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公社下达了全公社屠狗令,我把怀孕母狗送到三十公里外放生

发布时间:2025-08-04 12:48  浏览量:2

那年夏天,公社发了个让人七嘴八舌的命令。杀狗,七天内,三十多个生产队一户不落,全杀了!有人明明白白讲理由:说是发生了“狂犬病”,有人痛苦死了,来不及治。可大队里年年都有人被狗咬,并不是头一遭,为啥这回要全部灭杀,合着也没几个人懂个中缘由,反正到了那一刻谁都说不出个准信。

坊间传一道消息,带点儿惊悚劲儿,说是公社的副书记也遭殃了,被家里的狗咬了一口,感染得快,死得也快,平均不超过一周。书记的事儿在村子里流传,有棱有角,大家说得有模有样,仿佛亲眼所见一样。可到底是真是假,对于外人,谁有把握?

那位副书记不是普通人。六十年代,谁没听说过“造反派”立过大功?他当年冲在前面,搞水利、整荒地、打大坝,扛大旗那股劲让县里都记住他,走绿色通道提拔,成了公社实打实的二把手。听公社里议论,说这人本来仕途似乎要更高一层。

副书记死了,还是死得突然。传得最多的,是他留下遗嘱,要求把所有狗杀光,别再让社员们因为发病丢命。这个要求下达,带着剜心的气味,执行起来,一点余地都不留。难怪那几天,家家户户鸡犬不宁,眼睛都红了。

公社拉起了“打狗队”。谁家有狗得自己先动手。不愿下手的,请旁人帮忙。那阵子,到处都是狗的哀嚎,外头闻着一股血腥味掺着狗毛焦糊,夜里都能听得出来。有人吃狗肉掩面而泣,有人把母狗、幼狗藏出去,偷偷送亲戚、朋友,能救一只是一只。也有人什么法子都没,咬着牙,把狗抱去田野里撒手不管,宁可让它们自生自灭,不肯下狠心。

路边的社员议论:“咱家这条看家狗跟了好几年,啥功劳没立?”可是命令下来不由分说,养狗的人几乎都不敢反抗。社会风气使然,谁都怕被人盯上。有些人家还指望来年“分红”,或者说指望着“不找事”。但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有户人家,一条棕色母狗刚怀了崽,糟糕至极,家人看着揪心,可惜手上没辙,父亲忙着,母亲盼着奇迹,一家人进退维谷。

有时候狗自己都觉出不妙来,半夜也不敢挑头叫唤,只往床底下钻。小孩子哭着要留下,小狗母狗生得聪明,知道危险,夜里趴在窗底不出来。打狗队说来也奇怪,天天“查岗”,哪个窗下有哼唧声,都要推门查。

家里人想了又想,犹豫了整整两晚上。父亲说,这事儿咱躲不过,明晨打狗队过来,咱还得硬着头皮应付。但女儿心软,闷了大半天,饭桌上一拍,大胆讲“我要带它走,去放生”。

不到深夜,趁着打狗队回头,父女俩就用麻袋装狗,套好,开了个通风口,背在自行车后座,一切小心翼翼。公社大道那会冷冷清清,广珠公路路边没几个人。踩着车轮往北滘方向飞去,棕母狗安静得出奇,也不挣扎,仿佛知道命运已定。夜风一阵阵刮过来,感觉莫名阴森。

走过三座大桥,轮胎带着颗呐喊,一直到陈村镇。谁知道放狗的时候,狗没吱声,但等车一转头驶离,棕色一团影子尾随而至,叫也不叫,就是狠命奔。车速提快,狗影渐远,终于一咬牙不再回头。

凑巧那天夜里凌晨刚到家,父亲还没睡,迎面一句“放生了”。他没多问,两人句句不说,屋里很静。公社里多少人跟他们一样,或许谁伤了心也不好表态。

再过几个月,大家都以为风头过了,不料风波再起。又传言说,副书记其实没死于狂犬病,而是另有隐情。有文件曝光,他贪污受贿十几万——在八十年代,这数字惊人。外头嚷着,原来他是因为受贿败露,怕了,自己了断。村里面面相觑,一时无语,杀狗成了一场闹剧。

有意思的是,杀狗运动“成绩”显著。那一年公社犬口骤降,随后几年街坊院落夜盗频发,有人后悔,觉得也许狗是社会安定不可缺的角色,巧了,打狗打没,倒留下新麻烦。也有社员私底下补养新狗,被七扭八拐地“漏网”,饲养改半夜喂饭。人心复杂到这个地步,没人想得透。

按理说,领导出了命令,底下得照办,这是体制定规矩的逻辑。但真提到家门口一条狗、一份感情,大家心里都在打小算盘。有的人很坚定,哪怕一刀下去手发抖,也得咬牙说服自己:为了集体健康,杀就杀吧!可回过头来,文件一改,发现原因根本不是那档事儿——你说亏不亏?

至于那个副书记,有的说其实有点冤,犯事归犯事,为什么要拿狗来出气?但也还有人觉得,他既然身居高位,带头违反公德,怎么能要求底下人还照办?到底是谁说了算?有些社员反倒埋怨,要不是有那么一纸命令,他们一家多年付出的情感也不至于断得那么决绝。到底要站哪一头,谁也理不清。

事后有人盘点,这场风波带来小孩回忆、老父一辈遗憾、婆媳纷争、谁都没占到便宜。曾经有个社员咂舌感叹,狗死了,替谁平了心愿?替谁卸下忧患?也不见哪个因“狂犬病”得救,倒叫大家多一笔心头债。

狗杀了,再补回来就不是原来的狗。房前屋后,各家各户门前的看家狗成了稀有物种,外来人也少了些顾忌。村里的夜盗案激增,那阵子坊间都说,狗是好东西,把它剿除只会更乱。这样的话有人承认,也有人不信,可事情就是这么发展了。

现在回头看,狼狈、荒谬、儿戏掺杂一起。命令一到,大家跑步执行,跟着潮水走,没人敢提问。还不是为了平安一时,保得未来无忧。可真有谁考虑过这场闹剧是怎么来的?还是说,村里的人都不屑思考这些麻烦?

文件出来,盖章加急,防狂犬只是借口,背后的肮脏谁认了,谁又敢认?有的社员认为杀就杀了,事不关己,大不了来年再养一只。也有人愤愤不平,怨气积压到心底。说来讲去,没人占到天平的一头。

要说那场运动带来什么变化,倒未必都有。有人失去了狗失去了安全感,有人顺水推舟,有的收起全部狗事,暗暗发誓与世无争。社会总是这么无常,一道风头过去,大家一笑了之,情绪也没法收拾回来。

看似是一次简单的整治,其实背后掺进去许多暗涌。一纸红头文件动员全民,谁知真相藏得最深,骗了别人,也骗了自己。屋前屋后,呼喊声再响,也无非是时代的笑话。狗的生与死、人的顺从与疑虑,也许都不是最要紧。

回头说一句,这场杀狗行动,终究留下许多无解的谜团和心头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