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曾任国家科学院院长,62岁当选国务院副总理,儿子亦成就非凡
发布时间:2025-06-30 14:52 浏览量:2
1916年出生的方毅,大概没人会把他和浪漫传说那种“英雄少年”画面组合在一起。那会儿厦门,海风咸腥,人们挣扎在贫苦里。他的小家庭,没什么惊天动地,不过是村里最普通那一户,几个孩子,父母省吃俭用。他父亲为让方毅上学,把能卖的都卖了。厦门当时最好的中学,是方毅这样的孩子能够指望的极限了,没想到他真进去了。
十几岁的他,没想过后面那么多波折。当时的厦门,船也不安生,工农运动一片混乱,国民党、新军阀、地下党打得热火朝天,没人管这些孩子的将来是不是有出路。方毅十四岁那年,已经不是平常的少年,他投身革命,激情比明天饭粒重要。人家打闹,他就去组织工会、号召罢工,多少有点把青春葬在乱世里了。这种事情,不问回报吗?
1931年那阵,他成了中国共产党的一员。那年头大人都怕惹事,他带着一批人搞运动。从漳州到厦门,参与宣传,后来竟然成了市委宣传部部长。闽南风雨,民声嘈杂。可小方毅小时候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坐那张椅子,冒着脑袋掉地的风险说那些铿锵话。可是他敢。大家都盼一个领头人,有的人做梦,有的人就直接站出来试试看。
后来,1934年红军长征。福建大地跟着震荡,本地留下的红军照常捣鼓革命,没想到被反动派一顿围剿。机关遭毁灭性打击。方毅,这时候还不够二十岁,被迫离开厦门去了上海。哪知道刚抵达,便被抓进去,一下子栽了。
监狱阴暗,铁窗里没有幻想。他和几个同志一起挤在上海监狱。他们以为严刑逼供,就能得到什么秘密,却没想过方毅骨头比想象还硬。酷刑受了,他咬死都不松口。结果事情卡在这,被长期羁押。1937年枪声响彻全国,抗战爆发,方毅才被释放。
出来时,他跟别人讲没什么——年轻人不都得吃些苦才懂什么叫坚持?其实,谁愿意主动和死神掰手腕?他还是那个二十出头的少年,革命胚子,却脸上没有刀刻。被释放后,方毅没想太多,中央让干嘛就干嘛。派他去湖北,他拉起游击队千余人,四面八方都是日军巡逻。
一开始大家都害怕。可他主张:必须往前冲!津浦线那段到处都翻地雷,他偏就喜欢带着队伍“钻空子”,迅速在鄂东站住脚。1938年官帽子一件接一件地换。省委委员,特委书记,名字旁边多了些分量,却依然还是那个一股子冲劲的方毅。可这冲劲,到底值不值钱?抗战还看不见终点,队伍今晚可能还在东,明天就得退回西边山林。
第二年,部队让他往皖东跑,说是要新建根据地,方毅一走进乡间,老百姓都用疑惑的眼神打量。他苦口婆心地劝,一个村一个村地做工作,说得嗓子冒烟。抗日活动越来越火爆,他指挥着整个地区运动,军民拧成一股绳。可米缸总见底,皖东、淮南糠菜半年粮,日军、国民党一会围剿一会封锁。没法,他白天打仗,晚上带着大家垦荒种地。粮食慢慢起来了,队伍也涨到五千人出头。苦日子里谁还做过大官?
说到作战,不得不提到1940年那年韩德勤的大围剿。苏鲁战区,国民党部队骑脸上来了。本地的红军死磕到底,方毅带队五支队连战连捷。半塔集那一仗,敌人被死死挡住,粟裕、张云逸都说方毅能“守得住”。可守住一地,不代表老天就给你安生日子,仗打完要管吃喝、金融、农田。
抗战打完,中央把他调进华中分局经济班子。金融混乱,金票纸币乱跳。方毅像个急脾气的账房先生,天天盯着财政、经济、后勤,反反复复盘算数字。他出身政工,却临时学打仗,一点不比那些科班的军人差?有说他财务调度神了,也有人觉得管钱哪有什么英雄气。可战场不是演戏,钱粮不到位,一切都是空谈。
解放福建是1949年的事,方毅还当了福建新政府的二号位。那年他刚过三十三岁,在闽江边,一边整顿地方金融,一边掺和古田水电,晚上还要开会到半夜。说是恢复生产,其实是拼命抢时间过难关。福建那么大,百业待兴,省委书记要什么都懂点,他不懂就抓紧问人。有时候干部抱怨累,他自己玩笑说福建人本来耐苦。
1952年他去了上海,副市长、财经委员会主任,城市比农村麻烦事多,一场运动下来全城物价疯涨。他腆着脸去工厂调研,常常深夜还和市民闲聊,看看家里炉子烧不烧得起来。后来北越一纸邀请,他成了对越外交的代表。有几年见不到祖国山河,方毅嘴里总嘟囔着国内事情多。到了60年代,周恩来又急调他回国,一会儿计划委员会副主任,一会儿外经联部长,官帽越来越大,却越来越不喜欢抛头露面?
“文革”以后事情乱套,科技界人才流失,方毅六十好几,又临危受命,进中科院当副院长、院长。他旗帜鲜明给多少科学家平反,杨振宁回来见他第一句话就直说:“方老,您给我们撑腰,技术有希望。”轻描淡写,可科学的春天真就这么开始。
1978年,已经62岁的方毅进了国务院核心水池。当年会议室气氛一直紧绷,中央要求迅速调整教育路线,他主张大胆解放思想。“科研不能一刀切”,他说过这样的话。同僚李福明记得,那会儿方毅经常夜里给下属打电话,谈政策、聊技术,甚至关心职工孩子能不能补课。“国事如家事”,不完全准确,但那种较真劲儿让人意外。
他并不总乐观,大会小会讲政策时也自相矛盾。他有时严厉强调要计划到底,有时却说要“多放一些松绑”。技术难题碰到头了,他就改口安慰年轻人别焦虑?不懂经济结构,就临时翻材料,反复犹豫。快一生快过去了,哪有人从不犹疑?
1997年10月,方毅倒在医院病床上,过去那些闽南小镇的朴素光影,和后半生高楼深宅的政务缠绕在一起。他的儿子方小榕,后来也没闲着,成了香港中旅高层,说是旅游界“开荒牛”,其实不过继承了父辈那点不服输的性子。
方毅家里,没留下金银财宝。外人讲是他们都成了国家的功臣,其实只是时代推着,一代人费劲爬坡,又转身带起下一辈。福建的雨,上海的夜,华中的苞谷,老方在每一个角落都凿过痕迹。
他的生涯,看上去好像专注于革命、专注于财经,其实转折点上也不乏退让与无助。但谁说,每个领导人都必须无懈可击呢?历史舞台上,方毅是等人叫“传奇”,他自己恐怕并不在意。那年厦门的大潮,如今已远。
事情走到这里,还不是简单三言两语能说清的,也许那些市井小路里还埋藏着另一些没被写进档案的片段。所有的传奇,也都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人生一部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