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没想到,不过是逼她做了小手术,相爱多年的妻子竟永远离开了他
发布时间:2025-11-18 13:22 浏览量:1
钻心的疼。
那疼痛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汹涌袭来,疼得她几近窒息。
许晚晚微微睁开双眼,那白炽灯发出的光亮,宛如无数根细小的针,直直地刺入她的眼眸,刺得她眼睛生疼。她只觉浑身绵软,没有一丝力气,双手和双脚都被紧紧地束缚在手术台上,动弹不得。几个戴着口罩的医生与护士,神色冷漠,面无表情地冷冷凝视着她,那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温度。
女医生那冰冷刺骨的声音,在寂静的手术室里响起:“还有那么一点儿,就彻底刮干净了。”
许晚晚听到这话,顿时瞪大了双眼,眼神中满是急切与惊恐,她大声质问道:“什么?刮干净?你们究竟在做什么?”
她拼命地挣扎起来,身体在手术台上扭动,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肚子里仿佛有什么异物在不停地翻动,那种感觉让她毛骨悚然。
女医生依旧面无表情,语气平淡地通知道:“许小姐,别着急,马上就好了。”
许晚晚的脑袋里瞬间乱成了一团麻,她瞬间就明白了过来,他们竟然在打掉她的孩子!
她怒不可遏地怒吼道:“放开我!你们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是许晚晚,是陆家的少夫人,这是我和陆修筠的孩子,你们竟敢——”
话还没说完,女医生冷笑一声,说道:“我们当然知道你是陆少夫人,也知道这孩子是陆少的。”
“那你们还——”
许晚晚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一阵尖锐刺骨的刺痛,从下腹迅速蔓延至全身,那疼痛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在她身上肆意切割。
“啊——”
许晚晚忍不住惨叫出声,意识里只剩下女医生那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因为这是陆少的命令......”
因为这是陆少的命令......
许晚晚瞪大了眼睛,震惊与剧痛如汹涌澎湃的海浪,将她彻底淹没,让她在这无尽的痛苦中无法自拔。
“许小姐?许小姐?”
妇科医生大声唤了两声。脸色苍白如纸的许晚晚,捏着手中的报告缓缓抬头,眼中满是歉意,说道:“对不起医生,我刚刚走神了。”
妇科医生见她脸色不对,便放缓了语气,温和地说道:“许小姐不用太过担心,目前你肚子里的孩子情况很稳定。不过你之前有过人流的经历,这次孩子要是再没了,可能会终生都无法再怀孕了......”
“终生不孕!”
许晚晚听到这话,瞬间瞪大了双眼,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慌乱。她飞速拿起手机,给婆婆发了一条短信。她并没有要求医生保密,因为她心里清楚,陆修筠要是想查,没有查不到的消息。
许晚晚拿着药单出门,没走几步,就一头撞在了一个硬朗的胸膛上。她揉着脑袋缓缓抬头,对上了一双冷到极致、深邃莫测、讳莫如深的眼睛。
许晚晚心里一紧,转身就想跑。可那男人的动作更快,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腕,那力度大得让她无法挣脱。
“陆修筠!”
许晚晚怒吼一声,抬起一脚,狠狠地踢向男人的命根子。
陆修筠瞳孔微微一缩,拽着许晚晚往旁边狠狠一甩,许晚晚整个人撞在了身后的墙上。
“嘶——”
许晚晚感觉后背的骨架仿佛要裂开一般,疼得她连扶墙的力气都没有了。好在陆修筠的助理陆明及时扶住了她,才没让她摔倒在地。
但陆明刚扶完,就感觉一股阴冷刺骨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那目光仿佛能将人冻僵。一秒都不到,他便松开了许晚晚,迅速退到了陆修筠的身后。
陆修筠冷冷地开口说道:“拿来!”目光冷冷地扫过许晚晚,满是不耐烦的神情。
许晚晚将检查报告紧紧捏成团,死死地抱在怀里,眼神倔强地说道:“不给!”
陆修筠冷笑一声。整个海城的人都知道,陆家二少陆修筠性情薄凉,不爱笑。他笑的时候,往往就意味着面前之人将死无葬身之地。
他迈步上前,一把扼住许晚晚的下颚,那力度大得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许晚晚,你还以为自己是那个可以为所欲为的许家大小姐?”
大不了就离婚
她父母已经离世,在这世上她无依无靠,如同一片飘零的落叶。
陆修筠冷冷地说道:“我说过,你要是再搞那些小动作,我不介意让你做不成女人!”
他骨节分明的手紧紧禁锢着许晚晚的小脸,似乎只要稍一用力,她的下颚骨就会碎裂成渣。
许晚晚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爱了七年的男人,连呼吸都带着疼痛。
她震惊地意识到,他居然想摘除她的子宫!
“陆修筠,你这个人渣,混蛋!”许晚晚愤怒到了极点,想咬陆修筠的手,可一想到医生的话,她只能无奈地服软:“你放开我,我给你报告。”
陆修筠眸色冰冷如霜,冷嘲道:“不用了,能让许大小姐改变态度,只能是——”
他视线扫向许晚晚的肚子,冷淡的目光瞬间涌起一股暗黑的风暴,她居然又怀上了......
“陆明,带她去手术!”
许晚晚一听“手术”两个字,顿时惊恐万分,惊叫起来,双手在空中疯狂地挥舞着:“陆修筠,你不能这样!这是我们的孩子,你凭什么说打掉就打掉——”
“我们的孩子......”
听到这五个字,陆修筠正往外走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眸子瞬间冷了下来,如淬寒冰一般,他头也不回,语气冰冷得如同寒冬的冰刃:“别说得那么煽情,那玩意怎么来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许晚晚的心像是被无数尖锐的玻璃片割裂,鲜血淋漓。她眼眶发红,声音带着哽咽:“是,我是用了些手段才有了这个孩子,可那毕竟也是我们的孩子啊,你居然用‘那玩意’形容他......”
“陆修筠,你这个王八蛋!”许晚晚怒目圆睁,冲上去想要踢陆修筠。可还没碰到他,就被上前的保镖抓住了双手。她顿时心慌意乱起来,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医生的话:这是她最后一个孩子了,如果再被打掉,她就永远别想拥有自己的孩子了。
许晚晚看着陆修筠离开的冷峻背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终于下了最大的决心。
“陆修筠!我要和你离婚!!!”
“离婚?”陆修筠脚下的步子顿了顿。
“许小姐似乎忘了,你父亲临死前将许氏交给我,唯一的条件,就是让我对你不离不弃。所以——”陆修筠没有回头,只冰冷地传来毫无波澜的声线,“乖乖打掉孩子,我会养你一辈子。”
“养你一辈子......”许晚晚的双眼彻底红了,这种仿佛情人之间的情话,从陆修筠口中说出,却是那般残忍和无情,如同锋利的刀子,刺痛着她的心。
她大喊大叫,双手在空中疯狂地挥舞:“陆修筠,你混蛋!我是许家的大小姐,没有你,我也能养自己一辈子。我要和你离婚,这个孩子是我的,你没有权利打掉他!”
许晚晚把陆修筠从渣男王八蛋骂到了十恶不赦的禽兽,可还是没能避免自己被抬上手术台的命运。
为了让她乖顺安静,医生上前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
随着镇定剂起作用,许晚晚渐渐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她眼神涣散,脸上满是如置地狱般的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又失败了。”
第一次是因为她看不清陆修筠的心,才让他轻而易举地夺走了她的孩子。可这一次呢......这一次她用尽了手段隐瞒自己的状况,甚至提出愿意离婚来保住这个孩子,却还是抵不过他的强硬冷血。
突然,一声怒吼传来:“住手!”
门被人猛地撞开。
她回来了。
许晚晚眼含热泪望去。
“晚晚!晚晚!”陆夫人着急地喊着,她一看手术台上的许晚晚,顾不得自己的贵妇形象,冲上去打掉了医生手里的仪器。
“你们在做什么!”陆夫人愤怒地看向手术室里的医生和护士,双手叉腰,气势汹汹,“今天我就站在这里,看看你们谁敢动我的儿媳妇!”
这是许晚晚失去意识时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她昏睡了过去,睡得很安心。因为她知道,婆婆陆夫人一定会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毕竟前面几次三番的设计,都有婆婆陆夫人的参与。
许晚晚嫁进陆家三年,丈夫不爱她,处处对她冷漠相待,但婆婆陆夫人却对她极好,如同亲生母亲一般。
这大概是因为陆夫人和她母亲是非常好的闺蜜,早在她们各自怀上许晚晚和陆修筠时,就定下了双方的姻缘,希望他们能携手一生。
“晚晚,晚晚你怎么样了?”许晚晚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见陆夫人一脸关切地望着她。
“妈......”许晚晚沙哑地喊出声。
陆夫人拉住她的手:“别说话,你之前把嗓子喊伤了,需要好好保养。”
许晚晚回握住陆夫人的手,目光急切地看向自己的肚子。
陆夫人看懂了她的眼神,忙说:“你放心,孩子没事。”
听到孩子没事,许晚晚才松了口气。
许晚晚被陆夫人接回了陆宅。有陆夫人在,许晚晚和孩子才算是暂时安全了。
陆夫人去厨房吩咐人给许晚晚做吃的。许晚晚坐在床上,打开微信联系好友冰冰。
还没等她主动发消息,言冰冰就发来一条新闻链接。
许晚晚点开一看,是昨天的头条,大大的标题写着“陆氏集团陆少携爱同游巴黎,浪漫羡煞旁人”。
许晚晚当即气得砸了手机,双手握拳,恨不得将屏幕上的照片全部撕碎。
因为照片上那个被陆修筠小心搂住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她!
“她才是陆修筠的妻子!” !
在外人眼中,那个名叫姚婉宁的女人,仿佛才是这栋房子的女主人。
门口,传来熟悉的女人声音:“晚晚你没事吧?”
许晚晚猛地抬头,只见长发飘飘、仙气十足的姚婉宁站在门口,眼中满是关切地望着她。
许晚晚瞬间怒不可遏,呼吸渐渐变得粗重,指节攥得发白,她大声骂道:“姚婉宁,你这个贱人!”说着,她抓起旁边的枕头,用力朝姚婉宁砸去。然而,此刻的她身体极为虚弱,双手绵软无力,根本无法将手中的东西砸到姚婉宁身上。可姚婉宁却佯装成被重物狠狠砸到的模样,身形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婉宁!”紧跟在姚婉宁身后走进来的陆修筠,瞬间神色大变,急忙快步上前,稳稳地扶住她。他向来清冷、淡漠的眼眸,此刻满是紧张与关切,那目光仿佛能将人融化。
看到这一幕,许晚晚只感觉心口像是被一把尖锐的利刃狠狠刺入,钻心的疼痛瞬间蔓延开来。她下意识地用手紧紧捂住心口,原本红润的小脸刹那间变得煞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
可陆修筠却连一个眼神都未曾施舍给她,只是满脸关切地询问姚婉宁:“婉宁,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姚婉宁一脸逞强的模样,声音轻柔温和地说道:“你去看看晚晚吧,她现在怀着身孕,发脾气对孩子可不好。”
没有什么不敢的
许晚晚听到这话,只觉得一阵恶心涌上心头,胃里翻江倒海。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骂姚婉宁虚伪做作,陆修筠就沉下声音,冷冷地说道:“她根本就没有孩子。”
“什么?”许晚晚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只见陆修筠冷冷地开口,语气冰冷得如同寒冬腊月的寒风:“你尽管放心,这个孩子不会有机会来到这个世上,她以后,也再不可能怀上孩子。”
这番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就算有陆夫人在一旁保护,陆修筠也铁了心要弄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陆修筠,你竟敢!”许晚晚气得浑身剧烈颤抖,双腿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双手紧紧护住肚子,仿佛这样就能保护住肚子里的孩子。
虽然许晚晚坚信婆婆会竭尽全力保护自己,但如今的陆修筠,早已不是那个只能依靠家族庇护的懵懂少年。只要他下定决心去做一件事,似乎就没有办不到的。
就像现在,明明陆夫人就在这里,陆修筠却依旧能够堂而皇之地带着姚婉宁来到陆宅。由此可见,如今的他,已然拥有了与自己母亲抗衡的能力。
“陆修筠,你居然把这个贱女人带到家里来,你知不知——”
许晚晚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陆修筠就小心翼翼地扶着姚婉宁,缓缓地离开了,从头到尾,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更别说和她说话了。
如果夫妻之间还会发生争吵,那至少说明两人之间还有感情。可现在,他们相对无言,这段婚姻基本上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
但许晚晚却不愿相信这个残酷的现实。她实在无法接受自己和陆修筠二十多年的深厚感情,就这样被突然出现的姚婉宁轻易抢走。
“陆修筠——”
许晚晚本想追上去,一把揪住陆修筠的衬衫,声嘶力竭地质问他:“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才是你的妻子!”
可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还有之前那段痛苦不堪的流产经历,她不敢有丝毫的轻举妄动,甚至连生气的勇气都消失殆尽。
她轻轻抱着肚子,轻声细语地说道:“宝宝乖,你放心,妈妈一定会拼尽全力保护你的。”说着,她努力地做着深呼吸,试图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
可无论她做多少次深呼吸,眼泪还是止不住地顺着脸颊往下流。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她和陆修筠从小就相识相伴,一起度过了无数个美好的时光。他对她虽说算不上特别好,但也绝对不差。对于两家父母安排的这场姻缘,他也从未表示过反对。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理会她了呢?又是什么时候起,他的眼里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了呢?
许晚晚缓缓抬起头,悲伤的情绪瞬间化作了满腔的憎恨。
是姚婉宁!都是这个可恶的女人!
自从她出现后,她的修筠哥哥就不再只属于她一个人了。
想到这里,许晚晚立刻从床上下来,捡起手机,翻出那个曾经被她毫不犹豫拉黑的号码,发了一条短信:“姚婉宁,你死皮赖脸地缠着我老公,不就是想要钱吗?我把许氏集团给你,把我名下的所有财产都给你,只要你离开我老公!”
许晚晚故意用“老公”二字,就是想狠狠地提醒姚婉宁,陆修筠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任何妄图插足他们婚姻的人都是可耻的第三者。
但姚婉宁只回了一句:“我爱他,他也爱我,我是绝对不会离开他的,哪怕没有名分。”
“哪怕没有名分”,这所谓的爱情,在许晚晚看来是多么的虚伪不堪。
她恨不得立刻冲到姚婉宁面前,撕下她那伪善的面具。当年要不是因为她,自己的表哥秦浩然也不会遭遇不幸,早早离世。
第一次打她
看到那句“他也爱我”,一向骄傲如光的许氏公主,从未在感情上遭受过挫折的许家大小姐,第一次感觉自己输得彻彻底底,一败涂地。
陆修筠对待姚婉宁,比对待旁人都要特殊得多。
她真是傻透了,竟然妄图用自己的一切,换取对方离开。她都不想想,只要拥有陆修筠的爱,还有什么东西是得不到的呢?
许晚晚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后,却绝不会就此轻易放弃。
姚婉宁认识陆修筠不过短短五年,而她,从襁褓之中起,就和陆修筠同睡一张婴儿床,一起度过了无数个日夜。
她和他是上天注定的缘分,谁都别想将她和陆修筠分开!
许晚晚迅速穿上衣服,匆匆忙忙地下了楼,找到了陆夫人。
她要主动出击,绝不能坐以待毙。
她就不信,凭借陆修筠母亲的支持、和陆修筠二十多年的深厚情分、家族联姻所带来的巨大利益,还有肚子里的孩子……
她的爱情,会被一个卑鄙无耻的白莲花夺走。
许晚晚想起已为人母的冰冰曾经说过,男人起初对自己的孩子可能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可等真正看到孩子、感觉到孩子的存在、亲自照顾孩子的时候,就会深深地爱上孩子。
所以她当下最要紧的,是想尽一切办法保住肚子里的孩子、顺利生下孩子。
“妈,怎么办,修筠还是一心想要打掉我的孩子。”许晚晚眼眶发红,声音带着哭腔,向婆婆苦苦求助。
陆夫人一听,目光中闪过一丝狠厉,如同寒光一闪,“他敢!”
“他真敢。”许晚晚痛苦地皱起眉头,脸上的表情满是绝望,“我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了。”
陆夫人想起之前被陆修筠支开,致使许晚晚被强行进行人流手术的痛苦经历,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指甲都嵌进了掌心,“对不起晚晚,之前是妈疏忽了,没有保护好你。”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儿子陆修筠会如此厌恶晚晚,甚至狠心打掉对方为他怀的孩子。
“但你放心,这次绝对不会了,妈会寸步不离地守着你,他要是敢动你一根汗毛,妈就死给他看!”
听到陆夫人的保证,许晚晚的眼泪夺眶而出,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
从小陆夫人就对许晚晚关怀备至,对许晚晚而言,陆夫人就像第二个母亲一样温暖。所以嫁进陆家后,许晚晚从未经历过婆媳之间的矛盾和纷争。
陆夫人的存在,是许晚晚坚持到现在的信念之一。
她已经没有自己的家了,现在的陆家就是她的家,她不想离开,也没人能让她离开这个温暖的家。
陆夫人感觉到许晚晚情绪波动剧烈,急忙将她紧紧抱住,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别怕,有妈在,你先回房间好好休息,我现在就去找修筠。”
陆夫人本想让张妈送许晚晚回去,可许晚晚却拉住她的手,示意要一同前往。
因为陆夫人和陆修筠脾性相似,都是霸道强势之人,许晚晚担心母子二人为她的事情起摩擦冲突。
可看到屋里的景象,许晚晚第一个冲过去,一巴掌狠狠地打在陆修筠手上,主动引发了这场摩擦。
她实在忍不住了。
她也想和陆修筠心平气和地好好谈一谈,可看到自己心心念念二十多年的男人,将另一个女人紧紧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为她上药……
她所有的理智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挨了一巴掌。
许晚晚瞳孔骤缩,震惊地看向陆修筠,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
二十多年来,陆修筠从没打过她,就算被她惹急了,也只是紧紧禁锢她的双手,或者用力掐住她的脖子。
从未,从未打过她……
“陆修筠,你,打我?”许晚晚喃喃出声,脸上的红肿灼痛不已,可远不及内心如被凌迟般的剧痛。
她也怀孕了
但陆修筠却面无表情,冷冷地说道:“这是让你清醒点,别像只疯狗一样乱咬人!”
“修筠!”陆夫人上前,急忙把许晚晚拉到身后护住,眉头紧紧皱起,满脸愤怒,“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陆修筠眉眼幽深,看向陆夫人,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你和父亲让我娶她,不就是为了许家的家业吗?”
言下之意,他娶她只是为了利益,利益到手,自然不必再伪装下去。
“你这个混账东西!”
陆夫人抬手朝陆修筠打去,尖锐的指甲在陆修筠俊朗的容颜上划出一道血痕,触目惊心。
“修筠!”
许晚晚和姚婉宁同时惊呼出声。
但能走到他身边关心他的,只有姚婉宁。
“你没事吧?”姚婉宁紧张地拉住陆修筠的胳膊,满眼都是自责。
“没事。”陆修筠回应着,顺手将姚婉宁护在身后,眉头微微蹙起,似是担忧母亲的怒火会殃及到姚婉宁。
许晚晚看着陆修筠这般护着姚婉宁,眼眶发红,声音带着哭腔,心仿佛被千刀万剐一般疼痛。
陆修筠冷冷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看来我在医院说得不对,许大小姐还是有依仗的。”
许晚晚听到这话,心猛地抽痛起来。
小时候,许晚晚调皮爱闯祸。因为她是妹妹,每次出事,负责照看她的陆修筠总会被大人责骂。许晚晚不想他受责备,便收起性子,努力学着做温婉贤淑的乖乖女。可麻烦却总是找上她。
就像这次,她跟来只是想避免陆修筠被陆夫人责备,没想到却害他被打。在陆修筠眼里,她或许和以前一样,一直在“仗势欺人”。
陆夫人目光看向姚婉宁,狠厉的眼神似要将她生吞活剥,对着许晚晚说道:“晚晚,你先出去一下。”又转头对陆修筠道:“修筠,你也让这个女人出去,我要和你单独谈一下。”
陆修筠神色暗了暗,觉得是该和母亲好好谈谈了,便轻声对姚婉宁说:“婉宁你先出去,别怕,管家就在外面。”
最后两句话不能改动:她知道,陆修筠不会让姚婉宁离开的。可她还是想试试,万一呢?
许晚晚听闻此言,瞬间怒目圆睁,那双原本灵动的眼睛此刻满是怒火,她扯着嗓子大声吼道:“陆修筠,我若真想对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动手,你以为就凭一个管家,能拦得住我?”
陆修筠神色冷峻,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波动,冷冷说道:“所以,拦住你的不止管家。”
什么意思?
许晚晚微微一愣,就在这时,书房门口突然出现了十来个身形魁梧的保镖,他们整齐排列,显然是专门来保护姚婉宁的。
许晚晚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无比荒谬,忍不住想笑出声来。她,可是陆修筠用一场盛大奢华的盛世婚礼迎娶回来的正牌妻子,如今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却要像个小偷一样,躲着这些保镖;而姚婉宁这个心肠歹毒、卑鄙无耻的女人,却能得到他如此悉心的保护。
姚婉宁被陆修筠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缓缓走到门口,故意娇声娇气地说道:“修筠,我还是回姚家吧,你放心,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的。”
肚子里的孩子?
许晚晚听到这话,瞪大了双眼,眼神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瞬间就明白了陆修筠为何如此着急地想要打掉她肚子里孩子的原因,原来是姚婉宁怀孕了!
“这怎么可能!”许晚晚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大声喊道。
孩子不能留!
许晚晚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冲上前去,一把紧紧抓住姚婉宁的胳膊,情绪激动地质问道:“你不是不能怀孕吗!?”她原本一直天真地以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能够挽回陆修筠那颗已经渐渐远离的心,她以为姚婉宁迟早会因为无法给陆修筠一个完整的家庭而退出这场三角关系。
姚婉宁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皱起眉头,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仿佛真的被许晚晚抓疼了一般。
陆修筠看到这一幕,眸光瞬间紧缩,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他毫不犹豫地抬手,用力将许晚晚猛地推了出去。他这一推力气极大,陆夫人眼疾手快,急忙上前扶住许晚晚,可即便如此,两人还是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陆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陆修筠,破口大骂道:“你这个混账东西!晚晚肚子里怀的,可是你的亲生骨肉!”要不是她反应快,及时扶住许晚晚,她肚子里的孩子恐怕就没了。
可陆修筠对陆夫人的责骂却置若罔闻,他的目光始终紧紧地落在姚婉宁身上,眼神中满是关切与心疼。
陆夫人看着眼前这个让她失望透顶的儿子,满心都是失望与痛心。她在陆修筠之前,曾经还怀过一个孩子,可却因为陆父在外面养的女人,最终失去了那个孩子。所以,她对小三深恶痛绝,对陆修筠的教育也一直严格要求他要对感情负责、专一,没想到他如今还是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陆夫人沉下脸,声音低沉而严肃地说道:“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交代!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晚晚和姚婉宁同时将目光投向陆修筠,而陆修筠却只回望姚婉宁,眼神温柔,轻声安慰道:“有我在,别怕。”
“嗯。”姚婉宁像一只温顺乖巧的小白兔一样,轻轻点头,随后被陆修筠送到管家身边。
许晚晚看着他们两人渐渐远去的背影,只觉得心如刀割,仿佛有一把锋利的刀子在她的心上不停地搅动。她在陆修筠身边陪伴了这么多年,从未听他对自己说过“有我在,别怕”这样温暖的话语。
陆修筠冷冷地吩咐道:“带许大小姐离开。”两个保镖立刻上前,做出请的手势,态度强硬。
许晚晚下意识地看向婆婆,她心里清楚,若不是陆夫人在这里,这两个保镖恐怕会直接粗暴地将她架出去。
陆夫人眸色幽深,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她缓缓说道:“晚晚,你先出去。”
陆夫人心里明白,现在这种情况,如果再继续隐瞒当年那些真相,不告诉陆修筠,或许只会让局面变得更加糟糕。
不过,那些真相,只要陆修筠一个人知道就足够了。
许晚晚心里很想留下来,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可见母子二人似乎都有一些隐情在瞒着她,她无奈之下,只好转身缓缓离开。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因为姚婉宁还在客厅,她实在不愿意与那个让她厌恶至极的女人共处一室。
半小时后,她的房门突然被强行推开。管家陆德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五六个身强力壮的保镖和一名身穿白衣的医者。
“你们……想干什么?”许晚晚看到这一幕,先是一愣,随即像弹簧一样从床上猛地弹起,朝着窗户的方向奔去。
以前,她生病不想吃药打针的时候,就会从窗户外面往下跳。
那时,总会有陆修筠在下面稳稳地接着她,让她感受到满满的安全感。
可如今,下面再也没有陆修筠的身影,就连那棵曾经被她当作梯子的大树也没了。
因为许晚晚第一次怀孕的时候,就是借助这棵树偷偷逃走的,所以陆修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窗外的那棵榕树砍了。
“妈呢?我要见她!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妈不会放过你们的!”许晚晚因为怀有身孕,心里十分害怕,不敢冒险跳楼,只能被人强行按在床上,动弹不得。
许晚晚原本想用陆夫人来震慑管家等人,没想到张妈突然出现在门口,她捂着嘴,满脸哀痛地说道:“少夫人,别怕,一会儿就好,不会太疼的……”
她想要的……
张妈!?
许晚晚听到张妈的话,瞳孔骤缩,眼神中满是震惊与恐惧。张妈可是婆婆陆夫人的人,她这么说,难道陆夫人和陆修筠商谈的结果是——
要残忍地杀掉她的孩子,来保姚婉宁的孩子?
许晚晚怎么也想不明白,原本一直偏向她的陆夫人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但仔细想一想,她便似乎明白了。站在陆夫人的角度,都是自己的孙辈,无论谁生下来都一样。
即便婆婆更喜欢她,也厌恶插足别人婚约的第三者,可姚婉宁既然也怀了孕,孩子总是无辜的。
至于为何不留她的孩子……
自然是因为陆修筠的要求,他如今在陆家已经有了一定的权势,能够在陆夫人面前占据上风。
“陆修筠,我要见陆修筠!”许晚晚双眼通红,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她作为许家的独女,从小到大从未受过这般痛苦的折磨。
在陆修筠这里,她受尽了委屈与屈辱。
旁人对她鄙夷嘲笑,她没有哭过;娘家亲人骂她白眼狼,她也不在意;小三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她也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因为她深深地爱着陆修筠,爱得比任何人都深。
可现在,她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
她一直以为,陆修筠即便不爱她,至少也不会讨厌她。
论家世相貌,她都与他十分相配。
她坚信,只要自己坚持不懈,一定能够打动陆修筠那颗冰冷的心,让他知道,这世上最爱他的人就是她。
但现在……
镇定剂的针头无情地刺入她的身体,尖锐的疼痛袭来,可这身体上的伤痛远远不及她内心的哀恸。
她这才明白,自己这么多年的爱,不过是一场荒唐至极的笑话。
“陆修筠,我要跟你离婚,离婚——”
她受够了这种痛苦的生活!
真的受够了!
三年的婚姻生活,他们形同陌路,没有丝毫温暖与甜蜜。
她变着法地讨他欢心,为他精心做饭,为了他努力改变自己,参加那些自己不喜欢的虚伪宴会,从一个活泼开朗的许家“小太妹”变成了端庄优雅的大家闺秀。
可他从未正眼看过她一眼,没送过她一朵花,没牵过她的手,没对她道过一句晚安,也没喝过她花一整天时间、甚至烫伤手才炖好的鸡汤。
她只是在失去父母后,渴望和最爱的人重新组建一个温暖的家。
如今她终于明白,陆修筠这么多年对她的陪伴与忍受,并非是因为把她当成了亲人,而是因为许氏。
她背后的许氏家族。
她错了,错得彻头彻尾,一塌糊涂。
许晚晚默默地落下最后一滴泪,这滴泪,既是为了她最后一个孩子,也是为了这份执着了二十多年的爱情。
......
在药物的作用下,许晚晚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当她再次醒来时,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熟悉却又让她感到无比作呕的血腥味。
许晚晚目光空洞地缓缓摸向肚子,她心里清楚,那里原本有一个充满希望的小生命,现在却已经没了。
张妈端着一碗煲好的滋补鸡汤缓缓走进来。
“少夫人,小月子后,一定要好好调养……”
张妈话还未说完,就被许晚晚冷笑打断。她眼神悲戚,直直地注视着张妈,质问道:“为什么要养护好?”
紧接着,她悲恸地看向张妈,声音颤抖着说道:“这样就可以再怀一个孩子,再被强行人流一次?”
张妈被问得一愣,嘴巴微微张开,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放过彼此
“我想要见陆修筠。”许晚晚微微蜷起身子,将头深深地埋在双膝间,声音带着一丝无力与绝望。
她心想,如果他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场误会、一个错误,那么尽快结束,对彼此或许都是一种解脱。
张妈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少夫人,少爷不在。”
不在,许晚晚心中涌起一股苦涩,她觉得陆修筠怕是根本不想见她吧。
“那夫人呢?”许晚晚知道见陆修筠可能已经无望,但离婚也不一定要两人当面谈。
张妈犹豫了一下,说道:“夫人......回老宅了。”
许晚晚闻言,心猛地一揪,一阵刺痛袭来,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
婆婆回老宅,看来是不打算管他们之间的事情了。
果然是母凭子贵,姚婉宁怀了孩子,自己这个儿媳便不再被护着,失去了婆婆的庇护。
“那你能把我的手机还给我吗?”许晚晚抬起眼眸,目光中带着淡淡的哀求,看向张妈,“我自己跟陆修筠打电话。”
张妈面露难色,说道:“少夫人,对不起,少爷吩咐了,不能给你手机,还要断掉你与外界的所有联系。”
“什么!?”许晚晚瞬间坐直身子,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他凭什么囚禁我!?”
张妈没有回应,只是说道:“少夫人,喝点鸡汤吧,再不喝就凉了。”
许晚晚抬手一挥,鸡汤碗重重地砸在地上,汤汁溅得到处都是。
“张妈,你们到底知不知道,这个孩子是我最后的孩子!”许晚晚全身颤抖,绝望的气息从她身上弥漫开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灰暗无光。
“你们又知不知道,你们杀了他,就是杀了我做母亲的唯一机会!!!”
所以,在失去爸妈后,她再也不会有一个完整的家了。
许晚晚的话,通过张妈身上的传话机,一字不落地传进书房里那个沉默男人的耳中。
最后的孩子......
陆修筠曾调查过她的身体状况,的确如此。
她再也不会怀上他的孩子了。
而他紧捏的那个秘密,也不会被发现了。
这样,真好。
“陆明,让管家看好她。”陆修筠极力控制着声线,让自己的声音恢复平日的平静,“她可能会伤害自己,收走所有她可能会伤到自己的东西。”
“是。”陆明站在书桌前,点头应道,心中满是难受。他本想开口说些什么,但陆修筠周身散发的幽沉气息,让他把话又咽了回去。
陆明心中叹息,转身往外走。走到门边,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让他愣住了。
书桌后的陆修筠,脸上竟第一次流露出痛苦的神情。
陆修筠向来忍耐力超强,但此刻,那股痛苦还是撕裂了他的情绪防线。
“先生。”陆明忍不住唤了一声。
陆修筠迅速抬头,看向他,“什么事?”
“没,没事。”陆明匆匆退下。
因为陆修筠脸上的痛苦瞬间消失,除了面色比平时更白一点,看不出任何异样。
他刚才的所见,仿佛只是错觉。
最后爱他的方式
许晚晚发现,陆修筠真的囚禁了她,还派人收走了所有她能用来伤害自己威胁他的东西。
他太了解她了。
把她的“招数”都摸得清清楚楚。
许晚晚曾以为,青梅竹马的时光让她足够了解陆修筠。但婚后她才明白,人是会变的,现在的陆修筠,她越来越看不懂了。
“现在,连花园都不能去吗?”许晚晚试探着问。
张妈一脸难受,摇了摇头。
陆修筠不仅切断了许晚晚与外界的联系,还把她的活动范围限制在别墅二楼。
许晚晚无奈,只能开始绝食。
他能收走工具,她就把自己当成工具。
许晚晚知道,陆修筠留着她,无非是因为父亲临终前留下的遗嘱。
如今她的堂叔伯们在许氏,依旧有一定的权利和影响。在陆修筠没彻底拿下许氏前,他的确需要她好好活着。
于是,第二天她便成功见到了陆修筠。
“一哭二闹三绝食……”
陆修筠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床上的许晚晚,目光冰冷而陌生,双手抱臂道:“许大小姐的这些招数,还真是用不烂。”
许晚晚饿了一整天,毫无气力,却依旧扬起脖子,像只骄傲的天鹅,倔强道:“招数不在烂,有用就行,这还是修筠哥哥你当初说的。”
“修筠哥哥”……
听到这个称呼,陆修筠眸色一深。
幼时的许晚晚,并不清楚自己和陆修筠的婚约,只把陆修筠当成哥哥。哪怕后来无意间得知双方父母有那个打算,她也没放在心上,嘴里依旧喊着陆修筠“哥哥”。
陆修筠清楚记得,许晚晚不再叫他哥哥的那天。
那是初二开学的第五天。
男孩子抽条虽晚,但一个暑假过去,就从孩子变成了少年。
陆修筠自小就是人群的焦点,青春期更是如此,情书、礼物、小卡片每天不断。
但他一张都没打开过。
直到那天,他反常地收下一张淡粉色的情书。还没来得及打开,就被紧张的许晚晚抢走了。
接着,从幼儿园起就当霸王花的许家小魔女,跟所有人宣布了她和他的婚约。她对着他认真说道:“陆修筠,我再也不叫你哥哥了,不然她们还真当我是你妹妹。”
他记得,当时他很生气,扭头就走,连假都没请。
她见他生气,着急地追上去,死缠烂打地说:“陆修筠,你别生气,我,我只是不想再当你的妹妹了。我不想让别人把你抢走,我要当你的女朋友,不,妻子,我要当你的妻子,当你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但现在——
“陆修筠,我们离婚吧。”
许晚晚声音暗哑,幼时的依恋、年少的懵懂、长大后长久的追随,一幕幕在眼前浮现。
她从未想过会和陆修筠分开,在她心里,陆修筠早已是她解不开的宿命执念。
摸着空空的肚子,许晚晚知道,放他自由,才是她爱他的最好方式。
#坐牢
“我知道,你娶我,只是想要许氏。”许晚晚看向陆修筠,微微一笑,“你放心,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你想要的,都会给你”……
她真的知道他想要什么吗?
陆修筠眸色幽沉,喉结微动,似想说什么,最终却没开口。
许晚晚没在意陆修筠的沉默,他自小就不爱说话,对她向来能少说话就少说话。
“自由和许氏,我都给你,拿离婚协议和股权转让书来吧。”许晚晚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