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重生甜爽文——《重生后嫁给亡夫他大哥》
发布时间:2025-06-18 10:09 浏览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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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十六岁那年,盈时青梅竹马的未婚夫战死沙场。
她抹干眼泪抱着未婚夫的牌位嫁入了梁府,最好的年华穿起素服,心甘情愿守起了望门寡。
没成想转眼六载,战死亡夫好端端回来了。
身后跟着他流落失忆时的结缡妻子,携妻带子,羡煞旁人。
她的痴心错付,将自己活成了世人笑柄。
——
再次睁眼,盈时竟回到了数年前,她嫁给梁冀牌位的第二日!
梁家世族之首,礼教严苛,除非她死,脱离梁府绝无可能。
这世,盈时思来想去,将眸光投给了那个未来权倾朝野的男人——
·
是夜,佛堂昏黄的光。
少女身段玉软花柔,水眸如波,含泪晕倒在了经过的亡夫大哥,梁家家主的怀里。
“大哥,三郎真不会回来了吗?那我呢...我日后该怎么办......”
【男主视角】
梁昀是高山之雪,品行高洁,克己复礼。是世人皆敬,令无数女子高不可攀的高门君子。
老夫人本只抱着试探,问他可愿兼祧三房替他三弟留个后,她并不觉得素来古板的长孙会同意此事。
怎知,梁昀沉默片刻,竟是默许了此桩荒唐事。
·
他原先只想替弟弟护她一生安稳,宁愿做个见不得光的男人。只给她留个孩子,留个念想。(bushi)
谁知后来,他越栽越狠,越陷越深。
在无数个濡湿滚烫的夜里,他一遍遍啄吻着她的唇,问她:“我和弟弟,你更爱谁?”
备注:女主和男二并没有实质婚姻关系,CP为哥哥
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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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窝原本该是提前一日泡着,泡软了再炖。
只是如今盈时着急吃,便拿整盏的血燕掰碎,淘洗干净。再点上茶炉,混着枣片枸杞往盅上中火炖煮。
炖上足足一个时辰,淋上去后厨拿来的牛乳,糖霜。
等咕嘟咕嘟冒着细密小泡,香味便也飘散了出来。
在后头忙着的桂娘闻见了味儿,眼皮子一跳,她丢了手上活儿匆匆赶往正房。
果真一掀帘子便瞧见三个姑娘围着方桌上坐着,一人抱着一口海碗吃的那叫一个风卷残云。
桂娘走去一瞧,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竟是那上午老夫人才给的金丝血燕!
瞧着那还剩下半锅的分量,只怕是将几盏都丢进去煮了!
桂娘满肚子的火气欲发,两条眉都竖了起来,可瞧见这三人饿死鬼般的模样,竟是破天荒地发不出火气。
还是春兰第一个听见了声响,吓得满脸心虚将碗往身后藏。
“吃完了收拾干净,千万别叫旁人瞧去了!”桂娘只眼不见为净,转身便要出去替三人望风,打算等三人吃饱了再秋后算账。
盈时出声叫住她,“您别走,我给您也留了一份,快些趁热吃。”
“我多大年纪了,吃这东西做什么?可吃不惯那股子怪味!”桂娘连连摆手。
盈时继续道:“煮了许多我们可是都吃饱了再吃不下了,您若是不吃......那就只能叫春兰偷偷倒去养花了——”
桂娘一听心疼的紧,忙说:“别倒别倒!”
“我的姑娘,这是多金贵的东西啊,外头再多的银子只怕都买不到!怎么到你手里还要倒了去?”
非得一番较劲儿过后,桂娘才满脸不配的吃下那碗燕窝。
盈时见她吃干净了,心中舒坦了一些。
金丝血燕果真十分滋补人,她吃完没一会儿只觉得浑身舒坦了许多,心悸也少了,那股子见了人都想啃上两口的馋劲儿没了。
吃饱喝足,身子舒服了,人便泛起瞌睡。
如今盈时可不会再去拿着那些规矩规束自己,想睡她就大白日里合衣跑去床上补睡。
这一睡,她睡得十分香甜,从晌午足足睡到了傍晚。
傍晚时,前院又来了人,来问盈时明日扶灵之事。
盈时被婢女连忙喊醒。
前院仆妇进内室来时,盈时已经穿戴齐整坐直了身子。
那仆妇行为倒是十分规矩,没昼锦园里那些眼睛长在天上的奴婢模样,仆妇朝着盈时行礼过后,问道:“前院管事儿差奴才来问少夫人,您此番前去扶灵带几个婢子前去伺候着?若是人多物件多,前院便再牵一辆车来。”
盈时往嘴里含了一颗桂圆干,享受着那甜到心里的滋味。她眯起眼睛,便问:“前院的叔伯们带了几个小厮?”
仆妇回说:“大爷二爷只带了六个护卫,并未带小厮,另奘太爷家也来了一位小六爷帮三爷扶灵,其它的奴婢便不知了。”
奘太爷家的,这是梁氏隔房另一支的子弟,奘太爷与老太爷乃是堂兄弟。
便与梁冀同梁直的关系一般,两府来往依旧亲近。
盈时听了,心中了然。
大伯二伯都不带伺候的下人,只怕另一个也不会多带,轻车简行才是正经。
好在自己原本也不打算叫许多婢女跟着。
“我要带两个婢子,对了,你去吩咐前院的,给她们准备上一辆宽敞舒适的马车,我这两个丫头年岁小又没吃过苦,一应都要给她们准备好的。”
盈时可以瞧见桂娘听了自己的话那副忍了一日终于忍不住的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便是那仆妇听了也是一愣,像是没想过少夫人会为两个奴婢提出这些要求。
可梁府规矩大,主子如何也轮不到她一仆妇说教。
“奴婢这就去吩咐。”那仆妇连声应下,便退去前院安排。
事毕,桂娘朝盈时叹气:“娘子怎能提这些要求?春兰香姚两个莫不是坐不得普通的车了?回头传出去还不知如何说您......”
盈时无所谓的又往嘴里塞了一颗荔枝干,浑不在意道:“梁家连马夫都养了二十多个,统共才几个主子要用马?不过是多一辆马车多一个马夫的事儿。你替他们心疼什么?不叫他们来赶马,该着急的是他们。”
桂娘察觉盈时是越来越能说会道了,性子也越发倔了。
她总能说出叫人无法反驳的话来。
桂娘唯恐盈时毫无顾忌总有一日惹得梁府不喜:“话不能这般说,挑三拣四的一回两回无所谓,次数多了梁家只怕看不惯——”
“梁家看不惯,也不会做什么。”盈时缓缓道。
上辈子最后两年,她什么法子都折腾过了,梁家也没放过自己。
盈时知晓,梁家不会轻易动自己,更不会将自己遣回娘家。
否则,还去哪找一个自己这般蠢的未亡人,心甘情愿给他家儿子守寡去?
......
却说另一厢,曹妈妈住处。
得了三房少夫人亲自送来的茶,自然是春风满面,晚上回去自己屋里便赶紧使唤同屋的小丫鬟给自己煮茶来喝。
“妈妈,这是什么茶?”小丫鬟打开茶包半晌,犹豫着问。
曹妈妈过去一瞧,也是诧异。
她从没见过这般的茶,茶叶颜色发暗,叶片更不完整,有的稀碎有的卷曲。瞧着倒像是陈年的茶。
可堂堂阮氏的娘子,如何会送陈茶?
曹妈妈心里嘀咕,便叫那丫鬟去将茶叶研磨成沫,再倒入茶炉煮沸。
“好茶自然要煮,今儿我瞧着少夫人也是这般煮的。”她道。
小丫鬟听了她的话,忙倒水去煮,煮了半晌将茶水倒出来。
茶汤却是浅褐色,这颜色哪用内行去喝?闻着味就知不是新茶了。
曹妈妈犹不死心,端来喝了一口,仔细琢磨着口里的滋味,只觉得又苦又涩,忍了好一会儿叫她险些一口吐出来。
“呸!”曹妈妈低骂了一声:“这是什劳子的好茶?当真以为我没喝过好的?拿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糊弄我!”
后房其他几个丫头也听闻了动静,一个个都看好戏一般跑来一人喝了一口杯,却是一个个被那茶水涩的连连摇头。
众人围了一圈,纷纷取笑:“三少夫人如何也是陈郡阮氏的娘子,怎会做出这等丑事儿来?只怕是底下那个抠门的老虔婆糊弄着她呢?”
曹妈妈仔细一想却是摇头,今日那位三少夫人不是喝的也是这模样的茶么?
“今日我瞧见三少夫人自己都喝的这个茶......”
珊瑚文竹闻言便捂着唇笑:“那说不准是真不知晓好歹,没见过好的,这才拿着次品当宝。”
又有小丫鬟在旁边多嘴道:“一定是了!中午我还见到少夫人身边的那个小丫鬟偷偷摸摸往后罩房里拿燕窝。您猜怎么着?我偷偷跟她去,还见到她往后厨拿了一罐牛乳,又是燕窝又是牛乳还能是她自己吃了不成?定是拿去给少夫人吃了!可怜我们的三爷才去,她还是热孝呢,就又是燕窝又是牛乳的嘴馋了!且我瞧着少夫人身边那些陪嫁的丫头们只怕是燕窝都没吃过呢。”
“这话怎么说?”旁边听着的人忍不住好奇,纷纷追问。
“怎么说?她们连燕窝怎么吃都不知晓!我隔着门闻着味儿就知晓她们拿着燕窝只怕是连泡都没泡开就直接煮了吃了。果真是小门小户,上午才拿了赏赐下去就恨不得吃了精光。若是传出去,只怕还要连累我们都被其他园子里的人嘲笑呢!”
曹妈妈听到这一桩稀奇事儿,冷哼一声,“怪不得先前夫人看不上她,私下早想毁了这桩婚事。丧父之女,能有什么眼见?也是三爷实心眼儿,他那般出身相貌,什么公主郡主求不得?偏偏死心守着......哎,不说也罢!”
顿了顿,曹妈妈眼神一转,忽地问起文竹与珊瑚两个:“今年新春的茶咱们院子里分得了多少?”
珊瑚文竹不解其意,“春日里三爷出了事儿,少夫人也没嫁来,园子里没了主子哪里还有好东西分?不过是后头前院管事分来了三斤,如今少夫人嫁了来,每日里内外十几盏茶供着,只怕也撑不了两日。亏得您提醒,我明日去前院寻管事问问,少说也要再要个几斤来。”
曹妈妈却是叫住她。
“先别急着,我房里刚好得了好些茶,只是放了有小半年了味道也不差。改日你两个混着放去新茶里。”
文竹与珊瑚二人对视一眼,一下子明白了曹妈妈的意思。
若是喝出来了,她们便将由头推去前院那边去,说是没茶送过来。
若是少夫人喝不出来,是个不知好孬的,日后什么好东西都能昧些下来以次充好了。
五更天里,外头的苍穹还有几分晦暗。
前院早早便传去了消息,告诉盈时说是府前一应扶灵事宜准备妥当,就要出发了。
时辰尚早,明月依稀还挂在花树掩映的苍檐下,盈时一路走来,一切都显得朦朦胧胧影影绰绰。
往常她起来时梁府各处都是婢子们忙碌进出的身影,这日她起来的早,倒是见识了另一番冷清。
天气还有几分凉,她往里头穿了一件素白的罗裙,外头搭着一件同色窄领上衣,便带着春兰穿过满是苍翠繁花的抄手游廊。
到了影壁底下,她依稀见到一对身影凑在树下。
天色还暗的厉害,盈时没认出来人,那两人忙着说话,也没注意到盈时主仆二人。
“你走了,你娘只怕转头又要来折腾我。”夜风中,盈时听见了那女人比风还清冷的嗓音。
听着声儿,她认出来人。
竟是二房的少夫人,小萧氏。那另一人,自然便是梁直了。
这话倒是叫盈时眉头都不由地蹙起来。
二爷的媳妇儿,是他嫡亲表姐妹,姓萧,闺名琼玉。
他娘,自然指的是大萧氏,萧夫人。
大萧氏与小萧氏,是姑侄两,往日听闻也是十分亲近,便是前世盈时临死前都没听过这对婆媳有隔阂。
“我娘的话,若是不好听你便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梁直的声儿十分好辨认,他的声音很有男人的雄厚沙哑,语调却是极其漫不经心。
仿佛这只是妻子一件极为寻常的唠叨,十分熟稔的在母亲和媳妇中和稀泥。
萧琼玉却不肯叫他这般轻松绕过,她难得起了勇气对着丈夫继续追问:“你娘又在催我们早日生个孩子,还说是个男孩就过继给三弟妹养。三弟是长房嫡出还有爵位,可我不贪图那些虚的假的,孩子还是要养在自己身边才是......我不知你心里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也有这个意思?”
萧琼玉素来温柔娴静,这话像是她费劲了全身的劲儿才敢问出口的。
为的还是八字没一撇的孩子的事儿。
梁直听了想也不想便是一通训斥:“听风便是雨!我们是隔房的,要过继只怕也是过继大哥的孩子,轮不到我们。”
盈时听到萧琼玉前面的话,脸色一僵。
原来自己无形中已经当了一回恶人了,原来他们这么怕自己抢他们那个还没出世的孩子?
盈时心中难免有些不愉,她很想冲出去说一句,你们可别担心这个!前世你二人子嗣一事一直很不顺心,别说施舍给我的孩子了,便是你们自己也没有!
可不是?梁直同萧琼玉上辈子折腾了好些年,听说怀也怀过,但都没能保住。
有的俩三个月时流了,有的三四个月流了,总之就是没活着生下来。
二人各种偏方都试过了,一来二去孩子仍不见踪影,萧琼玉身子却因为一次次流产亏损的厉害,再不能生育。
最后萧琼玉也是贤惠的,未等府上其他人催促,便主动替梁直纳了一双美妾。
萧琼玉性子冷淡,身子也不好,与盈时前世并不亲切。两人又因为彼此婆母针锋相对的事儿极少说话,碰面也只是浅淡几句交情。
后来二爷常年外任,河东京城,安西四处跑不着家,萧琼玉自然随任。这对夫妻后来如何盈时也不知晓了。
听着那二人还有滔滔不绝的架势,盈时只好故意轻咳两声,大步走过去。
二人听见声儿,连忙止住话头迅速分开。
梁直十分不好意思的低咳了声,一副自己很忙的样子。
萧琼玉如今修行也很不到位,背地里说了不好听的话,眼睛都不敢往盈时这处看。
盈时只当作是什么都没听见的模样,朝二人略微欠身:“二哥二嫂早。”
她十分懂得给窘迫的二人一个台阶下,瞧了一眼萧琼玉手里的糕点,便说:“二嫂好早,是特意来送糕点给二哥的不成?不知我瞧见了有没有份?”
萧琼玉控制不住的偷偷瞥盈时的脸色,见她斯斯文文的甚至唇上还挂着浅笑,瞧不出有什么不对劲,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自然是来给梁直送糕点来的,不过如今遭盈时这般一问,显然已经轮不到梁直了。
萧琼玉便将糕点往盈时手里塞去。
她清丽的脸庞涩然一笑:“弟妹瞧见了自然是有份。二爷一直都不喜欢吃我做的糕点,三弟妹若是不嫌弃,就带去车上,闲来无事吃吃打发时间。”
梁直自然也没脸说旁的话,一声没吭,不知什么时候就走了。
盈时也不客气,十分捧场的接过打开食盒,垂眸瞧见里头一排排形状各异的糕点。
显然是用了心的。
那她就笑纳了。
盈时像是要弥补自己前世一般,她的食欲这两日前所未有的好。
她也不会再克制自己的欲望。
盈时当着萧琼玉的面,捏起一块糕点小口咀嚼。
也不知这糕点萧琼玉是如何做的。
外壳裹满了南杏仁薄片,许是炒过的,又酥又脆。糕点里头竟是软乎乎的,入口即化。
是醍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