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时期山东108县,现在136个县市区,增加了哪些?减少了哪些?

发布时间:2025-08-25 11:50  浏览量:1

山东的县,说起来可比不少人家的长辈还善变。你要是问老人家小时候住哪个县,她说的县城名字,八成和现在地图上的对不上。咱们平时走亲访友,或者听人聊起祖籍——动不动就能遇见“那个县没了”、“这地儿合并了”……到底这几十年山东地名怎么就变来变去?你外孙儿问你家是哪儿人,说不定还要翻查老户口,才能捋清楚。

民国成立的时候,山东全省正好有一百零八个县,有点像《水浒传》里的“好汉”,全齐了。后来又新设了县,撤了县,还掰过来换出去,折腾得眼花缭乱。济南、青岛、威海那仨原本是市不是县,再往后又各自扩张合并——有的变成区,有的变成市新的名字。说实话,这变化里头,不只是行政上的数字游戏。每一次撤并新设,小县城里的烟火气、人情味儿,也悄悄跟着变了。

你比如说长山县,1956年那阵撤了,地盘分给了邹平、淄博周村、张店。老辈子跟我唠过,有人家祖坟都找不着了;有的村前搭台唱戏,还得特地去邹平领证。原来一县独立,百姓觉得自己是本地人,后来成了“别人家”——心里总有点疙瘩。还有齐东县,黄河一发水,县城直接被淹了个底朝天。现在邹平的魏桥镇,还能听到老人说起,齐东县的路灯、石碑,哪儿埋着人,哪条道是老县衙门。

倘若更早一些,山东还分府州县,行政区划像被刀尺反复量尺寸。到了民国,州改县、“府”干脆废了,只剩县一级。可谁说这就安稳了?抗战一来,为了打仗方便,县界又跟着调整。那时候,离散的县不只是地理坐标的移动。人心也跟着漂着,哪怕只是去隔壁村给女儿家送点年糕,都得问一句“现在这还归哪个县了呀?”

县也不是只撤没不增。有些地儿,原本不独立成县,那阵硬生生“割”出来,比如沂源县、沂南县、临沭县、平邑县,都是抗战那会儿为方便斗争新设的。新县里头,新兵新民新书记,百废待兴。哪个河湾归哪个村?一地三个名,有时候村里开会,为一块田归属争议不休。可能在那段年月,大人更担心的是,“粮食能不能保住”,地界的事情——留到过了年再商量。

县城撤了,可总有人还挂着老县名。德平县、恩县,到了五十年代也“拆了”;地盘分给临邑、陵县、平原、武城、夏津这样的周边县。说实话,撤县并区的新政刚下来的年头,年轻人觉得新鲜,老人却跟不上。你问一位老恩县人,他还能把从前县城的庙会、豆腐坊数出来。可等到孙子一代,问的是“咱家是哪个区的”。人的归属,就这么一点点,从县名变成地名,从地名变成编号。

而山东有的县,干脆被“划拉”到外省去了。范县、馆陶县、丘县,先后送给河南、河北。听着像把家里地分出去给远房亲戚,有点舍不得,也有点无奈。范县划去河南的时候,有家人本来是山东学籍,突然成了“外省”;馆陶县的小学老师说,翻页一查,教材都跟前一年不一样了。可也有外省“并进来”的,比如东明县、宁津县、庆云县,由隔省分家迁来,带着点“闯关东”的意味:新地方,新归属,老脾气却还在。

有些老县现在不过成了“区”。一提起来,心里透着点现代气。益都变青州、掖县改莱州、胶县成了胶州、荣成、安丘、邹平……老县焕了新身,比如肥城、曲阜,成了县级市。谁要是把新市名和老县名混着喊,年轻人也许一头雾水,老人家却津津乐道。原来的县府办公楼,改了“市政府”,桌上茶水还是那味道。人是在变?还是没变?

有的县更甚,一刀切变成了市辖区。历城、章丘、长清归济南市队伍;莱阳、莱西汽车拉着“青岛”标志;潍坊、淄博、新泰、禹城、临沂,区名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到底哪个归哪儿,你说换了多少次身份证吧?其实这些变化,不单是行政命令。原来的县官变成了区长,也是得新学规矩。百姓心里,还是分得清——是济南“历城人”,不是老济南城里的人;去趟主城区,路上要坐好几趟车。

有些县,也真是不折腾。山东那39个县,名字没改过,从民国到现在,像一颗钉子,死死地钉在现代地图上。说平阴、商河、桓台、昌乐、临朐、广饶、利津、汶上、泗水、金乡……这些地儿,无论政令怎么改,老家人还是叫自家原来的县名。小县城的清明庙会、庙口夜市,仿佛时间在原地画了圆。邻居拌嘴没变样,隔壁张婶种的地,还是那块。

其实更细碎的,还有那些“生了死、死了生”、名字像烟雾般的临时县。长岛、泰宁、藏马、南旺、复程、胶河、双山、白彦这些,生来是为特别时势特设一县,等风头一过,又散了。县令一任一年,村民再往后查族谱,这些县名恐怕都成了脚注。

转了一圈,咱发现,其实山东县名的变化,不仅是地图上的涂改。它折射着一地人心,从乡愁到归属,从亲家到邻里,从庙会到集市。有些县像老树,越老越扎实;有些县则像春水,说流就流走。你要问现在咱山东的136个县市区,比民国时的108县多出了28个——其实有不少是“原县”拆成了几个区,比如原来潍县分成了4个,临沂县划成了3个。老地方分成新名字,账面加了区,人心却一时转不过来。

有时候夜里走在老县城的街上,看着路灯下的青石板,难免想:这名字变了、地界移了、归属分了,人的乡愁,到底归到哪一县?老县衙的门口,也许还有蒲扇、还有摊煎饼的青年。新城新名,不过是时光的推手。到底哪里才是你的家?我们每一代人,恐怕都要在改名、划界、并区之间,重新追问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