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悟县东新乡地名故事(六):东新店集市形成趣闻
发布时间:2025-09-21 17:07 浏览量:1
一切开始时,只是一片河滩。南北约一公里,东西不到半公里。东边与太平村一带的大河比邻,河宽足有百米!西边,有曲折的中等河流,水面经常变化,看不出来有多深。谁能想到,如今一万余人居住的东新店,最早不过几间草棚?说起来有点想笑,但谁不是这样起家的?河滩上,磨圆的石块被翻出来,底下夹着细沙,1982年挖井时还见着。那些散乱的石块,仿佛是老街的骨头。
草棚边的人,大多穷苦,偶尔才有闲心,等麻城来的游人路过,两三家人弄点油饼麻花稀饭。吃的喝的没几个品种,热闹也有限。可乡里人嘴快,传得飞快。有吃有喝,能歇脚,也能钓鱼!所有村里男人一听,便一窝蜂跑来玩。人来了,小摊也多了,前后不过几年棚子从几家变成十来家。那“集市雏形”,一开始还不够意思,看着乱七八糟,没人真把它当回事。可谁知道什么时候能熬成真的集市?
明朝中期以后,乱象丛生。战争接连不断,百姓流离。那时候,麻城的徐添俸一家子,为了逃避兵火,硬是拖家带口迁来。要挣钱?只能开荒种地,日夜不歇,拼到子辈国用手里,田地有了一千五百亩,成了这一带的首富。钱有了,房也盖起来,沙滩整出一方安身之地。几十年后,子孙里出了个行财,在外做买卖,不知怎么干起来,最后家里银钱数不清。他活得风光,却谁能料到,最初的那点积蓄是靠凿地吃粮,连水井都没钱挖?这一说又像谎话。
人口多了,麻城来定居的也扎根了,老百姓自成一帮帮。玩沙滩的还忙着到双桥镇、大新店赶集。没现成集市,买卖都得往外跑。那年头,徐行财跟住在旁边的李家、黄家一合计,何不自己弄个集市?人口多地理又合适,有热心有力气缺条大路。他慷慨提议,说干就干!三姓族长拍板,一拍即合。那些事情做起来却不如想象中简单,现在回头看,其实说是合伙,也不过大家各自打算盘吧?谁愿意把生意给别人做,钱能让亲戚分?
分工倒是分得快。李家几个读书人专门写招子,挨村粘贴;黄家人手粗敢拦路,拿大棒子堵集市必经的路口;徐家最有钱,收购剩下的商品。卖不掉的他们吃,有的扔。天天这样憋着,沙滩上慢慢有人习惯。三个家族成了“笔头”“拳头”和“钱头”。其实,现在有人提起东新店,还是这三家当家。好像集体记忆里只能认老三家,有趣吧!
“东新店”这名字也是随口起,正东方,又是新开的。三家一商量,“就叫‘东新店’。”名字就是这么定下来的,过程简单得像是在过家家。可三家真实为街市操的心,不比现代招商引资差多少。南头、街中、北头各把持一方。黄家霸南头,李家居中,北头是徐家。建街时各自留下一点痕迹,像是占地盘,谁也不愿少了自己的功劳。这三家分街、分摊、分商机,怎么看都像后来的城市开发商,只不过没什么合同和协议。
为了造势,他们还琢磨,怎么让人都知道东新店好呢?1600年,三家请楚剧团来唱戏。要请大剧团,得有钱,人来路远,事先磋商费不少劲。剧团团长起初嫌远怕钱少,不愿去。几经软磨硬泡,团长勉强同意,还要唱五场戏才出发。写戏的人拍胸保证:“你说五场,我们唱七场。”又保证安排好铺位。什么铺位?就是地上搭高床,团里人能睡能住,不怕没地儿。现在剧团根本不这么讲究吧?那时全靠信得过,嘴一说就成了。
唱到第五天,戏里有一场母女讨饭的,看戏的人一涌而上打“彩”,扮母亲演员一低头,袖口露出金镯子。徐行财当场大喊:“做戏就要像戏,手戴金镯子怎么讨饭?”下面的人起哄,要求罚剧团三场戏。团长认罚,连着唱了十场,不敢多收戏钱。最后结账时,一撮箕金银直接端出来,团长拿了钱,哆嗦着嘴直夸山里人厉害。这事现在说出来,好像谁会信?以前剧团进山唱戏,没有定价,全靠信,那时候钱能直接摆桌子让你数。
这场戏一闹,整个东新店有了名气。人气大增,集市越来越兴旺。店铺多了,什么货买什么货有,卖不掉有人收,没的东西外头采购,转天准时送来。有些物品还从信阳、汉口运回来。别说那时候的物流,比现在有时候还靠谱。这些经营方式,明明看起来是早期的市场管理,却总能让乡下人觉得新鲜。商铺增加,生意大好,周围村庄都认定东新店靠谱。后来大家干脆不愿跑远集市了,省心也方便。渐渐的,这里成了本地的小型贸易中心。说不定那时的村民,根本不懂什么叫“物流业兴起”,只知道东西能买到就是神。
到清初,东新店功能齐全,商品应有尽有。粮食、畜牧、药材还有专门行会,过去说“斗行”“畜牧行”,如今换了个名字还是情同一家亲。想创业好像不用广告满天飞,门头一竖就行了。可那阵子真要讲究什么品牌、核心竞争力?大家都是凭老面孔吃饭,哪家的商品靠谱谁都知道,爱买的就来,不满意明明可以转去别家。这样做生意,有时候反倒更实在。
但事情也不是那么一帆风顺的。比如说收购剩货,徐家天天吃剩下的东西,谁能吃得完嘛。有好多东西只好扔掉,这么做真的划算么?也有人说,钱多了根本不在乎,可浪费多了谁会开心?有人说,三家其实各怀心思,哪有这么齐心?当年笔头拳头钱头,把自己利益摆前头,集市兴起来是正事,但暗地里谁不想多分一点好处?或许这样反倒好,彼此制衡,集市才不乱套。
东新店崛起过程,是个慢功夫。一年两年不见效果,得靠连着憋,拉人气、造舆论、强迫引导。群众开始时并不习惯,也有人嫌麻烦还会骂,谁信东西好卖?可时间一长,天刚亮就有人来赶集,习惯了不跑远,再不觉得别扭。说起人性的引导,可能就是逼着买逼着卖,被憋出来的市场搞活了,大家反而都适应了。这道理没什么高深,不用非得讲理论,实际就有效。
可有个说法却不太一样。有人本以为东新店能继续做大做强,结果后来人口增长停滞,服务行业增长却放慢了。到底是不是管理出了问题?没法直接说清。有时强制和习惯化能造就繁荣,也有时候失去了原来的活力循环。东新店是不是从未真正达到顶峰,还是悄悄被别人的新模式替代?两种讲法都有道理。
老街现在还在,房屋早已更新换代。人流有些下滑,有的人搬走,有的店铺关门。但故事流传下来,三姓开集市的那股劲头,乡里人一直在说。如果事情再来一次,会不会有更多创新办法?谁知道?
东新店的发展,掺杂着草根智慧、算计碰撞、偶然机遇,甚至也有人觉得其实离不开乡民的死板。老路走得顺,新事也不一定好使;钱多不一定成事,情分有时候却起大用。兴衰之间,兴旺与滞后只是时间的错位,判个定论怕也难得很。
总结一句,东新店这一段往事盯住现实、扎根生活,真真假假参杂,冲撞里有温度。集市兴起或许靠巧合,更多是人心里的一口气——也许这种混合模式才属于本地的独特经验,留给后人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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