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庆的真实水平，果然比想象中更弱，整个天龙，能打败他的有11人

提起段延庆，很多人第一反应就是：大理国的“四大恶人”头牌，浑身上下透着狠劲儿。可说到他那副惨烈的身世和变成“恶人”的路数，细嚼起来，其实比所谓的“天生坏胚子”复杂得多。你要问他心里到底有没有恨、有多苦，怕是没有哪个庄子里的老酒鬼说得清。但每逢翻书看到他横眉竖眼的样子，我总忍不住替他琢磨两句。如果段延庆不是受了那场杨氏政变的重伤，没准就是另一本历史里的帝王。

但做人最怕的，就是风头正劲时招来横祸。段延庆当年的日子，应该是天高地阔——大理国太子，妥妥的王位第一接班人。谁能想，一场谋权夺位的黑手一伸，他就被人生生打进了地狱。那天在湖广道上，几个杨家派来的硬手齐齐发难。这可不是街头斗殴，大家都知道，能被雇去杀太子的都是能“提一把钢刀，进一户人家”的盖世高手。结果呢，段延庆削掉仇家的人头，但也把自己搭了进去——双腿断了，脸毁了，嗓子被大刀横砍，几乎连话都叫不出来了。据说路过的挑夫都吓得扔下扁担，一晚上没睡好觉。

自打那以后，他就像被生活一巴掌打进深渊。我们常说，受了大伤，剩下的日子只能耗，段延庆偏不。没有脚，没了声，还能练功。你不服不行。这人命硬，有种连天都压不住的劲头。他已经没法像以前那样想干啥就干，心里多半时不时冒出几句：“凭啥是我啊？”可就是在这种烂摊子里，段延庆还愣是把武道修到了极致。据那些老江湖断定，段延庆如果活在北宋哪个大武林，指定有他的一席之地。

有意思的是，大理国的保定帝段正明自己都承认，他武功还真打不过段延庆。两个人坐下来较量，保定帝说：“你略胜我半筹，但真拼起来，我要好过你。”这话味道很足——不是谁更厉害，而是谁“能动手能打赢”。说白了，段延庆空有绝技，可身体残了，关键时候就是使不上力。一想到这，人就难免唏嘘。也怪不得段延庆有点变态，那种“有把刀，却砍不动”的憋屈，普通人可能一辈子都琢磨不出来。

段延庆的厉害，不止是自家人说的。镇南王段正淳，风流一世，武功也说得上是第一流，但段延庆对他那是碾压式的。不过你换个角度琢磨，这俩人本是一家。段延庆打他，里面有多少心头的仇和扭曲的不甘，说不定才是压住了力道。老百姓看热闹，往往只见拳脚，不懂人心。别说段氏皇族，就是寻常巷尾的人家，小舅子和姐夫动了手，都未必拼到底，还得提防过年吃饭尴不尴尬呢。

在混江湖的年月，段延庆跟慕容复搭上了，“恶人”和“复国者”这搭配，怎么看都透着一层权谋的冷气。有些人说慕容复让着他、不肯下死手。这话也有点意思，可你想着慕容复那侪子，真要把段延庆当废太子看，何必要结交呢？段延庆能让慕容复动心，自有他过硬的本事。这仗打下来，慕容复那四个手下险些被段延庆废掉，有人后来私下嘀咕，说风波恶那天肚皮上多了块乌青，还不敢让慕容复看见，留着以后跟兄弟吹牛的一个小疤。

段延庆和慕容复一阵厮杀，铁杖“哗啦啦”一轮甩出去，把对方的家伙震得稀碎，单刀变成铁疙瘩，周围众人躲得比兔子还快。你要是当时在旁边看着，肯定心里发毛：这人怎么这么狠？可狠归狠，慕容复不是吃素的，段延庆也不是能一棒子打死的“路边野鬼”。两人过招间，心里那点复杂的算计倒是少不得。谁都知道——朝堂、江湖，都是你争我斗，表面合作，背地里各有打算。

其实段延庆的武功，“一流强”这帽子没给错，他那些手段，比许多李家王家自夸的“金星铁胆”强多了。但话说回来，段延庆的厉害，也是有顶的，没到“天龙四绝”的那个档次。真要和那些老怪们硬碰，段延庆能撑几招？萧峰带着段正淳绕过他那铁棒，兜兜转转，二十七下没让段延庆沾着边。段延庆只得怪啸一声，飘然远去，心里那憋闷不是外人能想的。你说他心里恨不恨萧峰？或许更恨自己“力不从心”。天才也有倒霉的时候。

其实我每次读到这里，也会想起一个小故事——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时候，我家老屋前有个残疾人，年轻闹出了点事，后来只能靠拄拐过日子，整天窝在屋里琢磨木工和手艺。后来，他真的把手艺干出来了，还收了一批徒弟。有人夸他“能啥都会”，可他家里每年过节，烧酒的时候总要喝闷，嘴里喃喃，总归是苦的。段延庆是不是也这样？做了别人想做不到的事，心底的疼却没人能解。

有那么几次，段延庆似乎有机会出头——比如慕容复想拉他搞“大事”，比如和段正淳正面对峙。可天下给他的舞台就是那么大。“恶人之首”这名号，是他活着的标签，也是给世上那些“不得志”的写照。你要是问我，他到底该不该被骂？我还真不敢下定论。他恶，是真的恶，可世道的恶意也没放过他。

很多读者喜欢一锤子定音，把武林众人分个三六九等。真要说段延庆，他不是那些“运气好一时”的角色，更不是“天生高人”，而是被命运砸伤了、还敢在伤口上撒把盐的狠角色。有时候，我甚至替他感到悲凉——风光的过去，艰难的现在；还有那个永远也翻不了身的结局。

段延庆最后是不是也曾想过，假如他当年没被废，人生是不是另一条路？我们不是他，不懂他的苦。他的故事留在书里，也许就是为了提醒我们——命再硬的人，也躲不过世事的折磨。谁又敢说，下一个段延庆，就不是我们身边那个满身风霜的邻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