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我看着牢里的小三:想做齐太太吗?现在和他白头偕老不好吗?
发布时间:2025-07-06 18:15 浏览量:5
我提着缎面裙摆款步迈入礼堂时,二楼垂落的白色纱幔突然无风自动。
齐蕾身上那件婚纱,从胸前立体雕琢的蕾丝纹样到拖尾处错落点缀的珍珠刺绣,竟与我的嫁衣如出一辙。台下已然泛起细碎的骚动,父亲搀着我臂弯的手掌突然收紧,指节泛起青白。
"那是齐家收养的姑娘。"宾客席间响起刻意压低的议论声,"听说齐斯少爷连大学都陪她读了双份,这些年形影不离——"
齐老太太的紫檀龙头杖重重磕在大理石地面,二楼纱幔霎时翻涌如浪。齐蕾提着裙摆仓皇后退时,婚纱下摆的珍珠刺绣勾住了铁艺雕花栏杆,晶莹的珠串簌簌坠落,在红毯上滚出细碎的光。
我垂眸掩住唇边笑意,抬头望着齐斯伸手搀扶的姿势定格在半空。老太太腕间的翡翠镯子猛地撞在青瓷茶盏边缘,清脆的叮当声里,两名保镖已架着齐蕾的胳膊将她带下台阶。
"芝意。"齐斯转身时,袖扣上的蓝宝石折射着冷光,刺得我眼眶发酸。他指尖颤动着替我扶正头纱,喉结在修长脖颈间剧烈起伏,"方才……"
我抬手按住他即将触到锁骨的手指,婚戒上的钻石硌得掌心发烫。牧师翻开圣经的瞬间,齐蕾已换上米色小礼服,胸前珍珠项链分明是我试妆时,齐斯亲手从丝绒盒里取出的那条。
"齐蕾。"我突然提高声线打断牧师的吟诵,礼堂顶灯将钻戒照得流光溢彩,"该改口叫母亲了。"
齐斯猛地攥住我手腕,宾客席爆发的哄笑中,齐蕾的面色比婚纱衬里还要惨白。她踉跄着撞翻香槟塔旁的花架,白玫瑰与洋桔梗如雪片般纷扬落下,沾满她精心盘起的发髻。
"祝二位新婚愉快。"我在齐斯耳边轻语,温热的呼吸拂过他滚动的喉结,"齐总可得好好表现,毕竟江家准备的嫁妆,足够齐氏集团再培养十个像你这样的……"我顿了顿,指尖划过他袖口的蓝宝石,"优秀养女。"
2
婚宴圆满落幕,金丝绒椅背上别着的百合花尚且新鲜。这标志着江齐两家的联姻关系再度深化,资本版图悄然扩张。
齐斯婚后即刻投入与江氏海外分部的谈判,连轴转的会议排满日程表。新婚燕尔的丈夫无暇调和继母与养女间的暗涌,这棘手差事便落在我肩头。
当我乘车抵达齐斯那栋联排别墅时,远远便见草坪上散落着几只鳄鱼皮行李箱。我的私人物品被随意丢弃在湿润的草叶间,而穿香奈儿高定成衣的少女正以主人姿态立于门廊,天鹅颈扬起傲慢弧度。
江家培养出的侍从见此情景,后槽牙已磨得作响。我抬手按住她肩膀,将人压回座椅,踩着十二厘米细高跟踏过满地狼藉。弯腰拾起滚到少女脚边的祖母绿项链时,冰凉的宝石硌痛指腹。
"知道这条潘多拉魔盒系列值多少吗?"我直起身,翡翠耳坠随动作轻晃。少女扬起下巴,涂着浆果色唇膏的嘴唇吐出刻薄字句:"只有暴发户才戴这种老气珠宝,我梳妆台上——"
"啪!"
清脆的耳光声惊飞了梧桐树上的斑鸠。江家侍从揉着发麻的手掌冷笑:"齐小姐怕是忘了,眼前这位才是齐公馆真正的女主人。"我朝她投去赞许眼神,看着两个壮硕女佣将挣扎的少女按跪在地。
鞋尖抵住她试图推搡我的手腕,镶钻细跟碾过她精心保养的指甲:"齐蕾,我清楚你在齐斯身边当了十二年吉祥物。但记住了,这栋房子只能有一个女主人。"俯身时,珍珠耳坠扫过她泛红的眼尾,"有本事让齐斯给你扶正,没本事就夹紧尾巴当人。"
隔壁别墅的玻璃窗突然推开,穿亚麻西装的青年疾步冲来。顾家少爷攥住我扬起的手臂,腕表链子刮得我生疼:"江芝意你——"
"顾公子倒是有闲情雅致。"我反手甩上他另一边脸颊,红宝石戒指在他皮肤上划出白痕,"齐蕾上周刚过完十八岁生日,你们玩成年人游戏我管不着。但在我面前摆长辈架子?"
看着他逐渐涨红的脸,我慢条斯理整理被碰皱的袖口:"对了,令尊知道顾氏30%的股权现在姓江吗?"望着他骤然发白的脸色,我朝女佣努努嘴,"拖进去,把主卧的意大利绒毯都换了,血腥气硌得慌。"
3
齐蕾与齐斯并无半分血缘羁绊,却被那人视若珍宝地娇养了十余年。她的闺房紧挨着齐斯主卧,据齐家仆从所言,是因这位齐大小姐夜夜噩梦缠身,如此布局方便齐总随时过去安抚。
我闻言嗤笑出声,指尖划过青花瓷碗沿。满室佣人皆垂首屏息,深知我这江家嫡女并非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所以我这正牌齐夫人,"我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翡翠指甲敲在描金杯壁上发出脆响,"倒成了你们play里的背景板?"
管家立刻会意,转头便指挥仆从将齐蕾的物件尽数搬往楼下客房。我望着满地散落的香奈儿套装与施华洛世奇首饰,唇角弧度冷得像冰。
夜间家宴,我身着月白真丝旗袍端坐主位,肩头搭着苏绣披帛,举手投足皆是名门闺秀的派头。待那盅佛跳墙端至齐斯面前时,我含笑执起汤匙——
"啪!"
青瓷汤盅被掀翻在红木桌面上,滚烫的汤羹泼溅而出,几滴褐黄色液体正落在我交叠的膝头。齐斯扯松领带冷笑:"现在知道烫了?上午打蕾蕾的时候,怎不见你手软?"
齐蕾从椅中惊起,水眸氤氲着雾气:"叔叔别生气,都是我不好……"话音未落,我已扬手便是一记耳光。镶钻婚戒擦过齐斯颧骨,血珠瞬间从细小伤口渗出。
"这句话原样奉还。"我甩了甩发麻的手掌,耳畔祖母绿坠子晃得刺眼,"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齐总怕是忘了谁才是江家的正主!"
齐蕾尖叫着扑向齐斯,指尖刚触到男人泛红的脸颊便被碎瓷片逼退。我踩着满地狼藉走近,细高跟碾过散落的鱼子酱:"齐大小姐这出苦肉计,倒比上午挨打时真切多了。"
佣人们将我护在中间,看着齐斯攥紧的拳头与齐蕾发抖的肩头,我忽然弯腰拾起块锋利瓷片。冰凉的刃口贴上齐蕾颤抖的下颌,她浓密的假睫毛上已凝出细小水珠。
"齐斯,"我将瓷片缓缓划过她颈侧动脉,"要不你教教我,该怎么跟丈夫的养女'和平共处'?"红木餐桌上的烛台突然倾倒,蜡油滴在齐蕾手背,她终于崩溃着哭出声来。
4
齐斯分明看穿了我的意图,却被人高马大的仆从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他脖颈青筋暴起,冲我怒目圆睁地低吼:
"江芝意!你疯了不成?"
我却是置若罔闻,只淡淡朝身旁侍立的佣人递了个眼色。
那仆妇立刻会意,动作利落地跨步上前。
她五指如铁铸的钳子扣住齐蕾手腕,任那姑娘如何挣扎都纹丝不动。另一只手攥着锋利的碎瓷片,手腕翻飞间便在齐蕾脸上划出两道血痕。
"啊!"
少女捂着渗血的面颊踉跄后退,惊惶的尖叫刺破空气。
我倚着雕花木桌抱臂而立,心情颇佳地端起手边红酒,朝齐斯轻轻举杯。
望着他因愤怒而扭曲的五官,我唇角扬起浅笑:
"齐大少爷,若有本事就退了这桩婚。"
"既然要借江家的势,娶了我这尊金佛,这齐家后宅可就由不得旁人指手画脚。"
"齐蕾算个什么东西?也配给我甩脸子?"
说罢,我轻抚旗袍上并不存在的褶皱,施施然站直身子:
"今日不过是给你的小情人一点教训。"
"若再敢造次,我倒要看看是让她成了哑巴,还是变成瞎子更有趣些。"
语毕,我朝僵在原地的齐斯微微颔首,带着随行的江家仆从转身离去。
早在我与齐斯争执时,江家老宅的电话便已拨到了齐家。
说我在这宅院里受了齐蕾好大的排揎,连齐斯都帮着自家妹妹作践未婚妻。
眼下江齐两家的合作刚露苗头,齐老夫人哪敢让我带着气回娘家?
等我给齐斯放完狠话,齐家备好的漆木轿车已稳稳停在正门口。
我踩着月色登上车辆,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留给身后宅院。
当夜,齐老夫人赔着笑脸哄完我,转身便要往齐斯院里去教训那不懂事的孙女。
我却适时摆出副贤良模样,轻言细语劝道:"蕾丫头不过是孩子心性,何必与她计较?"
老夫人被我这一番"大度"哄得心花怒放,当即从妆匣取出套翡翠头面相赠。
就这样,我在齐家老宅一住便是半月有余。
5
我在齐家老宅住了半月有余,直到江齐合作项目会上,兄长意味深长地询问齐斯"尊夫人近况",这位齐总才不情不愿地驱车来接。
齐老太太跟前,我们演了出恩爱戏码,十指紧扣上了车。回至别墅时,管家已将欧式沙发悉数换成黄花梨木家具,檀香木的气味混着丝绸窗帘的触感,倒添几分古意。
"齐小姐呢?"我脱下貂皮大氅,指尖划过博古架上新摆的青花瓷瓶。管家立刻躬身:"齐小姐说怕扰了夫人清净,自个儿搬去陶公馆了。"
"陶公馆?"我挑眉,将翡翠镯子往案几上轻轻一磕。管家还想解释,我已抬手止住:"一家人本该和睦,只要她安分守己,这宅子自然有她栖身之地。只是..."我故意拖长音调,"陶公馆那地方,外人总说是..."
"江芝意!"齐斯突然攥住我手腕,蓝宝石袖扣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我反手甩开,红指甲划过他虎口:"齐总急什么?莫非那'二奶聚集地'的雅号,真与齐小姐有关?"
看着齐斯铁青的脸色,我慢条斯理地整理披肩:"可怜齐小姐清清白白的姑娘,往后在名媛圈里,怕是要被戳脊梁骨了。"说罢掩唇轻笑,眼见着他喉结剧烈滚动,却终究没说出一个字。
接下来半月,我将别墅翻了个底朝天。账本查得水落石出,佣人底细摸得门清,连后院花匠养了几只画眉都一清二楚。待齐蕾归来时,仆从们见了我皆低头唤"太太",规矩得像训练有素的士兵。
齐蕾倒是学乖了,回家时安安静静,连毕业设计都老实在家做。只是某日餐桌上,她捏着调羹撒娇:"叔叔,毕设太难了..."话音未落,齐斯已柔声安抚:"等交稿了,带你去北欧看极光。"
我捏着骨瓷杯柄的手顿了顿,终于没忍住笑出声来。齐蕾立刻竖起眉毛:"你笑什么?京华美院的毕业,你考得上吗?"
"小姐是名校毕业。"江家佣人突然插话,将银鱼羹重重搁在桌上,"不像某些人,连大学都是买进去的。"齐蕾涨红了脸,我却瞥见齐斯瞬间绷紧的下颌。
饭后茶歇时,我望着齐蕾上楼的背影轻笑。江家子女皆在剑桥读博的消息,在京城上流圈早不是秘密。齐斯刻意切断她与外界联系,不过是想将这朵温室花永远困在掌心。
"齐总这养法,"我转动着杯中茉莉花,"倒像在培育菟丝花。"齐斯端茶的手明显一抖,我继续道:"只是菟丝花离了攀附物便活不成,齐小姐..."我故意停顿,"怕是要在您这棵树上吊死了。"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照见齐斯眼底翻涌的暗色。我抿了口茶,檀香混着龙井的清香在舌尖化开——这出戏,才刚刚唱到高潮。
6
齐蕾原以为故意激怒我会招致惩罚,提心吊胆地捱到暮色四合,却见我换上绛红色丝绒礼服,带着江家仆从整装待发。
她刚要松口气,就被我吩咐仆妇的话语钉在原地:
"今夜楚家公子要来赴宴,记得把晴尔好好引荐给他。"
话刚出口,齐蕾便从沙发里猛地弹起,死死攥住我手腕,眼底尽是慌乱:
"你说要见谁?楚家少爷?"
我慢条斯理地抬眸,对上她煞白的脸:
"正是呢,楚太太正为儿子物色未婚妻,倒瞧上我家晴尔了。"
齐蕾还欲争辩,却被仆妇不容分说地挡住:
"小姐脸伤未愈,出门怕要丢了齐家体面。您还是留在宅中静养为好。"
话音未落,我已踩着细高跟走向门口,任由齐蕾在身后呼喊,头也不回地钻进等候的豪车。
早先齐蕾对齐斯尚存几分绮念,为着这位"齐叔叔",她甘愿顶撞齐老夫人,拒了所有说媒的贵妇,甚至讥讽老太太留不住儿子,才想从她身上打主意。气得老夫人当场捂着胸口,指着她鼻子骂不知好歹。
这事闹得满城风雨,连海外的小叔都来打趣。齐老夫人自此看清这养女的野心——若真让齐蕾当上齐家主母,怕是要把家业败个精光。
恰逢与江家联姻,老夫人当机立断选中我做儿媳。如今齐蕾成了全京城的笑柄,但凡有点根基的家族,都不愿娶个与养父纠缠不清的养女。有位公子哥甚至打趣:"让我娶她?这不是明摆着戴绿帽吗!"
眼见着昔日姐妹都定了亲事,自己却因齐斯的保护,连豪门子弟都识不得几个,齐蕾彻底慌了神。这才放下身段接近楚家公子,谁料对方不过是逢场作戏,转头就把"山盟海誓"抛诸脑后。
此刻我坐在车内,望着齐蕾追出来的身影,心情格外畅快。楚夫人张罗着为儿子选妻时,楚公子早把与齐蕾的露水情缘忘得一干二净,应得干脆利落。
豪车缓缓驶入楚家宅院,我在楚夫人的热情簇拥下款款下车。作为齐氏新晋主母,又背靠如日中天的江家,更兼当众教训养女的"壮举",如今京城的太太们对我无不礼让三分。
楚夫人看中我家晴尔,连说话都带着几分讨好:"江太太放心,只要孩子们点头,这事便成了。"我笑着应下,眼尾却掠过一丝冷意——楚公子二十八岁仍无所成,倒把齐蕾的肚子搞大便不认账;我家晴尔二十一岁便在欧洲闯出名堂,这样的楚家也配?
心里虽这般想着,面上却愈发亲热:"姐姐莫急,晴尔的航班晚点,约莫半小时便到。到时让两个孩子好好说说话。"说罢又提起晴尔在欧洲的生意,直听得楚夫人两眼放光。
正寒暄间,江家仆从俯身低语,我眼中笑意顿起,抬首对楚夫人道:"说曹操曹操到,您瞧,晴尔这不是来了?"
话音未落,楚家大门处便掠进一道酒红色身影——江晴尔踩着八厘米细高跟,风风火火地朝我们走来,礼服上的碎钻随着步伐折射出耀眼光芒。
7
看到未来的媳妇这么干练。
楚夫人满意地不得了,连连赞叹。
楚家这辈唯一一个少爷还是个败家子。
要是有这么一个有能力的儿媳,那楚家前途无忧。
我和江晴尔对视。
江晴尔的桃花眼弯了弯,给我使了个「一切顺利」的眼神。
我心领神会,微笑着转向楚夫人:
「楚太太,晴尔现在到了,不如让两个孩子见个面吧。」
楚夫人笑着点点头。
马上拉着江晴尔就往里走。
我的余光看向楚家大门口。
终于看到了我想看到的东西。
是齐家的另一辆豪车。
如果没记错的话。
应该是专门接送齐蕾的车。
我侧身微微挡住楚夫人的视线。
随后笑着和她接着交谈起来。
江晴尔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几年,忽悠起楚小少爷简直是洒洒水。
十分钟下来,楚少爷就从不耐烦变得喜笑颜开。
因此在齐蕾冲进宴会厅的时候。
看到的就是楚少爷和江晴尔相谈甚欢的样子。
齐蕾在齐斯的保护下,这种应酬性质的酒会就没参加过几次。
大多数人都只知道齐蕾的名字,没见过她的脸。
看到她闯进来,还以为是哪个不知礼数的小明星。
趁着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齐蕾冲到楚少爷身边,一把把江晴尔推开。
一巴掌扇在楚少爷脸上!
齐蕾指着楚少爷破口大骂:
「你不是说好要娶我的吗!」
「我现在有了你的孩子,你却在这里和别的女人聊骚!」
说完,周围的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楚夫人也听到齐蕾说了什么。
但是看到站在一边的江晴尔,马上斥责身后的保镖:
「你们是死人吗还傻站在这儿?赶紧把这个疯女人赶出去!」
两名保镖连忙上前,刚抓住齐蕾的手就被齐蕾一把挥开。
挣扎间,齐蕾大叫道:
「我是齐家的大小姐,我看谁敢动我!」
保镖的动作瞬间停止,看向楚夫人等待下一步指令。
楚夫人也惊魂未定,疑惑地看向我。
我走上前去,看到了齐蕾蓬乱长发后的那张脸。
接下来就很戏剧性了。
我惊叫一声:
「齐蕾,我不是让你在家里好好呆着吗!」
齐蕾眼神里带着恨意,对着我吼道:
「你让我老实在家带着,就是为了让你侄女嫁进豪门是吧?」
「我告诉你,没门!」
「我已经怀了楚赫泽的孩子,楚家要对我负责!」
说完,我马上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回头给背后的助理一个眼神。
助理心领神会,当即上前就把齐蕾嘴堵上了。
我微笑着给周围人道歉:
「实在不好意思,蕾蕾最近精神不太正常,老是说胡话。」
「今天一不小心让她跑出来了,她说什么大家别放在心上啊。」
说完,我给楚夫人道歉。
表示要提前带着齐蕾回家。
楚夫人脸色铁青,却没说什么。
因为刚才在混乱中,她看了儿子一眼。
知儿莫若母,看到自家儿子一脸做贼心虚的样子。
她就知道齐蕾说的不是假的。
自己儿子尚未婚娶,自己就要当奶奶了。
关键她儿子招惹谁不好,专门招惹京城大佬的女人!
8
我带着齐蕾回家的路上。
专门让心腹给齐老太太打了个电话。
说明了齐蕾现在的情况。
齐老太太听到之后,一口气没提上来,
差点晕过去,缓过劲之后连连吩咐我要看好齐蕾,她这就过去。
回到齐家别墅。
齐蕾被仆人粗暴地扔到地上。
她护着肚子尖叫道:
「没眼色的东西,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负得起责任吗!」
话音刚落,站在她身边的仆人就劈头盖脸给了她两耳光。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端起茶盏浅啜一口。
笑道:
「你不会真的以为你那个肚子有多值钱吧?」
齐蕾昂着头还想说什么。
却被我打断:
「楚夫人刚才给我打来电话,说希望你能把孩子打掉。」
「楚少爷尚未婚娶,不能有私生子。」
齐蕾瞪大眼睛,反问道:
「那楚夫人为什么不想让我嫁进楚家?」
说着,齐蕾手忙脚乱地爬上前:
「我是齐家养在身边十几年的大小姐!比江晴尔身份尊贵多了!」
「齐家在京城权势滔天,和楚家联姻是楚家三生有幸!」
她还想说什么,却被我脸上讽刺的微笑逼退。
站在我身后的佣人冷笑一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你听不懂夫人在说什么吗?」
「意思就是楚夫人看不上你,不想让你当儿媳呗。」
齐蕾睁大眼睛,一幅难以置信的样子。
而我却觉得不够。
微笑着接着补刀:
「江晴尔和你同岁,在留学时期创业当老板,现在身价过亿。」
「而你在京城和你的养父纠缠不清,大学毕个业都难。」
「你们之间的差距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你却问我为什么楚夫人不愿意让你当儿媳?」
说完,我一脚踢开齐蕾。
优雅地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笑着对站在门口气势汹汹的齐老太太道:
「母亲来了,那齐蕾就交给您了。」
「媳妇先上楼看看账本。」
齐老太太点点头,随后目光不善地看向倒在地上的齐蕾。
当天晚上我都没下楼。
留在楼下的佣人上午起床的时候向我禀报。
齐老太太准备带着齐蕾去打胎。
等到孩子没了之后,就把齐蕾送去精神病院。
以后可能都不会回齐家别墅了。
至于齐斯。
老太太亲自去说。
我点点头,随口问道:
「哥哥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现在还好吗?」
说完,佣人抬头和我对视。
我微笑着看向她,她点点头,谨慎道:
「请您放心,江总说他那边已经准备好,随时都可以动手。」
9
江家最近在京城风头正盛。
齐老太太为了不得罪人,对齐蕾下了死手。
这边齐蕾刚打了胎,就马上以狂躁症为借口,被送去精神病院。
直到远在海城出差的齐斯接到消息的时候。
齐蕾早已办好手续入院。
江晴尔还不容易回国一趟。
和我正在客厅喝茶的时候,齐斯就破门而入。
直奔我而来。
他站在我对面,质问我:
「江芝意,蕾蕾在哪?」
我端着茶盏,不耐烦地抬起眼睛:
「不是给你在电话上说了吗?被你妈送去疯人院了。」
说完,桌上的茶壶就被齐斯怒不可遏地摔在地上。
茶壶里滚烫的茶水洒了一地。
江晴尔把我拦在身后,一脸戒备地看着他:
「齐总,这是齐老夫人的所作所为,请你不要迁怒他人。」
「是齐小姐和楚少爷苟且在先,你现在朝我姑姑发什么癫?」
齐斯怔了一下,看他还没反应过来,江晴尔马上补充道:
「姑父你难道不知道吗?」
「齐蕾是因为怀了楚少爷的孩子,还妄想着嫁进楚家,才被你妈赶尽杀绝的。」
说着,我看到齐斯脸上难以置信的神色。
我讽刺一笑。
这个自大的男人,不会真的以为自己的魅力震天撼地。
能让齐蕾和他玩一辈子的「养父文学」吧。
我端起桌上的茶盏笑着喝了一口茶。
随后就看到齐斯转身,踉踉跄跄地往外走。
管家看到齐斯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想上前关心两句。
却被我用眼神逼退。
看着齐斯拿起放在玄关上的车钥匙。
赶走车上坐着的司机的时候。
我和江晴尔对视,两个人相视一笑。
只要齐斯自己开了车。
那就离齐家破产不远了。
10
不出所料。
齐斯独自开车去的目的地是齐蕾所在的疯人院。
一个小时之后。
我接到电话。
齐斯的车刹车失灵,在开发区的十字路口撞上了满载的大货车。
豪车的安全系数让齐斯留了一条命。
但是也却只留了一条命。
救护车赶到的时候。
齐斯被人从车上拉下来,浑身血肉模糊。
鼻子都被弹出来的安全气囊撞得凹了进去。
齐家别墅的佣人们都被我安排出去。
我和江晴尔对视一眼。
我装出一副好妻子的样子,假装急切地询问着齐斯的情况。
而江晴尔却在一边联系江家人。
让江家人抓紧时间准备。
齐斯被撞晕这段时间。
这段时间刚好方便我们转移齐家的客户和资源。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
齐斯已经被送进了icu,齐老太太正在门口拉着小护士哭天抢地。
让医生一定要救活齐斯。
我三步并两步上前。
挽起齐老太太的手宽慰道:
「妈您别着急,齐斯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
看到我这个靠谱的儿媳来了。
她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向我求证道:
「为什么我儿子会自己开车去开发区?!」
「又是为什么这么贵的车会刹车失灵?!」
我脸上马上露出难堪的神色。
最后在齐老太太的催促下吞吐道:
「是齐蕾.........」
说完,我看着齐老太太愤怒的神色,马上补充道:
「齐斯一回家就问我齐蕾在哪里,我只能实话实说。」
「等我说完之后,他就发了好大的脾气,拿着桌上的车钥匙就走了。」
「门外那辆豪车据司机说,是齐蕾为了偶遇楚家少爷,想要人为制造车祸,才故意把刹车弄坏的。」
「谁知道车没派上用场,停在车库里也没人想起来修,就被齐斯开走了。」
我不着痕迹地把所有的锅都甩向齐蕾。
努力把自己塑造成无辜受害者的样子。
齐家老太太对齐蕾深恶痛绝,当即脸上就露出嫌恶的表情。
果然,下一秒。
齐老太太就绷不住了,当即对身后的助理道:
「给我备车!我要去疯人院问候问候这个不安生的东西!」
齐老太太马不停蹄地走了。
临走时还叮嘱我,让我好好看着齐斯。
要是齐斯有个三长两短了。
马上给她打电话。
我点点头,随后目送着齐老太太离开。
她不知道的是,这家医院明面上是家私立贵族医院。
实际上五年前就被江家收购,医院高层大换血。
现在全医院都是江家的人了。
11
齐家老太太去疯人院一去就是一整天。
齐斯从icu出来的时候,她还没回来。
我迎上前去询问医生齐斯的病情。
却得知齐斯已经被撞成了植物人,苏醒效果渺茫。
我点点头,随后把消息传给了齐老太太。
齐老太太当场晕了过去。
齐斯的秘书焦急地在外面踱步,听到自家老板变成植物人的时候欲哭无泪:
「可是老板还有生意没谈完,董事会那边也闹翻天了!」
我和匆匆赶来的江晴尔对视一眼。
随后江晴尔上前,对助理说道:
「现在齐家上下乱成一团,只剩下齐夫人还清醒着。」
「更何况齐家和江家联姻的时候,齐夫人就拿到了齐家百分之五的股份,这也是董事会点头通过的。」
「现在让齐夫人出马吧。」
助理迟疑一瞬,我对他微笑道:
「齐斯现在变成植物人,活着和死了没什么区别。」
「齐老太太心梗正在抢救,没法处理事情。」
「所以你现在还在犹豫什么?」
说完,助理抬头看到我皮笑肉不笑的脸,
打了个哆嗦。
马上点头哈腰,为我引路。
齐家和江家的联姻让江家不着痕迹地渗透进了齐家。
齐家高层大部分和江家都有纠缠。
就连齐家的大部分股份都被江家以其他公司的名义收购。
这让我进入齐氏简直易如反掌。
我去齐斯办公室的时候。
齐氏的三位副总正在门口等着汇报工作。
看到我走进去的时候。
互相交换了个眼神,随后向我问好:
「江总好。」
我点点头,顺手接过他们准备拿给齐斯看的文件。
打开齐斯办公室的门进去。
在齐老太太手术期间。
齐氏集团的事务全权被我接盘。
那三位副总成了我手下的爪牙。
在我的示意下,为江家转移了不少资金和专利技术。
等到齐家老太太反应过来的时候。
齐家大半资源已经被我抓在手中。
等到齐老太太能下床走动的时候。
第一件事就是把我叫到病房问话。
我带着助理走进病房。
齐老太太像是从来没见过我似的上下打量我一番。
我微笑着看着齐老太太,顺手把果篮放在病床旁的桌子上。
齐老太太冷笑一声:
「不愧是江家的女儿,江芝意你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啊。」σσψ
我脸上笑容不减,说出的话却不客气:
「那妈妈想看到什么样子的我?」
「穿着旗袍,装出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衣不解带地照料您吗?」
我歪了歪头,脸上是恶意的微笑:
「那我可不能如您的愿了啊。」
「我和江家现在手里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这次股东大会结束之后,我就是齐家的董事长了。」
「我能理解齐斯现在成了植物人,您想要让您哥哥的儿子拿到齐家的掌权机会。」
「但是你不姓齐,你没这个资格。」
说完,我微笑着和病床上的老人对视。
看到她脸上被戳穿的愤恨。
她冷笑一声:
「我不姓齐,难道你姓齐吗?」
我笑而不语,起身准备离开。
走之前我回头看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道:
「您最好出席这次董事会,我会为您备上一份大礼。」
说完,我摔门离开。
独留齐老太太一人在病房里咆哮。
12
齐老太太不甘心让我掌舵齐家。
在股东大会前私下联络大股东,却吃了不少闭门羹。
毕竟和一个日薄西山,随时有可能一命呜呼的老年人相比。
我这样有野心和远见的年轻人更符合股东们的选择。
更别说我还是齐斯的妻子,也算是半个齐家人了。
就这样,在齐老太太的凝视下。
我成功拿到了齐氏集团的董事长。
成为齐氏掌权人的第二个月。
我召开董事会。
在董事会上宣布齐氏总裁的人选。
齐老太太原本意属她母家的败家子。
却被我一票否决。
我坐在老板椅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这次的总裁,可是您的老熟人呢。」
「这可是我从江氏欧洲区挖来的高管,藤校毕业,年纪轻轻就为江氏开疆拓土,优秀得不得了。」
说完,我打了个响指。
站在门口的年轻人就微笑着推门而入。
笑着和齐老太太打招呼。
那张脸,居然和齐斯有七分相像!
齐老太太瞳孔紧缩,惊慌之下竟然打翻了放在桌上的纸杯: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年轻人歪了歪头,俊朗的脸上是深不见底的笑意:
「梁姨是不认识我了吗?佣人见到主人家难道不应该打招呼吗?」
那年轻人停顿一瞬,随后恍然大悟:
「难道是鸠占鹊巢习惯了,小三还真把自己当主人了?」
说完,我笑着和那年轻人打了个招呼。
随后当着一众高管的面奚落齐老太太:
「当初你小三上位,逼得齐夫人远走他乡。」
「但是你应该想不到,即便是你设计车祸让齐夫人身死,她肚子里的足月的孩子也还是被保下来了吧?」
「当年你害死齐夫人,以及伪造齐先生遗嘱的证据已经被我移交给警方,他们正在赶来齐氏的路上。」
「你现在还有十分钟的时间来交代遗言。」
说完,我转身离开。
坐电梯下楼的时候,我看到齐氏大楼下赶到的警车。
我漫不经心地想:
他们来的还挺及时。
13
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
齐家真正的大公子,齐烨把我约到齐氏大楼楼下的咖啡厅。
齐烨推了推金边眼镜,笑得很是儒雅:
「多谢你帮我回到齐家。」
我耸耸肩道:
「你母亲和我妈妈是几十年的闺蜜了,应该的。」
「更何况我现在在齐氏根基尚未稳定,你来了也能帮我一把。」
齐烨点点头,随后又起了个话题:
「那小三数罪并罚被判了几十年,估计要死在监狱里了。」
「那些原本属于我的遗产和股份都会在不久之后回到我手上。」
「芝意……我们之间还有机会吗?」
我点点头,喝了一口咖啡:
「我是不会和齐斯离婚的。」
「我那个死鬼老公只要一天不死,我这个董事长就稳如泰山。」
「和你在一起只会让我失去我得到的天价股份,又只剩下一个「齐太太」的虚名。」
「齐烨,你想的真美。」
齐烨脸上是无奈的表情: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么想的。」
我伸出手打断了他:
「但是事实情况下我的结果就是这样。」
「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个道理。」
「我绝不会是你未来的妻子,我是你未来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