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寂白是我的童养夫 每天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却从来不准我碰他

发布时间:2025-05-24 00:44  浏览量:2

周寂白是我的童养夫。

每天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却从来不准我碰他。

我一直以为他是想要名分。

直到某天,看见他因触碰到一个女孩而红了脸,弹幕出现:

『男主也太纯情了吧,光是被碰一下就脸红。』

『赶紧离开女配,和我们女主甜甜瑟瑟!』

『多亏了女配把男主养的白白净净,不过她真以为自己能娶到他吗?』

我平静地给他送去一份离婚协议,消失得无影无踪。

后来,我回国参加会议。

刚下车,就被人绑了回去。

绑匪头子一边亲我一边哭:

「老婆,你别不要我。」

1

今天下班很晚。

回到家,却意外地闻到热腾腾的饭香。

「老婆,你回来了。」

周寂白围着围裙,拿着锅铲,从厨房里探出头:「快洗手吃饭。」

温暖的灯光氤氲出家的温馨,让我心底一软。

声音也温柔了,说:「不是说过了,今晚加班,不要等我。」

养了周寂白十几年。

他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做着完美人夫。

打扫卫生,收拾房间,洗衣做饭,没有自己的生活,好像唯一的爱好就是围着我转。

我曾提醒过他:「你不用天天围着我转,去干点喜欢的事。」

他总是露出一个似真似假的微笑,说:「我喜欢的事就是照顾小絮。」

我一般会笑笑。

然后往他卡上多打几万零花钱。

2

晚饭后。

周寂白在洗碗。

忙碌的男人汗湿了白色背心,他没带围裙,衣物黏腻贴在身上,透出胸前鼓鼓囊囊的轮廓。

我的眸色暗了又暗。

我都二十四岁了。

他大我五岁,今年已经二十九。

就真的,没有一点欲望吗?

「明天再洗吧。」

我踩着光脚走过去,轻轻抓住周寂白的手腕。

他明显僵住了。

声音也变得不自然:「老婆,别闹……」

「都叫老婆了,为什么不行?」

我贴近他,手缓缓从背心下摆伸进去。

周寂白身上很烫。

名贵的香水味混杂了汗和油烟的气味,让我多了些隐秘的愉悦感。

「周寂白,」我的手已经探到了危险的位置,低声逼问,「你是真纯,还是装纯?」

「不——」

伴随着一声巨大的,陶瓷碗落地,碎掉的声音。

周寂白推开了我。

他撑着洗手台,低头大口大口的喘息。

我撞到上大理石台面,冰冷坚硬的石板让我后腰一疼,人也清醒了。

「老婆,我……」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周寂白连忙过来扶我,他的手很抖,被我一巴掌扇开。

「别说了。」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走了。

3

第二天我早早地去了公司。

助理给我端来咖啡,问了一句:「江总,您的手怎么了?需不需要处理一下?」

手上是昨晚碎陶瓷溅到的。

细小的一道伤痕,不疼,但在白嫩的手上,看起来碍眼又烦人。

就像我和周寂白的婚姻。

忽然觉得一阵烦躁,我出了办公室,去了员工区。

我停在一个人电脑前许久。

「江总,您是觉得……我写的不错吗?」

我垂眸,看见一张年轻的面孔,脖子上的工牌上写着实习生。

舒言。

胆子还挺大。

我眯了眯眼,问:「你为什么敢这样想?」

他开始向我解释他的案例。

因为轻微近视,我弯下腰看屏幕,仔细地听他讲话。

直到助理突然戳了戳我,低声说:「江总,来了个男人,说是您丈夫。」

我诧异地抬头,舒言也看了过去。

才发现,周寂白就站在离我们不远处,不知这样看了我们多久,员工们都在注意着他。

「你怎么来了?」

我走过去,下意识扯着他袖子带他走。

可周寂白没动。

他的目光还停在那个实习生身上。

我不免皱了眉,轻声喊道:「周寂白。」

他转过头。

一双微湿的桃花眼直直地看着我,眼眶有些红。

我没了耐心,再次质问道:「你来干什么?」

周寂白扯出一个难看的笑,说:「你今早没吃早饭,我给你做了新的送来。你有胃病,不能不吃。」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

足够身边的员工听到。

已经开始有人窃窃私语:「江总不是单身吗……上次还有人来公司送花呢。」

周寂白的脸色变得更难看。

我没说话,挥手示意他跟我回办公室。

4

「饭放着,我让助理送你回去。」

一进门,我就甩下这句话。

周寂白站在我面前,说:「让我陪你一会儿吧,你以前不是还说过,让我来给你做助理,怕我在家无聊。」

「助理要求的学历口译水平标准,你达不到。」我顺口回道。

浑然不知,他悄悄捏紧的手。

悄悄捏紧,又悄悄松开。

像从前无数次窝囊地妥协。

「那我走了,」周寂白说,「记得回家吃饭,老婆。」

我点了点头。

目送他走后,我原本浮躁的心安分了不少。

是没有想到,早上赌气不吃早饭,他会亲自来一趟。

以至于,我忽然觉得自己对他有点过分冷漠了。

十几年来,他是我童养夫的事从没拿上台面过,这是圈里人尽皆知的秘密。

公司里,都以为我是单身,合作伙伴也曾表露过对我的欣赏。

就算是个童养夫,也有些太窝囊了。

所以,他不让我碰,也是正常的。

于是我拿起车钥匙,飞快地跑下了楼。

才几分钟,周寂白应该还没走。

我终于跑到公司门口,气喘吁吁地站定,四处寻找那个清俊身影。

哪知道。

公交车站旁边,周寂白的身边多了抹白色。

那个穿白裙的女孩,正轻轻摸着他的脸,露出一副难过的表情,说:

「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我心里的那个样子。」

「不要为了别人委屈自己,让人看了心疼。」

我清晰地看见。

那个在我面前,对触碰满是抗拒的周寂白,脸颊升起一抹红色。

与此同时,一排排弹幕出现:

『男女主终于见面了!激动!!!』

『男主也太可怜了,没有女主的日子每天都在当委屈小狗呜呜呜。』

『而且男主也太纯情了,一直为女主守身如玉,那么纯情,被碰一下就脸红。』

『快快快,马上踹掉女配,我们要看可怜小狗被女主狠狠宠幸。』

5

「不是说好回来吃饭的吗?」

回到家是深夜。

周寂白一个人在客厅里,不知等了我多久。

「为什么不接电话?」

他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又这么委屈地盯着我。

可眼下,我只觉得烦躁。

「有应酬,不方便接电话。」我敷衍道。

饭桌上的菜早就凉了。

他会每天给我制定不同的营养计划。

就像他一样,有营养,没味道。

「早点休息。」

我说完,进了房间。

弹幕再次出现:

『呜呜呜心碎小狗,怎么每天都在女配这里受委屈!』

『这个女配有两个臭钱了不起啊!等着,女主马上就来!』

『小狗太可怜了,快拨通女主的电话吧!』

我眸色更深。

原来他们,还交换了电话。

十几年来,还为她守身如玉。

这就是女主的特权吗?

我躺在床上,思考着弹幕的真实性。

「砰砰——」

周寂白敲门进来。

他像是收拾好了情绪,露出一个笑来,问:「老婆,我记得你这周休假,你把想吃的菜发给我,我给你做。」

我摇摇头,说:「没有。」

「都吃腻了。」

这句话仿佛像什么重击。

让我清晰地看见,周寂白塌下来的表情。

可我不再觉得怜惜。

「你先休息吧,到时候再说,我要睡了。」

我翻过身去。

听见了他关门的声音。

打开手机,开始查离婚手续。

6

第二天。

公司出了点事。

一个原本已经谈好的项目,突然被人拦截了。

对方是一家新兴企业,貌似家底雄厚,以翻倍的价格拿下了专利。

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但对方似乎被我更先一步找到了我,把我约到了咖啡厅谈话。

那是个长相清纯的女人。

一身白裙,乌发红唇,眼底尽是身为胜利者的骄傲。

「江絮?久仰大名呀。」

她歪着头笑了笑,说:「介绍一下,我叫贺怜,很抱歉以这样的方式吸引了你的注意。」

「不过,我还是会延续这种方式跟你沟通。」

「三百万,外加这个项目,我要周寂白。」

弹幕沸腾了。

一排排地开始刷屏。

『哇去,女主太刚了,我们小狗就需要这样的女人!』

『女配不要挣扎了,女主的财力和光环你争不过的。』

『快快快,我马上就要看男女主酿酿酱酱!女配快滚!!』

我平静地看完了弹幕。

又看了一眼贺怜。

接着,干脆地答应道:

「好。」

7

我下班的时间越来越晚。

周寂白沉默的反抗,也从一开始的电话,变成了短信、便利贴,最后变成一桌又一桌凉了的饭菜。

每次回到家,看见那桌菜。

都能听见弹幕的唏嘘声:

『小狗还要做到什么地步啊,本来就是被卖给他们家当牛做马的,还不被尊重。』

『不懂这个女配在高傲什么,小狗现在只会做菜,以后就是一手遮天的大佬,和女主郎才女貌,』

『女配赶紧放他自由吧,不要再耽误人家了,我们要看男女主酿酿酱酱。』

我早已习惯。

掠过饭菜和弹幕,径直回自己的房间。

只是,在路过周寂白的房门时,我停住了。

他没关好门。

露出的一条缝,让我正好能看见他的背影。

卧室的灯很暖,洒在他冷白的皮肤上,宽厚的脊背上似乎有几道伤痕。

我眯着眼,想看真切。

可他已经穿上了衣服。

不对。

他穿的是什么鬼东西。

『我去,男主是不是在试穿男仆装??』

『对!昨天他和女主发短信,问怎么才能哄女生开心,女主说让他穿好男仆装炒两菜,拿几万块钱,最后再跪着求宠幸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狗太可爱了,竟然真的在背后偷偷买了衣服试穿,笨拙系蝴蝶结的样子真的想让人狠狠宠爱他。』

黑白色的裙子,稍微有点复杂。

周寂白终于系好了背后的蝴蝶结,开始拿起那个蝴蝶结发箍,对着镜子研究。

在头上比划,戴了半天。

因为是坐在地上,从背面看,能隐约看见他挺翘的臀。

我眸色渐深。

周寂白忽然动了动。

不等他回头,我已经转身。

犹如被抓包一样回了自己房间。

8

「砰砰——」

周寂白敲门进来了。

我背对着他,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对着镜子梳头,冷淡道:「怎么了?」

「老婆……」

他轻轻叫了我一声。

我顿了顿,没回头。

可镜子里,倒映出一个高大身影。

男仆装小了。

围裙兜不住周寂白饱满的胸肌。

撑起来的地方,扣子之间露出一个缝来,犹如熟透的、快要烂掉的水蜜桃,塌出一方小口,散发出诱人的甜香。

吸引来大大小小的飞虫蝴蝶。

「老婆…你看看我。」

我依旧没回头。

只是从镜子里,跟周寂白对视了。

他缓缓蹲下,不对,是跪下。

头上那对蝴蝶猫耳耸了耸,整个人已经跪在我身旁。

我声音微哑:「你到底要干什么?」

弹幕很合时宜地补充道:

『当然是测试自己的吸引力了,要是女配喜欢的话,小狗就可以放心去找女主卖乖了。』

『是啊,让女配看看,这么可爱的小狗,马上就要回到女主身边了。』

『哎,女配赶紧离婚呀,我们等不及看男女主贴贴了!白月光,久别重逢,好香的饭!』

镜子里的周寂白,就是那只诱人的桃子。

可惜,我不是桃树的主人,只是剧情设定的养花匠。

「嗡嗡嗡——」

我的手机响了。

屏幕上,舒言的名字静静躺在中间。

我把手机拿起来,起身往阳台走,说:「你穿挺好看的,不用试了,回房间早点休息。」

只是不想。

刚走出去,手腕被抓住。

我眸中闪过诧异。

周寂白又在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委屈地看着我。

嘴巴张了张,好像有千言万语要讲。

我盯着他,没说话。

手机还在响,不停振动着,我拿在手上,看他的眼神从诧异变成审视,最后变成无奈。

「你还有别的事吗?」我问。

他抓我的手松了松。

终于问出一句:「你一定要这种时候接电话吗?」

「哪种时候?」

我下意识反问。

我不懂,我和周寂白,还有过什么暧昧的时候。

婚后那么多年,我没碰过他一次。

就连第一次他穿这样的衣服,第一次来我公司送早餐,都是遇见女主的伏笔。

他眼中闪过失望。

我不曾留意,只是抽走了自己的手,留下一句像妻子告知义务的话:

「实习生有工作问题,别多想。」

9

不知道舒言从哪里听到了风声。

刚在办公室坐下,他就敲门进来了。

直白地问:「江总,现在国内市场时机这么好,你为什么要回国外?」

我拿笔的手顿了顿。

问:「你从哪里听说的?」

他答:「大家都这么说。」

我抬头,撑着脸打量这个年轻人。

半晌,笑了,说:「你们舒家真是神通广大,既能把你塞进我公司,还能听到这种风声。」

舒言愣了愣。

似乎是没想到我能这么快识出他的身份。

不过,他也很快反应过来,不再装了,说:

「江家一直都是叶城第一家族,江大小姐又是年少成名,年纪轻轻的掌驼人,大家当然都要时刻关注江家的动向。」

我没接他这茬。

只是眯着眼,话里带着威胁:「江家是第一,那能把手伸进江家的,也不甘愿做第二吧?」

「难道江家里,就没有一个不姓江的吗?」舒言反问。

「当心枕边人。」

他一字一句。

毫不避讳对周寂白的阴阳。

如果换做以前,我一定会反驳。

可这次,腾空出现的贺怜,早已经让周寂白失去了在我这里的信任。

于是我不答,只是问:「你要什么?」

「我要跟江总一起走,」舒言歪着头,年轻人眼睛眯着,像个小狐狸,「起码,利益面前,我永远不会背叛江总,不是吗?」

我没说话。

但也没有反驳。

10

下了班。

我在公司外看见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

「老婆,我来接你下班。」

周寂白开了车。

他就靠在车旁边,手里拿了一束白玫瑰,望着公司大门,不知等了我多久。

这还是第一次,收到他送的花。

我一顿,掩下眼底的诧异,说:「下次来了直接上去,不用在下面干等着受累。」

他咧出一个笑,把花递给我,说:「好,老婆。」

因为没有请司机的习惯。

今天还是我头一次坐在副驾,享受下班的美好时光。

周寂白是一个贴心的童养夫。

合适的空调温度,准备好的毛毯,新换的车载熏香。

甚至手里拿着的,一朵朵新鲜的白玫瑰,都无一不是我的喜好。

等红绿灯时,我忽然从倒车镜里和他对视了。

「怎么了?」

「没什么。」他移开视线。

却又在车开动时,低声说道:「我总觉得,我们之间好像不再亲近了。」

其实根本没有亲近过。

因为他要为了女主守身如玉。

我面上还是平静的表情,淡然道:「最近太忙,没有照顾到你的感受,确实是我不称职。」

「没有没有,老婆,你辛苦了。」周寂白好像受宠若惊,「你为了我们的家……付出了很多。」

我看着车窗外,沉默不语。

我是付出了很多,却不是为了「我们」的家。

是在为别人搭建幸福的框架。

手机里还躺着来自贺怜的信息:

「项目,钱,我都会说到做到。」

「另外,作为你这么爽快的报酬,我还会给你一批人脉,舒言跟你去了国外,该有的都会有。」

「替我哄哄未婚夫,我不希望他是哭着见我的,拜~」

我几乎哑然失笑。

真没想到有一天,大名鼎鼎的江总,还会亲手给他人做嫁衣。

只不过,酬劳的确很丰富。

11

叶城最有名的顶楼旋转餐厅。

空中花园里种了大片大片地法国玫瑰,犹如烈焰,犹如爱火,簇拥出餐厅的浪漫氛围。

周寂白跟在我身后,似乎有些唯唯诺诺,说:「老婆,怎么突然来这吃饭?」

「你不喜欢吗?」

「喜欢。」

我轻车熟路地坐下。

周寂白好奇地打量周围,乖乖坐在我对面。

因为工作,我跟很多人在这里吃过饭。

可不曾出门的小花瓶,却是第一次来,确实有些委屈他。

不过,以后贺怜肯定会变着法儿哄小狗高兴的。

我把那束白玫瑰摆在了桌上。

周寂白正低头看着菜单。

忽明忽暗的烛火映照得他的脸庞朦胧又温柔,那双桃花眼里氤氲的情绪像浅浅的潭水,让人恨不得溺死在里面。

我不得感叹,即使到现在,我也不曾否定过他的美色。

「嗡嗡嗡——」

这次响起的不是我的手机。

是周寂白的。

他先是抬头看了看我,再拿起的手机。

我心了然,淡然道:「去那边接吧。」

「老婆,等我。」

我都不用抬头。

大片的弹幕就已经漂在我眼前告诉了我答案:

『坏了,女主今天病发,急需小狗帮忙。』

『对啊,女主每到满月的时候都会 ptsd,而且只有小狗能哄好她,希望今晚有亲密戏。』

『是啊,我真的不想看女配了。许愿亲密戏+1。』

我并不关心贺怜得了什么病。

只是垂眸看着时间,心里默默计算着,周寂白这通电话的时间。

不过三分钟。

他就已经焦头烂额地回来了。

表情带着歉意,说话也支支吾吾:「老婆,我有个老同学,发病了,在叶城只有我一个认识的人,我得去……」

「去吧。」

我答应得非常爽快,甚至头都没抬。

周寂白便收起了他的东西,一遍又一遍地说:「我很快,老婆,你等我,等我。」

我只是笑了笑。

并没有答应他的后半句。

12

我没有告诉周寂白。

离开的机票就在当晚。

我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就踏上了去机场的路。

离开前,我犹豫了片刻。

还是带上了那束白玫瑰。

舒言开车来接我。

「江总就带这么几样东西?」

看见我一个小小的行李箱,他很诧异。

我无所谓地摆摆手:「到了那边,什么东西都可以现买。」

「所以旧的就都不要了?」

他调侃:「包括你上不了台面的童养夫老公,有没有考虑过到了那边换个猛男?」

「男人不是一切。」我淡淡道。

「那你为什么要带上这束花?」

白玫瑰安静地躺在后座上。

我没有回答。

车上,我收到了贺怜的打款。

然后,继续安静地看着电脑上新项目的对接资料。

公司本就在国外有分部,多了这笔助力,机遇远远比国内更大。

「江总。」

舒言突然叫我。

「这么多年,你对周寂白就没有感情吗?这么随便就拱手让人了。」

我下意识看了看那束白玫瑰。

摇了摇头,笑了:「我倒是希望我没有感情。」

从十六岁第一次见到他开始。

到被照顾的近十年。

我还记得二十二岁,到了法定年龄偷偷带他去领证,被家里人发现的场面。

周寂白被罚在院子里跪了一天一夜。

家人本来决定在我二十二岁时反悔,把他丢掉的。

我为了求情,接手了公司,逼自己拿权,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位置,成为了江家的权。

周寂白像我年少时强摘的一朵花,放在温室里养着,却始终隔着玻璃瓶,无法触碰。

时至今日我终于意识到。

无法触碰的玫瑰,其实一开始就不属于我。

13

上飞机前。

我执意要带走那束花。

舒言大包小包,非常无奈:「我现在无比的希望你没有感情,把这束好看但麻烦的花丢掉。」

我笑笑:「我的钱可没那么好挣。」

登机前三十分钟。

我找了个角落,点了很烟。

周寂白不喜欢烟味。

白烟弥漫间,我好像从中看见了周寂白的脸,他总是那副湿漉漉的样子,委屈又好欺负。

「嗡嗡嗡——」

我愣了。

凌晨三点,屏幕上显示是周寂白的电话。

这还是第一次,我做不出选择。

直到烟灰落在我指尖,微烫的痛感让我清醒,他已经打来了第二个电话,也如同预感到了什么一样疯狂地给我发短信。

「老婆,你去哪了?」

「为什么还不回家,管家说看到你拿着箱子上车走了。」

「老婆,生我气了吗?我错了,我发誓不会再有下次了。」

「老婆,我求求你,接电话。」

风太大,吹灭了烟。

与此同时,是赶来的舒言。

「到我们登机了,走吧老板。」

我丢掉了烟,顺手把手机关机。

跟他吩咐了一句:

「离婚协议等我落地了再寄给他。」

14

一切都如我的预料。

国外的政策和市场,为集团带来了非常有利的发展,整体规模扩大了将近一倍。

再加上贺怜当初给的报酬。

短短三年,江家就成为了炙手可热的存在。

「江总。」

舒言又不敲门就进了办公室,语气很急:「你为什么要安排我回国?我都跟你三年了,你还不信任我!」

「你急什么?」

我头也不抬,周身带着上位者的气质,淡淡道:「公司总部一直在国内,安排你回去,是因为最信任你。况且,这次我会和你一起回。」

他缓和了几分。

问:「那我走了,你身边的位置你要留给谁?」

「这跟你没关系。」

「江絮,」舒言苦笑道,「你就是没变,别装了,就因为我是贺怜的人,你直到今天都不信任我。还有那个陪你十年的前夫,你也是一声不吭地丢了。」

我搜了搜太阳穴,无奈道:「就事论事,不要转移话题。」

新员工换了一批又一批。

集团里早就没有知道周寂白的人存在了。

也没人知道,我有个这样的前夫。

「嗡嗡嗡——」

手机上收到了航班预定成功信息。

我的目光落在办公桌角落,一张泛旧的银行卡上。

那是当时被周寂白藏在玫瑰花里,装有多年来我给他所有转账的银行卡。

数额惊人,但卡新的像从未用过。

15

大概是舒言赌气。

我跟他的航班分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