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捡漏发家 长大捡了富二代,可惜是别人的 拿麻袋再捡个
发布时间:2025-11-14 07:45 浏览量:1
我自幼便有着“捡漏”的本事,而且这一“捡”,竟让我一步步走向了发家致富的道路。
小时候,我总是捡我姐穿过的公主裙,那些被她嫌弃不再合身、款式过时的裙子,于我而言却如同珍宝。我还捡过我弟上过的家教课,那些他因忙碌或厌烦而想放弃的学习时光,被我巧妙地“截获”。
时光匆匆,我渐渐长大,没想到竟还“捡”到了我们系花的舔狗富二代——秦岳。
与秦岳步入婚姻的殿堂已有三年,某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系花竟找上门来。她浑身湿透,眼神中带着几分倔强与期待,对秦岳说道:“秦岳,你说的只要我点头就娶我的话,还作不作数?”
秦岳被夹在我们两人中间,神色有些尴尬,他看向我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涩意,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出。我瞧出他的犹豫,赶忙摆手阻止了他即将出口的话语,轻声说道:“不用啦,你能娶我,我已经感到无比满足了。”
这三年里,我如同海绵吸水一般,努力学习公公的商业运作之道,掌握婆婆的交际处事之法。就连我的亲生父母,也心甘情愿地将公司交到了我的手中。
说来也巧,前不久我偶然听说秦岳有个远房小舅舅,年纪不小却依旧单身未婚。我心中暗自盘算,是时候收拾收拾,拿上“麻袋”,再去“捡”一次喽!
1.
都说第一个孩子是照着书养的,第二个孩子则是像养猪一样随意,那第三个孩子呢?别家的情况我不清楚,但在我家,第三个孩子可是被当作继承人来培养的。
然而,我家在一众豪门之中实在排不上号,尤其是爷爷去世之后,家道中落,门庭也变得冷清起来。我姐倒是幸运,赶在爷爷去世前出生,家里将她当作标标准准的名媛来培养,吃穿用度无一不精。
到我出生时,父亲的生意遭遇陷害,一蹶不振,他整日在外借酒消愁、寻欢作乐。我每日看着母亲以泪洗面,喝着母亲那充满苦涩的奶水长大。
八岁那年,学校举办六一儿童节活动,每个小朋友都可以穿着自己喜欢的卡通服去学校。我却没有这样的衣服,可我姐有。我缠了母亲整整一个星期,求她答应将一条新裙子作为生日礼物送给姐姐,同时也希望姐姐能将旧裙子给我。
我姐拿到新裙子后果然十分高兴,顺手就将那件旧的、小的穿不上的裙子扔给了我。她扔裙子时,脸上带着讥讽的笑容,说道:“谢挽挽,咱家以前好歹是豪门望族,你能别像个要饭的一样,成天蹲在我门口捡垃圾吗?”
我假装听不懂她话里的讽刺之意,仰着头冲她咧嘴一笑,说道:“姐姐的东西都香香的,好闻又好看,才不是垃圾呢。”
她被我说得一时语塞,只是从那以后,我原本只有一套校服和两套换洗衣裳的衣柜里,多了许多漂亮的裙子。这些都是我姐不要的,她不是嫌这条款式土气,就是嫌那条的颜色不衬她的肤色,可明明那裙子是她早上刚买的,吊牌都还没拆呢。
我就这样一路捡着我姐穿过的、用过的东西。母亲常在我耳边念叨家里条件不好,我也懂事地点头应和。可直到我弟出生,一切似乎都发生了变化。
父亲不知怎的,突然痛哭流涕,开始回归家庭,踏踏实实地跟着几个长辈做起了生意。他说他不能对不起爷爷,不能让谢家在他手里垮掉,更不能让谢家的继承人在贫苦中长大。
于是,我弟从幼儿园开始就上了私立贵族学校。每天放学后,还要去名校毕业的老师家里补习。我也曾向母亲表达过想去补习的愿望,可母亲却说:“补习多累啊,咱家现在条件好起来了,我们挽挽啊,只需要快快乐乐地长大就好。”
我叫谢挽挽,寓意是晚来的孩子。我从小听母亲说过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是个没福分的,家里破产了,你爸出轨了,你倒来了。要不是因为生你把你妈我搞成了黄脸婆,你爸也不至于天天躺在那些狐媚子的温柔乡里不回家!”
可我弟来得比我还晚,母亲生他时,已经是高龄产妇。生产那天,母亲大出血,我在医院走廊里听着母亲撕心裂肺的嚎叫声,心里充满了担忧。但当母亲抱上弟弟的那一刻,她却笑了。她给弟弟取名谢礼,说这是上天送她的礼物,是因为有了弟弟,父亲才肯回归家庭,不和她离婚。
所以,比起我来,母亲无疑更爱我弟。可爱一个人不就是把一切好的东西都给他吗?如果快乐是好的,那上家教课的就一定会是我了。
我弟因为被父母实行精英教育,每天上下学都有车接车送。上了初中以后,他越来越没有朋友。我好心疼他,宁愿每天翘掉晚自习,也要坐十几站公交车去他的贵族学校看他。
也许是我从小性格活泼,会察言观色,懂得别人的需求。渐渐地,也有一些同学愿意跟我弟玩了。可他还要上家教课,于是他便求到我面前来。我面露难色,却只能勉为其难地答应道:“这可是姐姐心疼你学习辛苦、压力大,才帮你的哦。”
我弟眼泪汪汪,一脸感动。我则转头拿着教材去了他家教老师那里,让那位名校毕业的老师给我补了一学期的高三数理化。最终,我成功“捡漏”到了重点大学的末尾名额。
重点大学就是好啊,身边的同学不是家里有钱就是超级聪明。听宿舍姐妹八卦说,学校里有一个超级有钱的男生在狂追一个超级漂亮又聪明的女生。追了四年,临近毕业,超级有钱的男生打算求婚,我被拉去围观。
结果看到那个超级漂亮又聪明的女生一脸孤傲,说道:“秦岳,你除了你爸妈,还有什么?”她双手环胸,仰头扫视一眼我们这些围观群众,继续说道:“在场的各位姐妹,谁喜欢这一款的,全场免费送。”
人群声太吵闹,我只听到了“免费”两个字。我拔腿就跑,站到了两人中间,摆出标准的上课举手姿势,一手放胸前,一手抬起,大声喊道:“我!我!我!!!”
1.
这次“捡漏”可真是捡了个大的,捡了个活生生的人。不过人也没事,免费就行,中看就行,能用就行。
和秦岳结婚三年,他倒是挺听我话的。偶尔不听话时,我会摸着他的脑袋,再讲一遍那个我是如何在人群中一把“捡到”他的故事。他每次都一脸黑线地望着我,说道:“那明明是因为我被人拒绝,你替我解了围,我感谢你所以才一来二往地和你谈起了恋爱。”
说这话时,清晨的第一缕光正透过窗帘,斑驳地照在秦岳的脸上。秦岳这个人,虽然看起来有些混吃等死、胸无大志,但皮相倒是极好,面如刀削,棱角分明,还长了一双会招人的桃花眼。带他出去,还算有面子。
我原以为日子会一直这么平平淡淡地过下去,直到一个多月前,秦岳手机里尘封多年的好友给他发了一条消息。就像现在这样,他搂我搂得紧紧的,把头埋进我肩窝里撒娇,语气黏黏糊糊,算不上清白。
可只要特别关注一响,他也能在吻我时分神去看一眼手机,然后立马抽身,声音回归平淡,说道:“老婆,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
“你不说等会儿还有个会吗?快去吧,别让下面的人等着急了。”我说完,似乎也觉察出自己有点反常。秦岳俯身亲了亲我的额头,说道:“我看你发的朋友圈了,家附近新开了家日料店,下午老公带你去吃好不好?再给你拍几张美美的照片。”
朋友圈是我一个多星期前发的了,后面又再发了好几条,早被覆盖掉了。而且我也不喜欢吃饭时拍照,不知道他这是被哪位好心人调教了一下,也不知道他又是在刷谁的朋友圈时,恰好瞄到了我的。
可我依然抬胳膊搂住了秦岳的脖子,语气甜腻地说道:“老公最好了。”
下午六点多,周围的同事早都走得一个不剩,只有我一个人还在原地等着秦岳的电话。虽然那家日料我早吃过了,虽然我也不是那种眼巴巴苦等着别人施舍自己东西的性子,可换一个男人实在太麻烦了。
他爸妈如今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他爸年初才刚升我为总监,把公司的核心项目划分给我管;他妈也在每一次太太圈聚会时都得要把我叫过去炫耀一番。没有哪个父母会在对自己的废柴儿子彻底死心后,看到聪明能干的儿媳不兴奋的。
更何况我小门小户出身,全家都得仰他秦家的鼻息生活。好用更好拿捏,培养我就等同于在变相地为他们儿子铺设后半生的康庄大道。所以我想,只要秦岳没有实质性过错,日子马马虎虎还能过。至于背地里,我找几个、找几岁的,谁又能理直气壮指责我呢?
可我始终没等来秦岳的电话。手机屏亮起,是我妈打来的电话。她语气惊诧,听起来是对我充满了担心,说道:“挽挽,你猜我刚出门逛街碰见谁了?”
“是秦岳!”
“他身边那个女的是谁啊?两个人搂搂抱抱的,以妈的直觉,关系绝对不简单。”
“妈可告诉你,秦家这座大山,你想尽办法也得给我攀住了。”
“……”
我眼见她絮絮叨叨说个不停,蹙眉打断道:“我上次说的事,我爸考虑的怎么样了?”
这三年,我学会了公公的商业运作,婆婆的交际处事。
就连我爸妈也心甘情愿把公司给了我。
正好前不久听说秦岳的远房小舅舅大龄未婚。
收拾收拾拿麻袋去捡喽!
我所提及的,乃是希望公婆将自家公司的经营大权交予我这一事宜。
即便公婆对我疼爱有加、关怀备至,可说到底,那不过是爱屋及乌罢了。他们名下所拥有的房产、地皮,以及那些繁华的店铺、商场,还有那笔数额可观的信托基金,在署名栏里,始终只有他们儿子的名字,从未有过我的一席之地。
不过,我原本也并非冲着秦家的庞大产业而来。那些产业规模太过庞大,犹如一座巍峨的高山,而我的胃口却小得很,若强行将其吞下,恐怕会消化不良,引发诸多麻烦。
我真正的目的,不过是想借助秦家的势力,来一场“敲山震虎”的好戏,让我爸明白,他这个毫无能力、碌碌无为的人,早该从现有的位置上退下来了。
我妈显然没想到我会如此迅速地转换话题,电话那头顿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一个已经步入婚姻殿堂的女人,在听闻自家老公疑似有出轨行为后,不但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愤怒,反而还能心平气和地谋划着生意上的事情。在我妈的认知里,这样的我或许已经算不上是一个正常人了。
她结结巴巴地犹豫了两下,最终还是接过了我的话茬:“哎呀,你爸的意思呢,你既然都已经嫁出去了,按理说总不好再插手娘家这边的生意了。让你弟直接和你公公的公司对接,这样不是挺好吗?”
我早就料到他们会想出这样的办法来敷衍我。于是,我语气中满是无奈与为难地说道:“公公一向很器重我,这次也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勉强同意让谢家参与这个项目,跟着分一杯羹。您让我爸去查查,其他参与这个项目的都是哪些家族?”
“不过,爸爸说的也有道理,我都已经是嫁出去的人了……”
“要不这次就算了吧,不过这也只是能让谢家的产业翻个四五倍而已,估计爸爸还看不上这点小利呢。”
我妈这人就有这么一个优点,特别会捕捉话语中的关键信息。
一听到“四五倍”这几个字,她顿时激动起来,匆匆撂下一句“我再和你爸商量商量”,便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后,我紧锁的眉头依旧没有舒展开来,仿佛那道眉头被无形的枷锁紧紧锁住。
我缓缓将身体向后仰去,靠在柔软的椅子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
我向来喜欢在思考问题时做这个动作,它就像是一把神奇的钥匙,能够帮助我理清脑海中错综复杂的思绪,让我看清眼前的局势。
我爸这个人,蠢得实在有些奇怪。他对外面的人能够做到全心全意地信任,仿佛那些人都是他的知己好友,绝不会背叛他。然而,对于自家人,他却总是多方警惕,充满了猜疑,仿佛自家人都会在背后算计他一般。
看来,想要拿下自家这块难啃的“硬骨头”,还需要再添一把“柴”,让这场“火”烧得更旺一些。
而这助燃剂……自然非秦岳莫属。权且当作是他送我的一份离婚礼物吧。
晚上,将近十二点的时候,秦岳才顶着夜色,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
彼时,我盖着一张薄薄的毯子,瑟缩在柔软的沙发上。小茶几上亮着一盏昏黄的夜灯,那柔和的光线恰好能让秦岳模糊地看到放在上面的那碗,已经凉透了的醒酒汤。
他张口的瞬间,声音有些发干,仿佛被砂纸磨过一般。他的眼里交织着自责与内疚的神情,如同一张复杂的网。
“怎么不去床上睡呢,这么晚了,干嘛还要再等我呀。”
我浑身软绵绵的,仿佛没了骨头一般,懒洋洋地任由秦岳将我轻轻抱进怀里。他摸到我有些冰凉的体温,眼底顿时一沉,犹如一片乌云遮住了原本明亮的天空。
我只当没看见他眼底的变化,在他怀里舒舒服服地找了个最惬意的姿势,娇嗔地说道:“想着你这么晚还不回来,可能是和朋友喝酒去了,不喝点醒酒汤,第二天头又该痛得厉害了。”
我语气中带着一丝嗔怪,说罢还假装惩罚似的轻轻揪了下秦岳的耳朵。
到这里,秦岳的内心应该已经备受煎熬了。他握着我的手腕,力道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显然是在内心深处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权衡。
可就在他刚要开口说话的那一刹那,我打断了他。
“下周三是我们见面第一天的纪念日,要不那时候把咱爸妈都叫过来,定个包厢,好好庆祝一下怎么样?”
他心里此刻正因为两个女人而胡思乱想,思绪混乱不堪,哪还能集中精力注意听我在说什么呢,自然是满口答应了下来。
我则迅速起身,朝着浴室走去,准备冲个澡。
天知道我为了想出一个能把两家人凑到一起的合理理由,付出了多少努力。我甚至连我家狗的生日都想过了,绞尽脑汁才想出这么个主意。
可秦岳倒好,身上沾染的玫瑰香水味差点没把我熏晕过去,那浓郁的香气仿佛一阵刺鼻的风,直往我鼻子里钻。
庆祝见面第一天,这理由听起来也太离谱了。
我公婆以为我是在替秦岳最近的三心二意主动打掩护,想要掩盖他的不当行为。
我爸妈则以为我是在为自家的生意牵线搭桥,寻找更多的合作机会。
我老公秦岳就更搞笑了,他真的以为我爱他爱到连见面第一天都要如此隆重庆祝的程度,仿佛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痴情的女子。
去饭店的路上,秦岳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手里的手机一直在滴滴作响,仿佛是一个不停发出信号的小机器。
他见我不时地看他的手机好几眼,便主动将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可屏幕仍时不时地亮起,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我再不开口询问,就显得我有点不太正常了。
“怎么,有事?”
我握着方向盘,脸上带着笑容,打趣地说道:“你最近怎么这么频繁地看手机呀。”
“我可刷到过一个帖子,说老公手机不离身,可是出轨的开始哦。”
这话一下子挑逗了秦岳的神经,他立刻像被电击了一般,绷直脊背,紧张起来,连忙解释道:“不是的,老婆,我没有,只是以前的一个朋友……”
我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你看你,紧张什么呀,我逗你玩的呢。不过你最近真的好忙,忙得我上次回家给我妈祝生,你都没陪我去,搞得我爸妈还以为咱俩闹矛盾了呢。”
我从小就是这样,哪怕只有一倍的付出,我也会说出十倍的辛苦来,仿佛自己吃了多大的苦头一般。
人家都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可在我家,就算我哭了,也还是吃不够,吃不饱,仿佛永远都填不满那个欲望的窟窿。
所以我说:“老公,这次家宴你可一定要陪我,可不能像之前好几次我俩约会那样,提前就走了。”
可我又在下车时,看着他的手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懂事地提出:“实在有事就去吧,我看你表情严肃,应该是有要紧事。”
“我吗?没事的,话说回来只是庆祝见面第一天而已,又不是什么结婚纪念日,就算没你,当作家宴吃不也挺好的嘛,就当是晚辈关心关心长辈的身体状况。”
“哎呦,放心,爸妈那边我会安抚好的。”
我亲手将车钥匙塞进秦岳的手心里,又看着他焦急地驱车离开,那辆车如同一只受惊的野兽,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希望这次林雨诗也不要让我失望才好,秦岳要是提前回来,这出独角戏我可就唱不成了,所有的计划都会付诸东流。
我一个人走进饭店,双方父母都有片刻的疑惑,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妈和他妈率先反应过来。
我妈脸上那恭维的笑容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如同一张面具被扯下。至于我婆婆,则是有点不敢相信地开口提问:“秦岳呢,又有事?”
她儿子有什么事,她心里其实心知肚明。
秦岳他妈是继我之后第二个知道她儿子“有事”的人。
婚后,我常常带着秦岳回他家联络感情,试图让家庭关系更加融洽。可最近一个月,秦岳一次都没出现过,仿佛从这个家中消失了一般。
刚开始是我鼓励秦岳有事就去吧,能做点事业,爸妈知道也会为你高兴。后来,秦岳干脆主动不回家了,仿佛这个家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了吸引力。
到这一步,我已无需再插手过多。
说的多会让我像个怨妇,失了精明劲,不免让公公对我的能力产生怀疑,觉得我处理不好家庭事务。可说的少又会让婆婆觉得我太精明,嫁给她儿子好像只图地位钱财,别有所图。
我只需在秦岳他妈每每问起时,表情不自然,手理头发时漫不经心地说上一句:“他说他有点事……”
至于后面他妈找人打听也好,自己跟踪也罢,我都会假装不知道她已经知道了,仿佛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一顿饭吃得表面和谐,可四个人的思绪却暗流涌动,如同平静湖面下隐藏的汹涌波涛。
我添饭夹菜,偶尔还会时不时提起:“秦岳最近好像在跟朋友一起做生意,可能男人成家真的就会变成熟吧。”
待我公婆走后,我妈迫不及待地问我。
我也卸下伪装已久的笑脸,转瞬之间满面疲惫,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只知道好像是他大学的暗恋对象,但现在两个人都还很克制,没闹到我面前来。”
我爸气得直拍桌子,那“砰砰”的声响仿佛是他愤怒的呐喊:“你嫁给他,辛辛苦苦为他家做了多少事?他那个爸妈呢?两个守财奴!只给你管理权,实际上一点真金白银都没让你捞着。”
“他秦岳也不想想,再去哪找一个你这么贤惠能干的老婆!”
气压降到冰点,空气沉默得令人窒息,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
我想到自己和秦岳的那些过往,委屈地挤出一滴清泪,那泪珠如同一颗晶莹的珍珠,顺着脸颊滑落。可很快,我又伸手抹去,就听到我爸说:
“他爸妈知不知道这件事?”
知不知道我都会点头说知道。
因为我等的就是这句话,仿佛这是打开成功之门的钥匙。
“所以为什么我会打电话催妈妈两次,秦岳现在还举棋不定,他爸妈对我也很是愧疚,如果秦岳不闹着离婚还好,万一真耍了浑,离婚后我们两家的买卖还能做吗?”
我说完,我爸定定地看了我好长时间。
这或许是从我生下来到现在,我爸的眼瞳里第一次有了我的模样,仿佛我是他眼中一颗崭新的星星。
他看惯了我妈在他出轨时的哭哭啼啼,一哭二闹,仿佛那是女人应对出轨的唯一方式。没想到他女儿却能有这样优秀的表现,冷静而理智。
目光逐渐柔和,我爸腾升起对我更是对他自己的骄傲来,仿佛看到了家族未来的希望。
他像个父亲那样,拍拍我的肩膀安慰道:“明天就来公司签任责协议书吧。”
我扑进他怀里大哭,那哭声仿佛是我内心所有委屈的释放。
还是那句话,太精明冷情的女儿会让家长们感到不安,仿佛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从小到大,我自诩演技收放自如,可偏偏这一次,我实在忍不住笑,那笑容如同绽放的花朵。
这个蠢货,世界上到底有哪种生意能一下让身价翻个四五倍的?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我爸还真是吃一堑,吃一堑,再吃一堑,仿佛永远都学不会吸取教训。
我爸妈从前恨不得一天催我八百遍,赶紧和秦岳生一个孩子,仿佛孩子是他们生活的全部希望。如今却破天荒留我回家住一晚,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我有些意外。
我爸得意洋洋以大家长姿态向我揭秘:
“你今天不回去可以表明你的态度,让你公婆也慌一慌神,后面谈生意会更好谈条件。”
我妈坐在我床头,一本正经地教我御夫术,仿佛她是什么情感专家。
我统统嗤之以鼻,觉得那些方法根本不实用。
唯有半夜口渴,我下楼找水喝时,对上了我那位刚刚去南极做完志愿者的姐姐。
她还是像小时候那样,带着一丝轻蔑地调侃我:“终于得到你想要的了?”
我都忘了多久没这样和人坦诚相待了,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
月夜如水洗,那皎洁的月光洒在大地上,仿佛给世界披上了一层银纱。我们站在阳台吹风,感受着微风的轻抚。
聊近况,聊未来,也聊起小时候那些天真无邪的时光。
她哈哈大笑,“谢挽挽啊谢挽挽,我比你大四岁,可小时候硬是被你耍的团团转。”
“你那时候哪来的钱去迪士尼?偷偷卖了我的裙子攒的吧!还有后来,我说你怎么到高三还外出勤工俭学,合着是你背着爸妈上咱弟的家教课。”
我但笑不语,其实我姐说的对也不对。
小时候我其实并没有主动捡我姐很多东西,只两件。
一件是我姐生气摔到地上的,芭蕾舞第二名的奖牌,那奖牌仿佛是我心中的一个遗憾。另一件就是那件公主裙,那公主裙在我眼中,有着别样的意义。
公主裙越是耀眼闪亮,就越会提醒她当时跌落泥潭的生活,仿佛那是她人生中的一段黑暗时光。
可在我眼里,那只不过是能用来置换的资源罢了,如同商品一样可以交换。
那条裙子虽说款式有些陈旧了,可它却是爷爷不惜花费整整十万块,专门请知名设计师精心量身定制的。裙子上面镶嵌的钻石,每一颗可都是货真价实的真钻啊!
我至今仍清晰地记得,当时我满心欢喜地先穿着这条裙子去了学校。在校园里,我短暂地沉浸在如同公主般被众人瞩目的感觉中,那种感觉美妙极了。可后来,我竟鬼使神差地把裙子上的钻石都小心翼翼地拆了下来,还特意送去了钻石回收行处理。
而剩下的一些不太值钱的小碎钻,我并没有浪费。我精心挑选了戒指托,又买来热熔胶,耐心地把那些小碎钻一颗颗都做成了漂亮的钻石戒指。
之后,我便在学校里开始大肆地讲述各种故事。
那时候,恰逢电影《冰雪奇缘》刚刚上映不久,学校里关于这部电影的讨论热火朝天,同学们都兴致勃勃地谈论着。
于是,我灵机一动,开始信口开河:“这些钻石可是我爸爸去南极考察项目的时候,好不容易带回来的呢。说不定里面的哪一颗钻石,就和电影里女王所拥有的那颗一样,具备神奇的冰冻魔法哦。”
当然啦,这种荒诞不经的话根本不会有人相信。
不过,这丝毫没有阻挡那些女孩们的心。只要打扫三天教室,就能拥有一颗只属于自己的钻戒,这样的诱惑对她们来说实在太大了。
我记得那一整个学期,我几乎都没怎么做过卫生。每天放学,那些女孩们都会自觉地在教室里替我打扫卫生,而我则优哉游哉地站在楼道里,摇头晃脑地背诵着古诗。
当时,市里正在举办少儿古诗词大赛,获得第二名的选手会奖励一张迪士尼门票。得到门票后,我毫不犹豫地用卖钻石的钱给自己买了机票。
在启程去看艾莎公主的那天,我姐还紧紧抱着我妈,又是哭又是喊,嘴里嚷嚷着说她也要去。
而我弟的家教课,倒是让我花费了不少心思。当时,没什么同学愿意和他一起玩,我便想出了一个办法:我免费帮他的同学们写作业,只求他们能和我弟一起玩耍。
没想到,后来帮写作业的业务范围越来越广,我开始收取费用了。一科一天的作业收取两百块,然后我再把这些作业外包给大学生,让他们模仿客户的笔迹来完成,再根据不同客户的成绩情况,做出动态上升的调整。
我弟的那些同学家长看到孩子成绩有了明显进步,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于是就给了孩子更多的零花钱,而我自然也就赚得盆满钵满。
后来,我弟有了几个铁哥们,他逐渐对我妈那近乎窒息的控制欲和培养方式感到不耐烦了。
所以,有一天他特意跑到我面前,说出了那句我期待已久的话:“姐,要不你帮我去上家教课吧?”
1.
其实那时候,我已经赚了不少钱了,自己完全有能力给自己请一个家教。但我就是存着一份私心,想抢我弟的。
我见不得我爸妈偏心,家里明明已经变得有钱了,他们一门心思培养姐姐,培养弟弟,却从来都没想过要培养我。
我没我姐长得好看,也没我弟那个“优势”。所以我在家里总是处于一种不尴不尬的尴尬位置。
我似乎有点“幸福”,逃学打架、早恋染红头发,这些事情根本没人责备我。可我心里就是憋着一股气,明明我们姐弟三个里,只有我的成绩单最为亮眼。
我的思绪早已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突然被我姐的一句话拉了回来。
“你说你这股聪明劲儿到底跟了谁了呢?”
“咱妈是个恋爱脑,咱爸就更不用提了,明明是家里最蠢的一个,却还要故作聪明。”
我听闻这话,转身背靠着阳台栏杆,话里满是揶揄调侃:“还说我呢,你不也不像咱爸妈嘛。”
我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过了许久,她突然冒出一句。
“你的眼睛和爷爷的很像……”
她哎了我一声,让我直视她的眼睛,“咱家的产业合情合理都应该归你,别有负担,好好干。”
没人知道我在给自家人布下这盘棋的时候,内心受过多大的煎熬。突然被她看穿了内心深处的想法,我视线几乎是慌乱地逃开,瞳孔里涌出几滴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泪水。
我假装是风太大,糊了眼睛,慌慌张张地擦拭着,还顺势转移话题:“你说你不像爸妈,我也不像爸妈,那咱家到底还有谁像爸妈?”
说这话时,突然被一阵声音打断。我弟穿了个大裤衩,顶着个像鸡窝一样的头发,一看就知道又是熬夜打游戏了。
他一边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一边大声喊着:“大姐,二姐,你俩怎么还不睡?”
我和我姐突然对视一眼,笑得前仰后合。
1.
拿到任命委托书的那一刻,我问自己开不开心。
我筹谋了将近五年,几乎是在第一次看到秦岳,确定他真的只是个游手好闲、恋爱脑的富二代时,心里就已经有了计划的框架。
拿到自家公司,意味着拥有了权力;和秦岳结婚,无论将来结果如何,我都能得到一笔丰厚的报酬,那就是金钱;打入秦家,结识秦家的人情脉络,意味着收获了名利。
钱、权、名利,我还真是要什么有什么。
可秦岳呢?他大学时求婚被拒,这里面多少有我的参与。
再回首和秦岳结婚这三年,我过得倒真还算开心。秦岳虽然不是我的理想型伴侣,他没什么远大的追求,性格上微微有点懦弱,也没什么主见,一路走来,都是他爸妈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可结婚第一年我痛经,他害怕暖宝宝会烧伤我的皮肤,所以把暖宝宝贴在自己的手背上,再用热乎乎的手掌轻轻揉我的肚子。可他自己的手背却被烫出大片大片的水泡。
其实像我这种人,是很反感这种无谓的付出的,你可以隔层衣服贴,又或者干脆换成暖水袋。秦岳这种方法,显然是最笨、最不理智的。
我看着秦岳疼得吱哇乱叫的脸,心里不断对他翻白眼,骂他是个蠢货,可手上给他抹药膏的动作却是轻了又轻。
婚后一年多,我俩感情丝毫没有减退,秦岳也有意无意向我提过,想跟我要个宝宝。他妈妈就更是催得厉害。
当时那夫妻俩,估计是想着大号练废了,想直接练隔代。我咬死了不同意,他妈妈对我耍过好几次脸子。
最严重的那次,他妈妈周末把我叫过去准备茶花会事宜,一整天都没给我饭吃。
我当然知道他妈妈的意思,既然是跟她秦家讨饭吃,就没有挺着脊梁要饭的道理。可我又不是第一次挨饿了。
我依旧眉舒眼笑,事无巨细地打理好了一切事宜。撑到晚上回家那会儿,我整个人眼冒金星,腿肚子发软,如果不是有司机开车把我送回去,我恐怕再走两步会直接晕在半路上。
秦岳知道这件事后,和他妈妈发了好大的脾气。事后他妈妈主动找我来缓和关系,还泪眼婆娑地控诉她这个儿子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
不得不承认,当亲耳听到他妈妈说,秦岳从小到大从没跟她吵过架,第一次吵架就是为了我时,我心里的确压下了片刻感动。
从公司回家的这一路上,我都没有决定好跟秦岳到底应该有个什么样的结局。倒不是说我真爱上他了。
没有人会爱上自己的棋子。从我决定以秦岳入局起,我和他就注定不会有爱情关系。但我也是人,是人就会犹豫、愧疚。
其实我根本不在意秦岳跟林雨诗如何如何,他哪怕每天都抱着莺莺燕燕,只要我想,我都可以毫不在意地扮起秦家好儿媳这一形象。可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了,没必要一直这么虚假的活着。
放手后的自我救赎与成长
最终,我还是将决定权交到了秦岳手中,这或许是我对他多年陪伴的一种微不足道,却饱含心意的补偿。
回到家中,我毫无表情地倚靠在柔软的沙发上,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熟悉又陌生。这么多年以来,这是我第一次独自一人处于家中,心中却没有丝毫的算计与筹谋,内心如同一片宁静的湖水,没有一丝波澜,平静得让人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窗外,不知何时开始飘起了细雨,雨滴打在窗户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我没有打开灯,屋内昏暗一片,只有偶尔划过的闪电,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紧接着便是沉闷的雷声。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滴滴”声,那是电子门锁的提示音。随着一声“欢迎回家”,秦岳那张焦急不安的脸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他的头发被雨水打湿,一缕缕地贴在额头上,雨水顺着发丝不断地往下滴落。他的嘴唇因为寒冷而变得苍白,身体也在微微颤抖,然而,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老婆,你一个人在家是不是害怕了?”
我望着他,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嘴上却轻声说道:“不怕,老公回来了。”这个傻男人,自己都被淋成了这样,却只关心我害不害怕。
秦岳紧紧地将我搂在怀里,那力度仿佛要将我融入他的身体里。以往每一次打雷闪电的时候,我们都会这样相互依偎着度过。我曾骗他说我最害怕打雷了,然后娇弱地躲进他的怀里,这样最能激起他作为男人的保护欲。如果我们是处于热恋中的情侣,我耍的这些小手段或许可以称之为调情。可我们并不是,我所有的盘算,甚至和秦岳这个人本身都没有一点关系。
此刻,被他抱在怀里,我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贪恋他怀里的温度。我的声音没有了往常刻意夹出来的娇柔,只是平平淡淡地说道:“你最近到底在做什么生意,成天都见不到你人。”
他听到我的话,又一次停顿了一下,只是这一次,他张开嘴,声音里掩饰不住的雀跃:“事情已经解决了。”秦岳将脸埋进我的颈窝,声音温柔而坚定:“老婆,我以后时时刻刻都陪着你。”
“其实我之前也有过疑惑,”他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仿佛还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少年,“娶你到底是为了报复那个当年拒绝我的人,还是只是单纯的感谢你,又或者真的喜欢上你了?但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他扳过我的肩膀,让我直视着他的眼睛,那眼神中充满了深情与爱意:“老婆,我最爱最爱你了,我还很崇拜你,你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做好那些我做不好的事情。我爸妈说的对,能娶到你,是我秦岳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是吗?”我扯出一个笑容,然而脸色却愈发苍白。他或许觉得千言万语都无法表达自己内心的满腔爱意,于是他的脸逐渐在我眼前放大。
就像新婚夜那晚一样,他低垂着眉眼,长长的眼睫闪烁着,尽是在诉说着他的紧张与欣喜。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近,唇齿即将相碰的那一刻,门铃却突然响了起来。
我刚刚释放出的一点点柔软,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心中暗叫不好,林雨诗终于出手了。
她顶着风雨,倔强地站在我家门口,雨水已经将她全身湿透,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然而她的眼神却无比坚定。她看着秦岳,问道:“秦岳,你说的只要我点头就娶我的话,还作不作数?”
刚刚还宛若欢快小狗般的秦岳,此刻却像掉进了酸苦的药罐里,整个人都变得苦涩起来。他的嘴角微微下垂,声音也变得哑涩:“老婆,你听我解释,我不跟你说是不想让你多心。林雨诗她最近确诊了抑郁症,三番五次闹着要割腕,要跳楼自杀。我今天去就是为了跟她说清楚的。你别嫌我不干净,别不要我好吗?”
说到最后,秦岳的声音越来越小,哭腔却越来越大。连我也不知为何,眼睛突然红了起来。我主动倾身上前,抱了抱他,然后轻轻地替他擦干眼角的泪,轻声说道:“好啦,当初本来就是我捡漏才和你结婚的呀。你不是一直都想娶人家嘛,这下得偿所愿了吧。”
秦岳听到我的话,就一个劲儿地摇头,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口的林雨诗突然转身跑了。
说起秦岳最大的一个优点,大概就是他善良得有些傻气。他站起来,看看我,又看看早已没了林雨诗踪影,空荡荡的楼道,眼神中充满了犹豫和纠结。
我最后一次鼓励他:“快去吧。”他终于下定决心,点了点头,说道:“那老婆,我去看看别真的出事了,等警察来了我就赶快回来陪你。”
我冲他莞尔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释然:“不用啦,你能娶我我已经很满足了。”
他迈出了几步,然而在听到我这句话后,脚突然顿了一下。他不知道我为何会说出这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但想着救人要紧,还是匆匆地走了。
我这话说的当然很突兀。因为就在刚刚林雨诗出现时,我突然想到,要不是我当初耍了手段,横插一脚,说不定这两人现在已经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和秦岳结婚后,我曾经打听过林雨诗的近况。她当年的确是有些傲气,看不上秦岳这种没什么大本事的混二代。毕竟她漂亮又聪明,追她的人能从东校区的二食堂排到西校梅园。拒绝了秦岳后,林雨诗很快和一个师哥在一起了。那个师哥有能力有才华,在社会上崭露头角是迟早的事。
可林雨诗光顾着挑选伴侣,却没有经历过多少恋爱,在师哥身上栽了好大的一个跟头。她和我还有点不一样,她挑人家的品行样貌、能力背景,是真的想有一个好的归宿。
而我从小就知道,当一个人暂时没有资格拥有好东西的时候,就应该利用身边的资源变废为宝。其实我一点不讨厌林雨诗,相反,我像欣赏我姐一样欣赏她。原本之前听到她恋爱脑发作,被师哥骗了研究成果,我还暗自骂过她蠢笨如猪,可仔细想来,我是最没资格说这样一句话的。她毕竟真的有勇气去追求自己的爱情,而我,利用完家人又利用爱我的人,又能是什么好东西呢?
在秦岳离开后的那个夜晚,我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思绪万千。我意识到,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充满了算计和利用,我虽然得到了秦岳的爱和婚姻,但却失去了最真实的自己。我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了,我想重新找回那个纯粹的自己,去追求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
于是,我开始收拾行李,将属于我的东西一件件地装进箱子里。每一件物品都承载着一段回忆,有和秦岳一起度过的快乐时光,也有我自己内心的挣扎和痛苦。但我知道,我必须离开这里,才能重新开始。
收拾好行李后,我委托律师打了一份离婚协议书。我知道,这份协议书不仅仅是一纸文书,更是我对自己过去的一种告别,对未来的一种期许。
起先,秦岳来找过我几次。每次他来,我都只能心口不一地反复提及他婚内出轨的事情。看着他痛苦的表情,我的心也如同被钝刀子割肉一般疼痛。但我知道,我不能再心软了,我必须坚持自己的决定。
为了麻痹自己,我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我每天早出晚归,加班加点地处理公司的事务。三年,五年,时间过得飞快,我看着自家的公司如同雨后春笋般迅速崛起,甚至比秦家那栋大楼都要高。
我站在最高层的总裁办,望着窗外繁华的城市景象,心中感慨万千。我问了自己一个多年前我姐问过的问题:“得到你想要的开心吗?”
当然是开心的。现在圈子里谁见了我不称一声谢总。我有钱有权,再也不用捡别人用剩的东西。就连在夜色里的消遣,我都会专门开着豪车去体校门口,寻找那些年轻稚嫩的面孔。
然而,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却会偶尔模糊地想起一个男人的样子。他的面容有些记不清了,总是飞快地一闪而过,但却在我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有一次,我参加一个宴会,避无可避地碰到了秦岳他妈。我想过无数种她开口的话题,却没想到她只是轻轻地拉了拉我的手,像个忘年交姐妹那般,不经意地谈起她有个远房亲戚弟弟,三十多了尚未结婚。
我神色一晃而过的不自然,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在社交场合中游刃有余的模样,与周围的人觥筹交错。我淡淡地说道:“不了吧,没那个心思了。”
碰杯后,我借口离开了喧闹的宴会厅,躲去了后花园。今夜的月亮真圆,月光洒在大地上,仿佛给一切都披上了一层银纱。
我望着那轮明月,心中思绪万千。秦岳,你看吧,这才是大人该有的样子。大人永远都只是利益当先,谁会像你那样,为了感情可以不顾一切呢?所以别傻了,别等我了。我们都已经回不去了,各自过好自己的生活吧。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就在我以为自己已经彻底放下过去,开始新的生活的时候,一个意外的事件却再次将我和秦岳联系在了一起。
那天,我正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焦急:“请问是谢总吗?我是秦岳的朋友,秦岳他出车祸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他一直在念叨着你的名字,你能不能来看看他?”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手中的文件掉落在地上,我也浑然不觉。秦岳出车祸了?他怎么会出车祸呢?我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恐惧,来不及多想,我立刻抓起车钥匙,冲出了办公室。
一路上,我的心情无比复杂。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着急,或许是因为曾经的感情,或许是因为内心的愧疚。当我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秦岳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昏迷不醒,我的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我坐在他的床边,握着他的手,轻声说道:“秦岳,你一定要醒过来,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我不知道他是否能听到我的话,但我希望我的声音能给他带来一些力量。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全心全意地照顾秦岳。我每天都会守在他的床边,给他讲我们曾经的点点滴滴,希望能唤醒他的记忆。也许是我的真心感动了上天,秦岳终于慢慢地苏醒了过来。
当他睁开眼睛,看到我的那一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喜和感动。他虚弱地说道:“老婆,你来了。”我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说道:“秦岳,我在这里,我一直都在。”
在秦岳康复的日子里,我们重新审视了彼此的感情。我们意识到,曾经的婚姻虽然充满了算计和利用,但我们也都在其中付出了真心。我们都曾经伤害过对方,但也都在这段感情中成长了。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我们决定给彼此一个机会,重新开始。我们一起去旅行,一起做喜欢的事情,重新找回了当初恋爱时的感觉。
这一次,我们不再是为了利益而在一起,而是为了真正的爱情。我们学会了珍惜彼此,学会了包容和理解。我们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只要我们携手同行,就一定能走过所有的风风雨雨。
多年以后,当我们再次站在那熟悉的家门口,回忆起曾经的点点滴滴,我们都会心一笑。那些曾经的痛苦和挣扎,都成为了我们爱情路上的宝贵财富。我们知道,我们的爱情经历了风雨的洗礼,变得更加坚定和珍贵。而我们也将在彼此的陪伴下,度过幸福美满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