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破碎的婚姻

发布时间:2025-06-13 17:32  浏览量:2

破旧狭窄的老居民楼,传来阵阵的吵闹还伴随着一些砸东西的声音。

他们都说,这老小区虽是破旧狭小的些但是胜在,时间够长大家都比较热络氛围融洽,很有家的感觉。

可是许昭黎不这么认为,看着地上破碎的绿色啤酒瓶,还有掀翻的桌子。

这些使本来狭小杂物堆满的房子显得更加凌乱肮脏……

破旧泛黄的白色短袖,不算很白的胳膊上一道又一道的红色条痕,夹杂着之前还未恢复呈暗黑色的旧伤,看上去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

不记得是第几次挨打了

“你给我记住,以后不许犟嘴,再犟还打你”

说话的男人是她的——大概是她的父亲许国强

许是未得到回应,男人拿起手上的皮带又要下手。

凌乱的碎发遮住视线,但是她能清晰的看得到对方狰狞的表情。

眼见许国强抬手之时,许昭黎瑟缩着身子,挨下这一打。

不是她不逃不跑不动,只是空间这么狭小她也躲不过去,而且越躲越挨得更多。

“我知道,知道了”

许昭黎声音微弱颤抖的回答,生怕再来第二下。

男人看着地上求饶的女孩,满意的收起皮带,摇摇晃晃的嘴里面骂骂咧咧走出敞开的家门。

是的,家门一直敞开着,夏天热空间狭小,所以基本上都会开着门吃饭,通风散气……

深夜,许昭黎麻木的坐在床边的角落,头贴着窗子,眼泪干涸在脸上。

黑暗的屋子里响起“吱呀”的开门声,随后一束客厅昏黄的光照了进来。

是她的母亲——刘春花

应该是收拾完了刚刚的残局,来这里劝说她来了。

女人坐在床边佝偻着腰一身疲惫的样子

“招娣,你……你下次别和你爸犟嘴了,有什么事顺着他就好了”

见许昭黎不动声色,女人再次苦口婆心道

“你也别心里怨恨他,他在外面辛苦一天的,肯定也会被老板说的,到家里自然不会顺快,再加上本身脾气暴躁了些”

许昭黎眼神微动盯着刘春花

“知道他暴躁,为什么不和他离婚”

刘春花收起眼中那一丝慈祥,皱褶眉头严厉的批判道

“妈知道,你今天挨揍了心里不痛快,但是你不能说这种话,他是你爸,没有他你哪儿来的钱上学,哪儿吃上饭!他养活的你,你不能因为他揍你,你就心里怨恨,这是不孝敬!”

刘春花正说着一道男孩的声音在客厅大喊打断了她

“妈!我要吃冰棍,我热!!”

刘春花闻声起身语气加重

“行了,我也不说了早点睡,别想了”

刘春花走后把门再次关紧,狭小的卧室恢复一开始的宁静与黑暗。

许昭黎蜷缩在被子里,虽然心里早就麻木但是听着刘春花训斥的话还是很伤心。

今天饭桌上,许国强指责刘春花做饭慢耽误了他晚饭,话说的很难听。

刘春花上午工作时候,手被刀划伤还没来得及处理,晚上下班就开始马不停蹄做饭。

一边做饭还要哄着她那个弟弟“许耀祖”

做饭才慢了许多。

许昭黎心里替刘春花生气,就辩解了几句。

谁知道,许国强觉得自己权威受到挑战,起身就要揍她。

她闪躲的时候把许耀祖碗里的鸡腿撞掉了地上,筷子险些划伤他。

许耀祖嚎啕大哭

许国强更不乐意了,直接把皮带抽出来对着她一顿。

躲避间,桌子被掀翻,手边的玻璃制品摔碎。

这不是第一次了。

附近的邻居都习以为常了,早些年他们还会出面阻拦劝说,到了后面只剩下无奈的叹息和对她偶尔施舍可怜她的目光。

其实不怪邻居冷漠,只是这么多年这么多次,连刘春花都不反抗,外面的人又能说什么呢

之前邻里劝说刘春花再有下次就直接报J

刘春花只是摇头辩解“他只是喝了点酒压力大而已没事儿”

这种情况小时候很少,可是自从许耀祖出生,许国强就对她极其恶劣。

指使她干这干那,嫌弃她碍事麻烦浪费钱。

要不是九年义务教育,说不准现在她该被嫁出去了……

许国强学会了赌,倒不是似赌场那种,只是打牌打麻将数额比较大,也叫做“耍钱”,重则一晚上十多万没了。

早年家里本来有些钱,早些年拆迁修路占地分给了不少的补偿款。

那个时候可以说的上富裕,后来渐渐的被输没了。

到现在不但不富裕反而还欠着外面的钱,这期间原本庇护她的爷爷奶奶被气到医院相继离开。

这些使的许国强不得不去外出干苦力挣钱,但是经历过了一夜间轻松挣得上万,使的他不甘心也改不掉赌。

赢了钱还好,输了就到家里发脾气,打过她也打过刘春花。

初中时候,她的思想被课本和所见所闻的事情影响,思想开化于是她开始尝试劝说刘春花离婚离开这里。

可是长期在父权环境长大的刘春花,一直是以夫为天。

她觉得每次打完骂完,许国强说的两句软话,那些都证明了男人是还爱她。

她心里好像总是能为许国强辩解,她觉得她是贤妻良母,理应体谅丈夫,所以即使被挨打也是有自己错误的原因的。

许昭黎劝说期间发现刘春花的想法好像一团绑的牢牢的石头,什么钉子都敲不进去,甚至还会试图感化敲钉子的人。

她斥责许昭黎大逆不道,甚至觉得女儿变了,觉得许昭黎是叛逆期。

想想刘春花斥责她过什么话呢……

“你怎么能不体谅你爸,怎么能不体谅我”

“上学就让你学到了这些嘛!你们老师这样教你的!挑拨家庭关系……”

“难怪你爸不喜欢你,你这样谁能喜欢……”

“我白养你了,大逆不道……”

太多了,多的都记不清了。

渐渐的她对刘春花很复杂,恨她思想顽固,但是挨打时候又会挡在她身前,和她诉苦,可是又不允许她说冒犯父亲的话。

一边说让她好好学习以后挣钱,一边又指责她学的东西都是坏东西把她教坏了。

许昭黎有时候挨打时会想,要不然就这样直接被打死好了,一清二白,至少死了不会被这些影响也不会挨打了。

以夫为天思想顽固的妈。

还有破碎的她……窗外的雨淅淅沥沥,雨点打在窗子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破旧的窗户边沿隐隐有雨水渗出。

老旧的蓝色玻璃窗,加上阴雨天气,使得未开灯的小卧室朦胧的透着一些光,但是依旧什么也看不清。

许昭黎猛地睁眼,紧接着伴随而来的是清晰加快的心跳。

“咚咚咚……”

心跳动的很重也很快,一下又一下的呼吸频率也在跟随加快,胸前快速起伏。

头好像要裂开了一样,很疼,好像有什么在撕扯一般。

许昭黎敲了敲头,很快她发觉自己这是又活过来了。

安静的屋子里阵阵抽泣的声音响起,小小的床上女孩把自己抱成团,头埋得很深,泪水似决堤一般,不停流。

屋内的抽泣声与外面的雨声逐渐融在一起……

许昭黎不知道自己该开心或者是难过,开心自己又活了过来,难过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很痛苦

哭了有一会儿,卧室门被推开。

刘春花见她在抽泣,端着水壶给杯子添了些热水,安慰似的将水杯递给许昭黎。

“生病而已哭哭啼啼的,把药吃了,厨房有剩饭想吃自己热,我去上班了”

哭了这么一会儿确实很渴,许昭黎接过水杯喝了起来,并没有理会刘春花的话。

刘春花也没多说什么离开了房间。

看着桌子上摆放的胶囊,许昭黎摸索着记忆想起来,前两天她和许国强犟嘴被打,第二天就发烧了,连着烧了两天。

“呵”

许昭黎冷笑出声

上一世高三读完,还没来得及等成绩出来,许国强就要她嫁给一个家里条件不错的大叔。

不知道他们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达成协议的,对方给了28万彩礼,让她嫁过去。

就在结婚前两天她才被告知这一切

当时她还天真的以为终于可以摆脱这一切了,等高考成绩出来,报个离承市远远的大学一辈子不回来了。

没想到许国强压根没想让她去上大学。

得知要被嫁出去,许昭黎极力反抗着逃出家,可是还没出小区就被抓了回去。

抓回去的第二天,许国强喝了点酒赌输了钱,见她还是不肯同意就动起手来。

她本想借此抓住机会再逃一次,可是伸出的手还没有碰到门把手,便被许国强的一个烟灰缸扔到头,打晕了过去。

大概是全家人都慌了,没有一个想到叫120,只是远远看着她的尸体试探微弱的鼻息。

等到他们回神叫救护车来时,她已经流血过多没有意识了,最后……

微弱的意识想到自己要死了的时候,其实她并不害怕,反而是很平静,只是很疼真的很疼,意识和大脑控制不了四肢她动弹不得。

慢慢的她觉得自己灵魂如同漂浮的丝带抽出,她彻底进入黑暗。

许昭黎扶起身子,头疼的不行意识都开始有些混乱,目光锁定小床边上摊开的课本上。

课本上的卷子上,红色中性笔在白色卷头划下的98分格外明显。

“98……”

上辈子那么努力学习就是为了逃出家庭那是当时的她唯一活着的一个希望。

但是她好像被命运的线死死的缝在了这个家庭,到死哪扇门都没有被打开。

所以她该怎么办……为什么还要再活一遍。

许昭黎此时心里没有任何想法只有无助和压抑。

迷迷糊糊间睡着了,许昭黎的心被困住了,被困在了巨大的深渊。

许是情绪作祟原本退下去的温度又升了上来

许昭黎连着烧了两天,再睁眼时入目的是白色天花板和缓慢滴液的输液瓶。

起身时,许耀祖走了过来把水给了她。

接过水忍着身上的不适起身,偏过头看向许耀祖。

她对许耀祖不咸不淡好像生人,原本她怨恨厌恶他但是现在许昭黎对他没任何情感

“妈说,你输完液回家”

想来是昨晚上烧太高了被送到了附近街区的小诊所。

“嗯”

没一会她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但是没睡多长时间,因为还在输液总不能指望着一个小孩帮忙盯着。

睁开眼揉了揉太阳穴看向对面的挂钟——下午3点。

诊所的老奶奶走过来见快输完了将针拔下。

“回去这两天尽量吃的清淡些别受凉”

许昭黎点点头应下左右环视一圈

“谢谢您,奶奶您有看到在我边上的小孩嘛?”

收起输液管老奶奶准备离开说

“刚没多久自己走了,说要回家”

“好的谢谢您”

想来许耀祖是觉得时间太长自己回去了,她并不担心反正这儿离家里也不远。

时间还早,许昭黎慢悠悠走着。

宽大变形的短袖随着走动间晃动时不时擦过胳膊,脚上大概是他们给拿来的居家拖鞋。

许昭黎不太想这么早回去,在路边的新华书店停下。

这是承市的老新华书店,相对市中心新建的小了很多,但是里面依旧干净明亮。

走进书店便迎面吹来一阵空调风,书店没多少人只是几个小孩在安静看。

找了个寂静无人的角落,许昭黎就近拿了一本书刊。

随便看了两章有些无趣,正打算换一本。

正要将书放回书架去时,书刊突然在手里脱离掉了下去,“啪嗒”一声在安静的书店里显得格外响亮。

许昭黎看了眼不远处,与正在看书闻声看过来的小孩来了个对视,四目相对有些尴尬。

她连忙弯腰要捡起书来,才蹲下目光被一行字控住。

“生的终止不过一场死亡,死的意义不过在于重生或永眠……”——《活着》

是余华的《活着》

这篇文章写到,所谓的活着大概是也是对人生的忍耐和接受。

许昭黎也不打算放回去了干脆看完了整篇文章。

太阳渐渐下落时,施舍给世界的光格外明亮甚至有些晃人眼,周围下班匆匆的人群和车子鸣笛声音混在一起。

虽然有些喧闹但是许昭黎心里却是安静的。

余华在《许三观卖血记》里有一段话“人只有被逼上绝路了才会有办法”

既然再活一次……那就换被动为主动为自己求得生机。

许昭黎脑子里周密的计划犹如新生爬藤交错分支……

回到家不出意外迎面便是指责。

刘春花指责她为什么没有看好弟弟,让他一个小孩子独自回家。

许昭黎左耳进右耳出的听训,随后就回自己卧室休息了。深夜,承市郊区的某个村庄小卖部

许昭黎侧身在房子的一角躲藏,瘦小的身影隐藏在黑暗中,村庄的房子前前后后排列不算整齐但是却可以方便人的躲避。

头顶墙面的窗子微微敞开一条缝隙,通过缝隙屋内场景可窥探一二,屋子里灯光算不得明亮,烟雾缭绕,一圈又一圈的人围绕着几个桌子前,桌子上或是纸牌或是麻将。

阵阵烟味飘出来许昭黎清晰的可以闻见,很是呛人。

屋内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急切和亢奋

方木桌前一个女人重重的将麻将拍在桌上嘴里嘟囔着

“碰!哎等等,不对,老娘我糊了!”

伴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传来麻将碰撞的声音。

隔着这些人最近的牌桌上,几个人争得面红耳赤。

“哎!你这牌不对劲啊,耍赖吧”

说话的正是许国强,与许国强对着的男人也扯着嗓子对峙着。

“什么耍赖,我看你才是”

昏黄的灯光下烟雾缭绕,朦胧了房间里每个人的样子,远远看去好像幕布下模糊不清的影子

一个个被欲望驱使的影子。

这些人沉浸在这吵闹窒息的环境中,手上的烟从未熄灭,指尖的烟也从未停止。

许昭黎厌恶的收回视线,将老式摁键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打了个电话。

干完一切,许昭黎将外套帽子带上,手插着兜埋头静悄悄离开好像从未来过一般。

大约过了三十分钟左右,蓝红色的灯光在黑暗的村子里闪烁。

原本烟雾缭绕人头攒动的屋子,被守门的人一句话,冲击的四处逃窜。

有的人立马顺着后窗跳出去,有的人还没走出正门便被黑色制服的警察拦截下来。

许昭黎慢悠悠走回家,已经是深夜。

才开门便听见刘春花对着手机里面焦急的抱怨。

“你怎么又被抓进去了,我上哪儿给你找钱……”

许昭黎无视刘春花走回屋子。

因为警察去抓时候,很多人都逃走了,加上这些人统一口径,输赢的惩罚奖励只是手边的花生米,没有涉及金钱。

而且他们桌子上确实只有花生或者玉米粒。

执法人员明知其中弯弯绕绕,因为没有直接证据,也没有办法,最后只是罚罚款。

第二天交了罚款,许国强便回到了家里。

许昭黎早上起来看见他大大咧咧坐在客厅里并不意外。

许国强见她出现在客厅指使的语气对着她道

“哎!你去给我整点吃的”

许昭黎看了一眼许国强淡淡收回视线,转身进入厨房嘴角轻轻勾起又迅速落下。

打开煤气“精心”灶煮了两碗方便面。

端着两碗锅方便面到客厅的桌子上,许国强立马拿起碗开始吃。

“你吃了你弟怎么办”

见许昭黎拿起筷子的样子许国强拿筷子敲着碗边缘严厉呵斥着。

许昭黎并不意外轻轻挑眉放下筷子便回到卧室取出外套出门了。

许国强吃的正香也不管她出门干什么。

出了家门后许昭黎在街上溜溜达达,一边走一边看,看到有招聘的就去问问,但是大多数都拒绝了她

一来见她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子,二就是她未满十八岁,他们这些做小生意的也不敢随便触犯法律规定。

等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

打开门便听到许耀祖嚎啕的声音。

“啊——妈我肚子疼,疼死了,我要去厕所爸爸怎么还不出来”

刘春花手忙脚乱哄着

“耀祖啊没事的耀祖,妈一会儿带你去医院”

“我要去厕所”

见此许昭黎只是笑非笑的扯动一下嘴角,细微的动作间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今早上的面她加了点泻药,真的只是一点。

没管客厅里的混乱,许昭黎带着一身疲惫回到卧室锁门倒头就睡。

一切都在她计划里顺利的运转。自泻药之后没多久,某天许国强晚上吃过饭接了一通电话,随后满脸带着笑意出门。

接近凌晨,熟睡的刘春花接到一通电话,着急的出了门去往市里的派出所。

刘春花走后没多久家里的房门打开,许昭黎带着一身寒夜水汽回到家里。

路过客厅时见到主卧敞开的门满意的收回视线。

不枉她蹲守一晚上。

这次许国强因情节严重,处以罚款一千元以及拘留十日。

当然拘留十日也是因为刘春花左右找人多花了点钱。

许国强不在,许昭黎在家里轻松了一些,虽然刘春花对她的表现越发不满意偶尔指指点点。

她也无所谓毫表现的毫不在意。

这天,许昭黎依然在大街上溜达,这次她直接到了市中心。

之前她在家附近找一无所获这次干脆走远点。

烈日高悬,街边柏油路被烤的软绵绵的,好像一脚踩下去鞋子便会化掉,水果摊的老板叫卖着也是有气无力。

许昭黎走在街道最里面,头一阵阵的昏沉,意识到不对正打算走到前面歇一歇时。

一阵天旋地转,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扑向地面。

意识朦胧间她觉得好像撞到了什么,好像有人在摇晃她。

“喂!喂!喂!别搞我们啊?碰瓷?”

一头惹眼粉色头发吴漾又蹲下拍动女孩。

见唤不醒地上的女孩,时瑾皱着眉蹲下身子,试探鼻息和额头。

季知时见女孩苍白的面色和干燥褪去颜色的嘴唇,两道眉毛好的眉头拧成了麻花,眼里隐约透出不耐烦。

眼神扫过面对这种突发状况,周边人群向他们看过来的视线,无奈的语气说道。

“老二,带他去最近的医院,中暑了”

时瑾点点头,粗壮的手臂抬起女生的头和腿窝,一下子将人抱起来。

抱起来时时瑾眼里闪过一抹惊讶

怀里的女孩纤细的胳膊还没有他手臂一半粗,领口露出的锁骨和脖颈不见一丝肉,仿佛一副骨架在怀里。

粉头发的吴漾走在身边,看着女孩一晃一晃纤细的小腿,算不上很白的肤色在时瑾手臂的燕麦色下显得很是突出,有些晃眼。

“时瑾,你这肤色显得人小姑娘还挺白净的”

时瑾闻言扫过女孩露在外面的胳膊没回答他,反倒是一边的季知时开口提醒。

“再不快点该严重了”

闻声吴漾也不打趣了加快脚步。

他们三个人本来打算出来吃饭的,谁知道还没吃上饭,半路就被一个女孩“碰瓷”了。

当时吴漾还笑着说季知时天天冷个脸什么时候能笑笑,结果下一秒一个女孩摇摇晃晃的倒在了季知时身边。

季知时都没来得及反应,还吓的险些跳开。

本来以为是碰瓷的,毕竟很少有人会这么明晃晃的倒在人脚边

恍惚间,许昭黎觉得自己好像身处旋涡中,耳边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让她清醒了些。

睁开眼就看见,头上的输液瓶。

好熟悉的场景好像之前才经历过……

扶起身子,许昭黎左右环视,确认自己处于病房中,也就是说现在自己在医院里,抬起头揉揉有些还没缓过劲的头。

复盘发生了什么,自己应该是中暑了而且在大街上晕倒了。

许昭黎深深叹口气。

没过两分钟,一身粉色护士服的小姐姐走过来。

“你醒了啊,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嘛?”

许昭黎摇头声音有些虚浮:“没有”

“那行,一会儿输完这一瓶葡萄糖你叫我给你拔针,然后就可以离开了”

葡萄糖?

“医生我不是中暑嘛?”

“哦,你是中暑加上低血糖,下次要记得按时吃饭,这么瘦很容易生病的”

许昭黎了然点点头,随后又想到一个问题赶忙问

“请问是谁把我送来的啊?”

“哦,是三个子很高的男生给你送来的”“那他们人呢?”

“他们啊,好像当时见你安置好就不见了,你们不认识吗?”

“不认识,他们是我晕倒帮助我的好心人”

“哦这样,我以为你们认识的,那三个男生还挺帅的”

护士小姐姐交代两句便离开了。

许昭黎想着,昏倒时候没有任何意识,也不知道护士小姐姐口中三个男生长什么样。

三个人也是做好事不留名了,她连感谢都没有办法。

“哎!”

许昭黎深深叹气,随后想到自己身上只有二十块,一会儿该怎么缴费。

让她惊喜的是,输完液问护士小姐姐去哪里缴费时,小姐姐说那三个好心人帮他把钱交好了。

回家的路上,许昭黎心里拜天拜地祝福好心人发大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