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甜文——《婚后炙吻》
发布时间:2025-10-21 12:47 浏览量:1
总书评数:929 当前被收藏数:6201 营养液数:1177 文章积分:104,712,040
文案:
先婚后爱/年龄差7/老房子着火/撬了侄子的未婚妻
温婉坚韧小白花vs高冷持重掌权人
绘梦师vs总裁
1.京城孟家从江南小镇带回来一个小姑娘叫陆知鸢,长得清秀绝俗,容色照人,按照祖辈约定与长孙孟南洲定下婚约。
孟南洲调皮捣蛋,无法无天,经常捉弄她,被欺负地紧了,陆知鸢只好像孟逾白告状:小叔,南洲他又欺负我。
孟逾白少年老成,从不跟小辈一起玩闹,却会在陆知鸢被欺负时主持公道,“鸢鸢,到小叔这里来。”
2.陆知鸢毕业前夕,全家一起吃饭,就连一向忙碌的孟逾白也早早回家。席间,老爷子提议尽快让孟南洲和陆鸢领证,好拴住这位花花公子的心。
饭后,陆知鸢拿了一把剪刀,大着胆子敲响了孟逾白的房门。
3.孟逾白,商圈新贵,孟氏的新任掌权人,神秘低调,古板严肃,圈内著名的不婚主义者,可最近坊间渐有他已婚的传闻。
圈内宴会,孟逾白高调携女伴出席,豪门名媛的心碎了一地。有知情人士透露,女孩只是寄养在孟家的养女,该唤孟总一声小叔的人。
不想,宴会偏厅无人角落,平日里古板严肃的大佬把“侄女”箍在怀里吻得认真,结束后,又旁若无人的将女孩抱在腿上,帮她按摩受伤的脚踝。“乖乖,疼坏了吧?”
一众宾客跌破眼镜:......
【小剧场】
孟南洲后悔了,冒着大雨追到了陆知鸢家,木门开启,身穿白色睡袍的男人长身玉立地站在门口。孟南洲惊诧:“小叔,你怎么在这儿?鸢鸢呢?”?
男人斜倚门框,半敞的领口处隐约能看到暧昧的吻痕,嗓音慵懒,“嘘,别吵了你小婶婶睡觉。”
#他亲手浇灌的鸢尾花,理应由他摘下。
注:男暗恋,女主婚后动心。
男女主没有血缘,不在一个户口本。
也没有任何亲缘关系。
试读:
·
第二天一大早,孟逾白没等到跟老爷子一起用早餐,就因为公司有急事匆匆离开。
下午六点,孟逾白还没结束会议,手机上早就收到了“三剑客”群里发来的消息。
谢淮深:【二哥,今天可不能再抵赖了,风里雨里,清栎斋等你。】
萧厉腾:【就是,昨天我们等了你一晚上,再不来我们就去公司抓人了。】
孟逾白摁灭手机,提前结束了会议。
回到办公室,孟逾白进里面换了件休闲的衣服,让司机林安下班回家,自己开车来到了清栎斋。
清栎斋是一家开在胡同里的私房菜馆,老板喻清跟孟逾白的母亲苏筱琼女士是多年的旧相识。
这里地势偏僻,环境清幽,很少有人知道,渐渐地就成了三剑客聚餐的地方。
孟逾白把车停在胡同口,穿过院门往里面走,迎面正碰上拿着餐盘走出来的喻清。
男人50岁上下的年纪,穿一身青灰色新中式套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他是南方人,做的一手地道的苏州菜。
孟逾白主动打招呼。
“喻叔,过年好,给您拜个晚年。”
喻清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逾白过来了?你的那俩朋友早就到了,在里面等你呢。”
孟逾白点头,看着喻清手里的餐盘有些疑惑,“喻叔,这什么大人物能让您亲自下厨啊?”
喻清笑着摇头,“哪有什么大人物啊,几个老朋友过来了,你要是想吃,我也能亲自下厨给你做啊。”
孟逾白笑着摆手,表示不敢劳人大驾,又想起之前曾有幸尝到过他亲自做的荠菜鲜肉汤圆,味道着实鲜美。
喻清已经离开,孟逾白犹豫了半下,继续迈步朝里面走去。
常用的那间包厢里,隐约能听见萧厉腾的大嗓门在叽叽喳喳。
孟逾白推门进去,正打算开口调侃萧厉腾,却在看见包厢里面的人时神情愣了一下。
包厢面积不大,原木色调的桌椅看上去简单舒适。
里面除了谢淮深和萧厉腾两个人,还有一位女生。
就坐在谢淮深身边。
见有人进来,女生神情有一丝紧张,放在膝盖上的双手被旁边的男人握紧。
孟逾白挑了挑眉,眼神在两个男人身上咂摸一圈,什么都没说,顾自坐了下来。
萧厉腾主动打招呼,给孟逾白面前的杯子里添了茶,“哟,二哥,今儿真稀奇,居然没迟到。”
孟逾白接过茶杯,抿了一口,笑道,“怪不得那么火急火燎地叫我,原来是有事情宣布?”
他的话是对着萧厉腾说的,眼神却一动不动地看着对面的谢淮深。
谢淮深性格沉稳内敛,不似萧厉腾那般聒噪。
谢淮深倒也直白,抬了抬一直牵着女生的右手,大方介绍,“二哥,这是盛意,盛是盛开的盛,意是心意的意。”
他转头又看向女生,“盛意,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孟逾白,孟总。”
小姑娘穿着一身奶白色的套裙,一张小脸粉嫩嫩的,起身乖巧地喊了一声,“孟总。”
孟逾白嗯了声,抬手示意对方坐下,眼神在姑娘身上咂摸了一圈,心里开始腹诽起来。
看上去年纪真不大,估计也就跟陆知鸢差不多的年纪,谢淮深就比他小一个月,快三十了,找这么嫩的一个小姑娘,这老小子还真下得去手啊?
服务生开始陆续上菜,兄弟三人开始打开了话匣子,话题天南海北倒也没有全部集中在盛意身上。
小姑娘如释重负,慢慢放松下来。
萧厉腾眼尖发现了孟逾白手上的创可贴,顿时来了兴趣,酒也不喝了,拽着他的手准备一探究竟。
“哎呦呵,这是怎么了?我看陈牧这个特助也是干到头了,居然让自己的老板受伤。”
萧厉腾语气夸张的很,孟逾白直接抽回了手。
“你别咋咋呼呼的,我就是在家的时候不小心被剪刀刺了一下。”
一直忙着照顾身边女伴的谢淮深难得主动开口。
“二哥,昨天是正月十五,你动剪刀干嘛,不知道咱们这的老理吗,正月里不能随便动剪子。”
萧厉腾附和,“对对对,就是,昨天我奶奶还特意嘱咐我呢。”
孟逾白无奈地扯了扯唇,这一个两个的,全是长在红旗下的好孩子,却一个比一个封建。
要不是昨天陆知鸢提起,他还真是第一次听说什么正月里不能剪头发的旧俗。
“哪有那么严重,我就动了剪刀了,我倒要看看,老天爷能把我怎么着?”
萧厉腾跟谢淮深对视一眼,都觉得今天的二哥有点不正常。
这里头好像有事啊?
饭吃到一半,谢淮深提出要先送盛意回去。
二人走后,包厢内就剩下孟逾白跟萧厉腾二人。
孟逾白喝了几口茶,眼神一直盯着萧厉腾,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萧厉腾有点忍不了了。
“二哥,我知道你想问,我也就比你早知道十分钟而已,咱俩差不多。”
孟逾白:“差不多?”
萧厉腾低了低头,“22岁,是他们家二公子的家教老师,还是大学生,就这么多,没了。”
孟逾白:“......”
果然跟陆知鸢一样的年纪,他猜的没错。
“比人家姑娘大了快十岁,简直是禽兽。”
萧厉腾:......好像也没那么严重吧?
“平时看着他挺精明的样子,怎么净办这些糊涂事,他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老爷子有多强势吗?婚姻大事能由得他一个人做主吗?”
孟逾白终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萧厉腾完全不这么想。
“二哥,你想得也太多了吧,老谢也许就是随便玩玩而已,怎么就谈上婚姻大事了呢?”
孟逾白切了声,“都领到这儿来了,你以为能是随便玩玩的?”
萧厉腾无声地眨了眨眼,大脑迅速反应着。
事情好像确实比较严重。
看着盛意离去的背影,孟逾白脑海里无端的浮现出昨晚陆知鸢怯生生求他的样子。
他不耐烦地啧了声,小声吐槽一句,“真是难办。”
这句话被萧厉腾听得真真的。
谢淮深的八卦还没消化完,这边孟逾白又来凑热闹,把萧厉腾脑海里的八卦因子勾的心痒难耐。
“怎么,二哥,什么难办啊?你不会也找了个20岁的小姑娘吧?”
孟逾白嫌弃地瞪他一眼,“你嘴上能不能积点德啊,我是那种人吗?是我家鸢鸢,她拜托我一件事,实在是有点难办。”
萧厉腾眼神里的小火苗瞬间就熄灭了,“哦,是小侄女的事啊,怎么了,说出来听听,也许我能给你出个参考意见呢?”
谢淮深走了,孟逾白因为待会儿还有事,也不打算喝酒,兄弟俩就着一壶龙井聊了起来。
孟逾白呷了口茶,没开口先叹气。
“这不是鸢鸢快毕业了,老爷子提出让南洲跟她尽快完婚。”
萧厉腾点头附和,“嗯,老爷子此举也没有什么错,他俩的婚约,圈子里谁不知道啊?”
“怎么?有人不愿意吗,是南洲?”萧厉腾又问。
孟逾白缓缓摇头,一口香茶在口腔里又烫变温,才慢慢咽下,“是鸢鸢,她不想嫁给南洲。”
萧厉腾的表情露出一丝玩味,“看不出来,小知鸢看上去乖乖的,还挺有主意啊,能嫁进你们家,是多少女孩子一辈子的梦想啊,她一个孤儿怎么还挑啊......”
萧厉腾注意到旁边孟逾白的表情变得深沉,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孟逾白瞪他一眼。
萧厉腾乖乖闭嘴。
“也是,南洲这小子,天天挂在热搜上,他上过的嫩模和网红估计比你这个小叔都多。”
孟逾白见他越说越没谱,出声喝止,“这不是废话吗,他小叔一个都没有,我可是洁身自好的,得了,说他们的事呢,老扯上我干嘛。”
萧厉腾一直怕孟逾白,都怕了十年了,连忙闭嘴噤声。
良久,才又怯生生地问道,“那,二哥,你准备怎么办啊?老爷子会同意退婚吗?”
孟逾白看着一桌子的佳肴,一点胃口也没有,只是一味喝茶。
“我不知道,但是,我总是要试试才知道。”
萧厉腾:“那,就算老爷子同意,退婚后,鸢鸢就不再是你们孟家的人了吧,你们忍心让她一个人在京里生活吗?”
是啊,她一个无亲无故的小姑娘,失去了孟家的庇佑,要在这大都市活下去,实在是太难了点。
十年前,陆知鸢刚被孟家收养,家庭聚会的时候被孟南洲和几个世家的孩子追着欺负的情形,孟逾白永远忘不了。
小姑娘柔柔弱弱的,惨白着一张脸跑过来,怯生生地拉着他的袖口,躲在他身后,叫他小叔。
那一刻,他就发誓。
人是他从临川接回来的,他就要管到底。
想到这儿,孟逾白觉得,一股无名的燥意从心头升起直抵喉间。
他烦躁地扯了扯衣领,端起面前的茶杯一口饮下,“就算鸢鸢不嫁给南洲,我也不会不管她的。”
陆知鸢回到寝室发现盛意根本没有回来,一切都还是她离开时的样子。
猜到她也许兼职比较忙,她也没多问。
陆知鸢从大一开始就在网络上做兼职画手,开始时她到一些知名度较大的网路店铺做美工,后来有了一定的粉丝基础就自己在闲鱼开了个店,根据客户的定制需求接单,大到杂志书籍插画,小到壁纸手机壳,她都接。
靠着这些收入基本能支付自己平时买材料的钱和大部分生活费。
今天网店有人下了一张新的订单。
客户说这是他的梦境,并且大致讲了梦的内容,要求画出来留个纪念。
只要陆知鸢画的好,价格好说。
陆知鸢搞定了毕业论文的开题报告,随便吃了口晚饭,拿出平板开始画画。
客户给的要求很详细,大致的内容和配色已经有了,所以陆知鸢画起来很轻松。
她其实早就早就在网络上刷到过绘梦师这个职业,没想到,有一天也会有人来找她画梦境。
寝室里只有她一个人,静悄悄的。
陆知鸢只开了自己的台灯。
她很喜欢独处,这样的环境适宜她作画。
梦境的大致轮廓画出来的时候,安静了一晚上的手机突然嗡嗡地震动了两下。
新消息来自小叔孟逾白。
看见消息提示的瞬间,陆知鸢的心没来由的咯噔了一下。
她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已经21点20。
这么晚了,小叔为什么突然找她?
难道是因为上次的事?
他们不是约了一周的时间吗?
这才刚一天啊......
点开孟逾白的信息前,陆知鸢的脑海里已经把信息的内容预演了几百种。
陆知鸢坐直身体,深呼吸之后,才颤着手点开了手机屏幕。
小叔:【鸢鸢,睡了吗?】
陆知鸢点开键盘打字回复。
【没睡呢,小叔。】
孟逾白:【那你下来一趟,我在你们寝室楼下。】
???
什么情况?
陆知鸢猜想,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孟逾白才会这么晚赶过来。
不敢多想,陆知鸢从衣架上取了件外套随便套上就登登登地跑出了门。
穿过空无一人的一楼大堂,门外的冷空气骤然扑到脸上,让陆知鸢瞬间睁大有些疲倦的双眼。
夜色里的校园安静的很,银灰色的建筑楼体在路灯的照耀下闪着细光。
大门正前方的水泥路,两侧种满了枝繁叶茂的法国梧桐,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男人身形颀长,姿势慵懒,轻靠着车门,目光投降寝室的方向。
陆知鸢的脚步突然就慢了下来。
一直走到孟逾白前面不到半米的距离,陆知鸢开口打招呼。
“小叔,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男人穿了件休闲的灰色长款羊毛大衣,里面是一件纯黑色的高领毛衣,褪去板正西装的他此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松弛感。
他右手提了个白色的保温饭盒,朝着陆知鸢的方向抬了抬手,“鸢鸢,这家私房菜的荠菜鲜肉汤圆做得很正宗,给你带了一些,尝尝?”
陆知鸢低头看了看饭盒,又抬头看孟逾白,有些不知所措。
“这....小叔......”
孟逾白低笑一声,“哦,没别的意思,昨晚的汤圆,厨师忘了准备你爱吃的,恰好今天碰到,我就给你拿过来了。”
陆知鸢:“小叔,昨晚家宴不是有鲜肉汤圆吗?”
孟逾白笑了,“那怎么能算呢,那是用昨天做饭剩下的肉做的,不算数的。”
他又抬了一次手臂。
陆知鸢忙把饭盒接了过来,“谢谢小叔。”
“我过来大概走了半小时,可能有些久了,你赶紧上去吧,尝尝看味道怎么样,喜欢的话,下次带你去吃。”
陆知鸢呆呆地看着他,心里疑惑极了。
他开了半小时车大老远地跑过来,就是为了给她送汤圆吗?
夜空如洗,一轮明月高悬。
陆知鸢随手扎了个有些凌乱的丸子头,穿了件糯粉色的连帽羊毛开衫,下面是同色系的毛呢短裤,露着两条嫩白的长腿。
如水的月色下,一身素衣的姑娘被笼罩其中,朦胧而缥缈。
孟逾白看得有些出神。
他好像是第一次意识到,当年那个因为害羞和胆怯躲在他身后的小姑娘真的已经长大了,并且出落地亭亭玉立。
孟逾白移开目光,见小姑娘还站着不走,又出声提醒道,“鸢鸢?上去吧,外面冷。”
陆知鸢如梦初醒,抱着保温盒跟他道别,“小叔,谢谢你,你回去的时候慢点。”
孟逾白抬了抬手,“嗯,上去吧。”
回到寝室,陆知鸢把保温盒放到书桌上,轻轻地旋开了盖子。
霎时间,一股清新鲜亮的味道扑鼻而来。
是她记忆中熟悉的味道。
陆知鸢取出汤匙擓了一个送进嘴里,独属于新鲜荠菜的味道顿时充斥着她的口腔。
小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吃到了家里阿姨带来的荠菜鲜肉汤圆,从此就爱上了这个味道。
之后,每年的春天,奶奶就叮嘱阿姨去野地里帮她弄新鲜的荠菜,包汤圆给她吃。
陆知鸢吃着饭盒里的汤圆,不知不觉地就湿了眼眶......
-
孟逾白给陆知鸢送完荠菜汤圆,一个人开着车走在夜色中。
脑海里都是刚才那枚清丽的身影。
以往的家宴,老爷子都会特意照顾陆知鸢的胃口,满桌子的北方菜肴中,总会有两三道南方菜。
每年的除夕,母亲苏女士从南筱琼方回来过年,也会带上几车的南方特产。
昨天也许是老爷子年纪大了,一时疏忽。
看到厨师只准备了甜口的汤圆时,孟逾白的心里就突然变得特别的介意,好像自己心爱的东西被他人怠慢了,虽然临时补救,但总觉得怠慢了小姑娘。
所以今天碰到喻清,才会特意拜托他准备荠菜鲜肉汤圆。
那是小姑娘最喜欢的口味。
又大晚上的亲自开车送过去,才算了了他一桩心事。
车子一路开到孙河别墅区。
门卫早就熟悉了他的车,殷勤地冲他敬了个不太标准的军礼,抬杆放行。
奈何,这位孟总却突然改了主意,并没有开进去,反而是调转车头,朝相反的方向驶去。
他速度很快,没来得及看到门卫脸上的一脸错愕。
孟逾白不是临时起意,这个念头已经在他脑海里盘旋了一整天。
到四合院的时候,朱漆大门已经关的严严实实的,院子里一点灯光也没有。
老爷子怕是早就睡下了。
孟逾白抬手看了眼表,已经晚上12点40分。
他叹了口气,回身上车。
孟逾白坐在车后座,调了下座椅的角度,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拿起手机准备给孟莫时的佣人周姨打电话。
就算老爷子已经休息,至少让他进去睡一晚,明天一早再跟老爷子交谈。
只是,佣人房间在耳房里侧,如果周姨这么晚出来开门,势必会惊动老人家。
上了年纪的人本就睡眠不好,这样一闹,一晚上怕是没有好觉睡了。
想了想,孟逾白还是决定作罢,无功而返。
-
第二天一大早,天色还没完全亮透,周姨起床打开院子大门,习惯性地看了眼胡同里,一辆熟悉的黑色宾利车就停在胡同口。
她走近看清楚里面的身影,用力敲了几下车窗。
“逾白,你怎么睡在车里啊,快醒醒啊,太危险了。”
孟逾白来得太早,等得无聊才打了个盹,没想到被周姨敲醒。
他笑了笑,打开了车门下车,“周姨,我没事,瞧你大惊小怪的,我没睡,就眯了一下。”
周姨打量了他一下,嘴里还在唠叨着,“眯一下也不行,你没看过那些在车里睡觉睡死过去的新闻吗,真是的,来得这么早也不说给我打电话。”
“我爸起来了吗?”
“起来了,老爷子正练剑呢。”
孟逾白走进院子,就看见穿了一身棉麻太极服的老头正在练剑。
一招一式之间不乏苍劲有力,看得出来,老爷子体格不错。
一套剑法结束,孟逾白忍不住鼓起掌来。
“爸,我看啊,您老的身体说不定比我的还要好呢,再活个50年没有问题。”
孟莫时收了剑,接过周姨手中的毛巾擦擦汗。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公司不忙了?”
孟逾白听得出来,老爷子这是在责怪他昨天没有跟他一起吃早餐呢。
他清俊的脸上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语气也变得殷勤起来,“爸,这不是昨天失约了吗,今天特意来补上,跟您一起用早餐。”
孟逾白抢先一步走进房间,给老爷子挤好牙膏,打水洗漱。
孟莫时睨了他一眼,知道这小子肯定是有事,表现得这么不寻常,但也没拆穿,顾自洗漱起来。
看他洗完脸,孟逾白连忙递上毛巾。
孟莫时没好气地接过,“用不着,等我瘫痪在床上,有你伺候的时候。”
孟逾白嘿嘿笑了两声,不敢再顶嘴。
父子俩一起用过早餐,周姨都已经把碗筷收走了,可是孟逾白还坐在餐桌上,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
孟莫时到了去公园散步的时间,开口赶人。
“你今天好像很闲啊,不用去公司开会吗?”
孟逾白也跟着站了起来,眉头微微皱着,眼神飘忽。
“用啊,怎么不用,每天都是开不完的会,还得响应市里号召去参加工商联的会议,他们还要选举我当什么副主席,我才不要当什么劳什子副主席呢。”
孟莫时敲了敲手里的拐杖,语气也严厉起来,“你给我好好说话,从前只觉得你性子沉稳,我才放心地把家族企业交给你,别给我嬉皮笑脸的。”
孟逾白顿时站定,表情也跟着严肃起来,“是。”
“爸,您先别出去,其实,我有事找您。”
孟莫时抬头看他,眼神里有一种我早就知道你有事的笃定。
“跟我来书房吧。”
孟莫时坐在书桌后面的太师椅上,随手拿起手边的羊毫笔,肆意挥洒起来。
“是不是公司出了什么事,需要我这个老家伙出面的?”
孟逾白低了低头,明白了老爸话里话外的意思。
自从四年前他空降公司,那些在企业里待了多年的老家伙明里暗里给他使了多少绊子,老爷子不是不知道。
孟逾白随手搬了把椅子坐下,脊背挺得笔直,“不是,爸,公司里那些勾心斗角我还能应付,我今天特意过来,是为了鸢鸢的事。”
提到陆知鸢,孟莫时也没了写字的心思,放下笔,眼神直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