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处长的罗曼史|273 不让政府失信,树下做事的标杆
发布时间:2025-11-17 05:36 浏览量:1
秦桦决心拿下王玉发,帮他解决这个棘手难题,为门儿沟县的上访劝阻工作做点贡献。当同事们得知秦桦的目的,纷纷寻找借口回避。他们都知道,在门儿沟县,王玉发的问题是世界难题,好几任县领导班子都没有解决,靠她一个小姑娘就想把问题解决,无疑是痴人说梦。
秦桦转向郑鑫美:“鑫美,你愿意和我一起去王玉发家里了解情况,做通他的思想工作吗?”郑鑫美在信访局工作三四年了,每年与王玉发打交道很多次,对他那些事儿非常清楚。这拆迁的矛盾已经很复杂难缠了,王玉发的问题里面还有更多的猫腻,一本糊涂账,谁也弄不清楚,也就没有解决问题的办法。他不愿意触碰这个棘手的问题,更不愿意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面对秦桦这位美女的请求,他又难以拒绝。秦桦是个让他喜欢且难以自拔的美女,是他喜欢的那一类。即便是普通男女朋友,作为一个男人,也不应在女士求助时候无情拒绝。郑鑫美灵机一动,便回答说:“秦桦,无论你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跟随,保护你的安全,绝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或担忧。”有了大帅哥的保证,秦桦心里甜滋丝的,忍不住给郑鑫美一个秋波。郑鑫美看到秋波荡漾,马上就有点醉意浓浓,似乎如痴如醉的状态。
秦桦望着郑鑫美,眼神里泛起了诸多情愫,说道:“晚上我们去欧陆风情小区转转如何,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郑鑫美巴不得陪她四处转转,这样便有了与秦桦单独相处,谈情说爱表达心意的机会。两人接着商量晚饭的去处,郑鑫美提议去一家高档的西餐厅享用牛排,他想在秦桦面前展示男人的慷慨与风度。最近几年,门儿沟这个县城发展速度很快,外国外省市的特色美食涌了进来,酸辣苦甜,各种人文风情的食品都开店。用当地住民的话说,只要你有钱,坐在门儿沟没有你吃不到的美食,就是想吃天鹅肉都有人给你端过来。
秦桦是农家出身,对于吃不太讲究。两人商定半天,最后折中方案,同意去一家新开的山西biangbiang面馆吃了面。他们不知道这面好吃不好吃,只是觉得这两字很繁杂,一般人还不认识。吃了之后才感到,除了这面宽一些,长一些,味道和单位食堂做的面条差不多。
一边吃面,郑鑫美一边给秦桦介绍王玉发的情况。王玉发已经五十多岁了,关于他两年当三次兵的事儿,附近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人家爹是大队会计,有权不用过期作废,谁也没有办法。关于他妹妹王春花的故事,秦桦也听说过,没啥稀奇。因为秦琳把自己喜欢的张立岩给夺走了, 从未来丈夫变成姐夫。倒是郑鑫美说的王玉法儿子的故事,引起秦桦的好奇。
王玉发的宾馆饭店最红火的时候,常有远亲近邻托人过来,送自己的孩子打工挣钱。王玉发的三姨就找过来,要把自己的亲孙女朱玲送到饭店当服务员。这姑娘十七八岁,长得漂亮水灵,男人都喜欢。王玉发几次给姑娘买衣服礼品,上班关照爱护,提拔姑娘当领班。
王玉发当兵早,结婚也早。他结婚那年是第一次当兵回来,也就是十七岁多点,王铁岭就帮他把媳妇娶回家了。王玉发也早早当上了爹,生个儿子叫王晓伟。这王晓伟从小上学成绩不好,打架闹事儿的劲头十足,把他爷爷的整人本事学到了精髓。上到五年级,已经十七八岁,王玉发一看这初中时考不上了,就到饭店干点杂事儿吧。
王晓伟在饭店就是少东家,王玉发不在,他二老板。他和朱玲年龄差不多,男有情女有意,两人偷偷好上了。
这朱玲和王晓伟谈婚论嫁,朱玲难免趾高气扬,没有不敢做的事儿,没有不敢得罪的人,和同事因为鸡毛蒜皮的事儿发生纠纷成为家常便饭,引起其他服务员羡慕嫉妒恨。这朱玲按着作死的节奏,在饭店混事儿,也就让人起了收拾她的决心。
后来,朱玲嫁了王晓伟,生了一个儿子。又被村支书的儿子赵新奇给拐跑了,王家父子和支书家父子不是对手,就起诉对方,官司打到现在,也没有结果。
两个人来到欧陆风情小区,一边散步,一边继续探讨着王玉发的故事。这个小区是门儿沟县新建的住宅区,欧式建筑风格,环境优美,堪称县里的富人区。小区外围的楼房是门面房,下面开了许多饭馆,成衣店或杂货铺。人来人往,庙会一样热闹。郑鑫美指着小区大门口两边一溜十几间门面房说:”这些都是该补偿给王玉发的房产,不知道咋回事儿,最后都成了别人的。里面还有一栋楼,最后也成了别家的房产。“
秦桦沉默着,一言不发。本应赔偿给王玉发的房产却中途易主,其中肯定有着诸多难以言说的复杂隐情,只是不知是谁如此大胆,在反腐斗争进行得如火如荼之际,竟无视法纪,顶风作案,真是要钱不要命了。“这个人必定会倒霉,成为门儿沟县反腐的典型。”秦桦对郑鑫美说道。
郑鑫美轻轻点头,目光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们的阴谋诡计得逞了,把王玉发害得家破人亡、一无所有。然而,他们也知道自己的名声已跌至谷底,如同过街老鼠,人人避之不及。我坚信在不久的将来,他们将无处遁形,不得不向公众承认自己的罪行,我们翘首以盼的那一天,即将来临。”
秦桦和郑鑫美并肩走在小区的林荫道上,周围环境静谧,建筑优雅,处处透露出富人的生活气息。秦桦不禁感叹,这种与世隔绝的宁静,对于普通人而言,的确是一种遥不可及的享受。“鑫美,你觉得王玉发这个人怎么样?”她轻声问道,眼中满是好奇。
郑鑫美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回忆起过往之事:“他年轻时是全县的风云人物,风度翩翩,手段高明,赚钱的法子层出不穷。那时,他的名字几乎成了财富和权力的象征。”但她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惋惜,“不过,人的名声和财富往往就像双刃剑,既能成就人,也能毁掉人。”
秦桦看着郑鑫美,心中满是期待:“那你觉得我们这次去做他的工作,能成功吗?”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决心,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郑鑫美深深地看了秦桦一眼,眼中满是对她的赞赏与信任:“这项任务确实充满挑战。但有你这样美丽、聪明又勇敢的女孩带头,我坚信我们一定能成功。你的勇气和智慧,将是打开王玉发心结的钥匙。”她的话语如春风般温暖而坚定。
秦桦微微一笑,目光坚定:“谢谢你,鑫美。你的鼓励让我更有信心了。明天,我们就去见王玉发,用我们的诚意和智慧,帮他解决问题,让他重新回归正常生活。”
这是一座位于村子深处的农家小院,院里种满了花草,生机勃勃。王玉发正在院子里喝茶,一见秦桦和郑鑫美,立刻露出惊讶的神情。
“秦桦,你怎么来了?”王玉发脸上满是惊讶,眼神中隐约流露出一丝疲惫。他不太熟悉秦桦,为了他的事主动登门,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好事,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秦桦语气诚挚:“玉发哥,我这次来,是想尽我所能,帮您化解眼前的困境,让您和家人过上安宁幸福的生活。”
王玉发摇了摇头,瞥了秦桦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妹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这事儿,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也不是你我能轻易解决的。这事儿关系复杂,牵扯到各方利益,就是县长也难以查清问题、收拾烂摊子。”
秦桦眉头微蹙,她明白王玉发的担忧并非毫无道理。她看着他,语气更加坚定:“您的问题已引起县领导的高度重视,他们承诺会尽快调查,找到根源并解决。我们来就是想和您沟通,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尽快找到合理的解决方案。”
王玉发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又被深深的忧虑所取代:“我这事儿很复杂,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里面弯弯绕绕太多。我怕说了你们不信,还觉得我难缠、事儿多。”
秦桦轻轻摇头,目光真诚:“玉发哥,您放心,我们真心想帮您。只要您说真话,把事情原委告诉我们,我们一定尽力为您争取合法权益。”
郑鑫美在一旁附和:“是啊,玉发哥,秦桦聪明能干,在县里工作,认识很多领导,有很多资源。您就信她一次,把事情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
王玉发看着秦桦和郑鑫美,两人眼中都满是真诚与期待。他叹了口气,终于放下戒备:“好吧,既然你们这么真诚,我就把事情原委告诉你们。但你们得保证,不能外传我说的事,更不能让害我的人知道。”
秦桦和郑鑫美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一定会保守秘密。
从温州来的余老板第一次见到王玉发的五层宾馆时,眼睛亮得像探照灯。这栋位于县城黄金地段的建筑,在他眼里就是一棵摇钱树。没过多久,县里突然成立了城建开发公司,由原副县长吕蒙亲自挂帅担任总指挥。
拆迁动员会上,吕蒙拍着胸脯保证:“老王啊,你这宾馆拆了是好事!等新小区建好,最好的门面房留给你开饭店,楼上还能继续做宾馆。公司给你精装修,你只管买家具就能开业!”
王玉发坐在会议室角落,一根接一根地抽烟。他盯着墙上的规划图,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分明是余老板看中了他的地盘。可面对县里的红头文件,他又能如何?
“王老板,五十万搬家费今天就能到账。”拆迁办的小张把合同推到他面前,“您看这补偿标准,比市场价高出两成呢。”
王玉发冷笑一声,笔尖在纸上悬了半天才落下。签完字,他盯着吕蒙说:“吕县长,咱们可说好了,两年后我要原址最好的门面。”
“放心放心!”吕蒙拍着他的肩膀,“白纸黑字写着呢!”
搬家那天,王玉发站在宾馆门口,看着工人们拆下那块烫金的“玉发宾馆”招牌。二十年的心血,就这么被装进了卡车。他摸着口袋里那张五十万的存折,心里空落落的。
“爸,咱们真信他们的话?”儿子王晓伟愤愤不平地问。
王玉发望着已经开始打地基的工地,眯起眼睛:“儿子,记住今天这个日子。两年后,他们要是不兑现……”他没把话说完,但攥紧的拳头已说明了一切。
两年后房子建好了,王玉发去找人要房子,却没有人出面应承这事儿。他找温州老板,那老板操着鸟语说:我已依照合同将房子交付给你们城建公司了。
城建公司的领导回复他:“我们已经把房子分配到各家各户,你们也都领走了房门钥匙,并且已经入住。现在又来找我们再要一套房子,这不是无理取闹吗?” 领导的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不耐烦和鄙夷。王玉发听完这句话,心里是又急又气。他为了自己的回迁房补偿款,不知道跑了多少趟,费了多少口舌,可现在却被人如此轻描淡写地打发了。他感觉自己像一个被愚弄的小丑,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王玉发决定去拜访那些已经搬进回迁房住户们,一家接一家地敲门,想从他们那里获得一些有用的线索或者信息。对方回应的是一扇扇紧闭的大门,以及冷漠甚至敌意的态度。有些人用尖刻的话语来回应他:这是我们通过合法途径购置的房产,合同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我们的名字。我们付出了实实在在的资金,持有银行贷款的凭证,还掌握着担保人的详细资料。你怎么能声称这是你的房子呢?
王玉发被这些话噎得说不出话来,他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转身离开。他心中充满了困惑和不解,为什么明明属于自己的房子,却变成了别人的合法财产?他开始怀疑,是不是从一开始,自己就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骗局之中。
走在回家的路上,王玉发的心情异常沉重。他回想起两年前自己满怀希望地等待着新房子的建成,却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他不甘心,决定再次去找城建公司和温州老板讨个说法。
然而,当他再次来到城建公司时,却被保安拦在了门外。保安告诉他,没有预约不能进去。王玉发试图解释自己的身份和来意,但保安却毫不留情地将他拒之门外。他无奈地离开了城建公司,心中充满了绝望。
王玉发站在小区门外,内心感到无比的痛苦和无奈。他无法理解,这些人是怎么拿到的房本,购房指标的,按照他和城建公司签订的合同,这些房子是属于他的房产。自己的房子被人占有,自己四处碰壁,找不到一个可以为他主持公道的地方。
还有拆迁款,原来按照商定的标准应该分三批到账,楼房小区建好几年了,他一分钱见不到,原来说给他的五十万搬家费,最后因为他疏忽大意,也被人充公没收。
王玉发越说越激动,眼眶也开始泛红。他原本以为有了合同就能保障自己的权益,没想到现实却是如此残酷。他手指着远处的楼房,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你瞧瞧,那本应是我拥有的家,如今却成了别人的安乐窝。我辛苦操劳一辈子,就盼着能有一处安稳的居所,可现在却落得一无所有。”
秦桦聆听着王玉发的诉说,脸上的神情逐渐变得凝重,她安慰道:“老王,别太激动,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合同摆在那儿,白纸黑字,谁也无法抵赖。我们得冷静下来,想想应对之策。”
秦桦的话宛如一剂镇静剂,让王玉发激动的情绪稍有平复。秦桦接着说:“你先别着急,把你和城建公司签订的合同内容,以及他们违规操作的相关证据都准备好,明天交给县政府。”
“县政府那边我会帮你联系,找一位可靠的领导来帮你处理此事。只要合同没问题,证据确凿,他们肯定会给你一个公道。”秦桦目光坚定,仿佛在向王玉发表明,她定会全力以赴地帮他。
王玉发点了点头,尽管心中仍有些许忐忑,但看到秦桦如此胸有成竹,他也稍稍安心了些。他明白,自己不能就此放弃,必须为了自身权益斗争到底。
“谢谢你,秦桦。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幸好有你。”王玉发满怀感激地望着秦桦,眼中满是希望。
秦桦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老王,别客气。咱们是朋友,相互帮忙是应该的。明天一早,你把资料准备好,我带你去县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