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晏合约结婚的第三年 我怀孕了 他的白月光却被爆出得了抑郁症

发布时间:2025-06-04 00:47  浏览量:3

和秦晏合约结婚的第三年,我怀孕了,他的白月光却被爆出得了抑郁症。

为逗她开心,他在跨年夜点燃满城的烟花。

更是纵容她抢我角色,夺我影后。

「一个影后而已,念念喜欢就给她了,有什么问题吗?」

后来,一场落雪戏。

她将怀孕的我从高处推下。

鲜血在白雪上开出殷红的花,一向冷淡的秦晏终于慌了神。

他冲过来抱我,嗓音发颤:「岁岁,求你,不要离开我。」

我解脱地笑了笑,「秦晏,合约到期了。」

「你和孩子,我都不要了。」

1

我蜷缩在医院的飘窗上数药片。

保胎的白色小药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脆弱的锡箔纸割着指尖。

小腹一阵一阵地隐隐作痛。

我却浑然未觉。

脑子里嗡嗡的,刚才医生说的话不断在耳边回响: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自己怀孕了都不知道?」

「已经 6 周了。」

「你低血糖发作摔了一跤,现在有先兆流产的迹象,把保胎药吃上,好好休息。」

「还有你的丈夫呢?怎么不见人?还有好多注意事项要交代给他呢。」

我垂下眼眸,心尖泛起密密麻麻的苦涩。

秦宴啊……

现在应该是在陪失而复得的白月光吧。

我和秦宴是协议结婚的合约夫妻。

三年前,他向白月光徐念求婚。

却被徐念以演艺事业上升期,还想拼一拼事业为由拒绝了。

秦宴气笑了,转身找了与徐念有七分相似又缺钱的我。

并放话:「有我在,你的事业就拼不成。」

他说到做到,下令封杀了她。

婚后,他还清了我父母欠下的巨额债务。为了气她,又送我进了娱乐圈。

他创立秦氏影业为我铺路。

偌大的公司只签约我一个艺人,所有人全都围着我转。

短短三年,我就从一介素人成长为一线女明星。

他再也没提过徐念。

商业活动上遇见,也只是冷漠地当个陌生人。

我们的感情,也越来越好。

情到浓时,他握着我的手对我说:「岁岁,我们生个孩子吧。」

「若是生个女孩,我会将她宠成小公主。」

「若是生个男孩,我就把他培养成秦氏的继承人。」

那一刻,我被幸福和甜蜜包裹。

我想,秦宴终于喜欢我了。

我们之间,终于不是只有交易了。

可当我真的怀孕了,徐念却被爆出得了抑郁症。

她用一句:「阿宴,这三年,我过得很苦。」

就让秦宴心疼至极,抛下在《寒梅》片场晕倒的我,去找了她。

手机在掌心震动。

特别关注跳出来自秦宴的微博更新——

【三年了,我的光回来了】

配图是他紧紧抱住徐念,脸上满是失而复得的笑。

心口撕裂般钝痛,病房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紧接着,几个护士的惊呼声响了起来:

「是徐念!真的是她!」

「抱着她的就是秦氏集团的总裁吗?好帅!我要磕了!」

「太好了!是破镜重圆!我们有救了!」

我望出去时,恰逢秦宴抱着徐念经过。

他抱得很用力,骨节都泛了白,应当是极珍视她吧。

指甲掐进手心,可来不及伤心,小腹突然一阵绞痛。

有温热的液体流淌下来。

我听见护士惊慌失措的声音,尖叫着:「沈岁岁,你怎么了?!」

似是听见了我的名字,秦宴的背影有片刻的停顿。

但他终是没有回头。

我凄然一笑。

终于知道,原来我以为的爱,不过是一厢情愿。

2

我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才堪堪保住了孩子。

医生说,我不能再受刺激,也不能劳累,不能受寒。

经纪人宋姐知道后,还开玩笑说:「岁岁,这下你成大熊猫了。」

她虽是笑着的,但厚厚粉底也掩饰不住脸上的担忧。

我知道为什么。

住院的这几天,关于秦宴、徐念和我的话题炸上了热搜。

#秦氏集团总裁和女明星徐念破镜重圆#

#我磕的霸道总裁文学成真了#

#徐念抑郁症的原因疑似被人插足#

#徐念是秦总的光#

#沈岁岁疑三#

#沈岁岁不要脸,滚出娱乐圈#

……

一时间,铺天盖地的骂名向我袭来。

我微博的评论区,挤满了黑子以及秦宴徐念的 CP 粉。

更有甚者,人肉了我的电话。

不断打电话来骂我。

与此同时,此前与我合作的多家代言纷纷提出解约,并要求我赔偿他们的损失。

宋姐打了无数个电话,说了数不清的好话。

都没有品牌愿意相信我。

愿意相信我不是三,我没有插足。

他们只愿意相信资本,而秦宴就是资本。

秦宴喜欢谁,他们就让谁代言。

这就是娱乐圈的残酷。

在又一次碰壁,被品牌商挂断电话后,宋姐用力捏了捏眉心,长叹了一口气。

「岁岁……」

她望向我,面露不忿。

「H 家也提出了解约,明明前两天还发了邀请函,让你去巴黎参加 VIP 晚宴,这么快就变卦说是换成徐念了。」

「这就算了,连秦总三月前在 H 家为你私人定制的那件全球仅一件的礼服,也给了她!」

「那可是全球仅此一件的殊荣!徐念简直是欺人太甚!」

宋姐的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是气炸了。

心口钝痛。

我扯出一个难看的笑。

「宋姐,这些东西本就是他给的,他愿意给谁就给谁吧,我不在乎。」

视线落在手机上。

秦宴的头像始终灰暗。

住院保胎这七天,他始终没有来看过我,也没有给我发过信息。

终究,还是不爱吗?

「宋姐,结婚协议你帮我带来了吗?」

宋姐点头,将一份薄薄的文件递给我。

她欲言又止:

「岁岁,你真的想好了?想好了要和秦宴离婚?」

翻开这份为期三年的结婚协议,到期日就在七天后。

我将印有孕 6 周、先兆流产字样的诊断书和结婚协议放在一起。

轻声说了句:「是。」

「七天后,协议到期,就离婚。」

3

出院后,我直奔跨年晚会的录制现场。

这是宋姐好不容易为我留住的活动,我必须去。

刚下车,闻讯而来的记者就把我团团围住。

一个娱记率先发难:

「沈小姐,最近网络上都说你插足了秦氏集团总裁和女明星徐念,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听说徐念得抑郁症就是因为沈小姐你的插足,你承认吗?」

「还有还有,沈小姐一周前在片场晕倒,是秦总送你去的医院,但为何没多久他又出现在徐小姐身边?」

「听说沈小姐生病了,是因为秦总放弃了你,选择了徐小姐吗?」

……

镁光灯疯狂闪烁。

我脸色苍白,只想着逃离。

「无可奉告!无可奉告!」

宋姐拥着我,使劲拨开挤在跟前的记者。

就在这时,后面的人群忽然骚乱。

「徐小姐!秦总!看这里!」

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声,我下意识转头望去。

只见徐念挽着秦宴的臂弯,缓缓从迈巴赫中走出。

深蓝色的星空长裙,勾勒出她姣好的身形,明眸皓齿的笑颜,怎能看出不久前还是被抑郁症缠身的模样?

这条裙子……

我心尖一颤。

「岁岁,深蓝色是星空的颜色,我喜欢星空,更喜欢你笑起来时,璀璨如星河的眼底。」

「岁岁,穿上这条星空裙,永远笑着。」

「岁岁,我爱你……」

三月前,秦宴为我定制这条裙子时说的话,犹在耳畔。

原来这条裙子,是这样的美。

心脏似被人用力捏紧,痛到喘不上气。

而徐念面对记者刁钻尖锐的问题,勾了一缕长卷发,笑道:「抑郁症啊……都过去了。」

「感谢阿宴,在我最难过的时候,陪着我。」

「至于沈岁岁……我不怪她,毕竟阿宴这么耀眼的人,是个女生都会喜欢吧。」

她说着,朝我这边挑衅般笑了一下。

秦宴从未注意到我,他的视线都在她身上,目光里满满都是宠溺。

徐念落落大方,笑意盈盈的模样。

与我的落魄狼狈,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垂头,只想默默走掉,但徐念却似才看到我一样,小声惊呼了一声:

「岁岁姐?」

她捏着裙角,小跑到我跟前,伸出手指抚上我黑色的礼服。

天真的眉眼下,是明晃晃的不怀好意。

「岁岁姐,你怎么穿着过季礼服?」

「是不是手底下的人故意的?你缺资源就告诉我嘛!我和阿宴都会……」

我打断她的话,拍掉她的手。

「不用。」

徐念一脸错愕,娇美的脸上满是受伤。

秦宴眉眼一沉,将她护到身后,看向我的眼神极冷。

他说:「沈岁岁,道歉。」

我缓缓抬头,一寸一寸将他淡漠的表情记到心里,忽地展颜一笑。

「秦宴,我不。」

秦宴也跟着笑了。

他居高临下睨着我,毫无温度的眼睛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好啊沈岁岁,长本事了。」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4

惹怒秦宴,10 分钟后就让我吃到了苦头。

走进内场,才发现我的位置被换了。

从内场前区换到了角落。

不仅看不见舞台,还没有暖气。

宋姐气不过,想去找主办方理论,却被我拦下。

「不要去。」

「秦宴就是要以这种方式来逼我服软,你去没有用的。」

我近乎哀求的神色,令宋姐妥协了。

「这里这么冷,医生说你不能受凉……」

我笑了笑,裹紧身上的大衣。

「熬一熬就结束了,况且我的节目也不长,录完我们就走。」

然而,熬一熬,说的轻巧。

十二月末的寒风裹挟着江边的水汽,钻进我每一寸的骨头缝里。

我不住得颤抖。

好不容易捱到了我的节目结束,我的手和脚都已经冻得没有知觉。

小腹好似都跟着疼了起来。

不远处的舞台上,璀璨的灯光下,徐念一曲唱毕。

她的目光落在台下。

秦宴微笑着、宠溺地看她,伸出手鼓掌。

随后,全场的掌声响起。

如雷如鼓。

徐念在热烈的鼓掌中泛红了眼,她张开双臂,翩跹一样投入秦宴的怀抱。

主持人被眼前的一幕感染,慷慨激昂地宣布接下来会有烟花表演。

「秦总为贺徐念小姐新生,买下了全城的烟花!还请各位嘉宾都留下,一起欣赏烟花为徐小姐庆祝吧!」

我收回视线,走向黑暗。

身后一切耀眼的声与光都与我无关。

当下,我只想赶紧回家。

太冷了。

然而,当我走到出口,却被人拦住。

「抱歉,烟花表演结束前,任何人都不能离开。」

又是这样。

总是这样。

秦宴这些逼我服软的把戏!

胸口一团郁气压得我喘不上气。

身后,黑暗中升起一朵巨大而绚丽的红色烟花。

而后,很快升起第二朵,第三朵……

恰在此时,跨年夜的钟声和手机铃声同时响起。

妈妈急切的声音传出:

「岁岁吗?你在哪?元宝突然哮喘,你快回来看看!」

元宝,是爸爸捡回来的流浪小狗。

它陪我长大,爸爸又因为救它而去世。

爸爸去世前,要我好好照顾它。

它老了,又得了哮喘,一直以来我都是走到哪都带上它的。

直到和秦宴结了婚,他不喜欢宠物。

想到那一纸合约和钱,我不得不把元宝给妈妈照顾。

视频里,小狗元宝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似是听见我的声音,它抬头看向屏幕里的我,艰难地咧开嘴笑了一下。

「元宝——」

我声嘶力竭。

一股难以言说的痛顺着心底蔓延到四肢百骸。

我猛然转身,用尽全力推开挡在面前的这些人。

5

我冲到秦宴面前。

一路上很顺利,没有人拦我。

「秦宴,让我离开!」

「你没有权利强行不让我走!你这是非法监禁!」

似是猜到我会来。

秦宴靠在椅背上,不慌不忙地抬起黑眸朝我看来。

讽笑一声:「权利?」

「沈岁岁,在我这里,我就是权利。」

「你不妨看看这场晚会的合同,晚会期间听从主办方的安排,落款是你的亲笔签名吧?」

我脸色一白,忙看向身旁的宋姐。

宋姐不情愿地点头。

没办法,我咬了咬牙,放软了语气。

「秦宴,我是真的有急事!」

「元宝生病了,我必须要回去看看!」

秦宴哈哈大笑起来。

笑意却不达眼底,眸色沉沉,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我道是为了什么呢,原来是为了一只畜生啊……」

一旁的徐念扯了扯秦宴的衣角。

嘟起嘴表达不满。

「阿宴,好吵……」

秦宴揉了揉她的脑袋,转头看我。

「今天,不管是谁,烟花没有放完都不能离开。」

「沈岁岁,你非要这么扫兴吗?」

我愤怒极了,强忍眼泪大吼:

「元宝不是畜生!它是我的家人!它快要死了!」

「秦宴,算我求你了……」

「沈岁岁!你他妈居然为了只狗跟我吵?又不是你妈要死了!」

璀璨绚烂的烟花,印在秦宴浓艳旖丽的五官上。

他站了起来,走到我跟前,手指用力钳住我的下巴。

语气极其恶劣:「沈岁岁,想走啊,可以。」

「但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

「我有没有教过你,要如何求我?」

我定定看向他。

他明明是我心心念念了许多年的人啊……

是与我同床共枕三年的人啊……l

是笑着说会永远爱我的人啊……

可为何他分明是笑着的,说出来的话却这么伤人呢?

小腹的疼痛越来越密。

直到痛到我的额头沁出薄汗,脸色逐渐苍白。

身下一暖,好像有什么要离开我。

我忽然一笑。

直直向他跪下。

秦宴。

你不就是想看我脊背颓弯,不得不服软的样子吗?

我成全你。

但我对你的爱,也到此为止了。

6

我跪在冰冷的地面上,手机里传来最后一声微弱的呜咽。

元宝湿漉漉的眼睛永远闭上了。

「现在满意了吗?」

我仰头看着秦晏被烟花映亮的侧脸。

温热的血顺着腿根蜿蜒而下。

我知道,我们的孩子,要和元宝一起离开了。

「秦晏,我的小狗死了,你满意了——」

话还未说完,腹部突然传来一阵猛烈的疼痛。

我痛得弯下腰来。

秦晏皱眉,下意识想来扶我。

却被徐念拦下。

她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望着我:

「沈岁岁,你做这幅样子是想干嘛?」

「搞的有人欺负你一样。」

「又想扮柔弱让阿晏心疼吗?你有完没完?」

她话音刚落,秦晏眼中的一丝动容,立即被嫌恶替代。

「沈岁岁,你又演的哪一出?」

腹部的疼痛愈发密集,眼前一阵黑蒙袭来。

我终于支撑不住。

意识丧失之际,我听见有人喊了一句:「有血!」

「好多,好多的血。」

7

我醒来时,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好几个医生围着我。

见我醒来,医生将床旁 B 超的屏幕转了过来,面向我。

「胚胎已停止发育,建议尽快清宫。」

我呼吸一滞。

尽管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感,但真的宣判了,我的心口仍是一阵一阵钻心的疼。

指尖抚上小腹,我艰涩开口: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医生叹了口气,指出屏幕上的一个小点。

「这是心脏,现在已经不在搏动了。」

我一瞬不瞬盯着那个小小的点。

一动不动的小点。

原来,那就是宝宝的心跳啊。

眼泪无声浸透床单。

半晌,我听见自己说:「好。」

医生再交代了几句,让我赶紧考虑清宫的事情,就离开。

宋姐赶紧走了进来。

她扑到我病床边,乌青的眼底满是心疼。

又愤怒异常。

「岁岁,我真的为你感到不值当!」

「你是不知道,方才你晕倒了,那个徐念居然拦着秦宴不让他抱你去医院!」

「她说你流了那么多血脏死了,还说你是得了脏病,碰到你会脏了手!」

「最气的还是秦宴!还真的听信了徐念的话!气死我了!」

我默默听着,笑得涩然。

「习惯就好。」

宋姐望着我叹气。

「岁岁别伤心,孩子没了也好。」

「如果孩子不能出生在爸爸妈妈的期待中,没了也好。」

「只是苦了你,清宫可是很痛的。」

我轻轻点头。

既然留不住,那就好好送走。

还有三天合约就到期了,我就可以与秦晏,与孩子,与这乱糟糟的前半生,说再见了。

「宋姐,我会没事的。」

「麻烦你跟医生请个半天假,我去送一送元宝。」

「回来,我就清宫。」

只是宋姐没想到,再见到我,会是那样惨烈的场面。

8

墓园里寒冷肃杀。

我跪在爸爸的墓前,怀里紧紧抱着元宝小小的骨灰罐。

元宝现在很轻,可以轻松被我抱在怀里。

可昨天,它还是只八十斤的大肥狗。

下雪了。

漫天雪花把我挖的小坑填满。

我忽然想起三年前签协议那晚,也是这样的大雪天。

秦宴漫不经心把钢笔转出残影:「合约期间要乖。」

那时他刚替我付清三千万债务,我攥着裙摆小声问:「能让我把元宝接来吗?」

钢笔重重拍在檀木桌上。

秦宴睨着我,冷笑道:「沈岁岁,摆正你的位置。」

后来元宝每次发病,我都躲在保姆车里视频看诊。

直到昨晚。

我终究还是没能赶上见元宝的最后一面。

一步错,步步错。

追求虚无缥缈的爱情,让我失去了太多。

秦宴说的一直很对,沈岁岁,你应该摆正自己的位置。

妄图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终将一无所有。

我把元宝埋在爸爸旁边,又放了好多它爱吃的罐头。

手掌放在小腹,我微微笑着:「小老头,元宝,你们俩在那边要好好。」

「要帮我照顾好……」

话还没说完,身后一道急促的声音响起:

「岁岁?」

沾着雪粒的睫毛颤动,秦宴快步走来,用驼色的大衣裹住我。

声音难得温和:「我找了你整夜。」

「你出了那样多的血,我放心不下还是去了医院却没找到你,问你经纪人才知道你来了这里。」

说着,他弯腰就要捡起那方小小的骨灰盒。

我猛地扑过去,后背撞上结冰的松枝。

「别碰它!」

枯枝断裂声惊起寒鸦,秦宴的手僵在半空。

但也只僵了几秒,他就自顾自把骨灰盒捡起。

「宠物的骨灰龛位……」他看着我,喉结滚动,「我马上让助理去办。」

「秦宴!」

我厉声喊住他,只觉身心俱疲。

「元宝不需要这些,它就在这,哪也不去!」

秦宴狠狠拧眉,粗暴地把我扯进怀里。

「不过是只畜生,岁岁乖,听话,别生我气了,嗯?」

我已无力挣扎。

时至今日,秦宴仍是觉得,他屈尊降贵哄一哄我,我就该原谅他。

怎么可能呢?

一想到我很快就能解脱了,反而平静地说:「你亲自埋葬元宝,我就原谅你。」

秦晏果然一喜。

可就在他要答应时,手机响起。

徐念带着哭腔的声音外放:「阿宴,威亚突然坏了,我好怕……」

秦宴转身的瞬间,却被我拽住衣摆:「元宝的事,你答应……」

他扯回衣角,冷嗤:「狗死了就死了,念念正在片场等我。」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扣住我的手腕。

「岁岁,念念恐高,这场戏你替她拍。」

「拍完,我们就好好安葬元宝。」

我轻轻笑了,眼尾氤出些雾气。

「好啊。」

9

「ACTION!」

徐念穿着本属于我的戏服,站在五米高的雪景台上。

她俯身勾起我的下巴:「师姐,你输了。」

本该是嫉妒的台词,却被她说的缠绵悱恻。

导演皱着眉盯着监视器,到底没喊咔。

拍摄继续。

接下来,就是我饰演的大师姐被徐念饰演的小师妹推下高台。

这场戏,掉落悬崖的人本不该是我。

因为徐念恐高,就换给了我。

连原本三米高的假悬崖,都被徐念一句「三米太矮,坠崖镜头不够拍」为由,调整成了五米。

我穿着厚重戏服,站在雪景悬崖边上。

趁着工作人员调试威亚的功夫,徐念突然凑到我身边,用气声说:

「听说你怀孕了。」

我瞳孔骤缩,她长长的指甲划过我的小腹:

「猜猜阿宴为什么急着让我进组?当然是他怕孩子影响我的心情呀。」

她咯咯笑着。

片场嘈杂,余光中,秦宴正在整理徐念的暖手炉,视线时不时落到我们这边。

是在担心我会为难徐念吗?

「你还不知道吧?你的这部《寒梅》已被内定是最佳影片了,我自然也是最佳女主。」

「不赶紧进组补拍了你之前的戏份,下个月我怎么去领奖呢?」

「只是你的孩子,也太碍眼了!」

她突然推了我一把,随后惊恐后退:「师姐不要!」

徐念的尖叫和我的闷哼同时响起。

「岁岁——!」

秦宴的嘶吼响彻片场。

他疯了般朝我扑来,却徒劳。

只能眼睁睁看着我坠落,狠狠砸落在地垫上。

纵使有地垫做缓冲,身体仍感剧痛。

小腹更是疼的汹涌。

鲜血在白雪上开出殷红的花,一向冷淡的秦宴终于慌了神。

他冲过来抱我,嗓音发颤:「岁岁,求你,不要离开我。」

我解脱地笑了笑,咽下喉咙口的甜腥。

「秦宴,合约到期了。」

「你和孩子,我都不要了。」

10

秦宴抱着沈岁岁冲进急诊室时,大衣上已满是血。

医生立即上前检查,脸色凝重。

「患者怀孕 7 周,现在大出血!」

「B 型 RH 阴性血库存不够!」

「抽我的!我是 B 型 RH 阴性血!」

他颤抖着扯开衣袖,露出手臂:「要多少抽多少。」

护士举着针管迟疑:「可是徐小姐刚才打电话说……」

「让她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