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卖宅救养子这天,我一改往日的心软,故意拖延时间婆婆气坏了
发布时间:2025-06-07 02:41 浏览量:2
“冷,真的好冷啊!”
在那结满冰层的湖面上,刺骨的寒意如针般直刺心房,冷得人牙齿不住地打颤。然而,宁晚桥却拼尽全力,将手中的孩子高高托举至头顶。尽管她浑身覆盖着冰碴,双手冻得通红,几乎失去了知觉,但她依然死死地抓住落水的孩子,声音颤抖却坚定:“润儿,别怕,娘绝不会让你有事!”
“娘,我好冷,我要被冻死了,真的要冻死了啊!”孩子带着哭腔喊道。
“润儿,努力爬到娘亲的肩上来。”宁晚桥的声音虽微弱,却充满了力量。
即便冻得几乎失去知觉,她心中所想的,唯有她的孩子。
那幼小的孩童不知从哪儿涌出一股力量,狠狠地踩在宁晚桥瘦弱的肩膀上。她成了孩子的垫脚石,为落水的儿子撑起了一片生的希望。
即便已经站在宁晚桥的肩上,孩子仍在不停地蹬踹,带着哭腔喊道:“娘啊,我好害怕,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啊?”
“润儿,别乱动了,娘快要沉下去了……”宁晚桥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绝望。
……
红梅傲雪,冬至的天寒地冻,让人只想蜷缩在暖炉旁。然而,段马府内今日却发生了一件大事。小公子贪玩去滑冰,不慎掉入了冰冷的湖水中,这可急坏了段马府上下。
“快走,去看看润儿怎么样了?”
“夫人,您走慢点,公子已经被您救上来了,他一定会没事的。倒是您的衣裳都湿透了,手也被冻伤了,您还是先去换一套衣裳,暖暖身子吧?”丫头紫儿焦急地劝慰着主子,奴仆阿青也是满脸心疼:“是啊,夫人,您还是先顾及自己吧。”
今日公子贪玩,大雪纷飞,他不慎落入湖中。夫人二话不说,便带着病体下湖救人。她本就不擅长游泳,但为了救孩子,她甘愿成为垫脚石,为孩子争取时间。而她自己,却被冻得瑟瑟发抖,奄奄一息。好在家丁和婆母及时赶到,救走了孩子,这才保住了孩子的性命。
然而,她这个做母亲的,却始终放心不下。从湖里爬出来后,她便迫不及待地想来看看孩子,甚至,她都没有顾及自己的死活。
润儿是段马府唯一的男丁,绝对不能出事。
“夫人,您这是何必呢?您的身子也重要啊。您可是段马家的主母,若您出了什么事,我们该怎么办?”阿青焦急地劝道。
“阿青,你住嘴。本夫人撑得住。”宁晚桥的声音虽微弱,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她太想看看孩子怎么样了。润儿是她的一切,绝对不能出事。可刚走到孩子房间门口,她忽然发现房门是虚掩着的,里面却空无一人。这让她心里猛地一沉,怎么没人?孩子呢?
“夫人,怎没人呢?”
“不应该啊,小的明明记得是在这屋。”
“润儿昏迷不醒,他能去哪?还不快去叫人?”
丫头和阿青还没来得及离开,突然,她们听到了不远处传来了孩童的喊声。
“娘亲!”
不远处的院子里,竟传来了一道孩童的声音。那分明是她家润儿的声音啊!奇怪,他在叫谁娘亲?他不该跑到自己身边吗?
“夫人,声音好像是从院子里传来的?”紫儿和阿青不敢相信她们所听到的一切。小公子不是奄奄一息吗?为何听起来声音却如此精神?而且,他在叫谁娘亲?
宁晚桥也不相信,刚刚还重病的孩子,突然就好了?
“去看看!”
带着满心的疑惑和虚弱的身子,宁晚桥在紫儿和阿青的搀扶下,缓缓来到院子门口。可刚到门口,她就被里面说的话给瞬间怔住了……
一瞬间,她的灵魂仿佛被什么东西深深击中,很疼,却喊不出来。
“娘亲对不起,是润儿不好,没能把那女人踩到湖底,还让她活下来了。”孩童的声音还带着一丝不满,似乎没有踩死宁晚桥,他很失望。
“这不是润儿的错,润儿还小,力气不够大。是母亲不该让你做这些,作孽啊!你快去回去躺着,待会她该来看你了。”
“不,我不想看到那个女人。她总是让润儿背功课、学马术,一点都不好玩。润儿想和娘在一起,那个女人,我看到她就觉得恶心,她根本就不是我亲娘!”小小的年纪,却说出如此恶毒的话,而里面的声音却还在继续。
“润儿乖,你就委屈一些。等你爹回来,拿到她的房契和名下铺子,她就再没有利用价值了。那时候,你们一家人就能团聚了。”
“奶奶,你说的是真的吗?你可不能骗润儿啊!”
“真的,奶奶从不骗人。委屈润儿再回去躺着,那女人该来看你了,别被她发现你没事。”
“润儿乖,听娘的话快回去躺下,记住娘亲和你说的话,知道吗?”
里面的声音,好巧不巧,全都听入了宁晚桥的耳内。她本以为,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娘就够让她震惊了,可没想到,参与者还有她的婆婆?
枉费她宁晚桥为了段马家做牛做马半辈子,伺候婆母、小姑,帮扶段马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她自认为做到了一个好媳妇的责任,可没想到,她的婆婆竟然瞒着她这么大的事,还和那个女人是一伙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
胸中有一团怒火在燃烧,常年的委屈让她眼眶含泪。她的双手更是狠狠抠在了门缝之中,生生抠出了细碎的指甲痕迹。可这些,却不足以宣泄她的愤怒。
她的孩子确实不是她所生。她守寡多年,和丈夫根本就没有在一起过,何来所出?所以到了现在,她依旧保持着处子之身,为段马家守贞洁。
这孩子是亡夫拼死护下的孤儿,她也一直当作亲生孩子看待。如今,那孩子却口口声声说她恶心,说她不是他的母亲,还要踩死她在湖底?
而自称为孩子母亲的那个女人,却是云岫庵来的尼姑。她来段马家已经好几年了,说是来家里祈福。她本不愿,可为了照顾礼佛的婆母也就同意了。没曾想……
她竟然招进来一对狼心狗肺的东西!
她那个亡故的渣夫也并未死去。这些年,他联合她的婆婆一起榨干了她,让她撑起飘摇不定的段马家。如今,竟还想着如何榨干她最后一点价值?
呵,想她堂堂将军府嫡出小姐,竟会落到给人当垫脚石的地步?真是可笑至极!枉费她还为了那孽种差点豁出性命,如今想想,她可真是太愚蠢了!
“谁在外面?”
忽然,婆母发现了她们的踪迹。宁晚桥带着她们便想跑,可已经来不及了。很快,她们就被人围了起来。丫头紫儿和奴仆阿青被人带走,丢入水井活活溺死。而她想反抗,却发现身子受了寒,浑身无力……
她努力挣扎了几下,身子却无力地跌倒在地。耳边是紫儿和阿青撕心裂肺的呼喊声,喊得她心如刀割,却是有心无力,只能无助地听着她们的声音渐渐淹没……
模糊间,她看到婆婆牵着孩子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看着她。她的眼神是那么恶毒,看得人不寒而栗。
“宁氏,谁让你跑来偷听?乖乖当一颗垫脚石不好吗?”
第2章 这字,你到底签是不签?
“晚桥,母亲在问你话呢,这字,你到底签是不签?”
“夫人,您就痛痛快快签了吧,不然小公子可真撑不住了。”
“弟妹,你磨磨唧唧干啥呢,还不麻溜地过来?”
刹那间,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汇聚到宁晚桥身上,那眼神里满是焦急与不满。而宁晚桥呢,整个人好似丢了魂魄一般,许久都没缓过神来。
她这是……重生了?
前世被欺骗的惨痛遭遇,此刻还在脑海中不断翻涌,脑袋疼得仿佛要炸开。没错,她真的重生了。
眼前这场景,应该是在她嫁给段云舟的第二年。段马家原本是个落魄的家族,她嫁过来之后,一直全心全意地帮扶着段马家的七大姑八大姨。而她的夫君段云舟,出门做生意时,不幸意外坠落悬崖,丢了性命。
从那以后,她为了照顾亡夫以及亡夫拼死救下的那个孤儿,耗尽了半生的心血。她把段马家的生意经营得红红火火,还处处帮衬着段马家的亲戚。可谁能料到,直到被婆母一家害死,她才明白自己当初的行为是多么的愚蠢。
原来,段云舟根本就没死,而是在外面另立门户,养了女人,还生了一堆孩子。她卖娘家宅院救回来的那个逆子,对她没有丝毫孝顺之意,甚至不允许她的坟墓迁入段马祖坟安葬。最后,她惨死之后,尸骨竟被随意丢在了乱葬岗,任由野狗啃食。
而如今,她竟然重生在了卖宅院救子的这个关键时刻。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晚桥,你到底怎么回事?娘跟你说话呢,你到底听没听见?”
老夫人缓缓起身,慢悠悠地走到宁晚桥身边,眼中满是不耐烦的神色,“大家都眼巴巴等着你回话呢,你就赶紧签了吧。卖了宅院,咱们就有银子给润儿治病了,他可是你的心头肉,你怎么忍心让孩子遭这份罪?”
宁晚桥呆呆地抬起头,看向眼前的妇人。这个妇人,就是她前世的婆婆,也是害死她和紫儿的罪魁祸首。
老夫人见她似乎不太乐意,便开始苦口婆心地劝说起来,“娘知道润儿不是你亲生的,可他到底叫你一声娘亲。那孩子也算乖巧听话,日后你后半辈子可就指着这个儿子了。说起来,这事儿也怪你,谁让你肚子不争气,没给越儿生下一儿半女呢。再说,不过就是一座宅院,有啥舍不得的。日后咱们赚了银子,再买回来就是了。”
听听这些混账话,这老太婆还想接着骗她?
宁晚桥只觉得胸口有一团怒火在熊熊燃烧,真是荒唐至极啊!生不出孩子,这也能怪她?
分明就是她儿子在新婚夜亲口跟她说,他得了不举之症。她当时虽然震惊不已,但因为痴迷于爱情,选择了认命。所以,直到被害死的时候,她都还是处子之身。而她为了前夫的声誉,把这些委屈都默默地咽进了肚子里,忍受着婆母和大姑的鄙夷,还背地里被她们说她不会生育。没想到,她的好相公竟然在外面生了一群孩子。
而且,这老太婆也并非是心疼她老了没依靠,她真正心疼的是她孙子没灵药治病,受苦受难。
想到这些,宁晚桥紧紧地攥住了拳头,缓缓地站起身来,“你说得倒是轻巧,祖宅可是我爹娘留给我唯一的念想,卖了它,我实在舍不得!”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一座宅院,难道还能比润儿的命更重要?”
说话间,孩子被奴仆抱了过来。那孩子大约六七岁的样子,是段云舟给她送回来的。她一直以为这是段云舟救下的孤儿,可没想到,他竟然是段云舟和假尼姑生的。
“娘亲,我好难受啊,救救我,娘亲!”
孩子扑到她怀里,求抱抱。才七八岁的孩子,就已经知道要讨好养母了,不然他就没办法和亲娘团聚。
看到孩子因为怪病而满脸都是可怕疹子的脸,若是以前,她肯定会心疼得马上签字卖宅院给孩子治病。可现在……
她对这个孩子只有满心的厌恶和憎恨。都说孩子不会说谎,可这孩子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唯独瞒着她一个人,骗走了她最纯粹的母爱,把她当成一块垫脚石,利用完了,就狠狠地一脚踢开。
她没有理会孩子的哭闹,而是走到卖房契约旁边,故意用左手拿起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宁晚桥。可那老板见她是用左手签字,立刻出声制止道:“夫人,得用右手签,左手签字是无效的!”
宁晚桥故作惊讶地说:“原来要用右手啊,实在对不住老板,我重新写。”
“弟妹,你快点啊,润儿快不行了。”
“快点!”
她冷冷地记住了这帮伪善之人的嘴脸,脸上露出怪异的笑容。忽然间,宁晚桥丢下笔墨,捂住了肚子,神色痛苦地说:“娘,我肚子痛,这里你先处理一下。紫儿,快来扶我进房休息。”
“夫人,您怎么了?”
等宁晚桥被扶走之后,那老夫人还不想让她走,立刻上前想拦住她,“站住!你要休息也得先把字签了,还等着救命呢!”
“我好难受,肚子疼!”
“晚桥,你别走啊,这字还没签呢!”
“娘,你看她,早不疼晚不疼,偏偏现在肚子疼,那宅院还卖不卖了?”
段马云一脸尖酸刻薄,根本就不在意宁晚桥的身体状况。她对于宁晚桥这个弟妹,没有半点好感。她们家弟弟当年肯娶她,还不是因为段马家濒临破产清算,若不娶她,段马家就完了。所以才勉强同意把她娶进门,她弟弟根本就不爱这个女人,不然,怎么会让她守活寡呢?
“奶奶,我好难受,好难受啊!”
“哎呦,我的心肝宝贝,心疼死奶奶了啊。”
“我说老夫人,你们到底卖还是不卖啊?”
收宅院的老板算是看明白了,段马夫人根本就不想卖宅院。既然捡不到这个便宜,他还坐在这儿干啥呢?
“不卖的话,老夫可就告辞了。你们把老夫当傻子耍呢?”
“宁老板,别生气啊。我儿媳妇犯老毛病了,她一会儿就好,你再等等啊!”
“老夫人,老夫说句不好听的话,你这儿媳妇怕是不想卖。罢了,老夫还有事,先走了。今日就当白跑一趟,真晦气!”
“宁老板,留步!”
第3章 断渣夫财路!
“老夫人,这可如何是好呀,小公子已然昏厥过去了。”
“我的乖孙哟,你可千万不能出什么事儿啊!”
老夫人赶忙上前去抱孩子,瞧着乖孙难受的模样,她心疼得不行。身旁的女儿还在一旁火上浇油:“娘,弟妹这是咋回事呀,早不发作晚不发作,卖宅院的人都走了,这可咋整,润儿可是您的亲孙子啊!”
“放肆!这话能当面讲吗?”
段马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厉声呵斥女儿。她沉思片刻,思索一番后说道:“先让大夫用最好的药,医药费先记着,这笔银子肯定会送上的,咱们段马家人向来一言九鼎。”
“娘,您可真是天真呐,您从哪儿弄银子给润儿治病呀,您忘了咱们如今还得靠弟妹卖宅院来周转呢,京都那批货都退回来了,咱们损失惨重啊。”
“救人要紧,你先带孩子去治病,娘自有办法让她答应卖宅院。”
等段马云抱着孩子离开后,段马老夫人赶忙招来管家:“去炖点红糖水,加点桂圆阿胶。”
“老夫人,夫人又肚子疼啦?”
段马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嫁进来也不少日子了,连个蛋都下不出来,还落下月子病,就知道花钱,真是麻烦,去熬好了给老身送来。”
“老夫人就是嘴硬心软,夫人她肯定会同意卖宅子的。”
这边,宁晚桥和紫儿回到了自己的院落。一打开屋子的门,宁晚桥便恢复了正常:“紫儿,我没事了。”
再次见到紫儿,她满心欢喜。这一世,她绝不会再重蹈覆辙,一定要好好护着这丫头,当然,还有为她惨死的阿青。
“紫儿,谢谢你。”
她伸手抱住紫儿,这把紫儿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宁晚桥没理会紫儿的话,只是轻轻放开了她。看着天真活泼的丫头,她又忆起了她们惨死的那一幕……
她一定要让这家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这儿太红,我不喜欢,把新房的绸子都撤了。”
“夫人,这不是您最喜欢的装饰吗,怎么要撤呀?”
“按我说的做!”
紫儿转身离开时,宁晚桥突然想到什么:“等等!”
她的目光落在房间内的神龛上,那里有一个牌位,上面写着亡夫段云舟之灵位。
想到自己被欺骗了一辈子,这些字就像针尖一样扎在她的心上。真是可悲,那负心汉在外面逍遥自在,妻妾成群,她还得用嫁妆供养他一家老小,凭什么?
“把这牌位也拿走!”
“夫人不可,这是公子的牌位,您以前都不让人碰的!”
宁晚桥却缓缓走到牌位旁,然后把那些香烛全都拔了。那负心汉没死,还在外面养女人享乐,她还日夜上香作甚?
更讽刺的是,段马家的祠堂里也供奉着那负心汉的牌位,婆母和小姑子都知道段云舟好好活着,还装模作样给她看。
想到这儿,她心里闪过一抹算计。
“牌位旧了,拿去刻个新的来,顺便把布庄的张老板叫来。”
张老板是她娘家带来的人,只听她一个人的吩咐。
说完她便要出门,紫儿见她出门,以为她是要去看小公子:“夫人,小公子听说昏迷了,您还是去看看吧。”
听到那孩子有事,她一点都不在意。渣夫和别的女人生的孽种,她为何要在意?
“我去祠堂求列祖列宗保佑。”
“去祠堂?”
紫儿无语,现在需要的是银子,夫人不卖宅院,去求祖宗有什么用?
暮色降临,段马家的祠堂内烛火摇曳。
当宁晚桥来到祠堂时,这一幕仿佛隔世。当年她就是跪在这里吃斋念佛,每日为菩萨擦拭金身,求菩萨和祖宗保佑段马家族生意兴隆、家族平安。可笑的是,她替所有人都求了,段马家族的人吃香喝辣、富贵一方,可没想到自己会死得那么凄惨。
“夫人您来了,抹布准备好了。”
丫鬟知道她每日都会来为菩萨擦拭金身,赶忙把洗干净的抹布递给她。可这次宁晚桥却没有伸手去接,只是淡淡说道:“不必擦了。”
这些事她不会再做了,前世她求了那么多神,可神没有保佑她,让她被这家人算计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这种事她不会再干,她要好好谋划,收拾他们。
“出去吧,我要为公子祈福。”
等丫鬟一走,她立刻拿起烛火,火焰跳动如同她复仇的心,熊熊燃烧,永不熄灭。
她点燃了整个祠堂,熊熊大火瞬间燃烧起来,段马家的牌位也被大火吞噬。这一刻,她竟觉得十分畅快。
察觉到火势要烧到自己了,她这才回过神来跑了出去。
“来人,祠堂走水了!”
当听说祠堂走水,整个段马家族的人都惊动了,纷纷跑到这里查看情况。当看到宁晚桥满脸被熏黑,段马夫人本是一肚子火,这可是祠堂啊,竟然被毁了!
可她不能发难,因为她有求于宁晚桥。
“晚桥,没烧到你吧,你怎么会在这儿?”
老夫人想追究宁晚桥的责任,祖祠被烧可是大事,会带来霉运的。可她只能先忍耐,不能发火,还假惺惺地给宁晚桥擦拭脸上的灰。
宁晚桥看到老夫人如此拙劣的表演,只觉得恶心。不过她也配合得很好:“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想给孩子祈福,没想到烧起来了。”
“我说弟妹,你多大的人了,这祖祠是能随便……”
“闭嘴!”
老夫人呵斥段马云,“你弟妹没事就好,祖祠没了再修便是!”
“娘啊,您还惯着她?”
“滚出去!”
段马云被教训了也不敢多言,狠狠瞪了她们一眼便离开了。老夫人则继续说道:“晚桥没事的,娘不怪你,你现在可是这个家的主心骨,你若出事,我们一家子可怎么过?”
宁晚桥只是冷冷地看着眼前的老太婆。临死的时候,她还记得老夫人说的那些狠话,让她乖乖当一颗垫脚石!
“我没事,润儿怎么样了?”
她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倒让老夫人觉得有些奇怪。可一想到她可能是被吓到了,女人家胆子小,也就没多想。
老夫人正想说等着她卖宅院,屋外却传来管家欣喜的声音:“老夫人,小公子醒了要找您呢。”
听说孙子醒来了,老夫人高兴得不行:“哎呦,我的乖孙醒了,晚桥,你随老身去看看孩子?”
“你先去,我得先约宁老板商议卖宅院的事。”
“那就好,娘就知道你最懂事了。”
“是吗?”
等段马夫人喜笑颜开地离开后,外面张老板已经等候多时了。
“夫人有礼了。”
“进来吧,我有事吩咐你。”
屋内,当她把事情吩咐完后,张老板也是惊愕不已:“夫人,为何要关河西铺子?”
第4章 诈死之人现真身!
张老板满心疑惑,那铺子明明经营得顺风顺水,盈利颇为可观,生意人向来以逐利为本,有钱不赚,这究竟是何缘故?
宁晚桥神色淡然,缓缓说道:“我收到消息,那里时常有土匪出没,近期他们就会经过那儿。我若不提前将铺子关掉,那些堆积如山的丝绸布匹,岂不是要白白被他们抢去?这些铺子可都是我的嫁妆,我怎舍得眼睁睁看着它们受损?”
“夫人,您的意思是……”
“别啰嗦,照做便是。等土匪离开,再重新开张也不迟。”
张老板这才恍然大悟,赶忙称赞道:“夫人真是深谋远虑,消息也极为灵通。小的这就去安排,说来也巧,今日下午就有一批名贵丝绸准备送往那边,那这……”
“立刻停止供货,已经关掉的铺子,没必要再送了。记住,千万别让段马家的任何人知晓此事,明白吗?”
这话可把张老板给弄糊涂了,“夫人,连您婆婆也不能说?”
“不行,这些铺子是我的嫁妆,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和段马家没有半文钱关系。要是他们问起,你就说一切正常,明白吗?”
“夫人,您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少废话,赶紧去办!”
这边,张老板刚离开,段马老夫人也探望完孙子回来了。孙子已经退了烧,这让她的心总算落了地。
可她瞧见张老板来段马家,心中满是诧异,他来干什么?
侍女也觉得十分奇怪,“老夫人,是负责河西铺子的张老板,他怎么来了?”
其实,河西铺子背后真正的老板是她儿子,当然,这件事宁晚桥并不知情。这一年多来,她一直帮儿子瞒着媳妇儿子没死的消息。当年,儿子对宁晚桥并无好感,可他们家若不是急需借助宁晚桥的身份来摆脱困境,她也不会同意儿子娶她。
如今,段马家的所有产业都是宁晚桥带来的嫁妆,段马家可离不开宁晚桥。
所以,全家人这才和儿子想出个诈死的法子。可如今,负责河西生意的张老板也来了,这让她心里莫名地涌起一阵不安和心虚。
莫非宁晚桥察觉到了什么?
“春花,你去打听打听,晚桥找张老板到底所为何事?”
等春花离开后,段马夫人亲自端着一碗红糖水,走到宁晚桥的屋外,“晚桥,是娘啊,快开门。”
宁晚桥本在整理账本,听到老太婆的声音,赶忙将账本收好,然后躺在床上。
前世,她为了把段马家的丝绸生意做大做强,每日披星戴月,睡得比狗还晚,起得比鸡还早,才三十几岁就已白发斑驳,面容憔悴,显得苍老不堪。再看看如今的自己,正值十六岁的花样年华,风华正茂,肤白貌美,还有一双修长的美腿。
多么美好的十六岁啊,这一世,她要为自己而活。
“进来!”
她心里满是厌恶,连“娘”这个称呼都叫不出口。
“吱呀”一声,段马老夫人推开房门走了进来,看到宁晚桥在休息,连忙快步走到床边,“怎么就你一个人,丫头紫儿怎么没在跟前伺候?”
“我让她去办点事儿了,您怎么来了?”
“娘担心你的身子,特意去厨房亲自熬了红糖阿胶,你快喝下,喝下就不疼了。”
看着那一碗黑乎乎的红糖水,宁晚桥只觉得无比讽刺。若是前世,她一定会感激涕零,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他们。可如今,她不会再那么傻了。
“不必了,我这老毛病,躺一会儿就好。润儿怎么样了?”
“好多了,娘已经做主让大夫给他治疗,灵药也吃下去了。不过银子确实还没给,就等你卖了宅院的银子来救急了。”
听到这话,宁晚桥眼中闪过一抹精明的算计之色,却故意说道:“都怪我身子不争气,偏巧在卖宅院的时候肚子疼。等我身子好些,我再约宁老板出来商议卖宅院的事儿。至于灵药的钱,不如您先垫上,等我卖了宅院再补给您?”
“让我先垫?”
老夫人有些不高兴了,“晚桥,段马家现在已经山穷水尽了,要不是你撑着,我们可就……”
“您手上的镯子我看着挺值钱的,不如您把它卖了,先给孩子治病。我担心大夫看不到钱,不会好好给润儿看病,他还小,可不能受这些罪。等我卖了宅院,马上把银子补给您?”
“这……”
她赶忙开始游说,“娘,咱们都是一家人,我的银子也是您的银子,谁先给不都一样吗?”
段马夫人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孙子毕竟是亲生的。可她又舍不得卖这个镯子,这可是老爷当年给她的定情信物,要是卖了,多可惜啊。
宁晚桥似乎猜到了老太婆的心思,赶忙接着说道:“娘,王大夫是什么德行,您又不是不知道。要是赊账,他肯定不会好好给润儿治病,到头来受罪的还是孩子。”
“这……”
果然,宁晚桥用孩子做筹码,段马老夫人实在没有理由拒绝。
段马夫人赶忙起身,“罢了,就按你说的办。不过你卖了宅院,可得把银子给娘,娘还得把镯子赎回来呢,这可是你爹给娘的定情物,绝对不能卖!”
“您放心吧。”
谈妥之后,段马夫人总算松了一口气,“你若好些了,就去看看润儿,那孩子一直在叫娘呢。”
宁晚桥答应得十分爽快,“我睡一会儿就去看他,您快去卖镯子吧。”
段马老夫人被宁晚桥忽悠着去卖镯子了,而宁晚桥在她走后,慢慢坐起身来,冷冷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暗道:老太婆,好戏才刚刚开场。
她突然觉得困意袭来,等这一觉醒来,已经过了两日。
“夫人,您可不能再睡了。”
外面传来紫儿焦急的声音。宁晚桥醒来后,只觉得睡饱了,神清气爽,前世的焦虑和操劳仿佛都已烟消云散,她过得十分舒心。
至于她的仇……
也该报了!
“慌慌张张的,出什么事了?”
外面紫儿匆匆忙忙地跑进来,焦急万分,“夫人,奴婢跟您说件事,您可千万别激动。大公子他没死,身边还跟着一个娇滴滴的小尼姑,现在正朝着正厅去拜见夫人您呢!”
得知段云舟已经按捺不住回来了,看来,河西铺子一关,断了他的财路,他就无法生存下去,只能灰溜溜地回来找他老娘了。
“回来了?”
第5章 想带三儿登堂入室?
“是啊小姐,您可千万别激动,夫人让奴婢来请您,让您速速前去!”
“激动?”
若是前世的她那自然很激动,可前世惨死这家人手中,她不会再为这个男人掉一滴眼泪,更不会为他的回来而感到欣喜。
看来,她的第一步计划已经成功了,她把铺子关了,断了渣男的生活来源,他和他的小妾日子过不下去了,这才想着回来?
真是有趣!
“去告诉老夫人,说我稍后便到。”
“不好了,夫人,出大事了!”
宁晚桥还来不及打扮,外面便传来管家焦急的声意,“夫人,大公子他突然吐血晕倒,您快去看看。”
“吐血晕倒?”
宁晚桥自然知道这是段云舟的把戏,他在外面过得潇洒自如,怎可能突然吐血晕倒,这是想博取她的同情,顺便把那小贱人也招入府中?
他以为她还会上当?
段云舟死而复生还带回来了一个小尼姑的事,马上就传遍整个段马府,而作为段云舟的老娘,那更是焦急不已,当即就让人去传了大夫前来查看,而那小尼姑呢,也跟着段云舟进入了屋子,美其名曰要为他祈福。
老夫人本不想让她这么快出现,可没想到儿子竟然把她也带回来了,这万一被晚桥发现,那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还如何让她卖宅院?交出她娘家所有财产?
“娘啊,您看宁晚桥还没来,她眼里到底有没有大哥啊!”
段马云自然知道大哥根本就没死,这些年在外面靠着宁晚桥赚的银子过得风生水起,可她不明白大哥怎突然沉不住气,回家了?
而且,还把这个女人也带回来,他不怕被宁晚桥发现他们的关系?
“闭嘴,晚桥应该在来的路上,一会不要胡说话,明白吗?”
“娘您放心,云儿又不是傻子,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倒是你大哥,他在这节骨眼上回来作甚,难道是那女人要求的?”
“老夫人,公子醒了。”
得知儿子醒了,老夫人则立刻走入了屋子内,当看到小尼姑也坐在床边,这让她顿时有些不高兴。
而小尼姑见到她则立刻施礼,“拜见……”
“咳咳,小师父既是出家人,还是注意一些身份,我儿的床榻你且能靠近?”
“老夫人,我是秀珠啊!”
秀珠没想到老夫人竟不认识她了,她则立刻跪下想让她好好认认,可老夫人碍于宁晚桥这个儿媳妇在,根本就不想认她。
她回来做什么,润儿已经有一个将军府嫡女娘亲,不需要她这个身份卑贱的渔家女。
“闭嘴,你们这是作甚,既决定不回家,现在又回来做什么?”
“娘亲,是儿子不孝!”
段云舟立刻从床榻上爬起来,直接起身朝老夫人跪下,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回家了,可母亲他是如何都不能忘记。
“你不是不回来了?”
老夫人生气地背过身去,手里还在转着一串佛珠,满口仁义道德,可骨子里却是心狠手辣之人。
“娘,孩儿也不想如此,那个女人她不知为何关了河西铺子,孩儿没了来源,这日后如何生存?”
“你说什么?晚桥关了河西铺子,这怎么可能,本夫人从未听她提过!”
“老夫人,是真的,夫人她下令关了铺子,我和夫君就没有生活……”
“闭嘴,本夫人让你说话了?夫君?你也配?本夫人的儿媳妇只有一个,那就是将军府嫡女宁晚桥,可不是你这下贱渔家女。”
“娘,您不接受秀珠,那儿子现在就把孩子带走,我们三立刻从段马家滚蛋!”
段云舟也很苦恼,他和秀珠一见钟情,可娘为了段马家非逼他娶不爱的女人,否则,他怎会离家数年尝尽骨肉分离之痛?
“你个逆子,为了个女人,你连娘亲和家都不要了?”
“娘,您知儿子讨厌那个女人,她一身俗气一点滋味都没有,当年若不是段马家受困,急需将军府出手相助,孩儿会娶她?”
“够了越儿,这些年若不是晚桥操持家里,段马家早就完了,你不能如此对待她,她已经知道你回来了,马上就会来见你,你最好把紧你的嘴,若敢乱说一个字,我决不轻饶!”
“老夫人息怒,秀珠别无所求,只是听闻孩子重病想回来看看孩子,我的润儿他……”
“闭嘴,润儿娘亲只能是宁晚桥,你一个渔家女也配?”
“我……”
“夫人到!”
忽然间,外面便传来管家的声音,而当宁晚桥着一袭白衣缓缓而来之时,当看到她穿一身白竟还姗姗来迟,段马云可看不下去了。
“弟妹,这大喜日子你怎么穿得如此晦气,我弟好不容易回嫁,你要咒他死吗?”
段马云嘴上没把门,说话很难听,而宁晚桥就是故意这么穿的,她冷冷瞥了一眼一屋子的人,最后把目光看向躺在床上的段云舟,这个男人骗了她半辈子,终于把他逼回来了。
“云儿,少说两句,他们夫妻多年不见,让她们好好说说话。”
“咳咳!”
当段云舟再次看到宁晚桥,却觉得眼前一亮,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如一朵高岭之花一般,高不可攀了?
要知从前她可是对自己很热情的,怎如今他死而复生回来了,她竟如此淡然?
“晚桥,我回来了。”
“回来便是。”
宁晚桥淡淡点头,语气中看不出喜悦,自然也看不出悲伤,这让段云舟也是看不明白,她怎不黏自己了,也不问他这些年到底去哪了,都做了什么?
对于宁晚桥的反应,众人觉得太奇怪,这不像一个守寡女人该有的反应,而那老夫人也察觉宁晚桥不对劲,忙轻轻伸手拉住了宁晚桥的胳膊,想做和事佬,“晚桥,你看阿越好不容易回家,从前的事就让他过去,日后,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让他更加疼爱你。”
宁晚桥却没回答老夫人的话,而是把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的秀珠,这个女人就是孽种的亲身母亲,前世,也是她和婆子一起害了她和紫儿。
想到这里,她伸手指了指秀珠,说出的话却带着一抹鄙夷,“家里怎来了尼姑?本夫人不喜施舍,管家,把这要饭的姑子给本夫人轰出去!”
这话一出,顿时,那躺在床上的段云舟立刻便要起身护犊,完全不顾及老夫人阻止的眼神!
“住手,谁敢动她?”
第6章 当家主母给渣男贱女上了一课!
段云舟竟瞬间起身一把护住了跪在地上的秀珠,而老夫人见这情况,更是气急败坏,逆子,怎一点都沉不住气?
“都退下!”
“夫人,这……”
管家也是懵了,大公子为何要袒护一个小尼姑,这不是很奇怪?
而老夫人也看不下去了,忙用眼神示意段马云把人拉开,“大哥你这是作甚,快起来!”
“娘亲,秀……”
“秀珠小师父是老身请来的,还不退下?”
听到这话,段云舟这才松口气,被段马云搀扶起来后,他神色复杂冷冷看了一眼宁晚桥,这一眼带着他满心埋怨。
她竟想赶秀珠出府,他绝对不能容忍她欺负秀珠!
“是,夫人!”
管家带人离开后,那老夫人这才尴尬一笑,“晚桥,这都是误会,秀禾小师父是老身请来为家里祈福的,可不能无礼。”
“是啊弟妹,今日是弟弟回来大喜日子,你不能做这等有损福报之事。”
段马云的话让宁晚桥胸中都是怒火,可为了报仇,她还是强力压制住内心的仇恨,淡笑一声,“原来如此,竟是我误会了,没想到夫君对一个小尼姑如此袒护?”
“咳咳!”
段云舟有些尴尬,咳嗽一声,“晚桥,秀禾小师父是娘亲请来为我祈福的,我现在能好起来还多亏她。”
“这么说,我倒该感谢?”
“夫人客气,这都是贫尼应该做的。”
秀珠虽对宁晚桥不满,可她的孩子确实需要一个身份高贵的母亲,只有把孩子养在她名下,日后孩子才有飞黄腾达机会。
“既是误会解开便罢,我这不是怕你惹娘生气,所以冲动了一些。”
段云舟自己都不信他这套说辞,可在他看来宁晚桥喜欢他,那就好糊弄,只要他随便说句话,她一定信。
为了让她相信他,他甚至想去拉宁晚桥的胳膊,想用美男计诱惑她,可没想到,宁晚桥竟避开了他的脏手,“夫君身子不适还是早点歇息,至于小尼姑……”
“晚桥,此事你不必操心,母亲有一件事想和你商议,润儿和阿越都病了,母亲想让小师父留下为他们祈福,你意下如何?”
果然,老太婆想把这女人留下,若是从前她一定不会愿意,可现在,她心里已经有了盘算,一家子想在段马府团聚?
她偏不如她们意!
可也不能做得太过被他们怀疑。
担心宁晚桥不同意,段云舟却是故作深情的样子,“晚桥,我回来的时候浑身难受,小师父祈福后就突觉通体舒畅了,不如暂且让她留下,也是为了润儿的病。”
听起来似乎没什么毛病,可宁晚桥很清楚段云舟这狗男人在打什么主意,她故作不解,“阿越也想留下师父?”
段云舟正想说话,却是被老夫人给打断,“这也是老身的意思,小师父祈福,润儿会好的更快,晚桥,你觉得呢?”
“是啊弟妹,为了孩子你就答应吧,反正我们段马家家大业大,多一口人吃饭也养得起她。”
听听,这一大家子齐齐上阵让她养着段云舟外面的小妾?
可真是一家人!
“既然母亲都这么说了,晚桥若不同意就显得我不懂事,可她到底是尼姑,这身份不太方便,不如这样,我那里正缺一个打扫的丫头,一时也没找到合心意的,不如就让小师父代劳,就住在我那里,祈福也很方便,娘亲觉得如何?”
“晚桥,你的意思要让小师父为你端茶送水,这……”
“娘,这怎是端茶倒水,这对于小师父来说是一场修行,不是有苦行僧的说法吗,越是苦难中,越能悟出真谛,小师父,你说呢?”
宁晚桥话不多可句句都让她不满,该死的女人竟想让她给她做丫头?
“我……”
“既然小师父没意见,那此事就这么说定了!”
“可是……”
“既然晚桥有了安排,秀禾小师父,你就好好照顾晚桥。”
“是,夫人。”
哪怕秀珠心里有再多不满,可为了见到儿子,她也只能选择暂时忍耐,而且,她想到若留在宁晚桥那里,那她不就随时可以见儿子了吗?
如此,她还赚了!
这个蠢女人疼着她的儿子,她可以日夜看着孩子,对于她来说也是幸福的,不是吗?
“晚桥,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媳妇!”
老夫人见她愿意留下秀珠,心里自然是欢喜的,只是她不明白,她为何要让秀珠当她的丫头?
“娘,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段马家好,您说呢?”
“那是当然,娶了你,是我们段马家祖坟冒青烟了,阿越,你要对晚桥好些,否则,为娘打断你的腿!”
“娘,你放心,我会好好弥补晚桥。”
段云舟有自己的小算盘,他偷偷瞥了一眼秀珠,见她被留下来了,他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所以,对宁晚桥也是热情了一些。
“晚桥,这些年你受苦了,我会弥补你。”
宁晚桥抓到机会了,却是笑颜如花,“夫君有这份心晚桥已经很知足了,只是……”
“晚桥,你有什么要求你就提,让阿越满足你!”
老夫人还不知她们已经掉入宁晚桥的陷阱中,还在沾沾自喜她接受了秀珠。
“夫君既回来了,那日后自是我们夫妻白头偕老,只是,晚桥担心夫君觉得我伺候的不好,又和外面莺莺燕燕纠缠不休。”
“这……”
段云舟没想到宁晚桥竟想让他独宠她一人,怎么可能?他根本不爱她,对她更是毫无感觉,再说,哪个男人不三妻四妾?
“宁晚桥,你别太过分!”
“闭嘴,阿越,你贪玩成性,晚桥有这担忧也不奇怪。”
“娘!”
“晚桥,你想如何?”
见老太婆上套了,宁晚桥开始说出了最终目的,“娘,媳妇也别无所求,如今夫君回来了,自然想举案齐眉过一生,可夫君性子着实让我担忧。”
“宁晚桥,我都回来了你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阿越,你怎能如此和晚桥说话?”
婆母自知亏欠宁晚桥,便帮着她呵斥儿子,而后温柔询问,“晚桥,你想如何?”
上套了!
宁晚桥故作委屈的模样,“娘,媳妇所求很简单,只要他能写下保证书永不纳妾,我便信他真心待我!”
什么,要他永不纳妾,那秀珠怎么办?
“娘,我……”
“还楞做作甚,写!”
老夫人为了稳住宁晚桥,也只能让儿子写下永不纳妾的保证书,而那秀珠见自己入府无望,竟当众气的晕了过去……
“不好了夫人,小尼姑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