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爱上了公司的实习生,净身出户换取离婚证后,他带她远走高飞
发布时间:2025-07-09 15:28 浏览量:2
老公在婚姻的平淡期里,竟鬼迷心窍地爱上了公司新来的实习生。
老公的心逐渐偏离了家庭。
老公不顾多年的夫妻情分,毅然决然地选择净身出户,用放弃所有财产的代价换来了一本离婚证。
拿到离婚证后,他便迫不及待地带着那个实习生远走高飞。
听闻我的回答,齐横瞬间怔在原地,显然未曾料到我会如此决绝地应允。他原以为,我至少会与他激烈争执,死死纠缠不休。
毕竟,他早已做好与我长久拉锯的打算,无论是诉诸法律,还是陷入冷战,他都不屑一顾,这便是齐横的行事风格。他一旦钟情于某物或某人,便会毫不犹豫地倾力追求,全然不顾得失。
就如往昔他对我的那份深情,甘愿为我挺身而出,带我逃离那个压抑得令人窒息的家。他曾霸气放言:“谁敢欺负许安黎?得先过我这关!”
犹记那时,酒瓶碎片四溅,少年的眼神凌厉如刀,竟让那群混混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他们不过是想用我来抵我父亲的赌债,并无伤人性命之意。
我泪流满面地为他包扎伤口,心如刀绞,而他,却还能强忍痛楚,含笑将我拥入怀中:“许安黎,我曾说过,只要我喜欢你,就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分毫。”
然而,时过境迁,如今他的心已不再属于我,而是悄然转移到了那个新来的实习生身上。
齐横终于开了口,眼中掠过一抹愧疚之色:“安黎,这件事是我对不住你,但我真心喜欢悦悦,我不能让你背负小三的污名,我想和她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无畏,那是即将步入而立之年的成熟,却又不失年少时的那份热血与冲动。让人不禁感慨,真爱面前,似乎一切阻碍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我拭去眼角的泪痕,微微扬起下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重复道:“就一个问题。”
“你的悦悦,是今天才知道你并非单身的吗?”我缓缓道出心中的疑惑。记得他起初总埋怨新来的助理笨手笨脚,胆子小得像只猫咪,让他颇为不悦。后来,又因我收到的情人节礼物而大发雷霆,质问贺悦悦为何会选卡皮巴拉的大玩偶作为礼物。可那助理却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一脸天真地说:“可是……我觉得它很可爱啊。”
齐横被她的话逗得哭笑不得,而我却在那瞬间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无奈与宠溺。最终,他说悦悦真的很喜欢他,那个单纯无邪的小姑娘,值得拥有世间最美好的一切。因此,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应该恢复自由身,与她在阳光下堂堂正正地站在一起。
齐横还声称,他不想让单纯的悦悦背负小三的骂名。然而,在此之前,她与齐横的感情不断升温,难道就真的不知道齐横已经结婚了吗?听到我的疑问,齐横愣了一下,随即转过头去,声音略显低沉:“安黎,我们是……情不自禁。”
“但我向你保证,在此之前,我们之间从未有过任何越轨之举,我问心无愧。”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理直气壮,似乎在他看来,在办公室里说说笑笑、送助理回家,甚至为了她流泪出头,都不算出轨。我苦涩一笑,轻轻点了点头:“好吧,我们离婚。”
齐横为了离婚,什么都不要了,房子、车子、存款,全都留给了我,自己选择净身出户,只为换取那一纸离婚证。我又还能有什么不满呢?齐横终于松了一口气,兴奋地望向我:“安黎,我就知道你最懂我,一定会成全我们的。”
他当然知道,因为我的青春,从十八岁到二十八岁,都是与他携手共度的。相识一年,相恋四年,结婚五年。我向来性格温和,不喜纠缠,这一点在我少女时代尤为明显。以至于最初齐横还总是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满嘴嚷嚷着我根本不喜欢他。
要不然为什么我完全没有吃醋的表现,气得他整整三天没有出现在我面前。
三天后,他终于气鼓鼓地走到我面前,低下头,恨铁不成钢,咬牙说道:
「许安黎,你赢了,我真的喜欢你,就算你不在意,我也甘愿做个舔狗。」
听到这句我心中的压抑顿时释放,我扑进了他的怀抱。
他不知道,这三天我为了找他悲伤得几乎要崩溃。
怀着他时,我忍不住低声说道:
「你说过的,不许走,我害怕。」
他身体一僵,立刻反应过来,兴奋地搂住我,仿佛赢得了一场伟大的胜利,嘴角扬起笑容:
「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在乎呢。」
「你这脾气,真像只倔强的猫。」
从那以后,我们一起考上了同一所大学,毕业后共用一间小出租屋,吃着泡面,生活朴素。
公司初创阶段,我们为了争取业务风餐露宿。
后来一切逐渐走上正轨,他求婚领证,婚礼盛大无比,他说:
「我喜欢安黎,她值得拥有最好的。」
而如今,所有尘埃落定时,他却拿着那本离婚证,语气平静地说:
「安黎,别怪我,悦悦值得最好的。」
那个实习生就站在不远处,清秀的面庞上流露出一丝怯意,似乎在害怕我。
齐横察觉到了,像是护卫般将她揽入怀中:
「悦悦这孩子胆子小,别对她发火,要有不满就冲我来。」
贺悦悦的脸颊瞬间绯红,低头对我不好意思地说:
「许总,您不要见怪,他这一人有些坏脾气,其实没有恶意。」
那语气如此熟悉,让人感觉与齐横深交十年的人似乎不是我,而是她。
我犹如外人般地观望着眼前刺眼的场景,心中的酸楚早已变为麻木。
我举起那本离婚证,微笑着说:
「没事,反正今后我们也不会再有联系了。」
齐横眉头轻皱,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安黎,离婚后我们还是朋友,以后你有事可以来找我。」
贺悦悦旁边,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我摇摇头,冷冷地回应:
「不用了。」
我不会有需要帮忙的时候,即便有,也不想麻烦他。
毕竟如今他已是身无分文,真找他也毫无意义。
更何况 ——
「我从不打扰已婚男人的生活。」
这句话让两人瞬间变色。
仿佛在提防我,贺悦悦急忙试图拉着齐横回归话题。
她坐在曾属于我的副驾驶位,和颜悦色地问我:
「许总要去哪儿?我让阿肃送您吧。」
老公离婚带小三,泪水淋湿豪车。
我含泪拒绝,开着我自己的奔驰车驶向医院。
预约的医生早已在等待,递给我新的体检报告:许女士,您的胎像很稳定。」
齐横不仅将车子和房子都给了我,还留给了我一个孩子。
可惜,他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一切。
离婚后,我依照原计划,将公司重心转移至 A 市。
众所周知,白手起家的齐总为了美人毅然放弃了江山。
多年辛勤打拼建立的公司,轻易交给他人,而老婆也毫不留情地选择离婚。
他与贺悦悦结婚的那天,场面盛大无比。在 B 市的大屏幕上,婚礼的实时直播吸引了无数的目光。即使我与齐横已净身出户,但人脉依旧存在,许多我们共同的朋友纷纷参与庆祝。这样我也能第一时间看到庆祝的照片。
一位共同的朋友语气中愤懑不平:“这十年来,你们的感情是如此坚韧,如今他却毫不留情地宣布结婚,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难道就不怕你面子上难堪?”
“难道他是故意让你丢脸吗?”
“现在网上的那些人全在说,贺悦悦才是他的真爱,而你不过是个挟恩图报,是他不得已的旧情。”
朋友的话语让我内心百感交集,对面那人冷笑着说:“简直在胡扯。”
没人比他们更了解我与齐横一路走来的艰辛与相扶,齐横承受的苦难,我同样未曾逃过。我们本是经历风雨的伴侣,哪里说得上挟恩图报?
然而,实时直播自然吸引了很多网友的关注,评论区也热闹非凡:“简直就是小说里的情节!男主为了和女主走到一起,不惜一切代价雇走难缠的女配!”
“真甜!那位黄脸婆估计已经气晕在厕所了!”
“活该!要不是她,悦悦怎么会那么伤心?”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明白贺悦悦在不为众人所知的地方,将她与齐横的日常悄然记录,成了一位受欢迎的情感博主。
许多人纷纷留言:“看博主的文字就像小说中小白花女主遇上强势男主的情节!”
“恶毒女配赶紧滚开,别耽误这对动态的小情侣!”
如他们所愿,我的一切的确不复存在。母亲因我出生而难产,而我那赌徒的父亲也在三年前被麻烦缠身,在垃圾场丧命,最后只剩下一捧灰。
我已失去一切,现在只得独自忍受着失去齐横后无边的孤寂,养着去父留子的胎儿,坐拥公司与豪车,心头却无一丝温暖。我告诉共同的朋友:“不必再发了,我已经放下。”
其实齐横结婚时确实给我发过请帖。在电话里,他说:“安黎,离婚后我们依然是朋友,你也希望我幸福,对吧?”
贺悦悦在一旁听了,眼泪不断流下,怯怯地说:“许总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阿肃,是不是我做错了,我不该跟许总抢你……”
奇怪的是,贺悦悦的泪水似乎引发了齐横的怒火:“安黎,我们真的要这么僵持下去吗?”
“即使我们不再是夫妻,毕竟在一起那么久,还是可以做朋友……”
我忍不住笑出声,瞧他之前对事态的沉默,我的宽容是因为金钱与房产,但他竟以为我会傻到继续忍耐?可我从来温顺,不会与人争吵,此刻我微笑应对:“朋友嘛,当然可以,原本我有事不能去,不过既然你们如此邀请,那我就送个礼。”
对面欣喜若狂:“安黎,我就知道你不是小气的人!”
此后的话我并未认真听,因为这无谓的闲聊在我耳中毫无意义,果断拉黑。毕竟医生告诫过,声音的分贝过高对胎儿不利。
然而,婚礼当天,有人传言新郎似乎心不在焉,不时目光往门口看去,似乎在寻找某个人。可他等啊等,仍旧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身影。
反倒是在全网直播中,收到了前妻寄来的九十九个花圈。左联写着 “祝不孕不育”,右联则是 “贺儿孙满堂”。这与我有何关系呢?七年过去,我早已真正做到放下了。毫不犹豫地切断了与齐横的一切联系。只是没想到,再次见到他会是在 A 市的画展上。那时,我正牵着我的女儿在欣赏画作。
她白皙可爱,昵称小小,从小就不爱哭。唯独喜欢打架,每当其他小朋友说她是 “没爸爸的野孩子”,她就会把对方揍得撕心裂肺。
在和对方家长对峙时,他们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孩子说的有错吗?连男人都不要你,活该孩子没人要!” 我不想争吵,友好地劝说:“我们好好说,别那么激动。” 对方却不依不饶:“有娘生没爹养!没家教的东西!” 我客气回应:“能不能别说脏话呢?”
可惜对方听闻我背景不俗,自家孩子惹出过好多事,最严重的一次,甚至差点伤了一个小朋友的眼睛,最后都被轻描淡写处理了。这不,她手指快戳到我脸上,唾沫横飞:“说就是了又如何!你算个什么东西!等我老公来了,看看你怎么好看!看你这副狐狸精的模样,谁知道你的女儿长大后是不是也不三不四!”
我无奈叹息,给助理拨了个电话。半个小时后,本来趾高气扬的人已从震惊中逐渐消退,满脸哭丧地求我别辞退她老公。我抱着女儿,只得无奈道:“都说好好说了,为何就是不听呢?这就是你老公吧?来,小张,别站着,跪着说话。” 我花了百万年薪雇的如此无知的人,竟然还敢在我面前放肆。
那人刚推开门时还气势汹汹,当看到园长便要她开除张明:“一个寡妇的女儿居然也敢收?难道你不怕晦气?” 说着转过身,见到我坐在那里,腿不自觉软了下去,意识到什么,声音颤抖:“许总……” 他终于想起,平时极少露面的老板也是一位带着女儿的寡妇。
没错,自从和齐横离婚后,我对外始终声称自己丧夫。只见张明的膝盖迅速跪地,而他老婆还未反应过来。“什么许总?” 那女人心底隐隐生出不妙的预感,便下意识看向我。我慢悠悠地喝了口茶,缓缓抬眼,不冷不热地道:“原本我还不知道,张经理和夫人都是如此妄自尊大。”
张明自然已经清楚自己老婆是如何缺乏理智,夫妻两个人本就难分高下。额头冷汗直流,他结结巴巴地说:“许总,这是个误会。”
说罢,迅速拉扯着老婆,让她一个踉跄,原本气势汹汹的女人此刻脸色刷白,话都变得结结巴巴:“对、对,是误会!” 勉强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拉着孩子恳求:“孩子不懂事,随口说说而已。” 张明冷眼瞥向自儿子,咬牙切齿道:“还不道歉!”
即使再调皮捣蛋的孩子,终究也抗拒不了大人的威严,没多久就哭着道歉了。女儿听后,微微侧过头,不愿多说话。张明倒显得有些讨好,他笑着说道:「知道你们能接受就好,许总一向脾气温和,从不与人争吵,我保证回去后好好教育这小子!」
不得不说,张明果然对我了解。我一直不喜欢争吵,待人和气,比如此刻,我心里一阵欣慰,点了点头:「能好好管教孩子自然是最好的,毕竟每个单亲妈妈值得尊重。再说,这次你们大人的问题更大。」
茶杯轻轻放下,我也随着张明的笑容轻笑,仿佛融化了每一份关怀的老板一般:「不过我知道,这里的学费每学期可得十万以上,张经理你这么能干,也能在其它地方找到更好的出路吧?」
张明原本欢快的笑容顿时僵住。身后,男人与女人的求饶声与孩子的哭喊交织在一起。我已经安黎抱着女儿转身离开,手机里助理的消息弹了出来:「许总,按照您的吩咐,张明的辞职流程已经差不多办完了。」
我面无表情:「该给的赔偿给他,但这一行,他可以退出了。」
那头果断应道。 我是个脾气平和的人,自从意识到争吵无法解决问题后,便不再与人发生口角。与其浪费时间和口水,不如干脆利落。就像发现齐横移情别恋时,我毫不犹豫地选择离婚,带走所有财产;当得知对方一家不讲理,我便开除并封杀;而我父亲爱赌让我替他承担,我便与他断绝所有联系,了无留恋,等到了清晨某天,心平气和地接受他在垃圾堆里的死讯。
车里,小姑娘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上,似乎还因方才人的话感到不安,轻声对我说:「妈妈不怕,就算没有爸爸,小小也能帮妈妈打坏人,小小会做妈妈的老公。」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命运真是弄人。 为了让她安静,我打了她一下屁股。 这时再次陪她前往画展,身后却传来惊叹声:「安黎?!」
我回头,映入眼帘的是已然变得憔悴的齐横。他的神态与往日意气风发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没错,过去我们曾风华正茂,创业风险与收益并存。
然而如今市场早已稳定,他想要东山再起并不简单。因此他看上去消瘦了不少,眼中再无往日的潇洒与傲气,但依然穿着笔挺的西装,虽说褶皱仍在。
身边跟着身穿长裙的贺悦悦。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困惑道。依我记得,画展是邀请制,没受邀是不能进来的。 齐横却似乎没听见我的话,满脸兴奋地说道:「这几年我一直想找到你,安黎,看到你没事我才放心。」
我能有什么问题呢? 「安黎,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齐横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几乎忘记了,自从接管公司后,为了怀孕的事情,我选择低调行事,退居幕后的生活。
纵使我仍是公司的主管,表面上董事却已更换为他人。齐横多半以为,在我不在后,经营不善导致公司易手。我没有解释,只轻轻点头:“我很好。”
然后客气地询问:“你呢?” 齐横想要回应,然而贺悦悦却早已抱住了他的手臂,抢先一步:“我们过得很好,感谢许小姐的关心,不过对有家室的男人,还是少问为好。” 她那显而易见的警惕与强辩,在这个场合下反而显得有些小家子气。
奇怪的是,当年她与齐横亲昵时,何曾想过他已有家室?若是之前,齐横会觉得她很可爱,因为他最爱那样为自己心中暗恋而产生的嫉妒。
但如今,他的眉头却忍不住皱起:“我与安黎不过是叙旧,你在计较什么?” 此时他眼中的不耐烦,与当初满腔热情截然相反。
贺悦悦的脸色立即僵住。她其实是个十分容易琢磨的姑娘,刚毕业便有齐横的护航,还如愿嫁给了所爱之人。这样的女孩,看似单纯天真,内心却极其自尊。现在齐横在众人面前让她感到尴尬,而这都是因为我,她的表情自然难看。
更可悲的是,她只会用同一拖延战术。果不其然,下一秒她的眼圈儿红了,倔强地咬唇:“你果然对我不满,我比不上她能干,不如她贤惠…… 但是你 ——” 可是你曾说过,就算如此,在你心中我永远是第一位的。这句话她没能说出口。
曾经那个对她深情款款、一个电话能聊上两个小时的男人,如今竟连听她说完一句话的耐心都无。从心底里冷冷地说道:“你是知道比不过她还在这里说什么?”
贺悦悦:“……” 我:“……” 我礼貌一笑,疏离地退开:“两位既然有家室,便不打扰了。” 心中已经打算回头让安保检讨,问问这种无关紧要的人是如何混进来的。然而,这对 “璧” 人似乎并不打算放过我。
贺悦悦恼羞成怒,昔日清纯的面容因泪水而显得愈发楚楚可怜:“你总算说出真心话了吧!” “你这个骗子,你明明说过,你最爱我,你忘了当初对我的承诺了吗?!”
她又哭又闹,执着于齐横不放手,像极了对老公撒娇的小女生,只可惜此时的场合显得格外重要。这样毫无掩饰的表现,令人忍不住投去责备的目光。
齐横以往受到的都是赞美,何曾经历过如此丢脸的时刻?他咬牙切齿:“你能不能别这么丢人!” 天知道他当初为什会觉得这个女人可爱!
果然,娶妻还得娶像许安黎那样气质的大方之人,这种人最多只能养在外面,实在无法见光。可悲的是,这样的道理他也是近些年才懂。
想到自己曾因那毫无意义的光明正大的爱情,与许安黎离婚后娶了这个女人,夜里总是后悔不已! 齐横心中懊悔,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话音刚落,贺悦悦突然停住的样子。
他眼中溢满焦虑,似乎想说些什么。就在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传了过来。「妈妈,他们是谁啊?」
原本宁静的现场瞬间变得更加寂静。刚刚还争吵不休的两个人,这才注意到我牵着的小小。
小姑娘静静地观看着这一切,脸上毫无表情,完全没有这个年纪应有的天真和纯真。
「孩子!?」齐横的声音颤抖,他注视着小小那张和他几分相似的脸,难以置信地问道:「安黎,这个孩子是……」
尽管他不愿承认,他们的相似显而易见。无需我多说,齐横已几乎狂喜。而贺悦悦也意识到情况,原本裂开的平静表情瞬间扭曲成了狰狞的怒吼:「孩子!?你居然偷偷生了孩子!你就是想利用孩子来重新夺回阿肃,对吧!」
「你自己把公司和阿肃的钱败光了,现在又想带着孩子回来让阿肃容纳你!」她的声音尖锐如刀,宛如找到了发泄的渠道,毫无顾忌地将心中话语倾泻而出:「你无耻!小三!」
「你等着看,今天阿肃和画展老板谈好生意,你就别想再见到他了!我就说,这种场合怎么会突然冒出你这么个女人!?你根本不配!」
「难道你不知道,我和阿肃已经打算和好了吗?等这笔生意谈成后,我又有钱了,能够重回从前,可是许安黎,为什么?为什么是你!」
「你又凭什么冒出来!?」贺悦悦歇斯底里地叫嚷,目光闪烁着愤怒和不甘。
保安走过来的时候,她的态度又变得趾高气扬,指着我和小小命令:「快把她们都扔出去!你们老板要是知道你们放这种人进来,完蛋了!」
保安面露困惑地看向我。画展老板?难道不是我吗?今天早上,助理说了好几次,求我说出那个小老板的名字,原来竟然是齐横啊。
贺悦悦终于恢复了胜利者的姿态,挑衅地扬起声音:「勾引别人老公竟然追到这儿,你别忘了,当初阿肃和你离婚,是你自己自高自大地拉黑了他,说再也不见。」
「怎么?现在才后悔?生下这个孩子就是想用下贱手段把阿肃从我手里抢回去吗?!」
这句话让我连忙捂住小小的耳朵。幸好,小家伙似乎没听到这番话。要是她知道自己被说成是为了抢一个人而生的,非得闹得天翻地覆。谁知道要安抚她多久。
「行了,你别再说了!」
在贺悦悦的无情挑衅下,周围人的目光聚焦到了我们身上,齐横再次展现出年轻时挡在我面前的模样,愤怒地盯着贺悦悦:「安黎只是对我过分痴情,更何况她本就是我的妻子!这个孩子也是我的亲生血脉,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指点点!?」
「你别忘了,当初你是怎么勾引我离婚的!」这句话顿时在场引起轩然大波。
五年岁月,曾经奋不顾身的两人如今互揭伤疤,面目尽显狰狞。齐横骂贺悦悦勾引他抛弃我,而贺悦悦歇斯底里地撕扯着要保安把我赶出去保安无奈地走到我面前,恭敬地说:「安娜老师,这两位是有邀请函的,我们也没想到会闹成这样。」
「安娜?!」
原本争吵的两人顿时静下来,难以置信地看向我。忘记提到,安娜是我创作的笔名,同时也是这次画展的主办方。换句话说,贺悦悦和齐横千方百计获得的邀请函,想要见的合作对象,竟然是我。
「想起来,这邀请函很可能是他们偷来的,我们应该再仔细检查一下。」
安保人员仍在解释。我摇头回应:「邀请函是正当的,这不是你们的错。」
我这段时间忙着带小小去散心,新助理对我的私事一无所知,所以当他提起一个听起来不错的项目时,我没有深入了解对方的情况,便草率地答应了见面,结果造成了这样的乌龙。
其实,在齐横为爱放手一切,决定与贺悦悦离婚、给她一个名分时,我就知道他接下来会经历不易。他满怀信心,以为自己能凭借一己之力再次崛起,但他显然忘记了,只有在风口上的猪,才会飞翔。他怎么可能每次都那么幸运呢?错过了机会,可不会再回来。但我没想到,齐横会落魄成这样。
如此多年过去,他仍在底层挣扎。「不…… 这不可能…… 她怎么可能是安娜?」贺悦悦首个反应过来,摇头否定:「她不过是个无知的女人,靠着男人才有今天,阿肃走了,公司的事也丢了,她怎么还会发光发热?」归根结底,她只是在拒绝面对我依旧的风光,不愿承认当初的看走眼,而我,却依然在成功的路上。
「安娜老师,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处理他们?」安保人员只问我那边,齐横听见后,满脸惊喜:「安黎,我就知道你不会抛弃我们共同创立的公司,咱们好好聊聊,我有方案,一定能让公司更上一层楼,我们还可以再一起奋斗!」
我第一次感到恶心,连躲都来不及:「丢出去。」身高一米八、肌肉健美的安保人员正愁着没机会展现自己,闻言立刻一个人提着齐横,另一个人揪着贺悦悦,把两人如同狗一般丢了出去。
期间,周围有人惊讶:「那个该不会是之前 B 市赫赫有名的齐总吧?怎么变得如此狼狈?」
另一人则道:「听说他因为一名实习生抛弃了糟糠妻,真是太可笑了,没想到如今居然一无所有。」接着又有人讥讽:「什么齐总?现在不过是个丧家之犬,什么都不是!」
齐横在众目睽睽之下,极致丢脸,而每一个字都清晰地刺痛了他的心。即使在创业初期,他也从未遭受过这样的待遇,更别提曾如日中天时的荣耀。可这一切,现在都变得不可逆转。
他被扔在地上,忽然阴沉着目光瞥向身边的贺悦悦。贺悦悦嘴里依旧骂着我,死也不愿相信,我失去齐横后依旧过得风生水起,甚至更加红火。
而自己不仅没能成为富太太,反而成了齐横冷淡的怨偶。齐横没有理会她,也懒得看她一眼,只是径直向画展的后门走去。
看到被保镖带出来的小小,眼中闪烁着一丝喜悦。他四处摸索,终于从口袋的角落里摸到一颗糖果,那是贺悦悦留给他的。
在实习期间,两人暧昧的时光里,贺悦悦每天都会在齐横的包里放一颗糖,直至被他发现时,他只是嗤笑:“你这是在哄小孩子吗?”
她则天真地吐了吐舌头,回应道:“可是齐总你这么辛苦,偶尔吃点甜的会开心啊。” 那个时候,我从未想到过他会因为这些小心思而感到新奇。虽然我也会在有空时做丰盛的晚餐,但我从未细心到这种程度。
之后,他离婚了,和贺悦悦走到了一起。起初,一切如他所愿,尽管我把他拉黑了,但他和贺悦悦确实过得很幸福。小女生的娇俏让他备感受用,然而渐渐地,本以为一帆风顺的创业之路却突然布满荆棘。
他拼命工作,艰难挣得的钱一回家就被人刷去,始作俑者则在一旁炫耀:“老公,这裙子好不好看?” 他无言以对,他们因此大吵一架。
一切似乎从此开启了新的篇章,矛盾不断升级。曾经他喜欢的天真如今变得愚蠢,娇俏也变成了矫情,而他曾享受的吃醋占有欲,竟成了小气的表现。那颗糖果,如今已不知被遗忘了多少个日子。然而没关系,作为她的父亲,他明白女儿的心意,并不会在意这些。
“小小?你叫小小对吧?” 他走到女孩身前,努力露出一个亲和的笑容:“我是你爸爸。” 小小抬头,眼中却没有一丝天真无邪,反而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盯着齐横,开口道:“大叔,你怎么骂人啊?”
齐横一愣,保镖已显露出将他赶走的意图。他急忙解释:“小小,我真的你爸爸,我和你妈妈之间有误会,她在生气,但这些细节已不重要,爸爸知道了你的存在,也明白你妈妈心里还是有我的,要不然她不会生下你。”
“你想让妈妈开心吗?爸爸带你去玩儿,给妈妈准备个惊喜,好不好?” 齐横虽然现在有些落魄,但容貌依旧有几分魅力,面对六岁的小女孩,他这番话确实引起了小小的关注。果然,小小歪了歪头:“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小小,爸爸爱你。” 齐横伸出手,满脸笑意。小小也笑了,然而下一秒嘴角却一撇,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的人,奶声奶气地对保镖下令:“把他扁一顿。” 齐横大惊:“小小,我是爸爸啊!我是你亲生爸爸!”
“所以你就是惹妈妈难过的人吧?我才不信你,坏蛋!” 小小坚定回应道。齐横急切解释:“这里面有误会!爸爸也是被人骗了,而妈妈只是赌气,也许说了爸爸很多坏话,但没关系,爸爸不怪她,爸爸会好好弥补你们的 ——”
话未说完,小小低头看他,问道:“大叔,你不会觉得妈妈什么都没告诉我吧?” 显然,在齐横的潜意识里,他认为为了孩子,她一定会有意回避这个话题。这给了他许多弥补的机会,尤其是从孩子的角度切入。
只要小小愿意喜欢他,我就会为了小小努力去接受他。可他没想到小小这小家伙的反应会如此激烈:“妈妈在我问爸爸在哪里时,就告诉过我你的一切。”
“你这个坏蛋,为了那坏女人背叛妈妈,我就要替妈妈来教训你!” 他想得太多了,我从来没有美化过他,也没有对他避而不谈。
错的不是我,而是小小作为孩子拥有知情权,与其隐瞒真相,倒不如直接告知,这样就能避免齐横的挑拨和后续的麻烦。
齐横仍旧不甘心:“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想念爸爸吗?” 小小撅着嘴,做了个鬼脸:“生我的人是妈妈,参加家长会的是妈妈,教我说话走路的也是妈妈,你凭什么以为我会为了一个陌生人去背叛妈妈?” 这个小家伙在偷偷玩手机时不知道学到了什么新词,骄傲地抬起头:“这一顿是我替妈妈揍的。” 齐横顿时痛苦不已。等小小回来时,自然而然地拉着我的手。我低下头问:“不是去洗手间吗?怎么去了这么久?” 小家伙大眼睛露出无辜的神情,捂着肚子皱眉:“人家拉肚肚嘛,妈妈,抱~” 我毫无疑虑地将她抱入怀中,没留意到她埋头在我肩上悄然微笑。
把小小哄睡后,我终于有时间处理那些未完成的事情,揉了揉太阳穴:“让你们派人跟着,结果如何?” 助理点头:“人已经跟上了,等到知道您的身份后,他又跑去公司求见。” 我冷冷道:“那就把他丢出去,不仅要把他赶走,还要给其他人打个招呼,和他齐横签约的公司就意味着放弃与我们的合作,敢录用齐横的人,也是在与我许安黎为敌。”
“如果大家都这么不顺眼我许安黎,那就一起斗斗吧。” 这番话充满果断与锐利,毫不留情。助理一瞬间愣住,并非犹豫,而是对我这份果断感到惊讶:“许总这是要不留情面?”
“留着他干什么?” 我自然而然地回应,一个渣男加一个碧池,难道不趁他病要他命,难道还等他东山再起? “我不喜欢和人争吵,并不代表我不会记仇。” 当初齐横背叛我,我让他身家尽失,净身出户,这也算了结。
至于贺悦悦,不过是抢走了一个不忠之人而已,她根本不配我去报复。然而,他们绝对不该再出现在我眼前,一个想夺走我的女儿,一个竟然说我的女儿是野种,这在众目睽睽之下,简直无耻。若不给他们一点教训,今后我在这 A 市的生活会变得极其艰难。
至于齐横和贺悦悦明不明白,这种上位者的教训落到他们头上,仿佛是一座压在他们头顶的沉重大山。有些债,注定是要偿还的。
助理的动作十分迅捷,经过这些年的经营,我在 A 市的小圈子里早已稳扎稳打。为了一个重新创业的中年男人得罪我,谁都明白怎么选择。尽管如此,齐横的落魄生活依旧是无限的挫败,甚至不知遭受了多少冷眼与轻蔑。
贺悦悦自那天起仿佛受到了刺激,神经质地盯着齐横,看他落魄而归,心中满是不平衡:“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连一个许安黎都比不过?”
她的社交账号依旧维持着表面的光鲜,吸引了不少追捧她嫁为富太太的粉丝,的确满足了她几年的虚荣心。然而,谎言终究会被揭穿。如果齐横再无法东山再起,她那伪装的奢华生活和假装恩爱的日子又怎么能继续维持?
“安黎?你也配提她?” 齐横冷笑着,看着眼前的女人,眼中满是鄙夷。“当初安黎与我一起创业时的能干,而你呢?不过是在这里坐享其成,贺悦悦,若不是你当时勾引我,我怎么会与安黎离婚,家庭支离破碎?”
“我勾引你?” 贺悦悦不再装腔作势,反击道:“难道逼着你出轨离婚,和我在一起的,是我吗?明明是你在吃着锅里的,眼却看着碗里的,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装模作样?”
“我告诉你,不要想着就此将我抛弃去复合,否则我绝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 她的威胁露骨而明确,但对齐横来说,这不过是耳边风。往日里,她总以清纯无辜的形象出现,即使威胁,他也从未放在心上。如今,他只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因为他发现,在自己受到重创后,小小却已经得到了妥善的保护,他根本无法接近。终于,又一次,在咖啡厅内,他的计划被洽谈的经理批评得体无完肤。在离开时,那经理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就这水平,你也敢想要许总的关注?简直是丢在路上,狗都不屑一顾。”
话虽如此,齐横也并不是一无是处,然而这个项目需要的资金远超一般公司的承受能力,在他们眼中,这完全是异想天开。不一会儿,那人才刚走,他便看见了从酒店走出来的我。
他一时顾不上其他,急匆匆跑了过去,却被保镖牢牢拦下。“安黎,是你吗?!你是不是恨我到了极点,毕竟我可是小小的父亲!”
“我对你一无是处有什么好处?” 我冷笑道。
“我高兴啊。” 我几乎没等他反应就开口,不禁勾起嘴角,继续说道:“你过得不好,我就开心。离婚的夫妻不都这样吗?”
“齐横,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心胸宽广,甘于默默承受这些?” 他的不甘依旧清晰可见。
“我可以改,安黎,我意识到错了。” 齐横急切地辩解。
“这个项目对我至关重要,如果再不成功,我会彻底完蛋。” 我立刻精神焕发,感叹:“还有这样的好事呢。”
他陷入了沉默。齐横终于明白,我对他的感情早已消失殆尽。那他如今的伪装显得完全无意义。被逼至绝境的困兽露出了狰狞的面孔,咬紧牙关问道:“你真的要做得如此绝情?!”
我摇头说:“不。” 他的表情微微动容。但下一刻,我接着说:“我还可以让事情变得更绝,这才刚开始呢!”
他愤怒道:“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他之前可是对子女不离不弃只爱我。然而,他总是对自己宽容却对我苛刻,仿佛每一件事都是我错了一般指责:
“无论如何,我仍然是小小的生父,你如此无情,就不怕小小长大后埋怨你吗?” 我认真地问他:“你真的希望小小认你这个爸爸吗?”
他理所当然地回答:“当然,我本来就是!”“那好,抚养小小从衣食住行到兴趣班和学费,总共起码得几百万,既然你如此想认,就请你付出这几年的抚养费吧。”“不多,也就是几百万。” 齐横沉默了。
齐横离开时满脸愤慨,丢下这样一句:“安黎,是你先逼我的。” 我轻声回应:“你可别后悔。” 一言一语间流露出无奈。若是不明真相的人,还真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之前我怎么没发现他如此擅长伪装呢?助理有些担忧地说:“许总,把人逼到这种地步,要是他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怎么办?” 我漫不经心地盯着他的背影:“不逼他紧一点,狗怎么可能跳墙?”
也是在那天晚上,贺悦悦的博客难得地发布了她和齐横恩爱的合照,经过一年久违的沉寂,她的账号再次引发关注。
粉丝们一片轰动:“妈妈,你磕的 cp 终于复活了!”“好幸福,就像甜文小说更新了番外!”“到底是谁在传他们家庭不幸福,是个假富婆吧?人家可是深深爱着彼此!”
这一条评论下,贺悦悦的唯一回复是:“这中间确实发生了一些意外…… 不过没关系,阿肃很爱我,没人能把我们分开,我们很幸福。” 评论区引发了无数的猜测,点赞最高的评论便是:“不会又是那个黄脸婆在捣乱吧?抢别人老公这辈子可真有意思。 贺悦悦虽没有回复,但也没有删除评论。她的账号热度再度飙升。到了第三天,齐横走进了我竞争对手公司的大门。
此时,助理敲响了我的办公室门:“许总,这是这次竞标的资料。” 我翻了几页,突然抬头问:“对了,张明的离职手续走完了吗?”
助理点头答道:“之前他还想闹着不走,但昨天不知怎么的,突然就答应了,拿着赔偿收拾好工位说是找到下家了。”“不过在 A 市,除了对面公司敢收他,其他公司可没谁敢要。” 因为竞争关系,对方自然不会顾忌我的警告,也不怕得罪我。我点了点头,心中逐渐明了。
次日,在招标晚会开始前一个小时,贺悦悦的账号突然发布了一个视频。视频中,她身着一袭白裙,妆容憔悴,显得格外楚楚可怜:“一直以来,我都不想让粉丝担心,也更不想去攻击任何人,但这一次,我真的无法忍受了。” 她抬头,泪光盈盈地直视镜头:“安黎姐姐,我知道你在看我,也明白你心中仍旧不甘,恨我还是怨阿肃离婚后选择了我。”
“可你千万不该秘密生下孩子,把他当做筹码,孩子绝不是你争宠的工具!” 她的声音坚定而清晰:“我与阿肃不会像你那样心狠手辣。你以为有了孩子,阿肃就会选择离婚,回到你的身边,但他不会,相反,我们会起诉,争取孩子的抚养权。因为不论你这个妈妈怎么做,阿肃终究是孩子的生父。”
“我也会把孩子视如己出。”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无奈,却也透着一份深明大义。
话音刚落,舆论炸开了锅,我的身份背景被人挖得一干二净。“许安黎携女逼婚”“许安黎小三” 的热搜迅速占据了头条。贺悦悦的粉丝们毫不留情地冲在前头:“大妈,别太搞笑,人家夫妻恩爱如初,你算是什么东西?”
“孩子是无辜的,用孩子作为筹码何其恶心。”“谁想得到,小说中那个恶毒女配把女儿用来拆散男女主角的情节居然真的发生了。”
助理在舆论爆发的第一时间请示我该如何应对。并不是处理不了,而是:“小姐看到这些消息后,正在闹着要与对方争个不可开交。” 这小姑娘依旧暴脾气,我摆摆手:“先带小小去玩会儿游戏,其他的事情等招标结束后再说。”
可这次招标的进展格外迅速。刚进去时,我正好碰见齐横,他显然比我还清楚舆论的状况,面露不忍:“安黎,别怪我,这都是你逼我的。” 他身后的竞争公司老总满脸红光:“要我说,小许啊,女人就该在家里生孩子做饭,你这是把自己置于何地?”
跳槽到他公司工作的张明也附和道:“对啊许总,别怪我这个以前的老员工没提醒你,你现在与其跟我们这群男人抢生意,还不如先把那些不光彩的传闻处理妥当再说。”
我微微一笑,含蓄中带着嘲弄:“张明。” 他故作无辜:“许总这是后悔开除我了?”“那倒不是。” 我语气轻松:“只是想提醒你而已。”
我看向对方的老总,话却是对张明说:“听说贵司经营不善,急需一笔大单来挽回颓势,混商界混成这样,你还急着入职,真是小心连孩子的学费都付不起。”
我转头再对对方的老总说道:“王总,你的老婆跑了,孩子也跟着走了,现在钱也快守不住,真心小心别再错下去,万劫不复啊。”
对方的妻子出身豪门,受不了他的一再失败,索性带着孩子回娘家,这已不是什么新鲜事。和他相比,我真是个刚入门的新手。毕竟,我从未经历如此的低谷。
话音刚落,对方的老总面色阴沉至极,咬牙切齿地警告:「许总,请您说话留点余地,日后好相见,有些话可别说得太绝,免得把人得罪得一干二净。」
我冷冷一瞥,毫不在意地嗤笑一声:「那我倒要看看你们的真正表现。」
至于齐横,现在的他根本不值一提,连和我说句话的资格都没有。
很快,对方呈上的方案果然是经过齐横修改过的那个策划。看上去似乎还不错,但仅限于表面。在这场招标中,面对这么多竞争者,谁又能比谁强到哪去?当然,前提是这份方案没有夹杂我们公司的招标内容。「怎么可能?!」
助理愕然,意识到什么,迅速朝离职的张明投去指责的目光:「你?!你居然偷偷拷走了方案!」
张明得意地笑着:「你们可别胡乱指责。」
如今,方案泄露,再加上领头人刚曝丑闻,结果不言而喻,对方的公司顺利拿到资格,齐横在讲台上,也终于如同往昔般重拾风采。我欣赏着他那得意的模样,片刻后转身离去:「走吧。」
接下来的动作很快。我将齐横已婚时与贺悦悦暧昧的照片和线索发布了出去,@了贺悦悦的账号,附上一句质疑:「贺小姐,您当初和我前夫亲昵玩闹是何意?」
再说到孩子,才在离婚后不久知晓的,我有能力抚养,当然不用在几年后又为她找一个毫无作为的父亲。」
这其中还包含齐横挪用夫妻共同财产为贺悦悦购置公寓的消费记录。
至于我为何能掌握如此确凿的证据,是因为早前察觉他出轨的征兆后,我便委托私人侦探进行调查,本是想着未来能掌握足够的证据来要求分割财产,却没想到他会这么急着求离婚,竟然将一切资产统统留给我,自己净身出户,只为换一纸离婚证。
我对他的这番傻乎乎的操作感到深深震撼,毫不犹豫地签下了名字,生怕他反悔。
原以为最理想的结果是能分得三分之二的财产,没想到却有意外的惊喜。那些未曾用到的证据,现在竟然派上了用场,如此铁证如山。
接着,我让法务部的律师函一一发出,舆论瞬间发生惊人反转。曾经骂我小三黄脸婆的网友顿时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原来这故事竟是渣男与小三的真实出轨实录。」
「知道人家有妻子还假装无辜,究竟是何用意呢?真是难以猜测。」
「渣男和小三一起滚吧,好吗?」
令我意外的是,贺悦悦竟没有辩驳,而是沉默以对。
这沉默虽然是因为铁证在手难以反驳,更是因为她早就知道自己会被揭穿,却让我在这几小时里承受负面舆论,早已达到了她的目的。齐横的计划获得了批准,成功中标。随着大量资金的源源不断注入,齐横的昔日辉煌逐渐回归。
而贺悦悦也因此过上了她梦寐以求的豪华生活。那一天,她竟然给我拨了电话,带着冷嘲热讽的语气说:“许安黎,你不会以为你赢了吧?”
我正准备和小小一起出国度假,听她这么一说,心中却毫无波澜:“不过是一个账号而已,我不在乎。现在阿肃有了钱,还有什么事情做不了呢?”
我真诚地回应:“那我祝你们永远都被锁死。” 在飞机即将起飞的那一刻,我拨通了最后一个电话,对面的人恭敬地称呼我:“许总。” 俯瞰窗外的美景,我悠然说道:“天凉了,王氏也该破产了。”
第二天,本来蓬勃发展的项目却骤然转折。招标公司的烂账被查了出来,最大的投资商见情况不妙,立刻撤资而去。
王氏迫于无奈,只能自掏腰包填补亏损,因为这也是他们唯一期望。可惜这巨大的窟窿似乎永远无法填满。短短半个月,原本已经摇摇欲坠的王氏终究无法撑下去,宣布破产。齐横本以为即将迎来的巅峰再度跌入谷底,彻底粉碎。
那一天,我刚结束假期,路上我问小小:“妈妈没有给你父爱,你会难过吗?” 小姑娘睁大眼睛,认真回答:“妈妈给了我全部的爱,更何况,妈妈还给了小小很多很多的钱,怎么会缺呢?” 我调侃道:“那是钱,不是爱。”
小小却显得格外成熟:“只要有了很多很多的钱,就会有很多很多的爱。” 她还扬言:“小小会很爱妈妈,长大后要赚很多很多的钱给妈妈!” 听到这里,我放心了很多。送她回学校的路上,意外遇见了齐横和贺悦悦,他们几乎挡住了我的去路。
贺悦悦显得十分憔悴,目光死死盯着我,愤怒地指责道:“都是你!都是你!你就是故意的,害了我!” 我心中无辜,答道:“我什么都没做,怎么能算是害呢?” 可她似乎根本没有听见,仍在疯狂叫嚷:“现在一切都没了!
你满意了吗?我可不想和一个废物过一辈子!” 然而,齐横和贺悦悦的秘密早已成为全网皆知,真要找工作,谁又敢接纳呢?更何况,齐横负债缠身,只记得要紧紧抓住我,甚至用小小作为筹码。
酒瓶屑落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少年凶狠的眼神将那些混混们吓退了。我选择了帮助他,向警方报了案,理由是寻衅滋事。警察很快将他们带走。
从今往后,我们可能再无交集,公司安保已将他们的照片发送到内部群组,明确标示:“禁止这两人入内。” 但因员工对这种歧视动物的行为表示反对,还将可爱的狗狗剔除,最终留下的,只有这两人被永远列入黑名单。他们的未来,将注定沉沦,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