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沉浸在忙碌感中
发布时间:2025-07-10 07:58 浏览量:10
本文选自《论生命之短暂》,原题为《论心灵之安宁》,说明了心灵之困扰主要源于我们对外在事物的执着,建议我们要实现静心,要在履行自己政治义务的同时,热衷于智慧与沉思。有学者认为其在塞涅卡的著作中是独一无二的,因为只有它真实地体现了塞涅卡与塞雷努斯两人之间的交流。
“不要像大多数人那样,沉浸在忙碌感中。他们在家里、剧场和讲坛晃来晃去,动辄插手别人的私事,想给人留下一种繁忙的印象。”
论心灵之安宁
塞雷努斯:塞涅卡,当我审视自己时,一些恶习会清晰地浮现出来,于是我知道该怎么处理;另一些则隐藏得更深,不易发觉;还有一些并非一直存在,只是时不时出现。对我而言,最后这类最难对付:它们像神出鬼没的敌人,说不准何时就会突然冒出来袭击你,让你既无法像面对战争一样时刻准备着,又不能像身处和平年代一样彻底放松。
我认为自己目前最常见的状态就是(我希望能像看医生一样对你坦白真相),我既不能完全摆脱这些让我恐惧和憎恶的恶习,又没有完全被它们掌控。这听上去似乎不算太糟,却更让我恼火,更想辨别清楚——就好像人既没有生病,但又不健康。
你不需要告诉我,美德在开始时总是脆弱的,需要随着时间的推移才能逐渐变得坚定有力。我也知道,那些努力想要获得别人好感的人,无论是通过谋求更高的官职、让自己口若悬河,还是其他让别人认可的方式,也都需要时间的历练才能变得成熟——总之,无论是真正赋予人力量的,还是为了名声而流于表面的努力,两者都需要漫长的等待才能逐渐展示出自己的光芒。
我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会因为习惯了恶习,让它们变得越来越顽固。毕竟,一旦长期接触,美德和丑恶都更难以摆脱。
我很难用一两句话说清楚这种性格上的弱点,因此这里就多唠叨几句。我想,这个问题的本质是,我总在对与错这两个选择之间摇摆,自己都不清楚到底倾向哪一边……我总是担心自己越变越坏,或者(这更让我担忧)就像被吊在悬崖边缘一样,随时都可能掉下去。更何况,没准还有一些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恶习——毕竟,我们过于近距离观察自我品质,偏袒总会影响我们的判断。
我猜想,很多人本有机会获得真正的智慧,但前提是他们没有自以为足够睿智,或是故意掩饰自己的某些性格,又无视别人的一些品格。毕竟,我们的悲哀,与其说来自于他人的奉承,还不如说是来自自我的奉承。谁敢说出关于自己的真相呢?即便被一群拍马屁的人包围,我们最大的谄媚者还是自己。
因此,我恳求你,看在我还值得被治疗的分上,如果有什么可以医治这种心神不宁,还请让我回归安宁吧。我明白,这些精神上的不安还谈不上危险,也引发不了风暴。用一个现实的比喻来形容就是,困扰我的不是风暴,而是晕船。不管这到底是什么病,都恳请你将其连根拔除。请帮帮我这个已经看到陆地,却还在海上挣扎的人吧。
塞涅卡:的确,塞雷努斯,很久以来我都在考虑,如何给你所描述的这种精神状态下一个定义。打个最接近的比方,一些人刚刚大病初愈,但时不时还会发点烧或是感到疼痛。他们虽然已经没有明显的症状了,但还是会为身体感到担心和沮丧;虽然已经比之前好多了,但稍微有点发烧,他们还是会立即去看医生,或者开始抱怨。对于这类人来说,塞雷努斯,他们的身体其实已经康复,却还没有适应健康的状态,就好比再平静的海面也总会有少许涟漪,更何况刚刚经历了一场暴风雨呢。
因此,你需要的不是更为激进的治疗方法,因为你已经接受过这样的治疗了——一会儿约束自己,一会儿和自己生气,甚至还会在某些时刻严厉地威胁自己——你需要的是一个终极的治愈方案,那就是相信自己正行走在正确的道路上。不要被其他迷失方向的人们所选择的道路干扰,虽然其中一些可能距离正确的道路也不是很远。你所追求的是伟大、至高无上和近乎神圣的——因此绝不能动摇。
希腊人将这种执着称为“euthymia”(即灵魂的完美状态,德谟克利特曾针对这一点有过精辟的论述),但我更愿意将其称为“tranquillity”(安宁)——毕竟,没有必要去刻意模仿或是复制希腊语的形式。重点是,我要用一个术语来定义这一类问题。它是否是希腊语的形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准确地传达含义。
我们所追求的,是让心灵在一条平稳和安详的道路上行走。我们能够正确地面对自己,愉快地接受自己所处的环境并保持快乐的心境。我们能够始终处在平和的状态中,没有大起大落——这就是我想说的安宁。让我们先想想在一般情况下如何达到这种状态,然后从通用疗法中选择最喜欢的方式。与此同时,所有的过错必须公之于众。只有这样,别人才能从中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这时你就会明白,自我反感带给你的烦恼,和那些被似是而非的誓言绑架或是为显赫的头衔而劳苦的人们相比,简直少了太多。他们之所以会一直虚伪地活着,更多是因为羞愧,而非欲望。
那些被浮躁、无聊和朝三暮四所困扰的人,和那些一味缅怀过去,或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人,其实都是一类人。还有一些人,他们像是患了失眠症,总是坐立不安、四处乱窜,直到疲倦让他们不得不停下来。他们不断改变自己的生活状态,即便最后会在某个状态中安定下来,也不是因为厌倦了变化,而是因为年纪大了,对新鲜事物的反应开始变得迟钝了。当然,还有另一些人,他们不会按照自己的意愿调整生活状态,但这并非缘于稳健的心态,而是由于懒惰。于是,他们不得不按照初始的状态过着一成不变的生活。
事实上,病症可以有无数种表现方式,但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对自己不满。这种不满源于精神上的不稳定以及让人恐惧的、未实现的欲望。当人们不敢或是未能得到所渴望的,他们能够抓住的就是渴望本身了:他们活在不平衡和反复无常中,这是处于悬而未决状态中不可避免的结果。
于是,他们试图利用一切手段来实现心愿。他们说服自己、强迫自己去做不光彩和难以成功的事情。一旦付出得不到相应的回报,他们就会被失败的耻辱深深折磨。让他们悔恨的并非犯下的罪恶,而是欲望的受挫。他们后悔已经做过的尝试,担忧未来的挑战。他们的心灵开始不安。这种不安无处排解,因为他们既不能控制又不能满足自己的欲望。未来生活的不确定让他们不知所措,希望的消失让他们感到灵魂停滞。痛恨自己付出辛劳却依然失败,他们又变得碌碌无为,或是转而将精力放在闭门做研究上。
可是,这显然又是向往公共事业、热衷社会活动、缺少心灵寄托而性格不安分的人无法忍受的,于是进一步造成了他们原本症状的恶化。
结果就是,当可以从现实生活中获得的快乐被剥夺时,原本忙碌的人们开始坐立不安——他们无法忍受待在家里,面对四面围墙的孤独感和远离社会的隔离感。无聊和不满应运而生。他们变得心神不宁、郁郁寡欢,痛苦地忍受着所谓的闲散生活。更糟糕的是,他们还不愿意承认引发这些情绪的原因。羞耻感让痛苦越藏越深,欲望被囚禁得无法释放,这种感觉让他们窒息。接下来就是阴郁、悲伤以及不安心灵的患得患失——希望出现就欢欣鼓舞,希望消失就萎靡不振。
再接下来,他们开始越发厌恶闲散,抱怨自己的无所事事,忍不住去嫉妒别人在仕途上的成就。毕竟,毫无建树的安逸常常会滋生恶意。自己无法成功,于是希望别人和他们一样失败。就这样,他们怀着对别人成就的憎恶和对自身境遇的绝望痛苦地生活着。
他们对命运充满愤怒,对时代充满抱怨,躲藏在平淡的隐退生活中叹息自己的痛苦,直到对自己厌恶和疲惫。毕竟,人性天生好动、喜欢参与活动,所以人们喜欢刺激、喜欢娱乐——越是自身层次不高的人,往往越热衷忙忙碌碌的生活。这就好比身体上的一些伤口喜欢被碰疼、被触摸,令人难受的瘙痒也希望被抓挠一样;同理,欲望的爆发就好比身体上的伤口,需要劳碌和病情加剧来获得快乐。
……
当然,在此之前,我们应该审视自己,审视将要从事的事务,审视那些因他们而开展事务的人和我们要与之共事的人。
我们经常高估自己的能力,因此正确的自我评价至关重要。有些人因为过于相信自己的口才而受到伤害,有些人对财富要求过高却无法实现,还有人在繁重的劳动下过度透支了自己虚弱的身体。有些人过于羞涩,无法适应需要抛头露面的政治生活;有些人过于鲁莽,无法适应严谨的法庭工作;有些人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稍有不悦就出言不逊;有些人无法控制自己的才智,总会说出一些机智却会给他们带来危险的俏皮话。考虑到这些情况,相比于参与公共事务,隐退无疑是更合适的选择:热情而又鲁莽的天性,往往会因为直言不讳给自己带来麻烦。
我们还应审视将要从事的事务,判断自己是否有足够的能力去完成它。毕竟,执行事务的人必须有超越事务本身的水平。否则,过重的负荷一定会将他压垮。还有,有些事务与其说伟大,不如说庞杂——它们会不断衍生出新事务,我们必须避免自己从事的事务又衍生出各种新事务,最终让我们无法全身而退。你应该选择去承担那些你能完成,或者说至少希望自己能够完成的事务,避免在过程中变得越来越复杂、无法像预期那样顺利完成的事务。
人的选择更是至关重要。必须明确,那些我们选择一起共事的人,是否值得我们奉献出生命的一部分时间,而这些时间上的牺牲又是否能为他们带来改变。真的会有一些人,我们为他们付出,他们反而以怨报德。阿森诺德斯说,他不会同那些不认为欠了自己人情的人一起用餐。你应该也能想象,他更不愿意同那些认为一顿饭就可以报答朋友恩情的人打交道。在那些人看来,桌上的菜品多就能证明自己的慷慨,表明对别人的重视。一旦少了观众和见证者,这些私下的大快朵颐就毫无乐趣。
你还必须思考,自己的性格是更适合实际的活动还是安静的研究和沉思,然后选择符合自己天赋和天性的方向。伊苏克拉底曾强行把厄弗罗斯从广场上拉走,因为他觉得后者更适合编纂历史。通常,强迫不利于天性的发挥。一旦违背天性,人很难取得成功。
……
其次,不要轻易浪费精力,或是将精力花费在毫无意义的活动上,也就是说,不要渴望无法得到的,也不要追求那些一旦获得又觉得徒劳无益的。换而言之,不要让我们的付出毫无意义、劳而无功,也不要追求那些本不值得努力的目标,因为一旦没有成功,或是认为成功也不值得高兴,痛苦就会随之而来。
不要像大多数人那样,沉浸在忙碌感中。他们在家里、剧场和讲坛晃来晃去,动辄插手别人的私事,想给人留下一种繁忙的印象。如果你问一个刚从家里出来的人:“你要去哪儿,打算做什么?”他会说:“其实我也不确定,但应该会去见一些人,做一些事。”他们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寻找工作机会。但他们没有明确的目标,因此总是接受那些正好碰到的。他们的晃荡散漫而无意义,他们就像爬行在灌木上的蚂蚁,总是漫无目的地爬到最高的树枝上,然后再爬下来。很多人都过得像蚂蚁一样,说他们忙碌地懒散并不为过。
你看到那些人从你身边匆匆忙忙地跑过,像是要赶去救火一样,这样的情景着实让人难过。他们还经常在路上撞翻别人,自己也摔个狗啃泥。但其实他们也只不过是去拜访某个根本不会回应他们的人,或者是去参加陌生人的葬礼,旁听某个麻烦人物的庭审,围观一个有过多次婚姻的女人的订婚仪式,可能还要顺便照看一下杂物,或是帮着搬运那些杂物。
然后他们回到家中,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奔劳,接着开始发牢骚,说不知道为什么要出门,也不知道自己都去了哪里——可到了第二天,他们又开始了同样的循环。
因此,开展活动要有明确的目标,这样才可能有所收获。勤奋不会让人觉得疲惫,虚假的表象才会让人发疯。即便真正的疯子,也需要希望来刺激自己,他们会为一些东西的表象而兴奋,因为被迷惑的心无法察觉到事物毫无价值的本质。
同理,那些在城市中转悠,试图积累更多人脉的人,往往也是被一些空洞琐碎的缘由牵着鼻子走。虽然没有具体的目标,但天一亮他们就早早出门了。他们会被很多人拒于门外,最多只能和通报访客的奴隶打个招呼。这时他们才意识到,原来很多人都和他们一样,不会在家里待着。这一恶习又会慢慢演变为另一种最为可耻的行径,那就是偷听和窥探公开或秘密的消息。可是,很多消息如果不被听到或讨论,反而更为安全。
正因为如此,德谟克利特才会说:“但凡想拥有平静的生活,都不应该去参与太多活动,无论是公共的还是私人的。”当然,这里指的是那些毫无意义的活动。如果是确实有必要的公共或私人的活动,那别说是很多,即便无穷无尽,都应该努力完成。
然而,如果一件事的确不是我们的责任,那还是克制一些为好。一个人关注的事情一旦太多,就会把自己置于命运的掌控下。对待命运最安全的做法,就是尽量不去招惹她。把她放在心上,但不要过于相信她。
有人会说,“我要出海了,如果没有什么事发生”“我要当执政官,除非有什么事阻止我”“我会生意兴隆,除非碰到什么阻碍”。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会说,通常智者就不太需要面对意外。这并不是说他们不会遭遇其他人所遭遇的风险,而是说他们会正确地评估风险;也不是说他们凡事都会如愿以偿,而是说他们能预测到可能的结果——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他们明白自己的计划必然会受到阻力。少了一定会成功的期待,人就更容易应付失败带来的失落感。
……
还有一个引发焦虑的重要原因——太在意自己的公众形象,不愿意向任何人公开真实的自己,过着和多数人一样的虚伪生活,仿佛生命只是一场表演。
如果一个人总要谨言慎行,担心面具滑落时暴露真面目,那他无疑会痛苦不堪。如果我们只希望自己好的一面被别人看到,那就不可能做到无忧无虑。毕竟,很多时候我们还是需要被迫卸下伪装。
即便自我隐瞒能多少带来世俗意义上的成功,这种躲在面具后的生活依然不会让人开心。相反,如果可以用诚实真切、朴实无华、简单纯朴、毫不掩饰的态度去面对生活,那将是多么令人愉悦啊!
当然,熟悉往往会带来轻视,完全暴露于众的生活常常会面临被嘲笑的风险。但无论怎样近距离观察,道德也不会贬值。因为单纯而被鄙视,总要好过忍受虚伪的痛苦。当然,我们还是要注意适度:活得简单质朴和活得漫不经心,这两者还是大有区别的。
我们要学习回归自我。和性格迥异的人交往会打破平静,激发热情,加重尚未完全治愈的心理疾病。然而,独处和从众这两件事又需要适当融合、灵活变通:独处太久会让我们渴望他人,从众太久又会让我们怀念独处。总之,两者互为解药:独处能治愈我们对人群的厌恶,人群则能消减我们独处的孤单。
人的思想不会一直专注在同一件事上,需要有趣的消遣来转移注意力。苏格拉底会和孩子一起玩耍,也不会因此觉得不好意思;加图为国事疲惫不堪时,会选择用美酒来放松自己;西庇阿常用舞蹈来消解作为常胜将军的压力,当然,那是男人们过去在比赛和节日时跳的、充满阳刚之气、即便在敌人面前都不会丧失尊严的舞蹈,而不是现在那种脆弱精致、让男人看起来比女人还妖娆的舞蹈。
我们的大脑必须得到放松:休整后它们会更精神、更活跃。就好比一直让农田高产会加速它的枯竭一样。持续的工作会消耗我们的精力,短暂的休憩和放松则会让我们恢复能量。一直劳作不停歇,会让大脑变得迟钝和麻木。
如果运动和游戏无法带来自然而然的快乐,相信人们也不会乐在其中。当然,过分沉迷于这类活动对大脑的反应也有一定的破坏。就像睡眠,虽然对恢复精力至关重要,但如果不分白天黑夜地昏睡,那又无异于死亡。适度放松和彻底放纵完全是两个概念。
立法者之所以设立假期,就是为了赋予公众合法休假和享受生活的权利,只有这样工作和生活才能平衡。我之前也提到过,一些伟人会在每月固定的时间给自己放几天假,另一些人则会将每天都划分出工作和休闲时间。
印象中伟大的演说家阿西琉斯·波利奥就是这么做的,工作满十小时就必须休息。休息时他连信件都不看,以免突然冒出新事务需要处理。两个小时的休息能让波利奥消除工作一整天的疲惫。
有些人会在中午休息,将一些相对轻松的工作留到下午。我们的前辈们也曾规定,元老院在连续工作十小时后就不能再有新提案。军队要求轮流执勤,而刚刚远征归来的士兵不会再被安排夜间站岗。每个人都要放松大脑,用时不时的休闲为它提供必要的食物和能量。
我们必须要出门散步,晴朗的天空和新鲜的空气可以让大脑重新充满活力。有时,乘车出游、换个环境,或是从事社交活动和自由畅饮,这些都能让心灵获得全新的能量。
有时我们甚至需要迷醉的状态,沉浸在酒精中但又不被它彻底掌控。酒精可以冲散忧虑,让思想更为深邃,还可以像治疗一些疾病那样治愈伤痛。酒神之所以被称为“解放者”,并不是因为酒精能让言语变得不着边际,而是因为它能让心灵从桎梏中解脱出来,呵护它,让它充满活力,敢于去做想做的一切。
当然,就像自由一样,饮酒也要适度。人们说梭伦和阿塞西拉爱酒,还有人指责加图酗酒,但这种指责却让人们更仰慕而非看轻加图。喝酒的频率不能过高,以免养成坏习惯。但有时大脑确实需要刺激,让自己暂时放弃严肃的清醒,无拘无束地快活。
不管你是否认同希腊诗人所说的“有时疯狂是那样美好”,或是柏拉图所说的“过于精神健全的人和诗歌无缘”,或是亚里士多德所说的“伟人多少会有一点疯癫”,但必须承认,只有心灵被深深触动,才可能写出超越平凡的佳作。只有当灵魂跨越了日常的琐碎和平凡的思想,乘着神的启示之翼飞向高空,它才会发出超凡脱俗的高贵之声。
过于理性的思想很难达到一定的高度,它必须放弃常走的道路,不顾一切向前冲,并敦促驾驶者沿着自己的路线飞奔,才能到达那个原本连自己都不敢想象的目的地。
因此,亲爱的塞雷努斯,你现在就拥有了保持心灵安宁、恢复内心平静、克服无意间染上缺点的办法。但请记住,想要守护这样的脆弱,必须随时关注和呵护那摇摆不定的心灵,否则,任何方法都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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