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总,夫人走时好怪,她说看清结婚证的内容了.听完他一把推开情人
发布时间:2025-08-10 06:30 浏览量:2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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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继妹新婚领证那天,非要拉言梦去当见证人。
言梦站在阳光下等人,觉得有些刺眼,她几年前意外失明,刚恢复视力,本想今天给老公一个惊喜,却被继妹临时叫了过来。
言梦重新戴上墨镜护眼,可下一秒,她看见继妹言若雪挽着她结婚五年的丈夫,亲密地向她走来。
两人的动作根本不像姐夫和小姨子,言梦瞬间感觉天塌地陷。
她甚至怀疑是眼睛没恢复好,出现了幻觉。
直到前台工作人员笑着把结婚证递给言若雪和她这个所谓的“妹夫”。
“恭喜你们成为合法夫妻。”
可结婚证上配偶栏的名字,赫然是她结婚多年的丈夫——盛昭临。
“老公,今天领了证,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男人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乖,我早就是你的了,先叫一声老公听听。”
“老公,今晚我要叫一百遍。”两人肆无忌惮地打情骂俏。
言梦终于看清了男人眼尾那颗熟悉的小痣。
她一直喜欢盛昭临眼尾的痣,恋爱时她曾对他说,“你眼尾的痣真好看,笑起来特别深情,以后只能对我笑!”
当时盛昭临抱着她,眼神温柔,“别说一个笑容,我整个人都是你的,我的眼里也只有你。”
可那个说眼里只有她的男人,现在却牵着别的女人来领证,还叫别人老婆。
而这个女人,正是她的继妹,真是讽刺。
言梦僵在原地,心如刀绞。
她死死掐着裙摆,强装笑容再次确认,“若雪,你老公的声音怎么跟昭临那么像?”
他们以为言梦完全看不见,听到这话,正腻在一起的两人动作一滞。
男人垂眸,语气冷淡,“我和姐夫声音很像吗?你们姐妹俩眼光还真像。”
“是啊姐,我都没注意,姐夫不是出差了吗?可惜他不能来见证我领证了。”
果然是盛昭临,就算压低声音,言梦还是听出了他上扬的尾音。
那个前几天还抱着她依依不舍说要去出差的男人,转眼成了她的妹夫。
她的继妹更是欺负她眼盲,明目张胆叫她来见证两人领证。
言梦躲在墨镜后,讽刺得想哭,却怎么也流不出眼泪,只觉得喉咙和眼睛像被刀割一样疼。
直到她浑浑噩噩地陪他们走完流程,工作人员把结婚证递给言若雪。
言若雪的配偶是盛昭临?
那她结婚证上的老公又是谁?
言梦借口身体不舒服,任由护工扶着离开。
回到家,她看见盛昭临的电脑屏幕还亮着,一个聊天窗口弹了出来。
因为以前她眼睛看不见,他的东西从来不设密码。
但现在她能看见了。
言若雪在群里发消息:【给你们开开眼,新鲜出炉的结婚证,以后叫我盛太太就行。】
盛昭临的几个兄弟立刻发来点赞表情。
【还是盛哥牛啊,趁言梦看不见,白玫瑰、红玫瑰全收了,我就想问问,盛哥你这样领两个证不犯法吗?】
另一个兄弟也跟着调侃,【这你就不懂了,盛哥和言梦的结婚证是用他弟盛知寒的身份证办的,他们兄弟俩长得那么像,你别说,民政局的人居然没看出来,绝了吧!】
【这操作真牛,服了服了。不过言梦脾气倔,她要是知道了,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原谅盛哥吧?】
【所以说,盛哥早就交代过言梦的主治医生,别治好她的眼睛,言梦看不见,若雪又想要个名分,这招两全其美。】
几秒后,盛昭临的灰色头像也亮了。
【言梦那边,都给我闭嘴,她的事不用你们管。】
紧接着,群里刷起一堆百年好合的祝福,还有盛昭临发的大额红包。
言梦踉跄着跌坐在沙发上,疼得撕心裂肺。
原来,他给的婚姻是假的,结婚证也是假的,连眼睛他都不打算让她治好。
她想起当年失明后,盛昭临崩溃痛哭的样子。
他躲在病房外坐了一整夜,第二天回家就把整个别墅铺满软垫,所有尖角都包了起来。
他说,“别怕梦梦,我一定会让你复明,要是你一辈子都治不好,我就一辈子当你的眼睛,时时刻刻陪着你。”
看着他为自己痛苦到窒息,她心疼得不行,发誓一定要想办法重见光明。
可她做梦都没想到,最不想她复明的人,竟然就是盛昭临。
而他这么做,只是为了给继妹一个名分?
要不是闺蜜介绍私人医生帮她治好眼睛,他到底还要瞒她多久?
言梦彻底崩溃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回到卧室。
翻开那本她五年来第一次亲眼看到的结婚证。
果然,配偶那一栏印着的名字,是盛昭临的亲弟弟——盛知寒。
一滴眼泪砸下来,她花了整整四个小时才缓过来。
曾经他说上天入地也要治好她,做她眼睛的承诺,现在成了天大的笑话。
可现在她复明了,那她再也不需要他当她的眼睛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言梦擦干眼泪,起身做了两件事。
2
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主治医生给开了。
第二件事,她联系了丈夫的弟弟盛知寒,说清楚了情况,商量离婚的事。
盛知寒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久,“言梦,这事我之前真不知道,我这边治疗还有一个月,你等我回来再说行吗?”
言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了。
再过一个月,她和盛昭临就彻底没关系了。
他想娶她继妹,她成全他就是了。
刚离开医院,盛昭临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语气里满是疑惑,“老婆,杨医生说你把他给辞了,怎么回事?他哪里惹你不高兴了,你告诉我,我来处理。”
听到这话,言梦扯了扯嘴角,心里一阵发苦。
她想起自己失明那会儿。
情绪崩溃,从病房里冲出去,撞倒了一个坐轮椅的老人。
是盛昭临替她鞠躬道歉,赔了十几万,后来还亲自去照顾了十多天才算了结。
从那天起,她有什么不方便,他就全都安排好。
她有什么不满意,他就一直处理到她满意为止。
他的爱,他的好,从来都不是装的。
可言梦怎么也没想到,再深的感情,原来也是可以分给别人的。
他的爱,也不是只给她一个人的。
心脏一阵阵抽痛,眼泪也跟着涌了上来。
但最后,言梦还是压下所有情绪,淡淡地回答。
“没什么,反正也治不好,我就是不想治了。”
盛昭临脸色变了变,随即柔声安慰。
“没事,不治就不治了,不是还有我吗?我马上就回去了,给你带礼物。老婆,我说过要做你的眼睛,一辈子都算数。”
言梦笑了笑,可盛昭临,你食言了,所以我们之间没有以后了。
“挂了,我累了。”
言梦刚要挂电话。
盛昭临打断她,“老婆,下周就是我们结婚五周年,我在天水阁订了位置,你别忘了。”
言梦轻轻“嗯”了一声。
结婚纪念日这天,她难得戴了副墨镜,想告诉他今天的礼物是她视力恢复的消息。
盛昭临则准备了一大堆。
鲜花,乐队,超大的蛋糕,还有不久前她看上的一套翡翠首饰。
他撩起她的头发,想亲手给她戴上这条天价项链。
可一阵突兀的铃声打破了这温馨的场面。
盛昭临为难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放下了那串翡翠项链。
抱歉,老婆,公司有点急事,等我回来。”
透过墨镜,她瞥见手机屏幕上写着“亲爱的雪儿老婆”。
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冷笑。
他嘴上叫言梦“老婆”,背地里却给言若雪也备注“老婆。”
不,不一样,言若雪前面还有“亲爱的”。
她没有。
盛昭临甚至没问言梦准备的礼物是什么,就急匆匆地走了。
言梦脑子一热,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车子在一栋别墅前停下,他刚进门就被言若雪搂住脖子,一路吻到落地窗边。
那一刻,言梦喘不过气,胸口像被针扎一样疼。
这栋别墅,正是当年他跪在地上为她铺了三天三夜软垫的那套。
也是他送给她的结婚礼物,名字叫“临梦苑”。
窗户没关,里面的画面一览无余,压抑的呻吟声像锤子一样砸在她心上。
“老公,我们这样会把软垫弄脏的,要是姐姐知道了肯定要生气吧。”
盛昭临眼神暗了暗,“我看你是吃醋,我亲自给言梦铺的垫子,所以故意这么说的吧。”
言若雪撒娇,把脸埋在他胸口,“哪有?我只是觉得软垫用起来不方便,每次弄脏都要擦半天,地板多好收拾啊,而且你也不想我把垫子弄湿对不对?”
盛昭临勾了勾嘴角,“那就全拆了,以后有的是机会换新的。”
“刺啦!”别墅里的软垫被人猛地撕开,一块块丢进垃圾桶。
这一撕,彻底撕碎了言梦的心,那些残留的痕迹,让她疼到骨子里。
言梦浑浑噩噩地往回走,走着走着,眼睛因为哭得太久突然一阵刺痛,瞬间什么都看不见了。
3
她一不留神踩空,整个人重重摔进了荆棘丛。
言梦撞在路边的石阶上,一瘸一拐地往马路上挪。
这栋别墅在郊区,平时没人住,他们只有过节才来,现在根本打不到车。
半小时后,一辆迈巴赫驶来——是盛昭临。
言梦赶紧伸出手,可车子带起一阵冷风,呼啸而过,根本没停下。
与此同时,盛昭临瞥见路边的人影有些眼熟,但言若雪的手不安分地伸了过来。
他按住她的手,抿了抿唇,“别闹,我得赶回去,梦梦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哼,老公你偏心,我们今天才领证呢。”
言梦在郊区走了整整两小时,才终于拦到一辆出租车去医院。
盛昭临赶到医院时,看见她脚踝肿得发亮,额头缠着绷带,手还在发抖。
“梦梦你为什么不等我,你看不见,怎么能自己跑出去?你要是再出事,我怎么活?”
言梦闭上眼,心里冷笑。
你当然活得下去,活得比谁都快活。
“要是我死了,你真的会陪我去死吗?”
她差点问出口。
可看到门口的言若雪,她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她淡淡地说,“没事,就是踩空了。”
“你们怎么照顾夫人的?秦特助,把这几个人都换掉。”盛昭临瞬间发火,瞪着言梦的护工和保镖。
房间里一片死寂。
可他不知道,言梦复明后就没再让护工和保镖跟着。
她继续装瞎,就是想看看盛昭临还藏着多少秘密。
接下来的几天,盛昭临和言若雪整晚都在医院陪她。
可笑的是,仗着她眼瞎,两人每次出现都十指紧扣。
“姐姐一个人在医院又看不见,我不放心,要不加张床我留下陪护。”
盛昭临皱了皱眉,“你怕冷,医院里凉,还是回去吧。”
可言若雪坚持要留下,“别人照顾我不放心,就让我留下吧。”
盛昭临看了她很久,露出无奈又宠溺的表情。
“好。”
所谓的陪护,就是盛昭临当着她的面抱着言若雪在隔壁床睡着。
真厉害,一个人能同时陪两颗心。
言梦忍着痛熬了两周,终于熬到出院。
回到家,她看见言若雪拎着行李箱,忍不住冷笑。
盛昭临随口解释,“若雪听说你要出院,就搬来和我们一起住,方便照顾你。”
言梦心里一阵恨意涌上来,是照顾她,还是照顾盛昭临?
她真想当场撕开两人的假面,可她还得等盛昭临提离婚。
于是她压下恶心。
“行,那你住下,方便照顾。”
最后两个字,她咬得特别重。
盛昭临脸上闪过一丝满意,完全没听出她的恨意。
从那以后,言梦总在房间的各个角落发现那些恶心的东西。
有时是撕破的丝袜。
有时是揉皱的领带。
有时是用过的套。
越来越明显的暧昧痕迹,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两人的疯狂。
4
等言梦恢复得差不多了,言若雪提议出去走走。
盛昭临见言梦这段时间情绪低落,也动了外出的念头。
“纪念日也没好好过,不如我们三个一起吧,好吗梦梦?”
言梦想拒绝,可这次受伤后,盛昭临说什么也不放心她一个人。
“梦梦,你不是最喜欢雪吗?我们去新西兰看雪,机票和酒店都订好了。”
他还记得她爱雪,可那是因为言若雪就是在大雪天出生的。
小时候,言梦对这个继妹特别疼爱,所以连带着也喜欢雪。
可现在,她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最爱的两个人,一起背叛了她。
她自嘲地笑了笑,然后慢慢点了点头。
就当,是给这段感情做最后的告别吧。
新西兰的冬天,一片雪白。
安顿好后,言若雪提议去爬雪山。
一路上,盛昭临对言梦照顾得无微不至。
她走不动,他二话不说蹲下身背她。
她口渴,他拿出保温杯,双手捧着杯子怕水凉了。
她的装备也全挂在他身上。
盛昭临牵着她,一步一步往雪山走,生怕她再出一点意外。
恍惚间,言梦好像看到了以前那个深爱她的男人。
妈妈出殡那天,言梦哭到晕倒,是盛昭临牵着她一步步走下陵园的台阶。
他说,“梦梦,别哭,你还有我,这样好不好?你每走一步台阶,就许我一个愿,以后的日子我都陪着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一百级台阶,他们的心紧紧靠在一起,他牵着她许下那样真诚的诺言。
可画面一转,现在的他一手牵着她,另一只手却牵着言若雪。
言梦停下脚步,慢慢抽回了手。
盛昭临疑惑地回头,“怎么了?脚疼?还是哪里不舒服?来,我背你。”
她看得出他的担心,不像装的。
可盛昭临的手却一直没放开言若雪。
言梦勾起嘴角,笑得让人心疼。
“盛昭临,接下来的路,我自己走,你不用牵我了。”
“什么意思?”
她刚想解释,却听见一阵轰隆巨响。
言若雪突然尖叫起来。
“昭临,雪,雪崩了!!”
三个人都愣住了,背后的雪山瞬间像暴风一样卷下大雪。
“快跑!!”
盛昭临第一个反应过来,焦急地大喊。
下一秒,他拉着言若雪拼命跑。
汹涌的雪浪越来越近,他们终于看到一个低矮的山洞。
眼看就要冲进山洞,言梦脚踝的旧伤突然剧痛,她猛地摔倒在雪地里。
“盛昭临!”
男人猛地停下,回头寻找言梦。
可言若雪一声惊呼,立刻把他的注意力拉了过去。
言若雪撞在山洞的尖石柱上,他看了言梦一眼,只犹豫了一秒,就朝言若雪扑了过去。
“哗!”
一声巨响,言梦被雪浪狠狠拍倒,彻底卷入一片白色中。
最后一眼,是盛昭临抱着言若雪心疼的背影。
5
四周一片死寂的黑暗。
言梦感觉胸口像压了块巨石,疼得喉咙里都泛起血腥味。
昏过去前,她眼前闪过十八岁的盛昭临。
少年穿着礼服,牵着她走过成人礼的花廊。
可就在快到终点时,花架突然坍塌。
他第一时间把言梦护在怀里,肩膀被钢筋划开,鲜血瞬间染红了白衬衫。
“盛昭临,你疯了,这花架几百斤,砸下来会死人的。”
他却忍着痛,温柔地擦掉她的眼泪。
“保护你是我一直的承诺,就算拼了命也值得。”
直到现在,他后背还留着那道长长的疤。
只可惜。
他说的保护,如今成了一句空话,可笑至极。
言梦泪流满面,缓缓闭上了眼睛。
.....
“都怪我,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想去爬山,姐姐就不会出事了,对不起,对不起。”
言若雪的哭声,让言梦忍着痛睁开眼。
这时,她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宽敞的病房里。
只听盛昭临轻声安慰。
“好了好了,雪崩谁也预料不到,不怪你。”
他抱着她,用手指擦去她的眼泪,看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笑着低头亲了亲她通红的脸。
“别哭了,你不也受伤了,乖,回去给你上药。”
受伤?
言梦的目光落在言若雪身上,她额头上只是肿了个包,连皮都没破。
她想坐起来,腰间一阵剧痛,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病床前的两人猛地回头,盛昭临这才慌张地走过来。
“梦梦,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言梦冷冷地看着他,身体疼得钻心,心却异常平静。
看她淡漠的表情,盛昭临神色一慌。
“怎么不说话?你别生气,当时若雪离我最近,所以没来得及拉你……”
她蜷了蜷手指,笑着打断。
“她伤得重吗?”
盛昭临愣了一下,随即转头看向言若雪,语气带着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偏袒。
“她也伤得很重,你就别怪她了。”
言梦突然笑了,脸上满是讽刺。
他真是把她宠到了这个地步。
这伤……
可真够重的啊!
但言梦没有揭穿,没有愤怒地指责,也没有歇斯底里地质问。
只剩下心死般的平静,“既然伤得重,那你快去照顾她?”
盛昭临一下子僵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梦梦,你是不是生气了?当时情况太紧急,我才没拉住你,我应该照顾的是你,她那边有人,不用我。”
“对不起,我保证再也不会丢下你了。”
盛昭临握住她的手,脸色发白。
可言梦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抽回了手。
“没生气,我只是担心她。”
男人这才松了口气。
心里的乱麻也解开了。
“没生气就好,没生气就好。”
等盛昭临借口给言梦拿东西,牵着言若雪离开后。
言梦无力地躺在床上,心里一片荒芜。
医生推门进来。
“言女士,这次事故导致你三根肋骨骨折,加上旧伤,恢复起来需要很长时间。”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是,你怀孕了,而且宝宝很健康。”
言梦猛地睁大眼睛,浑身冰冷,仿佛掉进了冰窟。
“你说什么?”
时间仿佛静止了,她脑子里嗡嗡作响。
她好不容易攒够了失望,决定离开盛昭临,可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上天跟她开了这样的玩笑?
直到医生在她眼前晃了晃手,她才猛地回过神。
“言女士,这几天你一定要好好休息,不能再有任何意外了。”
她怔怔地点头,把涌上来的苦涩咽了下去。
“谢谢医生。”
“恭喜你,那我们先走了。”
医生离开后,她望向窗外,天空飘起了小雪,地上白茫茫一片,刺得她眼睛生疼。
突然,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老婆,医生恭喜你什么?”
6
盛昭临推门进来,目光淡淡地扫过言梦。
她下意识开口,“没事,我恢复得挺好,医生说我很快就能出院了。”
她现在根本没心情告诉盛昭临自己怀孕的事,甚至从心底里讨厌这个孩子的存在。
解释完,盛昭临从背后轻轻抱住了她。
“老婆,你看,下雪了。”
这里不是新西兰,也不是深冬,哪来的雪?
言梦抬头看他,男人嘴角一扬。
“喜欢吗?我特意为你准备的,新西兰虽然出了意外,但你想看的雪,我一定要给你。”
“真是为了我吗?盛昭临,你和言若雪到底是什么关系?”
透过他此刻满是温柔的眼神,她好像看到了言若雪的影子。
心里没有一丝感动,只有无尽的悲伤。
盛昭临见言梦怎么也说不通。
一时间也火了。
“所以你这段时间对我冷冰冰,不理不睬,就是因为怀疑我和言若雪有染?”
“是!”
男人语气里带着怒火。
“言梦,我都说了,雪崩那天是误会,我解释了,道歉了,还特意为你补了一场雪,你到底想怎样?非要我把心挖出来给你,你才肯信?”
“你挖了,我也不会信!”
空气瞬间凝固。
过了很久,盛昭临的眼神一点点暗下去。
半晌,他冷笑一声。
“不可理喻!”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几片雪花飘进来,落在言梦手背上融化,刺骨的冷让她缩了缩手。
她从床上撑起来,扶着墙慢慢走到医生办公室。
“医生,这个孩子我不能要,能帮我安排流产手术吗?”
“言女士,你现在的身体根本不能做手术,得等伤养好,不然可能有生命危险。”
言梦犹豫了一下,还是咬牙决定打掉这个孩子。
盛昭临辜负了她,她不会再留下任何和他有关的东西。
她该放手了。
“那要多久才能恢复?”
“至少还要两个月。”
“好,我等。”
一个月后,盛昭临那个不婚主义的弟弟盛知寒就要回来了。
到时候,她拿到离婚证,再打掉孩子,就和盛昭临彻底两清了。
言梦捏着怀孕单一步步走回病房。
言若雪站在病房外,她下意识藏起手里的检查单。
冷着脸问,“你回来干什么?”
言若雪却笑眯眯地看着她,走过来一把抱住言梦。
“姐,我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怀孕了!”
7
言梦差点站不稳,双腿发软,整个人都要从言若雪怀里滑下去。
姐,你怎么了,难道你不替我高兴吗?”
言梦咬着牙,难以置信地看着言若雪。
你才结婚没多久,会不会是搞错了?”
可下一秒,言若雪嘴角一扬,眼睛亮得发光。
不是的,我是怀孕了才结的婚,早就有了,只是没说而已。”
姐,你会祝我幸福的,对吧?”
从言若雪的眼神里,言梦看到了一丝得意的炫耀。
她攥紧拳头,几乎要掐出血来,却还是挤出了笑容。
恭喜,祝你的宝宝健健康康。”
谢谢姐姐。”
言若雪心情好得不得了。
可言梦却像被人撕成了碎片,痛苦和绝望淹没了她。
你快回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等言若雪终于离开,她瘫倒在床上,泪水浸湿了洁白的床单。
言梦出院那天,下着倾盆大雨。
只有别墅管家来接她,盛昭临还在闹脾气,从头到尾都没露面。
她撑着刚恢复的身体,一点点收拾自己的东西。
从十八岁到二十八岁。
她把盛昭临这个名字一点点从生活里抹掉。
也把他的东西一件件扔进垃圾桶。
十六岁那年,他送她的玫瑰手工戒指和一百封情书。
十八岁那年,他救她时,被血染红的白衬衫和成人礼高跟鞋。
十九岁那年,他偷偷陪她一起填的大学志愿书。
二十岁那年,他在广播站为她写的第一首告白诗。
二十二岁那年,他亲手为她种的郁金香毕业花束。
......
直到,二十三岁,她失明后,他偷偷替她签下的眼角膜捐赠手术同意书。
最后,被她发现撕成了两半。
盛昭临深爱着言梦。
可他照样能把这份爱分给别人。
言梦唯一带走的,只有盛昭临妈妈去世前留给她的翡翠手镯。
她一直把言梦当亲女儿看待,这是她留给她的唯一一件东西。
她舍不得扔。
泪水一滴滴砸在地上,和那份捐赠同意书一起飘进了垃圾桶。
言梦终于放下了心里的执念。
盛昭临的爱,她不要了。
8
做完这一切,言梦坐在沙发上,亲手摘下婚戒放进戒盒里。
然后她把那本结婚证塞进自己的背包。
突然,别墅门被推开,盛昭临眼里冒着火。
他二话不说,一把抓住言梦的手。
若雪她,被车撞了,差点流产,是不是你干的?”
他力气大得吓人,言梦的手腕疼得快要断掉。
她看着盛昭临的焦急和怒火,只觉得讽刺。
她出事,你找我干嘛?”
自从新西兰那件事,你就一直对若雪怀恨在心,觉得我和她不清不楚,而且她怀孕的事只告诉过你,不是你还能是谁。”
言梦气得说不出话,忍着痛甩开盛昭临的手。
她怀孕被撞了,你该去找司机,而不是跑来对我发火。”
可话刚说完,盛昭临从牙缝里挤出恶狠狠的声音。
司机说,有人给了他五十万,让他撞一个孕妇,让她流产。”
联系他的,是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一头长直发,眼睛看不见。”
胡说八道!我没做过这种事!”
可不管言梦怎么解释,盛昭临根本听不进去,他认定言梦就是幕后黑手。
你必须给若雪一个交代,走。”
他拽着言梦往外拖,完全不顾她刚做完手术的身体。
上车时,她被猛地一推,摔进副驾驶,肚子狠狠撞上座椅。
一阵剧痛袭来,言梦瞬间冷汗直流。
车子一路狂飙,很快到了医院。
手术室的灯刚灭,医生走出来,盛昭临立刻冲了上去。
只听主刀医生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抱歉,孩子没保住,而且言女士的子宫受到不可逆损伤,以后可能再也无法怀孕了。”
盛昭临瞬间咬紧牙关,眼眶发红,怒火攻心。
他死死瞪着言梦。
言梦愣住了,她从没见过盛昭临用这种眼神看她。
那股恨意,像一把刀,把她凌迟得体无完肤。
他竟然这么恨她?
为了言若雪的孩子,他看她的眼神,简直想让她去死。
这时,言若雪的病床被推了出来。
盛昭临立刻冲过去,言梦还僵在原地。
他一把将她推开。
言梦踉跄着跌倒在地,额头狠狠撞在走廊的消防箱上,顿时鲜血直流。
9
她捂着伤口,一步步挪到言若雪的病房。
听见她哽咽着说:“我哪里对不起她,她受伤我天天陪护,有了孩子,我只是想跟她分享这个好消息,她却这么对我。”
“是不是,她觉得我们在一起了,才报复我?她自己不是也怀孕了,怎么能对一个没出生的孩子这么狠?”
盛昭临愣了一下,低声问:“你是说,言梦也怀孕了?”
言若雪可怜兮兮地点头。
“是啊,告诉她怀孕那天,我看到了她的检查单。”
“我以为她怀孕了,听到我怀孕的消息会原谅我,不再怀疑我。”
“没想到她更恨我,想把我撞死。”
沉默良久,盛昭临猛地一拳砸在病床上,眼神冰冷。
“难怪她死不承认,原来她也怀孕了,才容不下你。”
男人心疼得要命,把言若雪搂进怀里。
“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呢。”
“昭临,那我姐姐怎么办?”
盛昭临眼神一暗,犹豫了一下。
语气带着决绝:“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没事,我来处理。”
言若雪听了,勾住盛昭临的脖子,露出得意的笑。
“老公,你对我真好。”
两人浓情蜜意。
只有门外的言梦,心如刀割,浑身发冷。
最后一丝希望彻底崩塌,重重砸在她身上,所有的爱都烟消云散。
“这是什么?”
“医院说,上次检查后发现你还有旧伤,手术得再做一次,需要签字,你看不见,按个手印就行。”
离开病房后,盛昭临找到言梦。
把一张纸随手丢在她面前。
她假装摸索着拿到纸。
只看了一眼,呼吸就停了,从头凉到脚。
“人流手术同意书。”
她突然抬头看着盛昭临,嘴角挂着一丝苦笑。
“盛昭临,要是我哪天能看见你了,你还是原来的你吗?”
盛昭临脸上闪过一丝不安,“什么意思?”
“你,能看见了?”
手指按在印泥上,言梦毫不犹豫地按下指纹,执着的目光也随之黯淡,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动。
“我是说如果!”
男人皱了皱眉,刚想说话,却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
“好,我马上过去。”
他看到她的指纹,神情缓和下来。
轻声交代。
“这几天我有点急事要出国,你做完手术就回家,你不喜欢住院,我已经安排了家庭医生。”
言梦立刻明白,他是要照顾言若雪走不开。
看着那冷漠的背影。
言梦彻底死心。
一小时后,言梦从冰冷的手术台上醒来。
因为麻药,她趴在垃圾桶吐得天旋地转,肋骨和肚子像针扎一样疼,浑身发抖。
吐完所有东西,她站起来,抱着发抖的身体,一步步朝医院外走去。
而门外停着一排整齐的豪车。
保镖恭敬地为她开门。
“言小姐,小少爷让我们来接你。”
“嗯!”
她攥紧那本结婚证,头也不回地坐进盛知寒的车。
10
三天后,盛昭临总算从国外飞了回来。
豪华轿车里,他双腿交叠,专注地翻阅手中的文件。
片刻后,他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满意地合上了文件。
盛昭临拿出手机,给言梦发了条信息。
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兴奋。
“有件事想跟你说,睡了吗?”
可他盯着屏幕等了十分钟,一点动静都没有。
言梦看不见,她的手机是语音播报的,不可能十分钟都没回应。
只要他发,她肯定能立刻听到。
盛昭临觉得有点不对劲。
但他还是耐心地等着。
这几天因为言若雪的事,她心情一直不好,他觉得还是得顺着她点。
可又过了十分钟,消息还是没回。
手指不耐烦地敲着扶手,盛昭临的耐心快被磨光了。
他忍着脾气又发了一条。
“言梦,还在生气吗?我回来了,给你带了礼物,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可左等右等,手机还是静悄悄的。
盛昭临心里咯噔一下,直接拨了过去。
很快,电话里传来冰冷的系统提示。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这还是言梦第一次关机,她还在生他的气?
盛昭临心里一慌。
但视线落到手里的文件上,他又立刻镇定下来。
有了这个,肯定能把她哄好。
他把文件放到一边,随手划着平板上的新闻来打发时间。
才分开三天,他竟然有点想她了。
想念言梦那头柔顺的长发,夜里总扫过他的手心,想念她看不见时紧紧攥着他手的那种依赖感。
盛昭临思绪万千。
手指无意识地在平板上划着。
突然,一条娱乐新闻跳了出来。
【盛氏集团小少爷回国,知情人士透露,此行目的是为联姻铺路,继承母亲高氏遗产。】
他瞳孔猛地一缩。
瞥见画面一闪而过,盛知寒车里有个熟悉的侧影。
盛昭临下意识念出声,“言梦?”
“停车。”
助理一脚急刹,轮胎发出刺耳的声音。
“盛总,怎么了?”
下一秒,盛昭临却摇了摇头,笑了。
不是,不是言梦。
他反复回看,发现视频里的女人眼神明亮,言梦是个盲人,怎么可能有那样的眼神。
她这会儿应该在别墅里休息,不可能出现在盛知寒的车上。
更何况结婚五年,盛知寒一直在国外,根本没见过言梦。
他们俩怎么会有牵扯。
他松了口气,神情放松下来。
“没事,看错了。”
秦朗松了口气,继续开车。
可只要盛昭临再多看一眼,就会发现视频里女人的手搭在车窗上,手腕上戴的,正是他母亲送她的那只翡翠镯。
可惜他为了让自己冷静,已经关掉了平板,又拿起那份宝贝文件摩挲起来。
“秦朗,你说言梦要是知道这事,会不会很高兴?”
助理从后视镜里露出笑容。
“当然啊,夫人最想的不就是重见光明吗?要是知道能复明,她肯定开心坏了。”
“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懂您这份苦心!”
盛昭临眼神一冷,沉声道。
“你什么意思?”
秦助理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说。
“言若雪小姐那边,夫人好像很在意,您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沉默片刻,盛昭临望向窗外,眼神复杂。
“当然要解释,但得先解决掉那些老家伙,言梦才能安心待在我身边。”
“不过,若雪我也割舍不下,等言梦复明后再说吧。”
过了一会儿,盛昭临像是想起什么,突然让助理掉头。
“去临梦苑,言梦以前说过,要是眼睛能好,她想在临梦苑第一个庆祝,先去布置一下。”
11
车子很快在临梦苑停下。
刚一进门,言若雪就扑上来勾住他的脖子,眼神媚得能滴出水。
盛昭临皱眉推开黏在身上的人,“你怎么会在这?”
言若雪一僵,只觉得他眼神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疏离。
但她没多想,只当他是太久没见,憋坏了,手急切地去解他的扣子。
“怎么啦,我一出院就搬来这了,这儿安静,老公,你出差这么久不想我吗?”
盛昭临眼底闪过一丝不悦,正要推开她。
“嘶——”
突然,一阵剧痛袭来,盛昭临头皮都麻了。
低头一看,后腰狠狠撞上了桌角,疼得他直抽冷气。
“没事吧?小心点啊。”
这句话让他猛地想起言梦,他也曾对她说过,“小心点。”
她失明那天,第一次陷入黑暗,回别墅就撞在了桌角上。
于是,他在这栋别墅里花了三天三夜铺满软垫,所有尖角都包上了防撞条。
只是后来。
言梦渐渐习惯了黑暗,再也没摔过,这别墅也因为难打理慢慢空了下来。
盛昭临皱眉,语气不悦。
“我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来这栋别墅,为什么不听?”
言若雪身体一抖,半晌才低着头委屈,“我就是想你了嘛,我不是故意不听话的。”
盛昭临看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心软了几分,没再追究。
他扶着腰慢慢坐到沙发上,想喝口水。
一抬头却看见一对情侣杯。
其中一个,丑得别具一格,是言梦缠着他去画的。
她眼睛看不见,却凭着感觉画了一个出来。
他记得好几笔,是他握着她的手一起完成的。
那歪歪扭扭的小猪杯子上,此刻落满了灰。
他眼底闪过一丝愧疚。
伸手一点点擦掉上面的灰尘。
而言若雪知道自己刚才惹他不高兴,想弥补一下。
她走过去,拿起那个小猪杯子,笑着打趣。
“这杯子也太丑了,跟这地方的风格完全不搭,扔了吧?”
盛昭临猛地站了起来。
“还给我。”
他声音陡然拔高,吓得言若雪一哆嗦,杯子脱手摔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我不是故意的……”
话没说完,盛昭临的眼神已经冷得像冰。
言若雪委屈得不行。
“不就是个杯子嘛,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秦助理忍不住提醒,“这杯子是夫人亲手画的,言若雪小姐,你越界了。”
言若雪愣住了,不知所措地看着盛昭临。
空气凝固了很久,盛昭临眼中的怒火越积越深。
直到,秦朗凑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男人冷冷地瞥了言若雪一眼。
“这次先这样,明天还有件事要你办,陪我参加拍卖会,股东看中的东西,你负责举牌拍下来。”
言若雪这才松了口气。
看盛昭临这态度,他还是放不下言梦。
言若雪心里一阵发苦。
犹豫着开口。
“昭临,等等,我能一直留在你身边吗?”
盛昭临脚步没停。
他直接无视了这个问题,转头对助理说,“秦朗,把这里的软垫全部换回来,彻底打扫干净,明天我要看到临梦苑恢复原样。”
临走前,他瞥了言若雪一眼,语气平淡。
“言若雪,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前提是你安分做名义上的盛夫人,别惹麻烦。”
第二天,盛昭临一早就让人送来一套华丽的晚礼服。
拍卖会上,言若雪盛装亮相,立刻吸引了在场贵妇名媛的目光。
“那就是盛总的老婆吧,看起来好年轻,前不久才结婚的吧,婚礼办得可真隆重。”
“都小声点,我告诉你们一个猛料。”
几个名媛眼睛一亮,立刻凑近。
爆料的人压低声音。
“盛昭临其实早就有未婚妻,五年前他未婚妻出车祸,为了救他失明了,结果盛昭临趁她看不见,和她继妹搞在一起,还偷偷领了证。”
“什么?这么离谱!”
“他未婚妻不知道吗?这也太过分了吧?”
“还不是欺负人家眼瞎,啥也看不见。”
“啧啧啧,这盛昭临也太不是人了,怎么能这么欺负人。”
“所以你们猜,今天这位盛夫人,到底是谁?”
几人齐刷刷看向言若雪,眼神里的鄙夷几乎要刺穿她。
就像在看什么脏东西。
“你们胡说什么?我和昭临是领了证的,我们是合法夫妻。”
一个看不下去的名媛冷笑一声,发出嗤笑声。
“呵,现在社会风气真开放,小三都能登堂入室说自己是正牌了,恶不恶心。”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言若雪指着对方就要开骂。
盛昭临一把拉住她,“行了,你跟她们吵什么,拍卖会要开始了,别忘了你今天的任务。”
12
言若雪冷笑一声,高傲地扫视着那几个名媛。
“你们睁大眼睛看好了,今天我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豪门太太,彻底堵住你们的嘴。”
说完,她转向盛昭临。
男人眼神冷淡,看不出情绪,仿佛默许了她的举动。
言若雪这才得意地挽着盛昭临,耀武扬威地离开。
“起拍价五十万!”
“老公,这条项链在你今天要拍的单子上。”
“两百万!”盛昭临举牌,志在必得。
台下顿时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盛昭临。
“盛总也太豪气了,五十万起拍的东西,他直接叫到两百万,根本不给别人加价的机会。”
“有钱就是任性,看得出来他是为了身边那位,一掷千金啊。”
“唉,看来盛总势在必得了,我还是别掺和了。”
拍卖师一锤定音,“两百万一次,两百万两次。”
眼看就要成交。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我加价。”
不仅在场的人愣住了,就连盛昭临和言若雪也猛地回头。
最后一排的座位上。
女人穿着月白色旗袍,勾勒出曼妙的身姿,乌发松松地挽成一个发髻。
她微微一笑,红唇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盛昭临猛地攥紧拳头,失声开口。
“老婆?”
言梦抬起眼,嫣然一笑。
“盛总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老婆。”
之后,只要言若雪看上的东西。
言梦就举手,“我加价。”
直到言若雪一件心仪的都没拍到,耳边全是嘲讽。
“笑死了,这小三刚才还那么嚣张,现在连个拍品都拿不到,我看她也没多受宠嘛,还名正言顺的妻子呢,三终究是三。”
言若雪气得直跺脚,她咬着牙,伸手挽住盛昭临。
“昭临,你不是说要拍下这些东西给股东那边筹款吗?你倒是说话啊。”
可盛昭临的目光却一直锁定在后排的言梦身上。
他一脸震惊,“不可能,那个女人明明就是言梦。”
13
言若雪气得浑身发抖。
在言梦又一次举牌拍下她看中的画后。
她猛地站了起来。
你有完没完?我要什么你就抢什么,故意针对我是不是?”
言梦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撩开额前的碎发。
你不也抢了别人的东西吗?我怎么就不能抢你的?”
再说了,这是拍卖会,向来价高者得,言小姐连这个规矩都不懂?”
言若雪脸色惨白。
言梦,你真的是言梦?你不是瞎了吗,怎么看得见?还出现在这里?”
盛昭临这时也坐不住了,刚想开口,却被秦朗一把拦住。
盛总,冷静点,集团股东都在,你现在认她,计划就全完了!”
盛昭临脸色一沉,咬着牙不甘心地坐了回去。
言梦冷笑一声,看着这个曾对她许下承诺的男人,只觉得恶心。
她移开目光,再没给盛昭临一个眼神。
言小姐,这画你还拍不拍?不拍我可要举牌了。”
见她不回答,言若雪愤恨地坐了回去。
直到拍卖会结束。
言梦站起身,旁边一直沉默的男人也跟着站了起来。
冷峻的目光挑衅般扫过盛昭临。
等等!”
盛昭临拦住他。
盛知寒,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和言梦怎么在一起的?你们什么关系?”
没想到,盛昭临也会有问出这种话的一天。
言梦想起她质问他和言若雪那天。
他那句冷冰冰的,不可理喻。”
此刻,早已死寂的心再无波澜,只剩下不耐烦。
盛知寒面无表情,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我的事,与你无关。”
说完,他带着言梦走了。
没人知道,言梦离开医院见到盛知寒后,两人达成了交易。
那天,是她第一次见盛知寒。
男人眉眼冷峻,眼神像寒潭,没有一丝温度。
他指尖捏着白玉杯,腕骨清瘦,随意晃了晃说,言梦,我想和你做个交易,你也知道,我那方面不行,可能这辈子都没人愿意嫁我,但我妈的遗愿是让我娶个好媳妇,你嫁给我,给我撑场面。”
而我,给你想要的一切,包括让盛昭临彻底完蛋。”
言梦愣住了,她是来离婚的,不是来做交易的。
可下一秒,盛知寒翻开一份文件。
言梦看完,瞳孔猛地一缩。
这些年,盛昭临给她的资产全都是假的。
房产、股份、财产。
他骗她签了一堆空头文件,承诺的东西全是泡沫。
我哥对你可真狠,不仅结婚证是假的,连给你的资产也是假的。”
言梦几乎拿不住文件,痛苦和恨意瞬间将她淹没。
她咬着唇,渗出血丝。
随后毫不犹豫地在盛知寒的协议上签了字。
现在,言梦准备离开。
盛昭临却一步上前,抓住了她。
言梦,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该在家养伤吗?你眼睛什么时候好的?”
一连串问题在他脑中炸开,搅得他心烦意乱。
言梦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笑容冰冷。
抱歉,我的事无可奉告,因为我和盛总没关系,你要娶的人,好像是言若雪吧。”
14
盛昭临瞬间如遭雷击。
他整个人僵住,浑身发冷,声音都有些发抖。
不是的,梦梦,你听我解释!”
他想去抓言梦的手,却被她躲开。
梦梦,我有苦衷的,你相信我。”
苦衷?
他的苦衷?
是言若雪陪他上床解闷,还是她失明配不上盛夫人,又或者,两个老婆更刺激?
言梦现在不想听他的苦衷,也不在乎有什么苦衷。
背叛就是背叛,欺骗就是欺骗。
不管什么理由,盛昭临,从你骗我的那一刻起,我们的结局不就注定了吗?”
你说过一辈子对我好,却先食言,骗我、瞒着我结婚,还阻挠我治眼睛,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
梦梦,你,都知道了!”
事情来得太突然,盛昭临措手不及。
他瞒了她半辈子,从没想过会有这一天。
他以为自己做得滴水不漏。
他以为只要她看不见,就能一直骗下去。
可谎言总有被拆穿的一天。
失望也总有积满的一天。
言梦从来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他从震惊到难以置信,最后只剩下愧疚。
梦梦,对不起,你别生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被集团逼的,还有我找到能治你眼睛的医生,前段时间是去签手术协议了。”
言梦闭上眼,不想再听。
我听够了,就算是被集团逼的又怎样,你找到办法又怎样,都改变不了你背叛我和言若雪在一起的事实不是吗?”
盛昭临,我们分手吧。”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转身。
不要,老婆。”
盛知寒的保镖却突然冲过来拦住他。
怒火中烧的盛昭临冲盛知寒大吼。
盛知寒,她是你大嫂,你给我站住。”
男人回头,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言梦摇晃的发簪吊坠。
一双凤眼里满是挑衅的笑意。
哦,是吗?可言梦的结婚证上,写的应该是我的名字吧!”
法律上来说,她才是我妻子,什么大嫂,以后你啊!”
得叫弟妹!”
盛昭临脑子嗡的一声,手足无措。
他下意识去看言梦的反应。
可她显然早就知道了,脸色平静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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