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从城里回来,穿着暴露引全村议论,儿子一巴掌打醒她
发布时间:2025-06-05 14:28 浏览量:1
(文章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有艺术加工成分,部分情节均属虚构,请勿较真,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故事中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那个穿“三点式”的城里儿媳,差点掀翻我们整个村子!
儿子那一巴掌下去,我这当娘的心,当时就跟着稀碎稀碎的!
你说这叫啥事儿啊?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折腾出点动静来!
这城里人的时髦,咱农村老婆子是真真儿地看不懂,也跟不上啊!
我叫季尚青,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老婆子,住在胶东半岛一个靠海的小渔村——我们那村子,叫望海潮。年轻时候,我也是村里一枝花呢,十里八乡的媒婆快把我家门槛给踏平了。可我偏偏就看上了闷葫芦一样,但是心眼实在,干活也踏实的当家的老头子。一晃眼,几十年过去了,头发白了,腰也弯了,最大的念想,就是孩子们都能平平安安,家庭和睦。
我这辈子,生了俩儿子一个闺女。大儿子季宏远,从小就聪明,读书也好,是咱们老季家几代人里头一个正儿八经考上大学,跳出农门的文化人。他毕业后就留在了大城市里头发展,娶了个城里媳妇,叫苏曼琳。这名字一听,就透着股洋气,不像我们村里,不是“招娣”就是“盼娣”的。小儿子季宏兴,没他哥那读书的脑子,早早跟我学了门打渔的手艺,踏实肯干,娶了邻村的姑娘柳玉芬,小两口日子也过得红红火火。闺女季兰芳嫁到了镇上,也是个省心的。
要说我这心里最挂念的,还是大儿子季宏远。毕竟离得远,一年到头也见不着几面。每次他打电话回来说要带着媳妇苏曼琳回来,我这心里就乐开了花,提前好几天就开始拾掇屋子,把他爱吃的海鲜干货备上,把他小时候睡过的土炕铺得厚实又暖和。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把他们给盼回来了。
那年夏天,日头毒得很,晒得海面都泛着白光。村口那棵老槐树上的知了,跟疯了似的,一声接一声,没个消停的时候。我正和邻居赵大妈在树荫底下纳鞋底,就听见村口有人喊:“尚青家的,你家宏远回来了!开着小轿车回来的!”
我这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针差点扎到自个儿。我的天,开着小轿车回来的?这可真是光宗耀祖了!要知道,那时候我们村里,连个拖拉机都稀罕得很,更别说小轿车了。我赶紧扔下手里的活计,拍了拍身上的土,一路小跑就往村口奔。赵大妈也跟在后头,嘴里还念叨着:“哎呦,宏远这孩子可真出息了,尚青嫂子你可真有福气!”
还没到村口呢,就看见一辆锃光瓦亮的小轿车停在那儿,周围乌泱泱围了一大圈子人,男女老少都有,跟看西洋景似的,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我扒开人群挤进去,一眼就看见了我的季宏远,还是那么精神,就是瘦了点,皮肤也白净了不少,戴着副金丝边眼镜,斯斯文文的,一看就是城里人的派头。
“宏远!”我激动得声音都有点抖。
“妈!”季宏远看见我,也挺高兴,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白牙。
他拉开车门,我伸长了脖子往里瞅,想看看我那城里儿媳妇苏曼琳。这一瞅,可把我给瞅傻眼了。
从车上下来的那个年轻女子,高高瘦瘦的,皮肤白得跟刚剥了壳的鸡蛋似的,头发烫着时髦的大波浪卷,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嘴唇红得跟刚吃了血似的。这些倒也还好,城里姑娘嘛,都爱俏。可她身上穿的那是啥呀?
上身一件小吊带,细细的两根带子挂在肩膀上,露出大片大片的雪白胳膊和后背。底下是一条短得不能再短的牛仔短裤,两条又细又长的腿就那么光溜溜地露在外面。脚上还踩着一双带跟的凉鞋,脚趾甲涂得红艳艳的。
我的天老爷!这……这穿的是啥啊?在我们这小渔村,别说已婚的妇人了,就是没出嫁的大姑娘,谁敢这么穿?这跟没穿有啥区别?我当时脑子就“嗡”的一下,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扇了几巴掌。周围那些村民的眼神,也一下子变得怪怪的,有好奇的,有惊讶的,更有几个老婆子已经开始撇嘴,眼神里带着明显的不赞同和鄙夷。
“这……这就是曼琳吧?”我强装镇定,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妈,这是苏曼琳。”季宏远倒是没察觉出什么异样,还挺高兴地介绍,“曼琳,这是我妈。”
“妈,您好。”苏曼琳倒是挺有礼貌,冲我笑了笑,声音也甜甜的。可她这一笑,我这心里更堵得慌了。你说这孩子,长得是真俊,说话也好听,咋就穿成这样回来了呢?这不是诚心让人看笑话,戳脊梁骨吗?
我这心里啊,五味杂陈,就跟打翻了醋瓶子似的,酸溜溜的,又有点不是滋味。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总不能给儿子儿媳妇难堪吧?只能硬着头皮,把他们往家里领。
一路上,那回头率,简直了!村里人本来就爱看热闹,这下可好,跟赶集似的,都从家里出来了,远远近近地跟着,指指点点,窃窃私语。那些话,虽然听不真切,可看那表情,我也知道不是啥好话。
“看看,看看,宏远媳妇穿的那是啥?”
“啧啧,城里人就是开放,这在咱们村,要是谁家姑娘媳妇敢这么穿,腿都得被打折了!”
“伤风败俗,伤风败俗啊!”
这些话,像一根根针似的,扎在我心上。我这老脸啊,臊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季宏远可能常年在城里待着,对这些已经习以为常了,没觉得有啥。可苏曼琳呢?我偷偷瞅了她几眼,她好像也察觉到了那些异样的目光,脸上有点不自在,但还是强撑着,挺直了腰板。
到了家,我赶紧把院门关上,这才松了口气,感觉把那些指指点点的目光都隔绝在了外面。可我这心啊,还是七上八下的。
“宏远啊,你们……你们在城里都这么穿?”我实在忍不住,试探着问了一句。
季宏远正忙着从车上卸东西,闻言愣了一下,回头看了看苏曼琳,又看了看我,有点不明所以:“妈,怎么了?曼琳这身不是很正常吗?城里姑娘夏天都这么穿,凉快。”
凉快?我心里这个气啊!这是凉快的事儿吗?这是风气!是脸面!可这话到了嘴边,我又咽了回去。我知道,跟我这念了大学的儿子,我说这些大道理,他可能也听不进去,说不定还嫌我老封建,思想跟不上潮流。
苏曼琳也看出了我的不快,有点委屈地说:“妈,是不是我穿得……不太合适?”
我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说:“曼琳啊,妈知道你们城里不讲究这些。可这里是农村,跟城里不一样。村里人思想保守,见识也短,你这么穿,他们……他们会说闲话的。”
苏曼琳低下了头,没说话,但看那表情,显然是没太往心里去。也是,人家从小在城里长大,接受的是新式教育,哪里懂得我们农村这些老规矩、老传统?再说了,人家刚进门,我这个当婆婆的,总不能一上来就给她个下马威吧?这要是传出去,人家还不得说我这个婆婆刻薄,容不下儿媳妇?
我寻思着,等过两天,让她慢慢适应适应,或者找个机会,让季宏远私下里跟她说说,也就过去了。
谁知道,这事儿啊,根本就没那么容易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苏曼琳大概是觉得屋里闷,就穿着那身“清凉装”想到院子里透透气。我们家院子虽然有院墙,但村里人来人往的,隔壁的钱婶子家就跟我家一墙之隔,她家有个半大小子,正是淘气的时候,没事就爱爬墙头。
果不其然,苏曼琳刚到院子里伸了个懒腰,就听见墙头上传来一声口哨,然后是几个半大小子的哄笑声。苏曼琳吓了一跳,抬头一看,脸“刷”地一下就红了,赶紧躲回了屋里。
我当时正在厨房忙活早饭,听见动静出来一看,就明白了七八分。钱婶子也从隔壁探出头来,看见我,皮笑肉不笑地说:“尚青嫂子,你家这城里媳妇可真是……时髦啊!把我们家那几个小子魂都勾去了一半!”
这话说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我气得浑身发抖,可又不好发作。毕竟,人家也没明着说什么,就是阴阳怪气的,你还没法抓她的错处。这就是农村妇道人家的厉害之处,骂人不带脏字,能把你活活憋屈死。
“钱家的,管好你家小子!再敢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烂他的嘴!”我憋了半天,才吼出这么一句。
“哎呦,尚青嫂子,你这是干啥呀?我就是开个玩笑嘛!你家儿媳妇穿得那么……抢眼,还不兴人多看两眼啊?”钱婶子嬉皮笑脸地顶了回来。
我气得说不出话,只能“砰”地一声把厨房门关上。
屋里,苏曼琳眼圈红红的,显然是受了委屈。季宏远在一旁沉着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妈,您别生气。这事儿都怪我,我不该穿成那样出去。”苏曼琳小声说,带着哭腔。
我看着她那样子,心里又软了。说到底,她也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姑娘,哪经过这个?城里和乡下,风气差得太远了。她可能真的没意识到,自己习以为常的穿着,在这样一个封闭保守的小渔村里,会掀起多大的波澜。
“行了行了,也不是你的错。是妈没提前跟你说清楚这里的规矩。”我叹了口气,安慰道,“往后啊,在村里,就尽量穿得……朴素一点。等回了城里,你们爱怎么穿就怎么穿,妈保证一个字都不多说。”
季宏远也开口了,语气有点生硬:“曼琳,妈说得对。这里毕竟是农村,你以后注意点。免得给咱家惹麻烦,也免得你自己受委屈。”
我听着季宏远这话,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怎么听着,倒像是把责任都推给了曼琳?他这个当丈夫的,难道就没有一点责任吗?他就没想过,他媳妇第一次上门,又是从大城市来的,肯定有很多不适应的地方,他应该多体谅,多引导,而不是一出事就先指责。
那几天,村里的风言风语就没断过。
东家长李短的,说什么的都有。
“听说了吗?宏远家那媳妇,穿得跟妖精似的,在院子里晃悠,把邻居家大小子都勾引得走不动道了!”
“可不是嘛!城里女人就是骚,没个正形!这种媳妇娶回来,早晚得出事!”
“宏远这孩子也是,读了那么多书,怎么就娶了这么个媳妇?这不是给老季家丢人现眼吗?”
还有更难听的,说什么“三点式都穿出来了”,简直不堪入耳。我们这小渔村,哪见过什么“三点式”?无非就是些没见识的妇道人家,添油加醋,胡编乱造罢了。可唾沫星子淹死人,这话可不是白说的。
这些话,像刀子一样,一刀一刀剜在我心上。我这辈子,最看重的就是名声脸面。年轻时候守寡,拉扯大三个孩子,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可从来没让人在背后戳过脊梁骨。没想到老了老了,倒因为这城里儿媳妇的穿着,让全村人看笑话。
我愁得好几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头发都多白了好几根。
苏曼琳也察觉到了村里人的异样。她变得沉默寡言,不爱出门,整天待在屋里。偶尔出来,也是低着头,匆匆忙忙的,生怕被人看见。她也换上了我给她找出来的旧衣服,宽袍大袖的,虽然不合身,但好歹能把胳膊腿都遮起来。可即便这样,那些异样的目光和窃窃私语,还是像影子一样跟着她。
我看着她那副小心翼翼、委屈巴巴的样子,心里也挺不是滋味。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人家高高兴兴从城里回来,结果弄成这样。
我试着跟季宏远沟通了几次,想让他好好安慰安慰曼琳,或者想想办法,怎么化解村里人的误解。
“妈,这事儿能有什么办法?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呗!我们过几天就回城了,眼不见心不烦!”季宏远显得很不耐烦,好像觉得这些都是小题大做。
我当时就来气了:“宏远!你怎么能这么说?曼琳是你媳妇!她受了委屈,你这个当丈夫的,不安慰她,还说这种风凉话?再说了,我们老季家的人,什么时候怕过别人说闲话?但这次不一样,这次是人家戳着脊梁骨骂!是丢咱家的人!”
“那您说怎么办?让我去跟村里人吵一架?还是让曼琳给他们磕头道歉?”季宏远也提高了声音,显然是被我的话说恼了。
“你……你这孩子怎么就不明白呢?”我气得直跺脚,“妈不是让你去吵架,也不是让曼琳道歉。妈是想说,凡事都有个解决的办法。曼琳她刚来,不懂这里的规矩,我们可以慢慢教她。村里人有误解,我们可以慢慢解释。你不能这么不负责任!”
“我怎么不负责任了?我让她注意穿着,她不听,我有什么办法?”季宏远还在犟。
我看着他那副样子,真是又气又失望。这还是我那个懂事明理的儿子吗?怎么一遇到事,就这么糊涂呢?
事情的爆发,是在几天后的一个傍晚。
那天天气特别热,村里人都喜欢在晚饭后,搬个小马扎,到村口那棵大槐树底下乘凉聊天。苏曼琳大概是在屋里憋闷坏了,也想出去透透气。她换上了一件长袖的薄衫和一条长裤,虽然还是城里人的款式,但比起刚来那天,已经保守很多了。
可她一出现,槐树底下那些原本说说笑笑的村民,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盯在她身上,那眼神,还是那么复杂,有好奇,有探究,更多的还是戒备和疏离。
苏曼琳的脸一下子就白了,脚步也顿住了,想退回去,又觉得不好。她硬着头皮,走到我身边,小声叫了句:“妈。”
我“嗯”了一声,拉了拉她的手,想给她一点安慰。
就在这时候,人群里突然有人阴阳怪气地说了句:“呦,这不是宏远家的城里媳妇吗?今天穿得倒是严实了不少嘛!怎么着,前几天那身‘行头’,是准备在屋里给你家宏远一个人看的?”
说话的是村里的孙婆婆,出了名的嘴碎,年轻时候就不是个省油的灯,老了更是变本加厉。她这话一出口,周围立刻响起一阵压抑的哄笑声。
苏曼琳的脸,“唰”的一下涨得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当时就火了,刚想站起来跟那孙婆婆理论,没想到,季宏远比我更快!
他一直沉默地坐在旁边,听着村里人的闲言碎语,脸色越来越难看。此刻,听到孙婆婆这句带刺的话,他猛地站了起来,几步就冲到了苏曼琳面前。
我以为他要替苏曼琳出头,跟孙婆婆吵架。谁知道,他接下来的举动,却让我惊呆了。
季宏远扬起手,狠狠一巴掌,打在了苏曼琳的脸上!
“啪——!”
那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夜空下,显得格外刺耳。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那个孙婆婆,也吓得闭上了嘴。
我更是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懵了。我的天!他在干什么?他怎么能打曼琳?
苏曼琳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季宏远,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滚而下。那眼神里,有震惊,有委屈,有伤心,更有深深的绝望。
“季宏远!你疯了!你打她干什么!”我反应过来,尖叫着扑过去,一把推开季宏远,把苏曼琳护在身后。
季宏远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他指着苏曼琳,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我打她?妈!你问问她!我早就跟她说过,在村里要注意影响,要注意言行!可她呢?她听了吗?她把我的话当耳旁风!非得穿得花枝招展,到处招摇,让全村人看我们家的笑话!我们老季家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你混账!”我气得浑身发抖,扬手也想给季宏远一巴掌,可手扬到一半,却怎么也打不下去。毕竟,这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妈,您别管!”季宏远推开我,又指着苏曼琳,吼道:“苏曼琳!我告诉你!这里是生我养我的地方!这里有我的亲人,我的根!你要是真心想跟我过日子,想做我们老季家的媳妇,就得学会入乡随俗!就得尊重这里的风俗习惯!你要是做不到,受不了这份委屈,那我们……我们干脆就散了!”
“散了”两个字,像两把重锤,狠狠砸在我心上。我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苏曼琳听到这两个字,身体猛地一震,原本还在流淌的眼泪,也一下子止住了。她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季宏远,眼神里充满了陌生和失望。
周围的村民,也都吓傻了,谁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一时间,大槐树底下,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苏曼琳压抑的啜泣声和季宏远粗重的喘息声。
那一刻,我这当娘的心,真是碎成了千万片。一边是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一边是刚进门没几天的儿媳妇。手心手背都是肉,我能怎么办?我又能怨谁呢?怨儿子太冲动,太不顾及情面?还是怨儿媳妇太年轻,太不懂得人情世故?
不,都怪我。都怪我这个当婆婆的,没有尽到责任,没有提前把该说的都说到,没有在他们之间做好调和。如果我能早一点,坚决一点,跟苏曼琳好好沟通,也许就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
夜色越来越浓,村里人也渐渐散去了。谁也不想再掺和我们家的这趟浑水。
我拉着哭得梨花带雨的苏曼琳,踉踉跄跄地往家走。季宏远默默地跟在后面,一言不发。
回到家,我让苏曼琳回屋歇着,然后把季宏远叫到了堂屋。
“跪下!”我指着冰凉的地面,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和失望而沙哑。
季宏远看了我一眼,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宏远啊宏远,你可真是出息了!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学问长了,本事也长了,连打老婆的能耐都学会了?”我指着他的鼻子,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你爹死得早,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容易吗?我指望你光宗耀祖,指望你给老季家争光,可你呢?你就是这么争光的?当着全村人的面,打自己的媳妇,你让她以后怎么做人?你让我们老季家的脸往哪儿搁?”
“妈,我……”季宏远低着头,声音哽咽,“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我当时也是气疯了。那些人说的话太难听了,我……我实在忍不住……”
“忍不住?忍不住你就可以动手打人吗?她是你的媳妇,是你明媒正娶回来的!她有什么错?她不就是从城里来的,穿了件时髦点的衣服吗?这值得你下这么重的手?值得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她?”我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乎是在咆哮。
“妈,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季宏远抬起头,脸上满是泪水和悔恨,“我不该打她,我不该说那些伤人的话。可是妈,您不知道,这些天我心里有多憋屈。村里人那些闲言碎语,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我怕,我怕曼琳受不了,也怕……也怕给家里丢人。”
听着儿子带着哭腔的忏悔,我这心啊,又软了。我知道,他也不是个不明事理的孩子。他从小就好强,爱面子。这次的事情,确实也让他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起来吧。”我叹了口气,声音也缓和了下来,“宏远,妈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可是,打人终究是不对的。尤其是打自己的媳妇,更是错上加错。曼琳她是个好孩子,她只是……只是还不懂我们农村的这些弯弯绕绕。她需要的是引导,是体谅,而不是一味的指责和打骂。”
我顿了顿,继续说:“这件事,妈也有责任。妈没有提前跟曼琳把话说清楚,也没有在你和她之间做好沟通。但是宏远,你是男人,是她的丈夫。以后这个家,是要靠你们俩一起撑起来的。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相互理解,相互尊重,相互包容。遇到问题,要多沟通,多商量,而不是动不动就发脾气,撂狠话,甚至动手。”
“妈,我明白了。”季宏远点了点头,眼神里充满了愧疚,“等天亮了,我就去跟曼琳道歉。”
那一夜,我们一家三口,谁都没有睡好。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我就听见东屋有动静。我披上衣服过去一看,只见季宏远正站在苏曼琳的床边,手足无措地搓着手。苏曼琳侧着身子躺在床上,背对着他,肩膀一抽一抽的,显然还在哭。
“曼琳,我……我对不起你。昨天是我太冲动了,我不该打你,更不该说那些混账话。你……你原谅我好不好?”季宏远鼓足了勇气,小声说道。
苏曼琳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只是哭得更凶了。
季宏远急得抓耳挠腮,求助似的看向我。
我走过去,在床边坐下,轻轻拍了拍苏曼琳的肩膀:“曼琳啊,别哭了。宏远他知道错了,他也后悔了。你看他,一个大男人,都快跟你一起哭了。夫妻没有隔夜仇,床头打架床尾和。你就原谅他这一回,好不好?”
苏曼琳慢慢转过身来,眼睛肿得像两个核桃,脸上还带着清晰的巴掌印。她看着季宏远,眼神复杂。
“季宏远,”她开口了,声音沙哑,“你知道吗?从我决定嫁给你的那天起,我就做好了跟你一起吃苦的准备。我不怕穷,也不怕累。我以为,只要我们两个人相爱,就什么困难都能克服。可是昨天……昨天你那一巴掌,把我打醒了。”
“我知道,我穿那件衣服,可能确实不符合村里的习惯,让你们家丢了面子。我可以改,我可以学着适应这里的一切。但是,你不能那样对我。你不能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否定我对你的感情,就否定我们这个家。”
苏曼琳的这番话,说得在情在理,也说得我心里一阵阵发酸。是啊,人家一个城里姑娘,背井离乡嫁到我们这穷乡僻壤,图的是什么?不就是图你季宏远对她好吗?
季宏远听了,脸涨得通红,眼泪也下来了:“曼琳,我知道错了。我混蛋,我不是人!我不该怀疑你,更不该动手打你。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这种委屈了。我会保护你,我会对你好一辈子。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说着,他“扑通”一声,又跪在了苏曼琳的床前。
苏曼琳看着跪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一样的季宏远,眼神渐渐软了下来。她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季宏远的头,叹了口气:“起来吧。地上凉。”
季宏远闻言,如蒙大赦,赶紧站了起来,紧紧握住了苏曼琳的手。
看着小两口终于和好如初,我这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从那以后,苏曼琳像是变了个人。她主动把那些时髦的城里衣服都收了起来,换上了我给她准备的家常衣服。虽然不那么光鲜亮丽了,但看着干净利落,也透着一股朴素的美。
她开始学着做家务,学着说我们这里的方言,学着跟村里人打交道。一开始,村里人对她还是有些戒备和疏离。但日子久了,大家也渐渐发现了她的好。她虽然是城里姑娘,但身上没有一点娇气。她待人真诚,心地善良,又肯学习。谁家有个大事小情,她知道了,都会主动过去帮忙。
比如,东头李大爷家的孙子病了,要去镇上看医生,可李大爷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苏曼琳知道了,二话不说,就让季宏远开车把他们送到了镇上,还自己掏钱给孩子买了些营养品。
西头王大娘家收麦子,缺人手。苏曼琳虽然没干过农活,但也跟着下地,学着割麦子,打麦穗,热得满头大汗,也一声不吭。
慢慢地,村里人对她的看法也改变了。那些曾经在她背后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的人,也开始夸她懂事,贤惠。
“尚青嫂子,你家这城里儿媳妇,可真是个好样的!比有些土生土长的农村姑娘还强呢!”
“是啊是啊,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当初我们还错怪她了呢!”
听到这些话,我这心里啊,比吃了蜜还甜。
季宏远也变了。经历了那件事之后,他好像一下子成熟了很多。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只顾着自己的感受,而是学会了体谅和关心苏曼琳。他对苏曼琳更加疼爱,也更加尊重。小两口的感情,比以前更好了。
几年后,苏曼琳给我生了个大胖孙子,取名叫季明哲。小家伙虎头虎脑的,可爱极了,给我们这个家增添了无数的欢乐。再后来,又添了个小孙女,叫季雨萱,更是我的心头肉。
苏曼琳不仅把家里照顾得井井有条,还用她在城里学到的知识,帮着村里人想办法。她看到我们村子靠海,海产丰富,就建议大家搞海产养殖和加工,还联系了城里的销路。一开始,大家还有些犹豫,怕担风险。苏曼琳就耐心地给大家分析市场,讲解技术,还自己带头,和季宏远一起,率先搞起了扇贝养殖。
结果,第一年就获得了大丰收,赚了不少钱。村里人一看,都眼红了,纷纷跟着学。几年下来,我们望海潮村,靠着海产养殖和加工,家家户户都盖起了新瓦房,有的还买上了小汽车,日子越过越红火,成了远近闻名的富裕村。
而这一切,都离不开我的好儿媳——苏曼琳。
如今,几十年过去了。我和老头子都老了,走不动了。季宏远和苏曼琳也早就在城里扎稳了根基,事业有成。但他们每年都会带着孙子孙女,回村里住上一段时间。
苏曼琳还是那么漂亮,那么有气质。但她身上,更多了一份岁月沉淀下来的从容和温婉。她回到村里,还是会穿上我给她做的家常布衣,挽起袖子帮我干活,跟我有说有笑,就像我的亲闺女一样。
村里人见了她,都亲热地喊她“曼琳”,再也没有人记得她当年刚进村时,因为一身“清凉装”而引起的轩然大波了。
每次看到苏曼琳和季宏远夫唱妇随,恩恩爱爱,看到孙子孙女承欢膝下,健康成长,我这心里就充满了感激。感激上天,赐给我这么一个好儿媳;也感激当年那场风波,虽然过程曲折,甚至有些不堪回首,但最终却让我们这个家,更加团结,更加和睦。
那记耳光,虽然打在了苏曼琳的脸上,却也像一记警钟,敲醒了我们每一个人。它让我们明白,不同的文化背景,不同的生活习惯,是需要时间去磨合,去适应的。而在这个过程中,最重要的,不是指责和抱怨,而是理解,是包容,是爱。
善良和感恩,才是一个家庭最宝贵的财富。因为善良,我们才能设身处地为对方着想;因为感恩,我们才能珍惜眼前拥有的一切。
如今,每当我想起往事,想起苏曼琳刚进门时的情景,心里还是会有些感慨。时代在变,观念在变,但有些东西,是永远不会变的。比如,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对家庭和睦的期盼。
过日子,就像一艘航行在海上的船,总会遇到风浪和礁石。但只要一家人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相互扶持,相互理解,就没有闯不过去的难关,也没有抵达不了的幸福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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