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生日那天 我妈说了句没人帮忙 爸打了妈妈十几个耳光 我举起砖头

发布时间:2025-08-05 12:28  浏览量:3

叔叔生日那天,我的妈妈被扇了十个耳光。

原因是在厨房忙活时,她对爸爸说了句没人帮忙,结果当场遭到惩罚。

亲戚们纷纷劝她忍耐,嘴里还说什么女人不挨打才不正常。

我愤怒之下,举起砖头朝爸爸砸去,怒吼:「是啊,哪有爸爸到晚年不被孩子打的道理!」

烈日下,妹妹突然打来电话,声音颤抖,

哭喊着让我救她,说爸爸又掐住妈妈的脖子,打了她十几个耳光。

我没多想,立刻开车飞速赶回去。

插门而入,正好看到爸爸对着妈妈破口大骂,指责她滚回娘家。

来不及多想,我抓起门口的砖头,冲上去对着爸爸的脑袋就是一阵猛砸,

惹得七八个长辈纷纷拉住我,才算没有惹出更大的乱子。

奶奶尖叫着,叔叔则训斥我。

所有人都在骂我不孝,质问我怎么能打亲生爸爸,

却对倒在地上无法起身的妈妈不屑一顾。

我将妈妈扶起,抢过妹妹手里的刀,让她带妈妈去房间。

而我则独自一人在卧室门口守着,气势汹汹地盯着他们:「怕什么,又没死。」

哼,我满脸戾气:「不过是一块砖而已,能活着就行,你们大惊小怪什么!」

「谢梦茹,你疯了吗?这是你爸!你怎么能打你爸!」

奶奶气得猛拍桌子,恨不得朝我冲上来撕了我,

可她眼光一瞥到我手中的砖头,立刻怂了,只敢在原地嚷嚷:

「打自己老子的孽障,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等着就好,等哪天遭报应,把你拉下十八层地狱!」

骂骂咧咧,奶奶叉着腰,口水乱飞。

我看着这一幕,不禁觉得可笑得要命:“我不得好死,那谢庆国就得以死谢罪!”

“没种的孬货,除了会打自己老婆之外他还能做什么?

有本事对外人凶啊,能对外人下手吗,真是个垃圾!”

我狠狠唾弃了一下,恨不得在爸爸脸上吐一口浓痰。

可惜这几天吃得好、睡得香,实在是没法酝酿出那种痰意来,只能作罢。

然而脸上的鄙夷并没有淡去,望着捂着头在那儿呻吟的爸爸,

我的眼中没有丝毫的动容,更是冇有一点歉意。

看他就像看马路上的石墩子一样毫无意义。

叔叔怒火中烧:“我就说你长歪了吧,真不知道你妈是怎么教的,

竟然能教出一个打老子的畜生!”

“你还敢跟我顶嘴,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

整个屋子里都是你的长辈,你竟敢如此放肆,老子要撕了你的嘴!”

说完,叔叔径直朝我冲来,想要教训我。

可我可不是好惹的。

早在我清楚明白爸爸是个畜生的那时,我就报名了武术班,专心练习散打。

如今学成归来,我可不仅仅是一打百,轻松撂倒这个倒打一耙的叔叔还是没有问题的。

所以当叔叔挥拳朝我的脸砸下来时,我一个灵巧的移步,

迅速一肘砸在他的胸口,同时小腿猛地踢向他的内膝盖。

当场让我给他下跪。

“元国!!!”

一直像是隐形人的小婶婶终于忍不住了。

屋内,妹妹的哭泣声时断时续,屋外小婶婶的哭喊声此起彼伏。

我依旧堵在门口,像一头愤怒的母老虎,凶神恶煞地瞪着他们。

小婶婶边哭边闹,突然一拍腿坐在地上,

嚎叫着:“你凭什么打人!你是警察还是土匪,凭什么打人!”

“我小时候还抱过你,给你买过糖,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真不怕天打五雷轰!”

小婶婶骂骂咧咧,心里忌惮我的拳头也不敢过来,只在原地大喊大叫。

屋子里乱成一团,互相骂得不可开交。

一直沉默的爷爷终于出面了,叹了口气开口道:

“梦茹,这件事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而是你妈先不对。”

“本来你叔叔在庆祝生日,你妈在厨房里又摔又砸的,

还总是一副黑脸嘀嘀咕咕的。你爸也是气急之下才动手,这并不是故意的。”

“再说了,一家人本就不该分彼此,你妈在厨房闹得那样,传出去多丢人啊。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谢家不和。虽然后来你爸脾气激动,但出发点还是好的。”

“这事是你妈妈的错,你得代她向叔叔道歉,这样一家人才更和谐。”

爷爷的话如同定海神针,毫不犹豫地将负担压在了我妈妈的身上,

他好像一点也不想多问情由,只想凭着自己那一套逻辑解决问题。

我忍不住扑哧一声轻笑,脸上露出了些许不以为然的神情。

望着这个一直以来自以为是的大家长,

我突然觉得他变得无比生疏,甚至给我带来了一丝厌恶。

他,竟是培养出我爸爸那个家暴男的老头,

真是心狠手辣,喜欢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别人。

正在这时候,房间里的妹妹突然尖叫了起来,

不知她在门后听了多久,或者忍受了多长时间。

她猛地推开房门,脸颊通红,指着捂着头、显得有些晕的爸爸,

声音沙哑而尖锐:“不对!!”

“是爸爸不讲理!!”

“我们本来今天说好去动物园的,可是叔叔一家突然赶来过生日!

爸爸却限制妈妈出门,非要她去买菜做饭!!”

“没有人帮忙,奶奶和婶婶在客厅里玩手机看电视,

爸爸和叔叔们却忙着商量下午去钓鱼。

我一个人忙前忙后,家里家外的事都是妈妈一个人在做!”

“爸爸还因为妈妈炒菜慢而骂她!”

“妈妈只说了一句没人帮忙,爸爸就动手了!”

“妹妹呀!”

她的哭声犹如撕心裂肺:“爸爸掐着妈妈的脖子!

他打了妈妈好多巴掌!大家都只是冷眼旁观!”

“姐!”

她的哭声在客厅里回荡,所有的成年人都沉默了,连那个平时爱发火的奶奶也不再说话。

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对谁错,看看妹妹哭得嗓子都带血,答案便如同明镜一般清晰可见。

然而这些自以为是的长辈,竟敢当面睁眼说瞎话,把一件根本不该归咎于妈妈的责任,

硬生生扭曲成她的过错,最终站在道德的高地对她进行审判与指责。

仿佛承担责任的义务天生就落在女人的肩头,

无论事情的真相如何,最终得到的结果永远都是女人的不对。

我微笑着打量一圈那些像鹌鹑一样不敢再出声的叔叔小婶婶,心中一横,便一脚踹翻了茶几。

“吃吃吃,真希望你们能吃到死。”

我语调轻柔地说道:“这么喜欢吃,下辈子你们可是该投胎当猪了。”

“那可就保准会有人伺候你们,少不得七八个,完全符合你们只懂得吃喝拉撒的习惯。”

小婶搂着叔叔的手臂,明显有些紧张,开口道:“你怎么能这么没道理,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我们到这里做客,她作为主人做菜招待我们理所应当,你凭什么指责我们呢!”

“再说了,她可是长嫂,根本不该向我们计较,我觉得大伯并没有错!”

小婶这最后一句话说得一脸的坚定,仿佛真理就在她的掌握之中。

我轻轻抚摸妹妹的头,把她推回卧室,不让她出来,随即气呼呼地把脚一蹬,踹了凳子一脚:“21世纪了,姐姐!

你这么无所事事就去申请低保,别赖在我家当寄生虫!

我爸愿意给你们提供吃喝,不代表我妈就有义务伺候你们!”

“一个月三十天,至少有超过十五天在这里蹭吃蹭喝,还搭着你们拿,这到底算什么啊!

你们是白蚁吗!不把我们家吃空誓不罢休?”

“更别提什么长嫂的义务,你有尽过一天弟妹的责任吗?”

“真是垃圾堆里找蟑螂,一找到一个就全是麻烦!”

“翅膀刚刚硬起来就敢翻天了,没把你们吓住吗!”

听我在这里争吵得不亦乐乎,我的爸爸终于忍不住了。

他捂着头,脸上带着几分愤怒和不满,指着我的脸开始嚷嚷:

“都给我滚!这是我家的地盘!你没资格住在这里!”

“死白眼狼,和你妈一个样,真是养不熟的货!”

“宁愿生你,还不如生一块叉烧,早知道你这么不孝,出生的时候就该扔到河里淹了!”

爸爸骂得非常难听,各种脏话脱口而出,甚至直指我的先祖。

虽然我和他的家族是同根同源,这点确实有些古怪,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发泄。

反正就是想威胁我。

我掏了掏耳朵,对他的话毫不在意,满不在乎地吹了吹指尖。

对于他的“滚”,我从小到大早就听过无数次了。

貌似所有的男人都喜欢用这种方式来威胁女人。

不仅仅是对我这个女儿,曾几何时爸爸和妈妈吵架时也用这个来恐吓她。

叫嚣着说有本事就滚出他的房子,看看她会去哪里住。

借此来抓住妈妈的软肋。

过去我很害怕,害怕自己被赶走,害怕妈妈真的会离开我,害怕失去家。

可如今我长大了,回头再听爸爸说同样的话,只觉得他虚伪而可笑,像只纸老虎一样虚张声势。

因此我「哦」了一声,照他所愿地回答:

「行啊,我滚,保证滚得远远的,这辈子你都别想见到我。」

他立刻愤怒地叫道:「你!!」

曾经百试百灵的威胁在我身上再也无效,爸爸狠狠瞪着我,愤怒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他老了,不再那么有力量,也没有了掌控家庭所有人的威风。

除了在妈妈身上宣泄自己的无能和自尊心外,他还能做什么呢?

一个窝里横行的懦夫!

我带着微笑看着沉默的爸爸,耐心等着他的继续威胁,期待他说出离婚两个字。

否则我如此拗不过需要多大的力气啊,只是爸爸始终不开口,一个「你」说了半天也没有下文,似乎在顾及什么。

就在这僵持的气氛越来越紧张的时候,卧室的门再次被打开。

微弱却坚定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谢庆国,这次不用你赶我走。」

接着,她说:「我们离婚。」

我叫了一声:「妈……」

妈妈刚说完,屋子里的气氛瞬间炸裂,大家齐齐开口斥责她,尤其是爸爸的声音最为尖锐、最高昂。

他似乎无法接受,指着妈妈大声破口大骂,

骂她神经病、奇谈怪论,还威胁说她要是离婚了不出三天就会饿死。

这些话以前爸爸也说过,那时妈妈听完总是沉默不语,

抱着我和妹妹默默流泪,我的肩膀也沾满了她的泪水。

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我紧紧握住妈妈的手,给她注入勇气,让她有力量做回自己,勇敢地说出“不”。

“我就是要离婚!现在立刻马上!我要离婚!”

妈妈的声音响亮而坚定。

“谢庆国,我已经受够你了!就算是条狗也没有这样挨打的!”

“我跟你一起过了近三十年,三十年啊!你想打就打,在众人面前扇我十几巴掌,

把我的自尊心踩得粉碎,还让我滚回娘家!“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挨打后还送回娘家让别人指指点点,你还是个人吗!我看你就是畜生!!”

她越吼越大声,妈妈的声音完全压过了爸爸的咆哮。

以前她在挨打后总是会哭,哭自己不幸的婚姻,哭自己嫁错了人,哭娘家的人不愿意帮忙。

她哭过很多次,但这次是我记忆中唯一一次她没有流泪。

因为我长大了。

因为这个家,有我为她撑腰。

真好,妈妈。

真好。

我终于可以成为你的依靠了。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和妹妹一左一右牵着妈妈的手,坚定地直视着满脸怒气的爸爸。

他依旧不甘心,还在骂。

骂妈妈不是好女人,骂她没有良心竟然敢想离婚。

过去,即使提到离婚这个词也都是他的专属,

只有他有资格说,只有他才能用它来威胁,而如今又如何呢?

妈妈一字一句铿锵有力:“谢庆国,少废话,我不想听你唠叨。”

“既然你觉得生活无法继续,那我们就离婚。”

“地球少了谁都能转,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离婚是我留给你的最后面子,别再让我说得太难听,速战速决!”

“张玉珍我糙你妈!”

说不过就动手,爸爸气得失去理智,想要冲过来再打人。

我松开妈妈的手,冲上前去,牢牢地抓住他的手腕,限制他的动作。

“哟,这就恼羞成怒了?”

我用一种嘲讽的语气说道:“妈妈哪里说错了?你指出来,让我帮你给她辩解。”

「什么?没什么好说的?要是没话,你就动手啊?真是个脆弱的男人。」

我把“男人”这两个字咬得很重,面对爸爸那扭曲的脸,我心里感到无比痛快。

我明白自己并不是个典型的好女儿,甚至可以说是个冷心冷肺的家伙。

可这算什么呢?

他对我们一向不怎么好,我却还要忸怩地去迎合他?

我简直疯了!

我没有那么无奈!

我停顿了几秒,等确认爸爸已经力竭,再也不能攻击别人,我这才松开他。

像个勇士一样站在妈妈面前,傲然地看着眼前的所有人:「听明白了吗?我妈决定离婚。」

「不管你们怎么想,今天我一定会带我妈离开。」

「你们各走各的,以后别再联系。」

「放肆!!」

「放开她!!!」

我刚说完,这两道截然不同的怒吼声就从对面响起,爸爸还没来得及朝我骂上几句,奶奶却已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让她们三个走!」

她愤怒地吼道:「走啊!让我看看你们三个能过得怎么样!」

「一个没人要的二婚女人带着两个拖油瓶,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妈……」

爸爸皱着眉头,显得很不快,他显然并没有打算答应。

嘴上再怎么叫嚣,他心里也明白自己的斤两。

可奶奶明显是气急了,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不放:

「谢庆国,如果你还想不想我这个妈,就得听我的!」

「什么样的女人不好找,偏偏要选择那个没有脸面的泼妇!」

「世上好女人多的是,你看隔壁村的张爷,前年不还娶了个二十多岁的大学生吗?

你的条件可比张爷好多了,说不定还有女人自带嫁妆上门呢!」

奶奶一番夸赞,把爸爸说得头头是道,关于老夫少妻的例子她更是滔滔不绝,明显动摇了他的心态。

看妈妈始终冷着脸连看都不看他,

我和妹妹对他的厌恶简直胜过仇敌,这一切让他突然下定了决心,咬牙说道:「好。」

“行,张玉珍你别后悔!”

“离就离,谁怕谁!”

“我可是告诉你,张玉珍,没了我你看看哪个男人会要你。整天邋里邋遢,连头发都不梳,身上穿的不是黑就是灰,真像个煤矿工人。”

“不过就是我能忍你,换了别人早就把你休了!”

“既然你不知好歹,那好,我成全你,咱们就现在离婚!”

说完,爸爸猛地转身,抓起摆在桌子上的车钥匙,

迈着大步向外走去,那背影显得有些匆忙。

妈妈早已对爸爸的感情淡了,见他几句话就被说动了,

情绪也不在乎了,便从卧室抽屉里拿出结婚证,跟了上去。

我和妹妹留在家里,忙着帮忙收拾行李、打包快递,

把妈妈的一切一点一滴地带走,丝毫没有留给爸爸的打算。

看着妹妹在泪水中还带着微笑,忙着装东西的样子,我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酸楚。

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我们一直以来都是妈妈挂念的人。

其实她曾经也勇敢地和爸爸提出过离婚。

那次爸爸毫不在意地大发雷霆,骂妈妈懒散,没仔细检查,才导致洗衣机坏了他最爱的皮带。

明明是他自己的问题,是他脱衣服懒得取皮带,却把责任全推到妈妈头上。

两人争吵后,爸爸一把打过来,妈妈来不及辩解,头发被扯着,直接被拖下了床。

我哭得撕心裂肺,怀抱着不足一岁的妹妹,赤脚跑去隔壁村敲叔叔家的门,向他求援。

那一晚是我心中对爸爸最恨的一次,也是妈妈第一次崩溃向爸爸提出离婚的时刻。

我轻轻抚摸着妈妈淤青的眼眶,心中恨得牙齿咬破了舌头。

我劝她离开,不要再回头,如果爸爸不同意离婚,那就赶紧逃。

但她为了我和妹妹,还是忍耐了整整半年。

终究,她如愿以偿,逃向了自由的彼岸。

可在一次意外的重逢后,她却又一次放弃了飞翔的机会,回到了那个牢笼里。

因为,她依然深爱着我们。

“梦茹,妈妈不走了。”

她轻抚着我和妹妹满是结痂的头发,还有那件皱巴巴、散发着臭味的衣服,泪水止不住地滑落,紧紧将我们揽入怀中。

从那以后,无论经历了多少气愤与痛苦,她再也没有提过一句要离开的事。

妈妈,我心中的妈妈。

我握紧手中的衣服,泪水洒满了衣襟。

“玉珍,真的要离婚吗?”

由于租房的手续需要时间处理,我暂时把妈妈送回外婆家住两晚。

我原以为他们会心疼妈妈,看到她脸上那道清晰的巴掌印后会指责爸爸疯狂。

然而,现实却是外公不愿见她,外婆叹着气说妈妈做事太冲动,造成了一团乱。

“离婚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看看这场面,不怕孩子在学校受到嘲笑吗?”

外婆一边说,一边责备着,语气就像在教训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没道理啊,你还把孩子带回来了。”

“难道你不怕别人笑话梦倩说她没有爸爸?”

“听我的劝,回去吧。家和万事兴,别让外人议论。”

“外婆,我觉得你说得真不对。”

妈妈还没开口,妹妹已经从床上爬起,直视着外婆:

“我们班同学不可能笑话没爸爸的,若要笑,也是笑那些打老婆的无能男人。”

“要我说,爸爸才是那个抬不起头的人。

他打老婆真没本事,邻里们要议论,也应是他而非我妈。”

“外婆,你真的不对,这就是受害者有罪论!”

“你这孩子!”

妹妹的反驳让外婆显然不满。

奈何她说不过妹妹,只能将怒气转向妈妈:

“无论如何,我的话就放在这里,张玉珍!若你真把我当妈,就该听我的!”

“什么离婚,什么带孩子走,都是胡闹!

看看我们村几个年长的女人要离婚,谁家不是摔摔打打吵吵闹闹的?

上次你伯叔母闹着要回娘家,现在不都过得好好的!”

“你就连闹也只会闹!哪个女人结婚后不被打骂过?”

别人都能继续过日子,偏偏你不一样!

「你还敢回娘家,真不怕丢脸,我的老脸都被你丢尽了!」

外婆一边说着,一边气狠狠地摔下手里的盆子,

发出砰砰的响声,屋里屋外充斥着她的抱怨和嫌弃。

她对妈妈毫无心疼之意,也没有对这个受伤的小孩展现出一点点的支持。

「妈,我绝对不会回去的。」

妈妈坚定地牵着妹妹的手,语气毫不动摇:「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回去的。」

「谢庆国根本就不把我当人看,根本谈不上尊重他,想动手就动手,想骂人就骂人。」

「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竟然连一丝面子都不给我,

想打就打,简直恨不得掐着我的脖子直接杀了我。」

「我绝不会回去,我没那么卑贱。」

「你!」

妈妈执意不退让,外婆又有什么办法。

她狠狠地瞪着妈妈,语气愈发严厉:「你实在是不识好歹!」

「这世界上打老婆凶老婆的男人多得是,难道谢庆国就是唯一?」

「再说了,他打人倒是没错,其他方面也没太多缺陷!

他不赌钱,还不嫖女人,每个月给你钱,这样的男人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这真是心野,脑子不正常!」

外婆的手指狠劲地戳了一下妈妈的胳膊,她非常生气,觉得妈妈无理取闹。

可是,什么算得上好与坏呢?

爸爸那种人能称得上一句好吗?

「打人不是问题吗?没被打死就算是好男人?」

「妈,和一些烂人做比较就是你唯一的辩解?」

被戳得胳膊红了一块,妈妈毫不在意,冷静地望着奶奶:

「我还能站在您面前好好说话,而不是躺在医院里,难道这不是因为谢庆国心里有所愧疚吗?

是梦倩用刀挡在我面前,是梦茹跑回来发火替我撑腰。」

「我没被打死只是因为运气好,是因为我的女儿懂得保护我,心疼我。」

妈妈轻声说道:“我能挺过去,根本不是因为谢庆国。”

这句低得几乎成了鼻音的话,外婆却还是听到了,

她的动作骤然停住,佝偻的背影在灯光下微微摇晃。

虽然如此,她依旧不断劝说妈妈让她回去,劝她听话。

因为自古以来,女人们都是这样的。

与此同时,屋里的外公耐心渐渐磨光。

他等了半天也没见女儿低头,外婆又不回来,心中不满,拖着拖鞋走到门口,

冲着里屋大声咆哮:“你跟她说这么多做什么!不听话就给我滚!”

“嫁出去的女儿就像泼出去的水,根本没有水能再流回来的道理!”

“如果你非要犟,那就干脆犟到底!我倒要看看你能闹出什么名堂!”

“从小你就这脾气,总以为自己永远是对的。

想一想,男子汉在外总是要有面子的,

你在这么多人面前不给老公留面子,他怎么还能立足?”

“说离婚,你怎么好意思提?像你这么不懂事,

也就谢庆国能忍,换了我,早就把你打得满地找牙了!”

外公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拉着外婆让她回房,

劝妈妈要好自为之,他是不打算出手相助的。

虽然早就预料到这一切,可外公那满不在乎的态度依旧让人心中一凉。

妈妈是他的女儿,是他的亲生骨肉啊!

经历了那么多的委屈和苦楚,他作为父亲不但不撑腰,

连最基本的公道话都不愿意说,反而为那位一年只见两次的女婿辩护!

这究竟是什么样的父亲,这是什么样的亲情。

我想,还是别要也好!

我握紧拳头,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在妹妹还未忍住要反驳之前,我站起身来走向外公:

“俗话说得好,吃人嘴软,拿人手软。

可外公,你现在却享受着妈妈给你买的营养品,穿着她的衣服,

拿着她为你买的手机,结果却转过头来指责她,怪她没按照你的心意生活。”

「你知道这种行为叫什么吗?」

「叫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这正好形容你这种人!」

她一边说着一边翻了个白眼,尽管夜色笼罩,我脸上的讥讽依旧显而易见。

外公脸色微青,显得有些无措,只能硬着头皮反驳说这是儿女的孝顺,要我这个外人少管闲事。

我冷笑一声:「哟,收了孝敬的时候知道她是你女儿,

收完就翻脸不认人,您年纪这么大,居然还会玩这种两面派的把戏,真是了不起。」

「你!你!」

被我怼得面红耳赤,外公怒声吼道:「张玉珍!你就教出了这么个好孩子!」

「怎么和长辈说话的,太没礼貌了!」

「难怪谢庆国会打你,你看看你教出来的是什么,连个礼貌都没有,真像个流氓!」

「老话不是白说的,该打的还是得打,不然家里就要闹翻天!」

这句话如同一根针,轻轻刺入外公的心,虽然表面上看似轻松,却深深地让人窒息。

不过妈妈现在也不甘示弱。

也许白天我和妹妹给了她足够的勇气,当她看到外公那怒不可遏的样子,嘴里像是准备要骂人,妈妈快步上前,啪——一声把门猛地关上。

「行了,别说了,没一句我想听的。」

妈妈冷冷说道:「梦茹说的话就是我的话,她的教养就是我的教养。

大家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的上梁也就那样,那我教出来的孩子自然也没差到哪去。」

「反正错来错去,您也有一份,您要骂就去骂自己的不如,反正我可没关系。」

「你这个死小孩!!!」

外公的骂声愈发响亮。

两边的老人都让人心寒。

我甚至连一晚都不想让妈妈留下,生怕外公外婆会做出什么荒唐的决定赶妈妈走,

于是赶紧请了朋友来接我们,大大小小的行李重新收拾起来,入住了酒店。

在之前,我还以为外公外婆或许能帮助妈妈疗愈心中的创伤,

没想到我真是想得太简单了。

凝视着妈妈蜷缩在被子里的样子,我和妹妹相视一眼,

然后轻声地从床边爬起,踮着脚步悄悄离开了房间,在走廊上低声交谈。

「姐,我现在已经15岁了,正是上学需要花钱的时候,

你就安心带着妈妈过上好日子吧,我会守着她好几天,

然后再回到爸爸那里,你们不用担心我。」

妹妹率先开口,看来这个想法她早就想通了,她不再是个小孩,

很多事情也能看得很清楚,知道如何选择才能让一切对我们来说都更好。

所以在处理自己的事情时,她毫不犹豫地把自己剥离出来,

愿意自愿回到爸爸那边继续坚持,不想给我和妈妈再增加负担。

但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怎能仅仅用一个「负担」来形容呢?

妹妹越是知事,我心里越是感到酸楚,紧紧将她搂入怀中,

声音哽咽:「别说傻话,我们三个人在一起才算真正团圆。

你姐我身体没残没瘫的,有什么好担心的!」

「别再提什么回去的事了,这么好不容易大家都要解脱了,

怎么能自己再回到那个痛苦的地方,那简直是傻子才会做的事情,你可别这么傻啊!」

「姐……」

妹妹紧紧地抱住我,力气大得惊人。

她不过十五岁,尽管她很懂事,

但终究还是个在父爱缺失中成长的小女孩,平日里只有母亲和姐姐可以依靠。

如果能选择,她当然不想离开我们。

“可是你会很辛苦,读书需要花很多钱,我不想让你这么累。”

妹妹咬着自己的手指,声音虽小,却透着满满的心痛:

“你才24岁啊,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傻丫头。”

我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然后眨眨眼,露出燦烂的笑容:

“我是你的姐,亲姐。在姐妹之间,何来拖累之说?别胡说。”

“只要你和妈妈都好,姐姐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看到你们幸福。”

除了这个,我别无所求。

你们平安快乐,就是我最大的心愿。

经过一夜的休息,我们的心结也终于解开了。

晨光熹微,我们一家三口简单收拾一下,吃了早餐,便搬进了我临时租住的房子。

其实早在考虑工作后,我就想把妈妈和妹妹接过来,

但由于自己囊中羞涩,又与室友合租,这件事情就一直没能落实。

如今我明白了,有些事情不能再犹豫。

钱固然重要,但并不是唯一的考量。

我咬紧牙关,租个大一些的房子不过多付些加班熬夜的时间而已,

根本不是我负担不了的。

所以,我决定暂时让妈妈和妹妹呆在我租的房子里,我迅速起身外出寻觅更合适的房源。

等我决定了未来几年的安身之处,迫不及待地赶回家想和妈妈她们分享这个好消息。

没想到,妈妈居然比我还早一步给我带来了喜讯。

「梦茹,我刚刚在外面擦大门,遇到一个人夸我能干,想出钱请我去她家帮忙打理卫生。」

妈妈一边说,一边利落地把厨房的边角擦得干干净净,

笑着告诉我:「刚刚你室友也说我打扫得特别仔细,比她们请的保姆还要认真负责。」

「我想了想,按我这个年纪再去找工作,人家厂肯定不会要我。

我没有文凭,也不太会用电脑,但我手脚灵活还有一股力气,完全可以干这类活儿。」

「听说现在很多人都喜欢请保姆和月嫂,

我这方面不差,洗洗刷刷、打扫家务、伺候人我是拿手的。」

「这活我绝对行!」

妈妈说着,嘴角露出了愉悦的笑容,那一抹快乐的弧度让人感觉温暖。

过去在家里,爸爸常常说做家务不算什么贡献,让妈妈为整个家庭的付出感到一文不值。

这种说法说多了,妈妈也慢慢被洗脑了,心里总觉得自己没有什么价值。

可一旦踏出家庭、走入社会,爸爸编织的谎言就再也无法站住脚。

什么做家务就是闲散,什么离开男人就一无是处,都是无稽之谈。

女人,总是能撑起生活的一半。

事实证明,任何人都渴望获得他人的认可。

当妈妈凭借其勤劳和才干赢得了顾客们的赞誉后,她变得更加积极,努力学习,对生活充满了期待。

整个人浑身散发着生机的力量。

我觉得妈妈像是重生了一般。

她抛弃了那身陈旧的衣物,重新焕发光彩,活出了自我。

我为她感到骄傲。

为勇敢而坚韧的妈妈,我真心感到自豪。

然而,阳光的背后总是潜藏着黑暗。

在我们为妈妈的新生举杯庆祝时,谁也没想到不久后,一场意外将会使得我们的生活再次陷入困境。

因为被奶奶误导,认为会有大学生自带嫁妆的爸爸,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

那一天清晨,我们一家三口像往常一样出门上班上学,

结果一打开门,看到风尘仆仆、满脸胡渣的爸爸正站在门口,眼神赤红地看着我们。

当我们走出来时,他立刻走上前,想要拥抱妈妈,甚至准备给她一个吻。

可是,这一切都被我挡住了。

隔着我这道墙,爸爸深情款款地对妈妈说:“玉珍,你别走,我知道我错了。”

“家里没有你根本不行,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怎么过的,连一碗面都没人给我煮。”

“以前我总是说你不好,但真正感受到没有你在身边,

我才明白,没有你,我一天都没法过下去。”

“回来吧,玉珍,我真的好想你。”

说完这句话,爸爸从后面拿出一朵玫瑰,

想要递到妈妈手里来作为他的告白,然而妈妈根本不接,我也不肯让步。

看到爸爸那副假模假样的表演,妈妈忍不住扑哧一声,

笑了起来:“这种话连三岁的小孩都不会相信,你还想要来哄我吗?”

“你真以为我是一条狗啊,撒谎也不带准备的吗?”

“你要的是重新当回皇帝,想要在家里有个免费的保姆,

任由你打骂;你不过是想恢复那已经破败不堪的自尊罢了。”

“谢庆国,我跟你过了快三十年,你不脱裤子我都知道你在放什么屁!”

毫不留情地揭穿了爸爸的真面目,我和妹妹在旁边当捧哏,哈哈大笑,为妈妈助阵。

不过,爸爸听完这番话脸色大变,瞬间装不下去了,

落荒而逃,只丢下一句“我还会再来的”就匆匆离开了。

我有些忧虑地望着爸爸的背影,心中隐隐觉得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

妈妈只是淡淡一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关系的。”

我和他已经不再是夫妻了。

要是他再纠缠不休,我们就只能报警。

难道因为他偶尔来找我们,就得随随便便搬走吗?

梦倩还在上学呢。

“别担心,妈妈会保护你的。”

尽管妈妈说得很令人安心,但她显然有些不明白。

那就是,对于习惯了富裕生活的人来说,重新回到以前的美好日子是多么诱人。

从那天起,爸爸就频繁来打扰,花样翻新地堵着妈妈,讲述他那漏洞百出的所谓想念。

为了让人信服,他竟然发了毒誓,说自己未来一定会对妈妈好,甚至表示如果动手的话也会轻一点。

听了这话我忍不住笑了。

没错,我真的笑了。

毕竟这种情况年年都有,可真正上演的反而屈指可数。

不过,正因为他的毒誓,我更加清楚爸爸内心深处涌动着的那股残忍天性究竟有多强烈。

我不能期望他能有自觉,以往的种种劣迹也让我没有这样的信心。

因此,我决定搬家了。

之前只是在省里搬了一下,似乎不够稳妥。

这次,我决定带着妈妈和妹妹一起去外省,决心不再回来。

只是妹妹现在正处于高三的关键时刻,我和妈妈想再忍耐一段时间,等妹妹高考结束后再动身。

然而,没想到爸爸的耐心竟然如此有限,十天半个月都等不下去。

在一次聚餐回来的路上,他突然向我们发起了攻击。

爸爸狠狠掐着妈妈的脖子,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怒骂道:“给脸不要脸的!”

他接着吼道:“我对你那么好,送花写信,你却竟然不接受,摆什么架子!”

语气越发嚣张:“你以为你是什么!

老了满脸皱纹,还那么矫揉造作,像是个黄花大闺女一样,我呸!”

然后,他大声要求:“复婚,听见没有?不想让我打死你,就乖乖跟我复婚!”

爸爸越骂越凶,脸上的肉抖动着,看上去完全就是一个暴徒。

妹妹一声尖叫,冲上去,爪子划破了他的脸,

紧紧抓住他的头发,把他往后拽,让他放开妈妈。

我用力掰开爸爸的手,一脚踹向他的后心,让他接连后退,绝不允许他靠近妈妈。

父亲的目光如同锐利的刀锋,直指妹妹,而我则无力靠近母亲。

他的脸上狰狞可怖,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然已经沉浸在施暴的快感中。

我勒紧了他的脖子,努力让他放手,但很快,爸爸抓住了我的头发,把我摁倒在地,开始不留余地地扇打我。

母亲在此刻完全失去了理智,眼里闪烁着绝望的光芒。

见我和妹妹接连遭殃,她突然像疯了一样冲向爸爸,

死死抱住他的脖子,连着一侧的楼梯一起滚了下去。

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这样的结局,诡异的台阶之下,

没顾及到自己的安危,仿佛她宁愿和爸爸一起付出一切代价。

然而,恶徒总有好运。

就在即将滚落的瞬间,爸爸的手一把勾住了旁边的扶手,让自己免于真正的跌下。

而我的母亲,

满眼血红的液体景象,与我记忆中那晚被爸爸无情打倒时静止的身影交织成了一幅噩梦。

我浑然无物,陷入了过去的回忆中,仿佛重回那晚,

抱着妹妹拼命奔跑,想要去找叔叔求救的时刻。

那一天,我几乎失去了母亲。

现在,我的妈妈似乎真的不在了。

“妈!”

“妈!”

我疯了,彻底失去了理智。

“姐!”

天空黑沉沉的,警笛尖锐刺耳,远处有人在喊叫,

突然有人猛地拉开我,抢走了我手中的石头。

我无意识地拖着满是鲜血的手,对妹妹勉强笑了笑,下一秒便失去了知觉。

再一次醒来时,我已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妹妹怀抱着我痛哭流涕,告诉我妈妈没事,已经脱离了危险。

而爸爸……

“他已经被抓了。”

擦去泪水,妹妹冰冷地说道:“有个热心的阿姨目睹了他施暴的全过程,帮忙拨了110。”

“这次他不死也得付出代价,没了那个红色的小本本,他故意伤人的罪名可不是轻的。”

“只要我们坚持不答应庭外和解,不接受任何调停,他这次进监狱是板上钉钉的!”

最后几个字,妹妹咬得特别重,语气中满是愤怒。

她彻底对爸爸心灰意冷,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暴力行径后,

那一点微不足道的父爱已被完全抹去。

所以,当我母亲昏迷不醒、我也失去知觉的时候,

唯有妹妹理智清醒,面对警察她坚定地只说了四个字:“绝不原谅。”

任凭旁人如何震惊地指责她冷酷,甚至连父亲都下定决心要把事情闹大,妹妹和我一样,丝毫没有动摇自己的决心。

我们仍然坚持着。

无论奶奶和爷爷怎么哭诉,怎么苦求,

我们俩始终不为所动,坚决要提起诉讼,绝不退缩。

奶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地哭喊道:

“他是你爸爸啊!你怎么可以如此无情!”

“他就算做错了什么,你也不能因为是他父亲的身份而选择原谅他吗!

你忍心看到自己的爸爸进监狱蹲好几年,难道你的心真的如此冰冷?”

奶奶像是发了狂一样,哭个不停,死活不愿意起身。

爷爷也尝试用道理来说服我们:“是的,他确实犯了一些错误。

但是,作为子女,怎么能一直对自己的父亲心存怨恨?

我们之间的血脉相连,百年之后仍然属于同一个姓氏。

更何况,梦倩难道还不打算考上好大学,未来当老师吗?”

“有这样一个有案底的爸爸,政审肯定会成问题。”

爷爷奶奶一个咆哮,一个镇定,拼命为爸爸辩护,想从各个方向说服我们。

可我和妹妹却毫不动摇,依然坚定要上诉。

四周的人都在指责我这个不孝子,怎么能对自己的父亲下手,

却对那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的女人无动于衷。

我和妹妹对视一笑,这可真是个好机会!

这下更没有妥协的可能了。

最终,爸爸如愿以偿地进了他心心念念的监狱,而我和妹妹则在医院接回了妈妈。

巧的是,那天我们在路上碰到一辆开往老城监狱的警车。

里面是否坐着满脸懊悔的爸爸?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从今往后,我们真的自由了。」

牵着我和妹妹的手,妈妈身穿那条漂亮的向日葵碎花裙在风中轻轻摇曳,

仿佛在诉说:海阔天空,你们终于属于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