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没养驴,家中夜夜传出驴的惨叫,农夫偷看吓得腿软

发布时间:2025-09-16 19:41  浏览量:11

清康熙年间,青州府临朐县有个柳溪村,村东头住着个寡妇,姓苏名婉娘,年方二十有三。其夫陆三郎原是个走村串户的货郎,去年秋日去邻县送货,途中遇了山匪,不仅货物被劫,连性命也丢了,只留婉娘一人守着两间破旧瓦房,靠纺线织布勉强糊口。

婉娘性子温婉,平日里少言寡语,只在去村西头的杂货铺买针线时才与人说上几句,其余时候都闭门不出。村里人本就淳朴,见她可怜,时常有人送些粗粮、蔬菜过来,婉娘也总记着人情,逢年过节便把自己织的帕子、布巾回赠过去,一来二去,倒也和邻里处得和睦。

变故是从入秋后的一个夜晚开始的。

那天夜里,月色朦胧,村西头的农夫周老栓起夜,刚走出屋门,就听见一阵凄厉的驴叫,“嗷——嗷——”的,声音嘶哑,带着说不出的痛苦,不似寻常驴鸣那般洪亮,反倒像受了极大的折磨。老栓愣了愣,心里犯嘀咕:“这是谁家的驴?深更半夜的,怎的叫得这般惨?”

柳溪村养驴的人家不少,可大多住在村西头,老栓侧耳细听,竟觉得那驴叫是从村东头婉娘家里传过来的。他心里更奇了:“婉娘一个寡妇,平日里连鸡都没养过,哪来的驴?莫不是我老眼昏花,听岔了?”

老栓揉了揉耳朵,再仔细听时,驴叫却停了,只余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他摇摇头,只当是自己年纪大了,耳朵出了毛病,转身回屋继续睡了。

可谁料,打那以后,每晚亥时刚过,婉娘家里准会传出驴的惨叫声,有时断断续续,有时连着叫上半个时辰,声音凄厉得让人头皮发麻。村里的人渐渐都听到了,议论纷纷。

“你们说婉娘家怎的夜夜有驴叫?难不成她偷偷养了驴?”

“不能啊,我前几日还去她家送过红薯,院里空荡荡的,连个驴棚的影子都没有,哪能养驴?”

“那会不会是……闹鬼了?”

这话一出,众人都沉默了。柳溪村虽太平,可也听过不少鬼神传说,一想到“闹鬼”二字,不少人心里都发毛。

周老栓也犯了愁,他接连几晚都留意着,那驴叫确实是从婉娘家里传出来的。他心里琢磨:“婉娘一个弱女子,要是真遇上什么邪祟,可怎么好?不行,我得去看看。”

这天夜里,亥时将至,老栓提了盏油灯,蹑手蹑脚地往村东头走。月色昏暗,路上静得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老栓心里也有些发怵,可一想到婉娘的处境,还是硬着头皮往前走。

婉娘的家就在村东头的土坡下,两间瓦房孤零零地立着,院里没点灯,黑漆漆的一片。老栓刚走到院墙外,就听见“嗷——”的一声驴叫,比前几日听得更清楚,也更凄厉,仿佛那驴就在院墙内,离自己只有几步之遥。

老栓吓得一哆嗦,油灯差点掉在地上。他定了定神,顺着院墙根绕到院后,那里有个破了个洞的柴门,平日里婉娘用来堆放柴火。老栓蹲在柴门外,透过破洞往里看,院里黑漆漆的,只能隐约看见屋门紧闭,窗户上糊着的纸也破了几个洞,没透出一点光。

就在这时,屋里又传出一阵驴叫,“嗷——嗷——”,声音里满是痛苦,还夹杂着“咚咚”的声响,像是有东西在撞墙。老栓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盯着屋门,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忽然,屋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一道黑影从屋里走了出来。老栓吓得赶紧低下头,心脏“砰砰”直跳。他偷偷抬眼一看,那黑影竟是婉娘!她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裳,头发披散着,手里还拿着一根鞭子,正朝着院里的一个角落抽打。

老栓顺着婉娘的动作看去,那角落里竟真的有一头驴!可那驴长得奇怪,浑身的毛是灰色的,瘦得皮包骨头,眼睛里满是血丝,嘴里还不停地发出惨叫。更诡异的是,那驴的身上没有拴缰绳,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困住了一样,只能在原地打转,任凭婉娘抽打。

老栓看得目瞪口呆,腿肚子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他心里又怕又疑:“婉娘这是怎么了?她什么时候养了这么一头怪驴?还大半夜的抽打它,这驴叫得这么惨,也太可怜了。”

就在老栓愣神的时候,婉娘忽然停住了手,转过身来。老栓吓得赶紧缩到柴门后面,大气不敢喘一口。他听见婉娘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疲惫:“你为何还不肯走?害我每日受这折磨,也害村里人不得安宁。”

紧接着,就听见那驴发出一阵像是人在哭泣的声音,嘶哑又悲凉。婉娘又说:“我知道你心里有怨,可人死不能复生,你这般纠缠,又有什么用?不如早些投胎,来世做个好人家。”

老栓躲在柴门后,听得一头雾水,“人死不能复生”?难不成这驴不是真驴,是……是鬼魂变的?他越想越怕,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可就在这时,柴门“吱呀”一声响,老栓吓得魂都快没了,以为被婉娘发现了。他抬头一看,却见婉娘已经回屋了,屋门也关上了,那驴的惨叫声也停了。老栓不敢再多待,连滚带爬地跑回了家,一进门就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第二天一早,老栓就去找了村里的老秀才张老先生。张老先生年近七旬,饱读诗书,还懂些阴阳五行的学问,村里要是有什么怪事,都爱找他商量。

老栓把昨晚看到的、听到的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张老先生,说完还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张老先生,您说婉娘家里那驴,会不会是……是陆三郎的鬼魂变的?”

张老先生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说:“此事蹊跷。婉娘守寡一年,性子温和,断不会做出虐待牲畜的事。那驴若真是鬼魂所化,想必与陆三郎有关。不如我们今日去婉娘家一趟,探探她的口风。”

老栓点点头,跟着张老先生往婉娘家走。到了婉娘家门口,张老先生上前敲了敲门:“婉娘在家吗?老夫张仲书,有事想与你说。”

过了一会儿,屋门开了,婉娘走了出来,见是张老先生和老栓,有些惊讶:“张老先生、周大伯,你们怎么来了?快进屋坐。”

三人进屋坐下,婉娘给他们倒了杯热水。张老先生看了看屋里,陈设简单,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就只有一个纺车,确实没有养驴的痕迹。他清了清嗓子,问道:“婉娘,近来村里有些传言,说你家夜夜有驴叫,可有此事?”

婉娘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双手紧紧攥着衣角,低下头,半天没说话。老栓在一旁劝道:“婉娘,你要是有什么难处,就跟我们说,我们都是邻里,定会帮你的。”

婉娘沉默了许久,才抬起头,眼里含着泪水,缓缓说道:“张老先生、周大伯,不瞒你们说,家里确实夜夜有驴叫,那驴……那驴是三郎变的。”

这话一出,老栓和张老先生都愣住了。婉娘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去年三郎遇害后,我每日以泪洗面,总想着能再见他一面。三个月前,我去镇上的城隍庙烧香,遇到一个道士,他说能让我与三郎的魂魄相见,不过需要用一头驴做媒介,让三郎的魂魄附在驴身上。我当时一心想再见三郎,就答应了。”

“那道士给了我一道符,让我在亥时把符烧了,再念三遍咒语,三郎的魂魄就能附在驴身上。我照着做了,果然见到了三郎,可他附在驴身上后,却日日痛苦不堪,夜夜发出惨叫。我问那道士怎么回事,他却说三郎阳寿未尽,死于非命,魂魄本就不安,附在驴身上更是痛苦,若想让他安宁,需得找到害他的山匪,为他报仇雪恨,否则他的魂魄永远无法投胎。”

婉娘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我一个弱女子,哪里能找到山匪为三郎报仇?只能日日看着他附在驴身上痛苦,听着他的惨叫,我心里也像刀割一样。我怕村里人知道后害怕,只能瞒着大家,可没想到还是被你们发现了。”

张老先生叹了口气,说:“那道士此举,实属荒唐。魂魄附在牲畜身上,本就违背阴阳之道,只会让魂魄更加痛苦。你若早与我说,也不会让陆三郎受这么久的罪。”

老栓也说:“婉娘,你别担心,找山匪的事,我们大家一起想办法。村里的壮丁不少,我们可以去报官,再组织些人去山里搜寻,总能找到那些山匪的。”

婉娘听了,连忙磕头道谢:“多谢张老先生,多谢周大伯,若能为三郎报仇,我定当感激不尽。”

张老先生扶起婉娘,说:“你先起来。当务之急,是先让陆三郎的魂魄脱离驴身,免得他再受痛苦。今晚亥时,你把那驴带到院里,我自有办法。”

到了晚上,婉娘按照张老先生的吩咐,把驴牵到了院里。张老先生带着老栓和几个村里的壮丁也来了,他手里拿着一把桃木剑,还有几张黄符。

亥时一到,张老先生点燃黄符,绕着驴走了三圈,嘴里念念有词。不一会儿,就见那驴浑身发抖,眼睛里的血丝渐渐褪去,嘴里也不再发出惨叫,反而像是人一样,对着婉娘点了点头。

紧接着,一道白光从驴身上飘了出来,在空中凝聚成一个男子的身影,正是陆三郎。他穿着一身破旧的衣裳,面色苍白,对着婉娘拱手道:“娘子,多谢你为我费心。我知道你想我,可我已死,阴阳相隔,你莫要再为我伤心,好好活下去。张老先生说得对,只有找到山匪为我报仇,我才能安心投胎。”

婉娘见了陆三郎的魂魄,早已泪流满面:“三郎,我一定会为你报仇,你放心,我会好好活下去的。”

陆三郎又对着张老先生和老栓等人拱手道:“多谢各位乡亲相助,大恩不言谢。若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定当尽力。”说完,他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最终消失在空气中。

那驴没了魂魄附体,也瘫倒在地上,不一会儿就没了气息。张老先生说:“这驴本就是那道士用来做媒介的,如今魂魄已散,它也活不成了。明日把它埋了吧。”

第二天,村里的人听说了这件事,都很同情婉娘的遭遇,纷纷表示愿意帮忙找山匪。老栓去了镇上的县衙报了官,县令听了后,也很重视,派了捕快跟着村里的壮丁一起去山里搜寻。

众人在山里搜寻了半个多月,终于在一个山洞里找到了那伙山匪。原来那伙山匪共有五人,平日里就躲在山洞里,靠劫掠过往的商客为生。捕快和村里的壮丁合力,将那五名山匪一网打尽,押回了县衙。

县令升堂审案,那五名山匪对劫掠陆三郎、害他性命的罪行供认不讳。最终,县令判了五名山匪死刑,择日问斩。

行刑那天,婉娘去了刑场,看着那五名山匪伏法,她终于松了口气,对着天空说道:“三郎,你的仇报了,你可以安心投胎了。”

从那以后,婉娘家里再也没有传出过驴的惨叫声。她依旧靠纺线织布为生,只是脸上多了些笑容。村里的人也更愿意和她来往了,时常有人找她聊天、帮忙。

几年后,有人给婉娘介绍了一个老实本分的庄稼汉,婉娘思量再三,最终答应了。成亲那天,村里的人都来贺喜,看着婉娘脸上幸福的笑容,大家都为她高兴。

而周老栓每次想起那晚偷看的情景,还是会觉得后怕,可更多的是欣慰。他总对人说:“婉娘是个苦命人,还好老天有眼,让她能好好过日子。”#民间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