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改革开放后，首个因贪腐被枪毙的县委书记，贪污金额6.9万元

广东的海丰，七十年代末，空气里混杂着盐分、潮湿，一股时兴的气息——不是别的，那叫“南下的风”，也有“灰色的味道”。谁都知道，港澳零售柜台上摆着的东西，比内地要亮眼得多。三省交界，没人能说清这小地方有多少人奔向外头，又有多少人带着夜色回家。走私这话题，那时候说出来其实很普通，你要是问沿街小贩，说不定他沉默，都懒得解释。

但一台黑白电视机会绊倒县委书记王仲？听起来离谱吧，连个彩色画面都没有，居然能搞出大新闻。可偏偏，这就是现实。那时候的电视，城里街坊都得眼馋；何况是一台17寸的。听说那位广播员，窝在海丰好几年，念念不忘去香港，可惜出境不是想走就走。想来想去，他决定给领导递个“意思”——送礼。这话，今天好像有点顿挫，怎么说呢？就是想用一台电视换个通行证。

王仲，收下的时候估计也不会多想，或者想了，又忍不住。权力这东西，说穿了，最初是得为大家做点什么，可没人能保证永远不犯错。不用过于理想化。王仲感觉到了滋味，这种甜味一下上了瘾，很快就停不下来了。他后来收受的东西，数目说出来都觉得触目。1979到1981年，六万九千元，眼下这数额不显眼，那时恨不得能买下半条街吧。

职权在海丰，原本是用来同走私分子较劲的——想让“灰色生意”早日退潮，至少要给亲友们交个代，可王仲却变成了保护伞，打着名头保护走私人。没人说得清他内心怎么想。县委书记，为啥会和这些人“沆瀣一气”呢？

走私泛滥的后果可不只是拐几个手表、两台收录机。没多久，海丰变了样。工人找借口溜出去，农民丢下地头，学生课桌都空了一排又一排。路边摊贩叫嚷着新品手表，孩子们走路都在琢磨“下一单生意”怎么做。有人说那是“县里经济最活跃的时候”，但更多人觉得不自在。这是事实，却不一定合理。等到有人用走私的钱买了枪，拿来威胁群众和公安，很多话就没人敢再说了。

反过来有些人也许会觉得，王仲做的事也没啥，毕竟那年月穷，外面的灯红酒绿谁能不心动？可问题是，一旦放任自流，人人自危。纪委的干部，是不是也和基层群众一样害怕？没人敢保证。王仲带头，下面怎么管得住。于是好像一切都松了。

举报信开始出现，没人知道第一个揭发的人是谁，但信是一封接一封的。中央果断下手，陈云主持，处理决不手软。宣判现场，王仲站在台上。行刑那天，县里有些人听说了，议论声音很小，有的甚至有人不信就为一台电视机？真的就该走到这一步吗？

他倒下了。并没有多少人觉得意外，只是觉得空。案子结束，海丰的影响却还在。走私的风气，并不是一个人的倒下就能止住的。有些干部怕了，也有的不以为然。海丰那会儿成了“党纪教育实验区”，各路联合工作组来了，调研、分析，弄得大家人心惶惶。不知道这样的整改，真能带来多少新风气？

换个角度，有些人认为，这样的惩处，算是一次警告，还能震慑其他地区同类的人。可事实是，贪腐、走私，没法立刻根除。很多人看得明白，这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党风、政风的问题，往往不是口号喊出来的。群众的眼睛在看着，干部们心里清楚，其实大家也都难。

也有人感慨，那台电视机，终究成了引路石，把人带进了泥潭里。可有时又不只是物质，有些人本来就不想被规矩束缚。是不是每个人遇到这样的试探都能稳得住？恐怕答案并不确定，有人说能，有人说不能，含糊地混杂在一起。

你能说清，王仲是因电视机贪婪成性，还是个性软弱，遇到诱惑就不抗拒？其实他后来收受的不止那一件，有人甚至说他一边忏悔一边还想着见老友聚一聚。听着像笑话，可历史上的人往往就这么矛盾。

中央重拳出击的表态确实给全国提了个醒，但走私货依然没消失立刻。市场还是活跃，港澳那头的消息每天都有人关注。街头巷尾，大家议论电视机、手表，也议论干部的身影。一种复杂情绪在浮现，说不定有人在想，是不是所有人都会有跌倒的一天？

王仲到底是哪一刻彻底失守的？谁能准确给出答案？电视机只是表象，权力才是根。可现实往往没那么清楚，反而越讲越乱。有人觉得，他该，那么多老百姓眼巴巴地看着，还有人觉得，他不过是个倒霉蛋，踩错了点。

案件后头，全国范围关于党纪、反腐的讨论一直没停下。其实你要认真梳理，这背后也许不是个人问题。基层监管松懈，地方利益纠缠，群众与干部的距离，都成了空隙。表面整顿后，很多事情还是会冒头，没有立刻消失，偶尔又卷土重来。

那几年海丰的变化，实在说不上好或坏。如果你问县里的老人，他们会那会儿家家户户都敢做点什么，似乎每个人都麻木了。后来整改，很多人失业，街头安静多了，但总觉得少了什么。说不清是生活的色彩，还是一份隐秘的刺激。

王仲案件成了新闻，隔三差五还被人翻出来讲。有人据此说现在的风气变好了，有人却坚持那种灰色利益从没有断绝。这样说也许过分，但谁敢保证未来不会再出现新的“王仲”？尤其是在“物质至上”的日子里，小诱惑永远不会消失。

最难的是，下一次面对“电视机”，还有多少人能够守住底线？就是这么简单，又那么复杂。

王仲的故事没有完美答案。人心里那点小算盘，终究难以斩断。有时候是环境，有时候是自己。电视机还会出现，只要人还在做梦。

社会在发展，诱惑也在生长。王仲倒了，海丰变了，故事却远没有结束。现在回头也许只不过是一场关于人性、权力和选择的永恒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