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61岁跟我爸离婚,我爸同意了,出了民政局后,我弟弟脸色大变
发布时间:2025-10-23 16:58 浏览量:2
我妈61岁跟我爸提了离婚,我爸立马同意了,出了民政局后,爸突然说了一件事,我弟弟脸色大变
第一章 周末饭桌上的惊雷
2023年11月的一个周末,北京的冬天已经透着刺骨的冷。我提前半小时下班,拎着刚从超市买的排骨和鲫鱼往爸妈家赶——每周六回娘家吃饭,是我们家坚持了十年的规矩。
爸妈住的老小区在西四环,六层没电梯,我爬得气喘吁吁,刚到五楼就听见家里传来我妈的声音,带着点刻意的轻快:“莉莉快到了吧?我把排骨炖上了,再炒个她爱吃的青椒肉丝。”
推开门,暖空气裹着肉香扑面而来。我妈李秀兰系着蓝布围裙,正站在厨房灶台前翻炒,头发用发卡别在脑后,露出鬓角几缕没染干净的白发。她今年61岁,退休前是小学语文老师,一辈子说话轻声细语,连批评学生都带着耐心,可最近半年,我总觉得她身上多了点不一样的劲儿——像是攒了半辈子的勇气,终于要冒头了。
“妈,我回来了!”我把东西放在玄关,换鞋时看见我爸张建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捏着老花镜,盯着电视里的新闻,却没怎么看进去——他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着,那是他紧张时的习惯动作。
我弟张伟还没到,他总这样,每次家庭聚餐都要迟到半小时,美其名曰“路上堵车”,其实是忙着跟他那群“创业伙伴”喝酒。我妈把炒好的青椒肉丝盛出来,擦了擦手,走到客厅,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建国,等会儿莉莉和张伟来了,我有件事想跟你们说。”
我爸抬了下头,眼神里没什么波澜:“什么事?”
“先等孩子们来了再说吧。”我妈说完,又转身回了厨房,炒菜的声音比刚才大了点,像是在掩饰什么。
我心里咯噔一下,隐约觉得不对劲。这半年,我妈变化很大:报了老年大学的书法班,每周二周四下午去上课,回来还会把写的字贴在冰箱上;跟老同事约着去颐和园散步,甚至还提过想报个云南七日游,说“这辈子都没去过南方”。每次她说这些,我爸都没什么好脸色,要么说“老了就该在家待着,折腾什么”,要么就说“书法能当饭吃?旅游花钱还累”。
以前我妈都会顺着他,可现在不一样了——上次我爸说她书法写得“歪歪扭扭”,我妈居然反驳:“我自己喜欢就行,不用你评价。”我爸当时愣了半天,没再说话。
六点半,张伟终于来了,手里拎着个空水果篮——不用想,肯定是路过小区超市时临时买的,应付差事。“爸,妈,姐,我来了!”他把水果篮往茶几上一放,就瘫坐在沙发上,掏出手机刷短视频,声音开得老大。
我妈把最后一道鲫鱼豆腐汤端上桌,解下围裙,坐在餐桌主位上,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今天叫你们来,是有件事想跟你们说。”她的声音很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想跟你爸离婚。”
“噗——”张伟刚喝进去的一口汤全喷了出来,手机也掉在了沙发上,“妈,您说什么?离婚?您61了!”
我爸手里的筷子顿了一下,却没像张伟那样激动,只是抬眼看了看我妈,又低头扒了口饭,慢悠悠地说:“好啊,离就离。”
这下轮到我和张伟傻眼了。我妈显然也没料到我爸会这么痛快,她愣了一下,眼圈有点红,却还是坚持:“我不是开玩笑的,是认真的。”
“爸,您疯了?”张伟抓过手机,音量都忘了调小,“我妈就是一时糊涂,您怎么还顺着她来?离婚了您住哪儿?谁给您做饭?”
我爸放下筷子,看了张伟一眼,眼神里带着点我从没见过的疲惫:“我住哪儿不用你管,做饭我自己也会。你妈想离,我同意,没什么好争的。”
“为什么呀妈?”我握住我妈的手,她的手有点凉,“是不是我爸又惹您生气了?有话好好说,没必要离婚啊。”
我妈摇了摇头,眼泪还是掉了下来:“不是因为他惹我生气,是我自己想通了。这辈子,我为你们爸、为你们姐弟俩活了四十年,现在你们都长大了,我想为自己活几年。”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锤子一样砸在我们心上。我想起小时候,我妈每天早上五点起床给我们做早饭,送我和张伟上学,然后去学校上课,晚上回来还要批改作业、洗衣服;我上大学时,她偷偷把攒的私房钱塞给我,说“在外面别委屈自己”;张伟结婚时,她拿出全部积蓄给张伟付了首付,自己却还穿着十年前的旧棉袄。
可我爸呢?他是国营厂的退休工人,一辈子大男子主义,回家就往沙发上一坐,等着我妈端饭倒水,家里的事从来不管,连洗衣机怎么用都不知道。我妈偶尔抱怨两句,他还会说“女人本来就该干这些”。
“我报书法班,他说我浪费钱;我想去旅游,他说我折腾;我想买件新羽绒服,他说我衣服够多了。”我妈擦了擦眼泪,“莉莉,你爸这辈子没坏心,可他从来没问过我想要什么。现在我退休了,不想再围着灶台转,不想再看他的脸色,我想自己出去走走,做自己喜欢的事,这有错吗?”
没人说话。张伟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来——他心里清楚,我妈说的都是实话,只是他习惯了我妈操持家务,习惯了这个家的“完整”,突然要离婚,他接受不了。
我爸站起身,拿起外套:“既然决定了,就尽快办手续吧。明天上午,民政局门口见。”说完,他没再看我们,径直走了出去,关门声很轻,却像一道裂痕,把这个家劈成了两半。
那个晚上,我妈没怎么吃饭,只是默默收拾了餐桌,然后回房间整理东西。我陪在她身边,看着她把衣服一件件叠好,放进行李箱——大多是旧衣服,只有两件新买的毛衣,是她上次去老年大学时自己买的。
“妈,您真的想好了?”我还是忍不住问。
她点了点头,拿起一件蓝色的毛衣,脸上露出一点笑意:“这件毛衣是我第一次自己给自己买的,穿着挺舒服。莉莉,妈不是不孝顺,也不是不爱这个家,只是妈太累了,想歇一歇,为自己活几年。”
我抱住她,眼泪也掉了下来:“妈,我支持您。不管您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您。”
张伟在客厅里坐了一夜,手机玩得没电了,就坐在沙发上发呆。第二天早上,他顶着黑眼圈跟我们去了民政局,一路上都没说话,像是还没从“爸妈要离婚”的震惊里缓过来。
第二章 民政局门口的秘密
民政局的人不多,大多是年轻人,脸上带着或紧张或期待的神色,我们一家四口显得格外扎眼——两个老人要离婚,女儿和儿子陪着,气氛凝重得像要上刑场。
办理离婚手续的过程很顺利,工作人员看了看我爸妈的身份证和结婚证,又看了看我们,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阿姨,叔叔,你们确定要离婚吗?这么大年纪了,有话好好说啊。”
我妈点了点头,声音很坚定:“确定,我们想好了。”
我爸没说话,只是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字迹比平时潦草,却一笔一划都很认真。签完字,工作人员把离婚证递过来,红色的本子,跟结婚证一样的大小,却透着一股子冷清。
走出民政局大门,冬天的风刮得人脸生疼。我妈把离婚证放进包里,拉了拉围巾,说:“我下午回趟老家,把我妈留下的那套老房子收拾一下,以后我就住那儿。”
我爸站在原地,没走,也没说话,只是看着张伟,眼神复杂。张伟被他看得不自在,掏出手机假装看时间:“爸,您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先走了,下午还有个会。”
“你等一下。”我爸终于开口了,声音有点哑,却很清晰,“张伟,去年你跟人合伙开公司,亏了五十万,还借了高利贷,这事你以为我和你妈都不知道?”
张伟的手机“啪”地掉在地上,屏幕碎了一道缝,他的脸瞬间变得惨白,蹲下去捡手机的手都在抖:“爸,您……您怎么知道的?我没借高利贷,就是……就是跟朋友借了点钱……”
“别装了。”我爸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还款记录,递给张伟,“去年11月,你借了二十万高利贷,月息五分,利滚利到今年3月就变成了三十五万。我用我攒的那笔养老钱还了,还找你李叔借了十五万,才把窟窿填上。这事我没告诉你妈,怕她血压高,受不了。”
我和我妈都愣住了。我妈抓着我的手,手指冰凉:“建国,你……你什么时候有笔养老钱?我怎么不知道?”
我爸叹了口气,看着我妈:“那是我退休前,厂里给的一笔补偿金,加上我这几年偷偷攒的退休金,一共四十万。本来想等你退休后,带你去旅游,可去年张伟出了事,我只能先给他填窟窿。我没告诉你,是怕你怪我没跟你商量,也怕你担心。”
张伟瘫坐在路边的台阶上,双手抓着头发,声音带着哭腔:“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我能赚回来,没想到会亏这么多……我不敢告诉你们,怕你们骂我……”
“骂你有什么用?”我爸的声音提高了点,却没带多少怒气,更多的是失望,“你都三十多岁了,还这么不省心。做生意之前不跟家里商量,亏了钱就躲,还借高利贷,你知道那高利贷有多吓人吗?人家找上门来的时候,我跟你李叔在小区门口跟他们谈了三个小时,差点被他们打了,这些你都知道吗?”
我妈站在一旁,眼泪不停地掉,却没像平时那样骂张伟,只是不停地叹气:“张伟,你怎么这么糊涂啊……那是你爸的养老钱,是他准备带我去旅游的钱……”
我终于明白,我爸为什么会那么痛快地同意离婚。不是因为他不爱我妈,而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对不起我妈——他偷偷用了准备给她旅游的钱,帮张伟填了窟窿,没跟她商量,心里有愧。而且,他知道我妈这几年过得委屈,想为自己活,他不想再拖累她。
“我跟你妈离婚,有一半是因为你。”我爸看着张伟,语气很沉重,“我老了,没能力再帮你填窟窿了。以后你自己的事,自己承担责任,别再指望我和你妈。你妈这辈子为你操碎了心,你别再让她失望了。”
张伟抬起头,脸上全是眼泪:“爸,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折腾了,我找个正经工作,好好还钱,我会照顾你们的……”
“不用你照顾我,”我爸摇了摇头,“我跟你妈离婚后,我自己住,你把心思放在工作上,把欠李叔的十五万还了,就是对我们最好的照顾。”
我妈擦干眼泪,走到我爸身边:“建国,那笔钱……你怎么不跟我说啊?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事不能一起扛?”
“我怕你生气,也怕你担心。”我爸看着我妈,眼神里带着愧疚,“你一辈子省吃俭用,想出去旅游想了那么久,我却把钱给了张伟,我对不起你。”
“都过去了。”我妈叹了口气,“钱没了可以再赚,可日子过不下去了,就真的过不下去了。建国,我跟你离婚,不是因为你帮了张伟,是因为我想为自己活几年。不过,欠李叔的钱,我们得一起还,毕竟那是为了张伟。”
我爸愣了一下,没想到我妈会这么说,眼圈也红了:“秀兰,谢谢你。”
“谢什么,”我妈笑了笑,“我们还是孩子的爸妈,这点责任还是要负的。”
那天上午,我们在民政局门口站了很久。张伟给李叔打了电话,说会尽快还钱,还跟我爸保证,以后会找个正经工作,不再好高骛远。我爸没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一下,像是把所有的失望和期待都拍进了张伟的心里。
我妈要回乡下收拾老房子,我爸提出要送她,我妈犹豫了一下,同意了。张伟说要跟我们一起去,顺便看看乡下的亲戚,我知道,他是想弥补自己的过错。
路上,我坐在副驾驶,看着后视镜里的爸妈——我妈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的风景,我爸握着方向盘,偶尔会跟她说一句“前面有个服务区,要不要下来歇会儿”,我妈会点点头,两个人的语气很平静,却没了以前的隔阂。
张伟坐在后座,没再刷手机,而是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想起小时候,张伟总跟在我爸身后,喊着“爸,你带我去放风筝”,我爸总会笑着答应。那时候的张伟,还不是现在这个好高骛远、不敢担当的样子。
我知道,爸妈离婚不是结束,而是另一种开始——我妈可以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我爸不用再为了张伟偷偷操心,张伟也该学会承担责任了。这个家,虽然形式上散了,可心里的牵挂,从来没断过。
第三章 乡下老屋里的回忆
我姥姥家在河北衡水的一个小村子里,离北京有三个多小时的车程。车子开进村子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村口的老槐树叶子都落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在寒风里摇晃。
姥姥的老房子在村子东头,是土坯墙,红瓦房,院子里种着一棵石榴树,是我姥姥生前种的,现在已经长得很高了。我妈推开院门,钥匙插进锁孔时,手有点抖——姥姥去世五年了,这房子一直空着,没人打理,院子里长满了杂草。
“我上次回来还是三年前,没想到杂草都长这么高了。”我妈蹲下来,拔了拔院子里的草,手指被草叶划破了,渗出血珠。
我爸赶紧从车里拿出创可贴,递了过去:“小心点,别用手拔,一会儿找把镰刀来割。”
张伟也跟着下车,没说话,默默从后备箱里拿出手套和镰刀,开始割院子里的杂草。他干活很认真,额头上很快就冒了汗,虽然动作有点笨拙,却没像以前那样抱怨。
我妈看着他的背影,小声跟我说:“张伟其实也不是坏孩子,就是被我们惯坏了,总觉得天塌下来有我们顶着。”
“妈,您别替他说话了,他都这么大了,该懂事了。”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点心疼张伟——他从小就比我聪明,可也比我调皮,爸妈总觉得他还小,什么事都帮他扛,才让他养成了依赖的习惯。
我爸找了把扫帚,开始打扫屋子。屋里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家具都是姥姥生前用的:一个掉漆的衣柜,一张老式的木桌,两把椅子,还有姥姥睡了一辈子的土炕。我妈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里面还放着姥姥的旧衣服,叠得整整齐齐,带着一股淡淡的樟脑丸味。
“我妈这辈子也不容易,”我妈拿起一件蓝色的粗布褂子,眼睛红了,“她跟我爸吵了一辈子,可从来没提过离婚。那时候穷,我爸在外地打工,我妈一个人带我和我弟,种地、喂猪,什么活都干,却从来没抱怨过。”
“你跟姥姥一样,都很坚强。”我爸走过来,递给她一块抹布,“擦擦吧,别总哭,对眼睛不好。”
我妈接过抹布,开始擦衣柜,动作很轻,像是怕碰坏了姥姥的东西。我和张伟也跟着打扫,屋里的灰很大,我们都呛得直咳嗽,却没人抱怨。
傍晚的时候,屋子终于打扫干净了。我爸生了炉火,屋里渐渐暖和起来。我妈煮了一锅面条,我们四个人围在木桌前吃面条,没有肉,只有一点青菜,却吃得很香。
“我打算把这房子重新装修一下,”我妈吃着面条,说,“刷个墙,换个窗户,再买张新床,以后我就住这儿。春天的时候,院子里种点蔬菜,夏天坐在石榴树下乘凉,秋天摘石榴,挺好的。”
“装修需要钱,我这里还有点积蓄,你先用着。”我爸放下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我妈,“里面有五万块,不够再跟我说。”
我妈犹豫了一下,接过银行卡:“建国,谢谢你。这钱我会还你的。”
“不用还,”我爸笑了笑,“就当是我补偿你的,以前没带你去旅游,现在你在这儿好好过日子,也算是弥补了。”
张伟看着他们,突然说:“爸,妈,装修的事我来帮你们盯,我认识几个搞装修的朋友,能便宜点。还有,欠李叔的钱,我已经找了个工作,在一家装修公司做项目经理,一个月能赚八千块,我会尽快还上的。”
我和我妈都很惊讶,没想到张伟这么快就找到了工作。我爸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点笑意:“好,你能找到正经工作,我很高兴。以后好好干,别再折腾了。”
“我知道了,爸。”张伟低下头,继续吃面条,眼眶有点红。
晚上,我们在村里的小旅馆住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我妈要留在村里找装修队,我爸要回北京,张伟说要留下来帮我妈,我则要回公司上班。
临走时,我妈送我们到村口。我爸看着她,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来,只是说:“照顾好自己,有事给我打电话。”
“你也是,别总吃外卖,自己做点饭吃。”我妈笑着说。
张伟站在我妈身边,说:“姐,你放心回去上班吧,这里有我呢,我会照顾好妈的。”
我点了点头,心里很欣慰——张伟终于长大了,懂得照顾人了。
车子开出村子时,我回头看了一眼,我妈和张伟还站在村口,挥着手,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在视线里。我爸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眼角有泪光闪过。
“爸,您还爱着我妈,对吗?”我忍不住问。
我爸睁开眼睛,看着窗外,沉默了很久,才说:“爱了一辈子,怎么能说不爱就不爱。只是你妈想为自己活,我不能拖累她。只要她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我没再说话,心里却明白,爸妈虽然离婚了,可心里还是牵挂着对方。这种牵挂,不是爱情,而是亲情,是几十年的陪伴和扶持,刻在骨子里,永远都不会变。
第四章 装修队里的风波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妈在村里找了装修队,开始装修老房子。张伟每天都在工地盯着,还经常给我发照片,告诉我装修的进度:“姐,今天刷墙了,妈选的米黄色,挺好看的。”“姐,窗户换了,双层玻璃,冬天不冷了。”“姐,我给妈买了张新床,软乎乎的,妈说睡着很舒服。”
每次看到张伟的消息,我都很欣慰——他真的变了,不再像以前那样浮躁,变得踏实、细心。我爸也经常给我妈打电话,问装修的情况,还会提醒她“冬天装修要注意保暖,别冻着”“装修材料要选环保的,对身体好”。
12月中旬的一个周末,我特意请假回了乡下,想看看装修的情况。车子开进村子时,远远就看见姥姥的老房子焕然一新:土坯墙刷成了米黄色,窗户换成了白色的双层玻璃,院子里的杂草都被清理干净了,还种了几棵冬青,绿油油的,很有生气。
“姐,你来了!”张伟从屋里跑出来,穿着一件蓝色的工装服,脸上沾了点油漆,却笑得很开心,“快进来看看,都快装好了。”
我走进屋里,温暖的空气扑面而来。客厅里铺了浅色的地板,墙上挂着我妈写的书法,是“宁静致远”四个大字,写得很工整;卧室里放着一张新床,床头有两个床头柜,上面放着我妈新买的台灯;厨房也重新装修了,换了新的橱柜和燃气灶,干净整洁。
“怎么样,姐,好看吧?”我妈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盘水果,脸上带着笑意,“这都是张伟的功劳,他每天都在这儿盯着,比装修队的人还认真。”
“妈,您别夸我了,这是我应该做的。”张伟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
那天中午,我妈做了很多好吃的:炖鸡、炒青菜、凉拌木耳,还有张伟爱吃的红烧肉。我们三个人围在餐桌前吃饭,聊得很开心,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
下午,装修队的工人来安装衣柜。一个工人搬衣柜时,不小心把墙上的书法作品碰掉了,框架摔断了,书法纸也撕了个口子。我妈看到了,脸色一下子就变了——那是她在老年大学写的最好的一幅字,她很珍惜。
“你们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妈走过去,捡起书法作品,手都在抖,“这是我好不容易写好的,你们怎么能这么不小心?”
工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有点慌,赶紧说:“阿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赔您钱吧。”
“赔钱有什么用?这是我用心写的,不是钱能买来的!”我妈的声音有点激动,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张伟赶紧走过来,拉住我妈:“妈,您别生气,我看看能不能修好。”他拿起书法作品,仔细看了看,“框架断了可以粘,纸撕了个小口,可以找装裱店的人修补,应该能修好。”
“真的能修好吗?”我妈看着张伟,眼神里带着期待。
“能,您放心,我明天就去县城找装裱店的人,肯定能修好。”张伟拍了拍胸脯,保证道。
工人也松了口气,说:“小伙子,谢谢你。要是修不好,我肯定赔阿姨一幅新的。”
“不用了,”我妈叹了口气,“你们也不是故意的,下次小心点就行。”
那天晚上,张伟带着书法作品去了县城。第二天早上,他给我打电话,说装裱店的人说可以修好,就是需要几天时间。我妈听了,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可没想到,下午的时候,装修队的老板突然给我妈打电话,说工人不愿意干了,要停工。我妈很纳闷,问他为什么,老板支支吾吾地说:“工人说您太挑剔了,一点小事就生气,他们不想干了。”
我妈听了很委屈——她只是希望装修能好一点,并没有挑剔,只是昨天工人把她的书法作品碰坏了,她有点激动而已。张伟知道了,很生气,说:“妈,您别担心,我去跟他们说。”
张伟找到装修队的老板,跟他谈了很久。最后,老板同意让工人继续干活,还跟我妈道歉,说“是工人不懂事,您别往心里去”。我妈问张伟怎么跟老板谈的,张伟笑了笑,说“没什么,就是跟他说,要是他们不干,我就找别的装修队,而且我认识很多搞装修的朋友,以后他们在这一片就不好接活了”。
我知道,张伟是用自己的方式保护我妈——他不再是那个只会躲在爸妈身后的孩子,而是学会了为家人出头。
12月底,老房子终于装修好了。我妈搬了进去,还邀请了村里的老邻居来做客。邻居们都夸房子装修得好,还夸我妈有福气,儿子孝顺,女儿懂事。我妈笑得很开心,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张伟也搬进了村里,住在老房子旁边的一个小屋里——他说要陪我妈住一段时间,等开春再回北京工作。我爸也来了,带来了很多年货:香肠、腊肉、糖果,还有一件新的羽绒服,给我妈买的,说“冬天冷,穿着暖和”。
那天晚上,我们四个人围在炉火旁,吃着年货,聊着天。我妈说,开春的时候,想跟老同事去云南旅游;我爸说,等天气暖和了,想来看我妈,顺便在村里钓钓鱼;张伟说,他要好好工作,尽快还清欠李叔的钱,还要攒钱给我妈买个按摩椅,让她享受享受;我说,等我放假了,就来村里陪我妈住几天,跟她一起去摘石榴。
炉火很旺,屋里很暖,窗外的寒风呼啸,却吹不散屋里的温馨。我看着爸妈和张伟的笑脸,心里很踏实——这个家,虽然形式上散了,可我们的心却比以前更近了。我知道,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们都会互相扶持,互相牵挂,因为我们是一家人,永远都是。
第五章 云南之旅的牵挂
2024年3月,我妈终于实现了她的愿望——跟老同事王阿姨一起去云南旅游。出发前一天,我和张伟去乡下送她,我爸也来了,手里拎着一个大行李箱,里面装满了给我妈准备的东西:晕车药、感冒药、防晒霜、雨伞,还有几件换洗衣物。
“妈,云南天气变化大,你记得多穿点衣服,别冻着。”我爸一边帮我妈收拾行李,一边叮嘱,“每天给我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知道了,你比莉莉还啰嗦。”我妈笑着说,却把我爸准备的东西都放进了行李箱。
张伟给我妈买了个新的保温杯,说“妈,云南的水可能有点凉,你多喝热水,别喝凉水”。
我给我妈塞了两千块钱,说“妈,路上别省着花,想吃什么就买,想买什么就买,不够再跟我说”。
我妈眼眶有点红,却还是笑着说“你们别担心我,我跟王阿姨一起,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们在家也要好好的,张伟要好好工作,莉莉要注意身体,建国你别总吃外卖,自己做点饭吃”。
第二天早上,我们送我妈去火车站。火车开动的时候,我妈从车窗里探出头,挥着手,喊着“你们回去吧,别送了”。我爸站在原地,看着火车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视线里,才慢慢转过身,眼角有点红。
我妈在云南的这七天,每天都会给我们打电话,跟我们分享她的经历:“今天去了大理,洱海真漂亮,水很蓝,跟天空一样。”“今天去了丽江,古城里的房子很有特色,还吃了丽江粑粑,挺好吃的。”“今天去了玉龙雪山,虽然有点缺氧,但是很壮观,我还拍了很多照片,回来给你们看。”
每次接到我妈的电话,我都很开心——她终于做了自己喜欢的事,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了。我爸每天都会等我妈的电话,要是我妈没按时打,他就会给我打电话,问“你妈怎么还没打电话?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直到接到我妈的电话,他才会放心。
张伟也每天都跟我妈视频,跟她分享自己的工作情况:“妈,我今天签了个大单,老板还表扬我了。”“妈,我把欠李叔的钱还了五万,剩下的十万,我会尽快还上的。”
我妈听了,很开心,说“张伟,你真是长大了,妈为你高兴”。
3月底,我妈从云南回来了,带回了很多特产:普洱茶、鲜花饼、银镯子,还有给我们每个人买的礼物——给我买了一条丝巾,给张伟买了一件衬衫,给我爸买了一个烟斗。
“建国,这个烟斗是给你买的,你平时喜欢抽烟,用这个烟斗抽烟,对身体好点。”我妈把烟斗递给我爸,脸上带着笑意。
我爸接过烟斗,看了看,说“谢谢你,秀兰,我很喜欢”。
那天晚上,我们在我妈的老房子里吃了晚饭。我妈做了云南的特色菜——汽锅鸡,还跟我们讲了很多云南的趣事。我爸听得很认真,偶尔会问一句“洱海真的那么蓝吗?”“玉龙雪山是不是很高?”,我妈都会耐心地回答。
张伟看着他们,突然说“爸,妈,等我把欠李叔的钱还完了,我带你们去云南旅游,咱们一家人一起去,好好玩几天”。
我妈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好啊,等你把钱还完了,咱们一家人一起去。”
我爸也点了点头:“好,到时候咱们一起去。”
那天晚上,我们聊到很晚才散。我爸要回北京,我妈送他到村口。我和张伟站在院子里,看着他们的背影——我爸走得很慢,我妈跟在他身边,两个人偶尔会说句话,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很温馨。
“姐,你说爸和妈以后会不会复婚啊?”张伟突然问我。
我笑了笑,说“不知道,不过没关系,不管他们复不复婚,只要他们过得开心,过得好,就够了。”
张伟点了点头:“嗯,你说得对。只要他们开心,我就开心。”
我知道,张伟真的长大了——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只考虑自己,而是学会了为家人着想,学会了理解和包容。这个家,虽然经历了很多风波,却变得比以前更温暖,更有凝聚力了。
第六章 夏日石榴树下的和解
2024年夏天,我妈的老房子院子里的石榴树开花了,红彤彤的,像一团团火焰,很漂亮。我妈在院子里摆了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每天下午都会坐在石榴树下喝茶、写书法,有时候还会跟村里的老邻居一起聊天、下棋,日子过得很惬意。
张伟已经还清了欠李叔的钱,还在装修公司升了项目经理,工资涨了不少。他每个周末都会回乡下看我妈,有时候会带点水果和蔬菜,有时候会帮我妈打扫院子、修修家具,偶尔还会跟我妈一起下象棋——虽然他总是输,却乐此不疲。
我爸也经常来乡下,有时候会住上一两天。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沉默寡言,而是会跟我妈一起去地里摘蔬菜,一起去村口的小卖部买东西,一起坐在石榴树下喝茶。他们很少提复婚的事,却像老朋友一样,互相照顾,互相牵挂。
7月的一个周末,我带着老公和孩子回了乡下。车子开进院子时,就看见我爸和我妈坐在石榴树下,我爸在给我妈削苹果,我妈在看书法书,阳光透过石榴树的叶子,洒在他们身上,很温暖。
“姥姥,姥爷!”我儿子小明从车上跳下来,跑向他们,手里拿着一个玩具车,“姥姥,你看我的新玩具车!”
“小明来了,快让姥姥看看。”我妈放下书,抱起小明,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我们小明又长高了。”
我爸也笑着说“小明,姥爷带你去院子里玩,好不好?院子里有石榴花,很漂亮。”
张伟也来了,手里拎着一个大西瓜,说“姐,姐夫,你们来了!我买了个大西瓜,很甜,一会儿切开吃。”
那天中午,我们一家人围在院子里的桌子旁吃饭,吃的都是我妈自己种的蔬菜:黄瓜、西红柿、茄子,还有张伟带来的西瓜和啤酒。小明坐在我妈身边,一边吃西瓜,一边跟我妈讲幼儿园的趣事,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饭后,我妈和我爸坐在石榴树下喝茶,我和张伟、老公坐在旁边聊天。小明在院子里玩玩具车,偶尔会跑过来,让我爸陪他玩一会儿。
“建国,你最近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去体检?”我妈问我爸。
“挺好的,上个月去体检了,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血压有点高,让我少吃盐。”我爸喝了口茶,说“你呢?书法有没有进步?”
“进步不大,不过我挺喜欢的,每天写一会儿,心情很舒服。”我妈笑了笑,“对了,下个月老年大学有书法展览,我报名参加了,到时候你要不要去看看?”
“好啊,我去看。”我爸点了点头。
张伟看着他们,笑着说“爸,妈,你们现在这样挺好的,像好朋友一样。”
我妈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是啊,像好朋友一样,也挺好的。”
我爸也笑了:“嗯,挺好的。”
那天下午,我们在院子里待到很晚才走。小明舍不得离开,抱着我妈的腿,说“姥姥,我下次还要来,跟你一起看石榴花,跟姥爷一起玩玩具车。”
“好,姥姥等着你。”我妈摸了摸小明的头,笑着说。
车子开出村子时,我回头看了一眼,我妈和我爸还站在院子门口,挥着手,石榴树的红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鲜艳。我爸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脸上带着笑意;张伟坐在后座,看着窗外,嘴角也带着笑。
我知道,我们家的故事还没结束,未来还有很多日子要过。爸妈虽然没有复婚,却找到了最适合他们的相处方式——像好朋友一样,互相照顾,互相牵挂,不为婚姻所束缚,只为自己活得开心、自在。张伟也长大了,成为了一个有担当、有责任感的男人。我和老公也会经常带小明回乡下看他们,让孩子感受家的温暖。
生活就像这院子里的石榴树,有时候会经历风雨,有时候会落叶凋零,可只要根还在,只要心里还有牵挂,就会重新开花结果,绽放出最美的光芒。我相信,我们家的未来,会像这夏日的石榴树一样,红红火火,充满希望。
第七章 书法展上的掌声
2024年8月,老年大学的书法展在县城的文化馆举行。我妈有两幅作品参展,一幅是“宁静致远”,一幅是“家和万事兴”。开展那天,我、张伟、我爸都去了,还有我老公和小明,一家人浩浩荡荡地去给我妈捧场。
文化馆里很热闹,挤满了人,大多是老年大学的学员和他们的家人。墙上挂满了书法作品,楷书、行书、草书,各种各样的字体都有。我妈拉着我们,在她的作品前停下,脸上带着点紧张和期待。
“妈,您写得真好!”我看着“家和万事兴”那幅字,忍不住称赞,“这字写得工整,还很有气势。”
“是啊,妈,您太厉害了!”张伟也跟着说,“比我写的好多了。”
我爸没说话,只是仔细看着那两幅字,眼神里带着欣赏,然后点了点头:“写得好,有进步。”
我妈听到我们的称赞,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紧张也少了很多。
不一会儿,老年大学的校长走了过来,笑着对我妈说“李老师,您的这两幅作品写得很好,很多人都在夸呢。特别是‘家和万事兴’,写得很有温度,很贴近生活。”
“谢谢校长,我就是随便写写。”我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可不是随便写写,”校长笑了笑,“能写出这么有温度的字,说明您心里有对生活的热爱,有对家的牵挂。”
校长的话让我妈很感动,眼圈有点红。我爸走过来,递给她一张纸巾,说“别激动,高兴的事,应该笑。”
我妈接过纸巾,擦了擦眼睛,笑了:“嗯,高兴,应该笑。”
那天上午,很多人都在我妈的作品前驻足观看,还有人跟我妈合影,说“阿姨,您写得真好,能不能教我写书法啊?”我妈笑着说“我也是刚学,咱们可以一起交流。”
小明也很兴奋,拉着我妈的手,在文化馆里跑来跑去,说“姥姥,你太厉害了,这么多人都夸你!”
中午的时候,书法展举行了颁奖仪式。我妈获得了优秀奖,校长给她颁发了证书和奖品——一支毛笔和一叠宣纸。我妈接过证书,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眼泪又掉了下来。
“妈,恭喜您!”我和张伟走过去,抱住她。
我爸也走过来,笑着说“秀兰,恭喜你,实至名归。”
那天下午,我们在县城的饭店吃了饭,庆祝我妈获奖。我妈喝了点红酒,脸上红红的,话也多了起来,跟我们讲她在老年大学的趣事,讲她跟老同事的交往,讲她对未来的规划——她说想再报个国画班,学画山水画;想明年春天去杭州旅游,看看西湖;想把院子里的石榴树好好打理一下,明年结更多的石榴。
我们都认真地听着,偶尔会插几句话,跟她一起规划未来的日子。我爸看着我妈,眼神里满是温柔,偶尔会给她夹菜,说“多吃点,对身体好”。
吃完饭,我们送我妈回乡下。车子开进院子时,我妈突然说“建国,你要不要留下来住一晚?院子里的石榴树今晚开了很多花,很漂亮,明天早上还能摘点新鲜的蔬菜。”
我爸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好,我留下来住一晚。”
我和张伟、老公都笑了——我们知道,爸妈虽然没有复婚,却已经重新接纳了彼此,他们的关系,比以前更亲密,更温暖了。
第二天早上,我爸早起帮我妈打扫院子,还摘了新鲜的蔬菜,给我们做了早饭。吃完早饭,我们要回北京了,小明抱着我妈的腿,说“姥姥,姥爷,我下次还要来,跟你们一起摘蔬菜,一起看石榴花。”
“好,姥姥姥爷等着你。”我妈和我爸异口同声地说。
车子开出村子时,我回头看了一眼,我妈和我爸站在院子门口,手牵着手,看着我们,石榴树的红花在朝阳下显得格外鲜艳。我知道,这就是我想要的家——没有争吵,没有矛盾,只有理解、包容和牵挂。不管未来发生什么,我们都会互相扶持,互相陪伴,因为我们是一家人,永远都是。
第八章 冬日里的温暖
2024年冬天,北京下了一场大雪,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我妈担心我们,给我打电话,让我们注意保暖,别感冒了。张伟也给我打电话,说“姐,雪下得太大,我就不回北京了,在乡下陪妈过年,你们也来乡下过年吧,人多热闹。”
我和老公商量了一下,决定去乡下陪我妈和我爸过年。小明听说要去乡下过年,很高兴,每天都盼着,还跟幼儿园的小朋友说“我要去姥姥家过年,姥姥家有石榴树,还有姥爷陪我玩。”
腊月二十八,我们带着年货,开车去了乡下。车子开进村子时,远远就看见我妈的老房子门口挂着红灯笼,贴着春联,很有过年的气氛。我爸和我妈站在门口,笑着迎接我们,张伟也跑出来,帮我们搬年货。
“姥姥,姥爷!”小明从车上跳下来,跑向他们,手里拿着一个福字,“姥姥,这是我写的福字,给你贴在门上。”
“好,咱们小明真厉害,会写福字了。”我妈抱起小明,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我爸接过我们手里的年货,说“快进屋,屋里暖和,我炖了鸡汤,就等你们来了。”
屋里真的很暖和,炉火很旺,桌上摆着很多年货:香肠、腊肉、糖果、水果,还有我妈自己做的馒头和饺子。张伟在厨房里忙碌,准备做晚饭,我和我妈一起贴福字,老公和我爸一起看电视,小明在屋里跑来跑去,很热闹。
大年三十晚上,我们一家人围在桌子旁吃年夜饭,桌上摆满了好吃的:炖鸡、鱼、红烧肉、炒青菜,还有我妈包的饺子,里面包了硬币,谁吃到谁就有福气。
“我吃到硬币了!”小明第一个吃到硬币,高兴得跳了起来。
“我也吃到了!”我妈也吃到了硬币,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我也吃到了。”我爸也笑着说。
我们都笑了,屋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吃完饭,我们一起看春晚,小明坐在我妈和我爸中间,一会儿让我妈给她剥瓜子,一会儿让我爸陪她玩游戏,很开心。
十二点的时候,外面响起了鞭炮声,我爸和张伟也拿出鞭炮,在院子里放了起来。小明捂着耳朵,站在门口看,脸上满是兴奋。我妈站在我身边,看着他们,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
“秀兰,新年快乐。”我爸走过来,递给我妈一杯果汁,“新的一年,祝你身体健康,开心快乐。”
“建国,新年快乐。”我妈接过果汁,跟他碰了碰杯,“也祝你身体健康,开心快乐。”
张伟看着他们,笑着说“爸,妈,新年快乐!新的一年,咱们一家人都健健康康,开开心心的。”
“嗯,都健健康康,开开心心的。”我和老公也跟着说。
那天晚上,我们聊到很晚才睡。我妈给我和老公准备了干净的被褥,张伟住在旁边的小屋,我爸住在客厅的沙发上。虽然条件有点简陋,却很温暖。
大年初一早上,我们一起去给村里的老邻居拜年。邻居们都很热情,给我们端茶倒水,还给小明发红包。我妈和我爸跟邻居们聊得很开心,像是回到了年轻时的样子。
大年初二,张伟要回北京上班了,他依依不舍地跟我们告别,说“妈,爸,姐,姐夫,我过段时间再来看你们。小明,你要好好听话,下次舅舅给你买玩具。”
“舅舅再见,我会听话的。”小明抱着张伟的腿,有点舍不得。
张伟走后,我和老公也在大年初五回了北京。临走时,我妈给我们装了很多年货:她自己做的馒头、饺子、香肠,还有村里的土鸡蛋和蔬菜。我爸也给我们塞了一个红包,说“给小明买玩具的。”
车子开出村子时,我回头看了一眼,我妈和我爸还站在门口,挥着手,红灯笼在寒风里摇晃,很温暖。我知道,这个年,是我过得最开心、最温暖的一个年——因为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互相陪伴,互相牵挂,没有争吵,没有矛盾,只有满满的爱和幸福。
我相信,未来的日子,我们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爸妈会像好朋友一样,互相照顾,互相牵挂;张伟会继续努力工作,成为一个更优秀的人;我和老公会好好照顾小明,让他健康快乐地成长;我们一家人会经常团聚,分享生活中的喜怒哀乐,让家永远充满温暖和爱。
生活或许不会总是一帆风顺,会有风雨,会有坎坷,可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因为我们是一家人,永远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