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包惠僧叛党18年后求回归,周总理:你过去可不是普通党员
发布时间:2025-07-10 13:11 浏览量:2
1949年10月的北京已然是新的世道,丰泽园满目秋色。周恩来脚步很快,他手里抓着一份刚收到的电报,一时也顾不上其他什么程序。毛泽东那时本来在处理文件,见总理神色郑重,也有些疑惑,便停了下来。电报只有寥寥数字,却像惊雷砸在屋子里。包惠僧,这个曾经和他们一起在红船上启程的人,居然又冒出来。
毛泽东琢磨片刻,周恩来解释:“他来电一为祝贺新中国,二表归心。”主意其实马上就有了,只留了一句——回来可以,先向党交待清楚。是不是有些太轻描淡写了?可他脸上的神情,分明已经在算计包惠僧那段说不清的过往。没问多话,周恩来下去安排。等包惠僧一家到北京,老友之间到底聊了什么,其实总归离不开“你到底做过啥?”这么简单一句话。
可是包惠僧到底做了些什么?有没有资格回来?旧账该不该算?这些问题搅在一块,简直比突击会议还闹心。
说起来,包惠僧起点确实不低。20年代初的五四浪潮让谁都找不着北,风声鹤唳,谁都怕一不小心掉了脑袋。陈独秀此时南下武汉,包惠僧最早以采访者身份结识陈独秀。那场访问后来成为转折点。他们谈书、谈婚姻、还是谈社会变革?细节没谁记得清楚,反正包的文人气盛却又实干——这种人,在那个年代很少。
后来陈独秀给包惠僧写信,动员他搞武汉的共产党小组。包惠僧高兴得像考了状元,联合陈潭秋、董必武等人一通折腾,武汉小组就这么扯起了旗。包是书记,这一步走得顺当不算意外,有热情有决心的人,那会儿还多。只是他自己还没搞清楚什么是共产主义,各地搞起来也是各凭感觉。可不管怎么样,他成了那个起点上的亲历者,从此贴上革命的标签。
不得不说,当时包惠僧和毛泽东一样年轻,彼此气味相投,成了朋友。在北大的旧交情,加上后来居住的那二十多天,两人闲谈、激辩,一起挨饿受冷。毛泽东豪爽、包惠僧直,哪个不对就怼过去,好像世界本来就是他们的。革命不是冷硬的口号,那时更多是一些人偶尔坐在台阶上,不合时宜地说一句:你觉得未来能怎么样?
后来包惠僧去北平,李大钊还给他安排了个“掩护职位”,名头好听,薪水一般,实则是给党的地下活动撑腰。有时候夜里悄悄偷偷摸摸行动,谁也不敢把话说满,大部分时间都靠猜和胆量过日子。连二七惨案那阵,北方一闹罢工,包惠僧作为主要推手之一,被追捕得像过街耗子。革命工作就是一边风声鹤唳一边忍耐。失眠、饥饿、被通缉,这些经历让包惠僧开始怀疑:这条路能不能走下去?
再看1924年,国共合作拉开序幕,包惠僧就此踏入了国民党的生态圈。他以共产党员的身份加入国民党,成为党内连接点。广州那段任职“政治教官”“主任”,外面看风风光光,里面其实是滚刀肉走钢丝。黄埔军校那段,两派冲突,包惠僧两头劝架,累得气喘吁吁,还不得不不断调整姿态。
和蒋介石、周恩来、廖仲恺这拨人都打过交道,结果只要一个权力天平一歪,再多的斡旋都白搭。包惠僧觉得自己“看破了”,其实不如说是疲惫,革命伙伴之间的嫌隙、合作在他心里一下子抹不平。这不对,那也不是,兜了一圈,连自己信什么都说不清。
等到“四一二”大屠杀,全国乱成一锅粥。再顽强的人到了这一步也难撑下去。包惠僧这会儿决定随大流,认命也好,现实所迫也罢,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坚持理想的青年了。南昌起义动员他前往,他虽然去了,事实上也是精神崩溃的状态。风声紧时一病不起,什么革命、什么大义,都不再是动力。
再往后,白色恐怖铺天盖地,他干脆离开了党。你说怕死,还是说心灰意冷?左右不过是人之常情。沦为变节,主动靠上国民党,虽然当年和蒋介石同属黄埔旧交,也不过还是个“吉祥物”,有头衔没权力,存在感很低。有人说他背叛了理想,有人觉得只不过是被环境淘汰——难道不是吗?
但你要说包惠僧的选择是绝对错误吗?不是,每个人有退路。投靠国民党、受冷遇,混饭吃算不上光彩,可他没有出卖任何人,没有干损人利己的事,一点都不坏。后来干起户政、人口工作,折腾出来的政策连新中国也照抄,权威信源都承认他提出户籍改革是参考西方经验。对实际社会治理也起了点子作用——就算带点无奈,其实也不是一无是处。
1949年时,败局已定。包惠僧一家逃到澳门。看着新中国成立,他还是没能忍住,发了电报回北京。信里明着祝贺,话里话外就是一句“可以让我回去吗?”周恩来看见这封信,意思他再清楚不过。毛泽东最后同意了:只要交代清楚,可以。
实际上,这个过程没外界想象的那么复杂。包惠僧回到北京,进了革命大学,从零开始。以后的事情就简单了,做党史研究,写材料,过平稳生活。对于包惠僧来说,这已经足够。不必再追究他是不是彻底的“投机分子”,反正在后来又拾回点余晖。
其实包惠僧的经历,很多人都不陌生。激进、怀疑、逃避、回头——哪一步不是大部分受时代裹挟的人都体验过的?有人怪他软弱,也有人觉得那才是人本来的样子。坚守革命初心很伟大,可偶尔糊涂又未必没有价值。前后矛盾的人,会不会其实更有意思?
说到底,包惠僧的一生没啥光鲜外壳。吃过苦、犯过错、有人缘也有遗憾。最后归来时,不图声名、不争地位,只求问心无愧,这结果一点都不“勉为其难”。周恩来那句“要给党交代”,说到底,不是清算,更像一种老友之间的坦白和释然。
每个时代,都有站在浪头上的人,也有随波逐流的人。包惠僧恰好两边都沾了点边。没人能选择完整的命运曲线,但回头看的时候,有些事真没法分得太清。
故事说完了,有些人一生都在奔波游移,有些人坚持到底。谁也没必要说别人多高尚或者多没用,毕竟选择多了,对后来的人来说,也许正是因为他们没那么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