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他撕烂婚书,骂我是妖女将我扫地出门,后来他全家跪求我别
发布时间:2025-08-30 22:27 浏览量:1
“砰!”
奢华璀璨的水晶吊灯下,一杯猩红的液体狠狠泼在了暮云卿的脸上。
廉价婚纱的纯白,瞬间被染上刺目的污浊。
红酒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滴滴答答,像是血泪。
“你这种乡下来的妖女,给我提鞋都不配!”
她的新婚丈夫,江城第一豪门萧家的继承人萧北屹,正搂着另一个女人,眼中的嫌恶如同淬了毒的冰针。
“要不是你有点邪门歪道的手段能救我一命,你以为你能进我萧家的门?现在我的病好了,你也该滚了。”
他身旁的女人,江城名媛苏雅然,穿着一身高定晚礼服,妆容精致,对比之下,穿着几十块租来婚纱的暮云卿,像个卑微到尘埃里的丑小鸭。
苏雅然轻蔑地掩唇一笑,声音娇嗲:“北屹,跟这种人生气不值得。赶紧把她赶出去吧,我看着都晦气。”
今天是暮云卿和萧北屹的新婚之夜。
三个月前,萧北屹突发怪病,命悬一线,寻遍名医束手无策。萧家老太爷不知从哪得来偏方,说需要找一个八字纯阴的女孩冲喜。
于是,从小在乡下长大的孤女暮云卿,被萧家以一笔巨款“买”了进来。
她以为,只要自己尽心尽力,总能换来真心。她用爷爷教的古法秘术,耗费了自己大半元气,终于将萧北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可她换来的,不是感激,而是用完即弃的羞辱。
【情绪钩子】以救命之恩换来无情羞辱和抛弃。将人性中最卑劣的“过河拆桥”展现到极致,瞬间点燃读者的愤怒和对主角的同情。
萧北屹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红色的结婚证,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嗤啦一声,撕得粉碎。
“拿着你的东西,滚!”他将碎片扔在暮云卿的脸上,如同丢弃一团废纸。
暮云卿浑身冰冷,心口像是被活生生剜开一个大洞,血流不止。她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在病床上虚弱地喊她“卿卿”的男人,只觉得无比讽刺。
“萧北屹,你会后悔的。”她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诡异寒意。
“后悔?”萧北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萧北屹最后悔的,就是让你这种扫把星进门!来人,把她给我扔出去!”
两个保镖立刻上前,像拖拽垃圾一样架起暮云卿,将她毫不留情地推出了金碧辉煌的萧家别墅。
“轰隆!”
天空一道闪电划过,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
暮云卿被狠狠推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石阶上,鲜血瞬间涌出,和雨水混在一起。
她趴在泥水里,听着别墅内传来的欢声笑语,看着路人投来的或同情或嘲笑的目光,意识渐渐模糊。
好冷……好痛……
爷爷,卿卿错了,人心……原来比鬼魅更可怕。
就在她生命气息即将消散的瞬间,一股滚烫的热流猛地从她血脉深处炸开,疯狂涌入四肢百骸!
无数古老而神秘的信息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冲进她的脑海。
“吾乃灵枢一脉,掌生死,断轮回,可逆天改命,亦可绝人传承……”
“血脉为引,一念生,一念死……”
上古玄医门派‘灵枢’的传承,在她濒死之际,彻底觉醒!
原来,她不是什么孤女,而是上古玄医的唯一传人。她救萧北屹用的,根本不是什么邪门歪道,而是灵枢一脉最基础的续命气引!
可笑!可悲!
她耗费元气救活的男人,却骂她是妖女,将她弃如敝履!
滔天的恨意和无尽的冰冷在她眼中交织,暮云卿缓缓从泥水中撑起身体,雨水冲刷着她脸上的血污,露出一双再无半分天真、只剩无尽寒意的眸子。
她遥遥望向灯火通明的萧家别墅,声音轻得仿佛梦呓,却带着神明般的宣判:
“萧家,忘恩负义,恩将仇报。”
“我,暮云卿,以灵枢血脉起誓——”
“咒你萧氏一族,气运衰败,财源枯竭,血脉……就此断绝!”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一辆黑色的顶级限量版劳斯莱斯,如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她的身边。
车门打开,一把黑色的雨伞撑开,遮住了她头顶的瓢泼大雨。
一个身形颀长、气场冷冽的男人走了下来。他穿着一身剪裁考究的手工西装,面容俊美如神祇,但那双深邃的眼眸,却比这雨夜还要冰冷。
“先生,就是她吗?”身后的助理恭敬地问。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蹲下身,修长的手指轻轻拂开暮云卿额前湿透的乱发,当他触碰到她皮肤的瞬间,一股微弱却精纯无比的暖流顺着指尖传来。
他那万年冰封的眼眸中,终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
“家族古籍记载,‘灵枢传人,血脉通玄,可解万咒’……原来真的存在。”男人低声自语,声音极富磁性,却毫无温度。
他叫封夜沉,江城真正权势滔天的隐世巨富,封家的掌权人。
封家权势熏天,富可敌国,却有一个致命的隐秘——家族子嗣艰难,代代单传,到了他这一代,更是寻遍世界名医,都查不出任何问题,却始终无后。
这并非疾病,而是一种古老的血脉诅咒。
他看着昏迷的暮云卿,眼神复杂。
“带她回去。”
……
暮云卿在一张柔软得不可思议的大床上醒来。
入目是陌生而奢华的天花板,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她身上的廉价婚纱已经被换掉,穿上了一身舒适的丝质睡衣,额头的伤口也被细心处理过。
她坐起身,脑海中觉醒的传承已经完全消化。现在的她,已经不是那个天真可欺的乡下女孩暮云卿了。
房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燕尾服的老管家走了进来,恭敬地躬身:“暮小姐,您醒了。先生在楼下等您。”
暮云卿跟着管家下楼,见到了那个救了她的男人。
封夜沉正坐在沙发上,膝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他明明只是安静地坐着,却自带着一种生杀予夺的强大气场,让人不敢直视。
“醒了?”他抬眸,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仿佛能看透人心。
暮云_卿平静地回视他:“是你救了我。谢谢。”
“举手之劳。”封夜沉合上电脑,开门见山,“我救你,是因为你需要一个容身之所。而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治病。”封夜沉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一种……很特殊的病。”
暮云卿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灵枢玄脉觉醒后,她的双眼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她清晰地看到,一缕若有若无的黑气,如同跗骨之蛆,缠绕在封夜沉的血脉之上。
那是诅咒的气息,和她刚刚对萧家下的,同源,却更加古老、更加阴毒。
“我为什么要帮你?”暮云卿淡淡地问。
“因为我能给你想要的,比如……让萧家付出代价。”封夜沉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暮云卿心中微动,却没立刻答应。她现在,有的是办法让萧家后悔。
这时,管家递过来一个平板电脑,上面正播放着一则新闻。
“江城快讯:名媛苏雅然今日在社交平台高调直播,宣布即将与萧氏集团继承人萧北屹先生订婚,并首次佩戴萧家传家之宝——血玉麒麟……”
画面中,苏雅然满面春风,正对着镜头,小心翼翼地从一个古朴的盒子里,捧出那块通体血红、雕工精美的玉麒麟。
“大家看,这就是北屹送给我的定情信物,也是萧家未来主母的象征哦!”她得意地炫耀着,脸上是胜利者的微笑。
弹幕里一片羡慕嫉妒。
“天啊,这块玉一看就价值连城!”
“苏雅然真是人生赢家,萧少为了她,把那个冲喜的乡下老婆都赶出去了!”
暮云卿看着屏幕里苏雅然那张刺眼的笑脸,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血玉麒麟?那是萧家的镇宅之宝,蕴含着萧家几代人积攒的气运。苏雅然一个外人,福薄德浅,也配沾染?
她甚至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一个念头。
“沾了不该沾的东西……”暮云卿的指尖在平板冰冷的屏幕上轻轻划过,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那就碎吧。”
几乎是她话音落下的同一秒!
直播画面中,苏雅然正准备将血玉麒麟戴上脖子。
就在玉佩触碰到她皮肤的瞬间——
“咔嚓!”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通过麦克风传遍了整个网络!
那块价值连城的血玉麒麟,在众目睽睽之下,毫无征兆地,从中间裂开一道缝隙,紧接着,如同蛛网般迅速蔓延!
“啪嗒!”
血玉麒麟在苏雅然惊恐的尖叫声中,碎成了十几块,散落一地!
整个直播间,瞬间死寂。
几秒后,弹幕彻底爆炸!
“卧槽!碎了?传家宝碎了?”
“天哪!这是什么不祥之兆!刚戴上就碎了?”
“苏雅然怕不是个灾星吧?这么重要的东西都给弄碎了,萧家还能要她?”
苏雅然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她看着地上的碎片,浑身发抖,嘴里不停地喃喃:“不……不是我……它自己碎的……”
现场的宾客也炸开了锅,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异样和猜忌。
萧北屹的母亲柳玉芳,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她冲上来,看着一地碎片,气得差点晕过去,指着苏雅然怒骂:“你这个扫把星!我们萧家的气运都要被你败光了!”
一场本该是苏雅然高光时刻的订婚炫耀,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和灾难。
她颜面尽失,当场被柳玉芳赶了出去,沦为整个江城的笑柄。
封夜沉的助理匆匆走来,低声汇报了刚刚发生的一切。
封夜沉听完,深邃的目光再次落在暮云卿身上,这一次,不再是审视,而是带上了一丝真正的凝重和探究。
他亲眼看着她只是对着屏幕说了一句话,千里之外的传家宝便应声而碎。
这种手段,已经超出了科学的范畴。
“现在,你觉得我需要你的帮助吗?”暮云卿抬眸,迎上他的视线,眼中是从未有过的自信与锋芒。
封夜沉沉默了片刻,随即,薄唇微启,吐出两个字:“需要。”
他改变了主意。
他原本只想让她治病,但现在看来,这个女人本身的价值,远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
“条件你开。”
“好。”暮云卿站起身,“我的条件很简单。第一,我要一个身份,一个能光明正大站在江城所有人面前的身份。第二,我要成立我自己的医馆,重振‘灵枢’之名。第三……”
她顿了顿,眼中寒光一闪。
“我要萧家,跪在我面前,忏悔!”
从封夜沉的别墅离开后,暮云卿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换了一身行头。
过去的她,总是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服,素面朝天,像一株不起眼的野草。
而现在,她站在江城最高档的商场里,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白色西装,长发束起,露出一张清冷绝美的脸。她周身的气场,强大而疏离,让所有导购都以为是哪家低调的豪门千金,不敢有丝毫怠慢。
封夜沉的效率很高,一张无限额的黑卡,连同一个全新的身份证明,都在第二天早上送到了她的手上。
“暮小姐,先生说了,您需要任何资源,都可以随时吩咐。”助理恭敬地说道。
暮云卿没有客气。她知道,想让萧家那样的庞然大物倒下,光靠诅咒还不够,她需要名望,需要人脉,需要让整个江城的权贵都敬她、畏她!
很快,一个机会就送上门来。
江城地产大亨赵四海,突发心梗,生命垂危,被送进江城最好的私立医院,专家会诊后,直接下了病危通知书,让家属准备后事。
赵家乱成一团,到处悬赏求医。
暮云卿看到新闻,直接驱车前往医院。
“你是什么人?这里是重症监护室,不能随便进!”赵四海的儿子赵伟拦住了她。
“我是来救你父亲的人。”暮云卿语气平淡。
赵伟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看她年纪轻轻,以为是哪里来的骗子,不耐烦地挥手:“走走走!别在这捣乱!我爸要是出了什么事,你担待得起吗?”
“他现在,离死也就只有半小时了。”暮云卿看了一眼监护室里连接的各种仪器,“你们请的这些专家,除了会用昂贵的仪器续着他最后一口气,什么也做不了。”
“你……”赵伟气结,但又无法反驳,因为医生确实是这么说的。
这时,赵四海的妻子哭着跑出来:“小伟,你爸他……他心跳快没了!”
监护室里,警报声大作!
赵伟彻底慌了神,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死马当活马医,一把抓住暮云卿:“你……你真有办法?”
“让开。”
暮云卿走进监护室,所有医生护士都围着病床,心率监测仪上的曲线,已经快要拉成一条直线。
“都出去。”暮云卿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主治医生皱眉:“小姐,病人情况危急,请你不要妨碍我们抢救!”
暮云卿懒得跟他们废话,走到病床前,伸出两根纤细的手指,无视那些复杂的仪器,精准无比地点在了赵四海胸口的几处大穴上。
她甚至没有用针,只是将一丝精纯的灵枢真气渡了进去。
那股真气如同一股温和的溪流,瞬间疏通了赵四海堵塞坏死的心脉,将他濒临衰竭的生机,硬生生给拉了回来!
所有人都看呆了。
只见心率监测仪上那条即将拉平的直线,竟奇迹般地开始剧烈跳动,并且迅速恢复了正常的频率!
赵四海原本死灰色的脸,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一丝血色!
“这……这怎么可能!”主治医生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行医三十年,从未见过如此神迹!
这根本不科学!
几分钟后,暮云卿收回手,淡淡道:“好了,他没事了。”
她转身离开,留下一屋子石化的医生和目瞪口呆的赵家人。
半小时后,赵四海悠悠转醒,感觉自己像是睡了一觉,浑身充满了力量,比生病前还要精神。
经过全面检查,医生们震惊地发现,他堵塞的血管已经完全畅通,坏死的心肌也恢复了活力,比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还健康!
医学奇迹!这绝对是医学奇迹!
赵家对暮云卿感恩戴德,当场奉上一张一个亿的支票,和一套位于市中心黄金地段的临街商铺。
“暮神医,这点心意不成敬意!以后您但凡有任何差遣,我赵家万死不辞!”赵四海亲自登门道谢,态度恭敬到了极点。
暮云卿收下了商铺,却退回了支票。
“钱我不要,我只要你帮我传一句话出去。”
“神医请讲!”
“就说,江城,有个叫暮云卿的医生,专治各种疑难杂症,不信命的,可以来试试。”
赵四海是什么人?江城地产大亨,人脉通天。
他这一宣传,效果比任何广告都强。
“暮神医”的名号,一夜之间,传遍了江城整个上流社会!
与此同时,萧家,却开始被一团乌云笼罩。
先是集团好几个谈好的大项目,突然被合作方无理由取消,损失惨重。
紧接着,股市动荡,萧家的股票莫名其妙地连续跌停,几天之内蒸发了上百亿。
萧北屹焦头烂额,忙得脚不沾地。
然而,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
医院里,苏雅然拿着一张孕检报告,脸色煞白。自从上次血玉麒麟碎裂后,她就一直觉得身体不舒服,好不容易哄得萧北屹回心转意,以为怀上孩子就能坐稳萧家少奶奶的位置,结果医生告诉她……
“苏小姐,根据检查结果,您的身体……恐怕很难受孕。”
另一边,萧家的几个堂兄弟,也接二连三地从医院传回坏消息。
“备孕一年了,查不出任何毛病,就是怀不上!”
“医生说我老公的精子活力为零,可他上个月检查还是正常的啊!”
恐慌,如同瘟疫一般,在整个萧家蔓延开来。
柳玉芳一开始还没当回事,直到她最引以为傲的儿子萧北屹,也从医院拿回了一张诊断书,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不育。
这一下,柳玉芳彻底慌了!
萧家可是江城第一豪门,最看重的就是血脉传承!如果到了萧北屹这一代断了根,那萧家就完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所有育龄男女,都突然不能生育了?
这太邪门了!
柳玉芳坐在奢华的客厅里,心烦意乱,猛然间,她想起了那个被她像垃圾一样赶出门的女人——暮云卿!
她想起暮云卿临走前说的“你会后悔的”,想起她那些神神叨叨的手段……
“是她!一定是那个小贱人在搞鬼!”柳玉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中迸发出怨毒的光芒,“她肯定是用什么见不得人的巫蛊之术,诅咒我们萧家!”
萧北屹皱眉:“妈,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信这个?”
“我不管!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柳玉芳咬牙切齿,“她不是会邪术吗?我就找个更厉害的大师来破了她的法!”
柳玉芳是个极度迷信豪门血统、傲慢自大的女人。她从不认为自己有错,只觉得是暮云卿这种“下等人”在用卑劣的手段报复。
她动用财力和人脉,重金从港岛请来了一位号称“玄门第一人”的陈大师。
陈大师仙风道骨,出场派头十足,身后跟着八个弟子,唬得柳玉芳一愣一愣的。
“萧夫人放心,不过是个黄毛丫头罢了,待老夫摆下‘九天镇邪法阵’,管教她妖法自破,跪地求饶!”陈大师捻着山羊胡,一脸高深莫测。
萧家大张旗鼓请大师作法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江城。
暮云卿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自己的新医馆里喝茶。
那间赵四海送的商铺,已经被她改造成了一间古色古香的医馆,牌匾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两个大字——灵枢。
“主人,那陈大师在外面摆开阵仗,点名要您出去呢。”一名封夜沉派来保护她的保镖汇报道。
暮云卿放下茶杯,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跳梁小丑,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她起身,施施然走了出去。
医馆外,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
陈大师身穿八卦道袍,手持桃木剑,正在念念有词地做法,地上摆满了各种符纸法器,看起来煞有介事。
柳玉芳和萧北屹站在一旁,满脸期待。
看到暮云卿出来,柳玉芳立刻指着她怒骂:“你这个妖女,终于肯出来了!我告诉你,今天陈大师在此,你的妖术死定了!还不快快给我们萧家解开诅咒!”
暮云卿看都懒得看她一眼,目光直接落在那个装模作样的陈大师身上。
只一眼,她就看穿了对方的底细。
此人身上毫无灵气波动,反而缠绕着一股骗取钱财、作孽太多的黑气,印堂发黑,已是重病缠身,命不久矣。
“妖女休得猖狂!看我天雷符!”陈大师见她出来,大喝一声,将一张黄符扔向空中,桃木剑猛地一指。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张黄符飘飘悠悠地落在了地上。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围观群众发出一阵哄笑。
“哈哈哈,这就是所谓的大师?放个烟花都比这响!”
陈大师老脸一红,强行解释道:“此乃内劲,凡人肉眼看不见!”
他再次拿起桃木剑,围着暮云卿上蹿下跳,嘴里念着谁也听不懂的咒语。
暮云卿就那么静静地站着,像是在看一只猴子耍戏。
等他跳完了,她才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陈大师是吧?我看你肝癌晚期,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全身,最多还有三个月的活头。还有闲心在这里招摇撞骗,不如回家准备后事吧。”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哦,对了,你左手边第三个弟子,是你新收的情妇吧?你老婆要是知道你把骗来的钱都花在她身上,不知道会不会气得从病床上跳起来。”
话音一落,全场皆惊!
陈大师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瞬间僵在原地,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他得肝癌的事情,只有他自己和医生知道!他包养女弟子的事情,更是做得天衣无缝!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
“你……你胡说八道!”他色厉内荏地吼道。
那个被点名的女弟子,则是脸色一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暮云卿冷笑一声,“你骗了萧家三千万的出场费,这笔钱,恐怕你是有命拿,没命花。”
“噗!”
陈大师再也撑不住了,一口老血喷了出来,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当场晕死过去!
他那几个弟子见状,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大师,抬起他就屁滚尿流地跑了。
一场轰轰烈烈的“降妖大会”,就以这样滑稽的方式收场。
萧家,再次沦为整个江城的笑柄!
柳玉芳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气得浑身发抖。她看着那个云淡风轻的暮云卿,心中第一次涌起了真正的恐惧。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而这一切,都被不远处一辆低调的豪车里的人,尽收眼底。
封夜沉坐在后座,看着屏幕里传来的实时画面,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赞许。
“先生,这位暮小姐的手段,真是神鬼莫测。”助理感慨道。
封夜沉没有说话,只是指尖轻轻敲击着膝盖。
他越来越确定,暮云卿就是他要找的人。
他派人调查过,萧家遇到的所有怪事,都和暮云卿脱不了干系。这种直接作用于血脉和气运的手段,与他家族古籍中记载的“灵枢诅咒”,如出一辙。
只不过,萧家中的是新咒,而他封家中的,是已经流传了数百年的旧咒。
看来,是时候和她进行一次真正的合作了。
封夜-沉不再把暮云卿当成一个简单的医生,或者一个有特殊能力的工具。
他把她放在了与自己平等,甚至需要仰望的位置上。
当晚,封夜沉亲自登门,来到了“灵枢”医馆。
他带来了一本泛黄的古籍。
“这是我封家代代相传的族谱,但它也记录了一些别的东西。”封夜沉将古籍推到暮云卿面前。
暮云卿翻开,只见上面除了记载封家历代先人,还用朱砂笔在每一代的名字旁边,都标注了“子嗣艰难”、“血脉凋零”等字样。
最后一页,更是有一段触目惊心的记载:“我封氏一族,三百年前,因一桩旧怨,被灵枢叛门者下了血脉诅咒,永世承受无后之苦……”
原来如此。
暮云卿抬起头,看向封夜沉:“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份?”
“不确定,直到今天。”封夜沉坦然道,“我需要你,帮我封家解除这个诅咒。”
“我为什么要帮你?”暮云卿合上古籍。
“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封夜沉的眼神变得锐利,“据我调查,当年那个给封家下咒的灵枢叛徒,他的后人,和萧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或许,你当初被萧家选中,并非偶然。”
暮云卿的心猛地一沉。
“作为交换,”封夜沉继续说道,“我可以动用封家的全部力量,帮你对付萧家。让他们破产,让他们身败名裂,让他们……从江城彻底消失。”
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力量。
这是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
强强联合,亦敌亦友。
暮云卿看着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许久,点了点头。
“成交。”
有了封夜沉的加入,萧家的末日,来得更快了。
在封家的商业狙击下,萧氏集团的资金链岌岌可危,股票一泻千里,濒临破产。
而萧家上下,依旧被“断子绝孙”的诅咒折磨得痛不欲生。他们跑遍了全世界最好的医院,找了无数所谓的大师,结果都是一样——束手无策。
巨大的恐慌,让萧家终于彻底崩溃了。
他们查来查去,所有的源头,都指向了那个被他们扫地出门的女人——暮云卿。
“都是那个贱人!都是她害的!”柳玉芳在家里疯狂地砸着东西,状若疯妇,“我当初就不该心软,直接弄死她!”
萧北屹也悔得肠子都青了。他现在才明白,自己亲手推开的,不是一个乡下妖女,而是一尊能决定他家族生死的神!
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暮云卿的“灵枢”医馆,如今门庭若市,求医者非富即贵,门口豪车排成了长龙。想见她一面,比登天还难。
在绝望之下,柳玉芳想到了一个最恶毒的办法。
“她不是心善吗?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能见死不救!”
他们绑架了曾经在萧家唯一善待过暮云卿的老佣人——王阿姨。
一封威胁信,送到了“灵枢”医馆。
“暮云卿,三日后,萧家周年庆晚宴,你一个人来,当众为我萧家解除诅咒!否则,就等着给这个老东西收尸吧!”
萧家周年庆晚宴,灯火辉煌,名流云集。
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不过是萧家最后的挣扎。与其说是庆典,不如说是一场鸿门宴。
柳玉芳和萧北屹站在门口,故作镇定地迎接着宾客,眼神却不时地瞟向门外,像是在等待着审判的降临。
他们笃定,暮云卿一定会来。
那个叫王阿姨的老佣人,是暮云卿在萧家唯一感受到的温暖,她不可能不管她的死活。
晚上八点,宴会厅的大门再次被推开。
一道纤细却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中。
暮云卿来了。
她穿着一身简单的黑色长裙,未施粉黛,却难掩绝代风华。她一步步走来,所过之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仿佛女王驾临。
柳玉芳眼中闪过一丝得色,立刻上前,压低声音道:“你总算来了!那个老东西关在楼上,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她毫发无伤!”
萧北屹也走过来,神色复杂地看着暮云卿,声音干涩:“云卿,只要你肯解除诅咒,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
“条件?”暮云卿轻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嘲讽和冰冷。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大门,再次被推开。
一个让全场瞬间噤声的男人,走了进来。
封夜沉!
他如同暗夜的帝王,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他径直走到暮云卿身边,很自然地,揽住了她的腰。
这个亲密的动作,像一颗重磅炸弹,在人群中炸开!
“天啊!是封夜沉!他怎么会来?”
“他和暮神医是什么关系?难道……”
柳玉芳和萧北屹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如果说暮云卿让他们恐惧,那封夜沉,足以让他们绝望!
有封家撑腰,他们最后的筹码——绑架王阿姨,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萧夫人,”封夜沉的目光落在柳玉芳身上,声音冷得像冰,“我的人,你也敢动?”
柳玉芳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现在,可以把王阿姨请出来了吗?”暮云卿的声音淡淡响起。
柳玉芳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哆哆嗦嗦地让人把王阿姨带了出来。
看到王阿姨安然无恙,暮云卿眼中的寒意才稍稍退去。她安抚好受惊的王阿姨,让她先去车里休息。
然后,她转过身,重新面对着萧家母子,以及在场所有看好戏的宾客。
“各位,今晚请大家来,是想让大家看清楚一件事。”
暮云卿的声音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
她没有大吵大闹,只是平静地,将当初萧家如何以冲喜为名将她“买”来,萧北屹如何在病好后过河拆桥,新婚之夜联手新欢将她羞辱、殴打、赶出家门的全部真相,缓缓道来。
她的话语很平淡,却像一把把尖刀,将萧家虚伪的面具,一层层剥下,露出底下最肮脏、最丑陋的内里。
宴会厅的巨大屏幕上,开始播放一段段视频和录音。
那是封夜沉动用手段,搜集到的所有证据。
有萧北屹和苏雅然的聊天记录,有柳玉芳当初和人贩子交易的录音,还有暮云卿被扔出别墅时,浑身是血倒在雨中的监控画面……
铁证如山!
在场的宾客一片哗然,看向萧家母子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唾弃。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江城第一豪门,竟是如此卑劣无耻之徒!”
“忘恩负-义,恩将仇报!活该他们断子绝孙!”
柳玉芳和萧北屹在铁证和千夫所指面前,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不……不是这样的……”柳玉芳还在徒劳地辩解。
暮云卿没有再理会她,而是走到了宴会厅中央。
“你们不是一直好奇,我用的是什么‘妖术’吗?”
她伸出手,对着旁边一盆因为疏于照料而有些枯萎的兰花。
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那盆枯萎的兰花,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焕发生机,抽出新芽,绽放出娇艳欲滴的花朵!
满室皆香!
满场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违反自然规律的一幕,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这哪里是妖术,这分明是神迹!
暮云卿做完这一切,目光转向面如死灰的萧北屹。
“你当初夺走了我半身元气,今天,我便让你也尝尝生机流逝的滋味。”
她隔空对着萧北屹,轻轻一指。
萧北屹发出一声惨叫,他脸上的皮肤,竟在瞬间开始松弛、长出皱纹,乌黑的头发也迅速变得花白,整个人仿佛在几秒钟内,苍老了十岁!
“啊——!我的脸!我的头发!”萧北屹惊恐地摸着自己的脸,发出了不似人声的尖叫。
这种眼睁睁看着自己衰老的恐惧,比死还可怕!
在场的所有宾客,吓得连连后退,看暮云卿的眼神,充满了敬畏与恐惧。
“现在,你们还觉得,这是妖术吗?”暮云卿环视全场,声音清冷如玉。
“不……不是的……神仙……您是神仙!”
“暮神医饶命啊!”
萧北屹和柳玉芳再也撑不住了。
“噗通!”一声,母子二人,当着全江城名流的面,重重地跪在了暮云卿的面前!
“云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萧北屹痛哭流涕,疯狂地磕头,“求求你,把我的青春还给我!求求你,解开萧家的诅咒吧!”
柳玉芳也彻底抛弃了所有尊严,像条狗一样爬到暮云卿脚下,抱着她的腿哀嚎:“暮神医!是我们有眼无珠!是我们猪狗不如!求您大发慈悲,饶了萧家这一次吧!我们萧家的血脉不能断啊!”
【终极打脸】
看着脚下这两个曾经高高在上、此刻却卑微如尘的仇人,暮云卿的眼中,没有丝毫波澜。
她缓缓抽回自己的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如同神祇审判着凡人。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她轻轻一挥手,萧北屹又恢复了年轻的模样,仿佛刚刚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但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却永远烙印在了他的灵魂里。
“诅咒,我不会完全解开。”
在萧家母子绝望的眼神中,暮云卿说出了最后的判决。
“从今日起,变卖你们的所有家产,去行善积德。”
“行善百世,或有一线生机。”
说完,她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与封夜沉并肩,在众人敬畏的目光中,离开了这个早已沦为闹剧的宴会。
第二天,萧家宣布破产,变卖了所有资产,成立了一个慈善基金会。
曾经不可一世的萧家母子,从此消失在公众视野,有人说,看到他们在偏远山区修桥铺路,余生都在为自己犯下的罪孽,寻求那渺茫的救赎。
而暮云卿,则在封夜沉的帮助下,将“灵枢”医馆开遍了全国。
她不再只医治达官显贵,而是设立了更多的免费诊所,救助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穷苦百姓。
“灵枢”之名,响彻华夏,暮云卿的地位,超然于世,受尽万民敬仰。
至于封家的诅咒,暮云卿也信守承诺,耗费心力为其化解。
当诅咒解除的那一刻,封夜沉看着她苍白的脸,第一次,将这个总是清冷坚强的女人,紧紧拥入怀中。
“卿卿,以后的人生,换我来守护你。”
暮云卿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那份坚实而温暖的依靠,嘴角,终于露出了一抹释然的微笑。
属于她的传奇,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