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9年彭湃等四人在上海牺牲,一医生密告陈赓:我知道叛徒在哪儿

发布时间:2025-06-21 04:48  浏览量:1

1929年夏天,上海的天始终闷得发慌,像是密闭空间里吐不出气来!新闸路那边的小楼外头,几辆租界警车早早扎堆停着。屋内,五位地下党凑在桌边还在低声筹谋。彭湃坐在正中,眼圈发青,指关节击在桌面上,声音压得极低,说的全是动员农民和工人抗争的部署。

会议才刚推进几句,白鑫面带拘谨笑,借口身子不舒服走了出去。这时没人多想,各有心事。可窗外的枪口早已准备。

楼梯上忽然乱起脚步,警笛铺天盖地,没完没了地逼人心跳加快。门没两下就被撞开了,特务扑进室内。张际春一激动差点露馅,被死死按倒,彭湃站定,装作镇静喊了句“我们只是老百姓”,其实谁心里都明白,哪有这么好蒙混过关?

几人被捆得结结实实,推进黑车。没人再多说话,杨殷紧咬牙关,面无表情,好像已经准备好了。张际春小腿一直颤,笔在衣袋里搅动。外头的巡捕似乎也没多大情绪,动作倒利落。

一个下午的风声,拐了个弯,很快又送进了周恩来等人的耳朵。那几个小时,上海特科忙翻天,但没人明白,内鬼到底藏在哪个暗角?到底是谁泄露了这个会议地点?有人怀疑白鑫,可对方履历漂亮,黄埔出身、南昌起义老资格。怎么也想不到,会是他?

龙华监狱黑不见底。夜间审讯的灯泡一明一灭,特务劈头盖脸就把人往死里整。可也没问出来半句有用的。拷打结果是,彭湃、杨殷、颜昌颐和邢士贞,清晨送去刑场,面不改色。绑赴刑场路上雨点砸得很急,有人没忍住哭出声,其实都知道结局本来就只有一个。

这些消息很快又传到特科。周恩来在屋里坐着,好半天一句话也没说,他只是反复踱步,最后只扔下一句话:“叛徒,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经一阵地毯式调查,目标慢慢缩小成了白鑫。可这人本来在圈里口碑极佳——黄埔军校教育、南昌起义,早年还是铁杆。关键他有哥哥白定年,那个时候在南京混得风生水起。家庭关系一系下来,也算一块硬骨头。

很多事堆在一起,崩口人才能露出马脚。白鑫起先只试探性吐露点鸡零狗碎的无关情报。结果很快被盯上,国民党情报员软硬兼施。钱、地位、自由轮番摆到台前。白鑫手心的汗水愈发多,后背冒冷。苦撑的那口气,最后还是散了。彭湃会议的情报,就是他放出来的。

为了洗脱嫌疑、求存性命,他还大胆把开会地点设在自己家,特务顺藤摸瓜一锅端,想必谁也猜不透他能狠到这一步。

但叛变没带给他安全感。每晚都东躲西藏,白天猫在范争波公馆,晚上再转到别的窝点。普通商人模样,没人多注意。有几次甚至差点被旧相识逮个正着。弄得神经时刻绷紧,恨不得再多长双眼。不过这话说回头,这样的人其实早就活没了魂,又如何躲到天荒地老?

这关头就碰上柯麟。一个在租界做诊所的医生,外表温和,实则和中共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他的诊所平时走动的人不少,病友中地下党员很多。白鑫抱着试一试的心情找上门,说是心脏不舒服。柯麟一看他眼神就觉得不对劲,说不清哪儿怪,反正就是不搭调。等白鑫前脚刚走,他后脚便捎信给了特科,提醒要注意这个病号。

特科这边顺水推舟,让柯麟和白鑫继续接触。没几天,白鑫藏身地暴露在陈赓的桌子上:范争波公馆。可实际抓人却又遭遇了难题。公馆戒备深厚,外墙高院,国民党警卫盯得死紧。白鑫除了吃饭,很少挪窝。硬冲,不现实。

陈赓琢磨了几宿,最后决定“请君入瓮”。特科递了封假南京急调信给范争波,还拿了假嘉奖一起送。范争波入了套,三催四请要白鑫启程去南京。

白鑫本能觉得不对,可这场面他又控制不住,好像船在局里头晃了半天,只能答应。这会儿消息再度传回特科,抓捕队伍立马部署。

11月11日夜,上海巷口阴风飒飒,白鑫穿了件灰色外褂,挤进范公馆外的轿车。他神情反复张望,左顾右盼,结果没多远就碰上黑影子。特科早埋伏多时。

车刚启动,门外吱呀几声,枪口隔窗对准。车里突然乱跳,白鑫抽出手枪就疯了一样乱射。他打中了后座,可外头特科队员训练有素,一轮火力便把白鑫拖下地。乱哄中也有人喊冤,有个人好像腿上中弹,声嘶力竭地骂,巷道回音满溢,乱糟糟的像没人来擦拭的地板。

白鑫死在范公馆门前石板路,身下血水慢慢浸湿衣角。陈赓指挥特科队员撤退,动作麻利,同伴肩膀还留着弹痕。夜色下,没人敢多停留。枪声余音未息,地上留下一摊血迹。上海巷口,照样有人经过,吐口烟又走远,没人敢多看一眼?

许多老地下党后来谈起此事,有说抓捕行动太冒险,也有人觉得白鑫被抓得还是太晚。可如果时光倒流,谁能保证白鑫不会绝处逢生混出一条新路?

也许地下党的坚韧和国家机器的残酷并存,信仰和孤独并存。抓捕行动是胜利?也是丧钟,不然夜色怎会这样沉。

局里头的风一散,彭湃等人只留在记录册里。白鑫死了,总归没人会惋惜。上海依旧喧嚣,故事总要结束。以前是这样,现在是不是还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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