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她该接受静怡了,让她来复婚”沈母:她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发布时间:2025-08-30 07:52  浏览量:1

暮色漫过欧式落地窗时,乔若许接到了改变命运的电话。

"下月初八之前,你必须完美扮演月婉。"母亲的声音从镀金听筒里渗出,像淬了冰的银针,"三千万到账后,你永远不必再出现在江家人面前。"

她凝视着玄关处的水晶灯,光影在睫毛上碎成星屑。三年前也是这样的雨夜,母亲将泛黄的信封摔在她面前——那是月婉逃离联姻的诀别信。

"江泊临爱的从来不是你姐姐。"母亲将香槟色旗袍熨烫出锋利的折痕,"你只需当好乔家完美的瓷娃娃。"

此刻婚纱照里的男人正在巴黎度过第137个夜晚。江泊临抚摸沈闻月发梢的姿势,与当年在米兰时装周为超模整理裙摆如出一辙。而她蜷缩在客房的阴影里,数着更漏熬过每一个不眠夜。

直到三个月前那个黄昏,沈闻月摔碎的香水瓶惊醒了装睡的人。当江泊临抱着浑身是血的女人冲进别墅时,乔若许终于看清镜中人的倒影——那件染血的睡裙,与三年前姐姐留下的真丝睡衣剪裁分毫不差。

"二十分钟内送到夜色会所。"手机在此刻震动,江泊临的指令比手术室的无影灯更冷冽。

暴雨倾盆而下,玛莎拉蒂在梧桐道上抛锚。乔若许赤脚踩过碎玻璃,血珠顺着小腿蜿蜒成红梅。会所包厢里飘出沈闻月甜腻的惊呼:"泊临,我好疼..."

"无论何时,闻月和她,我都选闻月。"这句话让乔若许想起初遇江泊临的场景。彼时他站在乔氏集团顶楼,白衬衫袖扣闪着冷光,说出的每个字都像精密计算的筹码。

当浑身湿透的乔若许跪在真皮沙发前递上护理包时,水晶烟灰缸擦着她耳畔飞过。沈闻月裹着江泊临的西装外套轻笑:"姐姐怎么总学不会穿高跟鞋?"

凌晨三点的急诊室里,消毒水气味刺痛鼻腔。乔若许望着病床上昏迷的沈闻月,忽然想起五岁那年的寒冬。乡下老宅的炉火熄灭时,她蜷在稻草堆里数着窗外的雪,而别墅里的月婉正抱着羊毛熊喝热可可。

"为什么要救我?"她问蜷缩在墙角的江泊临。男人西装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像幅扭曲的抽象画。

"你该问问自己。"他碾灭烟头,眼底浮起狩猎者的兴奋,"为什么要当三十七年的替身?"

监护仪发出刺耳鸣叫时,乔若许终于看清命运的齿轮如何咬合。母亲藏在佛堂的支票,父亲书房的股权转让书,还有月婉消失前那封"意外"烧毁的信——所有碎片拼凑出惊人的真相。

晨光穿透云层时,她撕碎了病危通知书。远处机场传来轰鸣,装着三千万的保险箱正在登机口等待。而江泊临攥着DNA报告冲进病房的模样,像极了当年在米兰街头错认替身的收藏家。

行李箱轮子碾过柚木地板时,乔若许听见自己睫毛坠地的轻响。

三个月前被江泊临掐着腰按在玄关那晚,水晶灯的光晕里漂浮着细小的尘埃。此刻那些尘埃正落在她叠好的真丝睡裙上,像极了结婚那日从沈闻月婚纱上飘落的头纱碎屑。

手机屏幕在梳妆台亮起,沈闻月晒在马尔代夫的比基尼照片刺痛瞳孔。乔若许垂眸点击删除键,指尖在屏幕上轻轻划过,如同拂去婚戒内侧经年累月的污渍。

江宅每月例行的家宴总在黄昏时分开始。当水晶吊灯第七次投射出菱形光斑时,江母的翡翠镯子已经磕在红木桌沿三十二下。管家呈上娱乐头条的刹那,乔若许看见照片里沈闻月耳垂上的珍珠,正是上周自己从珠宝店橱窗前经过时,江泊临驻足凝视的那枚。

"啪!"

象牙柄的餐刀劈开冷盘,江母染着丹蔻的手指几乎戳到她鼻尖:"乔月婉,你当江家是收容所?"

乔若许数着瓷盘上的裂璺,想起昨夜在书房发现的泛黄信笺。母亲用簪花小楷写着:泊临的命脉系在沈家医药集团,你只需当好这块敲门砖。

"我选家法。"她听见自己声音像浸过冰水的绸缎,"毕竟江太太的体面,总要留给闻月小姐。"

鞭梢破空声混着江母的咒骂在耳畔炸开时,乔若许望着博古架上的青花瓷瓶出神。三年前那个雪夜,她蜷缩在乡下漏风的柴房,听着远处教堂钟声与江家迎亲唢呐重叠成荒诞的乐章。此刻碎瓷片扎进掌心的疼痛,竟与当年被灶膛火星溅伤的记忆重叠。

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酸。乔若许望着病床上昏迷的沈闻月,忽然想起初遇江泊临的场景。男人倚在ICU玻璃窗外,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素描本——那是她被烟头烫伤的脚踝。

"RH阴性血?"江泊临扯松领带的样子像头困兽,"乔若许,你果然藏着不少秘密。"

输血袋在支架上摇晃,乔若许数着点滴管里坠落的血珠。四百毫升,足够让手术室的白炽灯在视网膜上灼出光斑。她望着江泊临西装内袋露出的机票存根,终点站是墨尔本——沈闻月医学院所在的城市。

商场冷气机轰鸣声中,沈闻月制服裙摆的褶皱像道未愈的伤疤。乔若许看着江泊临将黑卡按在对方掌心,忽然想起上个月在江家酒窖发现的抗抑郁药。瓶身标签印着沈闻月的名字,生产日期却是他们结婚次日。

"为什么要救她?"乔若许问蜷缩在长椅上的江泊临。男人正在擦拭沈闻月溅血的珍珠耳钉,指尖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游艇甲板突然剧烈晃动,乔若许抓住栏杆的瞬间,看见防鲨网在浪涛中裂开细缝。沈闻月尖叫着坠落的刹那,她忽然读懂母亲临终前那句谶语——"月婉的命,是吊在风筝线上的纸鸢"。

海水灌入耳膜的轰鸣声中,乔若许望着远处游艇的探照灯。光束扫过海面时,她看见自己映在水中的倒影,与三年前那个在雪地里爬行的小姑娘渐渐重合。原来命运早在她成为替身之前,就织好了这张血色蛛网。

剧痛如钢针刺入骨髓时,乔若许的视网膜上还残留着血色浪花的残影。

再次睁眼,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酸。她盯着天花板角落的蛛网,听着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突然想起三年前被推出婚房那夜,月光也是这般惨白如霜。

"江太太该换药了。"

护士推门而入的瞬间,乔若许迅速垂下眼睑。这个动作她练习过千百次——像真正的大家闺秀那样,用睫毛的颤动掩饰眼底的讥讽。

走廊突然传来纷乱的脚步声。

江泊临扯松领带的样子像头困兽,意大利手工皮鞋在地砖上敲出焦躁的节奏。当他看见床头柜上未拆封的止痛针剂时,眼底闪过狩猎者的兴奋。

"装得倒是像。"他碾碎玻璃药瓶,碎渣溅到乔若许苍白的脚踝,"连血色都没有的演技。"

乔若许数着飘落在枕畔的玻璃碴,想起昨夜在书房发现的泛黄信笺。母亲用簪花小楷写着:泊临的命脉系在沈家医药集团,你只需当好这块敲门砖。

"我选家法。"她听见自己声音像浸过冰水的绸缎。

鞭梢破空声混着江母的咒骂在耳畔炸开时,乔若许望着博古架上的青花瓷瓶出神。三年前那个雪夜,她蜷缩在乡下漏风的柴房,听着远处教堂钟声与江家迎亲唢呐重叠成荒诞的乐章。

医院天台的风裹挟着咸腥,乔若许望着游艇甲板上相拥的两人。沈闻月雪白婚纱的裙摆,与三年前姐姐留下的真丝睡衣剪裁分毫不差。

"为什么要救我?"她问蜷缩在长椅上的江泊临。男人正在擦拭沈闻月溅血的珍珠耳钉,指尖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手术室的红灯亮起时,乔若许突然读懂母亲临终前的谶语——"月婉的命,是吊在风筝线上的纸鸢"。

暴雨倾盆的午夜,乔若许攥着机票蜷缩在候机厅角落。手机屏幕亮起沈闻月发来的最后讯息:"你永远学不会像月婉那样流泪。"她将冰凉的铂金卡贴在心口,那里还残留着江泊临掐出的淤青。

登机广播响起时,化妆间里的尖叫刺破寂静。

乔月婉抚摸着婚纱上的血迹,镜中倒映着沈闻月扭曲的面容。当江泊临撞开房门的刹那,她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雪夜——原来命运早在她成为替身之前,就织好了这张血色蛛网。

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酸时,乔月婉正盯着输液管里坠落的药液。那些透明气泡像极了三年前被推出婚房那夜,江泊临西装上滚落的珍珠纽扣。

"江太太该换药了。"

护士推门而入的瞬间,乔月婉迅速垂下眼睑。这个动作她练习过千百次——像真正的大家闺秀那样,用睫毛的颤动掩饰眼底的讥讽。

走廊突然传来纷乱的脚步声。

"装得倒是像。"他碾碎玻璃药瓶,碎渣溅到乔月婉苍白的脚踝,"连血色都没有的演技。"

乔月婉数着飘落在枕畔的玻璃碴,想起昨夜在书房发现的泛黄信笺。母亲用簪花小楷写着:泊临的命脉系在沈家医药集团,你只需当好这块敲门砖。

鞭梢破空声混着江母的咒骂在耳畔炸开时,乔月婉望着博古架上的青花瓷瓶出神。三年前那个雪夜,她蜷缩在乡下漏风的柴房,听着远处教堂钟声与江家迎亲唢呐重叠成荒诞的乐章。

医院天台的风裹挟着咸腥,乔月婉望着游艇甲板上相拥的两人。沈闻月雪白婚纱的裙摆,与三年前姐姐留下的真丝睡衣剪裁分毫不差。

手术室的红灯亮起时,乔月婉突然读懂母亲临终前的谶语——"月婉的命,是吊在风筝线上的纸鸢"。

暴雨倾盆的午夜,乔月婉攥着机票蜷缩在候机厅角落。手机屏幕亮起沈闻月发来的最后讯息:"你永远学不会像月婉那样流泪。"她将冰凉的铂金卡贴在心口,那里还残留着江泊临掐出的淤青。

登机广播响起时,化妆间里的尖叫刺破寂静。

深夜,江泊临还是敲响了乔月婉的房门。

乔月婉靠在门框上,睡袍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

她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慵懒地问:“有事?”

江泊临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你最近怎么了?”

他放软语气,“闻月只是暂住,你已经是江夫人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江泊临。”乔月婉突然打断他,红唇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她抿了一口红酒,“一边跟我在一起,一边又让她住进来。耍我很好玩是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江泊临皱起眉,然而“嘭”的一声,门在他面前被重重关上。

江泊临站在门外,脸色阴晴不定。

眼前的乔月婉和从前判若两人——那个对他百依百顺的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难以掌控了?

“哗啦——”

另一边,价值连城的花瓶被狠狠砸在地上,碎片四溅。

沈闻月气得浑身发抖,将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全部扫到地上。

“乔月婉!”她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眼神阴鸷,“我们走着瞧!”

沈闻月起床时已经接近中午。

她昨晚辗转难眠,满脑子都是江泊临反常的态度和乔月婉那双冰冷的眼睛。

她揉了揉太阳穴,决定先填饱肚子再想办法。

然而,当她走进餐厅时,却发现餐桌上只摆着一份早餐——乔月婉正慢条斯理地吃着吐司,手边放着一杯黑咖啡。

“我的早餐呢?”沈闻月皱眉问道。

乔月婉头也不抬,吃完最后一口吐司,才懒懒地瞥了她一眼:“你要吃就去找阿姨做。”

她擦了擦嘴角,“这是我自己做的,只有一份。”

沈闻月胸口一堵,强压着火气道:“那就让阿姨现在做!”

乔月婉轻笑一声,站起身,径直从她身边走过,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

沈闻月气得攥紧拳头,转身冲向厨房,却发现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年轻女佣在收拾餐具。

“阿姨呢?!”她质问道。

女佣被她的语气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回答:“阿姨今天放假回家了……”

“那为什么乔月婉有饭吃?!”

“夫人、夫人是自己做的……”女佣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

沈闻月脸色铁青,直接摔门离开。

她饿着肚子回到卧室,气得连水都不想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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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是私家侦探。

她立刻接起电话,对方的声音压得很低:“沈小姐,我查到了一些东西。”

“说!”她迫不及待地命令。

“婚礼前一晚,监控拍到有个和乔月婉一模一样的人从江家别墅离开。”私家侦探顿了顿,“另外,我查到三年前,乔家曾和之前的乔月婉做过一笔交易,具体内容不清楚,但似乎和替嫁有关。”

沈闻月瞳孔一缩,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有证据吗?”

“有照片和交易记录的复印件,您要现在过来拿吗?”

“地址发我,我马上到!”

挂断电话,沈闻月迅速换好衣服,戴上墨镜和帽子,悄悄离开了别墅。

半小时后,她在一家偏僻的咖啡馆见到了私家侦探。

对方递给她一个牛皮纸袋,低声道:“所有资料都在里面,包括监控截图和乔家的资金往来记录。”

沈闻月迫不及待地打开,翻看几页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果然!现在的乔月婉已经被调包了!

她付完尾款,将资料塞进包里,心情大好地往回走。

这下,她倒要看看那个冒牌货还能嚣张多久!

然而,她刚回到别墅门口,就撞见了正要外出的乔月婉。

两人四目相对,沈闻月这次不再掩饰,直接扬起下巴挑衅道:“乔月婉,哦不……我是不是该叫你别的名字?”

乔月婉脚步一顿,冷冷看着她。

沈闻月晃了晃手里的文件袋,笑容得意:“我已经知道你的秘密了。你要是不想被泊临赶出去,就趁早给我跪下道歉!”

乔月婉面无表情地看了她几秒,忽然轻笑一声:“sjb。”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沈闻月被她的态度彻底激怒,冲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你装什么?!我告诉你,这些证据足够让你——”

她话还没说完,乔月婉猛地甩手。沈闻月猝不及防,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后仰去!

“啊——!”

慌乱中,她死死抓住乔月婉的衣角,两人一起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身体撞击台阶的声音伴随着沈闻月的尖叫,最终,两人重重摔在一楼的地板上。

文件袋里面的照片和资料也散落一地。

江泊临接到消息后,脸色骤变,立刻带着助理赶往医院。

走廊上,他的脚步急促而沉重,脑海中不断闪过乔月婉这段时间的反常——她的眼神、她的态度,甚至是她对他和沈闻月的冷漠与敌意。

两间病房并排而立,江泊临站在中间,一时竟不知该先推开哪一扇门。

就在他犹豫之际,一名护士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

“江先生,这是从沈小姐身上掉出来的东西,请您确认一下。”

江泊临接过文件袋,随手翻开,瞳孔骤然紧缩。

里面是几张监控截图和交易记录,清晰地显示婚礼前一晚,一个和乔月婉一模一样的女人离开了江家别墅。

而更令他震惊的是,三年前乔家曾与“乔月婉”有过一笔秘密交易,备注是替嫁补偿。

“假的……?”他的声音沙哑,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文件袋在他掌中皱成一团。

所有的违和感在这一刻串联起来。

原来,她根本不是乔月婉!

江泊临猛地抬头,眼中怒火翻涌,转身就要去找病房里的那个乔月婉问个清楚。

然而,他刚迈出一步,就看见沈闻月正站在走廊拐角处,脸色苍白地盯着他手中的文件袋。

“泊临……”她快步走上前,声音带着刻意的颤抖,“我早就觉得她不对劲了!她根本不是乔月婉,她是个冒牌货!”

江泊临冷冷地看着她,没有错过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

他压下心中的疑虑,沉声问道:“你为什么要查这些?”

沈闻月一僵,随即扯出一抹苍白的笑:“我、我只是担心你被骗……”

江泊临没再理会她,径直推开乔月婉的病房门,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护士告诉他,乔家人不久前已经将“夫人”接走了。

“乔家?”江泊临眼神一沉,立刻对助理下令,“去查这些文件的真实性,同时备车,我要去乔家!”

沈闻月见状,急忙上前拦住他,声音带着急切:“泊临,她既然逃了,就说明她心虚!她冒充乔月婉,说不定就是为了江家的财产,你何必再追?”

江泊临脚步一顿,转头看向她:“我只是想知道,真正的乔月婉在哪里。”

沈闻月身形一僵,脸上的笑容几乎挂不住:“泊临,你……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江泊临没有回答,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大步离开。

沈闻月站在原地,手指紧紧攥住衣角,心中既懊悔又不安——她本以为揭穿“乔月婉”的身份就能独占江泊临,却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望着身边的沈闻月,江泊临心中的疑虑越来越来大。

沈闻月的表现也很反常。

他沉思了一会儿,给助理发去了一条信息:

【也去查一下沈闻月,看看她到底为什么要调查这些。】

坐上车后,江泊临眉头微皱,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车内安静得过分,也少了一些什么。

他拧起眉去想,那股熟悉的、能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的茉莉香不见了。

“车上的熏香怎么换了?”他冷声问司机。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道:“江总,之前的香料是夫人亲手调制的,说是能安神。但最近……夫人没再给新的了。”

江泊临一怔,脑海中蓦地闪过几个画面——

深夜加班回来,乔月婉总是提前在玄关留一盏灯,桌上放着一杯温热的蜂蜜水。

他胃疼时,她熬的粥里会特意加一点山药,软糯却不甜腻。

下雨天,她会在他的西装口袋里悄悄塞一小包茉莉香囊,说是能驱散湿冷的寒气……

那些细碎到几乎被他忽略的温柔,此刻却像一根细针,无声无息地刺进心脏。

乔家别墅里,气氛凝重的得可怕。

乔月婉指着身上的伤咬牙切齿道,“那个蠢货顶着我的身份还过得这么惨,一点用都没有!这简直就是在侮辱我!”

乔母心疼地搂着她,“别生气乖乖,我们会给你报仇的!”

“报仇?”乔月婉冷嗤一声,“现在我们家早就不比之前了,又给了她三千万,我们怎么跟江家斗?”

听到这话,乔父乔母面上一白,乔月婉说的没错,乔家早就已经走了下坡路,也只是表面看上去还不那么糟糕罢了,对于江家,只能是硬扛着。

这时,管家来报,说江泊临和沈闻月一起过来了。

乔父乔母对视一眼,怒气冲冲地走了了出来,目光直接钉在沈闻月身上。

“就是这个j人欺负我女儿?”乔母声音尖锐,指着沈闻月骂道,“还有脸带她来我们家显摆?真当我们乔家没人了是吧!”

说着就要上前动手。

江泊临抬手拦了一下,语气冰冷:“我今天来,是有事要问。”

乔父冷哼一声,但碍于江家的权势,还是侧身让开了路:“进来说。”

书房内,气氛凝重。

江泊临开门见山:“真正的乔月婉在哪里?”

乔家夫妇脸色骤变,对视一眼后,乔父强作镇定道:“江泊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现在住在江家的就是我们的女儿乔月婉!”

“是吗?”江泊临冷笑一声,从西装内袋抽出那份文件甩在桌上,“三年前的替嫁,你们以为能瞒一辈子?”

乔母手指微微发抖,刚要反驳,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

“我就是乔月婉,怎么了?”

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江泊临转头,看见“乔月婉”站在门口,手里举着一张身份证,上面的名字清清楚楚写着“乔月婉”。

江泊临盯着那张证件,眉头紧锁。

照片上的人与眼前这张脸毫无差别,可直觉告诉他,事情绝没有这么简单。

“江总要是怀疑我的身份,大可以去查。”她淡淡地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江泊临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声音低沉:“你到底是谁?”

她抬眼看他,目光平静得近乎冷漠:“重要吗?反正江总心里,从来就没有‘乔月婉’的位置。”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扎进江泊临的胸口。他下意识松了手,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当晚,助理的电话打了进来。

“江总,查清楚了。”助理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乔家确实有两个女儿,是双胞胎。三年前嫁过来的其实是妹妹乔若许,因为姐姐乔月婉逃婚出国,乔家才让妹妹顶替。但不知为什么,最近姐姐又回来了……”

江泊临握紧手机,指节发白。

原来如此。

那个为他熬粥、替他留灯、默默忍受一切的人,从来就不是乔月婉。

而是乔若许。

他猛地站起身,眼神森寒:“立刻带人去乔家,把乔家夫妇‘请’过来。”

乔家夫妇被保镖按在椅子上,脸色惨白。

江泊临站在他们面前,眼神冷得像冰。

“乔若许在哪里?”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问。

乔母嘴唇颤抖,强撑着说道:“那个丫头拿了钱就走了!三千万,一分不少!她从小就刁钻,现在更是翅膀硬了,连父母都不放在眼里……”

“闭嘴!”江泊临猛地拍桌,声音震得整个房间都在颤抖,“我夫人怎么样,轮不到你们来评价!”

就在这时,助理匆匆推门而入,将一叠文件递到江泊临手中。

“江总,查到了。”

江泊临翻开文件,每看一页,脸色就阴沉一分

乔若许从出生开始就被丢到乡下,二十多年来父母从没去看过她一次,甚至连生活费也不给,只能靠着爷爷奶奶微薄的积蓄生活。

五岁那年,乔若许生病高烧到40度,奶奶连夜打电话求助,乔母也直接挂断,医生说再晚来十分钟恐怕就要出事……

乔月婉每年生日都有豪华派对,而乔若许连一件像样的棉袄都没有……

“好,很好。”江泊临的声音危险得令人毛骨悚然,他将文件狠狠甩在乔家夫妇脸上,“天底下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父母?”

乔父被纸张刮得脸生疼,还在狡辩:“我们把她生下来,养这么大难道还不够吗?”

“养她?”江泊临一把揪起乔父的衣领,“她十八岁前穿的每一件衣服,都是邻居送的旧衣服!你们把她当什么?替嫁的工具?”

他猛地松开手,对保镖厉声道:“把他们关到地下室,好好‘关照’。什么时候愿意说实话,什么时候放人。”

“江泊临!你敢!”乔母尖叫起来,“我们可是乔若许的父母!”

江泊临冷笑一声:“现在想起你们是她的父母了?”

保镖粗暴地拖走两人时,书房门突然被撞开。

乔月婉冲了进来,脸色煞白:“江泊临!你疯了吗?放了我爸妈!”

江泊临冷冷地看着她:“你终于不装了?乔月婉。”

乔月婉浑身一僵,随即歇斯底里地喊道:“是!我是乔月婉!那又怎样?那个j人本来就不该嫁给你!她就是个乡下丫头,凭什么……”

“啪!”

一记耳光狠狠扇在她脸上。乔月婉踉跄着倒退几步,不敢置信地捂着脸。

“这一巴掌,是替ni妹妹打的。”江泊临眼神阴鸷,“你们乔家人,一个比一个恶心。”

乔月婉突然疯狂大笑起来:“哈哈哈……江泊临,你现在装什么深情?这三年你是怎么对她的?让她睡客房,带别的女人回家,甚至为了沈闻月把她丢进冰湖!”

她恶毒地眯起眼睛:“江泊临你别装了!你以为你很爱我妹妹吗?她走了你都发现不了,你根本就不了解她!”

江泊临呼吸一滞,胸口像是被重锤击中。

“她在哪?”他声音沙哑得可怕。

乔月婉擦掉嘴角的血,露出一个笑容:“你永远都找不到她了。”

江泊临猛地掐住她的脖子,却在看到她逐渐发紫的脸时突然脱力。

那是张,和乔若许一模一样的脸。

“滚。”他转过身,声音疲惫而冰冷,“别让我再看见你。”

乔月婉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息,却还在笑:“你活该……江泊临……”

江泊临没有回头。

他的手机突然震动,是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

【江总,查到一个线索。乔小姐两周前买了去南城的机票。】

江泊临瞳孔骤缩。

【立刻给我订最近的机票。】

另一边,乔若许站在海边,咸湿的海风拂过脸颊,发丝轻轻扬起。

远处,夕阳将海面染成橘红色,浪花一层层涌上沙滩,又缓缓退去。

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感受着久违的宁静。

“乔小姐?”

一道温和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乔若许回头,看到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站在不远处,手里拎着一袋新鲜的海鲜。

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休闲裤,眉眼清俊,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我是程予礼,住在你隔壁。”他走近几步,声音温润,“听说你今天搬过来,我带了点海鲜,算是邻居的见面礼。”

乔若许微怔,随即礼貌地笑了笑:“江江,不过不用了……”

“别客气。”程予礼将袋子递过来,语气自然,“南城的海鲜最新鲜,你刚来,尝尝本地的味道。”

他的态度既不热络也不疏离,恰到好处的友善让人无法拒绝。

乔若许迟疑片刻,还是接了过来:“那……江江。”

程予礼笑了笑,目光落在她身后的行李上:“需要帮忙吗?”

“不用,我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

“好,那有需要随时叫我。”他点点头,转身离开,背影挺拔而随意。

乔若许看着他的背影,微微出神。

这是她来到南城后,第一个主动和她说话的人。

接下来的日子,乔若许渐渐适应了小镇的生活。

她在海边开了一家小小的花店,修剪花枝、包装花束,日子平静而充实。

偶尔,她会坐在店门口,看着远处的海发呆,思绪飘远又收回。

程予礼偶尔会来买花,有时是一束向日葵,有时是几枝洋桔梗。

他从不刻意搭话,只是简单地问候,付钱,离开。

直到某天傍晚,暴雨突至。

乔若许正准备关店,雨点已经噼里啪啦砸了下来,她站在屋檐下,看着越下越大的雨,微微皱眉。

“没带伞?”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回头,看到程予礼撑着一把黑色长柄伞,站在雨幕中。

“我送你回去。”他说。

乔若许本想拒绝,可雨势太大,她最终只能点了点头答应:“江江。”

两人并肩走在雨中,伞不算大,程予礼却刻意将伞往她那边倾斜,自己的肩膀被雨水打湿了一片。

乔若许注意到了,往他那边靠了靠:“你不用这样……”

“没事。”他笑了笑,“淋点雨而已。”

雨声淅沥,两人都没再说话。

到家门口时,乔若许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要不要进来喝杯热茶?”

程予礼看了她一眼,点头:“好。”

那晚之后,两人的关系似乎拉近了一些。

程予礼偶尔会来花店帮忙搬重物,乔若许也会在他加班时,顺手带一份晚餐给他。

他从不问她的过去,她也从不提。

直到某天,乔若许在整理花材时,不小心被玫瑰的刺划伤了手指。

血珠渗出的瞬间,她的动作顿住了。

她想起了那天,她被丢下冰湖后,江泊临的那个冰冷的眼神。

手指微微发抖。

“怎么了?”程予礼的声音突然响起。

她回过神,摇了摇头:“没事,划了一下。”

程予礼皱眉,直接拉过她的手,仔细看了看:“伤口有点深,得消毒。”

他的掌心温暖干燥,动作轻柔却不容拒绝。

乔若许怔怔地看着他,突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

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感涌上心头。

她已经很久没有被这样关心过了……

两人紧紧的靠在一起,内心都多了些许不一样的情绪。

夜幕降临,篝火点燃,人群在沙滩上跳舞、唱歌,笑声和海浪声混在一起。

乔若许坐在沙滩上,静静地看着热闹的人群。

“不去玩?”程予礼在她身旁坐下,递给她一杯热可可。

她接过,笑了笑:“我更喜欢看着。”

程予礼没说话,陪她一起坐着。

许久,他忽然开口:“喻染。”

“嗯?”她侧过脸表示疑问。

“你值得更好的。”他转头看她,眼神认真,“别让过去困住你。”

乔若许愣住了。

海风拂过,篝火的光芒映在他的侧脸上,温柔而坚定。

她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或许,她真的可以试着往前走。

江泊临站在南城的街头,海风裹挟着咸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望着眼前陌生而繁华的城市,眼神阴郁而疲惫。

一个月了,他几乎翻遍了南城的每一个角落,却始终没有找到乔若许的踪迹。

助理发来的线索只说她买了来南城的机票,可这座城市这么大,她究竟藏在哪里?

江泊临揉了揉太阳穴,连日来的奔波让他眼底布满血丝。

他抬手看了眼腕表,已经是晚上九点,街上的行人渐渐稀少。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目光扫过每一个路过的身影,生怕错过任何一丝可能。

突然,他的脚步猛地顿住。

前方不远处,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正背对着他站在路灯下。

纤细的背影,微微扬起的发丝,无一不像极了乔若许。

江泊临的心脏骤然紧缩,血液仿佛在瞬间沸腾。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冲了过去,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声音沙哑而急切:“若许!”

女人被吓了一跳,猛地转过头来——是一张陌生的脸。

“你谁啊?!”女人惊慌地甩开他的手,后退两步。

江泊临愣在原地,眼中的光芒瞬间熄灭。

不是她……

江泊临看着茫茫人海,突然笑了。

笑声沙哑而苦涩。

他摸出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继续找……把南城翻过来,也要找到她。”

挂断电话,他抬头望向夜空,眼神执拗而疯狂。

乔若许,你究竟在哪里……

清晨的阳光透过白色纱帘洒进来,乔若许推开窗,潮湿的海风裹挟着淡淡咸味扑面而来。

她深吸一口气,唇角微微扬起。

这家民宿是她用那笔钱的一部分盘下的,三层小楼,面朝大海,院子里种满了她亲手栽种的玫瑰和洋桔梗。

每天清晨,她都会剪几枝新鲜的花,插在民宿的每个房间里。

“若许姐姐,今天的早餐太香了!”楼下几个暑假来旅游的学生住客笑着冲她挥手。

乔若许弯了弯眼睛:“喜欢就好,不够的话厨房还有。”

她转身下楼,刚走到院子里,就看到程予礼拎着一袋新鲜的鱼走过来。

“早上码头刚捞上来的,中午给你炖汤。”他冲她晃了晃手里的袋子,笑容温和。

乔若许接过,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掌心,温热的触感顺着之间传到心里。

两人同时一怔,又默契地别开视线。

这几个月,程予礼已经成了她生活里最熟悉的人。

他像是照在她昏暗世界里的一束光芒。

曾经的乔若许永远都活在别人的阴影里,没有任何独立的思想,活的浑浑噩噩。

是他的出现,让她知道自己也是可以被在意的,自己也有权利去做任何想做的事。

“对了,你最近不是刷视频说想吃焦糖布丁吗?”乔若许从冰箱冷冻层拿出一整盒表面覆了一层薄薄的焦糖脆壳的奶油布丁,是她早起特地做的。

程予礼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惊喜光芒:“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给我做。”

他迫不及待的舀了一勺,入口便是甜腻绵密的感觉。

一向不爱吃甜的他,连续吃了整整三个也不腻。

“比五星级酒店做的还好吃。”程予礼由衷的夸赞着。

“那以后我经常做给你吃。”乔若许笑的眉眼弯弯。

程予礼点点头,目光落在她脸上,欲言又止。

“怎么了?”她问。

他顿了顿,最终只是摇摇头:“没事,就是觉得……你现在看起来很好。”

比刚来南城时,那个总是望着海出神的她,要好得多。

乔若许怔了怔,随即轻笑:“是啊,这里很适合我。”

傍晚,暴雨突然而至。

乔若许正在厨房煮咖啡,窗外雷声轰鸣,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玻璃上。

她刚关好窗户,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她拉开门,程予礼浑身湿透地站在门外,怀里紧紧抱着什么。

“快进来!”她连忙侧身让他进屋。

程予礼快步走进来,小心翼翼掀开外套——一只瘦弱的白色奶猫蜷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巷子口看到的,差点被水冲走。”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心疼。

乔若许立刻拿来毛巾,轻轻裹住小猫:“先擦干,我去拿吹风机。”

她转身要走,手腕却被程予礼一把拉住。

“你头发也湿了。”他皱眉,抬手拂去她肩上的雨水。

两人靠得极近,乔若许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雨水气息,混合着一丝清冽的松木香。

她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后退半步。

程予礼收回手,轻咳一声:“先照顾猫吧。”

“嗯。”她低头,耳尖微热。

乔若许坐在客厅地毯上,轻轻抚摸着小猫的脑袋。

它已经睡着了,小小的身体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程予礼端着两杯热牛奶走过来,递给她一杯:“还不睡?”

“再陪它一会儿。”她接过牛奶,指尖温热。

程予礼在她身旁坐下,沉默片刻,突然开口:“若许。”

“怎么啦?”

“如果有一天……”他顿了顿,声音很轻,“你想重新开始一段感情,会考虑什么样的人?”

乔若许一怔,转头看他。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程予礼的侧脸上。

他始终带着笑意,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浓烈情愫。

她心跳忽然加快,脸上浮现了一层薄红,仓促地移开视线:“我……我没想过。”

程予礼笑了笑,没再追问。

两人安静地坐着,只有小猫轻微的呼噜声在房间里回荡。

乔若许蹲在庭院的角落里,手里捏着一小块鱼肉,小心翼翼地喂给那只白色的小奶猫。

小猫吃得欢快,时不时用脑袋蹭蹭她的手指,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她忍不住轻笑,指尖轻轻点了点它的鼻尖。

“予礼,你看它是不是胖了点?”她头也不回地问道,以为是程予礼来了。

身后没有回应,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乔若许微微皱眉,正要转头,突然被人从背后一把抱住。

熟悉的气息瞬间将她笼罩,冷冽的雪松香混合着一丝淡淡的烟草味,是江泊临的味道。

她的身体猛地僵住。

“我终于找到你了……”江泊临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低沉沙哑,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

他的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腰,仿佛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

乔若许的呼吸一滞,随即冷静下来,声音冰冷:“放开。”

江泊临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抱得更紧,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若许,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我翻遍了南城,甚至派人去了国外……你怎么能就这样消失?”

“江泊临,”她连名带姓地叫他,语气里没有一丝波澜,“放开我。”

“我不放!”他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几分失控的怒意,“你凭什么走?凭什么一声不响就离开?你知不知道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道身影猛地从侧面冲过来,一拳狠狠砸在江泊临的脸上。

江泊临猝不及防,踉跄着后退几步,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离她远点!”程予礼挡在乔若许面前,眼神凌厉如刀,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警告,“再碰她一下,我立刻报警。”

江泊临抬手擦掉嘴角的血,目光阴沉地看向程予礼,随即又落在乔若许身上。

她的表情依旧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原来如此……”江泊临冷笑一声,眼神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你是因为他才离开我的?”

乔若许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淡漠:“江泊临,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我离开你,从来就不是因为任何人。”

江泊临的瞳孔猛地收缩,胸口像是被重锤击中,呼吸都变得困难:“那你为什么要走?我们之间……”

“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乔若许打断他,终于抬眸看向他,眼神冷得像冰,“江泊临,你是不是忘了,这三年我留在你身边,只是为了钱和自由。现在交易结束了,我们两清。”

“两清?”江泊临的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乔若许,你真的觉得我们能两清?”

“不然呢?”她轻笑一声,眼底没有丝毫温度,“难道你以为我爱你?”

江泊临的脸色瞬间苍白,像是被人狠狠捅了一刀。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是啊,她从来没有说过爱他。

甚至在他一次次伤害她的时候,她也只是沉默地承受,从未表现出半分在意。

可他却可笑地以为,她的温柔和忍耐,是因为爱。

“若许,我们走吧。”程予礼揽住她的肩膀,语气温柔,眼神却警惕地盯着江泊临。

乔若许点点头,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江泊临猛地伸手去抓她的手腕,却被程予礼一把挡开。

“江先生,请自重。”程予礼的声音冷得像冰。

江泊临的眼神阴鸷得可怕,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插手我们的事?”

“我们?”乔若许终于回过头,眼神里带着讥讽,“江泊临,你是不是忘了,你的沈闻月还在等你回去?”

“我和她什么都没有!”江泊临几乎是吼出来的,“那些都是误会!我可以解释——”

“不必了。”乔若许打断他,语气平静得可怕,“你和她怎么样,与我无关。”

她顿了顿,眼神彻底冷了下来:“江泊临,我再说最后一次——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

这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刺进江泊临的心脏。他的呼吸骤然停滞,整个人如坠冰窟。

乔若许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和程予礼并肩离开。她的背影决绝而冷漠,仿佛他们之间从未有过任何交集。

江泊临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胸口翻涌着前所未有的痛楚和愤怒。

他不信。

他不信她真的从未爱过他。

他不信那些温柔和付出,全都只是伪装。

“乔若许!”他突然冲着她的背影大喊,声音沙哑得可怕,“你以为这样就能结束吗?我告诉你,不可能!”

乔若许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甚至连头都没有回。

江泊临的拳头狠狠砸在一旁的树干上,指节瞬间渗出血丝。

疼痛从手上传来,却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

他死死盯着她离开的方向,眼神阴郁而疯狂。

“我不会放手的……绝对不会。”

江泊临站在庭院里,指节上的血滴落在地,他却感觉不到疼。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乔若许离开的方向,胸口翻涌着从未有过的暴戾和悔恨。

“江总!”助理匆匆赶来,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脸色凝重,“查到了。”

江泊临缓缓收回视线,声音冷得像冰:“什么东西?”

助理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文件袋递了过去:“这是……沈小姐这些年对夫人做的一切。”

江泊临一把抓过文件袋,粗暴地拆开。

里面是一沓照片、监控截图和录音文件。他随手翻了几张,瞳孔骤然紧缩——

照片里,沈闻月站在楼梯口,趁着四下无人,故意将水洒在台阶上;

监控视频里,她趁着乔若许不注意,偷偷将她的药换成了泻药;

还有一份录音——

“那个蠢女人,我随便装装可怜,江泊临就信了,她活该被我整……”

江泊临的手指越攥越紧,纸张在他掌心皱成一团。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眼底翻涌着骇人的风暴。

“还有……”助理咽了咽口水,又递上一份医疗报告,“夫人之前被关进地下室的时候,沈小姐……让人放了一袋老鼠进去。”

江泊临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脑子里“嗡”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轰然崩塌。

他记得那天。

乔若许被关进地下室一整晚,第二天出来时脸色惨白,浑身发抖。

他以为她只是矫情,甚至冷笑着讽刺她:“不过关你一晚,何必哭一整夜?”

可她当时说的是,“沈闻月放了老鼠进来……”

而他,根本不信她。

江泊临的胸口剧烈起伏,一股前所未有的暴怒席卷全身。

他猛地将文件砸在地上,声音嘶哑得可怕:“沈闻月现在在哪?”

助理被他眼底的狠戾吓得后退半步:“在、在江家别墅……”

江泊临转身就走,脚步快得几乎带风。他掏出手机,拨通保镖队长的电话,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把沈闻月关进地下室,立刻!”

电话那头愣了一下:“江总,这……”

“听不懂人话?”江泊临的声音阴鸷至极,“把她关进去,好好‘照顾’她——我要她千倍百倍地尝尝,她曾经对乔若许做过的一切!”

江家别墅。

沈闻月正悠闲地坐在沙发上涂指甲油,嘴里哼着歌。

她刚刚收到消息,江泊临去南城找乔若许了,虽然心里不爽,但她笃定,以乔若许那个倔脾气,绝不会轻易原谅他。

只要她再添把火,江泊临迟早会彻底厌弃那个女人。

正想着,别墅大门突然被人猛地踹开!

沈闻月吓了一跳,抬头就看到江泊临大步走了进来,脸色阴沉得可怕。

她心里一紧,但很快换上楚楚可怜的表情:“泊临,你怎么……”

话没说完,江泊临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将她狠狠按在墙上!

“沈闻月,”他的声音低得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你真是好手段。”

沈闻月被掐得呼吸困难,脸色涨红,拼命拍打他的手臂,“泊临……你干什么……放开我……”

江泊临冷笑一声,猛地松开手。

沈闻月跌坐在地上,捂着脖子剧烈咳嗽,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把她拖下去。”江泊临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垃圾,“关进地下室。”

保镖立刻上前,架起沈闻月就往地下室拖。

沈闻月这才慌了,挣扎着尖叫:“江泊临!你疯了?!你敢动我?!你忘了是谁一直陪在你身边?!你忘了乔若许根本不爱你吗?!”

江泊临的眼神更冷了。

他缓缓蹲下身,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沈闻月,你听好了——从今天开始,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他狠狠甩开她,对保镖冷声道:“放一袋老鼠进去,让她好好享受。”

沈闻月的脸色瞬间惨白:“不……不要!江泊临!你不能这么对我!啊——!”

她的尖叫声被厚重的铁门隔绝。

江泊临站在地下室门口,眼神阴郁至极。

他曾经有多纵容沈闻月,现在就有多恨她。

更恨的,是他自己。

南城的雪下得突然。

江泊临站在乔若许的民宿门口,黑色大衣上落了一层薄雪,指尖冻得发红,却仍死死攥着那份文件袋。

他盯着那扇紧闭的门,喉结滚动,最终抬手敲了敲。

门开了。

乔若许站在门口,见到他,她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有事?”

江泊临的呼吸微微一滞。

他以为再见到她时,自己会有很多话想说,可真到了这一刻,他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我……”他声音沙哑,将手中的文件袋往前递了递,“希望你能看一眼。”

乔若许的目光落在那份文件上,没接:“什么东西?”

“沈闻月对你做的一切。”江泊临的指尖微微发颤,“我才知道,她一直在陷害你。这些都是证据。”

乔若许听完,脸上连一丝惊讶都没有,只是平静地移开视线:“哦,我不在意这些了。”

江泊临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他以为她会愤怒,会委屈,甚至会质问他为什么现在才来。可她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不在意了。

“我已经惩罚她了。”他急急地补充,像是急于证明什么,“还有你的父母,我也……”

“江泊临。”乔若许打断他,眼神冷淡,“为什么你到现在还把一切都怪在其他人身上呢?”

他一怔。

“难道你就没有错吗?”她直视着他,声音很轻,却字字如刀,“难道沈闻月对我做什么的时候,你就没有纵容吗?”

江泊临的呼吸一窒,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住。

他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是啊,他有什么资格把责任全推给沈闻月?

是他一次次选择相信沈闻月,一次次忽略乔若许的委屈,甚至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亲手将她推入深渊。

“我……”他的声音低哑,带着几分狼狈的涩意,“对不起。”

乔若许摇了摇头,唇角扯出一丝极淡的笑:“不用道歉,反正现在说这些也没意义了。”

她顿了顿,忽然抬起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在灯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我已经结婚了。”

江泊临的瞳孔骤然紧缩,整个人如遭雷击。

他死死盯着那枚戒指,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轰然崩塌。

“你……”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和谁?”

乔若许没有回答,只是侧头看向门外。

江泊临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程予礼站在不远处,手里拎着一袋刚买的食材,目光冷淡地看向这边。

一瞬间,江泊临的血液仿佛凝固。

乔若许的语气平静得近乎残忍:“江泊临,我们已经结束了。以后,别再来打扰我。”

说完,她转身走向程予礼,背影决绝,没有一丝留恋。

江泊临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雪幕中,胸口像是被人生生挖空了一块,疼得他几乎窒息。

他知道,这一次,他是真的彻底失去她了。

雪越下越大。

江泊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车上的。

他坐在驾驶座上,手指死死攥着方向盘,指节泛白,手背上的青筋狰狞暴起。

车窗外的雪模糊了视线,就像他此刻混沌的思绪。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乔若许时,她安静地站在乔家客厅,低眉顺眼,像个精致的提线木偶。

他想起她为他熬的粥,为他留的灯,为他忍受的一切委屈。

他想起她最后看他的眼神——平静、冷漠,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心脏像是被钝刀一点点凌迟,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猛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喇叭发出刺耳的鸣响,在寂静的雪夜里格外突兀。

“乔若许……”

他低低地念着她的名字,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可这一次,再也没有人会回应他了。

有些错误,终究要用一生去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