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闺蜜的哥哥是妇科医生,帮我做了妇科检查后,我见他都会紧张
发布时间:2025-10-13 22:03 浏览量:6
声明如下:
所有人本文情节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我闺蜜施若若的哥哥施凤阳,是个外表高冷、气质卓绝的男神级医生,每次碰到他,我都紧张得心跳加速。
直到某个命运般的夜晚,我在烧烤摊上撸串时,因痔疮大出血被紧急送上了救护车,而接诊的医院,恰好是施凤阳所在的医院。
我可能是史上独一份因痔疮大出血被救护车拉走的“勇士”了。
那天晚上,施若若硬拽着我去吃烧烤,尽管我已经连续几天出现便血的情况,还是没抵挡住诱惑,屁颠屁颠跟着去了。
和几个初中时期的好友围坐一起,撸串、喝扎啤,那叫一个畅快。
期间我去了一趟厕所,出来后只觉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等我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施凤阳所在的医院。
施若若一脸调侃地说:“可以啊,姐妹儿,我们一群人围着你吓得够呛,结果你是痔疮大出血。”
我虚弱地威胁道:“三顿烧烤……这事儿你得给我烂肚子里。”
施若若立马应承:“得令,皇上!”
没多久,我爸妈也赶到了医院,再后来,我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给我主刀的,正是施凤阳。
手术前,我死死扒拉着手术室的门,声嘶力竭地喊着:“我要换医生!我不要他给我做!”那绝望的呼喊声在走廊里回荡。
施若若在一旁兴奋地掰我的手,还安慰道:“别怕别怕,我哥技术超棒的。”
我妈也加入劝说行列:“蕾蕾,别害怕,人家若若哥哥可是肛肠科副主任医师,我打听过了,技术绝对一流。”
我崩溃地大喊:“我不要!我割个痔疮而已,又不是啥高难度手术,我要换女医生!”
我妈恨铁不成钢地训斥:“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医生眼里只有患者,哪有什么性别之分……”
就在我和我妈、施若若僵持不下时,施凤阳穿着一身笔挺的白大褂,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过来。
他在我面前站定,平静地扫了我一眼,淡淡吐出两个字:“走吧。”
那清冷的声音,带着一种莫名的压迫感,让我瞬间憋红了脸。
也不知怎的,我竟乖乖松开了手,低着头,像只受惊的鹌鹑,跟着他进了手术室。
施若若说我怕她哥,这话一点儿不假,我从小见他就没来由地心慌。
手术过程就不提了,全程我都清醒着,又害怕又羞耻,各种滋味涌上心头,感觉自己都快抑郁了。
现在我又添了个新毛病,以前见她哥就心慌,现在直接升级成见她就脸白、头晕脑胀、四肢发凉,整个人都不在状态。
唉,真是不争气。
更让我崩溃的是术后检查。
清晨查房过后,施凤阳穿着一身整洁的白大褂,戴着医用手套,神色淡然地走进了病房。
他走到床边,轻轻拉上帘子,然后声音清冷地命令道:“把裤子脱了,趴好。”
我含着热泪,身体却不受控制地照做了。
刚做完手术的肛检,那滋味,简直比上刑还难受!
我疼得冷汗直冒,忍不住求饶:“哥,轻点儿,疼……”
天呐,这软糯虚弱的声音是我发出来的吗?画风突变得让我自己都接受不了……
不过,我能感觉到他的手顿了一下。我恨不得把脸埋进枕头里,把自己闷死算了。
这场痔疮手术,成了我这辈子都抹不去的心理阴影。
更别提术后拉屎有多痛苦了,简直让我怀疑人生。我在病房里鬼哭狼嚎了好几天。
出院那天,我妈去办手续,我捂着屁股,小心翼翼地坐在施凤阳的值诊室里。
他坐在办公桌前,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一边漫不经心地叮嘱我:“饮食要清淡,不要吃油腻辛辣的刺激性食物,回家好好休息静养,大便后最好用温水坐浴清洗消毒……”
我涨红了脸,像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嘴里不停应和:“嗯,嗯,记住了……”
叮嘱完后,诊室里陷入一阵寂静。他突然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睛微微眯起,漆黑的眸子深邃莫测。
我心里“咯噔”一下,浑身一激灵,结结巴巴地说:“都记住了,真的都记住了。”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嗯,回去吧。”
该死,我怎么这么怂啊!心里这口恶气实在没处发泄。
回头见到施若若,我瞬间“黑化”,一把勒住她的脖子,恶狠狠地说:“你哥把我看光了,这笔账我要算在你头上!”
施若若被我勒得直翻白眼,艰难地扒拉着我的胳膊,喘着气说:“冤有头债有主……嫂子,快放手……”
我勒得更紧了,面目狰狞地说:“今天嫂子就好好教教你做人!”
回家休养了二十天后,我又跟着施若若出去“鬼混”了。
我那几个初中好友,非要庆祝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看在他们之前拎着果篮去医院看我的份上,我就勉强答应了。
我们一起吃了顿火锅,他们还很贴心地给我点了鸳鸯锅,我发誓我绝对只吃清汤。
可当天晚上,我的屁股就开始疼得厉害,上厕所又拉出了血。
我心里“咯噔”一下,紧张得不行。
我赶紧给施若若发微信,让她帮忙问问她哥这情况严不严重。
施若若也很紧张,回复道:“你自己有我哥微信,你自己问啊,他这会儿在家,你给他发语音。“
“待会儿他要是追究起来,你可别说和我一起吃的火锅啊,姐妹一生一起走,谁说出去谁是狗!”
我……
让我给施凤阳发语音?我心里直犯嘀咕。
我点开他的微信,通讯页面显示我去年年底给他发了好几条拼夕夕砍价链接,最后一条信息更是一句霸气侧漏的话——“给爹砍!别逼我求你!”
我瞬间傻眼,这居然是我去年被拼夕夕洗脑群发的信息?
最后这句话明明是发给那些好友的,怎么会混进施凤阳的聊天里?
我心里一阵郁闷,嘤嘤嘤地退出了聊天页面,打算明天让我妈带着我亲自去医院一趟。
可刚放下手机没几秒,施凤阳的语音通话就弹了过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在接与不接之间犹豫了好几秒,最后还是咬咬牙接了,声音颤抖地说:“喂,哥。”
“嗯。”施凤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漫不经心,还带着一丝疲惫,“若若说你上厕所出血了,怎么回事?”
我紧张得像被老师提问的小学生,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晚上吃了火锅,但吃的是清汤,一点辛辣刺激的食物都没吃。”
“血多吗?”他问道。
“额……不多,也不少。”我回答得含糊不清。
“疼吗?”他又问。
“有点。”我小声说道。
“家里有人吗?”他继续问。
“我爸上夜班,就我和我妈在家。”我如实回答。
“嗯,等下我过去看看。”他说道。
什么?上门看屁股?我顿时心慌意乱,连忙说:“不用了,哥,明天我去医院吧,一早就去。”
“也行,明天上午八点准时到医院找我。”他说道。
通话结束后,我的脸瞬间垮了下来。苍天啊,大地啊,我可没说要去医院找他看啊!换个医生不行吗?!
第二天,我还是一个人去了医院。
妈妈已经去上班了,施若若现在在她舅舅的公司里做实习生。
我本想找人帮我请个假,可大家都不愿意,理由还出奇地一致:“你都多大了,又不是不认识若若的哥哥(施凤阳),就是简单检查下,别这么娇气。”
我简直要崩溃了,这哪是简单检查那么轻松啊!
唉,最后我还是乖乖地去了施凤阳的诊室,按照他的指示趴好,然后脱下了裤子。
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毕竟中间隔了二十多天,我还是感到无比尴尬,脸涨得通红,就像猪肝一样。
施凤阳帮我上了药,那凉凉的感觉让我菊花一紧,心里更是七上八下。
检查完后,我赶紧提上裤子,脸红到了脖子根,滚烫滚烫的。
好在他一直低着头,专注地写着什么,没有看我。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问道:“便秘是不是挺严重的?”
我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嗯,有点严重。”
“多久一次?”他又问。
“三四天吧……最长的时候七天。”我小声回答,心里忐忑不安。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深邃而幽暗,仿佛能看穿我的灵魂。我头皮一麻,结结巴巴地问:“有、有问题吗?”
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挑眉说道:“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不珍惜自己的身体。”
我连忙解释:“不是不珍惜,我从小就这样,便秘是老毛病了。”
“烧烤、麻辣烫、火锅、水煮鱼,这些不是你和施若若经常在朋友圈晒的吗?”
“这就是你养出来的老毛病?”他轻描淡写地说着,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责备。
他这一声反问,让我心里直发毛。
我立刻把责任推给了施若若:“都是她喜欢吃,非要拉着我一起去。”
施凤阳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我吓得不敢说话,心想反正药已经上了,还是赶紧溜吧。
可就在这时,他接了个电话,还斜睨了我一眼:“嗯,她在这儿呢,知道了,挂了。”
我猜肯定是施若若,果然,他对我说:“若若让你等她,她一会儿就过来。”
“啊?在哪儿等?”我惊讶地问。
“就在这儿等。”他淡淡地说。
我心里那个尴尬啊,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施若若这个家伙,竟然让我在她哥哥的诊室等她!
不行不行,我得想个办法溜走。于是我说:“哥,若若还得一会儿才来呢,我出去转转。”
“伤口刚上了药,老实待着。”他头也不抬地说。
“哦。”我只好乖乖坐下,同时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果然看到施若若给我发的未接语音,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没了。
诊室里只有我和施凤阳两个人,哦不,还有满墙的肛肠类知识普及和一张医师简介表。
我偷偷看了一眼他的证件照,板寸头、高冷的脸、剑眉、深目、挺鼻、薄唇……五官端正得无可挑剔。
简介上写着:施凤阳,副主任医师,毕业于中国医科大学,曾在北京医科大学进修,擅长诊治肛肠科各种疾病,同时对儿科疾病也有丰富的诊治经验……
我心里不禁暗暗赞叹,这该死的优越感啊!
据我所知,他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成绩优异、长相英俊、性格沉稳……施若若曾说过,她哥哥上初中开始就满抽屉的情书了。
但实际上,他本人比照片还要好看一些。
身材挺拔、眉眼深邃、皮肤极白,配上那副云淡风轻的高冷气质,简直让人无法抗拒。
我在他的诊室里坐了一会儿,因为是住院部,他又是单独的办公室,所以很少有人来打扰。
我低头玩手机,但其实根本玩不进去,心里乱糟糟的。
他则低头翻阅着资料,偶尔看一眼电脑,模样严谨而专注。侧面轮廓棱角分明,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就在这时,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医生推门而入。
她穿着白大褂也遮掩不住的好身材,长卷发随意地扎在脑后,说不出的慵懒好看。
她踩着高跟鞋,脚步轻快地走到施凤阳面前,递给他一杯星巴克。
刚要开口说话,她突然看到了我,挑眉问道:“这是病人?”
施凤阳看了我一眼,平静地说:“妹妹。”
女医生未置可否地笑了笑,目光打量着我:“你到底有几个妹妹啊?若若我又不是没见过。”
施凤阳头都没抬地说:“若若的朋友,前段时间在这儿做过手术。”
“哦。”女医生望着我笑了笑,“妹妹,不知道你来,没买你的,不好意思啊。”
我连忙摇头说:“没关系,我不喝。”
然后她的注意力就又回到了施凤阳身上,凑近他轻声说:“晚上一起去看电影吧,有部新片子还不错,下了班一起去?”
“不了,最近挺累的,没心情。”施凤阳淡淡地拒绝道。
我心里不禁暗暗佩服,男人长得帅就是有优势啊!
美女医生被拒绝了也不生气,反而笑吟吟地说:“好,那下次吧。你要注意身体啊,别太累了。”
二人闲聊了几句后,女医生就走了,全程没再看我一眼。
我发誓我并不是想喝他的星巴克,我只是有点渴了。
但当我扭捏地站在他面前,弱弱地表示想借个杯子喝水时,他看着我的目光充满了探究。
“想喝咖啡?”他问。
“没有!”我连忙辩解,“我想喝点水。”
然后,他把自己的保温杯推给了我:“喝这个。”
我心里一惊,心想我怎么敢直接用他的杯子呢?我又不是施若若。
于是我红着脸问:“有一次性杯子吗?我倒点出来。”
“没有,直接喝吧。”他头也不抬地说,声音平静而随意。
但我却感到四肢发软、心乱如麻。施若若说她哥哥有洁癖,而且他还是个医生,怎么会这么不拘小节呢?
我犹豫了一下,拿不定主意该不该拿。他突然看了我一眼,目光询视。我紧张得要命,立刻拿走了他的保温杯。
然后我坐在一旁取下杯盖,把水倒在杯盖上,小口小口地喝着。心想待会儿把杯盖洗干净就好了。
“张思蕾,听若若说,你大学毕业后就在家画漫画了?”施凤阳冷不丁地跟我说话。
我险些被水呛到,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才说:“就、就随便画着玩,没想到还挺多人看,后来就干脆专职了。”
“嗯,挺好的。”他随口一句肯定让我恍惚了一下。
好吗?除了施若若之外,好像没几个人说过我的漫画好。
连我妈都经常念叨,说我好好一个大学生,不找份正经工作交五险一金,非要在家画漫画……
我大学时期就开始接触漫画工作室了,一开始给人坐班做助理,挣得很少。但我一直坚持着,因为我喜欢画漫画。
这一行啊,纯粹是兴趣在推着我往前走,我就是单纯痴迷于画画,没别的想法。
我妈总觉得大学生这个身份特别金贵,可实际上现在大学生遍地都是,而我在其中还混得不怎么样。
之前在杭州工作那段时间,处处碰壁,干啥都不顺。
后来,我网上连载的漫画渐渐有了点起色,我就干脆回老家专职画漫画了。
这事儿说出去其实挺没面子的,每次家庭聚会,七大姑八大姨就围着我爸妈,阴阳怪气地问:“蕾蕾咋还在家待着啃老啊?“
“画画能挣几个子儿啊?一个月能挣到三千块不?挣不到还是赶紧出去找个正经工作吧。”
尤其是小姑,总是故意拿表妹金金来跟我比:“哎呀,我们家金金大学一毕业就进了一家地产公司,做绘图预算员,现在一个月工资都一万了。”
“同样是画画,这能比吗?”
还有我大伯母,每次见我们都用鼻孔看人,那眼神,仿佛我们都不配跟她说话。
为啥呢?就因为她女儿——我堂姐张思梦嫁得好,姐夫家里有钱,还开了大公司。
哎,现实就是这样。
直到今年我的漫画小火了一把,一个月也能挣一万了,小姑又跳出来说:“那能一样吗?金金公司给交保险,五险一金齐全,蕾蕾有啥?“
“将来能有保障吗?”
大伯母则在一旁慢悠悠地嗑着瓜子,眼睛斜着看人,逮谁怼谁:“说到底不都是给人打工的,女孩子嫁得好才是正道。”
我妈那刚冒出头的自豪感,瞬间又被她们给浇灭了。
不过我爸倒是挺支持我的,他就是个开出租车的,整天乐呵呵的,逢人就炫耀:“我闺女画画可厉害了,在网上画的还能挣钱呢,上次挣了钱还给我买了个新手机。”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别瞎炫耀,有时候最见不得你好的,往往就是身边这些人。
但我妈就是想争口气,不想被那些亲戚看扁。
我爷爷奶奶从小就偏心,偏心我大伯和小姑。
老两口一辈子攒的钱,都偷偷摸摸地给了大伯,就因为大伯家生了个小堂弟。
我爸有一年得了阑尾炎住院,他们就去医院看了一眼,拎了一箱奶就走了。
可我小姑父骨折住院,老两口直接给了五千块钱,还三天两头地去医院关怀。
人家还振振有词地说:“小姑父是外人,不给钱不像话,自己家儿子还给什么钱。”
这上哪儿说理去?有些父母的偏心,真是毫无道理可言。
他们偏心大伯和小姑,自然也偏心他们两家的孩子。
小时候我在奶奶家玩,堂姐堂弟和表妹金金也在。
一共四个孩子,他们就煮了三个鸡蛋。看到我,才想起来:“哎呀,蕾蕾也在呢,就煮了三个鸡蛋。”
然后他们三个在那美滋滋地吃鸡蛋,我就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心里委屈极了,想着:凭什么不给我煮啊?
难道我不是这个家的孩子吗?
直到我爸来接我,看到这一幕,这个大老爷们瞬间气红了眼,一把抱起我就走,边走边说:“走,回家爸给你煮。”
那天我爸给我煮了五个鸡蛋,我吃得都快吐了。
然后他悄悄跟我说:“今天这事别告诉你妈妈哈。”
哎,可怜我老爹,我猜想吃鸡蛋那事,肯定是勾起了他童年里被爷爷奶奶忽视的痛苦回忆。
因为我妈跟我说过,我爸小时候也可怜,爷爷奶奶有好吃的都先紧着大伯和小姑吃。
话题扯远了,我妈虽然心里憋屈,但她真的很疼我。
看我整天在电脑前忙画漫画,总是买一些蓝莓、橙子之类的护眼水果给我。
有一次还买了两盆仙人掌放我房间,说能防辐射。
我心里挺感动的,想着:还是妈妈好,不管别人怎么说,她都一直支持我。
相比那些亲戚,我那群以施若若为首的初中好哥们儿倒是挺不错的,个个吹起我来都不打草稿:“张思蕾啊,那可不得了,漫画家,大漫画家!“
“我同学,现在小有名气啦!”
“你们得趁着她还没火透之前,赶紧找她要签名,不然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我正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想着这些朋友还挺有意思的,忍不住笑了一声。
然后一抬头,就看到不知何时站起来的施凤阳,他倚着桌子,神情淡淡地看着我,那眼神仿佛能看穿我的心思。
我心里“咯噔”一下,头皮发麻,结结巴巴地问:“现、现在几点了?”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示意我:“手机不就在你手里吗?”
我张了张嘴,赶忙低头看手机,10点24分。
我心里有点慌,想着:若若怎么还没来啊?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若若怎么还没来?我去门口等她。”
我低着头,故作镇定地说,然后匆匆往门口走去。
结果经过他身边时,冷不丁被他挡住了路。
“怎么会这么怕我呢?”
他凑近我,身躯高大,那强大的压迫感瞬间将我包围。
他的声音很有磁性,很好听,还带着一丝隐约的揶揄。
我心里一阵紧张,脸也红到了耳根,没敢正眼看他,傻笑着掩饰自己的尴尬:“哥,误会了,没有的事。”
“那就好,不然我会以为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面对我呢。”
他目光直直地看着我,仿佛要把我看穿。
我脑子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懵了,心想:我啥也没干啊,他怎么这么看我啊?
就在这关键时刻,诊室的门被推开了,我的救星施若若终于来了。
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着我们的好哥们儿——车浩同学。
上次吃烧烤被救护车拉走时,他就在场。
听施若若说,当时他哭得死去活来的,上演了一幕生离死别的大戏。
而且我住院的时候,别人都买水果来看我,这家伙竟然捧了一束玫瑰过来。
他还安慰我:“没事的,蕾蕾,谁还没个得痔疮的时候啊?割掉就好了,我不会瞧不起你的。”
我当时就火冒三丈,心想:我得个痔疮就要被人瞧不起了?这什么逻辑啊!
他还在那笑得跟个二傻子似的:“谁能想到你这样的小仙女也能得痔疮啊?在我心里你都不拉屎的。”
“总之我的意思是你别有心理负担,无论你得不得痔疮,拉不拉屎,都影响不到你在我心里的地位。”
周围人都哄笑起来,我被气得屁股隐隐作痛,忍不住吼道:“滚!”
话说回来,我大学是在外地上的,毕业之后才回了老家,通过施若若又跟以前玩得好的几个初中同学混在了一起。
其实我还挺喜欢跟他们在一起的,感觉特别自在。
车浩家境不错,他老爸开了好几个修车厂。
他是技校毕业,以前上学时就是个混混,没想到如今还挺上进,经常在自家修车厂帮忙修车,抹了一身的机油也毫不在意。
大概也跟兴趣有关吧,施若若说他喜欢研究汽车,而且他老爸也说,他修车的技术一流。
曾经的混混小痞子,如今成长为了一名优秀的大好青年,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还有慧子,上学时是个乖乖女,戴着厚厚的近视镜,谁能想到如今在酒吧驻唱,还有一波儿小粉丝呢。
每次看到她在舞台上自信地唱歌,我都觉得特别佩服。
还有小宇同学,整天头梳得整整齐齐,皮鞋锃亮,一身西装革履的,给我们讲理财,讲保险,那专业劲儿,感觉就像个金融精英。
我们这几个人,都曾在他那儿买过保险。
这次我做了痔疮手术,他可得意了,逢人就说:“瞧瞧,还是听我的买了住院医疗附加险吧,蕾蕾这次手术基本没花啥钱。“
“那些说保险是骗人的,怎么可能呢……”
车浩的表弟小朱,和我们关系铁得很,我们六个人常常凑在一起,不是聚餐胡吃海喝,就是去体育场挥拍打羽毛球。
言归正传。那天,施若若说路过车浩家的修车厂,车浩一听她要来找我,立马就放下手里的活,换了身干净衣服就赶过来了。
一见面,他就兴奋地提议:“咱们中午吃完饭,下午去看《速度与激情 9》怎么样?我跟你们说,这部电影超燃,绝对好看!”
我和施若若都没意见,她正好请假了,闲着也是闲着。施若若顺口问了句她哥:“哥,中午跟我们一起吃饭不?”
施凤阳头也不抬,淡淡地说:“没空,你们去吃吧。”
这回答,我们早有预料,也没当回事。
可没想到,他紧接着又冒出一句,让我们瞬间愣住:“电影买晚上的场次,我下班了一起去。”
我内心暗叫一声:不会吧!
中午吃完饭,车浩开车载着我和施若若前往体育馆。一路上,我们三个还偷偷商量,能不能放了施凤阳的鸽子。
结果可想而知,这想法刚一提出,就被施若若一顿数落:“你们还是不是人?我哥难得想看电影,你们居然想撇下他!”
“蕾蕾,你这没良心的,手术还是我哥主刀的,你这就翻脸不认人了?早知道让我哥多‘照顾照顾’你……”
我被她说得浑身一哆嗦,心里直发毛。
最后的结果就是,我看着他们俩打了一下午羽毛球,到了饭点又一起去吃了顿喜年来。
这次我可长记性了,吃东西格外小心。
晚上八点的电影,我们三个早早地就去兑了票,还买了爆米花。
七点五十,施凤阳才匆匆赶到。我很少见他穿便装,这次一见,不得不承认,他气质真是一绝。
黑裤白衬衫,手里随意搭着件外套,从影院门口走来,身形挺拔,个子又高,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他那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浓黑的眉毛,深邃漆黑的眼眸,高挺的鼻梁,还有那红润的嘴唇,这颜值,就算和电视上的明星比,也毫不逊色。
我注意到,好几个来看电影的小姐姐都在偷偷打量他,眼神里满是兴奋和好奇。
入座时,四个连续的座位,我和施若若坐在中间,车浩坐在我旁边,施凤阳则坐在施若若旁边。
可施凤阳却说他中途可能要出去接电话,想和车浩换个位置。
我一听,心里突然紧张起来,潜意识里并不希望车浩换位置,车浩似乎也不太情愿,但施若若一直在催他:“浩浩,你快点过来啊,电影马上就开始了。”
最后,车浩还是换了位置,一切归于平静,电影很快开场。
我捧着爆米花,可心思根本不在电影上。
上午那个漂亮的女医生明明约了施凤阳看电影,他却说没心情,结果转眼又和我们来了,现在还和车浩换了座位……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心里隐隐有种感觉,他好像是冲着我来的。
果然,黑暗之中,我刚拿了一颗爆米花放进嘴里,正准备拿第二颗时,手突然被人握住了。
我脑子“嗡”的一下,瞬间炸开了锅。是施凤阳!
他那只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径直拉过我的手,在黑暗中紧紧握住,滚烫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他大拇指还有意无意地摩挲着我的虎口。
那一刻,我脸瞬间变得煞白,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态度强硬得让我无法挣脱。
我身上开始冒汗,手心也全是汗,紧张得不敢看他一眼,更不敢问他到底什么意思。
隐约间,我似乎听到他轻笑了一声,那笑声仿佛在嘲笑我的胆怯。
我心里又羞又恼,都快急哭了……我都二十四岁了,又不是没谈过恋爱,可被人这么一拉手,还是像浑身过电一样,心慌意乱,面红耳赤。
而施凤阳却像个没事人一样,风轻云淡地握着我的手,细细地玩弄着我的每一根手指,从指腹缓缓滑下,那感觉就像电流穿过,酥酥麻麻的。
他一下一下地摩挲着、逗弄着,乐此不疲。
一场电影,我看得胆战心惊,身子都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
后半场,他似乎睡着了,手却依然紧紧握着我的手。
我小心翼翼地偷瞥了他一眼,果然看到他闭着眼睛,昏暗的灯光下,他那长长的睫毛就像鸦羽一般垂下,神情冷倦。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不敢抽回手,他握得太紧了。
我脑子乱成一团麻,各种念头在脑海里缠绕,总觉得有千丝万缕的线,绕啊绕,绕得我心头火急火燎的。
他到底什么意思?他这是在干什么?总不会是喜欢我吧?这怎么可能!
我和他又不熟,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而且以他这样的条件,施若若都说过,追她哥的人能从这儿排到法国去……
年纪轻轻就是副主任医师,长得又这么帅,听说他们医院的院长女儿都在追他呢。
现在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要疯了,他这摆明了是想勾搭我,难不成割个痔疮还能割出感情来了?
电影结束时,已经快十一点了,我压根就没看进去多少。
灯亮之前,我猛地抽回了手,他也醒了,睡眼惺忪。
施若若看到我手里的爆米花,惊讶地说:“咦,蕾蕾,你这爆米花怎么一点都没吃?”
我愣了一下,赶忙解释道:“只顾着看电影了,忘了吃。”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嗤笑,我脸上瞬间滚烫,心慌意乱地说:“走了走了,这么晚了,赶紧回家。”
就连车浩追着我讨论剧情,我都没心思搭理他。
这个世界太可怕了,我得赶紧回去躺被窝里冷静冷静。
走出电影院时,夜已经很深了,夜风吹在身上,冷飕飕的。
施凤阳是开车来的,本来施若若打算跟他回家,我让车浩送我就行。
可施凤阳却双手插兜,一脸淡定地说:“我要回医院一趟,蕾蕾上午开的药忘在诊室了,还有,她的伤口需要重新处理一下,上点药。”
言外之意就是,他要带我去医院,还得让我再脱一次裤子!
我觉得这样不太合适,下意识地想拒绝,可施若若已经困得打了个哈欠,打开车门坐上了车浩的车。
“那让车浩送我回去,我们先走了,哥哥你待会把蕾蕾送回家,路上慢点,注意安全。”
车浩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眼,在施若若的催促下开车离开了。
“蕾蕾,那我们先走了。”
我欲哭无泪地看着车开走,心里一阵绝望。
施凤阳轻按车钥匙,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嘴角慢慢上扬,“上车吧,我的‘小仙子’。”
“小仙子”是上学时施若若他们给我取的外号,现在也成了我的微信昵称。
施若若和车浩他们总爱这么叫我,我都习以为常了。
但施凤阳这么一叫,我顿时感觉浑身不自在,像有电流穿过。
我腿软绵绵地拉开后车门,正准备坐进去,他却突然从后面揪住我的衣领,嘴角挂着一抹不容抗拒的笑,“坐前面来。”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心里七上八下的,只能乖乖听话。
车里,我低着头,尽量让自己的腿不要抖得太厉害。
施凤阳一边开车,一边漫不经心地问:“车浩那小子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我一愣,赶紧否认:“没有没有,他开玩笑的。”
“开玩笑?送玫瑰也是开玩笑?”他嘴角微扬,显然是在说车浩去医院看我那次。
我小声解释:“他也没明说,可能就是开个玩笑。”
“那他上学时追过你没?”他又问。
“那时候我们小,什么都不懂。”我回答得有些心虚,突然想起施若若说过,她哥初中时情书收了一抽屉。
算起来,施凤阳比我们大了六岁。我们初一的时候,他已经是大一的学生了,在医科大学里风生水起。
现在我和若若都二十四了,施凤阳也快三十了。三十岁对女人来说可能意味着青春不再,但对男人来说,却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
施凤阳就是这样的,外表英俊,事业有成,性格又稳重,再加上家世显赫,简直就是完美男人的典范。
可这么优秀的男人,三十岁了还没对象,家里肯定着急。
施若若说,她爸妈经常催婚,但她哥却不为所动,还在医院附近买了套公寓,被催得烦了就去躲几天。
我心里隐隐有种预感,施凤阳是不是单身久了,开始打我的主意了?
想到这里,我脸红得跟熟透的苹果一样,鼓起勇气,声音细若蚊蝇:“哥,你、你那天在电影院是什么意思?你应该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的……”
我边说边偷偷观察他的反应。他专心开车,神情自若,但嘴角却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我心里一紧,这家伙不会真有什么别的想法吧?
医院走廊的灯都灭了,住院部里静悄悄的。
施凤阳悄无声息地又拉住了我的手,紧紧攥着,带我上了楼,进了诊室。
诊室里灯光刺眼,他戴上医用手套,准备了药,示意我趴到床上。但这次我却紧紧拽着裤子,不肯配合。
“我觉得白天已经检查过了,不用再上药了。”我脸色苍白,紧抿着嘴唇,又补充了一句,“我觉得没必要……”
我突然反应过来,手术住院那一个星期,他总是上午检查一次,下午又检查一次。每次一来就拉上帘子,一本正经地让我脱裤子。
其实,根本没必要这么频繁检查吧?
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轻笑一声,摘下了手套,挑眉道:“是没必要,那就算了。”
我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懵了,愤怒冲昏了头脑,“你什么意思?你必须说清楚!今天你不解释清楚,就算你是若若的哥哥,我也要报警!”
“报警?”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容里带着几分邪恶,“那我岂不是也要报警抓你?毕竟你十二岁就知道偷看男人洗澡了。”
我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我就知道他还记得!
我和若若从小学就是同班同学,初中也是最好的朋友。初一那年暑假,我们约好去她家写作业。
若若的爸爸是地质勘查局的,常年不在家。
她妈妈嫁给她爸之前,家里是搞工程的,嫁人后也一直帮忙打理生意,是个女强人。
他们家的房子是花园洋房,又大又漂亮,大人白天基本都不在家。
那年夏天,我背着书包和若若从图书馆回来。
天气热得要命,太阳火辣辣的。快到她家的时候,若若把钥匙和书都塞给了我,让我先回去开门,她要去买西瓜。
我也热得受不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去她家,就直接过去了。结果进了门,放下书,我想去厕所。
房子大了就是这点不好,卫生间离得远,有点动静也听不到。
我一推开卫生间门,就看到了让我终生难忘的一幕——淋浴花洒下,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正在洗澡。
他体格健壮,背部宽阔厚实,窄腰翘臀,肌肉结实,腹肌和人鱼线清晰可见。
要是搁现在,我可能会尖叫一声,然后赶紧给人家关上门。
但当时我才十二岁,生理课都没上完,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我吓得魂飞魄散,扭头就跑,连卫生间的门都忘了关。
那天的事情,跟我后来割痔疮住院一样,都让我永生难忘。
十二岁的我,吓得手都哆嗦,只想赶紧回家。
但施若若却拎着大西瓜回来了,还眉开眼笑地拉我去厨房切西瓜。
切好西瓜端出来的时候,我们看到了坐在客厅的施凤阳。
他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眼睛也湿漉漉的,五官精致得不像话,皮肤白皙得有些过分。
他穿了套白色篮球服,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姿态肆意地看着电视。
施若若兴奋地跑过去,“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那年他上大一,暑假刚从学校回来。他回头看了我们一眼,目光从我身上轻轻掠过,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他还吃了若若切的西瓜,专注地看着球赛,眉眼如常,幽深静谧。
他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因为他心理强大。
但我还是个小姑娘啊!从那天起我就开始害怕他了,见他就脸白心慌。
也再也不敢随便去若若家了。
我大学是在外地念的,原本计划毕业后就在那里工作,可世事难料,工作上诸多不顺心,于是在去年七月,我毅然回到了老家。
回到老家后,我因痔疮问题去了医院做手术,没想到,这竟是我大学毕业后第一次见到施凤阳。
他竟还记着那件事,我心里“咯噔”一下,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他紧紧盯着我,眼神深邃却毫无怜悯之意,冷冷地说:“怎么,哭什么?你当初把我全身上下都看了个遍,咱俩也算扯平了。”
我气得手指着他,结结巴巴半天,才骂道:“你还是不是男人啊!就为这点破事报复我,你简直就是个变态!”
惊惧交加之下,我哭得愈发伤心。
没想到,他眸光瞬间一沉,猛地上前抓住我的手指,脸上满是愤怒,咬牙切齿道:“这点事?小朋友,你欠我的可不止这些。“
“没错,我就是要报复你。我施凤阳长这么大,还从没被女人如此耍弄过,你倒好,把我耍得团团转。”
“我这辈子就真心实意掏过一次,结果你却玩弄我,小丫头片子,我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
我听得目瞪口呆,心里直犯嘀咕:他这是在说什么疯话啊?
就在我愣神之际,他突然一把搂住我的腰,双手扣住我的脑袋,狠狠地吻了上来。
这个吻来势汹汹,霸道至极,他身上那股凌冽的气息扑面而来,让我心跳加速,几乎窒息。
我大脑一片空白,眼睛瞪得溜圆,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而他已然沉浸其中,吻得如痴如醉,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我们两人。
最后,他竟然还咬了我一口。
我疼得直咧嘴,心里委屈极了:小说里不都是女生咬男生吗?怎么轮到我却被他咬了?
嘴里弥漫着淡淡的腥甜,他缓缓松开我,拇指轻轻抹了下唇角,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仿佛食髓知味一般,说道:“味道还不错,我的气消了一些。”
我这才反应过来,气得对他拳打脚踢,边打边骂:“你这个变态!人渣!我要杀了你!”
诊室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而他身上却散发着一种冷冽的气息。
他长得高大健壮,面对我的拳打脚踢,就像拎小鸡一样轻松,一把将我抱起,放在了桌子上。
接着,他的手缓缓覆上我的大腿,歪着头凑近我,眼睛微微眯起,眸子里闪烁着危险的幽光,就像一头盯着猎物的狼。
他低声威胁道:“再闹,信不信我在这儿就办了你。”
我吓得魂飞魄散,眼泪止不住地飙出来,连忙捂住嘴,拼命摇头,声音颤抖地说:“哥,哥哥,别冲动啊。我可是若若最好的朋友。”
“我、我刚做完手术,身体还没恢复,实在不方便,要不……要不下次吧……”
呸!呸呸呸!我在心里暗骂自己,慌乱之下,竟然口不择言,真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施凤阳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愣了一下,随后意外地笑了,眼中的那股狠劲也冲淡了几分。
接着,他把我从桌子上抱下来,俯身在我耳边轻笑:“好,那就下次。”
当晚,我惊魂未定地回到家中。也不管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蒙上被子,就给施若若打电话,把她从睡梦中吵醒。
电话那头传来她迷迷糊糊的声音:“小仙女你要死啊,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我顾不上那么多,急切地问道:“若若,我问你一个严肃的问题,我有没有得罪过你哥?”
她显然还没睡醒,含糊不清地说:“啊,怎么了?你怎么会得罪我哥呢。”
我焦急地说:“是啊,我也不清楚我哪里得罪了他……可他今天差点杀了我。”那些难以启齿的事情,我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
施若若吸了口凉气,惊讶地说:“不是吧,你跟他无冤无仇……等等,这都多久的事了,不会是因为那件事吧。”
我一头雾水,声音变得严肃起来:“给我说清楚点,到底怎么回事?!”
她吞吞吐吐地说:“我说出来你可别生气,答应我,好姐妹,一辈子。”
我急得直跺脚:“说!”
她这才缓缓开口:“就是,你还记得高中那年我谈了个男朋友吗?“
“这事不知怎么被我哥知道了,他特别反对早恋,勒令我跟他分手,专心学习。”
“我那时候正处在叛逆期,就骗他说已经分了,然后私底下继续交往。”
“结果他知道了,专程去找了那男孩,那男孩就把我给甩了。”
“我就特别恨他,当时他跟我说了一句话——你看看人家张思蕾,又乖巧又文静,人家怎么就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你整天脑子里都装了什么。”
重头戏来了,施若若这个不靠谱的家伙,顿了顿说:“我当时就想报复他来着,我们俩一起去图书馆的时候,我不是借口手机没电了吗?”
“然后我就用你的手机加了他微信,给他表白了。”
“什么!”我忍不住提高了嗓音。
施若若带着哭腔说:“我错了,蕾蕾,我当时就是想整整他……”
我气急败坏地问:“你都说了什么?!”
她支支吾吾地说:“没说什么……”
我怒吼道:“说!一字不差地给我说出来!”
她这才小声说道:“哥哥……我昨天晚上梦到你了,你好帅,蕾蕾好喜欢你,怎么办,好想跟你接吻。”
我无语凝噎,她接着又说:“蕾蕾你别生气啊,我表白完他也没回复啊,我就给删了,把他微信也给删了,我真没当回事,也不知道后来你们又是咋加上的……”
我心里暗骂:她是给删了,可真是我的冤种好闺蜜啊,她肯定不知道后来施凤阳又加了我。
看到那条莫名其妙的好友申请,我惊讶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因为之前洗澡时被他看光的事情,我每次见他都心慌意乱,本来不想加他,又觉得不礼貌。
结果忐忑不安地通过之后,他倒是什么话都没说,只给我发了四个字——好好上课。
我当时一脸懵,也很紧张,虽然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还是回了两个字——好的。
现在想想,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好的,这简直是妈的!
我冷静下来后,施若若又弱弱地说了句:“还有……”
“还有?”我又抓狂了,“还有什么?你现在全部说出来,我看看要不要去弄死你!”
“十顿烧烤!姐妹儿,冷静一下!”我深吸了一口气,气聚丹田,说道:“说!我撑得住。”
施若若在手机那头哆嗦了一下,说:“就是,我不是见他没反应吗?“
“后来有一次我就去问他,我说哥,蕾蕾说她喜欢你,想做我嫂子……”
我听得浑身热血沸腾,又惊又怕,忙问:“然后呢?”
“然后他反应很平淡,我怕他不信,就给他转发了一些小视频。”
“什么视频?”我急切地问道。
「就是之前我开玩笑喊你嫂子,你还乐呵呵应我的那些视频,咱们以前不老这么闹嘛。你还说嫂子会罩着你,作业随便抄,还说一日认了嫂子,就一辈子都是姑嫂,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还总录下来发给他哥呢。」
……
我整个人都懵了,施若若这不会是故意给我挖坑吧?
难道他哥就是因为这事儿记恨上我了?
我脑海里浮现出诊室里他哥那清冷的眼神,还有咬牙切齿地说我耍得他团团转的样子,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仿佛有根弦终于接上了。
施若若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说:“所以,我哥一直以为你喜欢他,结果你上大学没多久就交了男朋友,还天天在朋友圈秀恩爱,他觉得自己被耍了,现在是来秋后算账了?”
我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拿着手机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施若若,明天一早,你赶紧去跟你哥解释清楚。”我急切地说。
“你这是想让我去送死吗?”她惊恐地回应。
“那你就想让我去死吗?”我反问道,心里也是慌得一批。
我们俩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几乎同时喊了出来——
“死道友不死贫道!”
“你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说完,我们同时挂断了电话,蒙头就睡,可一整晚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第二天我一直睡到中午才醒,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施若若发信息:“你跟你哥解释清楚了吗?”
“我已经在他那儿了,正在想办法怎么说,等会儿告诉你。”她回复道。
“现在就告诉他!”我急得不行。
隔着手机屏幕,我仿佛都能感受到施若若的手在颤抖。
仿佛过了整整一个世纪那么久,她终于又发来了信息,声音里还带着惊恐:“我可能要搬去你那儿住一段时间了,我好害怕啊。”
“你哥打你了?”我连忙问。
“没有。”她回答。
“骂你了?”我又问。
“没有,他让我最近别回家。”她无奈地说。
结果,施若若真的搬来我家住了一个月。
她可能是为了弥补过错,表现得特别积极,天天抢着给我妈洗碗拖地,把我妈哄得那叫一个开心。
她一口一个“叔”地叫着我爸,感觉我爸平时对我的慈眉善目都转移到她身上了。
好在一个月后,她终于回去了。
从那以后,我的生活又恢复了正常,每天忙着赶漫画稿,生活也渐渐步入了正轨。
施凤阳再也没联系过我,我松了一口气,但心里又觉得空落落的,有时候做梦还会突然惊醒。
我可能是被他那咬牙切齿的模样给吓到了,他那隐忍而克制的声音,总是午夜梦回时在我耳边回响,挥之不去。
国庆假期前夕,我的大学室友陈佳子在群里发了个通知,说十月一日要在杭州举行婚礼,让我们寝室的五个女生都去参加。
我们都很高兴,纷纷承诺到时候一定到场。
陈佳子是我大学时期最好的朋友,群聊结束后她又单独给我发了信息,语气里满是担忧:“蕾蕾,你到时候还能来吗?“
“咱们当初可是说好了你要给我做伴娘的。”
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她的结婚对象是耿东,比我们高一届的学长。耿东有个兄弟叫赵硕,是我相恋三年的前男友。
陈佳子这人挺能折腾的,他们俩谈恋爱那会儿,总是吵吵闹闹的。每次耿东学长想哄她开心,都要大出血请我们宿舍几个女生吃饭。
有时候他会叫上他的其他几个兄弟,其中就有赵硕。
赵硕个子高高的,长得又帅,篮球还打得好,据说家境也挺不错的,是学校的风云人物。
我也不知道怎么的,他就追了我,而我也挺喜欢他的,就答应了。
他大二,我大一,我们在一起三年,感情一直很好。
因为他的缘故,我也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
他特别霸道,有一次我们班级有个男同学跟我表白,每次跟我说话都脸红。
他知道后,课间的时候直接跑到我们教室,刚打完篮球一身汗,走到我面前,隔着桌子就搂过我的后颈,二话不说就吻了我。
他也很会给我安全感,学校的表白墙上,有女生疯狂地喊话——
“赵硕,我喜欢你!你和那个张思蕾不会有好结果的!绝对不会有好结果的!”
这条留言直接上了热帖,因为赵硕本人亲自回复了一句——
“谢谢,我打算等她毕业就领证。”
我曾经真的真的很喜欢他……
刚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没想过我们会走多远,因为喜欢他的女生太多了,我有时候会很嫉妒。
但是他总是捧着我的脸,愤愤不平地吻我:“听说你有个绰号叫小仙女,那只能是我的小仙女知道吗?不准勾搭别人!”
直到现在,我仍然觉得我们的感情没有任何问题,打败我们的只是现实。
他和陈佳子一样,都是杭州本地人,而我老家是个二线城市。当然了,重点不是城市,而是家境。
平心而论,我觉得我的家境也不算差。
我爸开出租车,我妈是一家私企的会计,家里就我一个女儿,有房有车,父母将来还有退休金,算是小康生活吧。
主要是他家境太好了,他爸爸开大公司的,妈妈是养尊处优的阔太太。
但我从没感到自卑过,哪怕在他妈妈面前被从上到下地打量。
其实他妈妈对我也挺客气的,很有礼貌。
赵硕说他家里同意我们在一起。
我毕业的时候,他已经进了自家公司实习了。
原本说好的毕业就领证,他妈妈说想让我们先把工作稳定下来。
赵硕没问题,我也觉得没问题,毕竟毕业就结婚也挺疯狂的。
我们第一次冲突是因为工作的事。
大学时,我给一家漫画工作室的主笔做助理,挣得不多还特别费时间,经常没空和他约会。
我那个主笔师父是个男的,在画画技巧上教了我不少东西。
虽然我们只是网络上没见过的陌生人,但赵硕却非要说人家喜欢我,对我有目的。
争吵的时候,他会说:“你做这个能挣几个钱啊?别做了,我养你。”
然后气势汹汹地给我转账。
我很不喜欢他这样,但又知道他是因为在乎我,所以每次争吵过后都能很快和好。
可是大学毕业的时候,我那个主笔师父说他辞职了要去别处发展,他问我想不想做主笔,他向工作室推荐了我,工作室说可以让我试试。
这样的机会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啊!我激动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然而赵硕和他妈妈却打碎了我的这个梦。
他妈妈说托人在朋友公司给我找了份工作,让我去上班。
赵硕不允许我拒绝,他说:“蕾蕾,放下你的漫画吧,好好地去上班。我妈妈答应了,等你工作差不多稳定了,我们就可以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