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其琛退休后,李肇星去见老领导,也学着警卫员喊他:钱副总理
发布时间:2025-06-11 13:33 浏览量:1
钱其琛退休了,卸了职务,整个人像被放回了生活的本色底色——家里小院便是他的主场。一把藤椅,一张木桌,堆着些识不全的旧报纸,几张老照片。谁会想到,手捏外交局势、在世界舞台上镇定指挥的“钱副总理”,现在能在院落里为花盆搬来一块小砖头,也得小心翼翼地咕哝半天?李肇星看到老领导像这样,心里有点发愣,这分明和他记忆里的“大山”模样截然不沾边。
想当年李肇星第一次进外交部,还带着没褪干净的非洲乡音,衬衫太新,惴惴不安。他盯着门牌上“新闻司办公室”几个字,下意识打理衣领。推门那一刹那,世界静止,办公桌后的钱其琛抬头,一派看淡波澜的平静眼神。气质,或者说那种深藏骨子里的镇静,不用多余装饰。此地无须多言,初来乍到的人反而瞬间手足无措了。
客套话说出口,李肇星那句标准得有些生硬的“钱司长好”,让屋里众人当场乐翻了。谁会想到,这么花里胡哨的正式称呼竟成了段子。连组长借机拍他肩膀,都忍不住咧嘴——在这儿就喊“老钱”,你这规矩端得太高了不是吗?可李肇星犟,刚来就认死理。他多想表现稳重,谁知外交部的行话和氛围,比一般想象的活泼,根本没讲究那一套区别上下的架子。
慢慢地,李肇星也吃透了这里的套路。不是谁都能被唤作“老”字头,习惯了,甚至觉得挺有意思。偶尔还是会被逗乐,也许有点自我怀疑,这到底是友好还是调侃?但总归人情热络,跟外头半点也不一样。换句话这点日常的小打小闹,是融到体制骨血里的默契,不太容易被局外人琢磨明白。
放下那段初到外交部的年轻懵懂,李肇星的成长,更像是一场不间断的试炼。钱其琛支撑起的那片天空——屋内静若古井,议题碰撞却暗流汹涌。李肇星先是翻译,紧接着被推到了前台。有的日子,他想让自己只做个“副发言人”,承担点轻松活儿,哪知钱其琛不由分说给出答案“中国只有一个声音。”一锤定音,没有后退空间。
他在旁边看过无数外交场合。钱其琛面不改色,对方咄咄逼人,他只是淡淡一笑,几笔写下卡片递出去,然后气氛逆转,对话变得柔和。这种手腕,其实也难模仿。李肇星意识到,那一刻的分寸感,别人学不来。明明台前演得松快,背后全靠经验压住场面。有人说这叫风度,也可以叫“望远镜式的思维”,说得虚,毕竟李肇星在实践中狠狠摔打过。
李肇星自己的升迁路径并非一帆风顺。担任外交部发言人、再到部长,压力和期待交织。有一次大使馆危机,他凌晨被叫起来,心里慌,但还是想起钱其琛的那句话,“有没有气度撑场,别人都能看出来。”反倒学会了,就算局部慌乱,台面上的话绝不能乱。后来遇到更棘手的场面,他习惯拿出钱其琛的低调办法不争功,也不争嘴。现场有问题,翻回去再推敲,必要时候哪怕承认自己策略保守了一点又怎样?有用就行。
退休后的钱其琛真不常露面。按本地坊间的话,他当了一辈子外交官,啥大风大浪没见过?现在倒喜欢回避那些外界的应酬,有事打个电话,无事陪老伴买菜,甚至在菜市场和普通市民蹭点小便宜也不怯。架子卸了,普通的生活有时比拉锯谈判还难协调。没什么刻意规划的时间线,上午弄下旧邮票,下午摆弄几棵耐阴花,偶尔和上门的老部下闲聊几句。对外界邀请,他一般婉拒。只是偶尔忍不住会讲点俏皮话,让人哭笑不得。
钱其琛的真本事,李肇星和同代外交官们难以复制。你能模仿他的谈判技巧,却没法完全学来他的幽默和松弛劲。那种幽默,有时是无心的调皮,有时是刀刃上的智慧。有次李肇星带着礼物拜访,正要按门铃,一个年轻警卫脱口问“来看钱副总理?”李肇星顺口就用了这称呼。见面之后,钱其琛一如既往地拒绝高帽“四个字错三个,只对了个姓。”一点火气都没有,倒逗得李肇星咧嘴,气氛立刻松快下来。
奇怪,曾经沉重又冷峻的职场气场,居然在退休后变得通透温暖。或许人本来就不能一面被定死?钱其琛年少到晚年,嘴硬但心软。别人戴高帽,他手一摆就撂下“没那回事。”外界说他是“外交教父”,什么“柔中带刚”,他自己倒觉得只是在岗位上做事。见多了这种淡定,但你要说完全没有傲气,那也不大可能。他确实挺骄傲的,只是不说。
曾有一次老部下聊起钱其琛的谈判逸事,有人觉得他太“阴”,手段太多——可是另一批人反倒觉得他正直坦白,连遇事守规矩都要打点商量。李肇星更看重他的那股韧劲,有做事的盘算,也有等待时机的耐心。你能拿他和谁比?大概每个时代都缺点这样的人。
小院里的钱其琛,不再提职务,只是带着点调皮和松弛,不忙不慢,愿意给年轻人指点一句,也敢在合适时候自嘲几句。人前人后不一样,表面低调,骨子里却精明得不行。你要说他已经远离大风大浪,其实也不尽然。家门外关于中国外交的讨论,从没真的和他断过瓜葛。他也会在电视前多坐一边看一边嗤笑年轻人不够稳重,一边又忍不住点头说“也有后浪”。
其实人生追到像钱其琛这样的人,也许该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宁静小院。不再用力,不再端着,把那些沉甸甸的大事留给后来人。就算外交场上风云再变,曾经的桥梁还在那里。谁说非得交代圆满才算好故事?有些人的一生,从不缺波澜,也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