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伍救了个落水女人，5天后局长突然来电：明天来我办公室

“喂，张明吗？我是市局的老陈。”电话里传来熟悉却严肃的声音。

我握着话筒的手微微颤抖，五天前救人的画面又浮现在脑海里。那个女人落水时惊恐的眼神，我奋力游向她时周围人群的呐喊声，还有她被救上岸后那句轻得像羽毛的“谢谢”。

“明天上午九点，来我办公室一趟。”陈局长的话简短有力。

“陈局，是不是那天救人的事情……”我试探着问。

“明天见面再说。记住，九点准时。”

电话挂断了，客厅里只剩下我急促的呼吸声。

01

退伍三年了，我一直在江城的一家物流公司当司机。那天下午送完货回来，路过柳江桥时听见有人喊“救命”。

我停下车，看见桥下江水中有个女人在拼命挣扎。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但没人敢下水。江水湍急，这个季节水温还很低。

“有人会游泳吗？快救救她！”一个大妈着急地喊着。

我脱下外套就跳了下去。军队里练过水性，虽然退伍了但身手还在。江水冰冷刺骨，我游到女人身边时，她已经有些失去意识了。

“别怕，我来救你！”我一把抱住她，用尽全力往岸边游。

上岸后，女人吐了几口水，缓缓睁开眼睛。她看起来三十出头，长相清秀，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职业装。

“谢谢你……”她的声音很轻很轻。

“没事，举手之劳。”我把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她摇摇头，“我没事，真的没事。”

周围的人都在议论纷纷，有人用手机拍照，有人在打电话报警。女人似乎很不自在，她站起身，向我深深鞠了一躬。

“我叫苏雨，真的很感谢你。”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我，“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请一定要联系我。”

我接过名片看了一眼：苏雨，江城市规划设计院，高级工程师。

“不用客气，换了谁都会这么做的。”我把名片放进口袋里，“你确定不用去医院检查一下？”

“真的不用，我朋友马上就来接我了。”苏雨整理了一下湿漉漉的头发，“张师傅，今天的恩情我记住了。”

没过多久，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人。他快步走到苏雨身边，满脸担心。

“雨雨，你没事吧？吓死我了。”男人紧张地检查着苏雨的伤势。

“我没事，多亏了这位张师傅。”苏雨向我介绍，“这是我爱人李建国。”

李建国握住我的手，用力摇了摇，“兄弟，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改天一定要请你吃饭。”

“不用客气。”我摆摆手，“天色不早了，你们赶紧回去换身干净衣服，别感冒了。”

看着他们的车子消失在夜色中，我才想起自己也浑身湿透了。回到家洗了个热水澡，把那张名片放在床头柜上，心想这应该就是个小插曲，过几天就忘了。

谁知道五天后，陈局长的电话就来了。

02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到了市公安局。陈局长是我在部队时的老班长，退伍后他留在了体制内，一路升到了现在的位置。

“明子，坐。”陈局长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表情比平时严肃了很多。

“陈哥，到底出什么事了？”我忐忑不安地问。

陈局长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你先看看这个。”

我接过文件，是一份案件报告。标题写着：关于苏雨坠江事件的初步调查报告。

“坠江事件？”我疑惑地抬起头，“她不是意外落水吗？”

“继续看下去。”陈局长的语气很平静。

报告显示，苏雨当天下午四点左右在柳江桥上出现，监控显示她在桥上徘徊了将近半个小时。根据现场勘查和目击者证词，初步判定这不是一起简单的意外事故。

“你的意思是……”我感到一阵寒意。

“我们怀疑这是一起自杀未遂事件。”陈局长直视着我的眼睛，“而你，可能是唯一的目击证人。”

我的脑海里回想起那天的情景。苏雨在水中的挣扎，她上岸后的神情，还有她说话时的语气。现在想来，确实有些不太对劲。

“陈哥，你是想让我配合调查？”

“不只是配合调查。”陈局长站起身，在办公室里踱了几步，“明子，我需要你帮我们一个忙。”

“什么忙？”

“我们需要你接近苏雨，了解她的真实情况。”陈局长停下脚步，“这个案子比你想象的要复杂。”

我心里咯噔一下，“陈哥，你这是让我去当卧底？”

“不是卧底，是协助调查。”陈局长重新坐下，“苏雨是江城市规划设计院的高级工程师，她手里掌握着很多重要的城市建设项目信息。如果她真的想自杀，背后一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原因。”

“可是我只是个普通司机，怎么可能接近她？”我觉得这个想法有些荒唐。

陈局长笑了笑，“你救了她的命，这就是最好的理由。而且，我们查过了，苏雨最近的行为确实很反常。她的同事说她这段时间经常加班到很晚，情绪也不太稳定。”

我沉默了很久，心里五味杂陈。救人本来是件好事，怎么就卷入了这么复杂的事情中。

“陈哥，万一她真的只是意外落水呢？”我最后挣扎了一下。

“那就更好，证明我们的担心是多余的。”陈局长拍了拍我的肩膀，“明子，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不容易，但是你要相信，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保护她。”

03

离开公安局后，我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陈局长的话在脑海里反复回响，我始终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回到家，我拿出苏雨的名片仔细端详。江城市规划设计院，这是个什么样的单位？我对这些政府部门了解不多，只知道他们负责城市建设规划。

犹豫了很久，我还是拨通了苏雨的电话。

“喂，您好。”苏雨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苏工程师，我是张明，就是那天救你的……”

“张师傅！”苏雨的语气突然变得热情起来，“真没想到你会给我打电话。”

“我想问问你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关切一些。

“我很好，谢谢你的关心。”苏雨停顿了一下，“张师傅，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喝杯咖啡，当面谢谢你。”

“这……”我有些意外，没想到她会主动提出见面。

“如果你不方便的话……”苏雨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犹豫。

“没有，我有时间。”我连忙说，“在哪里见面？”

“江滨路的星巴克，你知道吗？”

“知道，我半个小时后到。”

挂断电话，我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就出门了。江滨路的星巴克就在柳江边上，从那里能看到五天前救人的那座桥。

苏雨已经在那里等我了，她穿着一件米色的毛衣，头发盘成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看见我进来，她站起身挥了挥手。

“张师傅，这边。”她已经点好了两杯咖啡。

“叫我张明就行，不用这么客气。”我坐在她对面，“你看起来气色不错。”

“托你的福。”苏雨笑了笑，但我注意到她的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疲惫，“那天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

她没有说完，但我明白她的意思。

“苏工程师，你能告诉我那天为什么会在桥上吗？”我试探着问。

苏雨的表情瞬间凝固了，她低头搅拌着咖啡，很久没有说话。

“我只是想看看江景。”她最终给出了这样一个答案，“工作压力太大，想出来透透气。”

我知道她在撒谎，但我没有戳穿她。

“规划设计院的工作很忙吗？”我换了个话题。

“最近确实很忙。”苏雨抬起头看着我，“张明，你做司机多长时间了？”

“三年多了，退伍后就一直在物流公司工作。”

“退伍？你当过兵？”苏雨的眼睛亮了一下。

“嗯，在南方边防待了八年。”我点点头，“苏工程师，你家里人知道那天的事情吗？”

苏雨的脸色又暗了下来，“我没告诉他们，不想让他们担心。”

“你爱人不是来接你了吗？”

“他……”苏雨犹豫了一下，“他出差了，那天是我朋友来接的我。”

我记得很清楚，那个男人明明说自己是她爱人，怎么现在又变成了朋友？

04

和苏雨分别后，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的话前后矛盾，而且说话时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第二天，我决定去江城市规划设计院看看。设计院在市中心的一栋办公大楼里，我在楼下转了一圈，观察着进出的人员。

快到下班时间，我看见苏雨从大楼里走出来。她走得很慢，不时回头看看，似乎在等什么人。

过了一会儿，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从另一个出入口出来，快步走向停车场。苏雨看见他后，立即跟了上去。

我远远地跟着他们，看见苏雨走到那个男人的车前。他们说了几句话，男人的表情很不耐烦，挥手让苏雨离开。

苏雨站在原地很久，直到那辆车消失在视线里才慢慢走向公交站。

我跟上去，假装偶遇。

“苏工程师？”我装出惊讶的样子。

苏雨回过头，看见是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张明，你怎么在这里？”

“刚好路过，准备去前面的商场买点东西。”我走到她身边，“你这是要回家？”

“嗯，等公交车。”苏雨的声音很小。

“我开车来的，顺路的话可以送你。”

苏雨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在车上，苏雨一直很安静，望着窗外发呆。

“苏工程师，你最近工作很累吧？”我试图打开话题。

“还好。”苏雨转过头看着我，“张明，你觉得一个人应该为了什么而活着？”

这个问题让我很意外，我想起陈局长说的话，苏雨可能真的有自杀倾向。

“我觉得每个人活着的意义都不一样。”我小心地回答，“有些人为了家人，有些人为了理想，还有些人就是为了简单的快乐。”

“那你呢？你为了什么而活着？”苏雨的眼神很认真。

“我……”我想了想，“我觉得能帮助别人就是一种快乐，就像那天救你一样。”

苏雨沉默了很久，然后轻声说：“如果一个人发现自己活着只会给别人带来麻烦，那她是不是应该消失？”

我的心一紧，这话听起来太危险了。

“苏工程师，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把车停在路边，转身看着她，“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苏雨的眼圈红了，她用力摇摇头，“没有，我只是随便说说。”

“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虽然我帮不了什么大忙，但至少可以听你说说。”我的语气尽量温和。

苏雨看着我，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张明，如果你发现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了你，你会怎么办？”她哽咽着问。

“背叛？”我递给她一张纸巾，“是工作上的事情吗？”

苏雨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我不能说太多，但是我发现了一些不应该发现的事情。”

“什么事情？”

“关于城市规划项目的事情。”苏雨的声音变得很小，“有人在利用内部信息牟利，而且涉及的金额很大。”

我的心跳加速了，这听起来像是腐败案件。

“你有证据吗？”我问。

“有一些，但是……”苏雨犹豫了，“但是涉及的人让我很意外。”

“是你的同事？”

苏雨摇摇头，“是我最信任的人。”

05

苏雨没有说出那个人是谁，但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很大。

送她回家后，我立即给陈局长打了电话。

“陈哥，情况比我们想象的复杂。”我把刚才了解到的情况告诉了他。

“城市规划项目？”陈局长的声音变得严肃，“这涉及的可不是小数目。明子，你做得很好，继续保持和她的联系。”

“陈哥，我觉得苏雨现在的状态很危险，她可能真的会……”

“我明白你的担心。”陈局长打断了我，“但是现在她只相信你，如果我们贸然介入，可能会适得其反。你要想办法让她把证据交出来。”

挂断电话，我坐在车里想了很久。苏雨说的“最信任的人”会是谁？她的同事？还是那天来接她的男人？

第二天晚上，苏雨主动给我打电话。

“张明，你有时间吗？我想见见你。”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当然有时间，在哪里见？”

“还是上次那个咖啡厅吧。”

我赶到咖啡厅时，发现苏雨已经等了很久。她面前放着一个文件袋，双手紧紧抓着。

“苏工程师，你看起来不太好。”我坐下后关切地问。

“我想了一夜，决定把这些东西交给你。”苏雨推过那个文件袋，“如果有一天我出了什么事，请你把这些交给警方。”

我的心一沉，“你要做什么？”

“我什么都不会做。”苏雨摇摇头，“但是有些人可能不会让我继续活下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紧张地问。

苏雨深吸了一口气，“张明，你知道江城新区的开发项目吗？”

“听说过，据说是市里的重点工程。”

“这个项目总投资超过五十亿，涉及土地征收、规划设计、工程建设等多个环节。”苏雨的声音很小，“而我发现，有人在这个项目中做手脚。”

“什么手脚？”

“内幕交易。”苏雨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注意后继续说，“有人提前知道了规划信息，大量购买了相关地块的土地使用权。等规划公布后，这些土地的价值翻了好几倍。”

我明白了，这是典型的利用内部信息牟利。

“你怎么发现的？”

“我负责这个项目的前期规划工作，无意中发现了一些可疑的土地交易记录。”苏雨打开文件袋，拿出几份文件，“你看这些，都是在规划方案确定前就完成的交易。”

我仔细看了看那些文件，虽然看不太懂专业术语，但能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

“苏工程师，你应该直接报警。”我建议道。

“我想过，但是……”苏雨犹豫了，“涉及的人让我不敢轻举妄动。”

“到底是谁？”

苏雨咬了咬嘴唇，“是我们院的副院长，也是我的……”她停顿了一下，“也是我的丈夫。”

我震惊了，原来那天来接她的男人真的是她丈夫，而且还是这起腐败案的主角。

“你确定吗？”我问。

“我有证据。”苏雨从文件袋里又拿出一些资料，“这些是他的银行流水和房产登记信息，还有一些电话录音。”

我看着这些证据，心情复杂。苏雨为了收集这些材料，一定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所以你才会……”我没有说完，但她明白我的意思。

“那天我在桥上想了很久。”苏雨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举报自己的丈夫，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06

我终于明白了苏雨的痛苦。发现最亲近的人背叛，这种打击对任何人来说都是致命的。

“苏工程师，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我问。

“我已经决定了。”苏雨擦干眼泪，“我要举报他，不管后果如何。”

“你想好了吗？一旦举报，你们的婚姻就……”

“我们的婚姻早就结束了。”苏雨苦笑了一下，“他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早就发现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

我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她。

“张明，我把这些证据交给你，是希望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你能帮我把真相公布出来。”苏雨认真地看着我。

“你不会有事的。”我握住她的手，“我们一起去报警，我陪着你。”

苏雨摇摇头，“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我需要更多的证据，而且我要确保自己的安全。”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我会继续收集证据，同时要小心不被他发现。”苏雨把文件袋推到我面前，“这些你先帮我保管，等时机成熟了，我们再一起去找警方。”

我接过文件袋，感觉手里沉甸甸的。这不仅仅是一些纸张，更是苏雨冒着生命危险收集的证据。

“苏工程师，你一定要小心。”我叮嘱道，“如果感觉有危险，随时给我打电话。”

“谢谢你，张明。”苏雨站起身，“如果没有那天你救了我，可能我永远都不会有勇气做这件事。”

看着苏雨离开的背影，我心里五味杂陈。我把文件袋放进车里，立即给陈局长打电话。

“陈哥，有重大发现。”我把刚才了解到的情况详细汇报了。

“江城新区项目？这可是市里的重点工程。”陈局长的语气变得凝重，“涉及的副院长叫什么名字？”

“李建国。”我回答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陈哥，你怎么了？”我问。

“明子，这个案子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陈局长的声音很低，“李建国不是普通人，他背后有很深的关系网。”

我的心一紧，“你的意思是……”

“你要保护好苏雨，也要保护好自己。”陈局长严肃地说，“这些人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挂断电话，我坐在车里想了很久。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我一个普通的退伍司机，怎么就卷入了这么大的案子中。

但是想到苏雨那绝望的眼神，我知道自己不能退缩。既然救了她一次，就要救到底。

三天后的晚上，我正在家里整理苏雨交给我的证据，突然听见门外有脚步声。我透过猫眼看去，门外站着两个陌生男人。

“张明在家吗？”其中一个人敲门问道。

我没有回应，悄悄拿起手机准备报警。

“我们知道你在家，开门吧。”另一个人的声音很冷漠，“我们只是想和你聊聊。”

我的心跳加速了，这些人是怎么找到我家的？他们是李建国派来的吗？

“张师傅，我们是苏雨的朋友。”第一个人又说道，“她出事了，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苏雨出事了？我的脑海里瞬间闪过各种可能。是不是李建国发现了什么，对苏雨下手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

两个男人走进来，其中一个直接关上了门。

“张师傅，我们是市纪委的工作人员。”其中一个人出示了证件，“苏雨今天下午失踪了，我们需要你配合调查。”

纪委？我愣住了，这和陈局长说的不一样。

“苏雨怎么会失踪？”我紧张地问。

“她今天下午离开单位后就再也没有回家，手机也关机了。”另一个人说道，“我们调查发现，你是最后一个和她接触的人。”

我的脑海里一片混乱，苏雨真的出事了吗？还是这两个人根本不是纪委的？

“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的身份？”我谨慎地问。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人笑了笑：“张师傅，看来你很谨慎。不过现在不是怀疑我们身份的时候，苏雨的生命可能正处在危险中。”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苏雨的号码。

我激动地接起电话：“苏雨，你在哪里？”

电话那头传来苏雨虚弱的声音：“张明，快来救我……”

然后电话就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