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他从副总理被撸成普通工人,事后反倒安慰妻子:我心里有数

发布时间:2025-06-16 17:10  浏览量:3

“副总理”“工人”两个词,怎么看都很难放在同一个人身上,但还真有这样一位副总理,被撸成了普通工人。

事后甚至还能安慰妻子,他说:“不要担心了,我心里有数呢。”

那么这位传奇人物究竟是谁,他身上又有什么样的故事呢?

他就是孙健。说到这个名字,大家可能不太清楚,不过不用急,咱们一起看看他的故事吧。

1978年的时候,身为副总理的孙健正在河南考察农机厂,突然就接到了中央的电话,让他立即回到北京。刚一走进中组部办公室,负责人就递给他一份文件说:

“组织决定,你停职检查,先回天津吧。”

孙健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能不能让我还回到工厂当工人?我熟悉那个活儿。”

回到天津的时候,妻子在火车站忍不住哭出声来,他却拍拍妻子的背安慰道:“有啥哭的?咱本来就是工人嘛,现在也只不过是回到老本行了。”

第二天一早,他就到天津机械厂报到,被分到金工车间铣工组。工友们看他的眼神很复杂,有人躲着他,还有人在背后嘀咕:“这就是以前的副总理?”

对于各种猜测,他始终不加解释,只是埋头干活。有台进口铣床出了故障,技术员折腾半天没修好,他凑过去看了看,拿起扳手调了调离合器,又敲了敲齿轮箱,机器居然“嗡嗡”转起来了。老组长愣了:“老孙,你咋还会修这玩意儿?”他只是笑了笑:“以前在厂里学过点皮毛。”

下班回家,他跟妻子说:“还是当工人踏实,不用操心那么多事。”过去在中南海失眠的毛病,现在也好了:每天累得沾枕头就着。周末他也会带着孩子去工厂旁边的小河钓鱼,妻子就在院子里种点青菜,日子比起以前,反而还清闲、安稳不少。

1936年,孙健出生在河北定兴县一个贫苦农家抗日战争爆发那年,他才刚刚能记事,家里的土坯房被日军炮弹震裂了墙,一家人躲在地窖里听着外面的枪响。

“那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吃饱饭,”多年后他跟工友闲聊时说,“有次我爹从地里挖回半袋野菜,全家煮了锅糊糊,我觉得比啥都香。”

1951年,15岁的孙健揣着介绍信走进天津内燃机厂。翻砂车间里,滚烫的铁水浇进砂模时腾起热浪,粉尘呛得人喘不过气。老师傅看他个子小,让他先学筛砂:“这活儿脏,你受得了吗?”

他不吭声,抄起铁筛子就干,一天下来,头发、眉毛上全是砂粒,脖子也被汗水腌得生疼。晚上回到集体宿舍,其他人倒头就睡,他打着手电筒在被窝里看《机械制图入门》。

同屋的工友笑他:“小孙,咱就是个卖力气的,看这玩意儿有啥用?” 他嘿嘿一笑:“多学点总没坏处。”

几年后,厂里搞技术比武,这个连初中都没读完的学徒工,愣是画出了标准的齿轮剖面图,拿了第一名。

1958年,孙健入党,那天支部书记拍着他的肩膀说:“小子,好好干,党员就得有一股子闯劲。”此后,这句话他记了一辈子。

当车间主任的时候,为了攻克铸铁件沙眼难题,孙健在车间蹲了半个月,饿了就啃口窝头,困了就在砂堆上眯一会儿。在这样废寝忘食的坚持下,他终于琢磨出“分层造型法”,废品率大大降低。工人们都叫他“孙铁人”。

1973年冬天,孙健正在车间调试机床,厂办主任匆匆跑来:“老孙,市里来电话,让你去一趟。”他擦着手上的油污走进市委办公室,才知道自己被推荐为市委副书记候选人。

“我当时脑袋‘嗡’一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他后来跟妻子说,“我一个翻砂工,咋能当领导?”

上任第一天,他把办公室里的皮沙发换成了木头椅子,墙上的挂画摘下来,换上了天津市工业分布图。秘书给他泡了杯浓茶,他摆摆手:“以后不用搞这个,我喝白开水就行。”

为了摸清全市企业情况,他骑着二八自行车跑遍了六百家工厂,笔记本上记满了工人的家长里短。谁家孩子没学上,哪家工厂厕所漏雨,他都清清楚楚。

1975年,一个更让他意外的消息传来:中央提名他当国务院副总理。在四届人大会议上,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念到的时候,他紧张得手心冒汗。周总理在休息室见到他,笑着说:“孙健同志,听说你在天津跑工厂跑得很勤啊,基层经验丰富,这很好啊。”他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总理,我一定好好学。”

在国务院分管工业期间,他仍旧保持着工人本色。办公室窗台上晒着干辣椒,后院开辟了一小块菜地,种着茄子豆角。有次外交部请客,他看着满桌菜直皱眉头:“太浪费了,炒俩家常菜就行。”

下基层调研的时候,他坚持住招待所的普通房间,吃饭也都按标准交粮票,谁要是多上一个菜,他就立刻板起脸:“这是搞特殊化,可不行!”

从工人到副总理,再回到工人的身份,孙健也还是很好地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

80年代初,改革开放的风吹进了工厂。孙健发现,过去靠计划调拨的零件没人要了,厂里积压了不少齿轮箱。长愁得直抽烟,他就主动找到厂长申请自己试试销售。

当时没人看好这个“前副总理”,但还是让他试试。于是,他背着样品坐绿皮火车跑遍了六省农机站,在河南某县农机局,负责人看着他递来的名片直摇头:“我们只跟正规厂家合作。”

他也不气馁,蹲在人家办公室门口等了好几天,终于等到个机会,当场就在地上画出齿轮箱的剖面图,讲起技术参数来更是头头是道。见他这样,对方惊呆了:“你这水平,咋跑销售?”他嘿嘿一笑:“为了厂子活下去呗。”

那年冬天,他硬是签下了两百台齿轮箱的订单。厂里开表彰会,要给他发奖金,他却摆摆手说:“我是七级钳工,拿工人工资就行。”

后来,他被聘为中国机械工业安装总公司天津开发区公司经理,带着团队接下不少涉外项目。有次跟香港客商谈判,对方看他穿着工装,故意刁难:“你们能做精密铸造?”

他当场就拿出样品,用英语讲起了工艺流程,见他有真本事,客商也竖起了大拇指:“孙先生,佩服!”

晚年的孙健住在机械厂家属区的老房子里,十几平米的小屋摆着旧家具,墙上挂着张他当学徒时的照片。邻居们常看见他拎着菜篮子去买菜,跟卖菜的大爷讨价还价。

有人问他“孙师傅,您以前当副总理,现在住这儿习惯吗?”他就放下菜篮子,认真地说:“这有啥不习惯的?我本来就是个工人,能过上现在的日子,挺好了。”

1997年,孙健因病去世,送别他的除了家人同事,还有不少当年被他帮助过的工人。有人说,他这辈子就像个钟摆,从工人到副总理,又回到工人,但不管摆到哪头,他的心里装着的,始终都是自己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