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难怪王夫人与凤姐不亲，原来“血缘关系”被“兑了水”

贾王史薛四大家族起落，这事放到今天看仿佛是小说里的世情镜像，实则透着清代贵族社会尘封的路径。一进贾府，规矩翻来覆去，关系七绕八盘，真要细数，联姻、通婚、亲戚间的纠葛根本说不清。比如王夫人，按规矩是正妻，王熙凤，身份响亮的管家太太。表面一条线，实际上，她们姑侄间却各自藏心事，所谓血缘，也就这样随世事“兑了水”了。可这样打着家族牌面的联结，是不是全都那么铁呢？翻回头去看，还真未必。

拉开《红楼梦》，王夫人部分章节其实加起来也没多少，有时细数竟只有九回，说她地位不显，这也太直接了。可问题是，红楼众生，但凡真灵魂人物，出场哪怕少，也总能搅动风雨。有人说王夫人温和、淡泊，实际心如铁石，个中细节，挺经得起推敲——比如她处理贾府丫鬟之死，刀起刀落，没有多余情感。又有人替她辩护，说王夫人本分贤善，一心向佛，照料宝玉体贴入微。两边观点，互相不接茬，悬在空中反倒让人不容易下结论。所以，难道她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实？

倘要理清王夫人与府中人的关系，绕不过对赵姨娘的复杂。赵姨娘作为妾，地位本就尴尬。王夫人对她态度，一会宽厚，一会又挺刻薄，表面看是维护正妻体面，实际上未必。这种种情绪与其说是谋定后动，不如讲是身世和时局裹挟下的被动反应。书里她替王熙凤处理赵姨娘，操作真实又冷静，也许直接，但不是冷漠？有句不好听的话，有些人天生就活在“规矩之外”，谁能陪着她们哭呢。

关系再扯到王熙凤。这个角色入场时气场极强，话说得溜，到哪都拿得起放得下。王熙凤那点机心技巧，贾府谁都看得见，甚至连点坏都掩不住了。比如她有一回害贾瑞，计谋深沉骇人，按说笑里藏刀这词放她身上也不过分。但实际上凤姐和王夫人，不像外人想得那么和和美美。王夫人放权给她，你说是信任吧，可每到关键事还是袖手旁观，让凤姐自己兜底，感觉像是推给侄女一个雪中送炭，其实是灌了水的奇怪亲情——有些事，看起来亲近，实际隔着一层。

贾府家底厚，账面花销让人发愁。贾母寿诞、元春省亲，动辄花钱如流水。王夫人原本当仁不让要操心家政，可她索性一甩手，全由凤姐担着。这动作，倒像是她知道这个摊子收拾不利索，还不如早早躲开，省得事后挨骂。凤姐真要精打细算，各种克扣、节流手段都用上，可顶头是贾母，这么一来，什么措施最后也得泡汤。凤姐累到病倒，这责任，到底归谁？是不是两人其实都没准备好去收拾这个残局。

有时候想，王夫人看似把最重要的人情、家族、钱财全部托付出去，但她真把凤姐当成一条心？不见得。她能把刘姥姥使唤得动，也能让凤姐给自己“擦屁股”，但遇到难处就往后缩。这种做法算不算高明还难说，也可能是她本就无可奈何。所谓贾府上下权力斗争，嫁女、娶妾、用人、管钱，一步错步步难行。老派门第的诡谲，并不是台面上能看得清的。

再提王熙凤，身份其实挺微妙。她那点朝上翻腾的劲，本质里就有尴尬。王家真正的继承线，书里说得轻，只着重交代王子腾如何风光，却极少提凤姐父亲。照这些蛛丝马迹拼凑，王熙凤多半是庶出。贾府里探春就是庶女，地位表面风光，实际上有头有脸的事总轮不到。凤姐纵有心机，外放有能，到了自己家，依旧要低人一头。你说社会讲礼法，其实背后全是“排座次”的戏。

也有人说王夫人不管事纯属推脱，甚至有点欠考虑。但换个角度想，家里钱囊空空，这种烂摊子谁想兜？王夫人投身佛门，替家人念佛祈福，是规避还是无奈，也没法一口咬定。说到底，贾府盛极而衰，她们几个女人，能调度的资源、能承受的压力有限，说她们负全责其实说不通。

甚至王夫人与凤姐表面联手，许多时候是分道扬镳。凤姐能强硬，就能独挑大梁，身后未必有人撑腰；王夫人愿意在关键点抽身，或许只因相信一切大势终究无法更改。回头看，两个人有时候合作，更多时候是各管各的心疼，各自为阵，亲情温度始终上不来。

查今人研究王夫人的资料稍多，比如叶楚炎就指出王夫人与赵姨娘的对立，实际上是内宅权力分化的表现[1]。马腾飞则批评王夫人处理家事能力有限[2]。这些角度不尽一致，倒也不好说哪种分析足够全面。甚至连王夫人的决策过程，现实中很难留存什么硬证，更多只剩“据传”、“某回忆录里零星几句”这样半真半假的旧话。

你再琢磨名分这一块，真真假假，贾府看似威仪堂堂，其实早早布满裂缝。庶与嫡的分野、娘家在老家里的地位，细枝末节都影响每个角色命运。或许就算换了人来，也逃不开身份限制。小说里笔墨未尽，后人今天看了，一头雾水也是正常。

其实今天想说，王夫人和凤姐的互动，大半是妥协和权变，剩下的小心思和所谓的亲情则溶在了家族利害里面。高门大宅的女人，也许真的没有绝对的善恶和对错，只有身不由己。有人会问，这俩人要真患难与共，她们会不会把废墟清理干净，还是放着烂摊子自生自灭呢？读到最后，谁也说不准这份血缘和家门会给她们留下一条怎样的出路，难道真是各打各的小算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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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1]叶楚炎.王夫人与赵姨娘：《红楼梦》中的妻妾对立及其叙事功能[J].红楼梦学刊,2024,(01):153-173.

[2]马腾飞.“王夫人”的失败与过失[J].中学语文教学参考,2022,No.879(36):87-88.

[3]迟晶元.《红楼梦》中王夫人形象再讨论[J].名作欣赏,2022,No.766(26):43-46+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