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民国11年秋,赵庄惊现美妇失踪案,浮桥渡船暗藏玄机
发布时间:2025-05-19 18:04 浏览量:3
民国时期,冀南一隅,有个名叫赵庄的小村子,偏居一角,地理位置颇为闭塞。
南边和东边皆是滔滔河水,河面宽阔,却无大桥相连,过河只能仰仗一处摇摇欲坠的小浮桥,或是三里外的一艘老旧渡船。
这样的地势,使得赵庄成了许多人南行或东去的尽头,与河对岸的村落少有往来,倒是与西、北方向的村庄因联姻和走动而联系紧密。
村里人多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汉,日子过得紧巴巴,兵荒马乱的年头,填饱肚子已是奢望,更别提什么热闹景象。
就在这样一个平凡的村子里,却在民国11年的秋天,发生了一桩令人心悸的怪事。
那是关于一个女人的失踪,事情的起因,牵扯到村中一户人家——赵志成和他的妻子王小英。
赵志成是个不起眼的男人,身材瘦小,面容平平,乍一看毫不起眼。
可他却有一手好头脑,年轻时离家十余载,回来时不仅翻盖了自家破旧的土房,还带回一笔不小的银子。
村里人虽不知他具体做什么营生,只晓得他常外出“办事”,一去便是十天半月,回来时总能带些稀罕物件,日子过得比旁人宽裕几分。
更叫人眼热的是,他娶了河东一枝花王小英为妻。
那王小英,生得高挑窈窕,肤如凝脂,眉眼间透着一股勾魂的媚气,偏偏性子烈如火,泼辣得无人敢惹。
这样的美人儿,怎会嫁给赵志成这样一个矮小汉子,村里人私下议论了许久,也没个定论。
秋风渐起,寒意侵人,赵志成却因贪凉病倒了。他素来不爱惜身子,入秋了还睡在院子里,夜露沾身,落得个高烧腹泻,呕吐不止,整个人瘦得脱了形,躺在炕上动弹不得。
王小英虽嘴上不饶人,心底却挂念丈夫,守在床前忙前忙后,煎药喂饭,尽显贤惠。
可就在这时,她的兄长王保成从河东赶来,说是娘家村里要唱大戏,特意来接她回去瞧瞧热闹。
那年头,世道不太平,乡下人苦哈哈,能看一场地主富户出钱请的戏班子表演,实属三年两载难遇的喜事。
出嫁的闺女多半会被娘家人接回,或是自个儿回去,与亲眷团聚,图个乐呵。
王保成满脸笑意,劝妹妹回去散散心,可王小英却皱着眉头,瞥了眼炕上虚弱的丈夫,摆手道:“他病还没好,我走不开,回去作甚?”
王保成闻言笑了,语气里带着几分揶揄:“说他个大老爷们,着凉了躺几天很正常呀,还需要你一直照顾?”
赵志成躺在炕上,脸色苍白,闻言也挤出一丝笑,点点头,沙哑着嗓子催促道:“去吧,去吧,我一个人在家也没啥事。”
王小英拗不过兄长和丈夫的劝说,又念及这些年与娘家关系缓和不少,哥哥亲自来接,若不去也说不过去,便应了下来。
她收拾了简单的包袱,临走前叮嘱赵志成:“我去也只是去一天,今天跟着哥哥回娘家,最晚明天这个时候就会回来。”
赵志成笑眯眯地点了点头,目送妻子随兄长离去,屋里只剩他一人,病体虚弱,院中秋风萧瑟,透着几分孤寂。
可到了次日,王小英并未如约归来。
赵志成躺在炕上,左等右等,心头渐生不安。
第三日一早,他再也按捺不住,挣扎着爬起身,披了件破棉袄,打算亲自去河东接人。
刚迈出院门,便撞见堂弟赵志刚迎面而来。
赵志刚见他病容满面,步履踉跄,忙拦住道:“你的身体才刚刚好一点,来回奔波要是又生病了,那可如何是好?要不,你留在家里,我把堂嫂接回来?”
赵志成想想自己这副病怏怏的身子,确实不宜远行,又念及堂弟为人可靠,便点头应允,嘱咐他速去速回。
谁知,赵志刚没过多久便折返回来,脸色阴沉,带来一个叫人胆寒的消息:“嫂子当晚就从娘家往回走了,可直到今早,也没见人影。”
此言一出,赵志成如遭雷击,脑中嗡嗡作响。
两个村子之间隔着一条河,下游三里地处有座小浮桥,上游两里地处有个渡船,无论走哪条路,这时都该到家了才是。
他越想越怕,顾不得病体,踉跄着冲出家门,挨家挨户敲门求助,召集村民沿河搜寻。
从晌午到日落,河岸上下,草丛芦苇,寻了个遍,却连王小英的影子都没瞧见。
夜幕降临,秋风刺骨,村民们举着火把,围在村口商议对策。
火光摇曳,映得众人脸色忽明忽暗,谁也不敢多言,可心底都揣着同一个念头:王小英身段出挑,容貌俊俏,夜间独行过河,十有八九是遇上了歹人,凶多吉少。
只是这话,谁也不敢当着赵志成的面说出口。此时的赵志成,双眼通红,嗓子喊哑了,瘦小的身躯在风中微微发抖,像是随时要倒下,却仍咬着牙不肯放弃。
村中老者低声议论,猜测是否河水湍急,王小英失足落水,可又有人反驳,说她水性极好,当年嫁来赵庄时,愣是趴在两个木箱子上渡河而来,怎会轻易淹死?
还有人压低嗓音,嘀咕着河边近来不太平,怕是河神发怒,索了人命去。
这些诡谲的传言在火光中飘荡,平添几分寒意。
赵志成站在人群中,拳头攥得发白,目光死死盯着黑漆漆的河面,似要从中找出妻子的踪迹。
就在众人七嘴八舌,商议着是否明日下河打捞时,村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两个陌生身影由远及近,走了过来。
他们听见“失踪”二字,驻足细听,脸色愈发凝重。待有人提议报案时,其中一人摆手道:“不必了,我们便是当地查案之人。”
这两人,一个名叫赵三妮,年轻力壮,眼神锐利;另一个叫刘自力,面容沉稳,眉宇间透着几分精明。他们本是因一桩旧案路过此地,恰逢此事,便决定插手一探究竟。
赵志成见状,忙上前抓住刘自力的手,哑着嗓子哀求帮忙。
火把映照下,刘自力微微点头,与赵三妮对视一眼,示意此事他们接下了。
02 调查深秋夜晚的赵庄,寒风如刀,火把的光芒在村口摇曳不定,映得众人面容晦暗不明。
赵三妮和刘自力站在人群中,目光扫过焦急的赵志成和议论纷纷的村民,心中已有了初步打算。
他们并非赵庄本地人,此番路过,是为了一桩拖了三年的旧案——红衣窃贼案。
那窃贼身手矫健,专穿一身红裙,飞檐走壁,三年间在冀南一带作案无数,偷窃财物,闹得人心惶惶,却始终未被捉拿归案。
赵三妮身强体壮,武艺不凡,负责追捕与安全;刘自力则心思缜密,擅长推敲细节,两人搭档多年,颇有默契。
如今撞上赵庄这桩俏媳妇失踪案,他们虽非本意,却也无法袖手旁观。
当夜,赵三妮和刘自力便在赵志成家中借宿。
屋内简陋,土墙斑驳,炕头还残留着赵志成病中未散的药味。
赵志成坐在炕沿,双眼无神,嘴里喃喃着妻子的名字,瘦小的身躯在昏黄的油灯下显得愈发单薄。
刘自力拍了拍他的肩,低声安慰几句,随即与赵三妮商议起明日调查的安排。
他们心里清楚,这案子急不得,需先摸清前因后果,方能抽丝剥茧,寻到端倪。
次日天刚蒙蒙亮,两人便分头行动。刘自力留在赵庄,挨家挨户打听赵志成夫妇的为人与近况;赵三妮则跨过小浮桥,前往河东王小英的娘家村子,兼探渡船处的情形,打算傍晚时分碰头,汇总所得线索。
刘自力在赵庄转了一整天,顶着秋日的薄雾,走访了村中老少。
他从街坊口中得知,赵志成是个老实巴交的汉子,平日里寡言少语,极少与人争执,唯独忌讳旁人提及他与王小英多年无子,一提此事便会翻脸,性子虽温和,却也有股狠劲。
村里人还说,赵志成虽长相不起眼,却颇有挣钱的门道,常年在外奔波,具体做什么无人知晓,但家中日子过得殷实,远胜普通农户。
至于王小英,初嫁来时,满脸不情愿,脾气火爆得像个刺头,与赵志成吵嘴是常事,可近两年夫妻关系缓和不少,与邻里也相处得体,逢年过节还常接济穷苦人家,口碑不差。
刘自力边听边记,心中暗忖,这对夫妇表面无甚大问题,若有隐情,怕是藏得极深。
与此同时,赵三妮在河东也忙得脚不沾地。
他先去了渡船处,找到那个负责摆渡的五十来岁老汉,人称杨老邪。
此人是个光棍,性情古怪,嗜酒如命,平日里不苟言笑,村民多避之不及。
赵三妮问他王小英失踪当夜是否有人渡河,杨老邪摇头,声音沙哑道:“没有,那晚我和几个老兄弟在村里喝酒,喝到半夜才醉醺醺回来,渡船压根没人守着。”
赵三妮眯眼打量他,见他神色虽有几分躲闪,但言辞倒也无明显破绽,便暂且记下,转身前往王小英娘家村子。
在王小英娘家,赵三妮找到其兄长王保成及父母,细问当晚情形。
王保成满脸悔恨,叹息着说起经过。
那日傍晚,他与妹妹一同看戏,散场时,王小英却在院中喊了几声,说不放心家中病重的丈夫,执意要连夜赶回。
王保成本欲相送,却被妹妹拒绝,她自小胆大,不惧夜路,他便未再坚持,只嘱咐她小心,谁知这一别竟成永诀。
王小英的父母也一脸茫然,称女儿去时说好次日回,怎会突然改主意,夜间过河本就凶险,她为何如此心急?
赵三妮听罢,眉头紧锁,隐约觉得此事背后另有蹊跷。
傍晚时分,两人回到赵志成家中碰头,各自陈述所得。
刘自力先开口,将村中人对赵志成夫妇的评价一一道来,强调两人并无明显男女作风问题,也无仇家,失踪原因难以从人际关系入手。
赵三妮则补充了渡船与娘家的情况,特别提到王小英水性极佳,当年嫁来赵庄时,曾趴在木箱子上渡河,失足淹死的可能性极低。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皆有疑虑:若非意外落水,又非仇杀,那王小英究竟为何失踪?她连夜赶回的真正动机又是什么?
赵志成坐在一旁,早已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嗓子哑得几乎说不出话,仍不住催促两人加快搜寻。他甚至提出,若再无消息,便要亲自下河捞人,他认定妻子已无生还希望。
赵三妮见他神情绝望,忙宽慰几句,承诺明日继续查探。
刘自力则沉默不语,目光在屋内游移,似乎在寻找什么未被察觉的细节。
第三日清晨,天色阴沉,秋雨淅沥,赵三妮与刘自力刚准备出门再探线索,赵志成却匆匆从外头跑回,进屋取了件物什,又急忙离去,似是心神不宁。
赵三妮瞥了眼他的背影,隐约觉得此人举止有异,但未多想,与刘自力分头前往河边,继续搜寻蛛丝马迹。
临近中午,赵三妮满头大汗地从河边赶回,气喘吁吁地冲进院子,见到刘自力还在沉思,便急切喊道:“老刘,别发愣了,王小英的尸体找到了!”
刘自力闻言,猛地起身,跟着赵三妮快步赶往河边。
到了渡船口附近,只见一堆人围在那里,赵志成跪在地上,抱着一个用布盖住的身形痛哭失声,不用多想,那便是王小英的遗体。
发现尸体的正是杨老邪,他站在一旁,佝偻着背,眼神闪烁,声称今早察觉草丛有异,过去一看才发现是个人,便赶紧喊了人来。
刘自力冷眼打量着他,又环视渡船四周,眉头越皱越紧。
赵三妮蹲下身,掀开布匹,仔细查看王小英的遗体,只见她面色惨白,颈后有一道清晰的勒痕,像是被人掐住后脖颈硬生生按入水中溺毙!
刘自力则走到杨老邪身旁,上下打量着渡船,忽而冷声质问:
你骗我,这里是小浮桥的上游,假如王小英从浮桥落水,只能往下游跑,不可能到你的渡船口附近。假如她在渡船口附近落水,尸体往下走也不可能在渡船口附近,而渡船口的上游根本没有渡河之处。所以她无论如何尸体也不可能在这里发现,她当年可是趴在木箱子上渡河嫁给了赵志成,水性非常好,就算晚上不慎落水,几乎不可能淹死。还有,还有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杨老邪闻言,慌忙把手缩回,支吾道:“我在渡船上干活,磕碰一下是免不了的。”
刘自力冷冷一笑,正欲再问,杨老邪却猛地转身就跑,周围看热闹的村民一拥而上,没几步便将他按倒在地。
另一边,赵三妮已从王小英遗体上确认了死因,起身与刘自力交换了个眼神,心中疑云更重。
刘自力并未当众揭穿杨老邪,而是命人将他与王小英的遗体一并送回赵志成家中,似有别的打算。
回到屋内,刘自力忽而转向赵志成,沉声问道:“王小英平时会外出吗?”
赵志成听了这话,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点头又摇头,支吾着答不上来。
刘自力不再多言,径直走进内屋,翻出一件红衣裙和一包撬门砸锁的工具,扔在赵志成面前。
赵三妮起初一愣,随即瞪大眼睛,望向刘自力。
刘自力微微点头,结合杨老邪的供词,将推测的真相和盘托出:王小英便是他们苦追三年的红衣窃贼,那夜急于回家,实为行窃未遂,落水后精疲力竭,被杨老邪趁机害死!
此言一出,满屋皆惊,赵志成愣在原地,似是难以置信,村民们更是目瞪口呆,谁也未料到,这美貌少妇竟是人人喊打的窃贼。
杨老邪低头不语,似已默认罪行。
赵三妮拍了拍刘自力的肩,脸上露出欣慰之色,觉得此案总算有了定论。
03 疑云再起时光荏苒,转眼已是两年过去。赵庄的河水依旧静静流淌,村中人早已淡忘了那桩骇人听闻的失踪案,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平淡。
赵三妮和刘自力,这对搭档在破获红衣窃贼案后,名声更响,成了冀南一带小有名气的查案人。
这日,两人闲来无事,相约到县城一家常去的饭馆小酌几杯,聊聊近来的琐事。
饭馆临街,喧嚣热闹,窗外人来人往,街头正有一对卖艺的姐妹在表演杂耍,引得路人围观叫好。
那对姐妹身段轻盈,动作娴熟,一人用布条遮住另一人,片刻后松开手,露出一名男子,再次遮住又放开,那男子竟又变回女子,衣裙变换,宛若戏法,引得围观者连声喝彩。
赵三妮看得兴起,端着酒杯哈哈直笑,扭头对刘自力道:“那易容之人本来就是男子,他身上的衣服可以卷起来,往下是女子的裙子,往上卷就是男人的衣服,你这么严肃干什么?”
刘自力却未接话,目光紧盯着街头的表演,眉头紧锁,似是陷入了某种深思。
他放下酒杯,低声喃喃道:“如果那天晚上王小英是来偷东西的,那她为何要着急回家呢,在娘家安稳度过一夜这样更加不会引起别人怀疑。而且,她的那包作案工具放得也太随意,好像是有人故意让我们发现的!”
赵三妮闻言一愣,诧异地看向他,不解为何时隔两年,他又提起这桩旧案。
刘自力未再多言,只是起身凑到赵三妮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赵三妮先是张了张嘴,似有不信,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似是认同了他的想法。
两人不再饮酒,匆匆结账离去,街头的杂耍声渐远,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莫名的紧迫。
几日后,赵庄来了个修铁锅的中年汉子,背着工具,沿街吆喝生意。他手艺一般,嘴皮子却利索,与村民闲聊时,似是无意提起一桩事:“你们可知,王家庄的王二,前些日子在地里挖出了宝贝,价值不菲,真是叫人眼红!”
此言一出,村民多半哑然失笑,只当是闲话,打趣他好好补锅便是,可也有几人动了心,追问起王二的详情。
那修锅匠笑而不语,只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挑起旁人好奇,便收拾工具走了。
又过了几日,夜色深沉,王家庄一户人家院墙外,一道黑影悄然翻墙而入。
此人身手矫捷,飞檐走壁如履平地,手中工具轻巧一撬,门锁应声而开,动作之熟练,令人咋舌。
然而,他刚潜入屋内没多久,门外忽而亮起灯火,伴随着一声声“抓贼”的喊叫,打破了夜的寂静。
那黑影大惊,欲从窗口逃窜,却被一张早已布置好的大网拦住去路,挣扎几下,反倒被困得更紧。
屋外的人一拥而入,将他从屋内拖出,火光照亮了他的脸,竟是赵庄的赵志成。
赵三妮站在人群中,虽早有心理准备,见到赵志成仍是忍不住一惊。刘自力则冷眼旁观,嘴角微微上扬,似是早料到此结果。
赵志成被绑住双手,气得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瞪着刘自力,显然未料到时隔两年,这两人竟还给他设下圈套。
他并非硬骨头,未等赵三妮动手,便竹筒倒豆子般,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
赵志成自小身材矮小,常受人欺凌,养成了敏感自卑的性子。
后来离家,拜了个师傅,学了一身偷窃的本事,靠着这门手艺,攒下不少银子,回到赵庄翻盖了房子,又娶了河东的美人王小英为妻。
为了讨好妻子,他重操旧业,穿上一身红裙,伪装成女子,四处行窃,因身形娇小,动作敏捷,众人皆以为红衣窃贼是个女人。
他口中的“出门办事”,实则是去偷盗,表面忠厚老实,实则滑头至极。
他坦言,对王小英确实是真心宠爱,妻子也逐渐与他和睦相处,他并无害她之意。
可那日他病中卧床,本不愿王小英回娘家,碍于面子,只得故作大度,待夜深时,又心生不安,怕妻子背着他做出不轨之事。
自卑的性子让他患得患失,始终担心这美貌媳妇会被旁人拐走。
于是,他拖着病体,偷偷赶到岳父村中,趁王小英在戏台下看得入神,悄然偷走她的鞋子,揣在怀里回了家。
赵志成坦白道:“我这样做,就是要吓唬吓唬王小英,好让她以后再不敢轻易回娘家。”
谁知,王小英丢了鞋子,心神大乱,顾不得在娘家过夜,急忙往回赶,途中失足落水,筋疲力尽时被杨老邪所害。
赵志成见妻子迟迟未归,急得四处搜寻,他确是真心想找回妻子,偷鞋不过是为了让她害怕,绝非要害她性命。
待王小英尸体在河边被发现,他第一时间得知消息,又听刘自力和赵三妮多次提及红衣窃贼在赵庄一带出没,心中大为警觉。
赵志成转念一想,妻子已死,不如将红衣窃贼的罪名推到她头上,如此便可彻底摆脱嫌疑。
于是,他将藏好的盗窃工具取出,特意放在家中显眼处,果然被刘自力轻易发现,误导两人将王小英当作窃贼,两个案子就此了结。
赵志成说到此处,声音低了下去,似有几分悔意,可眼神中却仍透着狡黠。
刘自力听罢,冷哼一声,目光如刀般扫过他,似要看穿他是否还有隐瞒。
赵三妮则攥紧拳头,恨不得当场教训这伪君子一顿,可最终还是忍住,命人将赵志成押走,打算明日再细审。
赵志成被押走后,王家庄的夜重归寂静,唯有秋风扫过院落,带来几分萧索。
刘自力和赵三妮并未急于离开,而是站在院中,借着微弱的月光,梳理起这桩案子的来龙去脉。
赵志成的供词虽揭开了红衣窃贼的真面目,却也让王小英之死的真相蒙上了一层更深的迷雾。
刘自力低头沉思,目光落在远处黑沉沉的河面,似在追忆两年前那场悲剧的每一个细节。
赵志成被关押在县城的一间临时牢房内,次日一早,赵三妮与刘自力再次提审。
他坐在墙角,瘦小的身躯缩成一团,脸上再无昨夜的狡黠,只剩一抹颓然。
他低声重复着昨夜的供词,坦言偷鞋只是为了吓唬王小英,绝非有意害她性命。他自小自卑,娶了王小英这样的美人,总觉配不上她,平日里虽百般宠爱,却始终疑心她会离他而去。
那夜他拖着病体偷鞋,不过是想让她害怕,不敢再轻易回娘家,谁知却酿成大祸。
刘自力听罢,目光冷峻,追问起王小英落水后的情形。
赵志成摇头,声称自己并不知晓细节,只知她未归后四处搜寻,待尸体被发现时,他才知她已遇害。
赵志成一口咬定,害死王小英的,是那渡船人杨老邪,与他无关。
赵三妮闻言,忍不住冷笑,质问他若无偷鞋一事,王小英怎会连夜赶路,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赵志成哑口无言,低头不语,似是无从辩驳。
审讯结束后,刘自力与赵三妮走出牢房,站在县城街头,秋日的阳光洒在身上,却驱不散心头的沉重。
刘自力低声分析起王小英之死的可能情形。
刘自力推测:王小英性子刚烈,丢鞋于她而言,乃是莫大的羞辱。在那年代,女子的鞋子是极私密之物,被人偷走,传出去便是奇耻大辱。她既不敢回娘家面对亲人,又无颜回夫家面对赵志成,心神大乱之下,或许生了轻生的念头。
然而,她水性极佳,跳河自尽也未必能成,挣扎中筋疲力尽,最终被杨老邪趁虚而入,成了致命一击。
赵三妮听罢,微微点头,却也提出另一种可能:或许王小英并无轻生之意,只是急于回家追查鞋子下落,夜间过河时不慎失足,落水后体力不支,才被杨老邪害死。
两人争论片刻,最终都沉默下来,因为无论哪种推测,都已无法证实。
王小英的真正心意,随着她的死,成了一个永远解不开的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