,“不过是个奴才竟然敢如此对我,我不让你滚出国公府,我的韩字就倒过来写!”

韩重珏放了狠话,拂袖而去。

陈虎并不在意他,只是看向自个主子:“大人可有觉得哪儿不适?”

要是韩重珏能把他弄走早就弄了,主子虽然残废但依然是五品将军,而他则有七品的官职,国公爷不想落人口实,就不可能听了没用二儿子的话,把他当做奴仆赶出国公府。

韩重淮摇头:“推我出去坐坐。”

低沉的嗓音宛如竹间清泉,配着散发寒气的冰山,玉桃想放着生锈的脑子打了颤,火速的运转了起来。

看陈虎的样子,韩重淮铁定是不怕韩重珏的,甚至韩重珏惹得他烦了,他不介意给韩重珏一些教训。

所以说韩重珏能踏入麒麟院,纯粹是韩重淮的放纵。

一个人会放纵旁人来侮辱自己?又不是M,那他是为了什么?

想到韩重珏来麒麟院会给谁带来威胁,玉桃咽了口口水。

韩重淮就不是个人,今天这个局竟然是为了整她。

为什么会整她,玉桃想了自己来麒麟院之后做得事,她唯一得罪韩重淮的,只有拒绝跳动的这件事。

就因为这个,他就要报复她?

虽然觉得不敢置信,但是瞧着要被陈虎推出门的韩重淮,她小跑着堵住了门。

“四少爷,奴婢舍不得你,麒麟院是奴婢求来的,要是让老夫人知道奴婢到了麒麟院,没伺候四少爷又被赶了出去,老夫人一定会怨奴婢。”

玉桃这话说的声情并茂,眼角都泛起了点点的泪光,但她晓得她说的这些玩意韩重淮统统不在乎,所以眼角边闪着泪光,她双手抓住了韩重淮的手抱在了胸前。

白皙精瘦的手臂被玉桃紧紧搂着,她胸前的那块的肉都被压出了一个凹陷。

回时本来在角落沉默安静地注视着屋里的一切,见到眼前这幕,表情就像是吞了只活苍蝇,她就没见过有玉桃那么厚颜无耻的女人,偏偏主子的手被握着,竟然没有抽出去的意思。

韩重淮低眸,平静的黑眸里玉桃似乎看出来期待。

他在期待她的表演。

玉桃眨巴眨巴眼睛,纤长浓密的睫毛沾上了眼眶里一粒粒晶莹的泪珠,睫毛上粘了泪水,玉桃看什么都是雾蒙蒙的一片,她就是没瞧见镜子,也能知道她现在的模样梨花带雨,惹人怜惜。

她虚枕在韩重淮的膝头,身前的软肉都触在他身上:“旁人都说奴婢是为了跟清竹吵架,因为她去了三公子那里,奴婢就来了麒麟院,但奴婢不是的……”

玉桃朦胧的眼里韩重淮已经重影成了三个,她抓不住瞅哪一个,只有咬唇低头:“奴婢打第一眼看到少爷,就想着能伺候少爷身旁,奴婢是冲着少爷来的,少爷不能不要奴婢!”

按理说她这真心告白,在来麒麟院的第一夜,就该在韩重淮的屋里点一盏小灯,让他灯下赏美人,而她娇滴滴地诉衷情。

可惜她的思想觉悟不够,但来得晚总比不来的好,她现在补齐应该也能给她加上几分。

“你是冲我来的?”

慵懒微哑的声音在头上响起,玉桃微微一怔,她还以为韩重淮不会搭理她呢。

用力的睁眼闭眼后,她眼中倒映的韩重淮模样无比清晰。

他的脸上又浮现了微微兴味的神情。

这神情看着不像是冲着她的身体,而是冲着她话来的。

玉桃下意识点头:“少爷不能不要奴婢。”

“为何?”

韩重淮面上浮现一丝疑惑,头微微歪了一丝,瞧着竟然有几分可爱。

只是说的话离可爱就差得远了。

他显然只在乎话中内容的逻辑关系,只知道他要不要她跟她是不是冲他来的没关系,完全没有把她的那句“少爷不能不要奴婢”理解成一句乞求。

“因为奴婢想尽心服侍少爷。”

玉桃反应过来还抱着韩重淮的手,便抱得更紧,“奴婢还没有让少爷看到奴婢的一颗真心,奴婢不能就那么地离开了少爷身边。”

从韩重淮对回时的宽容看来,他是个念旧情的,所以只要她让他认可了她,把她当做自己人,她就会少许多麻烦。

“真心?”

韩重淮重复了一遍,并未问玉桃打算如何表现自己的真心,但那惬意的神态,就像是在等待玉桃的表现。

回时没想到一场风波就那么平息了,不过玉桃得罪了二少爷估计也没多少好日子可过。

她还在想要如何把玉桃弄到院外,好让二少爷让玉桃尝苦头,就听见了玉桃的话。

瞪眼过去,就见玉桃外裳略散,露出雪白光滑的肩头,她下颌抬着,发丝几丝散落面上,一双杏眼水汪汪地带着媚,一副任人欺负的模样。

回时看的心肝脾肺肾都疼,怎么会有那么不要脸的女人!

“少爷……”

回时一动,刚刚还在地上趴着一副无力起身的玉桃迅速爬了起来,抢先一步握住了韩重淮的轮椅把手,把呆愣的陈虎挤到了一旁。

“少爷想去哪?奴婢推你。”

韩重淮的后脑勺没长眼睛,肩头露了也是白露,这屋子里头还有些凉,玉桃肩膀一耸就把衣服顶回了原本的位置。

发现回时在看着自己,玉桃娇娇一笑:“回时姐姐忙了那么一会铁定累了,少爷这里有我,姐姐就快去休息吧。”

她说完发现回时眼中的怒火烧的更旺盛,她就不懂了,能去休息她还不高兴个什么。

同事之间的摩擦都是小事,玉桃低眸看着韩重淮脑袋上的旋。

如何能讨韩重淮的的欢心才是正经事。

提问:如何让一个不举、残废、对未来抱以消极态度的老色批能感觉到一个妙龄少女的真心?

要是韩重淮愿意一层一层的剥开她的心,他会发现她的心无比的真,她是认真的想留在他身边,愿意付出当通房需要付出的一切。

但韩重淮显然不能也不愿意剥开她的心。

她就只有努力思考用不困难的行动,既让韩重淮看到她的真心,她也不需要超标付出。

说要让韩重淮看到她的真心,但玉桃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按理说他是因为她拒绝了在他面前蹦跶,所以给了她一个教训,她就应该学聪明立刻在他面前跳一个时辰。

但是她实在是不想跳。

累是一回事,主要是她觉得太侮辱人。

若是韩重淮摸她,她都觉得无谓,反正她是当通房的,本来就该亲亲摸摸,但是韩重淮让她一直跳,而他在一旁平静观看。

她觉着自己连奴才都不是,而是彻底当做了没生命体的器物,像是装了弹簧的玩偶。

再说她现在就是愿意跳,按着韩重淮给她的感觉也来不及了,必须要更有分量和冲击性的东西,才会让他满意,来抹消她之前的拒绝。

唉。

想来想去,玉桃摊开手,如果她的得到的情报没问题的话,韩重淮很有可能是个处。

在现代的时候她听过一种职业叫做手指天使。

这算是个一个公益的职业,天使任务就是让瘫痪无法解决生理问题的病人得到快乐。

虽然想到了这个职业,但是玉桃摊开自己的双手看了看,她真的可以吗?

要是她技巧不行,没让韩重淮快乐,反倒让把他弄得更坏怎么办?

心里揣着事,玉桃连着几天都是沉默寡言,眼看着拖下去勇气越来越少,一日在韩重淮看完阳光后,玉桃站在榻边上:“少爷,我扶你上榻。”

“不必,我扶大人。”

陈虎才不放心让细胳膊细腿的玉桃扶主子,三下五除二就把主子送到了榻上。

玉桃守在一旁,她之前没注意过陈虎扶韩重淮,但今天看着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陈虎也没抱韩重淮,好像轻轻一扶,韩重淮就到榻上了。

有可能陈虎用的是巧劲。

把准备好的茶水放在了韩重淮的手边:“少爷,奴婢最近又学会了一道点心。”

红彤彤的山楂糕搁在青瓷碟上,碟子上还放了几片竹叶,这摆盘看着是费了心。

韩重淮扫了眼就收回了视线:“不用。”

玉桃还要说话,见韩重淮手指在榻边敲了敲,立刻就住了嘴。

这是韩重淮不耐的意思,他不想听她说话了。

闭了嘴巴,玉桃既下了决心,就觉得今天就该把是办了,只有乖乖坐在榻边等待时机。

为了不让自己发困她给自己找点事做,盯着旁侧琉璃缸游来游去的锦鲤,只是因为看鱼,她眼睛动的频繁反而困了。

她靠在美人榻什么时候睡着都不知道。

韩重淮还醒着,所以清楚地观赏了摇摇欲坠的头在快触地时,猛地往后一抬,脑袋落在了他的被衾上,占了属于他的位置。

伸展的脖颈细长柔美,他碰触过,知道其上的触感不逊任何的玉石、美瓷。

顺着凹陷处往下,衣服的主人老老实实的把衣服穿好,沟壑也把整齐的衣服顶出了缝隙。

起伏的山丘让韩重淮的目光燃气了探索的意思,但他的手却懒得伸展,他靠着迎枕躺下,还未闭眼玉桃的一觉就醒了。

玉桃的样子就像是惊醒,瞪大了眼睛摸着自己的脖子,发现头还在脖子上重重松了口气。

回头看向微眯着眼睇着自己,眸色朦胧的韩重淮。

她这是把韩重淮吓醒了,还是她睡着了韩重淮还没睡。

不管是哪种可能都不是好事。

玉桃咬着唇,事到如今道歉是无用的,行动才有说服力。

跪坐在脚踏上,玉桃的手往被衾里钻了钻。

她的手先是触到了韩重淮的脚踝,手指往上爬了爬,莫名心虚地溜了出来,隔着裤腿给轻巧地按压了起来。

“奴婢以往伺候老夫人的时候,经常给老夫人按腿,少爷腿上有疾更应该多按按疏通血脉。”

把自己邪念压了下去,玉桃给韩重淮按了几下,就觉得自己还不如升邪念呢。

长久没有行走的腿怎么想都是软趴趴的,她都已经做好自己会按到一双皮肉松弛骨瘦如柴的伤腿,但事实上韩重淮的腿没有缩水的感觉,肌肉紧实,她捏几下手就酸了起来。

想着他腿是废的,应该也感觉不到自己有没有按到他的筋脉,但玉桃一敷衍,就见韩重淮的嘴角似笑非笑地翘了起来。

玉桃:……

她是不是自己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没事给韩重淮按什么腿啊,她是干这活的人吗?!

简直就是侮辱她的职业准则。

摸着韩重淮的筋脉,玉桃给他按完一遍的时候,身上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屋里的冷香被桃味一冲,只剩了甜香。

嘴唇微张喘着气,玉桃压了两个指头在唇上遮气。

“按好了?”

往常都是陈虎那些侍卫替他疏通筋脉,他们的手法更准确有力,这就显现出了玉桃手法的不同。

筋脉需要疏通,也需要玉桃这样软绵绵地瘙痒。

韩重淮的语气明显带着不满,玉桃差点没把自己酸痛的手甩掉了,要是甩掉的话也就不用继续帮是韩重淮按下去。

他的腿跟石头做的差不多,按一遍她觉着自己都要歇息十天半月才能补回精血,看样子他竟然还要她长期从事这项服务。

韩重淮阖着眼靠着靛青刻丝的枕上,脸上的惬意不像是享受完的回味,像是在享受途中,等着她的继续按腿。

带着濡湿汗意的软手如上回一样,进了被衾之后先摸索裤脚的位置,只是不同的是,上会手指触到肌肤便迅速撤开,而这回却是直接钻入了裤腿,把汗擦在了他身上。

做完这系列的动作,玉桃小心翼翼瞅了韩重淮一眼,却发现他还是闭着眼,像是并未感觉到什么。

这样正常也不正常。

他双腿残废感觉不到碰触是正常的,但既然他感觉不到碰触,那他让她继续按到底是享受个什么。

在国公府里韩重淮的穿着怕是最随意的,老夫人就是每日坐在福华院,也是环佩珠钗,马面裙长褙子,一应俱全。哪怕有什么突发状况她的装扮见客也不会失礼。

但是韩重淮就不一样了,他仗着自己是坐轮椅的,衣裳裤子都穿的随意无比,当今市面上都是流行穿窄衣,而他独树一帜,走得是魏晋风。

宽袍阔裤,裤腿大两只腿并在一起就像是在穿裙子。

对此玉桃只觉得嫉妒,要是能那么穿,谁乐意在大盛夏里三层外三层。

手指顺着小腿往上,在摸到腿附近的伤痕时,玉桃的手顿了顿。

指尖抚摸那一道凸起的伤痕,她咬着唇眼中挤出了点点水意。

“就是这伤让少爷无法再回沙场?”

她刚刚替韩重淮按的时候,就摸到了这一条伤痕。

说起来摸到这伤还挺不理解,传闻中韩重淮是坠马残的腿,在她的想象中,应该是腿被马蹄子踩断才对,就算韩重淮这双腿还在,也应该有更大的骨头裂开的痕迹,但怎么会只是有一道伤痕。

不管其他,玉桃温柔地抚摸那道伤口,毯子在她的动作下早就滑落在了一旁,她跪坐在脚踏上,腰像是被风压弯的柳枝。

低着头玉桃舌尖先碰触了薄薄的绉纱布,看着口水洇了薄薄的衣料,玉桃咬着唇,有些惶恐地抬头看向韩重淮。

这回韩重淮不是毫无反应了,他眼眸半睁,镀了流光的眸子并不厌恶她这种行为。

看懂了韩重淮眼里的情绪,玉桃的手搭在他的裤腿上,一点点地卷起了他的裤腿。

苍白的肌肤一点点映入眼眸,玉桃发现这上面的伤并不少。

只是大多都是陈年旧伤只留下了暗色的痕迹,没有凸起的伤疤。

这算是加大了她的工作量,不过幸好韩重淮每日躺着也不会漏掉日常清洁身体。

他的肌肤干净透着一股屋子里日常熏冷香气味。

从着目的第一个伤痕开始,玉桃虔诚地捧着他的腿,舌尖舔舐他的伤口。

柔软的舌尖在肌肤上碰触,比她那双手还无力了数倍,但痒意却增加了无数倍。

痒透过伤口直窜心口,感觉到心口不同往日的跳动,韩重淮微微疑惑地看着玉桃移动的头颅。

玉桃吻到那道凸起的伤痕。

对待这道伤痕她格外的细心,舌尖颤抖着碰触。

会颤抖纯粹是因为她想着这是韩重淮的大伤,一定搽过不少次药,她怕吃到一嘴的药味。

碰到的刹那她就安心了,上面并无药味,依然是浓郁的属于韩重淮自身的味道。

韩重淮身上的味道,她刚刚还以为屋里熏香,但是嗅久了她就发现冷香只是浮在他的皮面,他另有一种属于自己的味道。

硬描述起来就像是一块落在石头放在鸟语花香的地方,旁边是清泉瀑布,久而久之石头染上了花草溪水的气味。

伤口摸着狰狞,但亲眼看上去还好。

一道不知道什么利器划出的十厘米左右的口子。

估计是伤到了骨肉筋脉,才让韩重淮没了站起来的能力。

唇舌触碰伤口,玉桃亲了舔了吹了气,只差没拍着韩重淮的头,说疼疼快飞走,觉着差不多了,她刚想抬头,就听到了韩重淮的声音响起。

“继续。”

玉桃:“……”

老色批果真就是老色批。

瞅着光滑无暇的肌肤,说实在她还宁愿亲吻他的皮肉,至少不像是伤口一样,还需要害怕吮破了皮。

她昨日梅子吃多了,今日就派上了用场,口中生津,屋里冰山散发阵阵寒气,韩重淮的肌肤像是冒着火。

让玉桃停下的是她瞅见了某个在摇旗呐喊,欢迎她进攻的象征。

这算是她治疗成果,还是韩重淮那里根本一直都没坏?

玉桃指尖放在韩重淮的腿上,如玉的手指放在惨白的腿上有种生机勃勃的活力。

不过还不等这活力的手去给韩重淮带来更多生机,上面就染上了猩红的颜色。

啪嗒……

玉桃迟疑地抬起了头,一滴鲜红的血液正好从上滴落,从她的鼻尖擦下。

韩重淮不知何时已经坐起,头颅微微低着,黑眸看着她,浑然没有发现自己流了鼻血。

浓郁的红从高挺的鼻里又滑下了几滴,玉桃怕韩重淮脱血而死,指尖抵住了他的鼻子,脸上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少爷……”

韩重淮一直一声不吭,她还以为他是见惯了大场面,对她的讨好波澜不惊,谁想到他竟然会在安静中鼻血就淌了出来。

不过他脸上闪过一丝讶异后,就恢复了风轻云淡,似乎对自己看女人看到流鼻血有很强的接受能力。

玉桃扶着韩重淮的下颌让他往后仰,她听过流鼻血往后仰对身体不好,但他妈的韩重淮流那么多血不知道还以为她对他做什么了,血能回去一点是一点。

看着嫣红的血不再滑落,玉桃瞧着顺从的韩重淮:“少爷,血是不是已经不流了?”

问完没听到答案,玉桃瞅着韩重淮,他头靠在她的手上,面无表情,像是在说他怎么知道。

既然韩重淮本人不知道,玉桃只有小心的把他的头扶正,并且手里捏着帕子时刻准备着堵血。

幸好韩重淮仰头有用,低下头便没了血滴再落。

她松了口气的同时,瞧着床上血迹斑驳的床面,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陈虎他们进门要是不知道这是韩重淮流的鼻血,以为是她伤害韩重淮怎么办。

玉桃瞄了眼韩重淮的粘了血迹的唇,这张嘴会开口为她辩解吗?

想来是不会的,他自个流血了都没见他惊叫一声。

一边取了水给韩重淮擦拭,玉桃一边翻找替换的被衾。

因为韩重淮是低着头的,除了下颌沾了一滴血迹,所以衣服上幸运的没有遭殃。

大汗淋漓地做完一切,她回到了韩重淮身边,发现他已经从余韵中挣脱,某个立正起立的地方也已经恢复了平静。

在这个时代,少爷们十五六岁开荤的不在少数,谁想到韩重淮因为是庶出子,嫡母没有安排通房,他也没有自己偷偷去尝腥。

她刚刚对他做的一切,对他来说应该是新鲜特别不过的事,所以才把他刺激到了流鼻血。

暧昧的场面因为韩重淮的鼻血而终止,两人本应该尴尬才对,但玉桃却没有感觉到韩重淮的尴尬情绪。

火苗从他的眼里抽离,他又变回了平时了无生机的韩四少爷。

她一直想做个啥也不做就有饭吃有觉睡的废物,但是由于环境限制,她离成功遥遥无期,这让她格外的羡慕躺着的韩重淮,他简直就是废物界的标杆了。

“奴婢等会就去厨房给少爷煮红枣汤把少爷的血补回来。”

韩重淮轻“唔”了声,看着玉桃的手轻巧地给他盖上了毛毯。

如玉的手指让他脑海里浮现了刚刚产生过的情绪。

玉桃始终没碰上最期待她碰触的地方,一想起就让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空。

像是身体少了些什么东西。

被韩重淮凝视着不说话,玉桃头枕在榻边,一副乖顺模样:“少爷看到奴婢的真心了吗?”

“无。”

玉桃:“……”

圆润的黑眼珠子整颗都露了出来,玉桃看着韩重淮,就像是看着拔D无情的死渣男,他竟然一个字击退了她所有的努力。

“奴婢会一直持续给少爷证明奴婢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