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嗣同被清廷所杀过于可惜,那个黑暗时代根本配不上他的牺牲

发布时间:2025-10-27 17:36  浏览量:1

副标题:清朝历史杂谈94-有心杀贼,无力回天背后的血色黄昏,见证满清走向灭亡的响哨人

戊戌变法失败的结局中有一幕最令人痛心,当时梁启超提前获得讯息,躲到日本领事馆,遂而逃过一劫。他在准备寻求救助的时候,曾劝诫谭嗣同一起进入躲避,可保全性命,但是谭嗣同拒绝了梁启超的邀约,并且还说了一番慷慨陈词。

谭说的这段慷慨激昂的陈述,最终表达一个意愿,愿意用自己的鲜血去唤起民众的觉醒,但是,毫无疑问,谭嗣同这样的想法不符合当时民众的素质和整个清朝统治下的国情。

今天聊戊戌变法的六君子之一-谭嗣同

对于谭嗣同被诛杀,民众更多还是看热闹的木讷心态,并未有半点能够刺激到神经中枢的觉醒。所以,站在历史的角度去回望,谭嗣同在戊戌变法失败后被慈禧下令诛杀,这是中国历史上一次非常可惜的事件,华夏因此失去了一位有识之士。

那么问题来了,您知道谭嗣同当时说了什么吗?他为何要这般认为呢?又为什么说他的牺牲是被时代所辜负的呢?清朝历史杂谈,岂能不提戊戌变法。今天,咱们聊聊谭嗣同,这个被蛮荒时代所辜负的人。

公元1898年9月21日,在中国近代史上是值得铭记的罪恶的一天。这一日,戊戌变法宣告失败。梁启超提前收到了消息,为保全性命以求来日再战,他立即前往日本驻华公使馆寻求庇护。临行前,他力劝挚友谭嗣同一同避难,谭嗣同却说出了一番慷慨陈词:

“不有行者,无以图将来;不有死者,无以酬圣主。今中国未闻有因变法而流血者,此国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请自嗣同始!”

两天后,谭嗣同在寓所被捕。他在狱中用煤渣在墙上题诗:“望门投止思张俭,忍死须臾待杜根。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五天后,也即是公元1898年9月28日,北京菜市口刑场,谭嗣同奋力喊出“有心杀贼,无力回天”的悲鸣,铡刀落下时,围观的民众却纷纷掏出馒头,争相蘸食烈士的鲜血,因为他们相信,这能治病。

当时的监斩官名叫刚毅,慈禧身边红得发紫的大红人,咱们之前专门聊过此人的故事,此人属于能够被钉在耻辱柱上的顽固派。心狠手辣的刚毅选择了让六君子在最钝的屠刀下就义,场面十分惨烈。但正如前一段落最后这句话所提及,当时的民众并不知道眼前这六个人到底是为了什么所奔走,他们眼里,只有那能够“治病”的人血馒头。

·超越时代的牺牲

谭嗣同并非不知变通的书呆子,相反,他三十多年短暂的人生有着十分显赫的经历。他出身于官宦之家,却自幼厌恶科举八股,仰慕那些行侠仗义的剑客。他遍读西方著作,对科学、民主、平等诸理念心向往之。在那个封闭专制的岁月里,谭嗣同有着对于当时世界足够的认知,这样的认知使其完全可以屹立在顽固派面前。

举个简单的例子,在《仁学》中,他曾怒斥“二千年来之政,秦政也,皆大盗也”,这在那个人人必须高呼“皇上圣明”的时代,简直是石破天惊。

其实,他除了能够和谭嗣同一起保全性命之外,也有其他的生存选项。作为湖北巡抚之子,他完全有机会在父亲庇护下安然度日。但他选择了死亡,用一个对于自身并不值得的方式留下历史最大的悲怆。

他天真地相信,自己的鲜血能够唤醒这个沉睡的民族。但实际上,这个民族,以及躲在背后的满清既得利益群体,无人感怀于他的牺牲。

历史给这位理想主义者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因为,在刑场之下,站着的那群围观的人,个个都是冷漠的看客。

据当年《国闻报》记载,行刑当日,菜市口人山人海,围观者众。人们伸长脖子,像观看一场寻常的杀头戏码。刽子手手起刀落时,甚至有人欢呼叫好。更令人心痛的是,许多民众相信人血可以医治肺痨,也即是肺结核,这在当时是绝症。于是民众纷纷将馒头蘸满烈士的鲜血。谭嗣同的热血,成了愚昧者眼中的偏方。这是那个时代最细微的一抹注脚。

时代烙印

而在紫禁城内,慈禧这个深远着影响历史的老太对维新派的处置格外严酷:“不经审判,立即处决。”按大清律例,如此高规格的官员本该经过三法司会审,但老太太的愤怒压倒了一切。

咱们前文提及到的监斩官刚毅,他其实十分畏惧于谭嗣同等六君子的坦然,在行刑前试图让谭嗣同下跪认罪,却遭到断然拒绝:“男儿膝下有黄金,岂能跪拜阉奴!”

那一刻,新旧两个时代在铡刀下完成了悲剧性的交替。

谭嗣同死后,华夏大地上的革新并未如他所愿加速到来,反而进入了更黑暗的保守时期

随之而来的,拳民运动、慈禧向十一国宣战、庚子国难、《辛丑条约》,这一件件经不起细数的事件使得满清在泥古不化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直到十三年后1911年秋日的枪声彻底终结帝制。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谭嗣同的牺牲在当时几乎无人理解。普通百姓依旧麻木,士大夫阶层大多视维新派为“乱臣贼子”,就连一些开明官僚也认为康有为、梁启超等人“操之过急”。

他的父亲谭继洵因受牵连被罢官回乡,临终前悲叹:“我儿本可为一代大儒,奈何非要涉足政事!”

在那个众人皆醉的时代,独醒者注定孤独。

谭嗣同就义时或许不会想到,他寄予厚望的“圣主”光绪帝,在后来的岁月里从未试图为他平反。当然,这也怨不得光绪,在人生中的最后几年,光绪过着囚徒一般的生活,他的身边始终萦绕着既是伯母又是姨妈的慈禧带来的压力感中。对于谭嗣同来讲,他曾经想要唤醒的民众,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仍然浑浑噩噩。殊不知,这样的浑浑噩噩,绵延数年,令人痛心不已。

梁启超故居

更具历史讽刺意味的是,他为之献身的变法事业,最终以另外的方式实现了。辛亥年后,华夏大地确实开始了变革,但那已是另一番天地。倘若谭嗣同选择与梁启超一起东渡,他两人本可以一起,用如椽巨笔继续为中国的现代化奔走呼号。或者说,他本可以看到自己许多理念在十数年后逐渐成为现实。

但历史没有如果。无情的讽刺下,映衬出那个时代,本质上讲配不上谭嗣同的牺牲。

没错,正如上一段落最后那句话所言,我们不得不承认一个残酷的事实:那个时代的中国,确实配不上这样的志士

满清配不上他的忠诚。腐朽的既得利益群体,以顽固派为首,使得满清早已腐朽到骨子里,只知维护满清八旗的特权,全然不顾国家与民族的命运。

民众配不上他的热血。当时,满清治下的华夏大地可谓生灵涂炭,民不聊生,绝大多数国人还在为生存挣扎,民族意识与国家观念远未形成,他们需要的不是烈士的鲜血,而是面包与教育。

甚至历史也配不上他的远见。

我们似乎可以畅想另一番画面,在另一个平行时空里,也许谭嗣同正与梁启超在东渡后一起畅谈变法新策,也许他正伏案续写《仁学》下卷,也许他正为年轻学子讲授西洋哲学。

但在我们的历史中,他只留下菜市口那一抹殷红的血色,和一个民族永远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