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古塔到底有何可怕之处?为何女囚犯宁愿死都不去?
发布时间:2025-09-20 21:08 浏览量:1
宁古塔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突兀吧,仿佛哪里藏着什么秘密!但事实上,今天黑龙江宁安市所在的地方,就是历史上让无数人心惊胆寒的宁古塔——不是塔,没有香火,甚至没有世间常见的人声鼎沸。
你问当年为什么人们一提宁古塔就怕?就怕得要死?清朝末年的笔记里都写得明明白白:“数千里外无寸碣可稽”,意思就是,四面八方看不见一点人烟。地理条件极其苛刻,这里像是踩进了冻结的深渊。那些年冬季,雪密布,风像狼嚎,夏秋也是雨雪混杂,农作物压根种不活。黑龙江虽然号称“鱼米之乡”,可宁古塔的人日子却比京城最穷的人家还惨,农田种不成,食物全靠打猎和捕鱼才能勉强糊口。
原来这地儿最早的定居者才六个人,性命就像树叶那般微弱。传说因为“六人坐于阜”才叫宁姑特,时间久了音也变了味儿。光是开荒的人都屈指可数,可见这里多孤绝。这种地方,真不是正常人愿意来!你让我来,我也准得犹豫犹豫,不然就说走嘴了。
文人吴兆骞,被冤枉拖进科场舞弊案,最后落到了这个苦地方。春天的时候,这里风一吹就跟屋顶炸雷似的,夏天全是阴泥,九月刚到河面上就结了厚冰。他写信回家,话里带着哭腔。其实他怕的,也不是风雪和苦寒,是那种“无处可逃”的绝望。
清初也曾有不少满洲贵族在宁古塔过活,但他们穿的是粗布麻衣,有的女人一辈子没真正摸过一块棉布,别提什么缎带、丝绸了。这种地方,基本和明朝那些死囚牢房也差不离,有时候想想可能还不如牢房实在——至少有人送点热粥。
可是你要问,这么个天荒地老的地界,为啥成了流放重地,居然还成了兵家必争之地?事儿得翻到清初和沙俄为争黑龙江的地盘打得火热。不提前布防可不行,大清当时在这设了重兵,建了三大将军,给宁古塔将军的级别不比盛京、吉林弱。说穿了,都是怕沙俄顺着这条路切入东北,绕不开这个口子。
西伯利亚那块地,16世纪初还归蒙古西伯利亚可汗,伊凡雷帝一拍板,俄国就直插进来,把那片原本蒙古人的土地断送得干干净净。沙俄一到,马上修堡垒,建哨卡,黑龙江流域村庄陆陆续续被侵蚀。顺治年间,叶尔马克领人扎根边境,雅克萨被攻陷,最后雅克萨之战终于爆发,才把沙俄打退了。
宁古塔就这样成了边防背后的靠山,可是人不够——地广人稀,连三十二座官庄都塞不满。官员们一琢磨,那不如流放罪犯。原来流放流人最远不过盛京、辽阳,此后却一股脑送往宁古塔,还要打着“不给罪犯足够教训”的幌子。这样既能“惩前毖后”,顺道解决军队物资短缺的问题。
悲催的是,流人是怎么去宁古塔的呢?北京是出发点。罪犯要先挨过京师刑部的板子,戴枷锁,拖着半条命出发。七千里山河,沿途补给有限。掐指一算,等于两次杭州到北京的单程。单靠双脚,一步一步捱过去。吴兆骞的案子最有代表性,1659年三月离京,七月才到宁古塔。四个月?慢了一天都得挨鞭子,快了也不行。
得罪人的事,路上多的是。妇女、老人、小孩全都得跟着走。押送的兵丁一刻不停地催,能赶死多少路上死多少,没人管。文学家祈班孙说得更直接:流放路上,女人休息都得看押送兵官脸色。有谁在意一个疯跑的女人还能不能活着回北京?
可是路上艰难,到了宁古塔,才是另一种煎熬。很多大臣建议别让人带着枷锁,但从始至终,这套规矩没变过。严重时,刚进东北还没见着宁古塔的门槛,人就蔫了。有的文人,像吴兆骞的朋友吴兰友,走到抚顺直接死掉,一路埋了不少。你想啊,这条路死人多得让人想掉头。
女性囚犯就更惨。押送的兵官,有掌握分配口粮的权力,有的人还会威胁女囚侍寝。这一切,没有监督,更没有什么惩罚,大部分女囚只能默默承受。女人本身体弱,四个月步行加上苛烈气候,自然越走越少,常常在途中就咽了气。
到了宁古塔,以为苦厄熬过去?其实才刚开始。判词里写“给披甲人为奴”,你要是没见过什么叫“披甲人”,想象一下最底层的八旗小兵。他们为了排解寂寞,有些人整天拿流人发泄情绪,更别提换妻虐奴这些事。活得久的流人,就是劳作机器;活不久的,连命都快赔进去。
宁古塔披甲人有权随意处置奴隶,雍正皇帝更是下过铁命令,“杀了奴隶不必治罪”。于是主仆关系形同生死掌控。男人倒是还能撑一撑,为了女人,那就更没保障了。乾隆元年特意下诏,说披甲人图占犯人妻女,不成就杀人。一纸诏书能拦几回?没惩治配套,流人的命依然等同草芥。
有些时候,清廷还需要靠这些边兵维稳,背地里就默认他们对流人作威作福。反过来看,只要披甲人安心守边,不闹事,上头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女囚在这里,苦难远不止于身,差不多就是眼泪和血混杂着过日子。
数据能说明问题,雍正年间到宁古塔的流人有近九百,到雍正末,已上一千,这么多被送到边疆的罪犯,披甲人人数没涨。三到四个人分给一个披甲人,权力膨胀的不只是人,还带来了更多的混乱和恐惧。
有人说,宁古塔满洲苦寒,主要是天灾。可我觉得,这里的恶,更多是人祸。假如没有法律的纵容,没这套盛世下的官庄奴隶制,莫说宁古塔,就是北大荒,也能熬来点希望。但清王朝要防御沙俄,非要用流人工补缺口,而补的却是人性的伤痕和一代代家庭的崩溃。
谁活谁死,不用翻书查案,只看荒草里那些未被记录的坟头就够了。你哪怕是亲王亲贵,只要落到宁古塔,也只能等着被命运折磨。
其实,关于宁古塔,人们流传最多的不是地理,不是将军寨堡,而是无数死路一条的怨气。无论是高墙内的刑罚,还是荒野里的饥寒,不公在宁古塔化成了一种空气,无处不在。前后说归说,其实不管哪个朝代,看似流放其实都是一种弃置。只不过清代玩的更绝——把人生死彻底交给了这片无边冷漠的边地,还有守着枷锁的“穷披甲人”。
如果你问我是更同情被流放的罪人还是抓他们的士兵?我还真说不清。有人选择活,有人选择死,天大地大都没出去的法。真相只能藏在历史的夹缝里,剩下的,是一块块残破的铭牌、一个个无人知晓的名字,还有宁古塔一年年凛冽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