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则天27条冷知识,控鹤秘闻录

发布时间:2025-08-14 11:23  浏览量:1

1. 武则天是历史上唯一正统女皇帝。

2. 她67岁登基,81岁退位,中国史上即位年龄最大皇帝之一。

3. 武则天首创殿试制度,亲自面试考生。

4. 她曾驯养猛兽“狮子骢”,无人能驭,自言只需铁鞭、铁锤、匕首三物即可制服。

5. 武则天造字近二十个,如“曌”(zhào)为自名,取日月当空之意。

6. 她极重养生,喜用玉石按摩面部,称“玉轮驻颜”。

7. 武则天是佛教重要护持者,曾敕建龙门石窟卢舍那大佛,据传以己容为范。

8. 她曾用“铜匦”(guǐ)广纳天下密奏,开启告密之风。

9. 武则天76岁长出新齿,视为祥瑞。

10. 她首创“武举”选拔军事人才。

11. 武则天时期,女子社会地位相对较高。

12. 她曾命百花冬日开放,唯牡丹不从,遂贬洛阳,故有“洛阳牡丹甲天下”之说。

13. 武则天精书法,尤擅飞白书。

14. 她曾令群臣撰写《臣轨》,规范为臣之道。

15. 武则天晚年宠幸张易之、张昌宗兄弟,设“控鹤监”安置。

16. 她墓碑无字,任后人评说。

17. 武则天极爱祥瑞,在位期间“天授圣图”、“洛水献石”等祥瑞频现。

18. 她曾自封“圣母神皇”。

19. 武则天首开官员试用期“试官”制度。

20. 她重视农桑,编写农书《兆人本业》。

21. 武则天时期,宫女可著男装。

22. 她常以诗词抒发政治抱负。

23. 武则天曾欲立侄子武三思为太子,狄仁杰以“姑侄与母子孰亲”谏止。

24. 她临终前自去帝号,称“则天大圣皇后”,归葬乾陵。

25. 武则天极善权谋,从才人到女皇,步步为营。

26. 她任用酷吏索元礼、来俊臣等,打击异己。

27. 武则天改国号为“周”,史称武周。

《控鹤监秘闻录》

控鹤监深处,龙涎香浓得化不开,几乎凝成有形之物,沉甸甸压在裴巽肩头。他伏跪于冰冷金砖,目光所及,是凤纹裙裾下那双蹙金丝重台履——履尖缀着拇指大的明珠,光晕幽微,却似毒蛇之眼,刺得他脊背寒毛根根倒竖。他喉头滚动,汗水沿着鬓角滑落,砸在砖面,细微声响在死寂中惊心动魄。怀中那份誊抄得滚烫的秘档,此刻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紧贴着他的胸膛。

“抬起头来。” 声音不高,带着一种久居尊位者特有的倦怠,仿佛刚从一场漫长的午睡中醒来,却又字字千钧,砸在殿宇深处,激起无声的回响。

裴巽依言抬头。御座上的女皇斜倚着,面容被珠帘后摇曳的烛光分割得明灭不定。岁月确已刻下深深沟壑,可那双眼——如寒潭古井,幽深难测,又似淬炼千年的玄铁,冷硬锐利,只一瞥,便将他肺腑看穿。她指尖随意拨弄着一枚羊脂玉轮,温润的玉石在她手中无声转动,那动作轻柔得像抚摸爱宠,却让裴巽想起史书上记载的酷吏索元礼手中令人闻风丧胆的“铁笼头”。

“臣…臣有密奏,”裴巽的声音干涩发紧,每一个字都像砂砾在喉咙里摩擦,“事关…控鹤监张氏兄弟,暗结朋党,图谋…图谋不轨!”他豁出去般从怀中取出那份誊抄的密函,高高举过头顶,丝帛的边角因他指尖的颤抖而微微晃动。那上面字字句句,皆指向女皇最宠幸的那对玉人儿,字里行间暗涌的杀机几乎要破帛而出。

珠帘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嗤笑,几不可闻。一位面白无须、眼含精光的老内侍幽灵般悄步上前,接过裴巽高举的丝帛。他的动作无声无息,袍袖拂过空气,只带起一丝凉风。裴巽依旧维持着高举的姿势,冷汗已浸透内衫,黏腻地贴在背上。

时间在沉滞的香气中艰难爬行。女皇的指尖依旧拨弄着玉轮,那温润的微光在她指间流转。许久,她才开口,声音平淡无波:“裴巽?”

“臣在!”

“你可知,”女皇微微前倾,珠帘轻晃,那张被时光雕琢却仍具威仪的脸庞在光影交错中愈发莫测,“朕的铜匦里,每日有多少人,想用他人的头颅,垫高自己的阶陛?”

裴巽的心猛地一沉,如同坠入冰窟。他伏得更低,额头几乎贴上冰冷的金砖:“臣…臣不敢!臣所言句句属实,一片忠心可昭日月!只恐奸佞蒙蔽圣听,危及陛下江山社稷啊!” 他声音里带着孤注一掷的悲壮。

女皇没再看他,目光转向殿角。那里,巨大的青铜冰鉴散发着丝丝缕缕的寒气,模糊了蟠龙金柱的轮廓。她指尖的玉轮终于停止了转动,那一点温润的光也凝固了。

“薛怀义的头,” 她忽然说起一个早已湮灭在尘埃里的名字,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一件旧物,“当年,值三百匹绢。”

裴巽浑身剧震,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薛怀义!那个曾经煊赫无比、最终却被秘密处死焚尸的旧日男宠!女皇此刻提起他,是何用意?是警告?是试探?还是…一个他不敢深想的暗示?

“你这折子上的名字,” 女皇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平静,却像薄而利的冰片刮过琉璃,“倒比薛怀义的,重一些。”

她抬手,指尖轻轻划过老内侍展开的丝帛一角,动作优雅而随意:“传朕口谕。裴巽忠勤体国,明察秋毫,擢为侍御史,即日上任。令其专司…查核此折所涉诸员行止,务必…水落石出。” 她将“水落石出”四个字,念得意味深长。

裴巽猛地抬头,惊愕完全取代了恐惧。擢升?查核?不是雷霆震怒,也不是即刻锁拿下狱,而是…升官?让他去查?这巨大的转折让他脑中一片空白,几乎无法理解。

老内侍已躬身领命,声音尖细平板:“遵旨。” 他转向裴巽,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上,嘴角似乎向上扯动了一下,形成一个极其诡异、绝非善意的弧度:“裴御史,还不快谢恩?陛下予你利剑,盼你…莫要令她失望。” 那“失望”二字,咬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砭骨的寒意。

裴巽如梦初醒,慌忙以头触地,声音因极度的震惊和某种升腾的狂喜而微微变调:“臣…臣裴巽,叩谢陛下天恩!定为陛下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金砖的冰冷透过额头直抵脑髓,然而一股滚烫的热流却在他四肢百骸里冲撞奔涌。

他几乎是跌撞着退出那间充满窒息香气的殿宇。沉重的朱漆殿门在他身后无声合拢,隔绝了那深不见底的威压与幽暗。外间明朗的阳光骤然刺入眼中,让他一阵眩晕。他抬手,狠狠抹去额上黏腻的汗水,指尖却抑制不住地剧烈颤抖。

侍御史!他成功了!他赌赢了!女皇不仅信了他,还给了他一把名为权力的利剑!狂喜如潮水般瞬间淹没了方才的恐惧。他挺直了背脊,仿佛这身七品青袍瞬间已换成了绯色官服,眼前浮现出那些曾经对他颐指气使的上官们跪伏在他脚下的情景。权力的滋味,还未真正尝到,已然令他心醉神迷,热血沸腾。

他快步穿过宫墙夹道,步履带着一种新贵特有的轻快。阳光将他的影子拉长,投射在朱红的高墙上,那影子扭曲变形,仿佛某种择人而噬的兽。他捏紧了袖中那份誊抄名单的副本,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名单上那些名字——张易之、张昌宗兄弟的心腹,甚至一些隐约与李唐宗室有旧的老臣……此刻在他眼中,已不再是人,而是一颗颗等待他去收割、用以铺就自己青云之路的“头颅”。

“三百匹绢…” 女皇那平淡无波的声音,如同鬼魅的低语,再次在他耳边幽幽响起,带着冰冷的回音。

裴巽的脚步,在空旷的宫道上,猛地一顿。阳光炽烈,他却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瞬间冻结了方才所有的狂喜。他僵硬地回头,望向身后那巍峨连绵、在日光下闪烁着刺眼金光的宫殿群。飞檐斗拱,如巨兽的獠牙,沉默地指向苍穹。那重重宫阙深处,龙椅之上,老妇人指尖一枚温润的玉轮无声转动。

他骤然明白了那“擢升”背后的彻骨寒意——他裴巽,连同他手中这份名单,都不过是女皇指尖拨弄的另一枚玉轮。一枚用来敲碎其他不驯服之物的玉轮。而她只需静静看着,看着他们这些棋子,在名为权力的棋盘上,自相残杀,碾为齑粉。

他刚刚迈出的青云路,第一步,便已踏入了无间鬼域。脚下的金砖,似乎正渗出薛怀义被焚尽的灰烬那看不见的焦糊味。裴巽站在辉煌的日头下,脸色煞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