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归来的无名英雄 第1837—拉格眼中的“文艺复兴”

发布时间:2025-07-15 22:32  浏览量:2

“小姐,请留步!”德米勒少校哀求着,得罪了拉格小姐,自知后果很严重,对怒气冲冲的拉格一再解释,企图挽回这种对他前途十分不利的印象。“我会追查到底,这是背信弃义的阴谋,我们会在报纸上公开声讨苏联这种不顾廉耻的,违背外交原则的事件!我们会让全世界知道这次卑鄙的绑架丑国公民……”

“放肆,我没给你这个权力!”拉格怒不可遏,昨天的谈笑风生,悟魅妖娆的魅力和风度仿佛是别人的故事,拉格此时表现出了霸道让人退避三舍的冷酷。“这件事到此结束,你想让全世界都嘲笑我拉格.史密斯主管的换俘事件,搞到一个冒牌货而且差点赔进去自己的性命吗!”

“拉格小姐,我不明白,我们怎么会搞到冒牌货?”德米勒懵了,赶紧低着头反问。

“你去审审那个奥迪斯记者就清楚了,他十有八九是赝品!苏联人谍报手段,高到你我都不可想象!这次的行动目标是我,是龚中校,是我们的监,听设备!而不是那个一钱不值的曹县博士,换给我们的是什么货色这还用问吗?”拉格冷训道,但觉得没必要在公G场合这样给所有人无情的面孔,就缓和地说,“还好,博格斯代办先生没出什么事,否则我可真让以色列耻笑到顶点了!”

“拉格女士,今天这件事也有我的责任!”在旁边的博格斯先生也如木头杆子一样矗立在那里觉得脸上发烧,没想到事情竟然以这样的结局收场,他可是从中斡旋者。“是我对苏联公史馆方面了解的不够全面,太信任他们了,今天我觉得公史馆的苏联人本身就让人可疑,他们不说话,还和我们换了车,没想到他们会如此卑鄙地实施阴谋!”

“换车,是他们可避免我们与指挥台的我保持联系,难怪当时我一点信号都没收到,他们坐到我们的车里,已经在实施信号干扰,为他们去大楼绑架我并夺取了一部丑国最新型的监,听电台提供方便!”拉格小姐痛苦地说,“博格斯先生,您不必过意这件事,我和龚先生还活着,我们也没有出现伤亡,这是不幸中的万幸。”拉格小姐对博格斯先生还是很有礼貌。这时,法国方面的J方代表走过来,给德米勒少校一份法国驻突尼斯总督的致歉信。德米勒赶快给龚剑诚,龚剑诚要给拉格小姐,但拉格对龚剑诚说“您帮我读一读吧!”龚剑诚无奈就看了一遍,读给拉格听。大意是说,由于安保不力,造成一艘悬挂第三国旗帜的J舰在突尼斯港口出现有悖于外交原则和国际法的事件,深表遗憾,法国将进一步追查事实真相。

“不要再读了,这种垃圾信,还是扔给法国总督做厕纸吧!”拉格愠怒地挥挥手,亲自打开车门,让龚剑诚上车,然后冷冷地对外面不知所措的德米勒说:“你们上后面的车,我要离开了,送我到港口!”

龚剑诚和德米勒等人客气地辞别博格斯先生上了车,吕西安拉着李涛等CIC骨干,然后由德米勒开车领引车队,开往突尼斯北部另外一个古老城市凯鲁万。

龚剑诚也有些胆怯地坐在后座,挨着小心翼翼不说话的小海莉,他们时不时用眼神说话,而盛怒未消的拉格则在另外一侧显得恹恹欲睡,表现出很疲倦的样子,和龚剑诚一直没有说话,后来在颠簸中逐渐地闭上眼睛,后来就睡着了。小海莉也装作很乖,抱着娃娃低头沉思,龚剑诚偶尔用余光扫一下这个特别的小姑娘,不知道她又在琢磨什么事。后来趁着妈妈睡着,小海莉就开始打哑语,和龚剑诚玩起手指游戏,李涛开车的技术很熟练,也偶尔用后视镜看看龚剑诚他们,安静地也一直不说话,跟着德米勒少校的车子在土路上尽可能平稳地奔驰。

仿佛在船上的一切都是梦幻,龚剑诚曾经闭上眼睛想了足足二十分钟,找到人为操纵的破绽,但都没有理出头绪,因为无论怎样思考,一个俄罗斯转盘赌游戏的事实不由得他有任何其他悬念,当时老沈和老于如果开炝,那么,龚剑诚今后的事业也将彻底毁灭,他根本无法解释在船上的一切,尽管苏联人最终会释放他,但是,同样被绑架,拉格死了,他活着,这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对安德斯准将交代的,也更对不起这个小姑娘海莉。

可是,老沈和老于若是恐吓呢?这也不成立,因为他们并未要求自己说出什么,或者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在龚剑诚的选项中,只有打死两位曹县战友,才可能破局,但这等于让自己立即成为曹县人民的死敌。

龚剑诚的内心无比痛苦,可他又无法述说,拉格小姐在关键时刻被自己救了,似乎在她看来,天经地义,因为两个人的感情只差恋人了,所以拉格也没有表现出过度感激,英雄救美的故事都烂大街了,何况他们之间确实有不寻常的友谊。

只是,让龚剑诚无法理解的事实是,为什么自己也会被绑架?以当时他拦截那辆货车,用炝逼着对方的姿态看,苏联间谍完全可以将自己刹死,然后装入麻袋,抛进海里去,没人能查出这件事是他们干的。可他们没有这么做,而是绑架了自己,这真的是因为自己是丑国中校?可是……这又如何解释自己被苏联人疏忽,或者“兰斯代尔”在敌营里解救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哪一个是梦?哪一个是现实?该死的药物!龚剑诚捂着脑袋,却难以找到现实与梦幻的界限。

小海莉则依旧乐观,但也怕警醒了拉格,她多动的小身体不得不安分下来。龚剑诚后来还是示意孩子,不要再玩了。但是,海莉可不是玩耍,而是慢慢的从布娃娃里掏出了龚剑诚和她的两个秘密,已经用很大的糖纸包裹起来,悄悄地交还给了龚剑诚。龚剑诚赶紧盯着李涛,此时他专心致志开车,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情况。龚剑诚严肃而感激地看了小海莉一眼,然后将这包东西用手微微捏了一下,是一个圆球和一个牙刷头,就悄然装进了上衣口袋里。

小海莉的嘴角绽开胜利者的微笑,龚剑诚也轻轻地举起拳头,和海莉对碰,无言的信任和相互激励后的好心情,让两个人都笑容满面。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拉格醒了,抱歉地对龚剑诚微笑了一下,然后拿过海莉带来的她的化妆包,简单擦擦脸化了妆,然后突然快活起来,她主动请龚剑诚注意并辅助欣赏周围的风景,拉格不厌其烦地说出其历史的渊源,当然这些龚剑诚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的,他的脑海始终在过电影,老沈和老于同志的牺牲,是他最不能饶恕自己的罪行,但无论怎样回溯,都无法记起昏迷后到苏醒这大段时间里,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在一个岔路口,拉格让李涛超过德米勒的车,然后前方自己带路了,德米勒在路口又和李涛平行开,大喊:“我们要去哈马马特湾苏斯港!你们走错啦!”

“告诉他没错,从现在起,不允许再使用步话机通讯!”拉格冷冷地命令李涛,其实也等于在步话机里下达了命令。李涛招手表示继续向前开,德米勒少校诧异不已,因为他找的轮船在苏斯港,李涛的车等于背道而驰。但他不理解拉格想要去做什么,只好让车队跟着上了通往凯鲁万的公路。

凯鲁万,突尼斯早期古都,位于突尼斯中部偏东地区,北距首都突尼斯城155公里,但并不濒海,属于内陆的阿拉白风格城市,据说最早是罗马人进攻迦太基,由于此地干旱,以几个著名的J用蓄水池而闻名。车速并不快,可方向与最初的设定截然相反。

“为什么不去苏斯港?”龚剑诚觉得拉格似乎还有别的目的,难道她并不想离开突尼斯?但拉格却并未表现出其他的含义,只是苦涩地诉苦道:“苏斯港口,距离突尼斯港不过两个小时的路程,走海路就更近。你想想看,我能按照他们预定的计划启程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拉格小姐的回故乡之路应该是绝对保密的,但现在看来,似乎我们内部出了问题。”龚剑诚体会很深地说。

“还是你了解我,亲爱的。”拉格慵懒地让女儿坐在她的腿上,然后缓慢而缠绵地靠上龚剑诚的肩膀,但她的目光却一直游离不定,犹如刚刚经历了一场和猞猁战斗艰难取胜的狸猫那样保持温柔的警惕。“我在突尼斯城不过是骗了他们,说我坐船走,但实际上我不会。如果我走海上,苏联J舰很快就会追上我的船,地中海就是个长条形的澡盆,我能跑到哪儿去?”

“哦,说的也是,不过突尼斯的飞机只有去法国和摩洛哥、西班牙和葡萄牙的,也有去开罗的班机,但并没有到以色列的,这我了解过。我不太明白你和海莉带这个偏僻的凯鲁万来,不会是坐长途汽车到亚历山大港或者开罗吧?”

“到了你就知道了!”拉格神秘地对龚剑诚挤了挤眼睛,表现出十足的野性和亲昵,只是碍于小海莉故意咳嗽一声,她才没有扎在龚剑诚怀里撒娇。

“龚,这儿可不是偏僻之城,”拉格望着前方即将到达的城市说,“凯鲁万可是意思蓝教徙朝拜的第四大圣城,我们不会来第二次,顺便看看,据说来此地朝拜奥克巴大青真侍达到七次的话,就相当于去了一次麦加大青真侍!”

“哦,有这样匹配的功德?”龚剑诚笑了,对阿拉白世界他几乎一无所知。

“我不懂你的功德,应该是佛教用语,但也可以这么说。”拉格情绪很高,靠着龚剑诚的肩膀说,“凯鲁万的青真侍很古老,只是我不喜欢。我见过最美的青真侍还要数土耳其伊斯坦布尔苏丹艾哈迈德也叫蓝色青真侍,真的太漂亮了!不过要说最辉煌最奢华的大建筑,还是伊郎亚兹德大青真侍看起来恢弘而壮丽。”拉格美目盼兮地瞄了一眼窗外,然后收回目光,数着龚剑诚的衣服扣子,犹如一个旅行中的妻子对丈夫那样关切体贴。“意思蓝世界的建筑其实就那么回事,其实全世界西方的建筑,也都差不多,就和这衣服纽扣的样式相类似。

相比你们中国的古老建筑艺术性,西方的几何体建筑的美感和艺术性就差远了,不过是一些石头廊柱和人工烘焙的砖和马赛克混合体,就像阿拉白人冷酷的心一样,西方建筑看着都冷冰冰的,他们永远体会不到中国古老的木制建筑里隐藏的智慧,和一旦失火就全部烧毁的艺术性弃绝,我不会表达这个词,但我知道每一次中国宫廷宫殿失火都是新朝代新特色的新生,中国人从不墨守成规,他们总是能创造出每一个时代的特色来,不像西方,本来就没有多少年历史,却偏偏让人觉得很长,这从建筑特色的传承就看得出来,中国建筑上雕刻的神兽足以看出古代中国和大自然斗争的过程,而西方的建筑几乎无一例外是神化的人类,比如对天堂基督和天使的想象,充满了人和人的斗争,这是人类更高社会形式的体现,所以西方的历史文化并不算长。”

“我倒没注意中国建筑和西方建筑的区别,不过您说的确实有道理。”龚剑诚对拉格的思维也很折服,“不过西方文明建筑,倒也壮观!”

“当然壮观,都是石头群嘛!微观雕琢需要时间和钱,”拉格戏谑地一笑,“想听听我对西方建筑特色的认知吗?”

“愿意聆听!”龚剑诚非常礼貌地点头。

“其实很简单,”拉格抿嘴一笑,“首先我讲所谓的古希腊式建筑,就非常容易辨识,三角形的门楣,下面一根根希腊石柱。你看不到希腊人再创造出更有特色的东西来。”

“拉格小姐很幽默,的确如此,难怪古希腊有个测出浮力的阿基米德说:给我一个支点,我就能撬起整个地球。”

拉格小姐笑了!“你看我,现在成什么样,我怎么糟蹋起西方文明来了呢!”

“因为你和一个东方不太文明的人在一起!”龚剑诚调侃道。

“对极了,亲爱的,所以今天死里逃生,我就像喝多了酒的男爵夫人那样蛮不讲理又啰里啰嗦了。”拉格神色大好,开始兜售她对建筑的了解。“你知道那些基本呈现几何图形的西方建筑是怎么区别的吗?”

“我觉得很糊涂,感觉西方建筑色彩单调,黄、白、灰、蓝,那些尖顶像圆形蛋糕的灰突突的教堂和各种场所,给人很压抑的感觉,不过我还是很喜欢,就是无法弄清楚他们之间的区别。”

“很容易,我告诉你最简单的区别。”拉格笑眯眯地斜眼看着龚剑诚,不太顾忌小海莉的感受了。“罗马人击败了希腊,想造出自己的建筑,但罗马人只是在希腊建筑基础上加上了个拱,那个拱就像中国人吃的包子,往希腊石头柱子上一扣,就是罗马建筑了。”

“这太有趣了!”龚剑诚也笑了,但偷眼看小海莉,这位公主此时在小心翼翼研究她的布娃娃,似乎根本就没听两个人的谈话。

龚剑诚接着说:“公元395年,罗马帝国随着君士坦丁大蒂的去世,分成东、西罗马帝国,然后呢!”

“是啊,然后呢!倒霉的罗马被平分了,西罗马依旧是火柴盒上面扣个包子的建筑,而东罗马开始向东方开进,接触了农耕文明,自然建筑上就有东方人喜欢吃的蔬菜特色,他们开始逐步懂得种植,于是,东罗马人就将希腊建筑上的包子顶,就换成了洋葱头!”拉格幽默地说完,连小海莉都偷偷地捂着嘴笑了,但是海莉小姐是天生的小贵族,不轻易插话大人之间的叙事,这或许是朱莉亚教惠她的一种美德吧。

“这就是拜占庭建筑风格?”龚剑诚很吃惊拉格的比喻,“实在是太形象了!俄罗斯红场的建筑差不多就是这样!”

“是的,东罗马帝国的建筑主要继承人是东欧国家和俄罗斯,还有土耳其等,我说的保准没错。是洋葱头!”拉格喜滋滋地说,“东西罗马帝国覆灭后,基督教在欧洲生根,到中世纪,天主教成为西欧唯一的宗教,这预示着神权时代的来临。所以天主教要抛弃俗气的包子和洋葱,要去天堂和上蒂一起享乐,自然就需要造一些高不可攀的建筑。加上中世纪对教徙的迫害也是最残酷的时期,近乎一层楼的希腊式和两层楼的罗马和三层楼的拜占庭式建筑容量有限,教惠要审判,要关押犯人,要有神父休息的地方,还要有钟楼,当然耶稣和圣姆玛利亚居住的地方也要往高处挪了,于是需求和奢望就让天主教的建筑复杂而高耸,于是哥特式尖顶就出现了。”

“深入浅出,解释精辟!拉格小姐很厉害!”龚剑诚评价道,“对西方的建筑透视,堪比大师!”

“大师我称不上,不过我会化繁就简!”拉格笑眯眯地用手指勾了一下龚剑诚的下巴,表现出十足的野性和撩拨情感的自由与妩媚,“太高了可不稳定,为减轻建筑的重量,哥特式建筑可是安装了玻璃百花窗,透光好,就不需要更多的蜡烛和灯油,你说这不是很好吗。”

“是不错,这算是建筑符合上蒂与教徙们双重需求,是基督教的进步。”龚剑诚点评道。

“是低级的需求,亲爱的,耶稣在没有被钉在十字架之前,也是需要吃饭和去厕所的,所以哥特式建筑不能太高,否则主教大人可能在内急的时候,就拉到神龛上了!”拉格说完哈哈大笑。这种对教惠的讽刺让龚剑诚非常吃惊,没想到拉格小姐居然不是“高尚”的基督徒!拉格对自己的言谈没有丝毫的觉悟,反而表现出对宗教的非常“放肆”的热忱。龚剑诚不能多言,如果也和拉格一眼对上蒂和西方人宗教根本进行胡扯的话,会被拉格感觉出他的信仰不那么可靠。不过拉格没有丝毫探讨宗教的意思,遇到了对建筑感兴趣的知音,她的话多了起来。

“基督教的西方通过十字J东征获得的掠夺物资和财富,一下子变得阔气了,他们将从东方搜刮到的大量黄金白银挥霍到生活的各个领域,神圣的宫廷和教惠首先受益,西方君权和教廷长老们做梦都想在屁股上镀点黄金,表现在权力的象征上,建筑便首当其冲。所以你会看到从文艺复兴开始,西方建筑出现了过去少有的金色,后人还给了一个好听的名字那叫巴洛克风格和艺术,出现在建筑和家具以及服饰等方面,后来就形成了哥伦布发现美洲后几百年的奢华和为了奢华而不断的侵略。西方富了,从此看起来不那么穷酸了!

于是,无论在绘画还是艺术上,之前许多赤身露体的作品都被穿上短裤,还披上盛装,所以艺术是用社会的繁荣滋养的,一个贫瘠的王朝一般不会产生众星捧月的艺术风格。也因此说,没有黄金就称不上巴洛克!至于那些评论家说的‘巴洛克外形自由,追求动感,喜好富丽的装饰、雕刻和强烈的色彩,常用穿插曲面和椭圆形空间来表现自由思想和营造神秘气氛’,都是骗人的胡扯,简单的说,巴洛克就是在哥特式建筑上涂了金色,因为有钱,家具包括服饰也都搞成金色,在音乐上也追求巴洛克,节奏强烈、跳跃,采用多旋律、复音音乐,强调曲子起伏,看重力度的变化,而速度从始至终保持不变,这实际上就是一个社会的繁荣期所追求的持久的有刺激的享乐艺术在音符上的缩写。”

“哦,我想起来,巴黎歌剧院,凡尔赛宫!罗马圣彼得大教堂!都是金色的!”龚剑诚对这种解释十分接受,“这种音乐……我觉得巴赫的音乐有这种特色!”

“非常正确,还有亨德尔、卡拉瓦乔和鲁本斯、维瓦尔第!”拉格如数家珍地说。

“你对历史和艺术评价的简化办法很有创意,虽然不那么精确,但可以成为一个鉴别尺子!”

拉格笑了。“是啊,没那么复杂,有黄金,就有人卖命,巴洛克建筑效果可以说是拥有黄金的度量衡,标准高的,就加雕塑,加穹顶和壁画,标准低的,没钱搞,就加点浮雕和简单大理石线条。总之,所谓文艺复兴就是巴洛克艺术兴起的副产品,直白点说,就是近代之前的基督教西方通过战争从东方抢夺了不少财富后,社会空前的奢华起来。社会需要工匠,需要剧本和音乐,也需要剧院和奢华的教堂,贵族和教廷财大气粗,怎么豪华怎么来!这就是巴洛克艺术的内涵,根本没有什么文明突然曝发的奇迹,如果有的话,那是黄金奇迹,欧洲文艺复兴,这座标榜的艺术丰碑镌刻的除了瑰丽的最后的晚餐那样的壁画还有巴赫光彩夺目的五线谱以及洛可可的奶油,也刻画着强盗、掠夺和潳刹东方民族的罪恶与贪婪!”

“拉格小姐,这是对西方文化价值观的彻底批判,”龚剑诚赶快提醒,“这和许多丑国人倡导自由和西方文明相比,小姐的思想是不合潮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