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我只能偷偷看你一眼，却不敢奢望你也能看我一眼，祝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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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另一边的京城，夜司寒动用了自己的一切人力也没有找到的消息，殊不知我早已换了身份，他坐在床榻上呆坐着望着我给他留下的和离书。

夜司寒想不到他该怎么去挽回我，甚至现在他连人都找不到，他不知道他自己还能做出什么行动。

他的心头罕见的出现一丝慌乱。

顾君尧进来就看见面前的男人挫败的样子。

“程千月的爹娘闹到我这里来了，说是找不到程千月，让我们帮忙找找看。”

“女儿失踪，爹娘着急也是应该的，毕竟是亲生女儿，哪有不和家人团聚的道理呢？一家人本该就在一起的，你说对吧？”

夜司寒的语气平淡，好像说的只是几具冰冷的尸体。

不多时余福安就被几个侍卫押着走了进来。

“放开我！你们这群不知好歹的人，知道我是谁吗？”

余福安一边试图挣脱一边大叫。

但是训练有素的侍卫们根本不理会他，将他直接强硬的带进了寝殿。

直到见到夜司寒，他的样子才收敛了不少，立马换成一副讨好的模样开口。

“司寒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好好的怎么跟阿月闹别扭了吗？我跟他娘亲这些日子找不到她都要急死了，她娘亲更是着急的生起了病，你知道她在哪吗？是不是跟你还是跟君尧闹别扭躲起来了啊。”

看着面前余福安在自己面前的唯唯诺诺的样子，

夜司寒忽然想起那天程千月自己摔倒在地，他怪罪余幼笙就故意把她的手切断了，害得余幼笙再也不能刺绣。

对于余幼笙，向来不管不问，如今却对程千月这个贱 人关心不已。

夜司寒心里的怒火在不断膨胀。

他将手中的和离书狠狠的叠起狠笑了起来。

“余福安!你想见你女儿是不是，那你算是找对了人，她一直在我这呢，而且她最近食欲不振我一直想办法让她多吃点呢！”

“或许是太想念家人了，所以才会吃不下，你跟我过来吧。”

“司寒啊，我就知道阿月在你这里受不了一点委屈，你早点说呀，要知道有你照顾，我们老两口才不会担心呢！何必费这么大力去找。”

话音还没落，余福安被夜司寒带到了柴房，门还没打开，就闻到屋子里散发一股奇异的恶臭味。

让人本能的不想靠近。

余福安这时候才察觉到不对劲，前进的脚步开始有些微微迟疑。

但是身后的侍卫可不惯着他，直接将他一把推了进去。

刚打开门，余福安就看着自己的女儿衣不蔽体，身体被两边的铁链子拴住，身下堆积着厚厚一层的排泄物，不断散发着恶心的臭味。

她的正前方还放着一个硕大的狗盆，里面装着一团糊状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余福安看着面前程千月的样子，忍不住转头立马斥责夜司寒。

身体却是不打算靠近一步。

“阿月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样对她，你不是最疼她的吗？你有什么事就冲着我来你放过我女儿吧！”

“是吗？冲着你来？要不是你今天自己送上门来，我还真把你给忘了！”

夜司寒的声音冷的渗人。

他一把将夜司寒拽过来，将他的头狠狠的按在程千月的面前。

近在咫尺的距离，他甚至能看到密密麻麻的蛆虫在她的身体上蠕动。

他忍不住作呕，却什么东西也吐不出来。

夜司寒笑了笑，又将他的头碰向程千月。

在接触到程千月的那一刻，余福安的整个身体都不由得开始发抖，刚刚嚣张的样子荡然无存。

“不是说很想念吗？现如今让你们两个团聚，是不是该感谢我呢？”

第二十一章

夜司寒的脸上带着笑意，但在余福安看来却如同是地狱里的恶鬼。

余福安的身体开始不停的往后挣扎退去。

企图可以离他们远一点。

“夜司寒！我们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

他的眼里满是恐惧，可是嘴上却不肯服软。

余福安的声音尖锐，让夜司寒的耐心更少了几分。

“什么仇什么怨？你是说报仇吗？你不说我还忘了呢？我还真的有一笔帐需要跟你算算。”

夜司寒看向身后的侍卫：“去给我取匕首过来！”

听到他提起匕首，余福安猛然回想到什么，心里开始止不住的发怵。

身体开始控制不住的抖动。

侍卫立马就递来匕首。

夜司寒让侍卫将他抓住，自己一步一步地走向余福安，余福安感觉到了恐惧降临。

他想逃跑却被侍卫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你是为了给那个贱种报仇？”

“贱种？你说自己的女儿是贱种？那你呢？你又是什么好东西？”

听到他这个时候还在一味的辱骂余幼笙，夜司寒忍不住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耳光用了十分的力，余福安的嘴角渗出了淡淡的鲜血。

余福安被打得晕头转向，眼冒金星。

看着拿鲜红的血迹，夜司寒的心莫名开始畅快起来。

于是说话的语气更是温柔了不少。

夜司寒将匕首抵在他的手背上，开始用一种哄人的语气问道。

“你仔细想想，你那天到底是用哪一只手割掉的余幼笙的手指，因为我的记性不好，如果你不记得，我就只能将你的手指都割掉了！”

余福安眼里露出惊恐，此时此刻，他是真的相信夜司寒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哪怕是要他的命。

于是他选择不说话。

夜司寒则是对他的表现十分不满意。

“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吗？我说过了，如果你不记得那么就两个手一起。“

说完，夜司寒手上一用力。

当匕首割断手指的那一刻，余福安瞬间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鲜血顺着匕首流淌而下。

随后，夜司寒又割断了他的第二跟手指。

“啊！痛！”

沈清川挥了挥手。

侍卫才将余福安放开，失去支撑力的他瞬间瘫倒在地。

手上的疼痛让他不断发出惨叫。

“怎么样？是不是很后悔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想想。”

余福安听到他的话不敢再有一丝的犹豫。

“左手，我记得是左手！”

“好！那就听你的，只割左手！”

夜司寒再一次切断他左手手指。

余福安只觉得撕心裂肺的疼痛感轰然来袭。

夜司寒打量了一下两个手的手指：”两个手的手指数量不太一样，怕你不习惯，还是对称些比较好！“

他的语气里带着雀跃，好像是在完成一件十分有意义的事情。

余福安看着他出尔反尔，眼睛里不免迸发出浓浓的恨意。

索性破罐子破摔：“夜司寒！你别忘了当初余幼笙那个贱种还是你的夫人，你不也同意了我切断她手指了吗？这么快就忘了吗？要是报仇，也应该是余幼笙找你报！”

“想来我还真应该谢谢你呢，她跟她那个死去的娘亲，没一个好东西，当时我跟千月娘亲情投意合，她死活不肯和离，还要多亏你安排人散播谣言，要不然还不知道要被纠缠多久。”

由于手上的疼痛，他的声音断断续续。

但是一旁的夜司寒倒是听的清清楚楚。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中压抑的情绪，他走过去抓住夜司寒的脖颈，将他脑袋狠狠地向墙上撞过去，很快他那张喋喋不休的嘴立马就安静了。

夜司寒还不解气，转头拿来一根铁棍，狠狠的往他身上砸去。

余福安的嘴里不住的发出呜咽声，让人听不清究竟是求饶还是辱骂。

他下意识的拿双手捂着头，但是铁棍砸到了手的时候，疼痛感立马翻倍。

察觉到他的动作，夜司寒更是有些兴奋。

手上的力气丝毫未减少，直到确认将他的手指都已经割断，他才堪堪停了手。

他偏过头对侍卫说道：“别让他死了。”

第二十二章

几日后，寂静的午后，阳光透过窗棂，洒下细碎的光影。

我坐在桌前，手中展开好友从京城寄来的信笺，目光逐字扫过上面的内容，心中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程千月那个狠毒的女人终于是遭到了报应！听说她好像被囚禁在夜府的柴房里，如今已经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了。】

【余福安那个混蛋去找过夜司寒，后来再也没回过家，据说夜司寒也将他一起关了起来，手指都割断了。】

【夜司寒这个混蛋算做了件好事吧，但是他的罪孽可抵不过。】

我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信纸，关节泛白。

心中虽有一丝唏嘘，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平静。

曾经，程千月和余福安于我而言，是生命中难以摆脱的阴影，是痛苦回忆的源头。

可如今，在这远离京城的宁静小镇，我已渐渐将他们从心底剥离，他们不再是我的家人，我也不再对他们的任何事情抱有在意。

或许，曾经他们给予我的伤害，早已被他们自己忘却，可那些痛苦的过往，却如烙印般深深刻在我的记忆里。

每到夜深人静时，便会如潮水般涌来，将我淹没。

我不禁想起，有那么一段时间，余福安染上了酗酒的恶习，每次醉酒后，他那满是厌恶的眼神和恶毒的言语，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我和娘亲的心。

他毫不掩饰对我们的嫌弃，那些伤人的话语，至今仍在我耳边回响。

以至于后来娘亲遭遇变故，他竟冷漠到连看都不愿看一眼，他的无情，让我彻底对他死了心。

我想，他对程千月的在乎，或许是源于他对程千月娘亲那所谓的真爱吧。

而我，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个多余的存在，是他追求真爱的阻碍。

“晨曦，午膳做好了，你快去尝尝。”

苏砚卿那温柔的声音如同一缕清风，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缓缓抬起头，望向苏砚卿，他站在门口，阳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温暖的轮廓。

他的脸上挂着如暖阳般的笑容，那笑容似有魔力，瞬间驱散了我心底因回忆泛起的丝丝阴霾。

“好呀，闻着这饭菜香，肚子都开始咕咕叫了。”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愉快，放下手中的信笺。

用膳时，苏砚卿敏锐地察觉到我情绪仍有些低落，他没有多问，只是绘声绘色地给我讲起镇上的趣事，逗得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待用过午膳，苏砚卿犹豫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紧张。

“晨曦，我听说今晚镇外的河畔有一场盛大的烟火秀，据说场面十分壮观，你…… 想去看看吗？”

他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眼中带着一丝期待。

我心中一动，思绪瞬间飘回到以往在侯府的时光。

那时，虽也有过节庆时的烟火，可我却总是被各种烦心事缠绕，被侯府的明争暗斗、夜司寒的背叛伤害所困扰，从未真正静下心来欣赏过那绚烂的烟火。

“好啊，我还从未看过这般盛大的烟火秀呢。”

我笑着应下，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苏砚卿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惊喜与愉悦，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第二十三章

夜幕悄然降临，华灯初上，整个小镇被柔和的灯光笼罩，显得格外温馨。

我与苏砚卿并肩朝着镇外河畔走去。

一路上，月光如水，洒在我们身上，拉长了我们的身影。

偶尔有微风拂过，带来丝丝凉意，吹散了白日的些许暑气。

行至河畔，这里早已聚集了许多人，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

人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孩子们在人群中嬉笑打闹，手中挥舞着彩色的灯笼。

苏砚卿紧紧护着我，小心翼翼地在人群中艰难穿行，眼神专注地寻找着一处视野绝佳的位置。

“你站这儿，一会儿烟火升起来，便能看得清清楚楚。”

苏砚卿细心地为我调整位置，眸色温柔如水，充满了关切。

我微微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不经意间，我们的手轻轻触碰，刹那间，一股电流般的感觉传遍全身，我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仿佛被火焰点燃。

我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却又有些不舍，内心在挣扎着。

苏砚卿似也察觉到了这微妙的氛围，他的手微微一顿，仿佛在犹豫着什么。

随后，他轻轻握住了我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相贴的肌肤传递过来，让我心跳陡然加快，如同小鹿乱撞。

“晨曦，我……”

苏砚卿刚要开口，就在这时，一声巨响划破夜空，一朵绚烂的烟火在天际绽放。

五彩的光芒瞬间照亮了整个河畔，也照亮了我们微红的脸庞。人们纷纷发出惊叹声，那声音此起彼伏，充满了惊喜与赞叹。

而我和苏砚卿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周围的喧嚣瞬间消失，彼此的眼中只有对方。

烟火一朵接一朵地升空、绽放，又缓缓落下，那绚丽的光芒映照在苏砚卿的脸上，更衬得他眉眼如画，宛如画中走出的仙人。

他凝视着我，目光中满是深情与眷恋，那眼神仿佛能看透我的内心，让我感到无比的温暖与安心。

我的心脏也在不受控制地疯狂跳动，那声音大到我自己都能清晰地听到，仿佛要从胸腔中跳出来。

我意识到自己正处于一种难以言喻的氛围中，心中有些慌乱，想要逃脱，可身体却不听使唤。

就在这时，苏砚卿直接一把将我拉入他的怀里，他的动作温柔而有力。

他柔软的唇轻轻碰了一下我的嘴唇，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我微微一怔，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

见我没有任何的抵触，苏砚卿便顺势揽住我的腰，加深了这个浅浅的吻。

他的吻温柔而细腻，带着淡淡的温暖，仿佛在诉说着他心中的爱意。

我的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像是被甜蜜的藤蔓缠绕。

对于苏砚卿的行为，我想我是喜欢的。

我也喜欢他。

这是毋庸置疑的。

第二十四章

“余幼笙！”

恍惚间我突然听到那个在熟悉不过的声音。

我看向一边跑过来的夜司寒，有些震惊。

他看上去怒气冲冲，似乎对于我和苏砚卿在一起十分的生气。

夜司寒一脚踹开了毫无防备的苏砚卿。

他顿时倒在了地上。

我连忙狠狠推开夜司寒走过去扶他。

夜司寒似乎并没有预料到我会对他动手，一时之下他也差点摔倒在地。

他的眼睛里满是震惊之色，不由得叫我的名字：“余幼笙，你居然为了他推我？”

我没有理会他，而是将苏砚卿小心的扶起来。

“苏砚卿，你有没有事？伤到那里了吗？”

“我没事的晨曦，他是谁？”

“一个朋友罢了。”

一旁的夜司寒听到我跟苏砚卿说他只是我的朋友，瞬间恼羞成怒，他走上前还想继续纠缠。

我看了一眼被无缘无故踹了一脚的苏砚卿，心里很是生气。

随即给了夜司寒一个响亮的耳光。

他那白皙的脸上瞬间出现了一个通红的巴掌印。

这个耳光让他没有那么冲动了，他直接愣在原地。

“苏砚卿，你先去马车上等我一下好吗？”

“好，那我先去等你，有什么事情你立马叫我好吗？”

苏砚卿看着面前的夜司寒也猜到了他是谁，所以他不是很放心让我独自和夜司寒在一起。

我对他轻轻的摇摇头示意他没事。

他才慢慢的离开。

“阿笙，他是谁？你们什么关系？”

夜司寒的声音闷闷的，听上去鼻音很重。

“我跟他是什么关系，就不劳烦你操心了，如果没事的话我也走了。”

我之所以支开苏砚卿，是因为不想因为我让他收到不必要的牵连。

而且夜司寒的报复心很重。

至于我自己，也不想和他有多少的纠缠。

见到我要走，他立马走过来拉住我，我有些延误他的触碰。

随即就甩开了他的手。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也是这时候，我才仔细的看看看他，发现夜司寒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脸上的颧骨都有些微微凸起，脸上也都是一层胡茬。

他察觉到我的惊讶，重新开口道：“阿笙，我知道以前都是我的错，但是现在我已经认识到了我的错误，你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呢 ？”

“至于那个程千月，我也已经让她受到了她该有的惩罚，我每天都在安排人不惩罚她，你放心，她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的！”

“还有余福安那个家伙，我亲自割了他所有的手指了，他现在已经是一个废人，他的夫人见到他这个样子打算带着银两跑路，不料被他看见，余福安被她失手收捅死了。”

夜司寒滔滔不绝的跟我描述这那些人的结局，我的内心毫无波澜。

“那你的报应呢？”

我看了一眼轻声问他。

这个问题让夜司寒有些错愕，果然他还是那样，对自己包容，但对别人却苛刻无比。

看着他不说话，我便继续说道。

“夜司寒，那些人确实伤害过我，现在或许也已经收到了教训，那么我想问你呢？你的报应在哪里？”

“你为了程千月，故意找人将我的娘亲害死，只为了给她更换心脏，可那是我的娘亲啊，她甚至不知道她做错了什么，她有多无辜！你害死她的时候究竟有没有一刹那的后悔？”

“我怀孕八个月的时候，程千月诬赖是我推她摔倒导致她流产，余福安那个混蛋割断了我的手指，你没有任何的阻拦，可你不是不知道我有多喜欢刺绣！我一直以为你是有心的，但是没想到你连孩子都可以送给别人，你想必也已经见过，孩子已经成了一盒骨灰，我午夜梦回还能梦到他问我为什么不要他！”

夜司寒听完以后整个人有些站不稳，整个人瘫倒在地。

他的眼神都是慌张，像是他做下的这些事情他今天才知道。

看吧，伤害别人的人永远不会记得自己对于别人的伤害到底有多深刻。

夜司寒就是这样的人。

“阿笙，我……”

他望着我，嘴里还想说些什么，我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夜司寒，你害死我的娘亲和我的孩子，我这辈子都不想要再见到你，如果你真的像赔罪那么就去死吧，你亲自去找他们诉说罪孽吧！”

第二十五章

我说完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就直接离开了。

夜司寒像是有些魔怔。

开始自顾自在原地磕起头来。

不知道是不是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他的额头开始渗出了鲜血。

满脸血迹的夜司寒显得尤为可怖。

但是我却没有丝毫的心软。

这相比于他做下的事情，简直是九牛一毛。

我也不得不承认，我曾经有过那么一刻想跟他同归于尽。

因为我想了想，在这个世界上我已经没有任何在乎的人和事。

或许死亡也不是一件坏事，还可以帮助我更好的解脱。

但是后来一想，不该因为他而牺牲我自己的生活，这不公平。

而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我更不会有这个荒诞的念头。

因为我的心里已经重新有了一个重要的人。

苏砚卿靠在马车边等我。

他什么也没有问，只是默默地抱住我。

我的内心感激，因为这是我目前最需要的东西。

再次听到夜司寒自戕的消息，是三年后在我和苏砚卿的婚宴上。

他担心我会有所顾虑，但是我却没有任何的想法，顶多只是有一些惊讶。

夜司寒那么高傲的一个人竟然会选择自戕。

而且据说发现的时候尸体都已经腐烂的面目全非。

这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

苏砚卿不知道的是比起夜司寒的死讯，我更在乎的是我的婚宴。

苏砚卿为了这个婚宴提前准备了好长时间，喜服是提前了三个多月纯手工定制的。

就连婚宴上的布置也是按照我的想法来陈列的。

而摆在宾客面前的超大的龙凤绣图，是我完成的。

他虽然医术精湛，但是为了治好我的手，花了很多时间。

每日给我抹自己研制的修骨生肌膏，渐渐的，手指竟然重新长了出来。

大家也都很喜欢这幅绣图，纷纷围着它夸奖。

“绣的真不错，栩栩如生！”

“这是绣出来的？我还以为是找画师画的。”

“连宫里的老绣娘都没这么好的绣工吧。”

我看着在一旁安静听着夸奖的苏砚卿，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看到后立马走过来。

“你这双手能够恢复如初，我功不可没吧，夫人。”

这是他第一次叫我夫人，我脸上不禁腾地升起一抹红霞。

“夫人的脸怎么这般红？”

“太……太热了。”

我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

“夫人，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我抱着手故意不回答，他便一直问。

“下次告诉你。”

“下次是什么时候。”

“下次婚宴吧。”

“余幼笙！你下次还想和谁成亲？”

苏砚卿的表情我很满意。

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

或许是他在我烫伤时，为我上药的瞬间。

亦或许是，漫天烟花下，他搂住我的那一刻。

总之，苏砚卿，我比你想象中的，要更喜欢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