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年大学毕业后我娶妓女为妻,村里人都笑我,10年后都赞我眼光好

发布时间:2025-05-21 06:18  浏览量:3

笑與讚之間

"周建国,你是不是疯了?娶个歌厅女,让咱老周家的脸往哪搁?"父亲气得胡子直颤,手里的烟袋锅在空中划出一道怒火。

那天,我站在我们家那间土坯房的堂屋里,窗外是刚刚抽穗的麦田,金黄的麦浪在风中起伏,与屋内的剑拔弩张形成了鲜明对比。

"爹,小芳她不是您想的那样,她只是生活所迫..."我的声音在父亲的怒目下越来越小,仿佛那些话语被硬生生塞回了喉咙。

"放屁!刘庄几百年历史,哪家娶过这样的媳妇?你是周家唯一的大学生,村里多少姑娘排队等着呢!"父亲一拍桌子,茶碗里的水都跳了起来。

母亲在一旁默默擦着泪,时不时用围裙角揩一下眼角,那是我儿时最熟悉的动作,每当家里有矛盾,这个朴实的农村妇女总是这样无声地表达她的忧伤。

一九九七年,改革的春风已经吹遍神州大地,但在我的家乡——河北保定的小刘庄,思想的藩篱却如同村口那道残破的土墙,看似摇摇欲坠,却依然固执地站立着。

那是个变革的年代,村里的年轻人争先恐后往城里跑,"农民"这个词眼开始带上了几分土气和落后的意味,而大学生则成了香饽饽,被视为改变家庭命运的唯一希望。

我,周建国,就是这样一个被寄予厚望的人,从小被父亲扛着锄头指着远方说:"看见没,儿子,你要是念不了书,这辈子就得像我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

那年夏天,我终于从师范大学毕业,怀揣着一纸文凭和对未来的憧憬,却做出了一个让全村人都瞠目结舌的决定:娶了在市里金色年华歌厅工作的林小芳。

这事还得从我大四那年说起。

那是一个星期五的晚上,我被同学拉着去了市里新开的"金色年华"歌厅,那地方在我们这样的小城市算是"高档消费场所"了,墙上贴着港台明星的海报,天花板上挂着彩色的旋转灯,显得特别时髦。

小芳就是在那儿认识的。

她生得清秀,眼睛像是会说话,有种不谙世事的纯真。

我第一次见她,她穿着艳丽的旗袍,却独自坐在角落里看书,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那本书是《平凡的世界》,一本讲述普通人挣扎与奋斗的小说,书角都已经翻卷了,显然是反复阅读过。

"一个在歌厅陪酒的女人,看这种书?装什么清高!"同学贾向阳嘲笑道,他是县长的儿子,言语间总带着优越感。

我没吭声,只是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在灯红酒绿的喧嚣中,她专注读书的样子就像一束静默的光,格外引人注目。

那种渴望改变命运的执着眼神,与我何其相似。

从小在农村长大,我深知命运不公带来的艰辛,也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

"喂,小妹,过来陪哥喝一杯!"贾向阳大声喊道,招手示意小芳过来。

小芳合上书,脸上换上了职业性的微笑,走了过来。

可当她经过我身边时,我注意到她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倦意,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衣着光鲜下的疲惫灵魂。

那晚我没喝多少酒,却一直观察着她。

她会恰到好处地微笑,会替客人倒酒,但总是巧妙地避开那些过分的肢体接触。

临走时,我鬼使神差地留下了一句话:"你看的书很好,孙少安和田润叶的故事,让人心疼。"

她的眼睛一亮,似乎没想到有人会注意到她在看什么,更没想到会有人了解书中的内容。

"你也看过?"她问,声音比刚才接待客人时柔和了许多。

"我是师范的,文学系,这是必读书目。"我感到一丝不好意思,又补充道:"我叫周建国。"

"林小芳。"她简短地说,却没有要继续聊下去的意思。

我知趣地点点头,转身离开。

那个名字却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像是种下了一颗小小的种子。

接下来的日子,我时不时会去那家歌厅,有时候只是坐一会儿,点杯最便宜的啤酒,然后看看她。

慢慢地,我们开始有了简短的交谈。

"今天看什么书?"我会问。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她会微笑着回答,眼睛里有着不服输的光芒。

经过几次交谈,小芳的故事渐渐展开:她来自河南农村,家里变故,父亲得了肝癌,治疗花光了家里所有积蓄,最后还是没能留住人;母亲受不了贫困的打击,不久便改嫁了;十七岁的她只身闯荡,经人介绍来到这个歌厅工作。

"没办法,文化低,又要养活自己,能有什么选择?"她苦笑着说,眼神却望向远方,仿佛在看着什么我看不见的东西。

"我不是什么好人,建国,你别耽误自己。"有一次,她突然对我说,语气里有几分决绝,眼里却有光,是不甘被命运定义的倔强。

那天晚上,我回到宿舍,辗转难眠。

想起自己的母亲,也是一个农村妇女,一辈子没出过远门,却把我抚养成人,送我读了大学。

或许在别人眼里,小芳只是个歌厅女,但在我眼里,她是个被命运推搡却不屈服的灵魂。

在一九九七年那个冬天的傍晚,当最后一场雪刚刚停歇,我做出了人生中最重要的决定。

我要娶小芳为妻。

这个决定如同一颗炸弹,在刘庄炸开了锅。

全村人都说周建国疯了,连镇上的教育局领导都找到我爹,说这事要是传出去,对学校名声不好,暗示我爹劝我悬崖勒马。

就连平日对我百般呵护的母亲,也整日以泪洗面。

"建国啊,你要是喜欢城里姑娘,咱去县城相亲,找个体面的,哪怕家里条件差点也行啊!"母亲坐在我床边,哽咽着说。

"娘,小芳是被逼的,她心里纯净着呢。"我试图解释,却发现很难用语言表达我对小芳的那种心疼和欣赏。

村里的闲言碎语如同一张无形的网,越收越紧。

有人说我是被迷了心窍,还有人说我是被人骗了,最难听的,是村口老柳树下的几个老头,看到我经过,就开始阴阳怪气地说:"现在的年轻人啊,书读得多了,脑子反而不清楚了,连媳妇都分不清好坏。"

我的脸火辣辣的,心里却无比坚定。

最让我意外的是,就在这种内外交困的时刻,一向传统保守的母亲突然站在了我这边。

那是一个下着小雨的午后,父亲又一次和我争吵完,摔门而去。

母亲轻轻走到我身边,递给我一条毛巾:"擦擦汗。"

她的手粗糙却温暖,是几十年农活留下的痕迹。

"建国,娘想问你一句,你是真心喜欢那姑娘吗?"母亲低声问。

我点点头,没有犹豫。

"你看人准吗?"

"我相信我的眼光。"我回答。

母亲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了一句让我至今难忘的话:"人不能光看过去,得看将来。"

她是个目不识丁的农村妇女,却有着超越时代的智慧。

"你爹当年也是这样,认准了就不回头。"母亲微微一笑,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我家里穷,村里人都劝他别娶我,可他偏要娶,这么多年,也没吃亏啊。"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父亲的倔强和母亲的包容是如何相互成就的。

有了母亲的支持,我更加坚定了决心。

九七年的春节刚过,我和小芳就登记结婚了。

婚礼很简单,只在村里摆了几桌酒,来的人不多,大多是看热闹的。

小芳穿着一身朴素的红色连衣裙,没有华丽的婚纱,没有精致的妆容,但在我眼里,她是最美的新娘。

她怯生生地给村里的长辈敬酒,那种拘谨和努力讨好的样子,让我心疼不已。

父亲全程黑着脸,只在小芳给他敬酒时微微点了点头。

母亲却一直笑着,还特意拉着小芳的手,向村里人介绍:"这是我儿媳妇,林小芳,心灵手巧的好姑娘。"

那天晚上,小芳坐在我们的新房里——其实就是我家堂屋后面的一间偏房,收拾得干干净净,贴了喜庆的红色"囍"字。

她把染成棕红色的长发剪短,洗去了浓妆,穿上了朴素的衣裳,静静地坐在床边,眼神有些迷茫,又有些坚定。

"建国,我不会让你后悔的。"她轻声说。

我握住她的手,感受到了她的紧张和决心:"我相信你,也相信我自己的选择。"

婚后的日子并不容易。

小芳起早贪黑,学着干农活,笨手笨脚地适应着农村生活。

村里的女人们对她避之不及,生怕和她多说一句话就会沾染上什么不好的东西。

集市上,小芳去买菜,有摊主不愿意卖给她,嫌她"晦气"。

这些事她都没对我说,是邻居王婶偷偷告诉我的。

"你媳妇挺坚强的,眼圈红红的也不哭,拎着空篮子回来,说是不想买了。"王婶叹了口气,"这世道啊,女娃娃不容易。"

晚上,小芳在煤油灯下看书学习,一有不懂的就问我。

她的学习能力惊人,短短几个月,已经能流利地阅读一般的书籍和报纸,还学会了基本的农活。

记得有一次,她在院子里洗衣服,一不小心把水溅到了路过的李大娘身上。

"脏死了!不要脸的东西!"李大娘尖叫着,仿佛被什么可怕的东西污染了。

小芳站在那里,手里的衣服掉进了盆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硬生生地忍住了。

那一刻,我心如刀割,冲上去就要和李大娘理论,却被小芳拉住了。

"没事的,建国,我不在意。"她轻声说,眼神里却满是坚定,"我知道自己是谁,不需要别人的认可。"

村里的流言蜚语不断,却冲不垮我们共同搭建的小家。

小芳用行动证明着自己的价值。

她学会了做针线活,给村里的孩子们缝制精美的布老虎和香包,很快就赢得了孩子们的喜爱。

孩子们喜欢她,父母却依然对她有成见,常常在背后指指点点。

"你看那歌厅女,装什么贤惠,狐狸尾巴早晚露出来。"这样的话,我们经常能听到。

父亲依然不太和小芳说话,但有一次,当小芳做的饭菜端上桌时,我看到父亲多吃了一碗,还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对小芳来说,这已经是莫大的肯定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和小芳的生活渐渐步入正轨。

我在镇上的中学教书,小芳在家照顾老人和家务。

九八年,亚洲金融风暴席卷而来。

一夜之间,很多人失业,工厂倒闭,经济不景气的阴影笼罩着整个国家。

我的工资也被拖欠了好几个月,家里的日子越发艰难。

就在这时,小芳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建国,我们为什么不开个小工厂呢?就做手工艺品,我在歌厅的时候认识一些外国客人,他们很喜欢中国的传统手工艺。"

我有些迟疑:"可是我们没有启动资金啊。"

"我有一点积蓄,"小芳轻声说,眼神有些躲闪,"在歌厅工作的时候存下的。"

我明白她的不安,轻轻握住她的手:"那是你的血汗钱,值得尊重。"

就这样,我们借了一点钱,加上小芳的积蓄,在村口租了一间废弃的粮仓,开始了我们的小型手工艺加工厂。

起初,只有小芳一个人做工,我下班后去帮忙。

她做的布老虎、香包、剪纸,精巧可爱,很快就通过我一个在外贸公司工作的大学同学,接到了一笔小订单。

那天晚上,拿到订单后,小芳高兴得像个孩子,在我们的小院子里转圈。

"建国,我们要发财了!"她笑着说,眼睛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我也跟着她笑,心里却明白,这只是一个开始,前面的路还很长很长。

随着订单增多,我们开始雇佣村里的留守妇女和老人帮忙。

开始时,没有人愿意来,都怕和小芳扯上关系。

直到有一天,村里的张婆婆——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拄着拐杖来到了我们的小工厂。

"闺女,听说你这儿做活计能挣钱,是不是?俺儿子在外打工,儿媳妇跑了,留下个小孙子要上学,家里揭不开锅了。"张婆婆颤巍巍地说。

小芳二话不说,立刻教张婆婆最简单的手工活,还特意放慢速度,确保老人能学会。

当天晚上,张婆婆拿到了十五块钱的工钱,老人家激动得热泪盈眶。

"闺女,你真是个好人哩!"张婆婆握着小芳的手,连声道谢。

张婆婆的到来,仿佛打开了一扇门。

慢慢地,村里的留守妇女和老人都来了,我们的小工厂开始热闹起来。

小芳有着惊人的经营头脑,她懂得如何与客户沟通,如何控制成本,如何提高效率。

她将农村妇女组织起来,形成了一条手工艺品生产线,每个人负责自己擅长的部分,大大提高了生产效率。

即使在亚洲金融风暴最严重的时候,我们的小工厂不仅没有裁员,反而增加了工人。

村里人的态度开始微妙地转变。

那些曾经对小芳嗤之以鼻的人,现在也不得不承认她的能干。

"小芳,这个怎么做呀?"

"小芳,这个颜色搭配得真好看。"

小芳在村里的地位,悄悄地发生着变化。

父亲的态度也有了明显的软化。

有一次,当小芳把工厂的账本拿给他看时,父亲竟然破天荒地夸了一句:"嗯,做得不错。"

对小芳来说,这句简单的评价,胜过千言万语。

随着工厂的发展,我们的日子也越来越好。

从最初的小打小闹,到后来雇佣了近百名工人,我们的事业蒸蒸日上。

小芳的创意和经营才能得到了充分发挥,她设计的一款"中国结"挂饰,甚至获得了省工艺美术大赛的奖项。

那天,当她捧着奖状回来时,整个村子都为她鼓掌。

那些曾经对她冷眼相待的人,如今都以能认识她为荣。

父亲更是在饭桌上难得地举起了酒杯:"闺女,为你的成功,爹敬你一杯。"

小芳的眼睛湿润了,她轻轻地叫了一声:"爹。"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称呼我的父亲,也是父亲第一次称她为"闺女"。

岁月如水,不舍昼夜。

时光一晃,十年过去了。

那个羞怯的歌厅女孩,如今已经成为了一个成功的企业家,带领着村里人共同致富。

她不仅为村里修建了水泥路,还捐资建立了一所小学,让村里的孩子们不用再走很远的山路去镇上上学。

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取名周希望,寓意着我们对未来的期许。

小芳常常抱着女儿,轻声说:"希望,妈妈要让你知道,无论出身如何,只要努力,就能活出自己的精彩。"

十年后的某一天,我正在院子里修剪母亲种的月季,突然听到了敲门声。

开门一看,是当年那个站在村口指指点点的李大爷,如今已经七十多岁,拄着拐杖,满头白发。

"建国啊,"老人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还是你有眼光啊!小芳不光能干,心还好,给咱村修路、帮助老人..."

我笑而不语,心中百感交集。

人世间的眼光如此,由笑到赞,不过是时光流转。

真正珍贵的,是那些在风雨中携手同行的日子,和那份被岁月证明的,对一个人本质的信任。

曾经有人问我:"你当初为什么要娶小芳?要知道,你是大学生啊。"

我总是笑着回答:"因为我看到了她眼睛里的光。"

那道光,穿透了浮华的表象,照亮了我们共同走过的漫长岁月。

如今,当我和小芳并肩站在村口的那棵老槐树下,看着夕阳西沉,孩子们在田野间奔跑嬉戏,我知道,我从未后悔过自己的选择。

在这个越变越快的时代,我和小芳的故事或许平凡,但却如同麦田里的一粒种子,在属于我们的土地上,生根、发芽、结果。

人生如棋,落子无悔。

命运的馈赠,早已暗藏玄机。

那些曾经的质疑与嘲笑,终将在时光的长河中化为赞叹与钦佩。

而我们,只是静静地牵着手,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