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说姑姐孝心给她转钱,老公直接拍桌子,你给我丈母娘转钱了吗

发布时间:2025-09-02 08:37  浏览量:1

吃晚饭的时候,婆婆拿出手机给我们看,「你姐就是有孝心,给我转了两千块钱让我买衣服。」

老公看了我一眼,立刻拍了拍桌子,「老婆你看见没?我姐结了婚一样孝敬自己亲妈,你呢?你给我丈母娘转两千了吗?」

魏深的话如同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整个餐桌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

婆婆瞪大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今天是不是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公公的脸上也写满了不快,「魏深,你这是怎么说话的?」

就连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我和魏深结婚已有一年,我们的新房子交付后,又经过了五个月的装修,再经过半年的通风,我们才搬了进去。

在此之前,我们一直居住在租来的房子里。

我的公婆不仅没有给予我们任何形式的帮助,反而时常从魏深这里索取钱财,他们称之为孝顺的费用。

我不便多言,毕竟公婆有难处,作为儿子的魏深给予一些经济支持也是理所当然。

我只能更加紧缩开支,为了新家的装修而努力存钱。

然而,当我们搬进新居之后,公婆却以在老家就医不便为由,直接搬进了我们的新家。

魏深告诉我,公婆只是暂时住在这里,方便就医,一旦治疗结束,他们就会回到老家。

但是,三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公婆不仅没有表现出任何想要离开的迹象,反而喧宾夺主,将这里当作了自己的家。

我热爱园艺,阳台上摆满了我精心培育的花卉。

然而,不久之后,花盆中便堆满了公公的烟头。

旁边是婆婆堆积的纸箱,整个阳台变得杂乱无章。

冰箱里也是一片狼藉,塞满了塑料袋和剩菜剩饭。

每天早上,他们早早起床,让我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安稳的觉,连续三个月,我的黑眼圈愈发明显。

我向魏深倾诉了我内心的苦楚,期盼他能劝说他的父母返回故乡。

然而,魏深却显得十分抵触,他告诉我,他的父母真的非常辛苦,反正我们的家足够宽敞,他们住在这里并不会带来什么不便。

而且,我的父母在这里,还能帮你做饭、做家务,让你安心工作、准备怀孕。我们的孩子出生后,我妈妈也能帮忙照顾,别人都羡慕你有这样的公婆陪伴在身边,你怎么还不懂得珍惜这份幸福呢?

我震惊地凝视着魏深,质疑道: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魏深坚定地点头,接着安慰我:亲爱的,其实我爸妈只是生活习惯上有些小问题,他们都是心地善良的人,再相处一段时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没有继续与他争辩。

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我不喜欢争吵,我只会默默地寻找律师,起草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拿到离婚协议书后,我将其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准备今晚就与魏深坦诚相对。

我无法忍受这样的日子,如果必须一直这样下去,我宁愿选择离婚。

但我没想到,魏深下午早早地回到家,将自己锁在书房里,一直没有出来。

我想找机会与他交谈,但他没有给我机会。

直到晚上用餐时,魏深才从书房中走出。

我摆放好碗筷,呼唤他来用餐。

魏深走到餐桌前,面对着眼前的晚餐,沉默不语。

婆婆吃得津津有味,催促他:快点吃吧。

魏深突然摔下筷子,质问道:妈,我到底是不是您的亲生儿子?

婆婆愣住了,反问道:你这孩子,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当然是我的亲生儿子。

魏深听闻此言,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总共四道佳肴,每一道都是你和父亲钟爱的,我却对皮蛋敬而远之,你却日日端上姜汁皮蛋;雯雯对芹菜避之不及,你却餐餐烹饪芹菜炒肉,且选用的还是我俩皆不喜的大肥肉!

再瞧这土豆片,土豆片与折耳根的结合,这难道是人类能构思出的绝妙搭配吗?我和雯雯对折耳根的厌恶,难道你未曾察觉?

我手中的碗筷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目光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凝视着魏深。

昔日,婆婆烹饪时亦是如此,但魏深总是安慰我,说婆婆手艺有限,只能烹饪这几道菜。再者,有人愿意为你下厨已是幸事,何须挑剔?若实在不合口味,大可亲自下厨。

我因魏深的言辞而心生怒气,与他陷入冷战,直至餐桌上的四道菜中,终于有一道勉强称得上是正常。

我选择不再计较,只专注于品尝那一道菜。

然而今日,魏深仿佛换了个人,竟然主动说出了我心中所想。

我默默地继续用餐,不参与他们的争执。

婆婆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切地问道:魏深,你这是何意?你这是以何种态度与你妈对话?

我每日烹饪,难道还烹饪出错了吗?你可知我准备四道菜的艰辛?还得跋涉至遥远的菜市场选购食材,回家后还得清洗、挑选……

婆婆的话语尚未落下,魏深便以冷峻的目光直视她,家门口明明就有菜市场,你为何偏偏要远赴他处?如果我没记错,你常去的那个市场,虽然离我家遥远,却离我姐家近在咫尺。妈,下次购物我将与你同行,我倒要一探究竟,那个市场究竟有何魔力,让你总是舍近求远。

听到这番话,我几乎忍不住笑出声来。

老妇人的头颅如同被无形的重压所迫,缓缓垂落,紧接着,她仿佛被揭露了深藏的秘密,怒气冲冲地斥责道:魏深,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我在你的屋檐下为你烹饪、打扫,如同你的保姆一般,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

魏深轻蔑地一笑,仿佛在嘲笑她的自作多情,“别再扮演这个角色了,你走吧,去我姐姐或弟弟家享受你的幸福,看看他们是否愿意接纳你。”

老妇人被这番话激得全身颤抖,如同狂风中的树叶。

我带着好奇的目光注视着魏深,心中充满了疑惑,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冷漠。

老妇人没有预料到魏深会这样回应,愤怒地站起身来,口中不断重复着,不孝之子,不孝之子啊!

她一边说话,一边拿出手机,展示着,你看,你姐姐比你懂事多了,今天还给我转了两千块钱呢,而你,连买菜的钱都那么吝啬。

她的目光转向我,语带责备,二媳妇,你什么时候能学学你姑姐的孝心?

在我还未来得及开口之际,魏深已经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子,质问道,老婆,你看到了吗?我姐姐即使结了婚,也依然尊敬自己的母亲,你呢?你给你的母亲转过两千块钱吗?

我愣住了,老妇人也愣住了。

公公更是怒火中烧,质问道,魏深,你在说些什么?

魏深却笑了,仿佛在享受这场争论,难道我说错了吗?我姐姐给我妈两千块,是女儿对母亲的孝顺,我老婆难道不应该同样孝顺自己的母亲吗?

还是说我姐姐不应该给我妈转两千,而应该给我的岳母转两千?

那好,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我姐夫,让他的母亲等着收儿媳妇的转账吧!

魏深的动作迅速而果断,电话很快就拨了出去。

喂,姐夫,我姐姐给我妈转了两千块,给你妈转了吗?两边都是母亲,我姐姐不会只给自己的母亲转而不给你的母亲转吧?这太不孝顺了,你得好好管教我姐姐。

电话的余音在空气中消散,客厅陷入了一片死寂的沉默之中。

婆婆的反应如同闪电般迅速,她猛地坐倒在地,开始撒泼,怒吼道:魏深,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你是不是失去了理智?你姐姐的日子已经够艰难了,她的恶婆婆每天都在找茬,你还主动送上门去,你是想要害死你姐姐吗?

魏深却如同磐石般坚定,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婆婆的表演。

恶婆婆?是那种连亲女儿给她转账,她都要逼着我姐也给她转账的恶婆婆吗?他反问道。

公公再也按捺不住,站起身来,怒气冲冲地说:魏深,我看你就是想要赶我们走,好吧,我们现在就走。

话音未落,公公便起身回屋,开始收拾行李。

我感到一阵慌乱,不明白事情为何会演变成这样。

我瞥了魏深一眼,他却沉默不语,只是拿出手机,轻点几下,然后递给我看,轻声问道:小龙虾怎么样?

我感到无语,反问:这种时候还想着吃小龙虾?

魏深低声说:你今晚本来就没吃饱,我已经点了蒜香和麻辣各五斤。

我不由得好奇,魏深这是怎么了?

他似乎变得有点像我们恋爱时的模样了。

婚后的租房生活其实也挺愉快的,除了偶尔公婆会制造一些麻烦,其他时间还算和谐。

我和魏深确实是相爱的,只是我实在无法忍受与他的父母同住。

更何况,他竟然同意了。

这些日子里,我时常怀念起我们两人单独生活的时光,那时没有矛盾,只有满满的爱意。

我没有再说话。

而公公那边故意制造出巨大的声响,我知道,他这是在等待魏深去哄他、去道歉。

之前有一次,因为公公总是用我的毛巾,我忍无可忍地提醒了他一下,公公便生气地要收拾东西回老家。

婆婆如同戏剧中的悲剧角色,一哭二闹三上吊,她的表演手法娴熟至极。

魏深,这个心软如棉的人,每逢公婆施展这招,他总是无力招架。

公婆似乎也洞察了儿子的这一性格弱点,因此屡试不爽地运用此计。

然而今日,魏深却如同磐石般不为所动,只是静坐等待外卖的到来。

外卖如约而至,魏深取回外卖后,细心为我剥虾,让我用虾肉拌饭享用。

他将桌上的菜肴一一倒入垃圾桶,如同秋风扫落叶般无情。

婆婆见状,立刻察觉到了不妙,她急忙开口,「儿子啊,你别和你爸生气啊,如果我们真的回了老家,那咱们老家的人不都得知道是被你赶出来的,你还要不要名声了?」

魏深却显得不以为意,「住在城里的不止我一个,老魏家的孩子也不止我一个。」

婆婆急忙辩解:「你姐是女娃,都嫁人了,我们怎么能去你姐家里住?这不合规矩。」

魏深笑了,反问:「那我弟呢?我弟也是女的吗?」

婆婆脸色一变,「你弟刚结婚,人家小夫妻新婚燕尔,我们去凑什么热闹?」

魏深闻言,冷笑一声,道:「呵呵,还说我是你们亲生的?」

「我姐我弟都不行,只有我行是吧?」

「算了,不公平也不是一次了,以前我忍了,现在我不想忍了。」

婆婆不可置信地看着魏深,仿佛未曾预料到魏深的语气会如此决绝。

她眼珠子一转,却未能想出任何有效的对策,只能再次拿出老手段来哭闹。

面前已是一片混乱,魏深却还有心情玩手机,仿佛置身事外。

公公见状,立刻摆出一副脸色,拿起自己的行李就往外走。

婆婆害怕,急忙拉住行李箱,「老头子,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公公轻蔑地哼了一声,装出一副高傲的姿态,仿佛在说:虽然我已是风烛残年,但我的脊梁依然挺直,我被如此轻视,为何还要死皮赖脸地留在这里呢?

说着,他拉着婆婆一同迈步前行。

他们走到门口时,步伐明显变得缓慢。

这分明是在等待魏深的挽留。

我以为到了这一步,魏深应该差不多会有所行动,但出乎意料的是,魏深却异常冷静地坐在椅子上,目光未曾投向门口。

大门被轻轻关上,家中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

我转向魏深,问道:我倒是希望他们离开,但不是在这么晚的时候,现在这个时间,他们走了,你真的放心吗?

魏深听到这话,却带着笑意回答:放心吧,他们不可能走得太远。

果不其然,不久大门再次被敲响。

我走去开门,只见公婆依旧站在门口,仿佛从未移动过。

婆婆见到我,开口说道:还有东西没拿,我们回来取东西。

说着,她又走了进来。

但她并没有去寻找自己的东西,而是走到了魏深的身边,问道:儿子啊,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冷酷无情?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你怎么能够如此狠心将他赶走呢?

魏深冷笑一声,反驳道:不是我赶走他的,是他自己选择离开的。

婆婆被魏深的话堵得脸色苍白,她指责道:你……你真是个不孝之子!

魏深的脸色一沉,他回应道:不孝之子?好吧,就当我是不孝之子,那你快点离开,不要再与我这个不孝之子共处一室。

婆婆彻底无话可说。

我知道婆婆肯定不愿意真的离开。

曾经,我无意中听到她与他人通电话,向对方炫耀自己住在这里是多么的舒适惬意。

果不其然,婆婆在魏深坚定不移的态度面前,首先示弱,她柔声说道:儿子,我和你爸怎能离你而去呢?你爸的身体状况不佳,若回到老家,就医一次得历经多少波折?你真的忍心让我们受这份苦吗?

公公也在此时步入了房间,但他缄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

魏深依旧保持着沉默,如同一座沉默的雕像。

经过一段漫长的沉默,婆婆终于屈服,她低声下气地说:好吧,那你告诉我,我们如何才能留下?难道非要我们向你和你的妻子下跪吗?

魏深却露出了一抹微笑,他轻描淡写地说:那倒不必,只要你们道歉就好,我无所谓,但你们必须向我的妻子道歉。

公公终于打破了沉默,他质疑道:凭什么要我们道歉?

魏深冷笑一声,开始逐一列举他们的过错。

我曾多次提及,那些花是雯雯的珍宝,你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往里面扔烟头?我们为你们准备了不同颜色的新毛巾,你怎么总是记不住,总是用错?

还有,为什么要在家里抽烟?难道你非要让我们吸你的二手烟不可吗?

还有,我们为你准备了新的水杯,你为什么不用,偏偏要去用别人的?你难道不知道要注意卫生吗?

魏深一连串的质问,让公公目瞪口呆。

他结结巴巴地开始辩解:哪有那么多规矩……我……我只是习惯了,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你们就不能包容我一下吗?

魏深轻蔑一笑,脸色突然变得严肃,他说:我可以忍受,反正我已经忍受了这么多年,但我的妻子不行,她凭什么要忍受你,包容你?

魏深接着将矛头指向婆婆,他质疑道:为什么你做的菜总是那么难吃?为什么我们不喜欢吃什么你就偏偏做什么?你是故意这样做的吗?

为何你总是无端翻动我妻子的衣橱,为何对她的快递包裹如此上心,她所购买的物品、数量、频率,与你有何干系?

为何你总是贬低她的美貌与智慧?在我眼中,她无疑是世界上最美丽、最明智的女子。

魏深的连珠炮般的质问使得整个客厅再次被沉默所笼罩。

公婆的脸上写满了惊讶,因为魏深从未在他们面前如此公然反抗。

我同样感到震惊,有些事情我曾向魏深抱怨过,但有些事情我并未提及。

那么,他是如何得知的?

在我还没来得及理清思绪时,婆婆便开始了她的老把戏,不断地哭泣,诉说着自己的艰辛。

儿子,我真的没想到你会这样看待我,我对你不好吗?我对你妻子也是尽心尽力的。

魏深冷笑一声,别自欺欺人了,说多了连自己都信以为真了吧?

你们两个,向我妻子道歉,否则今晚就离开这里。

公婆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意识到他们再也无法控制这个平日里温顺的孝顺儿子,只能无奈地开口道歉。

我站在那里,感到一丝尴尬。

虽然我也对他们心存怨恨,但要这样接受他们的道歉,也未免太过尴尬。

婆婆比公公更懂得如何行事,她紧紧握着我的手,泪眼婆娑,雯雯,妈以前真的忽略了你的感受,你放心,以后妈绝对不会再做那些事了。

我只能尴尬地点了点头。

回到卧室,我坐在床上,对于如何向魏深提起离婚的事情感到无从开口。

魏深推开了门,雯雯,你先去洗澡,我来收拾外面。

我点了点头。

洗完澡后,魏深也收拾完毕走了进来。

我刚想开口,他却突然跪倒在我的面前。

我大吃一惊,急忙想要扶他起来,但魏深却按住了我的手,雯雯,对不起。

我急忙打断他的话,「有什么事情你站起来说,你这是在做什么?」

魏深固执地不肯起身,他紧握着我的手,眼神中透露出真诚,「过去我实在是太软弱了,从小被父母教育得如此愚昧地孝顺,以至于结婚后让你也和我一起承受委屈。我最不可饶恕的是,我竟然要求你和我一起承受这些,我真的错得离谱。」

我惊愕地凝视着魏深,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自白。

魏深紧握着我的手,「雯雯,我知道现在我说这些你可能不会相信,换作任何人都难以置信,但我希望你给我一些时间来证明自己。我可以向你证明,我真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也会真正去改正,我真的很渴望和你一起生活。」

「你放心,一个月之内,我一定会把我爸妈送回老家,不再让你继续承受煎熬。如果我做不到,我就同意离婚,并且放弃所有财产。」

我沉默不语。

内心其实也在摇摆不定。

我和魏深之间是有着深厚的爱情的,尽管生活并不富裕,但我们的感情一直很好。

如果不是因为魏深的父母和他的态度,我也不会考虑离婚。

魏深担心我不相信他,直接拿来纸笔写下了保证书,并按下了手印。

然后又录制了视频作为保证。

看到他如此郑重其事,虽然我心中仍然存有疑虑,但也放宽了心,决定给他一个机会。

第二天是周六,我不需要去工作。

一觉睡到自然醒,我拿起手机看了看,没想到已经九点半了。

我很惊讶,毕竟自从公婆来了之后,我几乎就没睡过好觉,每天都是早上五六点就被吵醒。

今天早上,却真的没有听到公婆的争吵声。

看来昨晚魏深的愤怒还是起到了一些作用。

清晨,当我从睡梦中醒来,洗漱完毕,我在客厅的餐桌上发现了魏深精心准备的早餐。我无视了公婆的存在,自顾自地享用起了早餐。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原来是我的快递到了。我迅速拆开了快递,婆婆似乎想要责备我几句,但最终在目光交汇后,她选择了沉默。看着她那憋屈的样子,我忍不住想笑。我瞥了一眼阳台,发现那里原本堆积如山的快递纸盒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干净整洁的景象,这让我的心情也变得舒畅了许多。

早餐过后,出乎意料的是,大姑姐魏悦突然造访。她的出现,让公婆仿佛看到了一线希望。我心中明白,这一定是昨晚公婆联系了她。魏悦一进门,便对我展开了激烈的指责,「孙晓雯,你真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你竟然敢给我父母气受?你清楚自己的身份吗?」我冷静地回应她,「我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我的这位大姑姐,总是对我颐指气使,仿佛她就是我的第二个婆婆。过去,我们也因为一些琐事发生过争执,每当这时,魏深总是试图和稀泥,他不仅对父母愚孝,对这位姐姐更是如此。对此,我早已习以为常。

魏悦听到我的回答,冷笑了一声,「看看你这毫无规矩的样子,我是你的大姑姐,你这是什么态度?」就在这时,魏深推门而入。他一看到魏悦在场,脸色立刻变得难看,「你怎么在这里?」魏悦急忙向他告状,「魏深,你看看你的媳妇,不仅敢给爸妈气受,还敢骂我,你真得好好管教一下。」魏深冷哼一声,「这是我的家,你能不能不要多管闲事?」

魏悦质问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的父母受了委屈,作为女儿的我不应该站出来为他们发声吗?

魏深冷冷回应:可以,既然他们是你的父母,那你就把他们带走吧,否则就别在这里无理取闹。

魏悦一时愣住了,仿佛被冻结在原地。

因为在过去,魏深总是对她言听计从,如同一只温顺的绵羊。

然而今天,他却像换了一个人,变得陌生而冷漠。

魏悦硬着头皮说:我是女人,我已经嫁人了,我哪有能力去赡养他们?

魏深轻蔑地笑了笑,仿佛在嘲笑她的无知,既然你已经明白自己的身份,那就不要再插手这些与你无关的事情,保持沉默。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买回来的物品用小推车推进了屋内。

那是满满一车生机勃勃的盆栽。

我感到十分惊讶,仿佛看到了一片绿色的海洋。

魏深拉着小车来到阳台,呼唤我:雯雯,来帮我一下。

我走到阳台,看到他将花盆和盆栽摆满了整个阳台,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魏深整理完毕后,才转过头问我:你喜欢吗?

我微笑着点头,如同春风拂面。

魏深看到我的笑容,脸上的紧张气氛也缓和了一些:看到你这么喜欢,我就放心了。

以后,我会和你一起照料这些花朵,我同样会把它们视若珍宝。

我被他的话语哄得心情愉悦了许多。

在客厅里,魏悦小声地嘟囔:魏深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吃了什么奇怪的药?

公婆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敢出声。

他们原本请魏悦来是为了增加声势,没想到魏深却无差别地发起了攻击。

这下他们真的束手无策了。

我们刚整理好阳台的花草,魏悦又想挑起争端,孙晓雯,你最好表现得更加明智一些,我的父母身体不好,你得多体谅他们,他们承受不起任何气。

魏深瞥了她一眼,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你还不如直接告诉爸妈,让他们不要总是吃饱了撑的去找气受。

雯雯是我见过的最温柔、最善解人意的女孩,她从不会去欺负别人,只有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才会去欺负她。

然而,今后无人胆敢再对她不敬,因为我绝不会容许任何人对她不敬!魏深的话语如冬日里的寒风,目光如利剑般刺向那三人。

三人仿佛被冻结,再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魏深接着说道:顺便提一句,你最好以后少来我家,也不要在我缺席时对我的爱人进行欺凌,若被我得知,我会携我的爱人前往你婆婆家进行一番‘友好’的交流。

魏悦与婆婆的关系本就紧张,回想起昨晚魏深给她丈夫的电话,她立刻选择了沉默。

临别之际,魏深要求魏悦将从包中取走的物品归还。

魏悦起初拒不承认,但魏深迅速翻查并找到了我购买的新鞋。

魏悦轻蔑地哼了一声,我看这鞋与我的尺码相匹配,她有那么多鞋子,穿得过来吗?给我一双又有何妨?

魏深的声音冷如冰霜:我爱人的物品,你无权触碰。

魏悦离去后,婆婆急切地向魏深倾诉她的苦楚。

儿子啊,你姐姐的生活并不如意,你已经购置了房产,而你姐姐和姐夫仍旧居住在旧屋中,你平时无事时,多给予她一些帮助吧。

我听闻此言,心中涌起怒火。

魏深毫不犹豫地回应:购置房产是我和雯雯共同努力的成果,雯雯节俭持家,一年到头都舍不得为自己添置几件新衣,如今好不容易买下并装修完毕,她为自己购置几双鞋又有何不可?

你说姐姐无人相助,那我和雯雯又何曾得到过帮助?

怎么会没有人帮助你呢?

婆婆被魏深的反驳弄得哑口无言。

公公轻咳一声,说道:你是男人,辛苦一些又何妨?男人本就该自力更生!你姐姐可怜,她的恶婆婆对她不仁,她每天都在婆家受尽欺凌,生活困苦,作为她的亲弟弟,你伸出援手又有何不可?

魏深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仿佛冬日里的寒风,刺骨而无情,他说道:「我的姐姐被那恶婆婆折磨得如同风中残烛,你们却对她的不幸感同身受,为何不转念一想,我的爱人同样遭受着你们的欺凌,若我的岳母得知,她的心岂不如同被刀割一般?」

婆婆见争执的火焰即将再次燃起,急忙如救火队员般冲上前,试图扑灭这场即将爆发的战火,她紧紧握着我的手,不停地夸赞我:「没错,雯雯你真是个贤惠的好媳妇,在我们家中受了不少苦,以后我一定好好待你。」

我聆听着婆婆的话语,却只感到一阵阵的尴尬,如同被无形的网束缚,动弹不得。

夜幕降临,我站在阳台上,沉醉于那些花儿的娇艳之中,它们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动人。

魏深也悄然来到我的身边。

我疑惑地问他:「你为何突然之间变得判若两人?」

魏深轻轻摇头,如同拂去心中的迷雾,他说:「不是我变了,而是我看清了,谁才是与我共度余生的人。」

他紧紧握住我的手,如同找到了生命中的锚点。

我内心被深深触动,如同春日里的暖阳,温暖而明媚。

翌日,婆婆如往常般来索要买菜的钱。

魏深却无意给予,他质疑道:「昨日才给了你五百元,今日便已用尽,难道只是吃了些土豆和肥肉?」

婆婆的脸色如同被霜打的茄子,尴尬至极:「我本意是想为你们买点好的,补补身体。」

魏深再次摇头,如同挥去不切实际的幻想:「不必了,我们晚上会外出用餐。」

婆婆愣住了,仿佛被突如其来的变化所震惊。

魏深催促我更换衣裳,随后驾车带我前往我们初次约会的地点。

用餐后,我们一同观看了电影,夜幕下,我们手牵手在小区中漫步,魏深将工资卡交给了我。

「今后,工资卡就由你保管,你想如何花费,都无需顾及他人的目光。」

「雯雯,我将更加努力工作,定会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

我震惊地凝视着魏深,他近期的改变,让我仿佛回到了恋爱时光。

那时,我们的感情如同清澈的溪流,毫无杂质,不知争吵为何物。

然而,自从与公婆同住,我逐渐看清了魏深的愚孝、软弱以及逃避责任的真面目。

若他能真正地转变,我实际上并不愿意与他分道扬镳。公婆在我们这里平静地度过了几天,然而大姑姐却突然造访。

她声称与姐夫发生了争执,正考虑离婚。

目前无处安身,便理直气壮地打算搬进我家。

在我还未来得及开口拒绝时,魏深便断然拒绝,「不行。」

他站在门口,像一堵墙一样阻挡着魏悦的进入。

魏悦怒不可遏,「魏深,在你姐姐我如此无助的时刻,你竟然袖手旁观?你还算是男人吗?」

「都说患难见真情,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你根本就不是人。我被婆家人欺负,无家可归,只是想在你家住上几天,你都不愿意!」

魏深却毫不动摇,「你可以去住酒店。」

婆婆也担心两人再次争吵,便出面调解,「对对对,住酒店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家里也确实住不下。儿子,你姐姐手头也不宽裕,你给她转点钱,让她住酒店吧。」

魏深轻蔑地笑了笑,「我更是囊中羞涩。」

魏悦哭天抢地,「那你既不给我钱,也不让我住你家,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我流落街头吗?」

魏深表现得漠不关心,「我老婆最近正准备怀孕,医生强调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和愉快的心情,我家真的不适合你住。至于你流落街头,只能说如果你亲生父母都能接受,那我这个做弟弟的,自然也能接受。」

「还有,如果你还敢来闹,那我不介意去你婆家好好谈谈,反正不让我好过,那我们就都别想好过!」

魏悦差点气得背过气去。

等到大姑姐离开后,婆婆又开始哀叹,「我真是无能为力,看着我女儿无家可归,我却帮不上任何忙。」

魏深瞥了她一眼,说道:「那你去找份工作,挣钱来资助你女儿不就行了。」

婆婆的愤怒如同火山爆发,却仿佛被无形的锁链束缚,让她无法吐出一个字。

就这样,半个月如同漫长的岁月,公婆在家中如同被困的野兽,处处受限,无法获得一丝利益。

以往他们还能频繁地向魏深索取金钱,如今魏深总是带着我外出用餐,根本不给他们留下买菜的银两。

公婆无计可施,只能主动提出返回故乡。

魏深这才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亲自将他们送回了老家。

回到家中,魏深再次对我许下誓言,承诺绝不会再让他们打扰我们的生活。

「雯雯,你能原谅我吗?请不要对我失去信心,我将承担起作为丈夫的责任。」

我的内心早已宽恕了他,但嘴上仍旧不肯示弱,「那我就看你今后的表现了。」

魏深露出了笑容,走上前来,紧紧拥抱了我。

日子在平淡中流淌,却也充满了幸福,直到年末,公婆打来电话邀请我们回家过年,魏深却婉拒了。

婆婆的怒气如同狂风暴雨,「你不回家过年,那你打算去哪里?」

魏深回答道:「当然是去我另一个母亲家里过年。」

当我们提着大包小包回到我家时,我的父母都惊讶得愣住了。

因为自从结婚以来,我就未曾回家过年。

我的父母非常高兴,为我们准备了丰盛的佳肴,魏深也勤快地帮忙做事。

我的母亲私下里对我说,魏深是个出色的女婿。

除夕夜,婆婆愤怒地打来电话,诉说自己的孤独,只有她和公公在家过年。

魏深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让姐姐回家?」

婆婆回答:「你姐姐已经出嫁了,怎么回家?」

魏深说:「那你让弟弟回家。」

婆婆抱怨:「就知道和弟弟比较。」

魏深反驳:「不能和姐姐比,不能和弟弟比,看来你们的规矩都是为我量身定做的。」

他挂断了电话,直接关闭了手机。

等到新年过后,我们回去时,却意外地遇到了小叔子,魏金。

我与小叔子的相遇如同流星划过夜空,稀少而短暂,然而我对他的不敬之态却了如指掌。

魏金,这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每当面对魏深时总是高声呼喊,「二哥,你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为何不赡养父母?」

魏深以冷笑回应,「我们都是儿子,赡养的责任应当平分,你又做了些什么?」

「如果我没记错,你的房子是父母出资购买的吧?你更应该尽孝才是。」

小叔子的秘密被揭露后,愤怒如同火山爆发,他挥舞着拳头,「嫂子是在政府机关工作吧?等着瞧,如果你们不赡养父母,我就去嫂子的单位大闹一场,看看她如何继续工作。」

「如果她的领导知道她不善待公婆,她还能否保住职位?」

我未曾料到魏金竟如此蛮不讲理,正欲辩驳,魏深的拳头已如闪电般挥出。

两人如同龙争虎斗,迅速扭打在一起。

魏深身材瘦削,我担心他处于劣势,急忙拨打报警电话。

警察到场后,将此事定性为双方互殴,得知他们是亲兄弟后,建议私下解决。

纷争刚刚平息,公婆便匆匆赶来。

婆婆一见到小叔子便流露出无尽的怜爱,随即转头斥责魏深,「不孝之子啊,你这个做哥哥的竟敢殴打弟弟,你的良心何在?」

魏深露出一丝苦笑,「从小你们就告诉我,作为哥哥要让着弟弟,他无需劳作,所有事务都由我承担。我姐姐是女孩,你们说尽管我是弟弟,却要保护和关心姐姐,那我呢?」

「我这个家中的老二,究竟犯了何罪?我姐姐出嫁时你们为她准备了丰厚的嫁妆,我弟弟毕业后便得到了房子和车子,而我呢?我一无所有,你们却还要搬进我家,让我为你们养老?」

「难道不觉得荒谬吗?」

「罢了,我也不想再与你们多费唇舌,我家的门槛,你们今后都不要再踏进一步。」

公公听闻此言,怒火中烧,愤然斥责:休要胡言乱语,我们乃你的生身父母,你岂能不赡养我们?法律不容许此等行为。

魏深轻蔑一笑,挑衅道:尽管去告我吧,我会聘请律师,将给你们的赡养费用于聘请最顶尖的律师。即便最终败诉,我便拖延,不执行判决,最终只支付最低限度的赡养费,岂不简单?

你们真能承受得起这拖延吗?

公婆听罢,气得脸色铁青,几近窒息。魏深拉着我回到了我们的避风港。

一进门,我便急忙寻找药箱,为魏深的伤口涂抹药膏。

痛吗?

魏深摇了摇头,坚定地说:不痛。

然而,我心中却充满了痛楚。我刚才听到魏深的话语,第一次了解到,原来这些年来,魏深在家中一直被忽视,被轻视,是那个被遗忘的孩子。

难怪他会如此畏惧自己的父母和姐姐。

十几年的不平等待遇,早已将他驯化得不敢反抗。

想到这里,我不禁好奇地问道:我很好奇,是什么让你突然改变了想法?

魏深闭上眼睛,沉默了片刻,然后睁开眼睛,凝视着我。

那天我在午睡时,做了一个梦。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谬,但确实是因为这个梦,我想要改变。

在梦中,我依旧像过去一样懦弱地活着,我没有为你撑腰,没有正视你的痛苦,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你对我失望至极,最终与我离婚。

离婚后,我继续成为家里的牺牲品,生活凄惨,然后在一次意外中,我从楼上摔下,结束了生命。

我从梦中惊醒,才意识到我用一个旁观者的眼光审视自己的一生,竟是如此懦弱,如此无能。我心中明明知道这一切的不公,却还是选择视而不见,浑浑噩噩地过日子。

「我如梦初醒,真正与我携手共度一生的人非你莫属,我必须留住你,让你对我重拾信任,我必须做出翻天覆地的改变。」

「我要肩负起一个丈夫的职责,守护你,同时也要唤醒沉睡的自我。」

我聆听着魏深的话语,内心充满了震惊。

因为就在那个日子,我已联系了我熟识的律师朋友,起草了离婚协议书,只待魏深晚上下班归来,便向他提出离婚的事宜。

然而,他在那一天却做了一个那样的梦,决定开始自我革新。

我们两人的决定,都在同一日诞生。

却也因为他先行一步的改变,使得我们之间的情感得以修复。

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