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五周年,老公驱车300公里将我扔在高速公路,我车祸流产
发布时间:2025-10-07 10:13 浏览量:1
五周年纪念日,老公驱车300公里将我扔在高速公路,我车祸流产。
抢救时医院输错血,我因溶血落得终身不孕。
继妹沈如雪在媒体前心疼落泪:“我愿意为姐姐和姐夫代孕。”
老公搂紧她,吩咐医生立刻给我准备取卵手术。
手术中我因麻醉失效醒来,却撞见他和医生的谈话。
“梁总,夫人本就车祸流产,您又何必非要她终身不孕?溶血反应差点出人命,又马上取卵,恐怕要伤及根本。”
梁辰嗤笑一声:“你懂什么?她要是再怀孕怎么办?那如雪肚子里的孩子就只能当私生子。”
“至于取卵,当然是做戏做全
第1章
五周年纪念日,老公驱车300公里将我扔在高速公路,我车祸流产。
抢救时医院输错血,我因溶血落得终身不孕。
继妹沈如雪在媒体前心疼落泪:“我愿意为姐姐和姐夫代孕。”
老公搂紧她,吩咐医生立刻给我准备取卵手术。
手术中我因麻醉失效醒来,却撞见他和医生的谈话。
“梁总,夫人本就车祸流产,您又何必非要她终身不孕?溶血反应差点出人命,又马上取卵,恐怕要伤及根本。”
梁辰嗤笑一声:“你懂什么?她要是再怀孕怎么办?那如雪肚子里的孩子就只能当私生子。”
“至于取卵,当然是做戏做全套。没有破绽,她才会对这个孩子视如己出。”
回到病房,我摘下婚戒给他:
“梁辰,我们离婚吧。”
他冷笑着将婚戒丢出窗外,
“连个孩子都保不住,还有脸耍脾气!”
“求和之前,记得先找到戒指,否则别进门。”
众人哄笑,纷纷打赌我这次的“骨气”能持续几天。
梁辰豪掷千金,漫不经心道:
“不出今晚,她就会跪着去院子里找戒指。”
可他不知道,这次我不会再求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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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我高烧抽搐,再次进抢救室。抢救一夜,终于转危为安。
一早,梁辰就打电话告知我胚胎已移植成功,命我立刻出院回家。
本就打算去取行李,我顺势回了梁家。
踏入别墅大门,才发现家里张灯结彩,宾客满堂。
梁辰正在为沈如雪举办孕喜宴。
见我出现在门口,他的好兄弟们连连竖大拇指,直夸他“御妻有术”。
他云淡风轻地宣布:
“从今天起,小雪就住在这里。她的衣食住行,由茯苓全权负责。”
“茯苓怀过孕,又是小雪的姐姐,肯定比佣人照顾得更尽心。”
他转向我,语气冷淡:
“小雪贫血,你亲手做份补气血的药膳过来。”
“先把病号服换了,别把晦气传给小雪!”
我手脚发软地往主卧走,眼前发黑,一头磕在楼梯上。
全场一阵啧啧声,说我卖惨的手段太老土,建议我多上网与时俱进一下。
挣扎着回房,原来我的东西都已被打包扔到次卧。
我翻出珍藏的平安扣戴好,将行李简单打包。
佣人哐哐拍门来催,我拄拐杖下楼炖汤。
上次我因怀孕拒绝帮沈如雪挡酒,梁辰便将我绑在跳楼机上,连开10次,直至我心绞痛昏死过去。
如今的我,不想横生枝节。
把炖好的山药茯苓乳鸽汤端给沈如雪。
梁辰勾唇,表示满意。
沈如雪手里的汤碗忽然打翻,掉在我的脚上,溅湿她的裙边。
她惨叫一声:“好烫!”
梁辰一把推开我,将沈如雪公主抱起。
厉声喊着烫伤膏,命管家通知家庭医生。
他心疼地对着她微红的指尖吹气:
“沈茯苓,你竟敢故意打翻汤!”
“十指连心,你也尝尝被烫伤的痛!”
很快就有人端着砂锅过来,将我的手按进滚烫的汤里。
我疼得浑身发抖,克制不住地嘶吼。
他的语气充满怒火:
“你的手常年拿银针,会端不稳一碗汤?”
“如雪帮我们怀着孩子,你竟敢恩将仇报!”
话音未落,家庭医生匆忙赶到,梁辰忙抱起沈如雪进了主卧。
我跛着脚回房,哆嗦着提起行李。
隔壁,梁辰还在紧张地询问家庭医生沈如雪烫伤是否严重,有没有动胎气。
我自嘲一笑。
两天前,因为我说了沈如雪一句,他便驱车300公里将我扔在高速公路。我跪地求他送我去医院,说宫缩剧烈孩子可能要早产。
他却勾着嘴角说要赶回去陪沈如雪看流星,如果我孩子命大,即便生在马路上也能活。
我抱着肚子追他的车,重重摔倒在地,他却没有丝毫停留。
五年婚姻,卑贱至此。
我一瘸一拐走下楼梯,透过窗看见门外等候的宾利,不由加快脚步。
梁辰突然出现,远远将沈如雪换下来的裙子甩我脸上:
“你这是打算去哪儿?”
“洗干净。”
两个佣人强行把我架去洗手间。
一遍遍洗手,才将血污洗净,防止弄脏裙子。
泡在洗衣水里的伤口刺痛难忍,我缩着手指揉搓、漂洗。
洗净裙子,佣人一把拽走,对我反手一推:“磨蹭什么?少爷在主卧等你!”
第2章
“你故意打翻汤烫伤小雪,害她受惊,就在这跪着,小雪什么时候高兴了,你什么时候起来。”
我死死咬住嘴里软肉,认命跪下,反正只要是与沈如雪有关的事,都是我的错。
做的菜加了她不爱吃的葱花,低头道歉。
穿了和她同款的衣服让她没面子,鞠躬道歉。
擅自去公司送汤,惊扰了他俩的办公室Play,跪地道歉。
当初的我时时担心惹梁辰不快,他一皱眉我就低头认错,对沈如雪步步退让。
可换来的是他们的步步紧逼,最终,我连孩子都一并失去。
梁辰从保险柜取出一块玉牌,亲手挂在沈如雪颈间:“这才配得上我们小雪。”
这块玉牌是梁家的传家宝,是梁老爷子许诺我未来孩子的信物。
玉上“长命百岁”四个字,刺得我眼眶生疼。
“小雪受惊,这块暖玉就给她安胎。”
我跪在沙发前,没有反驳,只求他们俩能早点解气,放我离开。
沈如雪抓住我的手,指尖狠狠掐我手上的水泡,娇声说:
“我小腿有点抽筋,姐姐帮我按按吧。”
瞥见我伤痕累累的手,梁辰有一瞬的僵硬:“叫专业推拿师来吧。”
她扑进他怀里,娇滴滴喊:“梁辰哥哥~”
他便无奈应允,让我给她捏脚。
我触到她轻微浮肿的小腿,脉象显示孕期至少3个月。
原来,他逼我取卵,是为了圆这个谎。
佣人们捧着各大奢侈品牌的新鞋拥簇而入。
“给你挑了大半码的,别勒着脚。你看看,喜欢哪些?”
沈如雪挑完十几双。
他随手扔来一双,示意我穿上。
我把脚硬塞进不合脚的新鞋里。
脚背水泡破裂,疼得我眼前发黑。
他连个余光都没施舍,只顾着低头帮沈如雪整理裙摆。
结婚五年他都不知道,我比沈如雪高半头,脚也比她大两码。
梁辰赏我的礼物,都是沈如雪挑剩的边角料。
去年生日宴,他送我的礼服裙一如既往的小一码。
镁光灯下,我成为众人的笑柄。
有人说我像马戏团的黑猩猩,他却搂着沈如雪轻笑:“山猪果然吃不了细糠”。
我的指尖停留在沈如雪脚踝的至阴穴,只要一用力……
我闭上眼松开手。
孩子是无辜的。
可胸口的痛愈发汹涌,冷汗浸透衣襟。
“对不——”我歪头,一口血喷在地上。
沈如雪娇弱地往梁辰怀里躲:
“梁辰哥哥,血腥味好恶心啊。”
梁辰慌忙伸手接住她的呕吐物,神情紧张,像是忘了自己的洁癖。
可当初我孕吐,他却嫌我吐脏了马桶,命令佣人每天用消毒液消毒3遍。
“不过让你按几下腿,你就故意吐血恶心小雪。沈茯苓,你还要不要脸?”
“到走廊上跪着。”他话语冰冷,却动作轻柔地将沈如雪抱上床。
管家看我发抖摇晃的身影,不忍地想上前扶我,却被梁辰喝止。
他盯着我满是冷汗的脸,眼底闪过一丝怜惜,但很快不屑道:
“才跪了几分钟,还死不了人。沈茯苓,老爷子在疗养院住着呢,没法给你撑腰。你装这副凄惨的模样给谁看?”
随后,屋里响起轻柔的哄睡声。
我身上冷热交替,视线模糊,直不起身。
可没有他的吩咐,无人敢上前帮忙。直到我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耳边模模糊糊传来女佣的声音:“去请家庭医生过来看看吧?”
“沈小姐孕吐,少爷让周医生熬酸梅膏去了。少爷说了夫人自己就是医生,只要死不了,让她自己治。”
等我从高烧中清醒过来,已是第二天上午。
我拿起手机,看到数十个未接来电。
刚想回电话,佣人一阵狂拍门:
“少爷和沈小姐要飞海兰市,起来收拾行李!”
主卧里,沈如雪娇嗔:“不是我馋椰汁,是宝宝想喝嘛。”
梁辰宠溺地刮刮她鼻尖:“这就带我的小公主去。”
他随手将行李砸在我脚边,我刚说不想去,他冷笑:
“不会下蛋的废物,除了伺候小雪,你还有什么用?”
这句话像尖刀捅进我心口。
我下意识抚摸小腹——那里曾孕育过一个小生命。
却在被他扔在高速公路的雨夜,被车祸和大出血彻底碾碎。
躺在抢救室时,他带着一脸唇印出现,竟买通医生用普通血替换RH熊猫血输给我,眼睁睁看着我在剧痛中失去生育能力。
他和沈如雪在媒体前哭着说会守护我,转头就把刚脱离危险的我送进取卵手术室。
“我不去。”我转身要逃,梁辰的手像铁钳般扣住我的手腕。
两个保镖突然出现,把我架上飞机。
第3章
一落地,梁辰就命人搬来带青皮的新鲜椰子,堆成小山。
沈如雪娇嗔:“机器开的有金属味儿,我要手剥的。”
梁辰下颌微抬:
“沈茯苓,十个。”
我震惊地看他,他明知双手反复受伤会让我无法再针灸行医。
可他完全无视我的乞求,说要开视频会议,就转身去了隔壁。
沈如雪把玩着母亲留给我的平安扣:
“我要你用牙啃。”
我摸向空荡荡的脖颈,血色褪尽。
佣人们围着她像铜墙铁壁。
我只能低头咬着椰壳发力,任凭粗糙的纤维剐开嘴角。
等到日头西斜,右脸已肿得睁不开眼。
她嘴角勾起恶劣的笑,将玉佩扔在地上狠狠地碾:
“你说我打碎玉佩,梁辰哥哥会不会信?”
碎裂声传来,我忍无可忍,一个箭步揪住她,一耳光把她脸都扇歪。
沈如雪连声惨叫,梁辰冲进来,一把掀翻我。
“梁辰哥哥,她打我!”她捂着脸扑进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他轻柔地抚摸她泛红的脸,瞥了眼我肿得发紫的脸,冷喝道:
“道歉。”
我红了眼眶:“你不问问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冷笑:“她这么柔弱,难道会主动招惹你?”
我举起掌心的碎玉:
“我道歉,让她滚出梁家。”
他瞳孔骤缩:“你疯了?小雪还怀着孕——”
“不过是让你开个椰子,你有什么可委屈的?”
“三个月了是吧?”我擦掉嘴角血丝,“你说媒体会怎么写?”
他攥着沈如雪的手猛地收紧,半晌才咬牙道:“这次原谅你,下不为例。”
沈如雪被抱出门,却不依不饶:
“她打我这个孕妇!还和你顶嘴!梁辰哥哥你要给我做主……”
他正为我突如其来的强硬态度感到烦闷。
仍耐下性子哄她:“她能哄得老爷子送她15%的集团股权。万一她去老爷子那儿告状,你该怎么办?我不也是为了你?”
沈如雪心里暗恨不已。
手机在这时响起,一下午已有数十个未接来电。
一接通,传来外公焦急的声音:“囡囡,我派去的人没接到你。你为什么不在梁家?”
“你是不是后悔了?要不我亲自来接……”
当初母亲恋爱脑,为嫁父亲不惜与外公决裂。好不容易才寻回我这个外孙女,这次没接到人又让他惴惴不安起来。
我赶紧安抚他:
“外公,您别急。我突然有事儿耽搁了。”
“过两天我自己回来,您安心等我就好。”
刚挂完电话,梁辰刚好推门而入。
见我嘴角挂着许久未见的笑容,他胸口莫名发闷,快步走上来,想看我刚才在和谁通话。
手刚触到我的手机,身后就传来一道急切的声音:
“少爷,您要的珠宝买回来了。”
他立刻收回手,噙着笑往回走。反正左右不过是我那远嫁国外的闺蜜。自从和他在一起,我联系的朋友越来越少,甚至连闺蜜的婚礼都没能参加。
饭桌上,沈如雪的手故意从我眼前晃过。
“姐姐你看,这颗粉钻有8克拉呢。”
梁辰掸掸袖口:
“这是你打伤她的赔礼。钻戒2000万,从你的分红里扣。”
沈如雪娇嗔一声,扑进他怀里吻他。
梁辰一边与她法式热吻,一边不着痕迹地看我的表情。
见我并没有生气,只是一味盯着手机,他得意的神色淡了下来,语气不善:
“从下楼你就一直在刷手机,什么东西这么入迷?”
我订完机票,将手机锁屏。
他一把夺过手机,输入密码。
密码错误。
“怎么换密码了?”
一直以来我手机的密码都是我俩生日的组合。
我有些不耐烦:“想改就改了。”
他蹙眉,觉得今天的我一改往日的温顺,尤为叛逆。
沈如雪察觉到他的不快,眼神一闪,“姐姐,厨房还有一锅汤,我们一起去端吧。”
我懒得看他俩眉来眼去,起身去厨房。
沈如雪跟在我身后,用淡色的口红将红润的唇涂得毫无血色。
“姐姐,好戏开场。”
说着,她突然尖叫着指向垃圾桶里的药盒:
“沈茯苓!你竟给孕妇下泻药!”
第4章
她惨白的妆容在扭曲的表情下特别狰狞,
“你就是嫉妒梁辰哥哥护着我!”
“孕妇吃泻药会流产啊!”
梁辰闻声冲进来。
只见沈如雪蜷成虾米滚倒在地,嘴唇咬得惨白,连连闷哼。
他眼皮一跳,狠狠掐住我的下颌,指甲抠进肉里:
“孩子要是有事,我要你拿命来赔!”
家庭医生匆忙赶到,检查说沈如雪有先兆流产迹象,要注意休息。
梁辰一听,更认定是我下药。
薅着我的头发一路拖行到院子。
拎起水桶泼向我,将铁桶狠狠砸我头上。
他唾弃道:“满嘴医者仁心,却干出这么恶毒的事。”
我屈辱得指甲抠进土里,仰头问他:
“我没有下药!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恶毒的人吗?”
他的眼神像要把我生吞活剥:“是。”
我大笑,血水混着眼泪淌进嘴里。
沈如雪前两天就有流产迹象,被我用安胎药保住。
许是觉得孕期已过3个月,他们二人干柴烈火。
每天都要撕碎好几条蕾丝内裤,扔的满地都是,点名要我收拾。
在飞机上,二人都没忘体验高空情趣。
内裤上的零星血迹,怕是从未注意过。
跪了整整一夜,我σσψ的膝盖早已没了知觉。
再睁眼已是第二天。
我躺在床上,换了干净的衣服,伤口也上了药。
梁辰的手正悬在我结痂的额头上,眼神是难得一见的温和:
“医生检查了,说饭菜没问题,是小雪误会你了。”
我别开脸,“麻烦你帮我拿一下手机。”
客气疏离的态度触怒了他。
把手机扔到我怀里,他眼底涌动着不耐烦:
“摆什么脸色?已经道过歉了,还想怎样?”
“做没做自己不会张嘴解释?”
我不想听到他的声音,直接说:“沈如雪在叫你。”
隔壁确实传来娇弱的呼唤“梁辰哥哥~”。
他立刻换上温柔神色,走出门去。
我拨通律师的电话,咨询离婚以及股权转让的事宜。
“双方协商一致,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离婚最顺利。”
“如果对方拒绝签字,分居满两年,也可以诉讼判离。”
“股权转让一般不需要召开董事会,直接拟定股权转让协议签字公证就行。”
我心里清楚该怎么做了。
“好的,麻烦你各起草一份协议书发我邮箱。”
挂完电话,发现梁辰站在门口。
“什么协议书?”他目光如刀,牢牢锁定我。
我随意敷衍他:“不是要从分红里扣钻戒费?我打算直接转让1%的股权给你,省得麻烦。”
他有些狐疑,但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我们是夫妻,我的就是你的,不分彼此。”
见我神色疲倦,他难得帮我掖了掖被子,让我多休息。
等他完全离开,我起身下床。
推开落地窗,提起行李准备离开,沈如雪却将我堵在露台。
她目光不屑地打量我:
“我要是你,现在就和梁辰离婚。”
“这是阴沟里的老鼠,想上位了?”
她双手环胸,眼里是常年被偏爱才有的自信:
“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你信不信你和你妈一个下场?”
“你妈跳楼那天,梁辰哥哥正陪我在冰岛泡温泉呢——你求他救命的电话,全被我挂断了。”
她逼近我恶狠狠道:
“我妈能把你妈送进疗养院,我也能。”
“只要能弄死你,这个孩子我随时可以不要,反正再怀一个就是了。倒是你,这辈子都没机会当妈了。”
我忍无可忍地扑向她,和她扭打在一起。她顺势拽着我,往露台的护栏倒去。
一下摔过护栏,往楼下的露天泳池坠去。
我死死扒住露台的边缘。可很快就脱力,摇摇欲坠。
梁辰听到楼下佣人的惊呼,冲进房间。
只一眼,他瞳孔骤缩:“沈茯苓!”
他冲上露台,急急向我伸手:“抓住我!”
挂在我身侧的沈如雪哽咽不止:
“梁辰哥哥~”
梁辰没有犹豫,探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拖抱起,往外冲。
“小雪怀着孩子,我先救她。你放心,佣人马上来。”
一小时后,安抚完沈如雪的他,不放心地想要带人去医院再检查一次。突然间想起我挂在露台上那绝望的眼神,让佣人来叫我随行。可翻遍整个别墅,也没发现我的身影。
直到晚上收到管家电话,汇报说我面色苍白地回了梁宅。
“原来是闹脾气回家去了……”
他松了口气,嘱咐管家给我炖几道营养汤。
他不知道,我回梁家,只为取一件东西。
将它塞进背包,我假装出门散步,直奔机场,登上了飞往京市的航班。
梁辰,后会无期。
第5章
次日,梁辰陪沈如雪产检。
医生的话让他攥紧报告单:“之前的保胎药效果显著,可以继续服用...”
他忽然想起被铁桶砸得头破血流的沈茯苓。
原以为她争风吃醋对小雪下药,没想到竟是她在护着这孩子。
沈如雪看梁辰心不在焉,猫似的往他怀里钻:
“梁辰哥哥,我昨晚做了一夜噩梦,我梦到自己还挂在露台上……”
看着沈如雪害怕的表情,梁辰脑海里不由浮现我苍白又绝望的脸。那时自己抱着小雪先走,她一定也害怕极了吧。
想到我最后那冷淡的眼神,他突然觉得领带勒得喉头发紧。
不过是先救了怀孕的小雪,她怎么就敢斤斤计较到离家出走?实在是不识大体。
管家电话里说夫人彻夜未归,梁辰漫不经心道:
“送些补气血的药材去沈家。”
五年来每次冷战,都是她红着眼眶捧着羹汤来求和。
这次他先示好了,那她也应该识趣些。
新品发布会近在咫尺,产品的调试却出了问题。梁辰带着沈如雪赶回海市,只来得及将她送回梁宅,就一头扎进了技术部。
一周后,技术问题终于解决,到家已是深夜。
厨房里亮着暖暖的光,有个纤细的身影正哼着歌炖汤。
梁辰愉悦地勾起嘴角,开口却是一贯的冷淡。
“沈茯苓,说过多少次了,不用给我炖汤,大半夜的谁喝得下……”
料理台前的身影转过身来,他的抱怨戛然而止。
沈如雪被他冰冷的眼神吓到,眼泪漫上来:
“梁辰哥哥,听秘书说你今晚回家,我就特地给你炖了汤。女佣说这是你一向喝惯的……”
“姐姐这些天一直没回来。她这次离家出走这么久,一定是气昏头了,我们赶紧把她找回来……”
梁辰一股无名火起,他都让步示好了,还敢拿乔到现在,把自己当什么人了。
“她爱回不回,蹬鼻子上脸,有种永远别回来。”
看着眼眶红红的沈如雪,梁辰有些烦躁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将人哄回了屋。
冲澡到一半,梁辰只觉得一口气闷得他想砸东西。将洗发露狠狠掼在地上,他点开手机连发几条威胁短信:
“你准备离家出走多久?适可而止!”
“老爷子调理身子的药快没了,你配好给他送去。”
“两天后新品发布会你必须到场,否则就永远别滚回来。”
公司新品发布会当天。
会场里座无虚席,记者们长枪短炮对着主席台。
细致地将沈如雪送到嘉宾席,梁辰对着我的空位面色一沉。
走到角落,拿出手机,拨打我的电话。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梁辰一愣,反复确认拨出的号码没有错,可对面的机械女声仍重复着“空号”。
他强行按捺住心慌,返回主席台,今天的发布会不能砸。
一个小时过去了,全场进入展示新产品的VCR环节。
此时,一名快递员走进会场。
将我寄出的礼物送上主席台。
迎着一众好奇的眼光,梁辰打开包裹。
里面是一个U盘,和两份文件。
第一份是股权转让协议。我名下15%的梁氏集团股权,全部转让给梁老爷子。
记者们交头接耳,纷纷猜测发生了什么。
毕竟梁沈领证当天,梁老爷子送15%集团股份给孙媳妇作新婚贺礼,一度震惊全市,惹多少豪门媳妇羡慕。
可如今,这股份悉数退回老爷子名下,这意味着什么,人人心知肚明。
梁辰面黑如铁,暗自握拳打开第二份。
是一份我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
梁辰愣住了。
他摸了摸,再三确认是我的字迹。
我竟然要和他离婚?
梁辰黑沉着脸将离婚协议书揉成一团,愤怒地扔在地上。
他不认为我是真的想离婚。
估计是怨他先救了小雪,还在闹脾气。
毕竟,我爱了他五年,不管生多大气,他稍微一哄就回头了,怎么舍得离开他。
把U盘递给秘书,插上电脑直接公放,他倒要看看我还想怎么闹!
第6章
这是一段监控录像。
露台上,我拎起行李打算离开,沈如雪出现。
其后是她气定神闲的宣言:“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我妈能把你妈送进疗养院,我也能。”
“只要能弄死你……可你,再也没机会当妈了。”
紧接着两个身影扭打在一起,缠斗间双双摔出护栏。
全场哗然。
不是说沈二小姐是牺牲自己为姐代孕吗?
“我妈把你妈送进疗养院”又是什么豪门秘辛?
记者们眼里闪烁着八卦的光,对着沈如雪和梁辰一通狂拍。
梁辰一动不动地看着地上揉成一团的离婚协议书,一言不发。不知看了多久,突然踹翻桌子离场。
他从司机手上接过钥匙,一路飙车到沈家。
沈家保姆开门,见他找我有些惊讶。
“大小姐没有回来啊。”
梁辰面黑似铁。
从小看我长大的张妈有些担忧,鼓起勇气道:“从夫人去世后,小姐就很少回来。她和老爷又不太亲近,是个可怜孩子。但她温柔又贴心,就是偶尔会犯倔,还请姑爷您多包容。”
梁辰没有回答,转身回到车上。猛吸了一口烟,才打开手机拨通老爷子护工的电话。
“夫人半个多月没有来啦。老爷子前两天还在念叨呢……”
梁辰的心砰砰直跳起来。
一路飙车回家,冲进我住的次卧。
房间一切如常。衣物还是当初腾房间时打包的样子,甚至都没拆开。
梳妆台上的护肤品摆得整整齐齐,书桌上还放着一大盒她为老爷子配的补药。
一切如常得就像她只是出门散个步,却没来由地让他心慌。
直到发布会五天后,他才查到我飞往京市的航班。
为什么离开海市去京市?
就这么不想见到他吗?
他不过是犯了个天下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而已。
都说了会养她一辈子,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说离婚就离婚,说分开就分开?
他不同意,他不允许!
可现实狠狠地打了他的脸。我就像泥牛入海,哪怕他动用大量人力人脉,都查不到一点行踪。
突然想到别墅监控,他一帧一帧地回放,希望能发现蛛丝马迹。
可监控里的内容,却让梁辰如遭雷击。
沈如雪故意打翻汤倒我脚上,我还未解释双手就被按进滚汤里,我跪在走廊血流了一地……
我离开前的最后一个画面:将流产的胚胎装进背包,毫不回头地走出大门。
他发了疯似的去翻次卧的行李,在文件袋找到一张B超单,颤抖着打开,6月龄,是一对双胞胎。
他跪在次卧的床前,他从未觉得自己这么可恨,他都对她做了什么。
他懊悔地对自己扇了一巴掌,大力到脸皮发麻。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他心里突然燃起一丝希望,颤抖着接通电话。
“梁辰哥哥,我腿磕肿了,好难受。你能不能陪陪我?”
梁辰知道这是沈如雪争风吃醋的小手段。
以往的他,会得意于两个女人爱他爱得死心塌地,使尽手段博取他的关注。
可现在他只感到深深的厌恶。
“够了!你现在立马给我搬出梁家,省得茯苓回来看到你再跟我闹脾气。”
沈如雪不再装受伤,泪眼婆娑地找过来。
“梁辰哥哥,我不走,我们的孩子是无辜的。”
“姐姐明知这是你的孩子,但她非但没有视如己出,还多次害它。”
“她还搞砸发布会,让你在外人面前出丑,她怎么这么坏……”
不等沈如雪抱怨完,梁辰就神情冷漠地打断她,语气冷得像冰:
“够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她做了什么!她要是出什么事儿,我会让你比死还难受!”
“你记住,茯苓是我梁辰这辈子唯一的老婆。以后你见到她避着走!”
沈如雪满脸的不可思议:
“那我们的孩子怎么办?你说过不会让他当私生子!”
梁辰平静道:“想生就过继给她,不想生就去打了。”
沈如雪眼泪汹涌而下,歇斯底里地大笑:
“哈哈哈,梁辰你是不是疯了!”
“你以为这样你就能挽回她的心?你怪我伤了她,你难道不清楚伤她最深的是谁吗?”
“把她绑在跳楼机上的是你!逼她怀孕坐过山车的是你!雨夜把她丢在高速公路的是你!害她不孕不育的也是你!”
“你这样伤她,她怎么可能再回头?你怕不是个傻子吧……”
沈如雪的话像一个个巴掌扇在他脸上,让他不敢去想茯苓的反应。
他恼羞成怒,一掌将她扇倒在地,猛踹两脚,毫不留情。沈如雪身下缓缓流出鲜血,染红了地毯。
梁辰不想再浪费时间。
他动用自己所有的人脉,斥资上亿,去打探沈茯苓的下落。
可整整三个月,哪怕他亲自飞去京市。
始终得不到沈茯苓的一点消息。
活生生一人,就好像彻底从这个世界蒸发了。
这一刻,他终于真切感受到她离开的决心。
直到某天,他在央视新闻的地震灾后救援报道中看到她的身影。
镜头里,她戴着口罩,但那双眼睛……他死都认得。
第7章
梁辰浑身泥泞撞进灾区时,我正跪在碎石堆里,用止血带为断腿的孩子固定夹板。
他西装下摆还滴着污水,眼睛布满血丝,死死攥住我沾满血污的手腕:“茯苓,跟我回家。”
我掰开他的手指起身,与他擦肩而过。
他追上来,将我抵在医疗帐篷的支架旁:“别闹了,我知道错了。我把沈如雪赶走了……”
“梁先生,”我平静地打断他,“这里是救援现场。”
话音未落,身后的徐致远已经侧身挡在我身前,白大褂衣角扫过梁辰的手背:“请不要打扰医疗人员工作。”
梁辰眼里都是不甘,“茯苓,我们谈谈!”
我当做没听见,掀开帐篷走了进去。
回京市后,外公看着我,心疼得老泪纵横。他将我藏进私人疗养院,对外全面封锁我的消息。
几个月来,我一边调养身心,一边努力学习。白天跟着他研习中医典籍,夜里翻看企业管理资料。
从前和梁辰在一起时,我就像颗卫星围着他转,喜怒哀乐都取决于他。
现在我发现,我的价值不依附于任何人。
曾经蜷缩在他阴影里的女人,如今既能在董事会上分析财报,也能在灾区托举生命。
梁辰已经是我的过去式,他不值得我再为他浪费一分一秒。
我以为这次的见面就是个小插曲,没想到一周后的医院走廊,他再次将我堵在消防通道。
他眼底乌青浓重,
“茯苓,我们谈谈。”
看着他的一脸执着,我只觉得无比厌烦。
我低头调整听诊器,有些困惑道:
“梁先生,我们已经离婚了。难道离婚协议书你没收到?”
梁辰瞬间红了眼眶,眼神充满悔恨:“茯苓,我知道错了。是沈如雪勾引我,挑拨离间,才害我们离心。我已经把她打流产了!让她尝尝你当初的痛!你跟我回家吧,我发誓一定不让你再受一丝伤害。”
他还和以前一样狂妄自大。沈如雪确实绿茶挑拨,但他梁辰也不是无辜的!他说的轻巧,以为两句话就能将我以往受的伤害一笔勾销,但那些刻骨铭心的痛,我更想让他也亲身尝尝!
我不屑一笑:
“梁先生,当年我妈抑郁症多次自杀,得老爷子开导,病情一度好转。”
“嫁给你这几年我一直尽力偿还这份恩情。”
“如今孩子没了,我也再不能生育,这份恩情也算偿还完了。今后你爱和谁在一起都和我无关。”
他脸色骤变σσψ,突然抓住我的肩膀:
“所以说你根本没爱过我?那些说爱我的夜晚都是假的?”
我当然是因为爱他才嫁给他。
否则我不会每天睡前对他说我爱你,不会为安他心与朋友联系越来越少,更不会在他伤害我后仍每晚等他到深夜。
但人心都是肉长的,痛得多了自然会放手。
半年前,在梁辰把我绑上跳楼机时,我就已经决定要走,接受外公的帮助。
徐致远适时出现,将我护在身后。
“梁辰,我已经有新生活,不会再跟你回去的。”
他愣在原地,咬牙切齿地质问:
“新生活?你指的是他吗?”
站在我身侧的徐致远有些意外,“梁先生,我叫徐致远,曾是茯苓母亲的主治医生……”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治死我岳母的庸医!”
徐致远神色坦然,我却被梁辰的傲慢所激怒。
“我母亲的死该算在背叛者头上。渣男的错,怪什么医生。”
我的护短让梁辰暴跳如雷,“你就这么急着袒护他?你对我封锁行踪,却和他待在一起。我根本没同意离婚!你就和他搞暧昧,你这难道不是出轨?”
第8章
徐致远青筋暴起,揪住梁辰衣领狠狠抵在墙上:
“你个畜生,一见面就给茯苓泼脏水!你心里有一秒真正尊重过她吗?”
“把茯苓扔在高速路的时候,把她送进取卵室的时候,你有半点人性吗?”
“别做梦了!她就是单身一辈子,也不会多看你这个畜生一眼!”
梁辰举起的拳头无力地垂落。
我拍拍徐致远肩膀让他息怒。
“随便你怎么想。”
“我最后一遍告诉你,我们已经结束了。”
“今后我和谁在一起,你也无权过问。”
“看在老爷子面子上,我不会动你,但你要是再不知好歹纠缠我,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无视失魂落魄的梁辰,我拉着徐致远走回诊室。
灾区有那么多伤患等着救援,谁会在意一个无关人员的去留。
可接下来的日子里,梁辰并没有离开灾区。
他以梁氏集团的名义,捐款了一个亿;包下专机运送救灾物资,机舱喷漆:“茯苓,我爱你”;他还报名参加了红十字会志愿者,每天穿梭在各个临时安置点,帮忙搬运物资、照顾伤员。只为每次隔着人群,能远远看我一眼。
第七次余震来袭时,我们一行人正走在废墟。
瞥见我被碎石困住的身影,梁辰发了疯似地冲向我。
可在同一瞬间,徐致远抄起撬棍劈开钢筋,哪怕后背重重撞上断墙,仍用身体牢牢将我护住。
徐致远脱下外套,露出布满青紫的后背。我红着眼眶为他消毒包扎伤口,他却笑着打趣我:
“你皱眉的样子,看着比我伤口还疼啊。”
梁辰站在人群中,看着徐致远被大伙称赞“英雄救美”,拳头攥得指节发白。
这次发生危险,他毫不犹豫地冲向我,庆幸上天给了他挽回我的机会。可没想到,有人动作比他更快。
他眼睁睁看着我红着眼眶替徐致远包扎,小心翼翼扶他离开,终于崩溃得跪倒在地。
三天后,我的手机突然弹出热搜:#梁氏少夫人被虐真相#。
视频里,佣人颤抖着讲述梁辰如何将我扔在高速路上,沈如雪逼我嘴开椰子的监控录像被曝光,还有医院护士匿名提供的取卵手术录音。
一时梁辰和沈如雪站在了舆论的风口浪尖。
梁辰还亲自出镜,一五一十检讨了自己对我的伤害,涕泪横流地忏悔。
医院走廊里,他不顾周围同事诧异的眼神,单膝下跪,死死抓住我的手,说什么也不肯松开:
“茯苓,我想亲自给你道歉。”
“对不起,老婆。我已经在全天下人面前忏悔了,只求你能原谅我,让我用余生补偿你。”
他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颗爱你的心。”
我却只问他:“那你用什么来赎罪呢?”
感谢他迟来的真心,能让我的离婚进行得更顺利。
我收集他的忏悔视频,直接提起离婚诉讼,以最快速度恢复了自由之身。
回京市后,我匿名将“沈氏总裁包养情妇害死发妻”这条内容送上热搜。
沈氏集团第一次响彻全国,没想到靠的是老总的出轨丑闻。
我还将这些年来后妈和继妹沈如雪如何在家虐待霸凌我的证据直接公布于众。
沈氏企业形象受损,股价暴跌,惨遭政府解约。
一个丑闻缠身的企业,市场份额很快就被蚕食鲸吞。
沈如雪的母亲为了撇清关系,主动在网上公布女儿“精神失常,有暴力倾向”。
沈如雪却以为这一切是梁辰的手笔,伪装成清洁工去梁氏大楼纵火,最终被判处三年有期徒刑。
我也和外公一点点学习,成为了企业中层,参与这个庞大机器的内部管理,每天忙得脚不沾地。
同时,感念许多妇女生活的不易,我大力投入慈善事业,在地震灾区兴建了数家妇幼医院,免费开放。
新的生活累却很有成就感。
我越发感觉当初的自己是有多傻,这个世界天地如此广阔,有那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那么多值得拼搏的事业,我为什么要在男人身边画地为牢?
哪怕现在又收获了一份爱情,我也能坦然自处,不再患得患失,委曲求全。
许多年后的大年初一,我和徐致远在凌云寺点头柱香祈福。徐致远问我是否要去给往生堂供奉的婴灵牌位上香,我摇了摇头。主持说我的孩子已经往生转世,这一世他们必定平安喜乐。
路过法轮殿,有一个僧人正在给长明灯添灯油。看他侧脸,竟是梁辰。
僧人的眼睛看到我的一瞬间亮了,又很快恢复平静,微微低头向我行了个合掌礼。
我们亦双手合十,朝他微微鞠躬。
携手走出寺庙,凌云寺的钟声里,我和徐致远相视一笑。
往事暗沉随风去,来日之路光明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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