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顿直播邋遢出镜人数骤降带货榜跌至百名外

抖音刷到顿顿的直播，我停了几秒。他一个人坐在镜头前，穿件条纹衬衫，胡子没刮干净，眼神有点空。弹幕很少，观众不到五千。我没点进去，但心里咯噔了一下。

以前在东方甄选，他是那个会说英文、念诗、讲文学的主播。头发整齐，衣服熨帖，说话有劲儿。背景是书架和灯光，团队在旁边配合，节奏流畅。那时候他像一个符号——知识型带货的代表，年轻、体面、有光。

现在什么都没了。没有团队，没有氛围，连声音都懒洋洋的。卖的东西也普通，纸巾、洗衣液、锅铲。话术和其他直播间一模一样，没有特色，也没有温度。

他不是个例。抖音上有几万个主播，天天喊“三二一上链接”，内容千篇一律。董宇辉还能撑住，是因为粉丝多、话题热。顿顿没这个底子。一离开平台，立刻被流量淹没。

东方甄选自己也在下滑。没了双语讲解，没了文化味儿，现在也就是个普通直播间。说明一件事：没差异化，再红也走不远。

顿顿的问题不在能力。是他放弃了原本的路。不讲诗了，不说英文了，也不输出观点了。转头去做最拥挤的那一行。结果就是没人记得他是谁。

我们怀念的也不是顿顿这个人本身。是怀念那种能把生活讲出诗意的感觉。是在卖大米的时候，还能聊一句叶芝的日子。那不是带货，是一种精神微光。

现在这光灭了。镜头还在，人还在，但内核没了。他可能觉得现实太硬，理想太远，只好低头干活。可一旦放弃独特性，就只能拼价格、拼体力、拼算法运气。

很多人都这样。开始有点不一样，后来全变成了同一个模样。被规则收编，被流量驯服。不是他们不想坚持，是坚持的成本太高。

或许他再也回不去了。但我想记住那一刻：他曾站在镜头前，用英语读济慈，“美即是真，真即是美”。那时候，他的眼睛里是有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