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花轿前,父王叮嘱我让顾家绝后,可我玩不过他,还生了对龙凤胎
发布时间:2025-06-04 23:44 浏览量:2
我竟嫁给了父亲宿敌之子。
上花轿前,父亲紧攥我的手,满脸期待地叮嘱:“映雪,进了顾家,定要搅得他们鸡犬不宁,拿出你青春期那股叛逆劲儿!”
我无奈扶额:“爹,别对我期望过高。”
他却不肯松手,高声打气:“我信你!你以前都能害我升官发财无望,怎就不能让顾家也鸡飞狗跳?”
又提旧事,我急道:“奏章上墨汁真不是我弄的!”言罢,我赶忙钻进花轿,死死按住门帘,催轿夫快走。
1
我叫姜映雪,在京城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
今儿个,是我大喜的日子,我要嫁人了。
要说我这夫家,也是名声在外。
我要嫁的,正是顾大将军的儿子,顾西深。
我们俩的名气都不小,可出名的原因却大相径庭。
我呢,之所以有名,全赖我那当朝宰相的爹。
我爹堂堂一介文官,却娶了将门虎女,生下我这么个性格泼辣、脾气火爆的女儿。
在旁人眼里,我就是个凶悍的主儿。
而顾西深呢,他的名气可就有些特别了。
身为大名鼎鼎的顾大将军之子,他放着武举不考,偏偏去参加科举,还一举高中新科探花郎。这事儿在当时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圣旨颁下来那天,不少人酸溜溜地来给我道喜,那语气,那表情,分明就是嫉妒。我这暴脾气哪能忍,当场就把他们骂了回去。
现在想想,当时确实有些冲动,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嫁给我爹宿敌的儿子嘛。
我爹和顾西深他爹,也就是顾文,在朝堂上那可是出了名的政敌。
他们俩整天针锋相对,互不相让。今天你说边疆需要增兵,明天他就说国库不充裕;今天你说要迎佛骨祭拜,明天他就说劳民伤财不如加强国防。
这两人,就像两只斗鸡,谁也不肯服输。
更离谱的是,他们连儿女的婚事都要攀比。
有一天,我爹突然说:“我家儿子到娶亲的年龄了。”
顾文一听,立马回怼:“我家女儿要比你儿子先嫁人。”我当时听到这话,都惊呆了,连这都要比,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皇帝估计也是被他们吵得头疼了,大手一挥,下了赐婚圣旨。
这圣旨一下,顾文和我爹都傻眼了,顿时没了脾气。
据说,顾文的老婆知道这事儿后,骂了他一宿,说他赔了儿子又折兵。
顾大将军呢,闷着头不说话,跑到酒楼里借酒消愁。
巧的是,我爹也被我娘骂了一顿,气呼呼地跑到那家酒楼。
这俩人本来都垂头丧气的,可一看到对方,立马就来了精神,就像两只斗鸡重新振作起来。我爹皮笑肉不笑地说:“恭喜恭喜啊。”顾大将军拱手回道:“好说好说。”
我爹又阴阳怪气地说:“被夫人骂惨了吧?”顾大将军厚着脸皮反驳:“没有没有,我老婆说了,我们家阿西深是男孩子,可以娶小老婆的,可以生十八个儿子。
不碍事,不碍事。”
我爹一听,气得脸都绿了。
他一个文官,硬是徒手捏碎了酒杯,然后风风火火地跑回家,把我从睡梦中喊醒:“映雪!你必须让顾西深断子绝孙!”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这时,我娘闻讯赶来,看到这一幕,狠狠地捶了我爹一顿:“顾西深断子绝孙也是你家断子绝孙!让你别喝酒,你还喝这么多!”
我娘把我爹踹回房去,然后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宝儿,木已成舟,你还是得和顾西深好好过。他是新科探花,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夫婿。孽缘也是缘,你要好好珍惜,别听你爹瞎说。”
我望了望天,心里五味杂陈。
珍惜不珍惜的,以后再说吧。
老实说,听我爹骂了顾文这么多年,我也养成了一听见“顾”字就瞪眼的坏习惯。
一想到以后要在顾家生活,我就发愁,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相处。而且,我还听说瞪眼瞪多了会长许多抬头纹呢。
不过,我也听人说顾西深是个帅哥,而且特别聪明。
你想啊,大将军的儿子读书倒读成了探花郎,这智商肯定不低。
小道消息还说,要不是因为他太帅,适合做探花,没准新科状元就是他了。我心里暗暗期待,希望他也能聪明地配合我,不然我不幸福了,他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我正想着呢,突然,盖头被掀开了。
我抬头一看,只见顾西深脸颊带着一丝红晕,身上隐隐有酒气浮动。他长身玉立,如松如柏,一身喜服穿在他身上,显得格外好看,宽肩窄腰,阳刚而英武。
可奇怪的是,他好像不太喜欢这身喜服,刚掀开我的盖头,就开始脱衣服。
我警惕地看着他,心里直犯嘀咕:他这是要干嘛?就在这时,他朝我伸出了手。我下意识地“啪”地一声打在他掌心,大声质问:“你干嘛?”其实我底气不足,只是想先发制人。其实我知道他要干嘛,压箱底的春宫我又不是没看过,但我觉得,顾家的儿子,别想那么容易睡到我姜家的女儿!
顾西深愣了一愣,随即笑着说:“你头顶有只蜜蜂。”
我一听,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心里暗骂自己:妈的,我自作多情了?
我赶紧伸手去捉那该死的蜜蜂,可这蜜蜂飞得太快,我一着急,一巴掌打在了顾西深的胸口。
这一打,我才发现,他果然宽肩窄腰,而且皮肤细腻,很有弹性,手感好得不得了。
我红着脸,讪讪地说:“那个,这是意外啊。”然后默默地缩回手。可顾西深却按住了我的手,还在他胸口上下摩挲了几遭。
我低着头,视线堪堪能与他脖颈齐平,我也看见了他喉结上下滚了一滚。
我的心跳陡然加快,脸颊烧得滚烫。
皇天后土见证,这里有个被迫“从业”的流氓,十分想驾鹤西去。
我感觉我的手在抖,摸了个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他牵着绕到了后腰,形成了一个拥抱的姿势。他的下巴抵在了我的额头,鼻息轻轻,带着酒香。我整个人都傻了,大脑一片空白。
“映雪。”他喊我。
我没理他,心里乱糟糟的。
“娘子。”他又喊。
我晕乎乎地抬起头,看到了一双太好看的眼睛,仿佛藏着星辰大海。顾西深笑一笑,低头亲了下来
。那一刻,天地之间,好像只有他的气息,我完全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入睡前,我最后一个念头是:爹,我好菜,我玩不过他。
2
顾西深这人,真是个聪明人。
从我们成亲到现在,他从头到尾都没提我俩父亲的恩怨,仿佛那些过往都不存在一样。
反观我爹,沉不住气得很,一有机会就在我耳边念叨顾文的坏话。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
顾西深拿了把梳子,走到我身后,说要替我梳头。
他动作轻柔,看上去就像一个宠爱新婚妻子的好夫君。
可我心里却觉得这人太装了,我们之前明明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现在他却说深情就深情,说喊娘子就喊娘子。
哼,果然跟他爹是一路货色,爱演得很!
我心里暗自腹诽,忍不住呸了一声。
我一把拽过牛角梳,顾西深的动作顿了一顿,然后轻声问我:“可是扯到了你头发?”我冷冰冰地回道:“没有。”
他又问:“那是为何?”我对着镜子里的他,没好气地说:“因为不想让你碰我头发。”
这时,小侍女在一旁窃窃偷笑,我顿时面红耳赤,又羞又恼,大声喊道:
“靠!你别说了!不是的!”
顾西深却慢条斯理地说:“那便是看我不顺眼了。”我瞪了他一眼,点头说道:“是的。”
他拉过凳子,坐在我身边,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架势,很诚恳地问:“我能知道是为什么吗?”我看着他无辜纯良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我总不能直接说因为咱们两家是世仇,所以我天然地看你不顺眼吧!
这样反而显得我很沉不住气。
不行,我不能输!
于是,我灵机一动,说道:“因为你爹曾经说你要娶好多小老婆,生十八个儿子。”顾西深听了,倒了盏茶给我,眼睛带着笑,说:“这话不是我说的,娘子这算迁怒吗?”
我哼了一声,说道:“呵呵。那你答应我,不能娶好多小老婆,不能生十八个儿子。”
顾西深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口就有个梳小丸子发型的小女孩大声嚷嚷起来:“凭什么呀,你这人好坏!”我一看,原来是顾西深的妹妹,顾央央。我这人向来不会让着别人,听到她这么说我,我立刻抬了抬眼皮,刻薄地说:“我这人是谁?你说话是不是要记得带称呼?”
顾央央拉着顾西深的袖子摇啊摇,跺脚的声音比雷声还响,她大声喊道:“她欺负我!”顾西深却很淡定地说:“要叫人家嫂嫂,知道吗?”
我掀开眼皮,装作认真画眉的样子,偷偷在铜镜里瞄他。只见他神色不变,一脸认真的模样。我心里暗想:可以,算他明事理。
可顾央央却不依不饶,又跺脚说道:“她哪里配做我嫂嫂,我要阿随姐姐做我的嫂嫂!”听到“阿随”这个名字,我心里“咯噔”一下,手一抖,手里的螺子黛断了,远山眉斜出去一笔,样子有点滑稽。
“阿随是谁?”我强装镇定地问道。顾西深伸手过来,拿帕子沾了水,轻轻擦净我眉骨。他离我太近了,近得我能看清他整齐的睫毛,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阿随是谁?”
我拍开他的手,紧紧盯着他的眼睛问道。顾西深叹了口气,说:“央央胡说的。”我没再继续追问,但是暗暗记下了这个名字。
之后,我们去给顾将军和顾夫人敬茶。
顾将军人还挺好的,不像我爹说的那么刻薄小心眼。他挺高兴地接了我奉上的茶,说了些要夫妻和睦之类的话,然后封了我一大包礼金。
顾夫人把我从头看到脚,然后用一种“我家鲜花插在了牛粪上”的表情,递给我一只玉镯子,什么话也没说。我心里有点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时,顾西深轻声说:“这是我外婆送给母亲的礼物,可以说是我们家的传家宝了。”我瞅了一眼顾夫人,只见她一脸“我就听你瞎编”的表情。
我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想着不能辜负顾西深解围的心意,便勇敢地说:“谢谢娘亲,我一定会好好珍藏,将来留给我的儿媳妇。”
顾夫人喝茶呛到了,表情非常精彩。她刚想继续说点儿什么,顾将军就说:“没什么事儿你们就先回去吧。”顾西深立刻拉着我撤退。
回到房间,我把礼金和镯子交给小柳儿让她收好。
顾西深表示要带我看看院子,不过不是现在的这个院子,而是他以后要搬进去的那个院子。
顾西深被点了探花,日前有了官职,这也就意味着,他很快就要有自己的宅子了。
一方面,我觉得这很好,好就好在我可以无所顾忌地赖床了,再也不用担心被家里人唠叨。
可另一方面,我又觉得不是很好,我还没摸清那个阿随是谁呢,怎么能就此离开呢?
我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事儿,于是私底下嘱咐小柳儿打探打探消息。
小柳儿很机灵,我对她很放心。
把她留在顾府里,我心情愉快地跟着顾西深出门了。顾西深的新宅子在京郊,地方是偏了点,但架不住人家面积大啊。我被他带着看院子的时候,心里乐开了花。
这个地方面积宽敞,阳光充足,特别适合做花房;那个地方地势较高,视野开阔,正好适合放假山。
池塘里可以引山泉水,种上几株莲花,再养上几尾锦鲤,那生活简直美滋滋。
因此,当顾西深对我说“家宅修整之事还要娘子多费心了”的时候,我非常喜悦,以至于一口就答应了:“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了。”那时候我还太年轻,不知道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3
小柳儿并没有从顾府里探听到有关阿随的消息,以至于再听到「阿随」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稍稍回忆了一会儿。
是她?
国公府的二少奶奶梁氏是我的手帕交,她孩子周岁礼,给我递了帖子。
家眷们坐在院子里说说笑笑,我正在逗小娃娃呢,就听见了一声「阿随」。
一个穿着粉色裙衫的姑娘温温柔柔地冲着喊她的人一笑,莹润得像颗明珠。
我小声问梁氏:「阿随是谁?」
梁氏说:「新任御史大夫的女儿,在家行四,我们都喊她四姑娘。她原本是苏州人士,一年前随父亲来了京城。你不认识她?说起来她与你夫家还有些七拐八拐的亲戚关系。」
我镇定地夹一颗花生米,说:「什么亲戚关系啊,我怎么不知道。」
梁氏把孩子交给奶娘抱着,揉着手腕说:「御史大夫的妻子是你婆婆的小表妹,硬要说的话,阿随也算你表妹了。」
我哼了一声,瞅着那婉约如月光的姑娘,冷冷道:「一表八百里,要说这种表弟表妹,那可太多人上赶着想跟我做亲戚了。」
梁氏明明听出了我的言外之意,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喊来了阿随:「四姑娘,你来。」
我狠狠瞪了梁氏一眼,她幸灾乐祸地笑。
在阿随还没过来之前,梁氏跟我咬耳朵:「你别不识好人心,我告诉你,这阿随从前可是对你夫君一口一个表哥地喊着,全京城只有你一人蒙在鼓里。我给你个机会,让你正面见见情敌,没准,人家未来还有机会进你家门呢。」
我掐了梁氏一把,她哎呦着站起了身,临走前把阿随拉到了我身边。
「这是你西深哥哥的妻子,他俩成亲的时候你正病着,大概也没机会见面吧?」
阿随温柔道:「是我病得不巧,错过了这桩喜事。」
我没接茬,问:「你今年多大了?」
阿随轻轻答:「十四了。」
我「哦」了一声,然后说:「那么到了可以议亲的年纪了。」
阿随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声音凉丝丝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阿随不敢妄言。」
「央央好像跟你很熟,我嫁进顾家后却没见过你,」我拎着酒杯,笑眯眯,「作为表嫂,真是遗憾啊。」
阿随低头,说:「我应该避嫌的。」
避嫌,避什么嫌?
我捏紧了酒杯,皱眉想继续发问。
但不远处有人喊着阿随的名字。
一身粉色的少女像是松了口气,轻轻向我行个礼就返回原处。
我一口喝光了酒,然后再倒,然后再喝。
我酒量比较差,但是酒品还可以。
所以顾西深领我回去的时候,我只是抱着他胳膊睡觉。
「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马车摇摇晃晃,我晕晕乎乎。
他一只手由着我抱着,另一只手轻轻擦过我脸颊,将一绺发丝挑到耳后。
我心里有点难过。
「我今天看见阿随了。」我说。
顾西深「哦」了一声,说:「你不喜欢她,所以不开心吗?」
我摇摇头,又摇摇头。
不是因为不喜欢她所以不开心,
是因为我发现我竟然有些喜欢你了,所以我才这样沮丧。
我没说话,顾西深也不再追问。
马车里很安静,我就这样在他的怀抱里睡着了。
后来我就继续投身装修大业了。
新家和顾府离得很远。
为了方便监工,我把屋子先装好,搬进去住了起来。
院子整修要费一番工夫,慢慢来,反正顾西深不急,我也不急。
不过,顾将军和顾夫人还挺急的。
主要是,顾西深说要搬过来跟我一起住。
顾夫人心疼儿子,说哎呀你新家都不成样子,你怎么能住呢。
顾西深说映雪都能住,我难道比她还娇贵吗?
顾将军「哼」了一声,表示姜武的女儿都住得,我顾文的儿子自然也住得。
于是顾西深就意气风发地搬了过来。
穿过泥尘飞扬的厅堂,穿过木材堆满的小院,推开蒙尘的月亮门,对着惊呆了的我,他微微一笑。
「娘子,有没有想我?」
书房外泥瓦匠在施工,书房里顾西深看书看得认真,丝毫不受打扰。
我进去给他送汤,他放下书,搁下笔,拿起勺子之前还记得先问我一句:「你饿不饿啊?」
你看,他这个人挺神奇的。
从不抱怨,在哪里都能泰然自若。
也从来不说喜欢我,可是处处都在维护我。
他有那么多美好品质,对我无可挑剔,我简直要爱上他了。
可是……
我盯着忙前忙后的小柳儿发呆,把她看得发毛,等她颤巍巍问我怎么了,我才叹口气。
「你说,顾西深是个怎么样的人啊?」
小柳儿冥思苦想,半晌才说:「姑爷是个好人,也是个聪明人,还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
你看,这就是症结所在。
顾西深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最会权衡利弊。
顾西深很有责任心,这意味着他一定会对他的妻子好。
无论他的妻子是谁。
是我姜映雪,还是李映雪赵映雪。
又或者是那个阿随。
应该都一样吧,都能得到他深情款款的眼神、温柔细致的呵护。
而且,阿随显然曾经在顾西深的生活中留下了很重的一笔,以至于央央认定她是未来的嫂子,以至于他不愿意在我面前对她多做解释。
可是,这样的阿随,在他认定她非妻子之后,就如投湖石子般悄无声息地沉没。
顾西深的喜好是可以精确计量的吗?
一想到这个,我心里就止不住地泛酸。
我清楚地意识到,我喜欢上顾西深了。他这么好看,又这么聪明,还这么温柔。
但我也清楚地意识到,我想要得到的,是他对姜映雪的爱,而并非他对妻子的关照。
喂,姜映雪,你想要的太多了。
我一边批评自己,一边控制不住心里那些野草般疯狂发芽生长的念头。
我要让顾西深爱上我,我要让他的眼睛里只有我。
4
宅子落成了,顾西深请我爹给正堂题匾。
我爹很高兴,觉得顾西深真是有眼光。
我娘也很高兴,主要是觉得顾西深这人很上道,能哄老丈人,那肯定也对我很好。
逻辑无懈可击。
我被我娘这一通分析感动得不行。
可我随即又有些忧愁,最爱喝的乳酪都喝不下去了。
我娘看出来了,问我是怎么了。
我扭扭捏捏好半天,说:「顾西深他好像有个心上人。」
我娘柳眉倒竖:「他心上人不是你吗?」
我捏着勺子想哭:「我倒是想啊。」
娘亲听我说完原委,盯着我看了好一阵子,直把我看得浑身不自在。
我心里发毛,问:「你看着我做什么?」
娘亲幽幽道:「看你道行浅,先付了真心。」
我当她是批评我,闷闷道:「我先喜欢的他,是我输了。」
娘亲屈指在我额头上弹了一弹,把燕窝推到我面前让我喝,慢悠悠道:「你以为你动心了就是输了?我告诉你啊,你别被你爹的胡说八道影响了。这日子是你们俩自己过的,你的幸福可比你爹的意气之争重要多了。」
我咕噜噜喝下燕窝,迫不及待地问:「那么,我先动心反而是赢了不成?」
娘亲瞧瞧我,笑道:「是啊。这世上的事情都是真心换真心,如果遇上了对的人,你付出的真心就是你的筹码。」
我半知半解:「但是那个阿随……?」
娘亲摇摇头,说:「不成气候的。凭你夫君的智商,他要是真想要得到一个姑娘,什么计谋不能用?他既然表示那是小孩儿胡说的话,你就要相信那是小孩儿胡说的话。哪怕阿随找上门来,你也得给我拿出正室的气派来,给她骂回去。」
我看着娘亲跃跃欲试的样子,冷不丁问一句:「你像是很有经验的样子。」
娘亲收回了按在桌上的手掌,若无其事地温柔道:「哪能呢,你爹从来没给过我这种机会,所以我只好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了。」
?
就离谱。
我面无表情地把她那盅燕窝也抢了过来,一口气喝了大半,在她「小兔崽子你干嘛」的声音中斯文地擦擦嘴角,说:「我也不会给顾西深这种机会的。」
前面,我爹还在跟顾西深喝酒。
边喝边聊,上至天文下至地理,老头儿眉飞色舞,觉得跟顾西深相见恨晚,就要把他引为知己。
嗯,要不是我拦着,他快拉着顾西深结拜了。
喂!
酒品还敢不敢再差一点啊!
我一边费力地把顾西深的袖子拽出来,另一边冲着里面喊:「娘亲!你管管我爹嘛!」
大概酒真的喝得有点多,顾西深也有点站不稳,脚步稍稍踉跄了点,整个人不偏不倚地靠在了我肩上。
「喂喂喂,我站不稳了啊——」
我脚底一滑,向后仰。
我今天穿的是鹅黄裙子啊,弄脏了就会很明显啊!
顾西深!
你讲点武德!
我手臂徒劳地在空中抓了几遭,然后我就看见刚才还醉得不省人事的人睁开了眼睛,笑着看我。
眼神聚焦在我脸上,是跟浓重酒香不符的清明。
他扶住了我的腰。
稳稳地抱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