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说唐朝的藩属国“流鬼国”是现在的什么地方

发布时间:2025-09-29 05:47  浏览量:1

唐贞观十四年,可也余志,来自北海尽头流鬼国,跋涉一万五千里,抵达长安!不是传说,不是鬼怪,实打实的历史——让人疑惑,流鬼国?为什么非得叫这个名?但史籍里,鬼字开头的多了去了,东夷、西戎都被这么称呼过,这不过是一种方位标签,再加一点中原的傲慢罢了。彼时的“国”,其实就可能是部落,城邦,小得像今天一个中等乡镇,大得也才堪堪五万人,说是国家,倒不如说是一群人聚在一起,有点头人就算了。

《新唐书》记载详细:三面环海,北临鄂霍次克海,地里偏远冰冷得早,没宫殿,也没大城,村寨散落,靠沼泽湖泊吃鱼为生。历史学家们争了百多年,流鬼国到底是现在的哪里,到底是谁?大多都往堪察加半岛说。清咸丰年间,何秋涛第一个提出。外国学者也热闹,有的拿民族志,有的靠考古,拼一拼,有点意思。

其实流鬼人不过是当时东西伯利亚的原住民——据说自称伊捷尔缅。堪察加半岛西靠鄂霍次克海,东边太平洋,南北长一千二百公里,火山一百二十多座。这地方几乎全是苔原,冷得离谱,活着不容易。放眼望去,全靠渔猎、捉蟹,凑合过日子。牛、驯鹿也有,种点地,但不多,毕竟气候太糟糕。

唐朝,地理眼界还是很窄。那头道来的“可也余志”,其实还是听黑水靺鞨人的话,心痒痒——南边有个强大的唐朝,想去看看,顺便带点土特产。带路、翻译,层层转译,最后才混进长安。这叫什么?懵懵懂懂的外交,瞎猫碰上死耗子,真让他们见了盛世。

皇帝倒也大方,顺手封了个“骑都尉”——位置,不算大,也算赏面子了。现在看,是不是有点滑稽?来朝贡的首领儿子,原本不会骑马,来的路上还是黑水靺鞨教他上马。有记录说,刚到靺鞨地界,第一次骑马,啪嗒摔了,人仰马翻。想想画面,挺逗。

但再逗,也掩不住流鬼人的胆子,千里跋涉,只为见识盛唐。这时候,他们还处于原始社会的末期,没金属工具,弓箭头用骨头石头,房子挖地下,两边斜插木杆。皮毛裹身,狗毛混麻编衣。女人冬天豕皮鹿皮,夏天穿鱼皮。怪异么?不,生存所迫,衣不蔽体也比冻死强太多。

有盐、鱼,是他们的全部经济。每年一冻,冰雪刚结实,他们就拿一块长七尺、宽六寸的木板,系在脚下,追着野兽滑冰狩猎。听着像现代滑雪?其实就是原始雪板,灵不灵,看个人本事。

流鬼人多狗,据说每个村子都能吠几天,皮毛都能拿来做冬衣,狗是家畜也是伙伴。打仗,能凑出一万精兵。他们没礼仪官僚,也不敬天时四时,天黑就睡,饿了就吃。家中有盗贼,大家吆喝、一起追赶,箭矢、弓,和汉人制法仿佛,只是箭头换成了碎骨。

死者三年守墓,把人埋下还要围树尽孝。也会唱歌跳舞,哪怕是苦寒之地,哪怕明天就断粮,也要唱。他们不过是原始部落,比起中原,没规矩,也没拘束,这大概就是流鬼的“本色”。

到了唐朝册封后,史料就没再说流鬼国有啥交流。巧合么?不是。三百年后,渤海国起来了,渤海往北兼并黑水都督府,原来的流鬼部落和南边朝贡的路封死了。从此,流鬼国像一团雾气,飘散在历史长河里。这块土地,后来辽、金、元、明、清一茬接一茬的统治者,也没人特意提那些游荡在北海的旧部落——难道他们消失了,还是只是换了名字、换了生活?

堪察加半岛,如今依旧少人问津。气候凛冽,却还保有原始野性。这里的科里亚克人和伊捷尔缅人被认为是流鬼的后裔,有学者支持这种说法。可是,也有人怀疑——毕竟三面环海、无城郭的特点,堪察加倒像极了,可唐代传说里的夜叉国、再往北的豕牙吃人者,没人见过,他们只是个影子。

流鬼国与中原相遇,是一瞬的历史插曲。两段世界观全然不同的生活,被翻译、互蒙,碰撞出奇怪的火花。五万人,听起来不少,放在长安不过一角。可在那片冰原雪地,已是不得了的大部族。

流鬼人对季节没太多感觉,又或者天气冷得太极端,只有极昼和极夜,谁管春秋?生孩子、打猎,日子混混沌沌。可是,他们有自尊,知道谁强大,偶尔向南望一眼。唐太宗赏脸给个官,没准他们回去之后吹了一辈子,说见过中国皇帝?

有点讽刺。中央王朝极盛时,无数边疆部落想靠近,却始终是雾一样的存在。等到中原王朝一变再变,这些部落连名字都淡了。

其实也不用太强求溯源。北亚群落自有循环,他们驯鹿、捕鱼,姐妹部族互为敌友,偶尔也沿海跑到黑水靺鞨,换点食盐或铁器。流鬼国的命运,与其说是融于汗流史册,不如说是时空洪流中的一粒沙。偶然有一阵风,我们才闻见他们身上的冻鱼味和狗皮衣的骚气味道。

地理上讲,堪察加的山脉、火山早就见多了生离死别。大多数学者都认同流鬼部落在这块地方,但也有人质疑:如果真有密切接触,这里的考古层怎么没有中原器物?也许,当年那次朝贡,仅存于纸面,回去就被风浪冲没了。

如今天下地图上,堪察加依然苍茫。人口不足四十万,原住民稀稀拉拉混着俄罗斯渔民,生活状态说好不算太差,说差也没什么证据。院士学者争论半个世纪,其实问问本地老人,说不定“流鬼”这个名字,他们也压根没听说。真相嘛,谁还能完全说得清。

流鬼国,其实就是历史的迷雾角落。有时候,名字更像是中原人的标签,贴上就再难撕下来。外面世界本来很大,大到不讲规矩,不识四季,也没人真的管。在历史的大书里,他们像是被风吹皱的一行字,一瞬撕得没影。

至于真相是啥?反正大家看法都多,流鬼到底在堪察加还是别地,也没啥定数。若说本色,倒不如说他们就是活在风雪、泥泞、狗吠、鱼腥味里的“别人”,被中原记下一次,消失一千年。

今天再谈流鬼国,只能说,历史缝隙里总藏着些小故事,那些活过、走过的陌生人,曾经离中原那么远,又曾经走得那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