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童”巫术是怎样影响太平天国兴衰的?
发布时间:2025-08-11 14:14 浏览量:2
古人觉得鬼神很厉害,谁敢不信?所以祭天地,拜祖宗成了常规操作。哪怕到了明清,城隍庙和土地庙也是到处都是。不信没事,一旦人生遇到点麻烦,试试找个法师念个咒,说不定祖宗保佑?这并不是迷信不迷信的问题,千百年来,鬼神跟中国人的生活已经纠缠不清,谁也未必分得清楚。
可孔子说了,敬鬼神而远之。怪力乱神,真说不明白。民间那些通神法术,谁见谁知道,让人又怕又信。广东、福建那边,人们叫它“降童”。法师自称神灵上身,摇头晃脑,口里蹦出一些平常话又不像平常话的东西,说得大家一愣一愣。你说是真的?说是假的?可偏偏人们还真信,反正不花钱,听一听也没坏处。
广东客家人外迁,这套玩意也跟着去了广西。最热闹的,还得说太平天国那回。这个“降童”,居然成了整个运动的关键。人神沟通,本来就是绕一圈才明白个大概,有时又能解释现实,有时又让人一头雾水。
洪秀全,是个科考屡败的小知识分子。心里其实憋着一股劲。我觉得,他倒不是一开始就想着异想天开。可有一天生病,乱梦一场,说自己死了七天又活了,见过“天父”。病未必真有那么奇怪。只是那年头,世道混乱,读书改变命运的门路堵了,洪秀全盘算着找点出路。碰到基督教那一套,觉得这东西能用。
冯云山当了第一个跟随者。他更现实,去了广西,白天教书,晚上拉人入伙。他不跟你讲大道理,只说“拜上帝发财免灾”。这个想法,在那时农民里说了谁不信。起初,跟着的都是底层人,杨秀清和萧朝贵也这样,一靠烧炭糊口,二是无依无靠,三是小有头脑。
冯云山被抓那事,其实是一场意外。换做平常,这种会道门闹点乱子,关几个人示意一下就完了。但对于这些人,头走了,就得有人填补。洪秀全又远在广东。关键时刻,杨秀清就演了把“天父下凡”。一阵抽搐、口吐白沫,起来说“老子是天父”,大家还真信了。这种“降童”,说到底,是气氛烘托和群众心理配合的结果,未必真有什么超自然,但当时真的就管用了!
说来也奇怪,明明是装神弄鬼,可冯云山真被保出来。众人变得服气了,反正“天父”下旨,大家都照着做。杨秀清,不识多少字,却用这一招成了主心骨。群众心理很微妙,一开始有人怀疑,但事情有了实效,人人又变得踏实可靠。不信也难。你说这些年“神权”能搅动多少事?说到底,人们还是在难处里希望有个主心骨。
落到普通人手里,这些神事又变得顺理成章,有模仿就有效仿。萧朝贵赶紧也来一出,成了“天兄耶稣”代言人。人家杨秀清“天父”下凡,萧朝贵就“天兄”下凡。谁还管是真是假?目的就是凝聚人心。萧朝贵用这一招,公开训斥自家哥哥,大家立马更服。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想过,这一套真的靠“神灵”吗?我看未必。更多是组织工具。到金田起义前,萧朝贵冒充天兄下凡过百次。队伍扩充,什么教义,什么规矩,官职升迁,统统可以用“神法”解决。这逻辑听起来一点都不科学,但那时的人,真的信了。其实,有时不信也得信,群体效应太强。
可说到底,还是得看个人本事。杨秀清和萧朝贵,不是能人也做不起来。明知是装的,真到了生死关头还就能用上一用。具体算起来,两人都出身贫寒。杨秀清五岁没了爹,九岁没妈,完全靠伯父拉扯大。吃过苦,摸过社会底层,看得多想得多。烧炭生意小,但人情世故一套套的。谁也别小瞧这样的人。
萧朝贵更是苦出身。家里没啥家底。去了紫荆山愣是靠开荒烧炭活下来。说是粗人,其实在村里一言九鼎。团伙要讲面子,大家认的也是有本事的人。这种时候,神灵只是种借口,信众看的还是真实利益。你想,这伙底层人又不是傻子,早晚看出来“降童”的玄机,可就是有人愿意配合唱这戏,大家都成了角儿。
但关键方便也麻烦。神灵不真现身,全靠“降童”说话。说啥大家不敢不听。谁能保证“代言人”不会借机私利?谁又能说,“降童”就全是假的吗?我曾觉得,真有那么多神灵管这点破事?说实话,未必。
也有人反驳,认为杨秀清、萧朝贵三人走到最后,气数已尽,这套降童法术起初是利器,最后成了时代的枷锁。可要我说,成也这套,败也这套。组织凝聚好了,群龙无首时有个主宰,局面稳住。到了高层内斗,这种“神权”反而让人分不清真假,多少好人坏人全卷到一起,谁死谁活都由“神”一句话定。
这让我想起如今某些新型宗教,“教主”大权独揽,外人只觉荒谬。但只要小圈子认可,新的神迹随时能出现。这种模式,其实古今一脉。现代社会法治完善,信这种的少了,说是“迷信”。可一些乡村乃至城市,仍然流行信仰仪式。头疼脑热,人人都知道科学,但烧个香拜拜,图个心安。到底是骗自己呢,还是另有什么说法?
数据倒是明明白白的。根据《太平天国人物》记载,洪秀全身边头五年里,真正能掌控大局的,是降童“代神”这批人。群体意志,靠着口号+神迹支撑,那种气势,历史上类似早期宗教运动不少。比如洋教入华、白莲教等,都有这一套“附体神语”的桥段。到底影响多深?很难定量。可太平起事哪有容易的?一知半解,都是潮流使然。
再说降童巫术,想全盘否定也不现实。它里头多少包含了一些心理暗示,意识形态宣传,还有一点群众自我约束。历史研究者刘晨就提出,这种类似“神秘权威”,其实补充了基层社会组织的真空。你问今天还适用吗?也许适用,但方式变了,外壳更现代,核心还一样。
不过话又说回来,真要谈信仰的力量,不是件小事。有人说“上帝眷顾太平”,也有人说不过是演戏。但从那会广西边地信众的热情来看,至少有那么一会儿,大家都觉得做什么事都有天父、天兄在后面撑腰。到底成了还不是靠人自己。
可再怎么说,有人愿信有人不信。人对不确定因素,总希望找个说法。办法没了,就找神帮忙。无路可走时,神话反而像一根救命稻草。
其实,我有时候也觉得这东西没那么管用。你看后来的发展,等太平天国势力大了,“降童”反而成了麻烦。高层争权,全靠谁“代神”说了算,搞来搞去有用过头了。人心未必铁板一块,话说白了就是工具罢了。但也不能说全没价值。谁都知道这戏演得久了,总有拆穿的时候。
一场运动,能靠一套借用神灵的说词撑这么长时间,除却组织者个人能力,还有社会底层的动荡感和归属感。谁也说不准,明天还会不会再出现一个“新神医”“新救星”。信者有信,不信者自有路可走。哪怕历史再如何重演,人与神、人与自己,都会在某个节点擦肩。
“降童”的本领或许早已失传,但类似的故事还会再上演。人心里有敬畏、有寄托,稍纵即逝间,一切都能被情势推得异常热闹,也异常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