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奇案:明太祖亲判杀奸妇案

发布时间:2025-06-26 15:20  浏览量:2

洪武十三年(1380年)的深秋,寒意已悄然笼罩南京城。应天府衙门前,一阵急促的擂鼓声撕裂了清晨的宁静。鼓声凄厉,带着绝望的穿透力,惊得树梢的寒鸦扑棱棱飞起。击鼓者,是城西米商朱超的邻居张老汉。他面色惨白,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大人!出人命了!朱……朱超家……血流满地啊!”

应天府尹高守礼心头一沉,立刻点齐衙役、仵作,火速赶往案发现场——朱超位于城西的宅院。推开虚掩的大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幅极其惨烈的景象:男主人朱超仰面倒在堂屋血泊中,胸口被利刃刺穿,伤口狰狞;女主人周氏则倒卧在内室床边,同样身中数刀,早已气绝身亡。

更令人心头发紧的是,朱家年仅五岁的独子小宝,小小的身体蜷缩在父母遗体之间,颈间一道深深的刀痕触目惊心。一家三口,竟遭灭门之祸!堂屋桌案翻倒,地上散落着打碎的茶具和凌乱的脚印,显然经历过激烈的搏斗。卧室的衣柜门敞开着,衣物被胡乱翻出,值钱的细软不翼而飞,现场一片狼藉。

初步验看,仵作报告:“朱超夫妇皆死于昨夜亥时(晚9点至11点)左右,凶器应是同一把锋利的短刀。朱超身上只有胸口一处致命伤,周氏身上却有七八处深浅不一的刀伤,尤其面部被严重毁坏。小宝系被一刀割喉。”高守礼眉头紧锁:凶手手段凶残,连幼童都不放过,是仇杀?还是谋财害命?亦或两者兼有?周氏面部被毁,是凶手刻意为之,为了掩盖什么?现场劫掠的痕迹,又像是流寇所为。迷雾重重,线索纷杂。此案性质恶劣,一家三口被杀,震动整个应天府城。应天府的差役立刻封锁了现场,严禁闲杂人等靠近,并开始仔细搜索蛛丝马迹。然而,高守礼深知,更大的压力即将来临——天子脚下,发生如此骇人听闻的血案,如何向龙椅上的那位铁腕皇帝朱元璋交代?

高守礼不敢怠慢,一面将血案详情写成奏本急报通政司,一面亲自坐镇,指挥衙役在朱超家周围展开地毯式查访。邻居张老汉是第一个发现现场并报官的人。他回忆道:“昨夜亥时初,我睡得迷迷糊糊,好像听到朱家方向传来几声叫喊,像是女人的声音,又急又短,接着好像有东西打翻的响动。当时没太在意,以为是夫妻拌嘴。今早想着去借个簸箕,才发现门没关严,往里一看……”张老汉心有余悸,说不下去了。其他邻居也证实,昨夜确实隐约听到朱家有些异常的动静,但时间很短就平息了。

衙役在仔细搜索现场时,有了新的发现。在周氏倒毙的内室窗棂下,泥土略显松软,捡拾到一枚小巧的物件——一只做工精致的银耳坠。这只耳坠样式独特,并非寻常市井之物,倒像是富贵人家女眷或高级妓馆女子所用。此外,在翻倒的桌案一角,发现了一道不太起眼的、已经干涸的暗红色印记,仵作仔细辨认后,确认是指甲抓挠留下的血痕,似乎属于周氏。

更关键的是,负责清点损失的书吏报告:朱家账房存放的约三十两现银和几件金银首饰确实不见了,但朱超生前视为珍宝、锁在卧房暗格中的一盒上等珍珠却安然无恙。这不合常理!若只为求财,为何不拿走价值更高的珍珠?高守礼的疑心更重了:凶手似乎对朱家颇为熟悉?知道明处放钱的地方,却不知暗格所在?还是说,杀人本身才是主要目的,劫财只是障眼法?

就在高守礼梳理线索时,一个衙役匆匆来报:在朱家后巷的偏僻角落,发现了一柄丢弃的、沾满血迹的短刀!刀被打捞上来,形制普通,是市面上常见的铁匠铺打的。这柄凶器的出现,似乎印证了谋财害命的推测,但为何要丢弃在离现场不远的地方?高守礼仔细审视这把刀,刀柄上缠绕的布条油腻发黑,像是长期使用所致,但布条边缘一处不起眼的磨损处,似乎曾沾染过某种颜料,留下淡淡的、难以辨认的痕迹。

案件似乎有了物证——耳坠、血痕、短刀,但指向却更加扑朔迷离。耳坠的主人是谁?血痕暗示了周氏死前有过挣扎?短刀上的痕迹又是什么?高守礼感到压力如山,直觉告诉他,这桩血案背后,绝非简单的劫杀。

应天府灭门血案的奏报,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朱元璋的御案前激起了滔天巨浪。这位出身微末、见惯人间惨剧的开国皇帝,此刻脸色铁青,浓眉下的双眼燃烧着骇人的怒火。“砰!”朱元璋一拳重重砸在御案上,震得笔架砚台嗡嗡作响,“京师重地,天子脚下!一家三口惨遭屠戮,幼童亦不能免!应天府尹是干什么吃的?五城兵马司是瞎子聋子不成?!”侍立一旁的通政使和几位重臣噤若寒蝉,大殿内落针可闻,只有皇帝粗重的喘息声回荡。

朱元璋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御座前投下沉重的阴影。他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像踩在臣子们的心尖上。“谋财害命?哼!”朱元璋冷笑,声音如同寒冰,“朱超区区一介米商,家中能有多少浮财?值得凶徒如此丧心病狂,连五岁稚子都不放过?杀人之后,翻箱倒柜却不取暗格重宝,此等蠢贼,世间罕有!更可疑者,凶器为何遗于近处?妇人面毁,又为何故?此中必有隐情!高守礼所查,浮于表面!”皇帝的洞察力一针见血,瞬间点破了案卷中的诸多疑点。他根本不相信应天府初步上报的“流寇劫杀”结论。

“传旨!”朱元璋停下脚步,威严的目光扫视群臣,“着刑部、大理寺即刻派得力干员,会同应天府,重新勘验此案!务必查个水落石出!三日之内,朕要看到进展!”圣旨一下,三法司顿时人仰马翻。刑部尚书、大理寺卿亲自督办,选派精干老吏和仵作再次赶赴朱家宅院。然而,就在三法司官员忙碌地重新丈量、绘图、询问邻里时,一个谁也没想到的身影,在次日黄昏,仅带着两名身着便服的锦衣卫亲随,悄然来到了已被严密看管的朱家宅院门口。朱元璋,这位日理万机的开国帝王,竟然决定微服亲临案发现场!他要用自己的眼睛,看看这桩搅得京城不安的血案现场,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

朱元璋的到来,让负责看守现场的低阶衙役魂飞魄散,慌忙跪倒一片。皇帝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噤声退到一旁,不要惊动正在里面忙碌的三法司官员。他身着深色常服,步履沉稳地跨过门槛,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扫视着这座浸透鲜血的宅院。浓重的血腥味虽已散去不少,但死亡的气息和搏斗的痕迹依旧凝固在每一寸空气里。他没有理会堂屋中央那片象征朱超殒命之地的深褐色血泊,而是径直走向内室——周氏和小宝陈尸之处。

皇帝在内室门口停住脚步,目光缓缓扫过地面、墙壁、床榻、窗棂。他的视线最终停留在那扇临巷的窗户上。窗纸早已在搏斗中碎裂,窗棂的木头上,有几道深浅不一的划痕。朱元璋走近细看,伸出手指,轻轻拂过窗棂下端一处不起眼的凹痕,那里似乎沾着一点极细微的、深绿色的泥垢,与窗下泥土的颜色不同。他不动声色,又看向床边地面。周氏倒下的位置附近,散落着几缕被扯断的丝线,颜色与周氏当日所穿中衣的衣料颜色一致。在靠近墙角的地上,朱元璋发现了一小片指甲盖大小的、被踩扁的深红色花瓣,花瓣边缘已经干枯卷曲,显然不是新鲜落下。

朱元璋的目光最终落回到周氏那张被刻意划得血肉模糊的脸上。仵作曾详细描述过刀口的走向和力度。皇帝凝视片刻,忽然对身后一名精于刑名的锦衣卫低语:“仔细看看她的指甲缝。”那名锦衣卫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抬起周氏冰冷的手,在灯火下仔细查看其指甲缝隙。片刻,他低声回禀:“陛下,右手食指、中指指甲缝里,嵌有少量极细微的靛蓝色丝絮。”靛蓝色?周氏的衣物并无此色。朱元璋眼中精光一闪。他不再停留,转身走出内室,来到堂屋。他示意衙役将发现的那只银耳坠呈上,仔细端详其样式和背面的微小印记。最后,他让人取来那柄作为凶器的短刀,目光在油腻的刀柄布条上那点模糊的颜料痕迹处停留良久。

皇帝没有在现场发表任何看法。离开时,他看似随意地问了看守衙役一句:“周氏平日,可常去城西那家叫‘云裳阁’的绸缎庄?”衙役一愣,茫然摇头:“回……回贵人,小的不知。”朱元璋不再言语,在暮色中悄然离去。没人知道,这位布衣天子的心中,已将这些看似零散的线索——窗棂的泥垢、丝线、花瓣、靛蓝丝絮、耳坠、刀柄的颜料痕迹,串联成了一条指向真相的隐秘路径。他心中已有计较,只待验证。

朱元璋回到宫中,并未立刻召见高守礼或三法司官员。他坐在灯下,面前铺开一张纸,将亲临现场所见所感,以及心中推演,一一写下:

1. 窗棂下深绿泥垢:非本地常见土色,倒似城南皇家苑囿观稼殿附近花圃所用特制肥土之色。

2. 周氏指甲内靛蓝丝絮:质地精良,非平民所用,乃高级绸缎或绣线残留。

3. 踩扁的深红花瓣:形如月季,但季节稍晚,唯城东“万春园”暖房此时尚有培育。

4. 银耳坠:样式精巧,经宫中老尚宫辨认,确认是“云裳阁”今秋新款,且仅售出数对,买家非富即贵。

5. 刀柄布条上的颜料痕迹:经宫廷画师辨认,是一种用于绘制门神、年画的廉价靛蓝颜料。

6. 周氏面部毁伤:刀口凌乱,深浅不一,显非一刀致命时顺手造成,更像死后刻意泄愤或掩盖。

7. 暗格珍珠未失:凶手不知暗格,却知放银两处,熟人可能性大。

8. 幼子被杀:或为灭口,或凶手极其残忍。

朱元璋的目光锁定在“云裳阁”和“靛蓝颜料”上。他立刻秘密派出两队精干亲信。一队由锦衣卫指挥使蒋瓛亲自带队,持耳坠直奔“云裳阁”,以追查定制首饰为由,不动声色地调取近两月购买此款耳坠的顾客记录,并询问掌柜是否认识米商朱超之妻周氏。另一队则换上平民装束,暗访应天府内几家出售靛蓝颜料和承接年画、门神绘制活的作坊店铺,尤其留意近期有异常举动或与朱家有过接触的画工。

锦衣卫的效率极高。次日清晨,两份密报呈于御前。蒋瓛回报:“云裳阁”记录显示,两月前确有一对耳坠售予城东富商李茂源之妾王氏。据掌柜回忆,周氏数月前曾随一衣着华贵的年轻女子(疑为王氏)来过一次,但周氏本人只买过普通布匹。更关键的是,一个在“云裳阁”附近盯梢的暗桩认出,李茂源府上一个专司采买的管事,常去城西一家叫“张记”的小颜料铺。另一队亲信回报:在城西“张记”颜料铺,访得一关键信息!铺主老张头说,约摸十天前,有个面生的年轻后生来买靛蓝颜料,出手挺大方,但眼神飘忽。后生走后,老张头无意瞥见他袖口内侧沾了点深绿色的泥巴,当时还觉得奇怪,城南皇家苑囿那边才常见这种颜色的土。经暗中辨认画像,老张头指认,那后生正是李茂源妾室王氏的远房表弟,名叫赵四,在李家做帮闲,偶尔也帮王家跑腿。

所有线索,如同百川归海,骤然汇聚到一点——富商李茂源的妾室王氏及其表弟赵四!朱元璋眼中寒光爆射。他立刻下旨:“着锦衣卫即刻锁拿李茂源妾室王氏、其表弟赵四,并富商李茂源!严密搜查李府,尤其是王氏居所及赵四落脚之处!不得走漏半点风声!”皇帝的直觉告诉他,案情的真相,即将浮出水面。

锦衣卫如虎狼般扑向李府。当身着飞鱼服、腰挎绣春刀的锦衣卫撞开李府大门时,整个府邸陷入一片惊恐。李茂源面色惨白地被带出,其妾室王氏更是吓得瘫软在地,抖如筛糠。在王氏妆奁的暗格深处,搜出了另一只与案发现场遗落的耳坠完全配对的银耳坠!在赵四所住的偏院小屋床下,搜出了一双沾有深绿色泥污的旧布鞋,鞋底缝隙的泥土与朱家窗棂下的泥垢完全吻合。更令人发指的是,在赵四一件换洗衣服的袖口内侧,发现了极难察觉的靛蓝色颜料斑点,与凶器刀柄布条上的残留痕迹相同!同时,搜查的锦衣卫在李府后园角落,发现了几株被修剪过的深红色月季,与朱家内室发现的花瓣品种一致。

面对如山铁证和王氏、赵四被分别隔离的威压,李茂源的心理防线首先崩溃。他痛哭流涕地供述:自己早知妾室王氏与米商朱超之妻周氏是远房表姐妹,且两人关系颇为密切,走动频繁。王氏曾多次在自己面前夸赞周氏美貌,言语间似有妒意。约半月前,他偶然听到王氏与赵四在花园角落低语,提到“朱家”、“除掉”、“后患”等词,当时只当是妇人争风吃醋的狠话,并未深究,万没想到酿成如此惨祸!

在分开的严讯下,王氏与赵四的供词相互印证,拼凑出了这桩血案令人发指的真相:原来,周氏虽嫁与朱超,但心性虚荣,不满丈夫只是米商。她与表姐王氏来往时,见其锦衣玉食、仆从如云,艳羡不已。久而久之,竟与李茂源眉来眼去,暗通款曲。一次王氏撞破二人私情,勃然大怒,深感周氏威胁自身地位。她深恨周氏勾引自己丈夫,更怕丑事败露影响自己在李家的荣华富贵。一个恶毒的杀机在她心中萌生:除掉周氏,既能泄愤,又能永绝后患!她找来心狠手辣、贪财好利的表弟赵四,许以重金,密谋杀人。赵四曾替李家去“云裳阁”跑腿,认得周氏,也知晓朱家位置。为嫁祸于人,王氏特意让赵四去“张记”买了靛蓝颜料,并让他踩踏了李府后园月季花瓣,又故意在朱家窗下蹭上皇家苑囿特有的深绿泥土,试图将线索引向复杂。

案发当晚,赵四携带利刃,翻窗潜入朱家。他本欲只杀周氏,不料被起夜的朱超撞个正着。黑暗中,朱超与赵四在堂屋发生激烈搏斗,朱超虽被一刀刺死,但临死前也抓伤了赵四。

巨大的动静惊醒了内室的周氏和小宝。周氏惊恐之下,认出赵四是王氏表弟,绝望地哭喊:“是表姐叫你来的?!”赵四凶性大发,冲入内室,不顾周氏哀求,连刺数刀将其杀害。周氏临死挣扎,指甲抓破了赵四衣袖,嵌入了里面的靛蓝丝线。

看到旁边吓呆的小宝,赵四为防小孩哭喊引来邻居,竟残忍地一刀割断了孩子的喉咙!杀人后,他按照王氏指示,翻箱倒柜制造劫财假象,但因慌乱和不知暗格所在,只拿走了明处的银钱首饰,匆忙逃离时,一只耳坠遗落窗下,凶器也因沾染血迹太多,被他随手丢弃在附近小巷。王氏原以为计划天衣无缝,却万万没料到,她精心布置的迷障,在朱元璋洞察秋毫的目光和缜密的逻辑推理下,如同冰雪般迅速消融。

王氏、赵四的供词画押,连同所有物证、人证证言,被迅速整理成卷,呈于朱元璋御案之前。卷宗详尽记录了这对男女因奸情败露而生杀心,为泄私愤、图财灭口而犯下的令人发指的罪行。朱元璋翻阅着卷宗,脸色阴沉得可怕。大殿内弥漫着令人窒息的低气压。他仿佛又看到了朱家宅院那凝固的血泊,看到了无辜幼童惨白的小脸。身为开国之君,他深知乱世用重典的道理,更对贪官污吏、奸邪凶顽之徒深恶痛绝。此案不仅手段残忍,更涉及通奸、谋杀、栽赃,桩桩件件都触犯了他为稳固社稷、整饬民风而亲手制定的《大明律》最严厉的条款!

朱元璋提起朱笔,饱蘸浓墨,在判决文书上,一字一句,力透纸背:

“查案犯王氏,身为妾室,不守妇道,勾引表妹之夫在先,复因奸情败露,顿起杀心,主谋杀人,罪大恶极!案犯赵四,受王氏唆使,持械行凶,杀朱超一家三口,手段残忍,灭绝人性!二人狼狈为奸,罪不容诛!”

“着将主犯王氏、赵四,押赴市曹,凌迟处死!以儆效尤!”

凌迟!千刀万剐!这是《大明律》中对“谋杀一家三人”等十恶不赦之罪最严酷的刑罚。朱元璋的判决没有丝毫犹豫。但这还没完。

皇帝的朱笔继续挥动:

“富商李茂源,治家不严,纵容妾室,虽未直接参与行凶,然知情不举,难辞其咎!着抄没其家产半数,杖一百,流三千里,至烟瘴之地充军!”

“应天府尹高守礼,初查此案,未能深究疑点,草率以劫杀论处,懈怠渎职!着革去官职,杖八十,永不叙用!”

“五城兵马司当夜巡防失察,致凶徒出入无忌,统领官各降三级,罚俸一年,戴罪留任!”

朱元璋放下笔,声音如同雷霆,响彻大殿:“奸邪不惩,民风何淳?吏治不清,社稷何安?此案昭示天下:凡悖逆人伦、戕害人命、渎职懈怠者,无论何人,必依《大明律》严惩不贷!将此案判词及详细案情,明发《大诰》,颁行全国各府州县,张榜晓谕,使官吏军民人等,咸知朕意!”

数日后,南京城西市曹。王氏、赵四被处以极刑。皇帝亲判的灭门血案真相和严厉的惩处结果,通过《大诰》和官府告示,迅速传遍大江南北。朱元璋以铁血手段,用这桩“杀奸妇案”,向整个帝国宣示了《大明律》不容亵渎的威严,以及他整肃纲纪、安定民生的决心。朱超一家的血案,最终以最残酷的方式画上了句号,其警示意义,在洪武朝森严的法治天空下,久久回荡。

参考历史书籍:

1. 《明史》(清代张廷玉等撰)

2. 《明太祖实录》(明代官方编修)

3. 《御制大诰》

4. 《大明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