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上,妻子一把推开新郎,疯了般向我解释:你别闹,我一会回家陪你
发布时间:2025-09-09 21:40 浏览量:3
本文为虚构故事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本文已完结,可放心观看。
第1章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沈浩宇站在窗边,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身上。
他抬手,手指费力地捏住脖子上的领带,一点一点地松了松,那领带仿佛一条无形的枷锁,束缚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他拿起手机,电话那头传来刘老师关切的声音:“浩宇啊,我之前跟你说的研学实验交流考察这事,你考虑得咋样啦?”
沈浩宇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情绪,说道:“刘老师,我打算参加了。”
电话那头的刘老师明显松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浩宇,我真为你想通了高兴。
不过呢,你也得好好琢磨琢磨。
一旦这次离开,咱可就难再回京城咯。
这机会确实难得,可你刚新婚,你能放心家里的事儿吗?”
沈浩宇感激地说:“谢谢您,刘老师。
我已经想明白了。
半个月之内没问题,我会把这边手续处理好,到时候跟您会合。”
挂断电话,沈浩宇缓缓走到镜子前。
他望着镜中的自己,眼神里有些慌乱,思绪一下子飘回到刚刚那场闹剧般的婚礼上。
婚礼现场,浪漫的氛围正浓。
悠扬的小提琴声如潺潺流水,钢琴声似清脆鸟鸣,二者交织在一起,宛如一首动人的乐章。
沈浩宇身着笔挺的西装,那西装的线条将他的身材衬托得更加挺拔。
他手拿着戒指,戒指在灯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正要为卫思玥戴上。
突然,一个尖锐的声音打破了这份美好:“思玥!知礼自杀了!”
卫思玥原本温柔的眼神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她的手停在半空中,随即转身,双手提起洁白的婚纱,大步流星地走下台去。
她完全不顾台上新郎沈浩宇那错愕的表情,一把拿过伴娘手中的手机,手指紧张地翻动着屏幕。
沈浩宇的父母也跟着起身,焦虑地围上前。
沈父伸着脖子,急切地问:“咋样了,知礼情况咋样?”他们探头看向卫思玥手中的手机,眼睛里满是担忧,想了解白知礼的状况。
现场的音乐戛然而止,宾客们开始交头接耳。
“这是怎么回事啊?”
“婚礼怎么搞成这样了。”
议论声此起彼伏。
卫思玥拉着伴娘的胳膊,焦急地问:“他在哪?快说!”
伴娘小声嘀咕了几句,卫思玥听后就要往外走。
沈浩宇连忙抓住她的胳膊,着急地说:“卫思玥,这是他这个月第八次闹自杀了,今天是我们的婚礼,你确定要去吗?”
卫思玥用力推开沈浩宇的手,怒目圆睁,大声说:“哪怕只有一分风险,我也必须去,那是一条人命,你怎么能变得如此冷漠?”
沈父也在一旁劝道:“浩宇啊,婚礼可以重新办,要是知礼出了啥事,咱们以后会后悔的。”
沈母也附和:“是啊,浩宇,先顾知礼要紧。”
沈浩宇有些崩溃,声音都带着颤抖:“难道每次我结婚,他只要闹一次,就一定要取消吗?这可是我这辈子仅有一次的婚礼啊!”
卫思玥怒意未消,眼中泛着猩红,大声吼道:“你别闹了!”
沈浩宇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他看着卫思玥,一字一顿地说:“卫思玥,若你今日选择离开,我们就真的不会再有未来了!”
卫思玥用力挣脱沈浩宇的手,满脸嫌弃地说:“你怎么这么没同情心?今天站在这里和我结婚的人本应是他,你知道吗?”
本应是他么?沈浩宇苦笑着收回手,眼底尽是失落。
他看着卫思玥,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目送她与沈父沈母一同离去。
现场,宾客们的嘲笑声铺天盖地而来。
“这婚礼搞成这样,真是笑话。”
“沈浩宇这下可丢人了。”
沈浩宇深吸一口气,接过主持人手中的麦克风。
他声音沉稳,说道:“感谢各位在百忙之中抽空参加我的婚礼。”
不过大家也看到了,今天的婚礼没法继续了。
他站在婚礼现场的中央,深吸一口气,目光平静地扫过四周,稍作停顿后,又缓缓说道:“礼金一律退回,各位就当作是来参加一场宴会,尽情随意。”
即便在被抛弃的这一刻,沈浩宇依旧保持着沈家人的风度。
他的脊背挺得笔直,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丝毫慌乱。
今天本应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日子,可未婚妻、父母却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一人留在现场。
沈浩宇微微苦笑,心中暗自想着:算了,既然白知礼想要,那就全都给他吧。
不再妄想,这一次是他主动离去。
一年前,沈家父母接到警方电话。
电话那头,警察的声音严肃而清晰,告知他们当年孩子抱错了。
他们的亲生儿子是白知礼,而白知礼的父母在一场意外中去世。
从那之后,沈浩宇一夜之间成了孤儿,亲生父母成了养父养母。
就连原本要和他结婚的未婚妻卫思玥,也开始偏向白知礼。
一瞬间,白知礼夺走了他的一切。
曾经,他与卫思玥那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深厚情谊,如潺潺溪流般清澈而绵长。
两家从小就定下的婚事,更是如同一条无形的纽带,将他们的未来紧紧相连。
然而,一切都在身份曝光的瞬间,如梦幻泡影般化为乌有。
这一切的改变,皆因一个名叫白知礼的人。
“叮铃铃……”手机铃声再次尖锐地响起。
电话那头,传来卫思玥焦急到近乎声嘶力竭的喊声:“沈浩宇!你赶紧给我过来!城北的沈泉别墅,知礼说了,只有你来了,他才肯从上面下来!”
沈浩宇握着手机的手猛地一滞,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与不屑,冷哼一声:“他们还真有脸让我再去救白知礼?”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要是真铁了心要死,这会儿恐怕都投胎好几轮了!我是不会去的,给他八个胆子,他也舍不得自杀!”
卫思玥在电话那头大声吼道:“要不是你占据了知礼二十几年的人生,他能变成现在这样吗?这是你欠他的!你必须马上过来!”
沈浩宇鼻子一酸,重重地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无奈与苦涩。
他在心里默默想着,只因为自己成了那个既得利益者,就被无端贴上了“欠他”的标签。
“行,这是最后一次,从今以后,我和他们再无瓜葛!”他咬着牙,低声说道。
说完,他换上便服,匆匆走向车库,驾车前往温泉别墅。
一路上,手机就像被设置了轰炸模式。
来电和信息通知声此起彼伏。
“烦死了!”沈浩宇烦躁地拍了下方向盘。
打来电话的,不是沈父沈母,就是卫思玥。
那几通电话,就像一道道催命符,不断地催促着他赶快行动。
沈浩宇在心底冷笑,心想:“这么久都过去了,要是真想死,早就死透了。
他们就是在我面前演戏,我倒要看看,白知礼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
卫思玥的来电依旧不停歇。
沈浩宇终于不耐烦地接起电话。
还没等他开口,电话那头就传来卫思玥的怒吼:“你他妈到底到哪了?”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大卡车汽笛声钻进了他的耳朵。
紧接着,一个庞大的黑影如同一头猛兽般笼罩过来。
“糟了!”沈浩宇心中一惊。
强烈的撞击让他瞬间慌了神。
车辆像个失控的玩具,在路面上疯狂地翻滚了好几圈。
汽车玻璃碎了一地,气囊也都弹了出来。
沈浩宇的额头和脸上满是鲜血,他无力地趴在方向盘上,意识渐渐模糊。
第2章
沈浩宇再次缓缓睁开双眼,只感觉脖子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紧紧箍住,仿佛被一道无形的枷锁锁住,根本动弹不得。
脸上那钻心的疼痛,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一下一下地刺痛着他,让他逐渐从混沌中清醒过来。
浑身的酸痛感,就像是所有骨头都被无情地放进了搅拌机里,被搅得粉碎,每一寸肌肤都在抗议。
卫思玥静静地站在沈浩宇的病床旁,眼睛紧紧盯着他。
看到他缓缓睁开双眼,原本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长舒了一口气。
她微微俯下身,急切地说道:“你还活着就好,赶紧去向知礼道歉。
那天你没到,可把我们急坏了,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从天台上劝下来。”
沈浩宇向来最讨厌掉眼泪,可此刻,他只觉得鼻子酸得厉害,就像被一股酸涩的浪潮席卷,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刚睁开眼看到卫思玥的时候,心中还涌起了几分欢喜,那欢喜如同黑暗中突然亮起的一丝微光。
可她却连一句“疼不疼”都没问过,张嘴就要求他去向白知礼道歉。
沈浩宇愤怒地瞪大了眼睛,那眼神中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
他想要张嘴反驳,嘴巴张了又张,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算了,等你想清楚了,就来找我。
知礼该吃药了,我先走了。”卫思玥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道歉?我凭什么要去道歉!”沈浩宇在心里怒吼,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只恨自己此刻身体不能动弹,否则真想跳起来狠狠教训她一顿。
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那泪水滚烫滚烫的,内心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彻底崩裂了,发出清脆而又绝望的声响。
隔壁病房传来护士们的切切私语。
“你们知道吗?卫总包下了一整层病房给白先生住,还特意通知了护士长,说白先生扎针的时候会晕针。”一个护士压低声音说道。
“哇,这也太好嗑了吧!感觉像小说里的情节一样。”另一个护士兴奋地回应。
“我也想有个霸道女总裁这么对我,为啥非得限定性别啊,我也可以的!”又一个护士半开玩笑地说道。
“听说卫总一直守在白先生身边,一步都不敢离开,就怕他出啥意外。
我去看过,他那伤口应该都愈合了。”最后一个护士说道。
沈浩宇听着这些话,心中的愤怒和委屈如同一团烈火,熊熊燃烧,烧得他五脏六腑都疼。
他望向窗外,明晃晃的阳光如针般刺来,扎得他眼皮生疼,他索性闭上眼,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懒得使。
就在他打算小憩一会儿时,病房的门“砰”的一声被推开,沈父沈母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沈母满脸焦急,脚步匆匆,快步走到床边,一把拉过沈浩宇的手,声音颤抖地说:“浩宇,怎么伤成这样了?”
沈浩宇心里泛起一丝暖意,想着至少爸妈还是在意他的。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挂着淡淡的笑意。
沈母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心疼地说道:“好孩子,妈知道你从小就独立坚强,没让我们操过心。
这点挫折,你肯定能挺过去的。”
沈浩宇原本挂着淡淡笑意的脸,瞬间如覆寒霜,笑容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父皱着眉头,语气带着几分埋怨:“你也知道,知礼就希望你去道个歉。
这么多年,在我们身边享受好日子的是你,他什么都没得到。”
沈浩宇冷淡地抽回手,别过头,眼神满是疏离,仿佛眼前的人是陌生人。
沈父再也按捺不住怒火,指着病床,大声斥责:“要不是你非要和思玥结婚,知礼也不会受刺激。
让你道个歉就这么难?”
沈母也在一旁帮腔:“宁可出车祸都不肯去,我们沈家怎么养出你这么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
沈浩宇静静地望着窗外,像一尊沉默的雕像,对他们的责骂充耳不闻。
曾经,他是父母掌心的宝,如今,这两人仿佛变得陌生。
难道就因为自己不是亲生的,就要遭受这般对待?
这时,卫思玥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急切地喊道:“爸妈,你们快去看看知礼!”
三人一听这话,连头都没回一下,撒腿就像疯了似的冲了出去。
他们的脚步急促而慌乱,带起一阵小小的旋风。
那模样,仿佛沈浩宇是洪水猛兽一般,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沈浩宇呆呆地站在原地,心中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
他的眉头紧紧皱着,眼神中满是迷茫和困惑。
一时间,他真的分不清,到底是自己夺走了白知礼的一切,还是白知礼抢走了本该属于他的东西。
就在这时,手机“叮咚”一声,弹出一条信息。
沈浩宇下意识地低头看去,发现是亲子鉴定机构发来的。
他对白知礼提供的鉴定结果一直心存怀疑,所以之前悄悄取了父母的头发去化验。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缓缓点开信息。
当看到结果显示他与沈立祖亲生父子的概率为99.99%时,他的眼睛瞬间瞪大了。
一颗晶莹的泪水,顺着他那棱角分明的脸庞滑落下来。
原来,所有人都被白知礼骗了。
第3章
三天后,医生笑眯眯地对沈浩宇说:“小伙子,你恢复得不错,可以出院啦。”沈浩宇心里既期待又有些忐忑,一瘸一拐地往家走去。
他每走一步,受伤的腿都传来一阵刺痛。
刚走进家门,欢快的生日快乐歌就像一群欢快的小鸟,从餐厅里飞了出来,钻进他的耳朵。
他这才猛地想起,今天恰好是自己的生日。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餐厅,就看到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
爸妈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就像盛开的花朵,他们不停地给白知礼夹菜。
那宠溺的眼神,仿佛白知礼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都快把他融化了。
白知礼坐在那里,含情脉脉地看着卫思玥。
他轻轻地拿起纸巾,温柔地为她擦拭嘴角的奶油。
那动作,就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佣人看到沈浩宇走进来,赶紧接过他手中的包。
佣人注意到他额头上的纱布还没拆完,眼中满是关切,连忙问道:“少爷,你没事吧?”
这句话就像一颗石子,“扑通”一声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所有人都把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沈浩宇。
白知礼反应极快,立刻“嗖”地一下站起身,快步走到沈浩宇面前。
“扑通”一声,他双膝跪地,带着哭腔说:“哥哥,破坏你们的婚礼是我不对,你打我吧。”
沈父沈母和卫思玥赶紧跑过去,想要扶起白知礼。
沈父着急地喊道:“知礼,快起来,别跪了。”沈母也在一旁附和:“对呀,快起来,别伤着自己。”
沈浩宇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这场闹剧。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甚至懒得拿出鉴定结果。
他在心里想:有这样的家人,还不如自己是孤儿。
卫思玥一边拉着白知礼,一边气呼呼地说:“知礼,你不用给他下跪,抢走你人生的是他。”
白知礼却像一尊雕像一样,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
沈浩宇淡然地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说:“你想要的都得到了,现在这样作秀,给谁看呢?”
白知礼低着头,一声不吭。
沈浩宇接着大声说道:“难道我不去你就要跳楼?你现在不是好好站着吗?去啊,跳啊!”
沈浩宇望着自家那栋别墅,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就像拧成了一个疙瘩。
他心中烦闷不已,嘴里喃喃自语:“这别墅虽不算高,可跳下去不死也得残废……”
“啪!”一记响亮的巴掌声,就像晴天里的一声霹雳,打破了寂静。
沈浩宇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打得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到沙发上。
他的脸上火辣辣地疼,就像被火烤一样。
这可是他长这么大,头一回被父亲掴耳光。
父亲怒目圆睁,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气得满脸通红。
他手指着沈浩宇,大声斥责:“我怎么就养出了你这么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这就是我这么多年教育的成果?”
母亲也在一旁帮腔:“能让你继续留在沈家,还把思玥许配给你,这已经是我们最大的大度了,你可别不知好歹!”
沈浩宇苦笑着,笑容里满是悲凉。
他在心里想,如今想来,自己是不是还得感恩这一家人给自己带来的伤害?
此时,白知礼站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扬,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神色,就像藏在暗处的毒蛇。
他好似在暗自炫耀着自己的“成就”。
他故作亲昵地牵起沈浩宇的手,娇声说道:“哥哥,爸爸妈妈还有思玥姐都在给我过生日呢。
我特意要了黄桃蛋糕,你也一起来嘛。”
沈浩宇厌恶地一把甩开他的手,冷冷道:“你们一家四口好好庆祝吧,我就不打扰了。”
沈浩宇轻轻一甩,这力道其实并不重。
可白知礼呢,就像被一股大力狠狠撞击了一般,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着旁边的茶几撞了过去。
“砰”的一声,他撞到了茶几上。
只见他眼眶瞬间泛红,面容扭曲得十分难看,可怜巴巴地扯着嗓子喊着:“哎呀,好痛!痛死我啦!”
父亲看到这一幕,立刻怒喝道:“沈浩宇,你别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这样对待知礼?”
沈浩宇只觉头疼得仿佛要裂开一样。
他看着他们一家四口围在一起,其乐融融的模样,心里那股难受劲儿,根本就没法用言语来形容。
他皱了皱眉头,转身朝楼上走去,丢下一句:“我桃子过敏。”
回到房间,沈浩宇一推门,瞬间惊呆了。
屋子里全是白知礼的东西,衣服、鞋子、玩偶乱七八糟地堆得到处都是。
而自己的物品,一件都没了踪影。
这时,沈母追了上来,一把拉住沈浩宇的手,脸上满是歉意,赶忙解释道:“浩宇,别怪你父亲。
知礼说他喜欢你这房间,因为这里阳光好。
我们怕他受刺激,就依了他。”
“那我的东西呢?”沈浩宇着急地问道。
“你的东西都搬到一楼了,你就体谅体谅吧。
知礼身体不好,我们也是没办法。”沈母无奈地说。
沈浩宇心急如焚,立刻赶到一楼。
只见狭小的储物间里,自己的东西堆得像小山一样。
他在这杂乱的物品中翻找着,额头上很快就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那可是整个实验室近半年的心血——他的实验报告,也是他获得的首项专利啊。
沈浩宇来到客厅,目光坚定地盯着白知礼,质问道:“白知礼,是你拿走了我的报告?”
没等白知礼开口,沈父就抢先说道:“是我们答应把报告给知礼的,他要靠这个才能毕业。
你那么厉害,再做一份不就得了?多大点事儿。”
沈浩宇气得双手紧握成拳,怒目而视,大声怒斥:“你们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是偷窃,是剽窃!这是大家共同努力的成果,不是我一个人的!”
沈立祖眼皮都没抬一下,满不在乎地说:“你的东西全是知礼的,一份报告而已,拿走就拿走了。
有什么好计较的。”
沈浩宇浑身颤抖,激动地喊道:“不行!白知礼,把报告还给我!这报告对我很重要,对实验室的其他人也很重要!”
白知礼立刻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快速躲到沈母怀里,小声啜泣:“妈妈,我好怕。
他好凶啊。”
沈母护着白知礼,指责沈浩宇:“沈浩宇,我们养了你二十年,已经仁至义尽了,你还要和知礼争吗?你就不能让着他点?”
沈浩宇无奈,只能妥协:“如果你们非要补偿他,我名下所有资产都给他,只求拿回我的实验报告。
求你们了。”
沈立祖依旧不依不饶:“财产本来就是知礼的,和你没关系,别再说归还的话。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沈浩宇望着眼前这个曾被自己叫了二十年爸爸的男人,心中一片冰凉。
他彻底绝望了,心想:自己没有理由再留在这个家了。
“好的,既然这个家容不下我,那我离开便是。”沈浩宇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眼神中满是决绝。
“不过,我警告你们,最好打消对我实验报告的念头,否则,我不会善罢甘休!”
沈浩宇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他的心中既好气又好笑,暗自琢磨着,要是有一天他们发现亲生儿子其实并不是白知礼,那场面该是多么滑稽可笑啊。
第4章
沈浩宇失魂落魄地离开了沈家别墅。
此时,天空中电闪雷鸣。
一道道刺眼的闪电,像一条条张牙舞爪的巨龙,划破漆黑的夜幕。
紧接着便是轰隆隆的巨响,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撕裂。
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打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沈浩宇宛如一只失群的孤独鸟儿,在如注的雨中漫无目的地踽踽独行。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落在他身上,雨水很快就将他的头发和衣服紧紧地贴在了一起,每迈出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仿佛拖着千斤重担。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缓缓地在他身旁停了下来。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了卫思玥那张精致却又带着几分焦急的脸庞。
她的眉头微微蹙起,眼神里满是关切,柔声说道:“沈浩宇,你又何必跟父母争执呢?”
稍作停顿,她接着劝道:“只要你肯接纳知礼,你依旧会是沈家高高在上的少爷。
而且呀,我们的婚约也依然会有效。”
沈浩宇仿佛完全没有听到她的话,脚步丝毫不停,自顾自地继续往前走去。
雨水不断地模糊着他的视线,可他的眼神却无比坚定,透着一股决绝。
卫思玥见状,急忙打开车门,举着伞匆匆跑上前去。
她一把拉住沈浩宇的胳膊,用力地将他拽住,迫使他正视自己。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你还在为之前的婚礼耿耿于怀吗?”
不等沈浩宇回答,她又说道:“那可是一条人命啊,咱们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说着,她拉着沈浩宇的胳膊,轻轻摇晃着,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别生气了好不好嘛?我一定会给你一场比上一次更加盛大、更加浪漫的婚礼,就当作是对你的补偿。”
沈浩宇终于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冷冷地注视着卫思玥。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也有些颤抖:“自从白知礼回到沈家的那一天起,你们所有人似乎都偏向于他。”
他深吸一口气,接着说:“仿佛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欠他的,我在这个家,就像一个多余的人。”
“当初的两个孩子,不是我换的,为何所有人都要把过错强加到我头上?”沈浩宇的眼中泛起了泪花,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沈浩宇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假如你也想拥有白知礼……”
卫思玥却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不,婚约是你的,所以其他的事情就多让着他一些吧。”
沈浩宇冷笑一声,斩钉截铁地说道:“这样的施舍,我不要也罢。
那我宁愿解除婚约!”
卫思玥愣住了,她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愕。
她从未想过沈浩宇会提出取消他们的婚礼。
她怔怔地看着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放弃了解释的念头。
她转身钻进车里,用力关上车门,一脚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
沈浩宇望着远去的车子,心中一阵凄凉,仿佛有一块大石头压在胸口。
他无处可去,只好来到学校,希望能在他所在的实验室里找到存档。
刚到实验室,一群人就围了上来。
一位和他一起奋斗的学长满脸怒气,他的脸涨得通红,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
学长直接抓住沈浩宇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沈浩宇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他双手紧紧拉着学长的手,焦急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学长为何如此生气!”
有同学赶紧把学长拉开。
学长指着沈浩宇的鼻子,大声责骂:“你们用我们的实验数据发表论文,现在居然还有脸来问我们?”
沈浩宇一脸茫然,他连忙摇摇头,想要辩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直到学长拿出手机,给他看了那篇文章和实验数据,他才发现那正是他们不眠不休近半年的实验成果。
而署名,竟然是白知礼。
沈浩宇的脸色变得煞白,他的手微微颤抖着。
他低着头,声音有些哽咽:“学长,抱歉,这确实是我犯的错。
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众人围在一起,议论声像嗡嗡的苍蝇般不绝于耳。
这时,有个同学快步走上前,拍了拍学长的肩膀,真诚地安慰道:“学长,我打心底相信沈浩宇的品行,这件事铁定不是他干的。”
沈浩宇站在人群中,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
他猛然想起,知道自己电脑开机密码的人,只有卫思玥。
他再也顾不上外面还下着瓢泼大雨,心急如焚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撒开腿就往卫宅赶去。
等他赶到卫宅时,天色早已黑透,雨却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沈浩宇的衣衫被雨水打得凌乱不堪,头发一缕缕地贴在脸上,他像一头愤怒到极点的狮子,猛地冲进卫思玥的房间。
此时,卫思玥刚从浴室里袅袅婷婷地走出来,她身上裹着一条柔软的浴巾,水珠顺着白皙的肌肤滑落。
看到沈浩宇这副狼狈的模样,她轻轻冷哼了一声,嘴角挂着一丝嘲讽:“我就知道你撑不了多久,这不,还是来找我了。”
沈浩宇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却还是忍不住颤抖:“我的电脑开机密码,是不是你告诉白知礼的?你知道吗,我的实验成果已经被他抢先发表了!”
卫思玥慢悠悠地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手里拿着一条粉色的毛巾,漫不经心地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她脸上满是不屑,轻描淡写地说:“不就是一场实验嘛,你都做过那么多场了。
知礼需要这份实验结果来毕业,你给他不就完事儿了。”
沈浩宇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快步走上前,一把抓住卫思玥的胳膊,大声吼道:“什么叫给他就完了?那可不是我一个人的成果,是整个实验室所有人日日夜夜的心血,哪能随随便便就给他!”
“他自己不好好上学,连年挂科,这能怪谁?凭什么要我们为他的错误负责?”沈浩宇越说越激动,手也不自觉地加大了力气。
卫思玥用力甩开沈浩宇的手,脸上满是不在乎。
她走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下,翘起了二郎腿:“我可是你老婆,我怎么就没权利处理这件事了?”
沈浩宇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嘲讽:“你不会忘了吧,婚礼现场你把我推下去,跑去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咱们婚礼都没完成,你还有脸说这话?”
卫思玥见状,把毛巾挂在脖子上,从背后轻轻环抱住沈浩宇的腰,娇声说道:“我就知道,你还在吃醋呢。
好啦好啦,为了大家和气,我答应你,一定给你补办一个比上次更盛大的婚礼。”
沈浩宇咬着牙,一字一顿,冷冷地说:“不!必!了!”
说完,沈浩宇转身就要走。
此刻的卫思玥,让他从心底里感到厌恶。
卫思玥赶忙一个箭步冲上去,拦住他的去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告:“你别想着去揭发知礼,卫家的实力你又不是不清楚,你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沈浩宇和卫思玥从小一起长大,两人的婚约早在母亲腹中就定下了。
小时候,小小的卫思玥在学校里那叫一个霸气。
她总是像个小卫士一样,紧紧跟在沈浩宇身边。
走到哪儿,她都扯着稚嫩的嗓子大声宣称:“他将来会是我的丈夫。”那时候,他们才刚上幼儿园。
沈浩宇一直天真地以为,自己肯定会成为卫思玥的新郎。
可谁能想到,白知礼回到沈家的那一刻,一切都变了。
卫思玥的目光,就像被磁铁吸住了一样,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白知礼身上。
白知礼那楚楚可怜、委屈巴巴的小奶狗模样,沈浩宇身上可从来没有过。
沈浩宇从小就是学霸,一直稳稳地坐在第一的宝座上。
他克己复礼,就像一位风度翩翩的古代公子。
人心是会变的,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在沈浩宇和白知礼之间,沈父沈母的态度变了,就连卫思玥也开始慢慢偏向白知礼。
离开卫家后,沈浩宇像一只迷失方向的羔羊,漫无目的地在街头闲逛。
他低着头,满脑子都是这些烦心事。
突然,一辆黑色跑车“嗖”地从他身边飞驰而过,溅起的污水毫不留情地溅了他一身。
“又来!”
“今天都第二次了!”沈浩宇愤怒地咆哮着。
这接连发生的破事儿,像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
他的情绪瞬间崩溃,愤怒如同火山爆发一般,一拳狠狠砸在了墙壁上,那墙壁似乎都被他这股怒火震得颤抖。
这时,从车上下来一个女生。
她手忙脚乱的,雨水和着眼泪,从她脸颊上混在一起不断往下滴。
她一边拼命鞠躬,一边带着哭腔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注意到你,不小心溅了你一身水。
真的特别抱歉。”
路边的人都投来了异样的眼光,有好奇的,有嫌弃的。
女生站也不是,走也不是,脸上满是窘迫,只好蹲下来,担忧地问道:“你看要怎么赔偿你才好?你的手有没有受伤啊?”
沈浩宇抬起头,看着女生。
他的眼神里满是犹豫,嘴唇动了动,才说:“你能借我点钱吗?我没地方住了。”
女生微微一愣,但很快就点了点头,带着沈浩宇来到一家酒店。
走到酒店前台时,沈浩宇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看着前台服务员那略带审视的眼神,心里犯起了嘀咕:难道他们把我当成那种不三不四的人了?他赶紧拽住女生的袖子,着急地解释:“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女生回过头,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安慰他说:“你放心,我没往那方面想。
你别着急。”
前台很快为沈浩宇开好一间房,把房卡递给他,热情地说:“去吧,先把衣服拿去洗一洗,湿衣服穿着容易感冒。”
第5章
沈浩宇接过房卡,心里还是有点忐忑。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紧紧捏着房卡。
他跟着女生往电梯走去,嘴里还是忍不住嘟囔:“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女生笑着说:“我知道啦,你就别解释啦。
我相信你。”
进了电梯,沈浩宇还是有点不自在。
他的眼睛时不时地瞟向女生,眼神里带着一丝尴尬。
女生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尴尬,主动打破沉默:“你先在这儿住下,有什么困难再跟我说。
别客气。”
沈浩宇点点头,轻声说:“谢谢你,今天真的太麻烦你了。
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到了房间门口,女生把房卡递给沈浩宇,微笑着说:“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先走啦。
要是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
沈浩宇看着女生离开的背影,心里一阵温暖。
那温暖如同冬日里的暖阳,驱散了他心中的阴霾。
他走进房间,看着整洁的床铺,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
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夜景,五彩斑斓的灯光映照在他脸上,思绪又飘远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沈浩宇自言自语道。
他知道,自己不能一直这样消沉下去,得想办法重新开始。
可前路茫茫,就像这黑夜中的街道,他真的不知道该从哪里做起。
沈浩宇这才定睛看向眼前的女生。
她那清爽利落的短发,随意地散落在白皙的脖颈旁,随着微风轻轻飘动。
她搭配上一件质感十足的黑色皮衣,皮衣的拉链只拉到一半,露出里面简约的白色内搭。
整个人显得既帅气又洒脱,和温柔婉约的卫思玥截然不同。
沈浩宇愣了一下,才连忙开口:“谢谢。
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多。”
女生只是背对着沈浩宇,潇洒地挥了挥手,便快步走下了场。
那背影,充满了一种不羁的自由。
沈浩宇回到房间,一头扎进浴室,打开热水,让水流从头顶倾泻而下。
那热水如同瀑布一般,仿佛这样就能洗去身上的疲惫和满心的烦闷。
他仔仔细细地清洗着,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些许的机械,像是在麻木地完成一项任务。
洗完后,他穿上干净的衣物,躺到床上。
然而,他的双眼直直地盯着天花板,双手交叠放在胸前,脑海里全是明天返校的事。
他心里想着一定要找到挽回的机会,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第二天,沈浩宇刚走进学校,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
同学们看到他,纷纷转过头去,小声地议论着。
那议论声,像嗡嗡的苍蝇,在他耳边挥之不去。
原本热闹的走廊,在他出现后瞬间安静了下来。
他低着头,加快脚步往实验室走去。
这时,实验室里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导师刘老师迈着快步,匆匆走到沈浩宇身边。
他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沈浩宇的肩膀。
沈浩宇正低着头,心里满是焦虑和自责。
听到动静,他缓缓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刘老师那和蔼又带着鼓励的眼神。
一瞬间,他只觉得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说:“刘老师……”
刘老师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轻声说道:“没关系的浩宇,老师已经了解了你的状况。
咱们一起想办法,一定能恢复之前的样本。”
随后,刘老师提高了音量,对着实验室里的同学们喊道:“同学们,咱们一起想想补救的办法!”
同学们原本有些懒散的动作,在听到刘老师的召唤后,瞬间加快了起来。
大家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开始思考对策。
这时,一位学姐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过来。
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沈浩宇的肩膀,安慰道:“这个问题我们一定能解决的,你就放心吧,沈浩宇。”
另一位同学也在一旁附和着说:“没错,这个事情不会影响我们的实验交流考察。”
沈浩宇眼眶湿润,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声音坚定地说:“谢谢大家,我一定会努力的。”
大家齐心协力,在实验室里连续奋战了两天。
每个人都累得不行,但看到实验结果就要完成了,大家都充满了干劲。
突然,一名学生拿着手机,满脸震惊地大声喊道:“老师,不好了!这位名叫白知礼的同学抢先发表了成果,还获奖获得了专利!”
大家一下子围了过去,原本嘈杂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紧紧地盯着手机上的直播采访。
有人皱着眉头,满脸质疑地说:“这个项目之前A大实验室就已经提出来了,白知礼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发表了呢?”
屏幕里,白知礼不但没有一丝慌乱,反而嘴角上扬,冷笑了一声。
他故作平静地说道:“我对他们的研究并不了解,或许在我们进行实验时,我哥哥无意中看到了我们的资料……”
记者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连忙追问道:“您的意思是,您哥哥抄袭了您的实验数据?”
白知礼眼眶泛红,装作委屈的样子,开始哭诉起来:“很多次,哥哥都严令禁止我考得比他好。
一旦我的名次超过他,他就威胁要让我吃亏。
他还说他的女朋友是卫氏的继承人,得罪他不会有好结果。”
这时,镜头转向一旁,卫思玥优雅地站了出来。
她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语气坚定地说:“我可以证明知礼所说句句属实。
我们卫家投资的实验室和团队,我看着知礼在里边一直忙到很晚。”
全场瞬间炸开了锅,大家议论纷纷。
“原来沈浩宇才是抄袭的那个人!”
“看不出来啊,大学霸还会做这样的事。”
“你以为他怎么当上学霸的?还不是靠着卫家。”
弹幕像雪花一样飘满了屏幕,全是辱骂沈浩宇的恶毒言语。
沈浩宇感觉自己仿佛被一根无形的钉子,狠狠地钉在了抄袭的耻辱柱上。
一位同学愤怒地关掉了直播,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指关节都泛白了。
大家看向沈浩宇的眼神里,充满了恨意。
现在,只要有人站出来说这个实验是自己做的,都会被贴上抄袭的标签。
所有人都垂头丧气,那个脾气暴躁的学长直接把手里的试管砸在了地上,怒吼道:“我就说!不能相信沈浩宇!现在好了!大家近半年的努力白费了!”
沈浩宇站在一旁,低着头,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
他小心翼翼地和大家道歉:“对不起大家,我一定给大家一个答复!”
说完,沈浩宇猛地转身,脚下像踩了风火轮一般,风风火火地冲出了实验楼。
他站在路边,焦急地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一头钻进去,大声说道:“师傅,去卫家,麻烦您开快点!”一路上,他心急如焚,不停地催促司机:“师傅,再开快点儿,能不能再快一点啊!”
终于到了卫家,沈浩宇连门都没敲,用力一推,“哐当”一声推开了卫思玥的房门。
卫思玥正坐在办公桌前,手指如灵动的蝴蝶般在键盘上快速地敲击着,全神贯注地处理着公务。
她头也不抬,冷冷地说:“你来干什么?”
看到沈浩宇出现,卫思玥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轻笑,眼中满是笃定。
她站起身,优雅地走到沈浩宇面前,娇嗔道:“哟,还是没忍住,回来找我复合啦?你之前说的悔婚,我就当没听见。
婚礼定在下个月,这次我选的场地可比上次大一倍呢,够有诚意了吧。”
沈浩宇面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大步走到卫思玥身边,抬手便是一巴掌。
这可是他生平第一次打女生,那清脆的巴掌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格外响亮。
卫思玥被这一巴掌打得愣住了,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喊道:“沈浩宇,你疯了吧,你这是干什么?”
沈浩宇怒目圆睁,大声质问道:“你明明知道那个实验结果对我有多重要,为什么还要帮着白知礼?”
卫思玥急忙抓住他的胳膊,急切地解释:“白知礼有抑郁症,要是他想不开伤害自己,你让我怎么办?我能眼睁睁看着他出事吗?”
沈浩宇气得满脸通红,用力甩开她的手,吼道:“难不成,我还要为他一辈子负责?他的事情凭什么要我来承担?”
卫思玥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大声说道:“你已经拥有了本该属于他的一切,他就只要你一点实验成果,这过分吗?你就不能体谅体谅他吗?”
沈浩宇觉得和她根本无法沟通,转身就想离开。
卫思玥见状,急忙从后面紧紧抱住他,哭着说:“沈浩宇,别闹了好不好,你还有我,还有爸妈,可知礼他是个孤儿啊,他多可怜啊。”
“等你我完婚,这些荣誉根本就不重要了。
以后我们一起好好过日子,那些东西都不算什么。”
沈浩宇用力挣脱开她,转过身,一脸严肃地看着卫思玥,一字一顿地说:“卫思玥,你听好了,我之前说解除婚约不是气话,我们到此为止。”
卫思玥双眼通红,她从未见过沈浩宇如此狠厉的模样,心里明白,沈浩宇这次是认真的。
她咬了咬牙,拍了拍手,一群保镖立刻冲了进来,将沈浩宇控制住。
“把他抬到负二层的酒窖去。”卫思玥冷冷地下令。
保镖们抬着挣扎的沈浩宇,将他关进了酒窖,然后反锁上门。
沈浩宇用力拍打着门,愤怒地吼道:“卫思玥,你放我出去!你这个疯女人,凭什么把我关起来!”
卫思玥站在门外,不为所动,冷冷地说:“沈浩宇,你说过要陪我一辈子的,等你想通了,我再放你出来!你别再闹脾气了。”
沈浩宇不断地拍打门,可回应他的只有一片寂静。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卫思玥如此偏执的一面。
他在酒窖里四处寻找,举着手机找遍了每一个角落,一会儿翻翻这里,一会儿看看那里,想了无数办法,却都无济于事。
这几天他不断淋雨,情绪又波动极大,此时只觉得头昏昏沉沉。
他靠着墙,恍惚间想:如果白知礼从没出现该多好,如果卫思玥还是以前的那个她该多好。
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第6章
酒窖里温度只有10度左右,没有窗户,四周黑漆漆的,根本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
沈浩宇看了看手机,电量已经所剩无几,上面显示的日期,距离和刘老师离开的日子只剩三天了。
他感觉自己病了,一会儿浑身发热,像被火烤着一样,脸上红扑扑的;一会儿又冷得打颤,牙齿咯咯作响,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
他昏昏沉沉地蜷缩在角落里,身体缩成一团。
酒窖里滴答滴答的空调声,就像他心里下起了大雨,将温暖和希望都一点点抽离,只剩下无尽的凄凉。
“我不能被困在这里,我必须出去。”沈浩宇咬着牙,不断给自己打气。
“一定要想办法出去,不能就这么放弃。”
酒窖外,卫思玥看到沈浩宇决绝的样子,心里害怕真的失去他。
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坐立不安。
“不行,我不能让他离开我。”
她决定尽快安排他们的婚礼。
“这次一定要办得风风光光,不能再出任何差错。”卫思玥站在镜子前,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裙摆,一边轻声自言自语道。
她的眼神里满是坚定,仿佛已经下定决心要将这场婚礼办得完美无缺。
她精心把婚礼安排在了五星级酒店的最高礼堂。
那礼堂金碧辉煌,水晶吊灯璀璨夺目,比上次的规模还要宏大许多。
四周的墙壁上装饰着精美的壁画,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美景。
安排好一切后,卫思玥带着丰厚的嫁妆和祖传的玉佩,坐着豪华轿车来到了沈家。
沈家客厅里,白知礼和沈夫人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似乎都忘记了这个家还有一个儿子沈浩宇。
卫思玥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进来,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说道:“伯父伯母,我这次来是想和你们商量一下我和浩宇结婚的事。”
白知礼一听这话,原本懒散的身体瞬间坐直,脸也瞬间红了起来,心中满是喜悦。
他在心里想着,自己喜欢的卫思玥终于来商议婚事了。
卫思玥微微皱起柳眉,神情变得严肃起来,郑重其事地说道:“我觉着吧,这件事可不能再这么拖着了。
时间拖得越久,对咱们大家都没好处。
到时候,只怕两家人的情分都得伤透了。”
沈立祖坐在一旁,脸上堆满了满意的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他连忙起身,亲切地拉着卫思玥的手说:“思玥啊!自打一开始,我们就把你当成一家人了。
在我们心里,你早晚都是我们家的儿媳妇。”
接着,他又满脸得意地宣布:“婚礼就定在三天后了。
酒店我也换了,换到咱们卫家新盖的那五星级酒店。
那酒店可气派了,到时候肯定风光体面。”
说着,卫思玥从精致的手提包里拿出一张卡和一个锦盒。
她轻轻打开锦盒,里面的玉佩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卫思玥把卡和锦盒递到沈立祖面前,落落大方地说:“这是我的嫁妆。
这张卡里有两个亿,还有我奶奶留下的祖母绿翡翠玉佩,可珍贵着呢。”
白知礼一看到那玉佩,眼睛瞬间直勾勾的,仿佛被磁铁吸住了一般,怎么都挪不开视线。
他偷偷和沈母对视了一眼,眼神里满是渴望。
然后,他迫不及待地伸手就要去拿,嘴里还嘟囔着:“这么好看的玉佩,我戴上肯定好看。”
卫思玥眼疾手快,一下子把玉佩拿了回来,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这是给沈浩宇的,知礼你戴怕是不合适。”
白知礼的脸瞬间变得一阵白一阵青,又羞又恼。
他嘴巴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沈立祖猛地站了起来,眉头紧皱,声音提高了几分:“难不成,你要嫁的人还是沈浩宇?”
卫思玥一脸诧异,眼睛睁得大大的,反问道:“当然啦,不嫁沈浩宇,难道我还要嫁给别人么?”
沈父沈母面面相觑,脸上满是惊讶和不解。
他们心里一直以为,凭借卫家在京市的地位,卫思玥嫁的肯定是自己的亲生儿子白知礼。
白知礼一听,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他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间流了下来。
突然,他疯了似的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抵在了左手手腕上,声嘶力竭地喊道:“思玥姐!你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我死在你面前么?”
沈母着急地说道:“思玥,你就看不到知礼对你的一片真心么?”
沈父也在一旁帮腔:“他身子还病着,你可别刺激他。”
卫思玥霍地站了起来,眼神坚定,直视着白知礼,一字一顿地说:“为了不让你们为难,我已经一退再退,尽量迁就知礼了。
可到最后我才发现,他的欲望就像个无底洞,我根本填不满。
我是不会嫁给他的。”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他动不动就闹自杀,难不成每次他这么一闹,我们所有人就得无底线地迁就他?这可不行!”
说着,卫思玥从身后拿出一套包装精美的西服。
那西服的面料光滑,做工精细。
她轻轻放在桌子上,温柔地说:“这是给浩宇重新定制的西服,我不希望他再想起上次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然后,她又把结婚请柬也放在了桌子上,目光扫过沈父沈母,不卑不亢地说:“如果你们还愿意承认沈浩宇是你们的儿子,欢迎你们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这话的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如果还想和卫家做亲家,就只能承认沈浩宇。
身后传来白知礼疯狂砸东西的声音,伴随着他崩溃的哭喊声。
卫思玥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她已经把所有的心意和决心都传达清楚了。
走在路上,卫思玥嘴角微微上扬,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幻想沈浩宇穿着那套西服的帅气模样。
他穿上那西服,一定笔挺又帅气。
她心里暗暗发誓,这次,绝对不允许再有任何意外发生。
就算白知礼再怎么寻死觅活,她也不会再让沈浩宇受一点委屈。
她心里呀,像揣了只小兔子似的,有着些小窃喜。
她觉得自己可聪明啦,知道该怎么哄好沈浩宇。
她美滋滋地想着,未来肯定甜甜蜜蜜的。
然而呢,她哪能料到,命运那无形的齿轮已经在悄然转动,她那些美好的期待,就像脆弱的泡泡,马上就要被无情地打破咯。
沈浩宇被关在酒窖里都已经两天啦。
卫思玥皱着眉头,眉心都快拧成麻花了,焦急地询问管家:“管家,浩宇这两天到底怎么样了呀?”
管家毕恭毕敬地低下头,声音里带着一丝明显的担忧:“小姐,每天都有人按时去给沈先生送饭。
可那饭啊,怎么送进去的,就原封不动地怎么拿出来。
沈先生还是没想通呢,一口都没吃。”
卫思玥轻轻咬了咬嘴唇,咬得嘴唇都泛白了,坚定地说:“没关系的,婚礼当天直接把他送到现场就行。
他这脾气啊,实在是得好好管一管了。”
管家犹豫了一下,心里纠结得很,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说:“小姐,那酒窖里温度可低啦,沈先生的身体怕是吃不消啊。”
卫思玥不假思索地就说:“那就把温度调到正常。”
管家面露难色,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可是小姐,那酒窖里的酒对温度可敏感啦,调了温度,酒可能会受影响……”
卫思玥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大声说:“去吧去吧,不过是一些酒而已,怎么能和沈浩宇比。”
就在这时,一个女佣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跑得气喘吁吁,边跑边喊道:“小姐,不好了,沈先生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