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回家过年,我妈哭了:你三个侄子 两个侄女等你给压岁钱

发布时间:2025-08-13 17:05  浏览量:1

退票成功的提示弹出来时,我正蹲在出租屋的马桶上刷朋友圈。

“回家过年,想死你们了!”表妹阿柠发了条九宫格,全是腊肠、年糕、灶糖的照片,配文写得深情款款,“团圆饭桌上,就差你一个位置。”

我冷笑一声,把手机倒扣在膝盖上。

这哪是想我?这是想我的钱包。

票是昨天买的,高铁G1378,杭州东→赣南西,二等座,386块。退票费扣了78,心疼得我连痔疮都感觉更疼了。

可我不后悔。

我妈今早第六次打电话来,声音软得像刚出锅的糯米糍:“小舟啊,今年回来吧?你三个侄子两个侄女,都念叨你呢。”

我知道他们念叨什么。

不是我这个人,是我在杭州做程序员、年薪二十万的“人设”。

去年我回村,穿了件优衣库基础款,被二姨当众夸:“哟,名牌吧?这料子一看就不便宜。”我笑而不语,心里翻白眼——你儿子在县城卖手机,月入三千五,还好意思说我?

但真正压垮我的,是发压岁钱那天。

我掏出六份红包,每份两百,总共一千二。刚递出去,五岁的小侄子当众拆开,皱眉:“姑姑,去年是五百的。”

全场哄笑。

我妈立刻接话:“你姑今年赚得多,明年肯定更多!”

我脸都绿了。

那一刻我就发誓:**老子再不回家过年,除非全村给我众筹年终奖。**

手机又震了。

家族微信群弹出一条语音,我妈的声音带着哭腔:“小舟,你不回来,大家怎么团圆?你三个侄子两个侄女,都等着你给压岁钱啊……”

我盯着那条语音听了三遍。

不是“想你”,不是“担心你”,是“等着你给压岁钱”。

我反手就把微信置顶取消,顺手拉黑了我妈十分钟——冷静期。

冷静完,我重新加回来,回了句:“今年项目加班,回不去。”

消息发出去三分钟,群里炸了。

大嫂发了个红包,封面写着“压岁钱预付款”,点开一看,金额:0.01元。

她配文:“先给姑姑压个惊,等你回来,咱们按人头结算。”

我盯着那“按人头结算”四个字,头皮发麻。

这哪是亲戚?这是人质劫持组织。

表弟阿杰跳出来:“姑,你要是不回来,我们就在你房间贴‘欠债不还’的对联。”

堂妹小满更狠:“我已经跟我同学说了,我姑姑是大厂程序员,今年要给我发八百块红包。你要是不来,我就在朋友圈发你小时候尿床的照片。”

我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扔进马桶。

尿床照?那可是我七岁那年,被她爸抱着看春晚,笑岔气喷出来的“历史影像”。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电脑,登录公司内网,截图了“春节值班安排表”,把我的名字圈出来,发进群里:“看清楚,我值班,走不开。”

群里安静了三秒。

然后我妈发来一段60秒长语音。

我点开,她声音颤抖:“小舟,你不回来,你爸的坟……没人上香了。”

我手指僵住。

我爸走第七年了。

每年除夕,我都会去坟前烧纸,点香,说几句废话。他活着时我们话不多,死了反倒每年都能聊半小时。

可今年……她拿这个压我?

我正要回怼,手机又响了。

是房东。

“小舟,下季度房租涨五百,年前交齐。”

我盯着“五百”俩字,眼前发黑。

我他妈连自己房租都快付不起了,还指望我给五个小孩发压岁钱?

我猛地站起来,裤子没提稳,差点摔进洗手池。

我扶着墙,对着镜子看自己:黑眼圈、油头、嘴角起泡,活像被生活榨干的残次品。

可就在昨天,表妹还在群里发我去年回村时的照片,配文:“我们家最体面的姑姑,都市丽人本丽。”

体面?我连泡面都开始买临期的了。

我坐回床边,打开支付宝,余额:**3,842.17元**。

我算了笔账:

- 春节值班补贴:2,000元(税前)

- 年终奖:暂无通知(去年拖到三月才发)

- 压岁钱预算:5个孩子 × 500 = 2,500元

- 路费+礼物+人情往来:至少2,000元

**缺口:2,657.83元**

这还只是明面上的。

暗地里呢?二姨要我帮她儿子找实习,三舅让我介绍女朋友,大伯母说“你认识那么多大老板,能不能帮我儿子搞个编制”……

我这不是回家,是去参加“亲戚职场推介会”。

我抓起外套冲出门,决定去便利店买包烟压压惊。

冬夜的风像刀子,刮得脸生疼。

便利店暖黄的灯光下,我盯着货架上的利群发呆。

收银员小哥看我站了五分钟,忍不住问:“哥,买不买?”

我回神:“买,拿一包。”

他扫码:“18。”

我掏钱,手机又震了。

家族群新消息。

我妈发了张照片:我爸的坟前,摆着五杯茶,五双筷子,五份红包——全是空的。

配文:“五个孩子,五个位置,就等你一个人了。”

我手一抖,烟掉在地上。

收银员弯腰帮我捡,抬头看我:“哥,你没事吧?脸色好白。”

我没说话,付完钱,转身就走。

走出门,寒风灌进领口,我却感觉不到冷。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我是不是真的该回去?**

可回去之后呢?发完红包,被轮番 interrogation(审讯),然后带着一身债和更重的心理负担回来?

我站在路灯下,烟还没点,手机又响。

是表妹阿柠。

“姑,我刚问我妈,她说你要是不回来,就把你小时候光屁股的照片打印出来,贴坟头。”

我猛地抬头。

路灯“滋”地闪了一下。

我点着了烟。

火光映在脸上,我忽然笑了。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对着夜空说:“你们要钱,行。”

“但这次——”

“我得按绩效发。”

---

### 第二章:我带着Excel回家,全村傻了

我回村那天,下着小雨。

高铁站出口,我妈撑着伞等我,脸上堆着笑,眼角却有泪痕。

“小舟,你可算回来了。”

我没说话,拖着行李箱走过水坑。

箱子轮子卡了一下,发出“咯噔”一声。

像我此刻的心情。

车里,我妈絮絮叨叨:“你大伯准备了腊肉,二姨腌了鸭蛋,小满说一定要你陪她写寒假作业……”

我打断她:“红包标准,今年我重新定。”

她愣住:“啊?”

我掏出手机,打开一个文件。

“《2024年春节压岁钱发放绩效考核表》。”

我妈瞪大眼:“你搞啥?”

“简单说——”我点开表格,“不达标,一分没有;达标,按级发放;超额完成,还有奖金。”

她听傻了。

我滑动屏幕,展示表格内容:

> **考核项目**

> 1. 期末成绩(占比30%)

> 2. 家务完成度(占比20%)

> 3. 对长辈礼貌指数(占比20%)

> 4. 才艺展示(占比15%)

> 5. 遵守家规(占比15%)

> **奖励标准**

> - S级(90分以上):800元

> - A级(80-89):500元

> - B级(70-79):300元

> - C级(60-69):100元

> - D级(60以下):0元 + 公开批评

> **附加项**

> - 主动给我洗袜子:+50元

> - 帮我清空购物车:奖金翻倍

> - 曝光我黑历史:直接降级

我妈看完,脸都绿了:“你这是把孩子当KPI?”

“妈,”我平静地说,“去年我发五千块红包,回来发现他们用我的钱买了三双耐克,还瞒着你们抽烟。今年,我得对钱负责。”

她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车开进村口,鞭炮声噼里啪啦炸开。

堂妹小满穿着新裙子冲出来,抱住我:“姑姑!我想死你了!”

我拍拍她:“想我是假,想红包是真吧?”

她笑嘻嘻:“都真!”

我拿出平板:“来,先签《压岁钱绩效协议》。”

她懵了:“啥?”

“不签,没红包。”

全村人围上来。

大嫂挤进来:“小舟,你这是干啥?过年图个乐呵,搞这么 formal(正式)?”

“去年我图乐呵,结果乐呵出三千八的账单。”我冷笑,“今年,我反向打工——你们绩效达标,我发钱。”

二姨冷笑:“你爸要是知道你这样对侄子侄女,得从坟里爬出来。”

我立刻回:“坟里信号不好,建议您先帮我爸装个WiFi。”

全场一静。

我爸坟头那张“五个空红包”的照片,还在我手机相册里。

没人敢接话。

年夜饭桌上,气氛诡异。

我坐在主位——不是因为我年长,是因为我“财政大权在握”。

桌上摆着五份考核表,每人一份。

小满低头看,小声问:“姑,‘才艺展示’能唱抖音神曲吗?”

“可以,但得完整跳完《科目三》,不能笑场。”

她立刻点头。

阿杰问:“姑,我数学考了78,能拿多少?”

“B级,300。”

他皱眉:“去年是500。”

“去年你哥考了全班第一,你考倒数,我还给500,是不是鼓励摆烂?”

他哑口无言。

饭吃到一半,我妈突然站起来,端起酒杯:“小舟,妈求你,别搞这套了。咱们是一家人,讲什么绩效?”

我看着她。

她眼角皱纹更深了,头发白了一半。

我心软了一瞬。

但下一秒,大嫂笑着问:“小舟,那你去年给的五千多,是不是也算投资失败?”

我笑了。

“是。”

“所以今年,我得风控。”

饭后,考核正式开始。

第一项:才艺展示。

小满跳《科目三》,动作僵硬,跳到一半笑场,扣20分。

阿杰背古诗,背到“床前明月光”卡壳,说“下一句是不是‘疑是地上霜’”,评委(我)扣10分。

堂弟小宇画了一幅画,标题《我的姑姑是天使》,画里我长着翅膀,手里撒钱。

我问:“为什么我是撒钱的?”

他天真地说:“因为你最有钱啊。”

我给他艺术分打满分,但“价值观”项扣光。

二姨孙子表演魔术,变扑克牌,结果牌掉一地,最后从我裤兜里抽出一张Q——我明明穿的是紧身裤。

我怀疑他们联手作弊。

四项考核结束,成绩出炉。

我打开投影仪(对,我带了便携投影),把Excel表格投在墙上。

全村人仰头看。

**最终排名:**

1. 小满:82分 → A级 → 500元

2. 阿杰:75分 → B级 → 300元

3. 小宇:70分 → B级 → 300元

4. 二姨孙:65分 → C级 → 100元

5. 三舅外孙女:58分 → D级 → 0元 + 公开批评

我当众宣布:“三舅家女儿,期末语文42分,寒假作业只写两页,昨天还偷我妈手机刷短视频到凌晨。D级,无红包,明天全村广播通报。”

三舅跳起来:“你敢?!”

“我不仅敢,”我打开手机,“我已经录了音,还拍了她刷‘再见爱人’哭到打鸣的视频,要不要发抖音?”

他瞬间闭嘴。

发红包环节开始。

我一个个叫名字,像HR发年终奖。

小满接过500元,笑得灿烂:“姑,我爱你!”

阿杰拿300,嘟囔:“比去年少。”

“少的是你偷懒的代价。”我把钱塞他手里,“省下的钱,够我买两包烟。”

发完最后一张,我松了口气。

我妈坐在我旁边,一声不吭。

直到我收起平板,她才低声说:“小舟,你变了。”

“是啊,”我望着窗外雨夜,“被你们逼的。”

她没再说话。

我起身去洗手间,路过堂屋,听见二姨在嘀咕:“这哪是发红包,是发KPI年终奖。”

三舅接话:“她这是报复,报复我们总找她要这要那。”

大嫂冷笑:“活该,谁让她装大款。”

我站在门后,没进去。

雨声混着人声,像一场无声的审判。

我摸出手机,打开银行APP。

余额:**1,042.17元**

省了两千多,但心里没觉得轻松。

我蹲在马桶上,盯着天花板。

忽然,手机震了。

是公司群消息。

老板发了个红包,配文:“春节值班辛苦了,补发年终奖,人均5000。”

我点开,手抖。

**5,000元到账。**

我盯着数字,笑了。

笑得肩膀发抖。

我立刻打开微信,新建群聊,拉进五个侄子侄女。

群名:《压岁钱追加奖励计划》

我发消息:“刚才考核太严,姑姑心软了。现在追加奖金——”

“只要你们明天早上六点起床,给我直播晨跑,每人再奖200。”

“直播时喊‘姑姑赛高’,再加50。”

“要是能集体跳《科目三》给全村拜年,奖金翻倍。”

五分钟后,小满回:“姑,我现在就定闹钟。”

阿杰:“姑,我能直播吃早餐吗?”

我回复:“能,但必须吃我妈煮的腊八粥。”

群聊瞬间炸了。

我放下手机,走出洗手间。

我妈站在走廊,看着我。

“你又搞什么?”

“搞点快乐。”我说,“这次,钱花得值。”

她愣住。

我从钱包抽出五张百元大钞,塞她手里:“妈,这是给您的,不算他们的。”

她手抖:“为啥?”

“因为您——”

“没参与内卷。”

她没笑,眼眶红了。

我转身回房,关门前听见她低声说:“你爸要是知道你这么聪明,得笑醒。”

我关门。

黑暗中,我对着空气说:“爸,我终于学会保护自己了。”

---

### 第三章:全村直播跳科目三,我妈哭了

大年初一早上五点四十七分,我手机开始疯狂震动。

五个直播邀请,同时弹出。

我点开,屏幕瞬间被五张睡眼惺忪的脸填满。

小满裹着棉被:“姑,我起来了!”

阿杰在院子里蹦跶:“外面好冷啊!”

小宇举着手机追鸡:“姑,鸡也算晨跑吗?”

我挨个点评:“小满,起床即胜利,+50;阿杰,动作标准,+100;小宇,鸡归你三舅,不算,扣50。”

他们尖叫着讨价还价。

六点整,全村广播响起。

是我提前录好的声音:“现在播报《2024年春节压岁钱追加奖励实时榜单》——”

“第一名:阿杰,完成度100%,奖励200元;”

“第二名:小满,迟到3分钟,奖励150;”

“第三名:小宇,中途追鸡,奖励100;”

“第四、第五名:未达标,奖励0,但可参与第二轮挑战。”

广播一停,鞭炮炸响。

我推开窗,看见五个孩子穿着红毛衣,站在我家院子中央。

背景音乐响起——《科目三》前奏。

我差点从床上滚下来。

他们真要跳?

我抓起手机冲出去。

雨停了,地面湿漉漉的,反着晨光。

五个孩子站成一排,动作整齐得诡异。

音乐一响,全员扭胯、甩手、转圈,动作标准得像练过一百遍。

我傻了。

我妈也从屋里跑出来,手里还拿着扫帚。

她瞪大眼:“他们啥时候练的?”

“不知道。”我举着手机录像,“但跳得比我老板年会还专业。”

跳到高潮部分,五人齐声大喊:“**姑——姑——赛——高!**”

声音穿透晨雾,惊飞一树麻雀。

全村人陆续开门围观。

二姨探头:“这是干啥?”

三舅揉眼:“谁组织的?”

大嫂举着手机录像:“快拍!抖音爆款要来了!”

我站在人群前,手里攥着刚打印的《追加奖金发放表》。

跳完,五个孩子气喘吁吁跑来。

小满:“姑,我们达标了吗?”

我点头:“全员S级,奖金翻倍——每人400,外加喊话奖励50,总计450。”

我掏出钱包。

钱是昨晚从年终奖里拿的。

五千块,发出去两千二,剩两千八。

我数出五张四百五,递过去。

他们欢呼着散开。

我妈突然拉住我:“小舟,你为啥突然发这么多?”

“因为——”我望着他们跑远的背影,“他们第一次,不是为了钱,是为了让我开心。”

她愣住。

我补充:“刚才跳科目三,是他们自己排练的。小满说,‘姑姑去年都没笑,今年一定要逗她笑’。”

我妈眼眶一下子红了。

她转身进屋,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铁盒。

“你爸留下的。”她打开,“说是给你以后结婚用的。”

里面是叠得整整齐齐的百元钞,用橡皮筋捆着,一共十捆。

“一万块。”她说,“他攒了五年。”

我喉咙发紧。

“妈,我不能要。”

“你得要。”她塞进我手里,“你爸要是知道你这么护着这个家,一定愿意。”

我抱着铁盒,站在院子里。

阳光照在湿地上,映出人影。

中午,我请全村吃饭。

不是为了炫耀,是为了还人情。

二姨的腊肉,三舅的米酒,大嫂腌的萝卜,我都买了单。

饭桌上,没人再提红包。

没人再问“你今年赚多少”。

饭后,我打开抖音,上传了《全村科目三拜年》视频。

配文:“五个侄子侄女,为了一千块奖金,集体背叛舞蹈尊严。”

视频三小时破百万播放。

评论炸了:

“这才是真正的春节!”

“建议全国推广压岁钱KPI!”

“姑姑人呢?我们想众筹你回家!”

我笑着翻评论。

我妈坐我旁边,看着手机,突然说:“小舟,其实……去年你没回来,你爸坟前,我一个人烧的纸。”

我抬头。

“我说,‘你女儿过得不容易,别怪她不回来。’”

“我烧了五份纸钱,说‘这是小舟给孩子们的,我先垫上’。”

我手一抖。

手机差点摔了。

她轻声说:“我知道你难。可亲戚们……也是真指望你。”

我张了张嘴,没出声。

晚上,我打开Excel,新建一个表。

内容:

> **发放前提**:

> 1. 我自愿回家

> 2. 亲戚不再以“想你”为名索要资源

> 3. 孩子们的压岁钱,由家庭共同基金承担

> **若违规**:

> 启动“反向红包计划”——

> 每人上交200,用于资助我心理疗愈。

我发到家族群。

一秒,没人回。

三分钟后,我妈发来语音。

我点开。

她声音哽咽:“小舟,妈答应你。”

“明年,咱们不搞压岁钱了。”

“咱们就吃饭,聊天,看你爸的坟。”

我盯着语音条,看了很久。

然后,我回了个字:

“好。”

初五,我退房回杭州。

全村人来送我。

小满塞给我一包手工辣条:“姑,我做的,别嫌辣。”

阿杰递上一张画:《我的姑姑是CEO》

画里我坐在办公室,脚下跪着五个小孩,手里举着“求发红包”牌子。

我笑了。

车开动时,我妈追上来,敲车窗。

我摇下车窗。

她塞给我一袋东西:“你爸坟头的土,带点走。”

我接过,沉甸甸的。

车驶出村口,后视镜里,他们挥手的身影越来越小。

我打开袋子。

里面除了土,还有一张字条。

是妈妈的笔迹:

“家里最难的那个人,从来不是你。”

我握着字条,眼泪砸在方向盘上。

高速上,我打开网易云,随机播放。

第一首歌是《平凡之路》。

我跟着哼了一句。

然后,手机响了。

是公司HR。

“小舟,老板看了你发的‘科目三’视频,说你有爆款潜质。”

“年后有个新项目,做‘春节经济观察’,你来牵头?”

我笑了。

“好啊。”

“不过有个条件。”

“啥?”

“预算里,加一笔‘心理按摩费’。”

“为啥?”

我望着窗外飞驰的田野,轻声说:

“因为我是全村唯一的——”

“压岁钱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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