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投降后,遗留了10万日本女性在我国东北,她们哪去了?
发布时间:2025-08-27 09:49 浏览量:1
东北割断了的风,吹过来,有点凉。那年八月,世界终于解了一个扣——日本天皇用收音机磕磕绊绊地说,人间最大那场杀戮停了。谁能想到,这冰冷的讯号一出,多少满脸刀疤的老兵背过身就红了眼眶。有人扔枪,有人喝酒,也有人在风里发呆。唉,这场仗,从九一八算起,到现在,总算熬过去一遭了。
但我们都知道,战争从来不是广播里宣读个“停止”,它就结束了。东北这片宽广的黑土地上,还有几十万日本人没来得及离开。更别说,那些穿着褪色布衣、脸上写满菜市场岁月的日本女人们,命运到这儿还远没到句点。
得从头捋一捋啊。1931年秋,日军在南满一声闷雷,把自己的铁路给炸了。当夜,东北的天就塌下去茬口儿了。国民政府那会儿,满嘴“安内攘外”,其实就是让守着的军队不动弹,看着日本人像赶场子一样推过来。三两个月光景,东北就成了别人的地盘。
可东北的老百姓,岂会点头哈腰过日子?游击队、反抗的老少,藏在地窖里、苞米地里,跟日伪的人没完。日本人本来想图个稳,把溥仪架空了当“皇帝”,又开始大搞所谓“开拓团”,什么建设美好新家园,说白了就是拉着自家人来分田地。
热闹得很呐。三十几万人陆续过来,扎根黑土地。那边土地肥,气候却苦,对这些从岛国漂来的移民,真不算友好。种地不会种,庄稼挖个半拉就死,草根啃得牙茬都疼。更别提,夜里冷风嗖嗖的,外头还时不时“碰碰”两枪——游击队又发起了。
生活一地鸡毛。这些日本人想了个法子,雇当地失去地的农民来帮着干活。抱着日伪政府的钱,工资又压到最低,中国人没得选,只能干。有日本主妇在夜里数着钱发愁,有的农民却只能背起包流浪远方。人和人当时能打个照面,也就是买卖瞬间,各自眼神里都是苦涩。
事情风云突变。日本败了,天皇那一嗓子,连一些移民自己都觉得有点踉跄。以前高高在上的雇主,一夜之间跌成了穷光蛋。为了喝口粥,都得想办法自救。有些日本女人走家串户卖点心,那点心叫“馍几”——其实就点简单面点。她们磕长头、行大礼,那是以往没过的日子。街头能看见跪着叫卖的小贩,偶尔还会有人小声哭。语言不通,手足无措,有人一边叹气一边还要讨饭吃。
等啊等,等日本政府来接。可那头却打定主意——弃民。这些漂在东北的日本人,本国人觉得你混得已经不像“纯正”的日本人了。说白了,给政府添麻烦,花钱,可惜。于是,谁都不理。听到这消息时,很多老日本侨民半夜都不睡,烟卷烧到头也没发觉。
新仇旧恨,历史总喜欢拦腰一刀又下去。但命运有时偏偏给人一点空隙。中国这边开始想办法解决这些人的归宿。美、苏、中你来我往谈判,谁也不肯多担担子,最后只剩下一个地方露出门缝——葫芦岛。一个小得要命的渔港,忽然成了几十万人返乡的希望。
细想啼笑皆非。一百万人涌到港口,每一口饭、每一口水,基本全靠这边老百姓张罗。有记账的说,粮食出了两百多万斤,背后的辛苦,可用签到天价。可不知道为啥,当时葫芦岛周围的百姓,没闹事、没伤人。送饭、发水、照看病人,全是实打实的、细细碎碎的温柔。有人掉了家乡,有人送了陌生人,也有人在巨大的帐篷里,把一辈子的思乡留在码头。
说回去的人,念念不忘。他们从此记住了葫芦岛。有些老侨民之后无论回日本还是留中国,过年过节总有人写信回来,甚至隔些年还得专程走一趟。日子久了,故事里都带上点柔光。
但也有特例,也不是每个日本人都走了。有些,确实心就埋在这中国地儿。比如砂原惠。命运跟他玩笑开得够大。小时候跟着父亲一道跟着开拓团到中国,童年竟是黑龙江的泥地、芦苇、硬冷的秋风。等日本战败了,父子二人卷进命运洪流,像捡破烂的乞儿四处碰壁。偏偏祸不单行,父亲病死,又孤儿寡母。
难啊,母亲被打击得晕头转向,想着实在活不下去,把砂原惠托给了中国人。一个孩子,人生拐了几个弯。这孩子后来养母改过三回嫁,先后有了不同的养父,没有人因为他皮肤白、话带腔就嫌弃。别人家孩子调皮骂一句“倭子”,大人们还训斥自己家孩子别欺负人。
砂原惠越长大,心头那点认同慢慢地偏向了中国。后来亲妈千里迢迢来找,劝他回去,他没答应。是啊,这一辈子在中国吃的饭、受的苦、受的恩,他心里记住了。谁说血缘比深情更重?在乱世人命如草的日子,一个落难外族,得这种包容,真不是随口夸夸。
其实那些年,留下的人、回去的侨民,谁心里没点翻江倒海?老了的时候再回头,都还是感谢中国人的那口馍和那些善意,不全是仇。
不过,说到底命运无常。中国人能做到的,无外乎就是一句老话:以德报怨。这种事咱们没少做,历史上也总这么做。但有时候你看现实,心里偶尔还是会泛酸——换做另一边呢?是不是每一个被原谅的人,回头都能把这种善记心里?不晓得。
我想,也许有些事就该留白在人间——下次再有人提起葫芦岛和那段往事,你可以问一句:日子到底是谁做主?仇恨和善良,最后谁更能压倒人心?指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